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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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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蒋府里的人,一边沐浴着寒冬里的温暖阳光,哈着气搓搓手,开始忙碌起来。既然是要准备新的一年,那么大扫除是必不可扫的,由于蒋府房间多,还有一个大大的花园外加一条人工挖出的小河,清理难度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主要是那个靠近走廊、将蒋府围了半圈的、两三米见宽的小河,将里面的淤泥等清出来,翻出垃圾,将淤泥当做肥料。
  这些嘛,都在管家三娘的主持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是看着那些下人在如此冷的天,光着脚,穿着短裤,在水里进行劳作,冻得瑟瑟发抖,不禁有些感到可怜。想去劝,就被三娘笑着拒绝了,“这些事情,让下人做,那是对他们的恩惠,不然他们就没什么事情做了。况且也有加工钱啊。”
  “肃肃宵征,抱衾与裯,寔'shí'命不犹”,感叹这些下人不被人疼惜,大冷天还在水里泡着,但又有些下人却是集万千与一**爱,自以为是——这样的人,比如,红灵。
  宛兰将睡着懒觉的蒋堂哄起来,让他到外面晒晒晦气晒晒太阳。然后她忍着熏臭,将被子抱到外面晾晒,万分郁闷,“这夫君,被子这么臭,难道都不知道拿出去晒下吗?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混出来的。唉——幸好有我在啊,傻人有傻福。”
  晒完被子,她见到蒋堂懒洋洋的靠在栏杆上晒太阳,本打算叫他一块打扫卫生的,但是一想,算了,喊这个少爷也是白搭。走进房间,正要做卫生——
  “红灵,怎么又是你啊!”一见到这个下人——确切的说是高级点的下人,宛兰就万分不爽快,而且红灵的在场,几乎从来没有好事情过。
  红灵爽利的说道:“我在帮忙清洁啊,这些都是我们下人干的活,少夫人,你在一旁歇着,我来干就行。”说罢,捋起袖子,就开始干了,只是她为何不从扫地等开始,而是将衣服拿出来要拿出去晾晒。
  宛兰急忙拦住,拿过衣服,说道:“行了行了,这些事情还是我来吧。红灵啊,我可不敢用你。”
  正要收回去,宛兰觉得脚底一紧,身子一个趔趄,往前一摔,本能的伸出脚防止自己摔倒啊。而手上的衣服已经散在地上。
  宛兰立刻回过头去,怒气冲冲,“红灵,你这是搞什么啊。你无缘无故伸脚拌我做什么啊!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还是你根本就是个神经病呐——”
  红灵听到之后,低着头,弯着身子,默默的捡起地上的衣服,然后小心的拍干净,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宛兰一把抢过衣服,气愤莫名的指责道:“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啊,不是存心添乱嘛你!添乱就不说了,你还无缘无故的拌我,你脑子今天是不是有问题啊!”
  红灵流着眼泪,一副受了十二分委屈的样子,手不住的在脸上擦着泪,原本清秀的瓜子脸,就被泪水打湿了,她哆嗦着身子,啜泣的说道:“我什么都没做……少夫人,不要这么说我……”
  即使看到这番楚楚可怜的样子,宛兰身为女人,怎会怜香惜玉?她一把捏住红灵那张精致的瓜子脸,瞥了一眼呐脸上纵横交错的泪水,还有那汪汪如井水的漂亮眼睛,整体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芭比娃娃。
  “少夫人……你要做什么……”那张精致的脸蛋陷入了一种恐慌,嗫嚅着嘴唇,眼神忽闪忽闪的,喘着温热的气体,吹在宛兰的手上。
  宛兰厌恶的一把推开,“看着你的脸,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巫毒娃娃了。你那漂亮的脸蛋,其实是披着一张画皮的蛇蝎!你不用在那里装腔作势了,哭的眼泪堪比鳄鱼。”
  “我真的……只是过来帮忙的……”红灵低着头,身子颤抖不已,不停的低沉道歉着,放佛就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行了,你来帮忙?”宛兰指着手里的衣服,“那你说说看,为什么你不去我爹娘那里帮忙,或者直接在大娘那里帮忙呢?你会那么好心来这里帮忙?说吧,大娘吩咐你来干什么了,是搜查什么东西吧,想找到我的什么有用把柄是吧?你就回去告诉大娘好了,我行得正,坐得直。”
  蒋堂走进来,看到了这样一个画面——一个怒气凶凶的少夫人,还有一个哭得满面潮红、泪眼婆娑、可怜巴巴的下人。他上前向红灵询问情况:“你怎么了,难道少夫人又说了你什么呢?”
