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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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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兰其实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了,只是抱着侥幸心理去王宫领赏而已。果不其然,真的是巧合中的必然啊,武帝这个巨滑头,又想拿国库空虚财政紧缺这样的借口,让蒋府做后盾去支付士兵的所有补贴,伤亡士兵的医疗费,士兵家人的抚恤金。真的是当蒋府是银行了——而且还是无限期取钱的银行,不用贷款,随便的取,比ATM机还方便快捷。
没有办法啦,谁叫武帝是南越国的最高首领,封建制度下的土皇帝,哪有反抗的理由呢。除了白天点头答应,晚上抱头痛哭,还有什么办法呢。须知,士农工商,商人永远是最后一位,即使是富可敌国的商人,也就是臭老九的份儿。
这只是内忧,外忧,也如大夫人分析的那样,“现在战事连连,虽然有北边的崇山峻岭挡着,汉军不一定进的来,但是还能从海上或者其他地方进军啊。老爷,你不记得了吗,我们的船厂就在沿海那里,比如绥定,揭罗,这些一旦打起仗来,我们的船厂可就损失了。”
二夫人想了想,提到:“可是大姐,战事来的话,那船只不就好卖了吗?行军打仗,船只是必须的。”
“妹妹啊,你还真是天真。你会觉得武帝会付船费啊?能付一半就算是善举了。”大夫人严肃的分析道。
“也真是的,我担心的也是这一方面啊。”老爷仰头长叹,“注定啊——蒋府是多灾多难咯!”
谈及此处,每个人都的头顶都悬着一把把的利刃,虽然不一定致命,但是长期被这样磨着,早晚富可敌国的蒋府,也会磨成豆腐渣,就像进入了设置好的阵里,如果没有破阵的法子,只会活活的耗死在里面。
*
蒋家这边正在勒紧裤带想尽办法凑出战士的所有补贴,伤亡士兵的医疗费,士兵家人的抚恤金的时候,而真正的战事也悄悄从海上进军而来。这些也是之后,从蒋权的只言片语知道的——撬开他的嘴套出没什么用的信息,其难度,不亚于现实世界里寻找一驾失踪多日的飞机。
蒋权所驻扎的士兵队伍在番禹城东几里地,沿海,是最后一道防线,阻止海上的敌寇趁虚而入。而且这里地形较好,水深几百米,大型的楼船停靠此处,而且还分布着一些零散的小岛屿,方便各种伏击。
蒋权在此驻兵应有五六天了,虽然一日三班倒,严守禁戒,各级将士更是睡觉不敢睡,即使睡觉也是穿着军装,一有命令立即带兵。虽然如此,但茫茫大海啊,没有半点汉军的船只。
因此士兵松懈之情还是有一些的。因而在下半夜的时候,卫良信就提出:“要不要让将士还有士兵休息一下,这样每日每夜的警戒,会不会——会不会将人累垮。然后白天恢复过来。”
蒋权低着头,看着面前的棋盘,默默不语,摇曳的油灯之下,半张脸明亮透析尚且看出冷峻的神色,而令半张脸陷入夜色的黑暗,阴沉得猜不透他的心。
“说句话可以不?”卫良信忍住心中的愤愤不平,敲着桌子说道:“是不是应该让这些士兵休息一下,连续五六天都没有真正休息过了。每一位都身心俱疲……”
“你的意见,无效。”冷淡,无情,毋庸置疑从他的嘴里冒出来。
卫良信急了,“可是也不见汉军过来啊,守了那么多天,也不见任何的可疑船只。而你也下了很奇怪的命令,白天抓紧时间训练,这我不说了,但是你晚上却将船只收回来,然后将士兵撤下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放那些士兵休息,结果却是加强戒备,一晚上都没有任何的休息。”
