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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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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
“我们——打开了那棺材盖,那只猫——对那只猫从里面跑出来——”大夫人大改往日的清高和矜持,神情恍惚,全身冰冷,手脚不停的打飘。但更可怕的,是大夫人手上的几道爪痕。
“你被那黑猫抓伤了?”宛兰心中胆怯,弱弱的问道。
大夫人没有回答,现场死一般的沉寂……
终于还是主持丧事的有司站出来,安抚大家跳动不已的心脏,“这丧事被打断,怪像横生,实属不详。最后那黑猫从棺材里跳出,更是表明死者的种种怨恨啊。这拜祖,只能择日——哦,而这棺材也需抬回去,择日再抬过来进行祭奠。”
大家哆哆嗦嗦的将棺材盖好,不停的祷告亡灵让她安息。可是说到要抬回去,且不说劳民伤财,而且运回去第一影响不好,怕苍梧国的百姓传闲话,家门不幸还是尽量不要外传;其二,谁敢动这个黑漆漆的棺材啊,光是把棺材盖放归原位,都不知道吓破了多少人的胆子,要把这棺材抬回家里,半夜时候会吓死人的。
大家商量来商量去,哀求着有司想点别的办法啊。有司沉吟片刻,就要大家准备玉器,放到姑婆的头上,身上,之后第三天的晚上,过来摆上猪马牛羊等牲畜,好好的告慰亡灵。
大家一听,头皮都炸开了,你推我搡,最后大家把姑婆的儿子推出来,让他拿着玉器放到姑婆的头上身上。
她儿子战战兢兢,说服不过大家,只好一步步的靠近那冷的发冰的棺材,颤颤巍巍的一点,一点,一点的推开盖子,这平时很上手的活,在刚才一番惊悚事情过后,能不吓疯就算万幸了。有司拿着玉器祷告了一番,交给她儿子,他颤颤巍巍的接过来,险些都要弄掉了。
“小心。”有司神情肃然的说道。而大家也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放佛是在为一个即将赴死的人做最后的告别。
姑婆的儿子瞬间压力山大,用力的点点头,回转身子,带着诀别的悲情,诚惶诚恐的将玉一点点的放到姑婆的头上和身上——放佛这姑婆不是他亲娘,早已化身成了妖魔鬼怪,只等着吃人!
终于完成了一切,再小心翼翼的合上盖子,立刻一跃回到大家中间,全身止不住的发抖,神情呆滞,尤其是全身的衣物,从头到脚放佛水浸过一样。他感觉到了安全,才忍不住长吁一口晦气。
之后大家便约定后天晚上,再来祖庙好好的祭奠姑婆。
*
回到府上,大家依然胆颤心惊,到了晚上,都不肯散去,但是人要睡觉啊,不知谁提议,大家睡到一起,人多就不怕了。
这是个好主意,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席子啊什么的搬到大厅,几十张席子几十个人睡在一块,不知是壮观还是悲观。
即使这样大家依然很是害怕,想着今早那件事,更是有不少人都抱着别人哆哆嗦嗦的。偏偏又折腾到晚上十一点左右的光景,又怕又饿的,偏偏还无法睡着,但一看那黑漆漆的夜晚,一想起那黑猫从棺材跳出来,那绿油油的眼睛直视着大家,放佛下一秒这黑猫还会跑出来一样。
“喵———”
大家紧绷的弦立马被超强的压力给崩垮了,整个大厅立马传来震天动地,天崩地裂的大喊大叫,“啊————”“救命啊————”“那只猫——那只猫又来了——”
“你们看——那只猫在那里啊——”
大家齐刷刷的看向大厅正门,偌大的正门居然还真有一只猫。宛若惊弓之鸟,早上的恐惧立马重叠到现在,大家立马天旋地转,迅速七手八脚的往后退,顿时噼里啪啦的东西被碰碎了一地,还有还来不及爬起来被别人踩到发出的嘶吼和哀嚎。大门外面黑漆漆的,偏偏孤零零的有一只猫矗立在那,那两个发着微光的眼睛,彰显不和谐的恐怖!
这一刻,这个大厅,宛若一个十八层地狱,受尽了心灵上的折磨。
“这不是我家的猫猫吗?”这家的一个妇人说道,然后伸手去抱抱这个猫咪,这猫咪舒服的拱着叫唤着,甚是可爱啊!