  红灵娇滴滴的,啜泣的说道:“少爷……少爷我只是过来打扫一下的,我真的是好心……只是不知少夫人她不肯,还……还……”
  看着她那柔弱欲倒的样子,在对比旁边那凶悍的少夫人,还能想到什么呢?蒋堂也知道其中的事理,就责怪宛兰:“你作为少夫人,平常不都挺懂事理的吗?怎么今天,快要到腊八了,你就动手打人了。”
  宛兰一听,错愕的一惊,张大着嘴巴,愣着神,半天才想到要辩驳:“喂喂——我的少爷啊——你一直在外面晒你的太阳,你知道个啥啊。这个红灵,典型就是大夫人派来的奸细,大夫人想要我去做他的间谍!”
  “什么是间谍?”蒋堂楞了。
  “算了,跟你说不清这种政治关系。总之,你别相信这个哭了半天的女人,她一出事就会装哭,其余时候,用心险恶着,刚才还不满的使坏拌了我一脚。”宛兰气鼓鼓的瞥向一边,心里万分不爽快,知道这事出来的绝对不单纯,大夫人这典型的就是找到她的把柄,威胁她做二夫人的间谍去了。
  红灵一听,哭得更厉害,径直埋在蒋堂的胸膛里,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裳,“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错……少爷,我真的没有特别的针对少夫人……我看到少夫人不小心摔倒,我扶她起来,帮忙捡起衣服……可是少夫人她……她责怪我我做错事,还有打我……少爷,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宛兰瞬间有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楚了,这事实歪曲的简直不像话!宛兰没有作声,也不需要做声,将红灵这混蛋从蒋堂的怀里拉出来,像丢垃圾一样推出门外,“砰——”的一声关上门。
  “不识好歹……”在门外,红灵低低沉沉的哭泣中,竟然还夹在着这句愤恨的恶言恶语!
  “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今天变得如此凶悍啊?”蒋堂惊讶的说道,放佛第一次见到她一般。
  宛兰依然默不作声,将衣服翻检出来,拿出外面搓搓洗洗,冬天的冷水如针扎一般刺在手上,她浑然不觉,心里纠结万分——大夫人这纯属犯贱,典型的就是在牢里没有呆够,出来还想翻天。还有那个万恶红灵,做戏一流,演技一流,用心更是一流,怎么做事就是个三流货色。大夫人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一群神经病!
  她越发觉得这个蒋府是真没法呆了,再呆下去,她迟早也会近墨者黑,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她一边用力的搓着衣服,一边发誓,如果真找到千亿了,她发誓就远走高飞,这蒋府,滚他一边去!
  *
  忙忙碌碌的两天,终于是将这个蒋府换了个新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再将武帝赠与的铜鼓,放到府上正中央,象征着无尚权贵。据说铜鼓放得多,那么地位越是尊贵啊。
  像去年这个时候,蒋府大摆宴席,摆了十多张桌子请了各方客人,而今年,富可敌国的蒋府被武帝“敲诈”了好几笔,简直就是割除了血,终于也学穷人勒紧裤带过日子了。
  晚上,全家人聚在一起,好好的吃上一顿。
  既然是腊八,自然是少不了腊八粥的,虽然这个时代是不存在的,但去年时候,宛兰用一些常见的豆子,做成了腊八粥,自然今年也要做做。
  吃着香喷喷的腊八粥,在吃着桌上的菜肴,笑脸洋溢在大家的脸上,大家不停的述说着情谊。
  为了给这个节日增加一点现实的气息,不至于古人古板,宛兰就笑着提议道:“既然明天就是腊八节了,这腊八粥也喝了,不如我们这样迎接这新的一年。我们每个人说一说我们对去年的总结,再说说愿望和计划。不知道大家觉得如何呢?”