蒋权没有说话,也不屑于说话,头都没抬,一边听他啰啰嗦嗦的抱怨,而自己则心不在焉甚至心无旁骛的在棋盘上下着棋子。
“你到底什么意思——”卫良信将手径直拍在棋盘上,发出闷响。
见有人阻止他的思索,皱皱眉头,大为不快,终于抬头看着他,闷头闷脑的说道:“既然你那么有空不去带士兵戒备,那——就过来对弈一局吧。”
卫良信握着拳头,忍住心中的怒火,就打了一个赌,“如果这盘你输了,那么其后的日子,我来指挥士兵。你赢了,我立马带士兵戒备去了。”
蒋权点点头,没有说话,在油灯的折射下,眼眸里只有这个棋盘,而不见他人,可谓专心致志,也可以说是势在必得的胜利吧。
卫良信颇为无奈,放下军刀,看着棋盘,简单想了下,便放下了棋子。
这个棋盘便是围棋了,总共十六道线,横纵交错,简单明了,然后其上的思考争锋,可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啊。
卫良信下棋颇快,蒋权刚下手,才过一小会儿,卫良信便已经将棋下下去,没有一点犹豫,简单利落,而且处处都带着进攻之色。或许他的心里想的挺美,快速解决这盘棋,就能快点回去睡觉,因而,看那一脸偷偷坏笑的样子,就差不多知晓七八分了。
而蒋权每下一步,都万分的沉重,宛若棋子千千斤一般,有时就思索好长时间。但是并不代表他做事犹豫,一旦他下好,犹如千钧之势,重重的放下棋子,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摇曳的油灯照在他脸上,犹如海上天气阴云不定一般。
“报————”
下棋的两人看了门外进来的士兵,那士兵万分火急的说道:“前方发现不明船只,正在慢慢向我们靠近……”
“好吧,你就通知那些将士,按计划——行事。”蒋权把捏了一下棋子,放在棋盘左上角上,似乎不受影响一般。
可是卫良信一听,炸毛一般的急了,拿着刀转身正要出去——
“你的棋,还没有下完。”
听到这股冰冷的声音,卫良信像似中了定身术一般,左右动弹不得,回过头,苦涩着脸,焦急万分的说道:“现在发现了情况,难道我不去带兵吗?万一是汉军,到时袭击了都城,你该当何罪。”
“一切事情,我来担当。”蒋权指着棋盘,“先对弈。”
卫良信万分苦恼,留下来对弈不是,出去带兵也不是,焦急的来回的踱步,大叹一声,将军刀重重一放,心不在焉的看着棋盘,拿起棋子,扫视了一下棋盘,似乎随意的放在右上角。
而至于外面的情况,那些将士士兵也进入了紧急戒备,快速的上船,快速的侦查敌情,快速的制定细致的准备作战情况。士兵都翘首看着东边,那个冲破浓浓夜色,宛若怪兽张牙舞爪的冲过来的船只,只不过一会儿,一个小不点的身影慢慢清晰,是那规模庞大,几十米高的楼船,而其后跟着的,星星点点,不知多少的船只,宛若无人之境的冲过来。
情况,危急!
而帐篷内的棋局,出现端倪。
蒋权思索了一会,“三才三。”
卫良信擦了擦汗,“单关……十四雉十六……”
而在外面的茫茫夜色里,那些汉军的楼船,径直闯入,嚣张气焰宛若野狼闯进兔子窝,怎么拿捏都是随便。汉军的主帅看着前方,茫茫大海,毫无南越船只迎战,笑道:“这些臭虫,压根都不敢来迎战哈哈——都是一群缩头龟——仁化那边打的真是惨重,可我这边,简直就是没人迎战——超级没意思哈哈哈——”
“啪——”
汉军主帅冷汗直冒,看着眼前的桅杆,正从耳边一擦而过的箭钉在上面,尾羽正缓缓摆动着,犹如毒舌的芯子嘲笑他的无能。
“报告——南越船只,从后面——攻打过来了——后面的船只几乎销毁一小半了。”
汉军主帅气得,黑中透着红,咬紧牙关,拔下射来的冷箭,一折两端,“啪——”的脆响,“赶紧给我往回,给我打——”
“无忧角——”帐篷内的那两人依然还在下棋,蒋权淡淡的放下棋子,看着满头大汗的卫良信,冷酷笑道,“还没想好吗?”