众人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慢慢的靠过去,见那只猫全身灰白相间,并非今早那只黑猫。看着猫咪摆着可爱的萌态,不禁怒从中来,借此发泄,“有没有搞错啊——怎么随便把猫放出来啊——吓死人了——”“我都被你们给踩死了,谁来赔偿啊——”“快说,今早那只猫是不是你家的——”
顿时这个大厅一下喧哗起来,一扫刚才的阴霾。那只无辜的猫见此不知是害怕还是觉得无聊,喵喵的慵懒叫了几声,从女主人的怀抱里跳开,几下就消逝在黑夜里。
刚才的惹人闹闹,又从十一点折腾到了一点左右的光景,众人又饿又乏,心里还在想着今早发生的恐怖之事,特别是那从棺材里跳出来的黑猫,即使是这辈子都忘不掉那黑猫绿油油的眼睛,发着别样的寒光,述说着黑色星期五的不不祥。
宛兰提议,“我去局灶君弄点夜宵给大家吃吧……”还没说完,大家立马拍手赞同,痛痛快快的让宛兰火速前往厨房做吃的。
在一个下人的指路下,宛兰一个人穿过走廊,而这木质的走廊在走动下,发出“咯吱——咯吱——”的亘古长叹。经过一段走廊,便沉浸在黑漆漆的夜色里,听着鸟兽虫鸣的怪叫,经过张牙舞爪随时都会扑过来的怪石,宛兰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如果再蹿出一只猫的话,相信她也会弃甲逃跑。
穿过小花园,又上了一段长廊,望着这永远都望不到尽头的木质走廊,单调之下吹拂阵阵阴风,宛兰咽了咽口水,想着大家交给她的光荣任务,她尽量止住自己颤抖的双脚,死静的夜里,传来着走动的“咯吱——咯吱——”
不知走了多久,宛兰的耐心渐渐磨成了空,只等着担忧和恐慌来占据自己的大脑。第一次感觉到这长廊走不到尽头,是多么让人纠结的事情啊!终于在黑漆漆的夜色里,走廊显现出一堵墙,她才拍拍胸口,嘘叹道:“终于看到尽头了……”
“你今天整出的动静也太夸张了吧。”
“这不是夫人让我办的吗?况且我也没有办法控制,事情就朝着扩大化的趋势发展啦。”
宛兰心里咯噔一跳,呆呆的立在当场,这走廊转角不远处有人在说话,似乎在密谋什么。而且这声音,熟悉得几乎呼之欲出!宛兰立马悄悄的踮起脚尖,靠近走廊隔板,正好挡住了二人的视线,竖起耳朵要听得分明。
“罢了罢了,事情都发生了。只是我不明白,你是怎么办到的呢?”
“这其实很简单,用药迷倒那畜生就好了。至于什么人,用多少药,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昏倒,这一丝一分的把握可熟练着呐。”
“熟练”,“什么人,用多少药”,“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昏倒”——宛兰捂着嘴巴大气不敢出,眼睛睁得倍儿圆,都快瞳孔涣散了,心里“砰砰砰”的急速上下跃动。
这声音——这声音是在太熟悉了,熟悉得都快要心碎的哭了。
居然——居然是蒋府的二夫人,以及三娘!
怎么会是她们二人,这两个完全不沾边的人站在一起,一改往日的容颜!宛兰只是觉得脑子里所奉行的世界观、人生观正在做粉碎式的崩坏。
“原来如此,三娘真是好厉害的身手和头脑啊。“二夫人夸奖道,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宛若夏日的海风吹拂窗边的风铃甚是悦耳舒畅——但此时此刻,只会让人大倒胃口,不如说是黑白无常手里的招魂铃更加贴切!