  “无聊……”蒋权闷头闷闹的说道。
  如果给宛兰十万个胆子,她立马将蒋权这熊孩子拖出去枪毙了,说话真是太不合情谊了,真是太不合规矩了。但是她还是现实一点点的好,压制心中的纠结,强制将无奈的脸硬逼出一个笑脸,别扭的紧。“爹,这个还是你说说吧。就起个带头作用吧。”
  “既然素儿都这般提议了,我就起个带头,说说我的看法吧。”老爷乐滋滋的打着官腔,说道:“其实这些个话,还是秦岁首时候说比较好,因为那才代表新的一年哈哈,但是那个时候,我们还在苍梧国吧,给死去的姑姑做丧事——还是不说那事了。既然要说说,那就我先说说吧。那些时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多得应接不暇,碰到闭关市,收入又减少,还要碰到战争,收成还要拿去抚恤伤员等等——就当蒋府给南越出力吧唉——至于来年嘛,希望战事能停止,减少伤亡啦,我们的生意也能做大哈哈。”
  下面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不停的称赞老爷开头开的太精彩绝伦了。
  接下来就是大夫人了,大夫人微微笑道:“我坦言,前些时候我做的太不好了,在这一路上,发生了很多荒唐的事情,不管怎么样,都已经过去了。我想,我应该会好好的将这个家维持下去,和我的妹妹啊,一起相处下去。”
  二夫人热泪盈眶,“姐姐说的太好了,妹妹我也是如此之想啊。我也希望能和姐姐一道将家维持好。”
  看着这两朵姐妹花,相拥相泣的场景,可以说是谱写人间的真情啊,在灰暗的世道下,还会有这样一份真情屹立不倒,实在感天动地啊!在场的人无不感动,无不下泪啊!
  宛兰轻轻的抹着眼泪,转过头,背着大家,忍不住吐舌头要吐槽——这到底是什么烂剧情啊,这到底是什么狗血小说啊,不是应该体现家庭纷争,怎么变成两个夫人感天动地的故事了!如果不是之前知道大夫人背地里要玩阴的,早就被这可歌可泣的场面给震惊了,俨然一场感动中国十大人物颁奖典礼啦。
  至于蒋权嘛,不和情谊的说道:“打仗,杀人……”真是一个杀人狂魔吧他,真不知道他那满腹军事理论的脑子到底还装了些什么呢?提到杀人这样的字眼,他的眼神透露出渴望的凶悍。
  而蒋堂,直接搂住宛兰,笑道:“对前些日子的闹腾,也就不想再提了,提了伤感情,希望来年,素儿给我生个孩子哈哈。素儿,你可得努力哈哈——”
  宛兰一把推搡开来,躲着他那炙热的目光,羞道:“说什么呢这是,要努力,也是你自己要努力,我对我的**什么的,没什么太多要陈诉的。”
  二夫人赶紧劝和道:“要努力也是你们两人一同努力啊,不一定生,但最起码今年先有个音讯先,我们可盼望着这个大孙子啊!”
  “我还没……我还没准备……哦,不是,是技术不过硬……”宛兰想到自己要怀着个大肚子,步履蹒跚的行走,难道要这样子去找千亿吗?如果今年年底要有怀上这个消息,起码暑期就要准备了,也就是说,想要找到千亿的时间,也就这半年是方便的,不然——挺着个大肚子,甚至抱着个孩子去寻找吗?
  一想到这,她一身鸡皮疙瘩。还没等她说些什么表态,蒋堂又一把拽住,抱在怀里,笑哈哈的说道:“绝对没有问题啦。今年一定让你们抱上孩子的!”
  “伦家还不想要呢……”宛兰娇滴滴的说着这个广告词。
  “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蒋堂凶狠的说道:“今年,你一定得怀上!”