卫良信擦了擦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举起棋子,还没放好,立马收回来,来回几次才下定决心,“尖……尖峰……”
“报告主帅——那些可恶的南越船只都躲起来了,夜色太浓,看不清……”外面的战事也进行了大半,而汉军发现了南越从后面进攻,掉头追打,却发现南越船只依靠着夜色还有地形,消失了。
“都是一群缩头乌龟——我拔了他们的皮——”汉军主帅叫嚣的喊道:“给我展开搜索。”看着最尾的船只,道光掠影,惊嚎一片!
“不好了——不好了——敌方从左侧,放箭射过来了……”还没有说完,那个报告的人就被箭射穿后脑勺,扑在主帅身上。主帅一把推开那具尸体,大喊道:“竖起盾牌,给我往左——往左进攻——”
而帐篷内,棋盘上的决斗,依然如火如荼,怎么看都是蒋权稳操胜券啊。
“三连星——”蒋权冷冷的往后靠,懒洋洋的看着那满头大汗的卫良信,“你倒是下啊——”
这回卫良信思索的时间,远远超出之前了,而且举棋不定,一边擦着汗,一边喊着能否悔棋。
而外面,战事,似乎收了尾声啊。南越几次进攻,打得汉军没有了脾气,最后四面八方开着船只,宛若瓮中捉鳖一般,将汉军围了个团团转,而汉军早已没了元气,死伤大半。
帐内的棋局。
“此局,终了——”
蒋权数了数吃了的棋子,再数数对方的棋子,“看来还是我胜利了。”
一阵跑步声,“报——前方大获全胜,汉军损失惨重,而那汉军主帅,跳海了……”
“这里的对弈也结束了。良信,还是你输了。”蒋权收好棋子,淡淡的说道。
第五十七章 满目苍夷,满心沧桑
更新时间2014…3…22 17:22:22 字数:5865
清晨时分,大夫人吩咐宛兰做些早餐,给蒋权还有卫良信两人捎过去。看着大夫人那高高在上,指唤这个少夫人跟驱使下人一般无二样,宛兰心里万分不爽快,转身想走,“最近想不出来要做什么菜,所以就不想做。”
“站住。”大夫人在后面喊道,缓缓的走上前,冷厉的盯着她,笑道:“怎么了素儿,心里在想些什么呢?是不是还在想着别人呢?如果是的话——你希不希望我将这些事情给说说呢?”
“我有什么事情啊。”宛兰被大夫人盯着打了个哆嗦,即使在厨房,都觉得有寒风在身边刮过。
“贵人真是多忘事啊。”大夫人在她耳后轻轻的说了句:“你不觉得你这样跟长辈说话,很没礼貌吗?你自己想想看,你这出行的一路上,都干了些什么事情,在四会县的时候,你在那个小房间又干了什么事情。”
“你监视我!”宛兰回过头来,看着她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手指鼓胀的很,真恨不得扇死这个什么长辈。
“你做的事情,都是那么引人注目。你不做便罢了,偏偏你就做出那么缺德的事情,害怕别人说出来。也别怪大娘没有提点你。”大夫人打着官腔,拍拍她的肩膀,“我会帮你的,只要你不要太过分,你这些小举动,我睁眼闭眼就是了。但反过来你也要帮我。”
“不就是个大哥做个早餐嘛,大娘你何必威胁我。”宛兰抓紧着小拳头,咬紧牙关,拼命的克制自己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素儿,果然聪明,不就是做个吃的而已。”大夫人淡淡的笑道,“就是这么的简单啊,你何必那么动怒?还有一个更加简单的事情——”
“我不做!”宛兰立马否决道:“我最讨厌人家威胁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了。”想到此,她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呼啸而过,如果能释放出来,真是恨不得来个马年大吉,将面前这个什么长辈,给踩死好了。
