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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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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了,适合下葬。待会先进行大遣吧。”
这大遣奠是为安葬遗体而设的,所以又称葬奠。这是最后一次为死者举行奠祭,所以特别隆重
将大遣奠的祭品预先陈设在大门外,祭品的规格超过前面所有的奠祭。按照礼数,昨晚的规格是特牲三鼎,此时升级用了少牢五鼎的规格,羊、豕、鱼、腊、鲜兽各一鼎。陈设在柩车之东的祭品是四豆、四笾'biān',以及美酒。
参加葬礼的亲戚入门时,丧主在庙内行拜礼,不能离开灵柩。
为了将预设在大门外的大遣奠的祭品正式陈列到庭中,有司先要将昨天陈设的祖奠撤除,撤下的祭品改设在柩车西北。接着他吩咐将门外的五个鼎从门外抬进来,设在〃重〃的附近。四个豆,四个笾呈方形排列。俎'zǔ'以两个为一组,从南向北排列。鲜兔之俎单独陈设在豕'shǐ'俎之东,而醴和酒则在笾的西侧。
这严谨的仪式完备祭拜之后,便进行发引——发引是丧礼中的重要仪节。引,又写作〃纼〃或者称为〃绋〃,是挽引柩车的绳索,柩车启动前往墓圹时,送丧者执引挽车走在前面,称为〃发引〃。
灵柩出发之前,也要进行祖祭。有司将柩车掉头朝南,表示即将出行。丧主顿足而哭,相当于提醒路神行个方便吧。
然后,柩车出发后,丧主与亲属跟在后面号哭踊——尽管也是用尽了力气不断的挤出眼泪,哀哀的哭丧。出宫门时,丧主想到亲人的遗体离家越来越远,悲从中来,顿足而哭。
不知哭了多久,又走了多久,正以为哭得眼睛发干的时候,送葬的队伍来到墓穴前,众主人面朝西排列在墓道之东,妇人面朝东站在墓道之西。为了保持安静,确保下棺时万无一失,此时男女都不得哭泣。
下棺称为〃窆(bian)〃。为了防潮,先要在墓穴的底部垫上称为〃茵〃的布。茵是夹层的,中间塞进了茅秀和香草等有芳香气味的草本类植物。
接着几个壮汉将灵柩抬下车,除去棺饰,然后在棺上系上〃綍'fú'〃——是指下棺用的绳索。灵柩落葬后,丧主又开始哭泣,并将黑色和浅黄色的五匹帛献给死者,然后向灵柩跪拜叩首,起立后又哭踊。接着在场的几十个人便开始对着死去姑婆做最后的告别式哭泣——不管有没有眼泪,哇哇的喊着也算随大流啦。
有司将随葬的用器、兵器、乐器等放在灵柩的旁边;接着将柳、墙等棺饰摆放在灵柩的上面;再将盛有牲肉的〃苞〃和盛有黍、稷、麦的〃筲'shāo'〃等放置在棺、椁之间。在此之后,便由丧主陈冥器,包括姑婆生前常用的衣服等物件,以及鸠杖、竹笠、雉扇。
大夫人默默的走上前,向着姑婆鞠躬,向有司还有丧主问道,“我可不可以——将这些玉放到姑姑身边,给她送最后一层。”
“不行!”姑婆的儿子恶狠狠的说道。
“为什么?”大夫人自然问道。但这一问,便引得周围人的不满,甚至是怒气。
“你这人还好意思问,你不知道娘最恨的人是谁吗?”姑婆儿子嚣张的反问道:“你不记得昨晚娘显灵说最恨的人是谁吗?大家都是知道的,你还好意思问。”
大夫人哽咽了一下,看着姑婆,又看着她儿子,突然脸色一变,刚才还啼哭的面色倏然变成怒目金刚,恶狠狠的骂道:“你还好意思说说我,难道姑姑不恨你吗?是谁晚上守灵的时候偷吃祭奠上的水果和酒的,这个人难道不是你吗?难道你做这些不觉得羞耻吗?你作为姑姑的儿子,难道就是你应该做的吗?”