  “那我们就希望素儿能早点怀上咯?”大夫人端起碗,倒上酒,“我们一起喝一碗,祝她早日怀上,我们还能抱上个孙子。”
  当啷一声,众人举起晚,碰一起,举杯痛饮。
  宛兰喝着酒,除了这个意料不到的造人计划,其实她所期颐的,就是能找到千亿吧,如果真找到的话,不知道这个远走高飞的字眼,能否实现?能否离开这个劣迹斑斑的蒋府呢?
  常言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虽然把酒言欢,但是各自的心事岂会像刚才那样畅所欲言呢?心忧,何所求,求何所?在这样一个热热闹闹的家宴,她忽然感觉到了孤单,一种人生过客匆匆的孤单。虽然和蒋堂是夫妻关系,但她总觉得产生着丝丝的愧疚,是源于对感情的模糊吧。
  唉——希望这个酒碗碰撞发出的声音,不是梦想破裂的声音啊。
  *
  腊八节过后的第二天,王宫里的长秋居室邶回风前来,而此次前来的目的,竟然是——
  “武帝命你们即刻准备伤员的抚恤金。”
  此话一出,顿时让蒋府上下措手不及啊。
  “怎么——怎么会如此之快呢?”老爷供着身子,急切且无奈的问道。
  邶回风正儿八经的说道:“蒋老爷应该知道,由于高后发怒,派兵攻打南越,主要战事是在仁化还有横浦关那一带展开,如果不是那五座大山挡住,汉军早就长驱直入了。现在天气寒冷,将士都没有防寒之物,而且现在伤亡据说挺严重的。这不,国库刚刚将钱划拨到前线给那些地区的百姓,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啊再给那些士兵了。国家有难了,你们身为南越的首富,况且你们还信誓旦旦的答应了武帝完成这个任务的。”
  家里的几个人相互面面相觑,用眼神述说着无尽的苦楚和悲催,只是样子和动作,都要保持高度的忠诚。老爷万分恭敬的表明立场,“我等小民怎敢忘记在大殿上说的话呢?现在南越是危机当头,仁化那边也有我的亲人,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伸出援手救人救助才是。我们虽说是南越的富商,但也是南越的人民,一方有难,怎么能袖手旁观啊?”
  两个夫人立马附和道:“没错没错,我们哪里会袖手旁观呢?我们一定会进我们所能,帮助那些伤亡的士兵。”
  蒋堂恭敬的问道:“那——敢问,何时需要?”
  邶回风严肃的说道:“武帝有令,原本是今天下午。但念在你们出使夜郎、句町有功,给你们充裕的时间——三天后,我会再来。希望蒋老爷可要好生备好。”
  老爷本想请他喝杯茶,叙叙情分,好再宽恕几天吧。但邶回风只说了句:“公务繁忙,不便叨扰。至于宽恕几天,也不是我能定夺的。”说罢便匆匆离去了。
  他一走,老爷突然有点体力不支的感觉,跌坐在椅子上,两个夫人赶快端茶倒水伺候老爷。老爷喝了茶水,定定神,摆摆手说道:“我没什么大碍,不用那么着急。”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啊。”二夫人焦急万分的说道:“现在武帝也在催我们拿出那些资金冲淡将士们的抚恤金等,可是我跟姐姐去核算了一遍,恐怕——恐怕——”
  老爷瞪大着眼睛,缓缓的问道:“到底还有多少,快说说。”
  大夫人张了张嘴,不忍心伤了老爷,但老爷一直殷切的看着,还是微张着嘴巴,“那次出使夜郎,我们关闭了部分的船厂,用来购买这些物资。而当下,又要拿我们的钱来给将士添置冬天衣物啊,还有抚恤伤亡士兵。只是单单救助仁化、横浦关那里的将士的话,用上蒋府闲置的钱,即使包括用我们自己的私房钱,恐怕——恐怕,还要关闭至少两个的盐场,将得到的钱贴进去,才能圆满完成武帝的期望。”