三娘谦虚的回敬道:“哪里哪里,二夫人啊过奖啦,我不过是发挥所常罢了,哪如夫人这般智慧呢。恕我愚钝,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其一是为了堂儿啦。”二夫人柔情的说道:“其二嘛,也该教训下目中无人的东西啦。”
宛兰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大气都不敢出。阴风吹过,撩起她的裤子,直往里面猛灌,冻得犹如进入了大冰窟啊,心里瓦凉瓦凉的。脑子里只觉得记忆如潮水,想起了二夫人种种的好,种种的慈祥,又种种的善解人意,如今爱如潮水不停的撤退,只剩下坑坑哇哇、干巴巴的海滩。大大的眼睛流着斑斑血一样的泪,放佛在洗涤脑中崩塌的世界碎末,和着脑浆从眼睛流出来。
“可是,那接下来呢?夫人可有什么打算。”三娘更加小声的问道,显得万分的谨慎。
二夫人发出和蔼的笑声,“你的记性真差,之前不是说过了嘛。下面这个就很简单啊,你去弄点烟雾什么的……”
“素儿——你在干什么呢?你的夜宵弄好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诡异的密谋里突然多出第四方的介入,安静的长廊猛然受到这超音波的一震,拂过宛兰身上,差点就将她的五脏六腑给吓得全呕吐出来,如果不是手捂得紧,肠子都会恐惧得吐出好几米额。
宛兰无力的靠在隔板,半坐半站的依靠着,脑子依然回旋着刚才那段密谋,真希望那只是个噩梦啊!可惜这个噩梦却别今早的黑猫跳棺材还有恐怖几万分,因为早上的黑猫事件还是实打实的恐惧,过段时间就会忘,但这刚才的夜话闲谈,犹如在心里留下了伤疤,永世都成为灵魂的烙印,噩梦的根源!
“素儿,堂儿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啊?肚子饿了吗?需不需要我吩咐人做一点呢。”二夫人勉强的挤出个笑容,“你们呐就会到处乱跑,这可是人家的家,不像蒋府你们随便逛。”
“我们让素儿去做夜宵,过来看看,还以为做了七八份端不过来,我就来帮忙了。”蒋堂挠挠头,笑道,然后侧过脸看着宛兰,问道:“你怎么了,怎么靠在这里,不舒服吗?”
“我——我腰间盘突出了,老寒腰了。”宛兰慌张的回答道。
“可是你为什么撑着腿呢?”蒋堂进入十万个为什么模式。
“这个……我……”宛兰没由来的紧张了,“我突然犯了——风湿关节炎!”
“可怜的素儿啊——”二夫人慈爱的看着她,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搀扶她站起来,“没事吧你。”
“我当然没事!”宛兰放佛触电似的摆脱二夫人的手,放佛看着怪物一样看着二夫人,心中一个恍惚——这二夫人,定是《画皮》里画着人皮的吃人妖精呐!
“你怎么了?”二夫人疑惑的问道,依然慈爱的关切自己的儿媳妇。
“没事没事,我刚才——有点胳膊中风了,疼了一下。现在没事了。”宛兰立马讪讪的回答道。
“那行吧,要不这样,我们一起去做夜宵,给大伙端过去。”二夫人和颜悦色的提议道,
“好啊——好久没有品尝娘做的菜啦。”蒋堂高兴得欢呼雀跃。
之后在厨房里,三人一起协同做着粥,只是这蒋堂果然是富贵孩子,笨手笨脚的,不是弄翻这个就是打烂那个,二夫人也假装生气的呵斥几句,然后用手帕给他擦擦脸上的灰尘。再之后,宛兰又教他们做其他好吃的,又闹出一些欢声笑语,悠扬的奏着欢快的乐曲,传出这个小小的厨房。
放佛那就是个乌托邦乐园吧,如果没有那段拐角的夜半密谋的话,这样的欢快的时光,恍如隔世的梦境啊。
*
第三天晚上,大约八点左右的光景吧,大家按照有司的命令,准备好猪牛羊的畜生的首级摆在祖庙门前,除此之外还有上等的玉器以及陈列的美酒,一一都备好了。
按照礼数,士礼的规格是特牲三鼎,羊、豕、鱼、各一鼎。陈设在柩车之东的祭品是四豆、四笾'biān'——四个豆分别盛有牛胃、蚌肉酱、腌葵菜、蜗肉酱;四个笾分别盛着枣、米饼、栗、干肉。此外还有醴'lǐ'和酒,而这些都用布盖好
大家都跪在庙前,聆听有司的祷告和吟唱。如此神圣隆重的仪式,大家都显得相当虔诚和谨慎,不苟言笑。
仪式进行的好好的,有司也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大家见状,也知道姑婆的亡灵应该不会怪罪于他们,便稍微松懈了。
“喵————————”
大家立马汗毛根根直竖放佛针芒,四下不停的哆哆嗦嗦的张望是哪只不懂事的野猫的怪叫着。刚才的猫叫简直就像是被人狠狠的踩了一下尾巴,既是痛苦又是愤怒,发出的惨烈哀嚎。
“你们看——”
一人指引下,大家抬头向那祖庙门口看去,立刻天下大乱啦——在那几扇开着的门,最中间的一扇门,分明有一只猫——全身黑乎乎的,不知是不是光线暗,再加上那绿油油的微弱的猫眼,分明就是两天前早上那只猫啊!