那人被这么一说脸色潮红,又听得周围人戏谑之声,恼怒成羞,指着大夫人斥责道:“要你这外人多管闲事!你也不看看你这形象,整个一悍妇,难怪我娘错看了你,死后也不得安宁,还要在祖庙里,连说好多遍的‘恨你’,你真应该好好反省下你自己,自己的事还没搞清楚就要管别人的事,你以为你是谁啊?”
“啪——————”
姑婆的儿子捂着脸,先是楞,再而惊,进而脸部扭曲成了怒,上前想要动手打人,“你这悍妇,竟然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啊!你有什么理由来教训我?你有什么资格?天下最没资格的人是你!”
那人一愣,侧头看过去,却见到侧身在旁的蒋权,虎手抓着他那孱弱的左手。蒋权微微斜视看去,淡淡的说道:“你说谁没资格?”
那人大惊,立马挣脱开来,指着蒋权骂咧咧的,“你跟你娘一样都是最没资格的,你们都是遭我娘怨恨的人,压根就没你们的名字,因为我娘恨的人就是你们……”
“啊哟————”
只是一晃神,那人一个狗吃泥趴在地上,叫苦不断,爬都爬不起来。然后很多人上前扶住他,那人摸了摸嘴上的血,指着一旁若无其事的蒋权骂道:“你敢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好了好了,现在还是进行丧事的要紧,毕竟姑姑还没入土。”二夫人赶紧上前好心劝道,“毕竟有没有资格,后面回去再商议吧。”
众人也在议论纷纷,也有的不停的指责大夫人的种种不是,“你这悍妇有什么好吵的!”“在亡者面前这么嚣张,这么不要脸,太不孝了——”“还动手打人,赶紧道歉。”
在几十个人的吐槽议论里,大夫人的脸青一块红一块,然后发泄性的怒道:“行了,难道你们就好到哪里去吗?你们那些假惺惺的哭泣真是恶心,我都舍不得说出来,你们还怪我!你们还有些人被指名道姓的,怎么不说说自己那些肮脏的事情?”
然后她面向二夫人,指着她,面目几乎狰狞,停顿了几秒,似乎在酝酿着滔天海啸,气咻咻的说道:“还有你,莫在那里装腔作势了,是羊是虎,你的心你自己清楚。不就是堂儿被姑姑点出来让大家好好的照顾,成为未来的接班人嘛,你至于在那说三道四的宣传吗?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虚伪的女人!”
二夫人一听,愣了一下,眼睛潮红,嘴巴嗫嚅着却说不出来,而蒋堂拉过二夫人到他身后,强烈的反驳着大夫人,“你怎么不说说你啊!你难道不虚伪吗?我看你才是最会装腔作势吧。”
老爷脸上挂不住,拉住大夫人,严厉的眼神射出阵阵微茫,虽然小声但绝不失去怒意,“你要丢人回家丢去,这里是坟墓,别这么大不敬的。”
而旁人也闹开了,对着大夫人指指点点,“亏她还是最亲近的人呢,原来就是这么孝顺的?”“怎么会有这样的悍妇啊!”“人还没下葬就开始闹,你是存心故意的吧。”
面对如山倒的指责,大夫人的脸也挂不住了,想反驳,却被老爷死死的抓住,用眼神强烈的制止着,唇形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丢人回家丢去!”