“素儿啊,说你聪明,你还给我耍小聪明啊。”大夫人脸色狰狞,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狠戾莫名的说道:“按照家法,如果发现你和那谏大夫在一起了,这个浸猪笼,或者是坐木马什么的,你是跑不掉了——”而且那浅易的笑容,还故意拿个手绢遮遮掩掩——只是上面的手绢,刻着一个熟悉万分的“蜀”字。
“还给我——”宛兰气急败坏,想抢回那个手绢——那个手绢是千亿赠与的,怎么被大夫人给收查到了。
大夫人淡定的避开了她的张牙舞爪的抢夺,抓住她拼了命的手,轻轻的说道:“不想败露或者传出去,就听好我说的,让你做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宛兰莫名的有些慌张了,一想到那些残酷的手段,她毛孔悚然,恐惧感从上到下,在从下到上,慢慢顺着血管一点点的扩张,毛孔一个个的打开。她拼命压制这些恐惧,摇摇头,用力的抽回手,打消这些威胁的慌张感,大声说道:“我敬重你是长辈,但是你为什么一而再而三的威胁我,陷害我,我跟你有什么仇啊。你至于这样对我。如果你想动用这些刑法,那你就去做,赶紧去做。你先抓到我的把柄再说吧!”
“素儿啊,你至于这么说吗?只不过让你干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而已,你就大声跟我嚷嚷。”大夫人不耐烦了,皱着眉毛,“而且这事对你也万分简单,你只需要跟我好好的,‘慰问’下二妹,也就是你娘,就再好不过了——”
“这事情,你找三娘吧。”宛兰没好气的说:“要我当间谍,我才没那么无聊。”
“三娘,看来也不太可靠了。还是素儿你啊,最适合了。”大夫人眯着眼睛,犹如眼镜蛇一般,“你好好考虑,最好跟我站在一边,不然以后出事了,可别怪我咯。”
大夫人抬着头,高傲的离去。宛兰愤恨的拿起一旁的刀,朝着她的背影用力的甩出去,在空中划过一个急速的弧度。
“当啷————”
“少夫人,你吓死我了。”厨房伙计阿桂刚要进来,险些被刀砸中,心有余悸的捡起地上的刀,放了回去。“你这是怎么了。”
宛兰喘着粗气,心跳加快,气愤使得内分泌絮乱,满脑子好比塞上了一吨炸药,只要一个导火线,一点星火,就足以将她炸爆!
看着眼前的满脸潮红,头发松散,一副极似打过架的少夫人,阿桂不禁慌了,“少夫人,你没事吧。”
“我哪有什么事啊,有事的是她不是我!”宛兰吼道。
阿桂知道她心情不好,扶着她坐下,给她倒水,好让她平静。
宛兰慢慢平稳心跳,趋于平缓,呼吸也慢慢恢复正常,只是大脑里的脑细胞还在以每小时三百公里做高速运动——这个大娘算是什么东西,竟会拿那些不找边际的东西那说事,有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还来威胁,算是个什么东西啊这是,家里乱成一锅粥不去理会,家里财产被武帝无形充公了不去理会,或者家里柴米油盐酱醋茶不去理会,这个大娘还有空玩间谍游戏,玩你妹啊玩!
“刚才你和大夫人发脾气了?什么事情啊?”阿桂小心的问道。
“没事,大娘命令我做早餐给大哥他们带去。”宛兰气鼓鼓的说道:“什么人呐这是。”脑子里一直不停的咒骂这个面恶心更恶的大夫人——三娘不可靠就来找上门了,典型的想家产或者其他想疯了,在句町国的时候,放大夫人出大牢的时候,两个夫人还紧紧的抱在一起叙说人间真情,现在看来,简直就是子虚乌有,还威胁不跟她合作就会有麻烦,没证据她能嚣张个啥,特别是那个眼睛,跟毒蛇有什么分别,上辈子是眼镜蛇吧她。
宛兰一肚子气没地方泄,就拿起刀开始切菜做早餐,心中恨不得手里的菜就是那大夫人,切一刀,解恨一刀!