  老爷吃了一惊,几次张着嘴,说不出话,至少喉咙里发出异样的声响。
  宛兰体贴的给他捶背,让他顺顺气。她才发觉,一年半前的老爷是多么精神奕奕,毫无衰老之象,一边捶背,看着他头顶近乎斑白悉数的头发,聆听他夹杂着的咳嗽的喘气声,才会发觉,老爷这一年多过得真是坎坎坷坷啊,才会发觉这老人家的不容易。
  老爷微微仰头,悲叹的说道:“现在才发觉商人难做啊——早知今天,当时就应该拿钱买个官做做,如此风光的外表,早就被那些个官员给蛀空了。”
  宛兰点点头,也知道这个封建社会,士农工商的排位就决定了人的生活地位,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随着财富的增加而有所改变的,犹如毛爷爷所说的,跳不出时代的定律。
  老爷唯一感到欣慰的,就是,“幸好我一早有远见,给左将军点好礼物,让权儿混了个小官,本是不抱太多希望的,结果一跃成为中尉,掌管南越所有兵队。”
  大夫人微微笑道:“还是老爷英明有远见啊。”
  蒋堂挠挠头,郁闷道:“早知这样,爹为什么不给我点小官做做咧。”
  老爷将头撇向一边,“我也不知道你要做啥合适。”
  宛兰真心不想吐槽了——就他那样个二货,当官的话,如果跟了个好上峰啥的,那还前途无量,如果跟了个怂包上峰,以他的能力,迟早是个扑街的货色。
  “等等,等一下等一下。“老爷回过头,看着宛兰,瞪得她一脸不舒服。他想起了什么,问道:”我记得你有说过,要弄个什么——什么债来着——”
  “什么债务啊——”宛兰愣了下,正要否决呢,突然灵光始出,“爹,你说的是那国债啊?”
  “对啊,你不是有弄这个东西吗?”老爷那张老脸,闪现着熠熠生辉,“你那啥债的,收集了多少钱了。”
  “大概有这个数吧——”宛兰愣了下,算了算,如实的告知,“都是百姓给面子,一点点的买下来,现在的话,估计可以——等下等下——爹你不是想——”
  “加上你那什么国债的话,再卖去几条船,再加点我们平时省吃俭用攒下的船,如果再暂时关闭一个没有什么利润的盐场。正好——对,正好可以完成武帝交予的任务咧。”老爷拍着桌子笑道,想到这样的好点子,他显得万分的高兴;脸上的褶子缓缓疏开。
  宛兰立马打断老爷的狂想曲,反驳道:“爹,这个国债还是不要动的为好,毕竟——唉,怎么解释呢。首先这个国债是武帝叫我们代为发行的,不能因为武帝忙于处理战事而忽略了这个东西,等到他哪些天想起来了,叫我们将收集的钱上缴怎么办啊。还有其次咧,这些就是个债务,如果百姓要催债了,我们除了支付本金,你还得支付些利息,现在那些个百姓还没有意识道这回事,等到他们催债了,我们拿什么钱来还啊!”
  “你怕什么啊。”老爷呵斥道:“现在是家难当头,谁管那几个破百姓啊!既然收了些钱,放着也是积灰尘,不如拿来购置些冬天的衣物,发放些抚恤金,利国利民大好措施。于私来讲,完不成这些任务,武帝是啥脾气你不知道?你又不是没有去过断头台,也侥幸从武帝的剑下得以喘息啦。”
  “我们好不容易得到百姓的信用,他们才会将钱购买我们发行的国债。如果用于再生产,得到些许的利润,除了偿还债务,还能给予利息,他们下次还会购买国债等等进行保值。”宛兰一板一眼的解释这个国债的好处,如果不是高中的政治老师强逼大家背诵金融常识,她也不会提出这样的金融工具。
  “可是现在也是毫无办法啊。素儿,既然有何不拿出来?”大夫人也万分赞同老爷的观点,伸出手来,向宛兰索要。
  “是啊,这个东西也能顶一时之需,不然我们可得关闭几个盐场,生意更加难做。而且无法保证武帝会不会提出其他意见啊。”蒋堂一把搂着她,耐心的又是劝慰又是哄道:“况且,你说的信用是啥,能值几个钱啊?”