有司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刚才不好意思打断到,现在正好是下葬的吉时,赶紧入土为安吧。”然后吩咐几个壮汉将棺材抬下,大家则恢复到平静的状态,对着棺材默哀。
有司接着将随葬的用器、兵器、乐器等放在灵柩的旁边。摆设完毕,先在棺上架〃折〃——折是一块大木板,中间凿有若干方孔,形状略如窗格,纵向三条,横向五条,其作用,是支撑上面的填土,防止棺柩被压坏。折架好后,上面铺抗席,以防灰土落入墓室。抗席上再加抗木,抗木的作用也是方知填土下压,其结构与棺底部的茵一样,也是横三、竖二——这是象征天数三、地数二,人长眠于天与地之中的意思。
最后大家齐心合力往墓穴中填土、夯实,还在墓地上堆起了四尺高的封土,竖上石碑。
众人做最后的哭泣,向这位姑婆告别。葬事完毕,众人又从坟墓返回祖庙,做最后的反哭。丧主进入庙门后,从西阶上堂,面朝东而立。众主人在堂下西阶前面朝东而立。妇人入门时,男子们哭踊,妇人从阼阶上堂。丧主之妇登堂后入室,顿足而哭,然后出室,在阼阶上即位,与男子们轮流嚎哭,尽哀而止。
*
一整个丧事完成,已经是下午了,之后回到府里,丧事之后吃的饭也准备好了。在哀悼和哭泣之后,终于经不起肚子的抗议,大快朵颐起来。
吃完之后,闲谈几句,大家也没有太多的心思聊天,各回各屋了。
回到屋里,老爷关上门,突然脸色陡然一变,虎着脸走到大夫人面前,凝视了几秒,而大夫人依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沉静之色。
“啪——————”
大夫人惊讶的看着老爷,颤抖的手捂住脸,嘴巴张了几次,平常口若悬河,这现在硬是说不出一个字。而蒋权看不下去,搀扶着大夫人,愠怒的说道:“为何打我娘,我娘哪里做的不对了。”
老爷指着他们母子两,都不知道指了多少次,面目狰狞,嘴巴张了几次,没有说出来,都已经用动作表示他无比的愤怒。
“老爷,你怎么可以打人呢?”二夫人劝道。
蒋堂拉过二夫人,死死的劝道:“娘,就应该惩罚大娘,谁叫她当众羞辱你的。爹——你这样做的太对了!”
“住嘴!”蒋权看过来,狠狠的说这个单词。蒋堂吃了一惊,赶紧闭嘴,只是神色带着无比的嚣张。
宛兰看着这死一般的沉默,浑身颤栗不断,谁会知道下一刻的原子弹会在什么时候爆发啊。
老爷用手指上上下下的指着大夫人,脸色扭曲,如果是有鞭子,他很想用这鞭子来狠狠的抽打大夫人。不知用手指点了多久,搞得人心惶惶的,最后他才愤愤的丢下一句,“真后悔接你过来。”
大夫人一听,反笑道:“接我过来?你好意思说。难道你就想在十多年前抛弃我们母子俩吗?早看清老爷你的为人了!怎么嫌弃我今天给你丢进面子了?呵呵,老爷你还有什么面子可言啊,如果不是我苦心维持蒋府,你的面子早就烂大街了!”
“不可理喻!”老爷听都不想听,径直走出了房门,“砰——”重重的一摔门,脱离这混乱不堪的地方。
老爷一走,宛兰突然觉得怒气瞬间往他们身上转移,暗自叫苦不迭,今天哭了一整天,盐分大量流失,根本来不及休息,就得又要到另一个战场吗?
大夫人上下的打量二夫人,轻蔑的笑了几句,淡淡的说道:“这个蒋府真是卧虎藏龙啊,什么样的人都会有,是羊是虎都没个准。”
蒋堂气道:“你说谁呢?”
大夫人没有回答,带着蒋权扬长而去了。
只留下三人,二夫人抹抹眼泪,感伤的说道:“怎么大姐成这样的人了——”
*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大家按照姑婆的遗愿,“我娘那天晚上提及的那五个人,都站上来,让大家认识认识哈哈。毕竟如娘所说,未来都是他们的,既然如此,我们先认识,以后好好的照顾这些后生嘛。”
包括蒋堂在内的那五个人,都站在前面,五六十人在下面注视着,脸上写满了敬佩之色,不住的恭维着。
“这五个人都如我娘所说,都是天资过人,且勤勤恳恳,理应支撑我们这个大家族啊。以后大家多多行个方便,多多的照顾啊。”姑婆的儿子不住的恭维道,下面也随声迎合着。
老爷似乎在下面,自言自语的说道:“确实啊——堂儿也长大了,以后的家业也理应交给他熟练熟练了。我这等老骨头,该退位啦。”
大夫人却有些急道:“那老爷不打算考虑权儿吗?好歹也是长子……”
老爷侧目扫了一眼大夫人,鄙视了藐视着,然后转过头故意跟别人说话,不停的赞扬上面的那五个人,甚至“谦虚”道要退位了。
二夫人也好心的劝着老爷,“老爷,还是在考虑考虑吧。”接着又对大夫人说好话,“老爷也是一时气话,怎么会不考虑权儿呢,毕竟是家里长子……”
“少假惺惺了。”大夫人猛然站起,眼睛潮红,胸不停的抖动,内心澎湃不已的愤恨说道:“恐怕堂儿继承家业,是你的心愿吧!斗了那么多年,现在如愿以偿,你可以高心的做梦去吧。你做的事情我清楚的很,你不过是披着羊皮的虎!我告诉你——事情没完!”