“少夫人,你再切,这个青菜就成碎末了——”阿桂惊呼:“少夫人,你这是要做什么菜啊,这么新奇。”
她现在的心犹如注满了虫洞,啃啃哇哇,塞满了毛毛虫一般,满心苍夷,愤恨不段,咒骂不断,然后点起火来,将切碎的青菜统统倒进锅里,下好油,愤恨的铲了几把。
阿桂在一旁无比担心,接过她的锅铲,让她安心的歇息,“你再炒,这些碎末就焦了。”
而宛兰坐在一旁,板着脸,不苟言笑,心里依然想着刚才那大夫人的嘴脸——用心险恶,跟她的脸一样,笑意里其实歹意十足。
想着自己喝千亿的缘分,却要被大夫人那个混蛋拿来践踏,美其名曰相互合作。反正又没有什么过错,连把柄都没有,大夫人想抓就抓去吧,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本是一颗自由的心,寻找千亿的足迹,倾其一生一世的供养,犹如走在一条朝圣的路上,感受那些亘古未变纯洁的信仰。而这一股纯真的信仰,在刚才的闹剧里,宛如洒下了墨汁,即使洗涤过后,还会留下那肮脏的墨迹。
*
宛兰拿着做好的饭菜,往东,给蒋权带点吃的——权当散心,看见大夫人那混蛋就特别的心烦。经过番禹县城,她还是会想着,思索着,走到城南那个角落,虽然那已经被其他小贩给占去了,但是她还会回想起,跟千亿见面的时候,就是在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落。
一年又过去了,很快又到年底了。
是啊,这一年,犹如小沈阳说道的那样,眼睛一闭不睁,时间就过去的老快儿了。一年时光里,没有变却的是这小小番禹城的样貌,还有那人来人往的潮流,变却的,只是两个人的身影,还有那再也回不去的荒唐青春。
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也许就是缘尽、也许就是永诀。可有些痴心人,比如她,明知无望,却偏偏还要固执地埋下种子,期冀花开。结果花开出来了,品种上标识着“泰坦魔芋”——世上最臭的花——那是她的执着,导致了三个人的无尽折磨。虐了自己,苦了自己的夫君蒋堂,悲情了心爱之人千亿,纠结在一起,结成了纠缠不清的千千结。
看着人来人往,都没有他的身影。一年时间过的好快啊,期间不可思议的发生着不可控制的事情。只不过是为了拯救千亿出大牢,历经多少艰辛,着了多少人的白眼和辱骂,结果反倒害得千亿离去;即使离去了吧,她鼓起勇气要追逐千亿的足迹,一波三折,寻寻觅觅,垮了多少座山,趟过了多少江河,快要找到的时候,千亿却三番两次不见了踪影。
到底是执着,害了宛兰啊!
“很想要放弃,却不敢放弃,也不值得放弃。”
这对于一个穿越过来,成为这里一年公民的她,怎么会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呢?她在现实世界里作为一个高三学子,正是学识最渊博的时候,被老师逼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左手捧着试验器具做物化生,右手拿着语数英狂背狂算,是这样的一个知识性导致了这样的自信吗?她穿越来到这里,斗得过家里的老妖婆,伺候得好自己的婆婆,照顾得好自己的夫君,做个好好儿媳妇,背地里还能私会**,是这样的一份一炒八香的技能导致了这样的从容吗?
她也不知道了,心里只告诉她,都不是。而只是源于心底里的一份梦想——只不过是单纯的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倚楼听风雨”。简单,却不省事;明晰,却步履维艰。
宛兰摇摇头,提了提行李,感叹这一年,只做了三件事情——自欺、欺人、被人欺。
在这个小小的角落,最后的女主人公也慢慢离去,消失在了繁华热闹的人群里——一朝相逢,一夕离散,回首花非花,转身梦非梦;繁华散尽,谁在细数满地落英;落花成冢,谁又在清扫满地残红?