  

第二章 孤单缠上难眠
更新时间2014…3…26 11:22:02  字数:7881

 终于晓得苦心经营的信仰被人践踏的一文不值的时候,是多么大的悲伤啊。愤怒过,咆哮过,撕裂过。但是对于别人来说,你是个疯子,你所坚信的是个赔钱货,你所为信仰付出的努力是一文不值的垃圾。要么在别人的怀疑和嘲笑中绽放光彩,让别人跟着相信;要么就是最穷最落魄的街头艺人,为了信仰赚取别人的悲悯同情。
  宛兰也不是很相信上述的事情,毕竟现实的身份只是个爱幻想的高中生,当幻想接触现实的陆地,犹如倾盆大雨的**。她开始难过,开始愤怒,泪水一点点的划过脸庞。
  蒋堂搂着她,惊讶的问道:“你哭什么啊。我有哪里刺激到你的吗?我想想——难道你认为那个信用能换钱?别天真了素儿。信用这个东西廉价的很,只要有了钱,蒋府什么会买不回来呐。”
  宛兰愤恨的推开蒋堂,火气十足的瞪着每一个人,心里却是跟被水淹没一般的窒息。她整个人难受万分,外表犹如万丈火焰,内心却慢慢降到绝对零度。自己辛辛苦苦的,为了挽回蒋府的颜面,她这个少夫人算是拉下脸皮,跟每一个曾经受到蒋府欺压的人赔礼道歉就差下跪了,既能获取那些百姓的信任,也能通过国债这样的方式收集闲散资金,一举两得。
  虽然这个国债是个利国利民的好金融工具,既能像银行一般储蓄,还能最大限度的收集闲散资金,这样南越兴许还能更好的返惠利于民。尽管这个金融工具丧事了资本运作的市场,但简简单单的扩大再生产,保值还是可以有的(就当宛兰为了高考,背政治背疯了。)
  她看着每一个期待的眼神,那种眼神闪耀着熠熠生辉的贪婪——反正那些钱也是从百姓手中得到的,即使挥霍了,那也是百姓自己倒霉了。为富不仁,自古有之,蒋府作为富可敌国的商人代表,将这一形象发挥得淋漓尽致,彻彻底底!
  大夫人也皮笑肉不笑的反问道:“你是不是应该把你收集到的什么——什么国债,拿出来吧,反正也是用来添置衣物给那些士兵,还有抚恤金咧。你交给武帝,也是如此用途,交给我们,兴许还有剩余。”
  宛兰摇摇头,辩驳道:“给了你们,恐怕连渣都不剩下了。再说了,武帝迟早有一天会要回来的,到时候我们拿什么给他?还有,万一百姓催债了,我们又拿什么给他们。这些钱本来答应就是要收归国库的。”
  “我的傻素儿哦——”老爷郁闷的催泪欲下,“我们辛辛苦苦收集得到的,原本没有这件事情的话,早就拿出来购买船设备咧。现在不是情况危急嘛,只能出此下策了。还有,为了节省开支,你前段时间给那些穷包子的什么——什么来着——”
  “赔偿款……”宛兰说道:“赔偿蒋府以前给他们的伤害……”
  “对,就是什么赔偿款。都不许发了。”老爷命令道:“给那些穷包子真是没用,他们算什么东西,又不会给蒋府带来什么好处。拿这些钱,收集一下,兴许堂儿还有个小官做做。”
  蒋堂幸福的赞叹道:“是真的吗?爹……”
  “闭嘴,你个二货!”宛兰呵斥一声,蒋堂便蔫了。她不停的解释道,竭尽所能也要阻止:“我求爹了,信用还有诚信这些东西很重要,比蒋府的生意,甚至性命还重要啊。你不相信的话,那日我们杀头的时候,那些百姓都骂我们什么啊?都是——反正极其难听的就是了。如果不是有个别人相信我们,给我们求求武帝,我们早就成为剑下亡魂了。所以,你看看,信用、诚信,这些个东西都是多么的有用啊。”
  这时,大家注意到二夫人抱着着一盒木箱出来,后面还有几个下人也报了个类似的木箱出来。宛兰惊呼:“那些是我收集百姓的资金。娘,你这是要干什么?”立马跑过去,想要抓住木箱,可是二夫人却不让,死死的抱住。