在众人鄙视和骂声里,大夫人扫视了芸芸众生,抬头高傲的谢幕而去。
第四十章 无故寻愁觅恨
更新时间2014…2…26 17:30:57 字数:6139
在苍梧国发丧已有一周多了吧,期间经历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真是让人难以想象甚至认为在做梦。这梦虽然荒唐,但是总有醒的时候,大家才想起这次的有任务出行的——就是作为使者把物资送到夜郎国,拉拢关系。
想起这一茬,大家就提前先告辞了。那姑婆的儿子只是寒暄的客套几句,也并没有过多的神色说要挽留,最后连送客这样的礼仪都没有,他们十多人就这样冷冷清清的走了,似乎走了不远,还能听到她儿子左右逢人讥讽道:“这时候走,不早不迟,真是一个孬种……”
发丧的礼节还没有结束,他们便成了第一家要走的人,还是那种得不到大家有礼相待的大家庭呢。孤孤单单的走了,还留下一个孬种的名称,这到底是拜谁所赐呢?
上了马车,装备好物资,十几人浩浩荡荡却无尽苍凉的离开了苍梧国。
大夫人看着渐行渐远的苍梧国,不禁眼泪花花,“唉——姑姑还是那么早的去了,最怀念的人就是她了。唉——还没有好好的行孝道……”
“哼!”老爷鄙视了她一番,“还行孝道,丢脸都丢到家了,你不见道别人的反应吗?不都是你害的吗?”
“老爷啊老爷,你以为你又撇得了关系吗?权儿毕竟是长子,你却急着要将家业全部交予次子,有这样的说法吗?”大夫人怒目而视,只要一提起家产,都能勾起她无尽的怒火。
“你不是说姑姑跟你很亲近吗?难道姑姑的话你不听了?姑姑可是很喜欢堂儿,甚至超过了你——哦不是,姑姑非常的恨你,恨之入骨的恨!”老爷眉毛挑得老高,戏谑的反驳道。
“我一直感觉这并不像姑姑的声音,总觉得像某个人——又一时想不起来——“大夫人皱着眉毛,使劲的回想,却想不出来,又冷冷的说道:“姑姑绝对不会这般恨我,这其中一定有问题。老爷,你太偏心了,怎么不为权儿想想——”
“抱歉,我没这考虑。”蒋权淡淡的说道,放佛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样,对于丰厚家产能这般超脱的,也只有圣人。
“权儿——”大夫人软下心想劝说道,但看到蒋权一直撑着腮帮看着窗外,似乎愣愣的出神。最后大夫人也只得哀叹一声。
出了苍梧国的郊野,孤单的道路上,行驶着三四辆马车,行走在第三辆马车的宛兰他们,可并不知道第一辆马车为了家产进行的或大或小的争议。对于家产也是从古至今都存在的最大矛盾集中点,只要有那么一丁点的利益所在,亲兄弟都得明算账——或许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吧!