*
走了快半个时辰了,才来到这军营,戒备异常紧张,一股紧张感也传染了宛兰身上。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看着军营门口两边各排五个人,试探的问道:“请问——蒋权将军,在不在啊——”
一个士兵慢慢回头上下打量着这个突然到访的女人,戈尖对着她,“你是何人?来这干什么?”
突然问道这么深层次的哲学问题,又被泛着寒光的兵器对着,宛兰慌了一下,“我是蒋权将军的弟媳妇,给他带点东西……”
士兵检查了一番,犹如现实世界里机场检查那样严谨,才去通报,不一会儿,便得到命令,可以进去。
宛兰不敢松懈,如履薄冰般的进到了这个军营。这些士兵虽然都严阵以待,但一见到生面孔,而且还是女性,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眼神带着几毫安的丝丝电流。
这个军营不大,估摸着周长应该有一百米吧,里面安置着七八个大帐篷,而蒋权应该就在最中间的那个吧。其实军营没什么好看的,可看的地方在于海上的那些楼船或者各种中小型船只,并排有序的停泊在海岸,大约有四五十只船吧。
进了最中间的帐篷,才发现蒋权并不在这里,里面简单的摆放着摊子和长长的桌子,但是这乱的——真是不忍直视。她摇摇头,抱怨着这两兄弟都一个德行,个人卫生完全可以置之不顾。放下东西,帮忙整理里面随意丢弃的衣服,统统打包带回去洗了,再将被子整理好。
收拾好了一切,也没有见蒋权回来,她问道经过的士兵,才晓得蒋权正好在一楼船上。出了军营,来到海边,被这阴冷的海风吹着,有一股难以言状的寒意。走过海滩,上了一只小船,一士兵划着桨游到那楼船之下。
那士兵是不是没有见过女人呢,看到她就啰啰嗦嗦的讲个不停,“昨晚上打了个胜仗,将汉军打得损失大半哈哈。蒋将军真是料事如神啊,很早就安排我们晚上要加强巡逻,我们白天训练,晚上统统撤出船只,海边不设防,却在离这几里的小岛上,停船驻扎。只不过是几天时间,汉军真大夜晚的攻打过来,来了多少艘啊,似乎来了二三十艘,结果还不是被打得——汉军主帅都跳海了,生死未知哈哈。”
宛兰没有见到这样的惊心动魄的场面,对这个士兵的话感到津津有味啊,可惜到楼船之下,划船五到十分分钟就到了,依然意犹未尽啊。
攀着软绳梯,爬到这三层之高的楼船,而蒋权正在那里跟那些将士说着什么。
“蒋大哥——”宛兰笑吟吟的走上前,“这是给你做的东西,赶紧吃了吧。还有良信兄呢?”
蒋权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指着一旁,“放那。”
而卫良信走上甲板,看着宛兰手上的东西,不禁食指大动,大赞道:“我还在想是什么香味呢,原来是弟媳的饭菜啊。那还有一份,肯定是我的啦。”
“是你的啦,是大娘吩咐做的。”谈及大夫人,宛兰真想学岳飞,笑饮匈奴血——一边啃着大夫人的筋骨,一边谈笑风生!