大家似乎都慌乱了,都忘记自己应该干什么,是捉住这只猫还是四下逃散,无尽的呆滞写满脸上,颤抖的双眼中全是恐惧。
还没有等大家作出反应,只是几秒钟,那猫——那猫便喵喵的叫唤了几声,只是一秒钟啊,便如一道黑箭,朝着众人直射过来。
“天啊——”“救命啊————”
叫喊声,哀嚎声不绝于耳,统统吓得屁滚尿流。
宛兰心中大叫不好,还没哇哇的哭呢,那只猫势如破竹,已经就冲到离她只有两米。那只黑猫就像一只灾星,所到之处绝对是哀鸿遍野,如果被它咬到或弄伤了,这霉运就……
宛兰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只是耽误了一秒钟,那灾星黑猫便倏然到了她0。5米前的地方,快到让人咋舌!那一刻,她都忘记什么叫做感情,因为感情的流露都赶不上这灾星带来灾祸的速度啊。
双肩立马一紧,一拉,一拖,三下五除二的腾地好几公分。宛兰又惊又吓,那只黑猫迅速抬头瞪了她一眼,被那绿油油的微光猛然一震,宛兰便觉得心跳跳到了几千下,血管里的血液瞬间流遍全身,又热又冷,脑子里堵塞的血液瞬间扩充了整个脑颅,下一秒定然全身爆裂而亡。
那猫又飞速的从宛兰的腿上一跳而过,在几秒中,就从庙门转了几下弯消逝在无尽的黑夜里。
不知过了多久,大家才慢慢恢复心跳,从各处匿藏的地方回到正中央,相互看着对方,不用言语,只用眼神和表情交流,就知道大家都是“异**同梦”了。
有司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蓬头垢面,显示出他刚才是吓得不轻,此刻他整理下仪容仪表,咳嗽几声,让大家都注意,“黑猫再次出现,定然不详啊。看来死者的怨气还很重,需要好好的祭奠才能消除啊!”
然后带领大家在庙门口不停的磕头祈祷,希望死者能安息啊!
“这里有烧什么东西呢?怎么那么多烟啊——”
大家一愣,看看四周,很快都不约而同的看着祖庙——因为此时的祖庙里面烟雾翻滚,放佛天上神仙腾云驾雾一般下到庙里,立马翻起云涌,峦峦叠叠,风云变化。
大家大震大骇,脑子无法支配自己的一切行为,就不停的口中默默有词,哀求着,哀悼着,哀嚎着——总之众哀遍野,人生百态写进在场的几十个人当中。
宛兰不停的祈祷着,突然一个很诡异的想法一闪而过,吓得躲在蒋堂的怀里,蒋堂哆哆嗦嗦的问道怎么回事。
宛兰似乎都不敢回忆,战战兢兢的说道:“我想起一个故事,就是我那边——一个叫做哈尔滨的地方,出过猫脸老太太的事情啊——就是——就是一只猫扑了一个死去的老太太,自此之后,每晚都会有小孩失踪啊——太可怕了,有目击者说道,那个怪物——那个怪物就是那老太太,只是那老太太——啊——那老太太——”
“那老太太怎么样了——”二夫人在一旁小声的着急问道,旁边的十多人也在侧目听着,心中震荡不安的心。
“啊——那老太太——”宛兰惊呼道:“半边脸成了猫脸啊——另外半边还是人脸——”
这一呼,以宛兰为中心,大家向外辐射成麦苗倒俯状,一个压一个,几乎吓得昏厥过去。如果——如果这可能的话,那刚才的猫岂不是也扑了那姑婆,那这庙里的异乡,不就是姑婆转变成猫脸老太太的前兆吗?那下一刻不就是——不就是出来害人了吗?