*
经过了三四天的千里奔腾,来到了桂林郡另一个大城市——布山县。布山县是广西的第一古城,考古发现,贵港城南,及县城有汉古墓发现,有学者推荐,布山县治应在今贵港。但不管怎么样,这布山县距今已经有二千二百多年的历史啦。
到了这大县城——到底有多大呢,据说周长有一千多米,算是桂林郡最大的城市了。据考证,在西汉初期时代,桂林郡就两个城市,一个是之前去过的四会县,其次便是这布山县了。据称,布山县的民族以骆越族为主,《交州外域记》说:“未有郡县之时,土地有雒田,其田从潮水上下,民垦食其田,因名为骆民。”
进入到这个地方,便感觉民族特色非常明显,都是穿着背心和宽短裤的,很少见到长袍长衣的人,因此他们的到来,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
打听到客栈的所在地——说是客栈,倒不如是个木板楼,跟宛兰在番禹爹娘的房子类似,都是干栏式的结构,上面是住人的,下面是放杂物的。由于没有仓库可供存放物资,只能先将物资存放到一楼的木板房,担心不够安全,自己还得掏钱外加一把青铜锁,多加叮嘱之后,才放心的上楼,踩着咯吱咯吱响的木板楼,先进去好好的休息。
果然是一来到这个颇具民族风味的地方,很不习惯啊。首先是那**,犹如席子一般铺在地上,再加一个摊子,而桌子啊什么的都非常的矮,只能席地而坐。房间里的布置简陋得不行,偏偏收费又很贵,没看见老爷付钱脸都绿了吗?
整理妥当之后,大家一起吃饭——坐惯了凳子,很难习惯席地而坐的吃饭,不知有多别扭。
老爷边吃边说道:“现在又来了一个问题,从布山县出发,到句町、勿敛国都非常的近,三四天吧便到了。如果到夜郎国,大约七天吧,我是考虑先去句町、勿敛这些小国家吧。”
几个人也赞同或者默许老爷的这种做法,二夫人的话正好表达了大家的想法,“这样挺顺路的,去玩夜郎就能直接回家了。”
宛兰立马反对道:“可是武帝不是让我们先去夜郎吗?不会变成抗旨吧?”
“反正最后目的达到了,中间经过了什么,武帝应该不会知道吧?况且这样确实顺路。”老爷想了想说道。
宛兰辩驳道:“我依然觉得先去夜郎国。毕竟夜郎跟南越的关系很好,而且还是大国,送了物资给夜郎,肯定能得到回馈,我们拿这些回馈再去这些小国家,算是顺水推舟、借花献佛。如果先去这些小国家,物资给的太好了,得回来的恐怕都是些次品,这时物资已经不足了,难道还要用次品拉拢夜郎国?”
老爷沉默了,五个指节在桌面上不停的敲着,静静的环境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蒋堂立马劝道:“我觉得这个意见不错,要不就先去夜郎吧?”
“再考虑考虑吧,还是先吃饭哈哈。”老爷指着菜爽朗的笑道。
*
下午果然是慵懒的时刻,睡在地上,在这大夏天,确实别有风味啊。
宛兰和蒋堂睡了个踏踏实实的午觉,伸起一个好长好长的懒腰——这些天长时间在马车上度过,都没好好的休整了。
坐在地上,看着窗外那青山丽水,听着虫鸣鸟兽的嘤嘤,品上一杯淡绿的好茗,真是夏天的一大风味啊!
蒋堂拿着茶,细细的尝了一口,无心的问道:“你这么想去夜郎国,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两国关系友好理由吧?”
“那——夫君认为是什么?”宛兰手颤抖了一下,杯子里的茶不住的泛起了涟漪。
蒋堂一干二净,轻轻的说道:“你是为了那谏大夫——叫千亿的,是吧?”