她忍住心中对大夫人的怒火,笑盈盈的走上前,问蒋权关于昨天打仗的情形。蒋权头也没抬,指着远处的海面,“结果就是那里。”
宛兰愣了下,顺着他的手看着海面——寂寥、空旷的大海上——
“啊—————都是些什么东西———”
一阵惊叫划破海面,惊起几波海浪。
卫良信边吃边走过来,“很好吃啊——伯弃,你给一个妇道人家看那些海面上漂浮的尸体做什么啊。你不纯心吓坏她嘛。”
一眼望过去,除了蔚蓝色的大海,还有数不清的尸体,在海面上随着波浪起起伏伏,几只大鱼在争抢尸体上的肉,原本死相就凄惨,要么中箭,要么中刀,死后没有全尸,还要被鱼啃得残缺不全。
而更可恶的是蒋权还有卫良信,看着尸体还在大口吃着饭菜,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蒋权一边吃着,一边冷冷的说道:“我也没有叫她过来,既然她要问,那些浮尸便是战绩。”
“原来你一早就想到汉军会在晚上过来是吧。所以在军营里,减少戒备,而在那些岛上安排船只守候着,等到汉军过来,看到军营无人迎战,沾沾自喜的时候,再从后方或者侧面攻击。为什么我就没想到这些咧。”卫良信无比佩服的说道,放佛就像跟班小弟崇拜带头大哥一般无二。
“真不知道你这些年,到底哪里有长进了。兵书读完,都是白看的吗?”蒋权轻蔑的谈到,侮辱着良信的智商。
“我有看啊,都背得下来啊,只是用起来就……”良信挠着头,郁闷万分的说道。
宛兰终于知道纸上谈兵是啥意思了,这知识不用或者不会用,就变成了大脑里的脂肪,看着丰厚实则无用。
不过想想昨晚上打仗的情节,想必也是精彩万分,犹如演绎一场完美的破阵曲吧。
接下来关于战事的部署,他们几个又到船舱里,激烈的讨论去了。这甲板上除了几个士兵,就还有宛兰这个闲人了。
冰凉的海风拂起她的头发,一股新咸的海味混着浓烈的腐败尸气迎面扑来,闻着万分难受,而那一望无际的海上,飘着不知其数的尸体还有几艘破烂烧毁的船只,正在沉没着。
这昨晚上的战事,完美的弹奏着破阵曲,只是自己这里的破阵曲,似乎萎靡不振吧。随着那些起起伏伏的尸体,满目都是苍夷,而胸腔内,则是满心沧桑。
一时的衣食无忧的生活,也随着这个战事的开始而起了变化,南越国至此多灾多难了。公元前183年年底,史记《南越列传》里记载,“佗乃自尊号为南越武帝,发兵攻长沙边邑,败数县而去焉”,但是其死伤,就这般掩盖了。
是啊,一年了,国事也变化多端了,自己的事情,自己那个不成熟的梦,也慢慢接触现实的彼岸,慢慢脱去华丽的外壳,裸露着骨干的身心。
满目苍夷之下,千亿,到底在何方呢?寻寻觅觅了一年,结果真的要像这海上的浮尸一般,希望虽有,但是,是个死局。新咸的海风拂过,她不禁流下一行泪水,满心沧桑,轻轻的念叨道——
心里还有一个念头,
神圣的信仰下,在寻你觅你的大路上,
朝圣。
心里还有一个梦想,
满心的鼓舞下,在千山万水的跋涉中,
追梦。
心里还有一个不甘,
周遭的白眼下,在懵懵懂懂的贪恋下,
坚持。
心里还有一个渴望,
亲人的不解下,在跌跌撞撞的迷茫下,
折磨。
心里还有一个不舍,
美丽的幻想下,在纵然寻他千百度中,
流逝。
心里还有一个失落,
梦想的破灭里,在纸醉灯谜的思念里,
宿醉。
心里还有一个沧桑,
满目的苍夷中,在千里寻情的默哀下,
我的青春,终将逝去。
第一章 知我者,谓我心忧
更新时间2014…3…24 17:30:10 字数:7120
当新的一缕阳光划破苍穹的时候,新的一天,犹如崭新的“崭”字,太阳从山头冒出尖尖角,用它万丈的光芒,跟着无尽的黑暗做着斗争,最后将黑夜斩开,照亮了世间。
而此时,这个一缕阳光照射到蒋府的时候,也预示着蒋府开始忙碌的一天了。而这今天之所以忙碌,是为了其后三天的腊八节做着准备。腊八节,象征着新的一年,新的开始,对于这里的人民,自然是相当的重视了。
因此,蒋府里的人,一边沐浴着寒冬里的温暖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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