  二夫人虽然孱弱,但是就是不肯放手,一边苦口婆心的劝说道:“素儿——你就别执迷不悟了啊。就算你把这些个什么——什么国债交给武帝,他也是要用到战事上的,我们拿这些钱也是用于抚恤伤亡士兵啊。都是同样的理儿啊。况且再说了,那些百姓啊,也不觉得怎么样啊,诚信又不能当饭吃——”
  “娘,你真是太糊涂了。”宛兰抱着箱子不肯送手,哭丧着脸:“从武帝的剑下逃出来,我终于知道诚信真是太重要了。如果没有这些,我们蒋府早就淹没在人民的汪洋里啦。这些国债,不能拿去啊。不然以后我们拿什么还给百姓。”
  两人显然进入拉锯战,抱着个箱子不放松,旁边人也不知道怎么劝慰了。
  “靠那些百姓来养活我们,看那些百姓的脸色过日子。”二夫人悲壮莫名的说道:“这典型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都已经自顾不暇,如果三天后不完成武帝交予的任务,我们恐怕都会灭门之宅。素儿——你可要想清楚,你是我们家的人,不是跟他们那些穷人一边的。”
  宛兰心里焦灼不安,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自己心里也是矛盾重重啊。虽然这个国债好处多多,但是没有完好的运行机制,也不过是当个钱库的作用,并且还是收缴给武帝,如果朝廷还不起了,蒋府得去还债。尚且这些个国债,确实不是用来吃喝嫖赌是用来赈灾等,也算反哺于民了。
  虽然有这些利处,宛兰也认同这些理由,但又只是,国债国债,是欠人民的债务,还不起钱了——虽然蒋府砸锅卖铁肯定行了。但是依照他们的个性,即使负债累累,也是不会承认的,反正对于他们来说,诚信能当饭吃吗?这好不容易在百姓心中建立的诚信,还是这个少夫人,拉下脸皮,一家家敲门,一家家说好话,一家家的赔偿,才建立出来的啊。只是现在功亏于溃啊!万分的伤感和可惜啊!
  “当啷————”“丁零当啷————”
  宛兰这么一晃神,手里的木箱被二夫人抢去了,结果没拿稳,里面的钱币全部洒出来了,宛如下着钱雨,丁零当啷十分热闹,久久不停歇,地上到处滚落着东奔西跑的原型钱币,撒的半块地方都是钱,可以毫不避讳的说,一个手臂长的木箱洒出来的钱,几乎能把地板铺满了!
  富可敌国的象征啊!
  “还愣着干嘛的,好不快快捡钱。“大夫人急忙喊道,瞬间来了是几个下人,将地上的钱一一捡起来放进木箱。
  二夫人走上前,扬起手来,正对着那发呆的宛兰。
  但是这一巴掌还是没有忍心的挥下去,二夫人反倒流着泪责怪道:“素儿——该说你点什么好啊。如此的执迷不悟!”
  面对着老爷,二夫人,夫君蒋堂责怪的眼神,还有大夫人冷厉的责骂声:“真是没事找事做,迟早都是要交出去的。还跟我们讲诚信,净说些不着边际一文不值的东西!”
  “都是我的错!这总可以了吧。我所讲的诚信也好,国债也罢,都是一文不值的赔钱货!”宛兰怒气冲冲的吼道,不敢众人的唾弃眼神,发泄心中的悲愤,宛若死火山的复活,“你们说的都是对的,你们讲的很有道理!我说的,我做的都是错误的,错的离奇,大错特错!”
  她摔下眼泪,转身跑出去。
  “素儿——”蒋堂喊着,正要追出去,二夫人却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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