“当啷——”宛兰手里的茶杯摔在桌面上,撒了一片好茶。
宛兰赶忙慌慌张张的找东西把茶擦干净,心里莫有来的慌张,手不住的发抖,眼神不住的瞟着蒋堂,试探他到底有没有发怒。
将摔裂的茶杯丢出去,宛兰不住的在想,这件事居然被他发觉了,这可如何是好啊!上次四会县就没有见到千亿,因为他老母亲生病,他请假回家一趟,结果还留下一个竹简。宛兰都十分痛恨千亿又这样不辞而别,三番两次的无意耍弄她,但是她终究是放不下这段孽缘,知道此行要到夜郎国,可以见到千亿了,她立马提出建议径直去夜郎,不要耽误时间到其他国家。
唉——或许,这就是重感情的人的感情诅咒吧。
心惶惶的回到座位上,宛兰半红着脸,低着头,手不住的揉着衣角,不知该怎么解释。
“呵呵,你至于那么慌张吗?我不过是这么一说,你就吓成这般模样,真不是我认识的素儿啊。”蒋堂反倒取消宛兰。
宛兰柔柔的试探道:“你——不会怪我吧夫君?”
“你都叫我夫君了,我怪你,或者不怪你,又能怎么样。”蒋堂爽朗的笑道,一扫刚才的紧张。
宛兰送了一口气,心想着以前蒋堂那是多么大的反应,她的身心,特别是头发,都不知道折磨多少回了。她呆呆的说道:“哦,我只是——只是想看看他在不在夜郎……”
“唉——就知道你会这样,你没有见到他,你是不会死心的。你需要的只是个答案。”蒋堂看着窗外的青山绿水,淡然的说道。
“说句心里话,确实是这样。”宛兰低着头,手还在不自觉的揉着衣角,坦然的小声说道:“上次在四会县,这混蛋居然跑路了,被耍了那么多次,我一时想不开,就喝酒放纵自己。现在想想,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少了点什么,总是很想见到他,很不甘心。”
“你想要找寻这个答案就去找吧,只要不闹腾不损坏家风就行了。”蒋堂似乎下了个命令,这算是最后的道德底线吧。
“谢谢。”宛兰心头一暖,唯独说上这句话,代表所有的心思。
“我也说过了,咱们是夫妻,你有难处,我不能不帮嘛。”蒋堂笑着说道:“你可以选择喜欢或者不喜欢我,但是我只能,且唯一选择更加的疼你爱你。”
这是第二次蒋堂说这样的话了,依然还是那么动听,宛若这夏日的一块透心凉,什么样的炎热什么样的难处,只要蒋堂在身边,她都能静静的安息。
二夫人敲门进来,端上点心,满面笑容的走进来,问道:“你们在聊什么,都聊得茶杯都烂了。”
宛兰脸又红了,这种事情哪能告诉呢,立马否决道:“娘,哪有啊——”
“算了,不问了。”二夫人看着脸红的她,不禁莞尔一笑,将点心放到两人面前,也跟着席地而坐,说道:“这点心是送的,感觉不错,端上来给你们尝下。”
几个人便开心的吃了起来,享受着夏日的午后。
但是,这欢快的时光,总是潜伏着深深的暗影。二夫人走后,宛兰锁上门,悄悄的说道:“行了,你也别那么高兴,赶紧说点正事。”
“什么事情啊。”蒋堂吃着最后一块点心,依然还沉浸在刚才的欢快。
“恐怕说了你会不高兴,本来都快忘记了,但看到娘进来了,一时疑惑,又不敢当面提,只好私下里说说了。”宛兰看看四周,悄悄的说道:“我不说,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四周的气氛猛然一停滞,刚才的欢快气氛一下就消散,变得凝重。
“我们的娘——恐怕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宛兰严肃莫名的说道。
蒋堂愣了楞,脸色呆滞,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你瞎说什么。”
“或许大娘的评价不得不说,或许有些道理,我们的娘会不会是披着羊皮的虎呢?”宛兰严肃的脸色甚至滴出了水,“我知道你听了之后你肯定要打我骂我,但是不说我又觉得对不起自己对不起你。你听好了,你还记不得,在苍梧国的时候,那日在祖庙,当天晚上不是因为一只猫而把大家吓得够呛嘛,我给大家做夜宵。”
“是啊。”蒋堂点点头。
“那日我经过长廊,我听到娘还有那管家三娘在一起——我开始相信四会县那猥琐大叔的话了,她们在一起不是第一次了。而且我听到的内容也让人害怕啊。”宛兰想了想当日的情节,还是莫名的恐慌,“当时我无意间听到她们的密谈,我又惊又吓。而他们的内容,更是惊人——‘什么人,用多少药’,‘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昏倒’。娘还说该教训下目中无人的东西。天啊,我当时都吓坏了。”
“没有明白。”蒋堂不明所以。
宛兰急切的拍拍桌子,焦急的说道:“你又没经历,你懂什么。我再说一遍吧。”整理了下思路,哆哆嗦嗦的说道那晚上的情景。
述说完这长长的一切,已经用了半个小时,蒋堂一直认真的听着,没有打断。
宛兰松了一口气,“说出来,好多了。当时你突然叫我,不然这后面的密谋,一定能清楚的知道了。”
蒋堂并没有大吵大闹,而是静静的想了想,“三娘在很多年前,确实曾在我娘手下做事的,只是后面不知道为何去了大夫人那里,一干就是好多年啊。”
“为什么?”宛兰问道,心里一直觉得这两者一定有关联。
“我也不知道了,那时我还小,具体的原因不过是人事调动。”蒋堂耸耸肩说道。
“不知道你相信吗?”宛兰凑近蒋堂,两个瞳孔相对,深情的说道:“这个发丧所发生的事情,应该是娘策划出来的。”
“不是吧——那不是姑婆的魂灵吗?”蒋堂大张着嘴巴。
“天下哪来的那么多鬼怪啊!”宛兰脱口而出,但一想到自己穿越过来,就是通过地狱,逃避小鬼,跌入轮回井而来的,马上改口道:“也是有鬼怪的,只是这事都与那晚上的密谋有联系。明明仓库是有冰块的,怎么**之间全没了,而那晚鬼魂出现的时候,有大量的白雾,我总觉得……”
“你别说那么恐怖,娘——始终是我娘!”蒋堂气咻咻的说道,然后摔门而去。
宛兰跌坐在地上,似乎觉得很累很冷,明明是盛夏,却这般的寒气逼人——围绕着利益之争,越来越看不懂想不透了。
*
原定于明天早上出发,前去夜郎国,所以今天还有一天时间,反正坐在客栈也是闲着的,宛兰便约蒋堂一起去外面逛逛。
到底是个民族风味的城市,到处都充斥着最炫的民族风。平常见过的事物不提,比如经过一个打铁的摊子,外面挂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比较好看的有镂刻细纹剑,身呈锐角形,扁茎,无格,阔肩,宽扁叶,呈锐角三角形;茎部镂刻细线云纹和凿点纹,叶面浅刻极纤细的栉'zhì'纹及眼状纹。
宛兰指着这剑高兴的说道:“买下这个,刚好可以送给大哥哈哈。”
蒋堂一听,脸色发苦,可真难为了他,“买这个给大哥,算了吧,他这人又不爱说话,做事怪异。送给他这把剑,意义何在啊?”
“你懂什么,这叫拉近关系,下次打你的时候,看看这把剑,说不定手下留情,饶了你这条命。”宛兰商量都不商量,径直买下这把剑,然后丢到蒋堂的怀里。
“这是你买的,你拿吧。我才不要给大哥送剑咧。”蒋堂追上宛兰,一副苦瓜脸的样子。
“说什么呢这是,女人买东西,男人自然要帮忙拎包啦,何况还是那么重的一把剑。别那么不高兴,一会儿还有得你提的。”宛兰摸了摸他的下巴,挑逗式的笑道:“来,给姐姐笑一个!”
不一会儿,这个败家女转了一圈的街道,买下了很多大大小小的东西,然后带着满头大汗提满一整双手的蒋堂,回到客栈。然后到了客栈,给众人送上一份份的礼物,而蒋堂却已经累得吐舌头,趴在桌子上大喘着粗气。
其中倒是可以提一提给蒋权送礼物的情节——蒋权拿到那把剑,左右看了看,明明可以容纳一整座南极冰山的眼睛,居然消逝了眼中的积雪,深邃的瞳孔发着淡淡的绚烂极光,手不住的抚摸着,大有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只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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