“大家啊不要慌——大家不要惊慌——这是上天的恩德——”有司颤抖着双手,不住的回头看着庙里的状况,还得维持秩序,然而身子却不断的向出口一点点的腾挪——倘若真出什么猫脸老太太,有司马上脚底抹油了。
这时候,庙里面传来一阵模模糊糊的声响,“你们这么快——这么快就忘记我了——”
这是什么状况啊?大家面面相觑,几乎涣散的瞳孔写满了恐惧和疑惑。
“那庙里面有人影啊,是姑姑吗?”二夫人指着那庙,险些昏厥。
宛兰古怪的看了一样二夫人,想着那半夜密谋,心中不由来的心惶惶。而那庙门还真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飘忽在半空,人影周围云滚翻涌,放佛炸开了锅一样沸气腾腾,不停在庙里翻炒,从庙门倾斜而出,蒸腾于空中。霎时,整个庙原本是橘黄色的油灯光,慢慢的转换成了幽幽的淡蓝色,衬托出那半吊的人影以及翻滚的云雾,话说不尽的苍凉。
众人的表情已经表现到呆滞了,无法恢复到最初的和颜悦色,千篇一律的睁大眼睛和嘴巴。有几个胆大的寻找有司和这半神半鬼的未知东西沟通,但那有司很早就溜到大门,怎么喊都不回头。
一下就失去了依靠,几十个人犹如小鸡吃米不断的磕头祷告,磕头祷告。
“你们不记得我了吗——”那朦朦胧胧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当然记得,当然记得。”不敢说不记得,大家很有默契的点头安抚这个未知生物。
“既然记得——为什么都不好好完成我最后的遗愿啊——”那声音又悠悠扬扬的冒了出来。
众人不知多少次的面面相觑了,除了齐声喊道“我们哪敢不完成遗愿啊”,还能做什么?这个西汉初期的时代,没有除魔卫道的和尚和道士,人哪里有办法跟神鬼对抗?
“我好恨啊——我的儿啊——居然在我死后——在我死后不好好的守灵,偷吃敬献给我的水果和酒——我的儿啊——”
大家齐刷刷的看着姑婆的儿子,他被这愤怒的一瞪,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低着头不敢说话。周围几个人哪里管这么多,抓住他暴打一顿,丢到最前面,“给我跪下!”
她儿子不停的磕头,“娘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我好恨啊——都没有好好的见那些亲人,就去了——”那模糊的影子似乎长长的爱唉叹。
突然云滚翻涌,向外立马涌出一堆的烟,众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愤怒啊,吓得退后好多步。那声音又传来,“我好恨啊——都没有见到亲人最后一面就去了——特别是番禹的那些亲人啊,我给了那么多恩惠,那么多年了,都没能及时看看我——我恨啊——”
大夫人哆哆嗦嗦的走出来,给姑婆郑重其事的磕头,泪流满地,自责道:“都是我不好,姑姑对我恩重如山,我却没有好好的报答,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啊——姑姑,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我真的好恨你啊——好恨你啊——十多年前对你那么好,你这东西却不知报恩,这么多年都不来看看我,连最后一面——”
听着那雷霆大怒,大夫人竟然不停的自己掌自己的嘴巴,“啪啪啪啪——”连掌十多下,泪水横飞,满脸通红。
第三十九章 谁是羊,谁是虎
更新时间2014…2…25 11:18:23 字数:6965
“我好恨啊——都没有见到亲人最后一面就去了——特别是番禹的那些亲人啊,我给了那么多恩惠!那么多年了,都没能及时看看我——我恨啊——”
大夫人哆哆嗦嗦的走出来,给姑婆郑重其事的磕头,泪流满地,自责道:“都是我不好,姑姑对我恩重如山,我却没有好好的报答,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啊——姑姑,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我真的好恨你啊——好恨你啊——十多年前对你那么好,你这东西却不知报恩,这么多年都不来看看我,连最后一面——”
听着那雷霆大怒,大夫人竟然不停的自己掌自己的嘴巴,“啪啪啪啪——”连掌十多下,泪水横飞,满脸潮红。
那庙里的烟雾漫漫的翻滚,似乎带着无尽的回忆,如潮水来来回回,最后那半吊着的鬼影沉沉的哀叹道:“唉——想当初啊,我在仁化,跟所有亲人,就属你跟我最亲近啦——你跟夫君天天吵吵闹闹的,都是我一直在劝你想开一些,然后又含辛茹苦的帮你带孩子。唉——最想见到的人呐,都没有来看看我这个快入土的老太婆啊——”
这声声的哀怨,裹着慢慢翻滚的烟雾,在那微微的蓝光之中,更带了丝丝的死气——或许这就是死者从土里爬出来,带着深深的恨和无奈,向这在场的祭祀的几十人当中述说着。
老爷也龟缩着头,颤颤巍巍的走过来,跪在大夫人旁边,带着悔恨的害怕,哀苦道:“姑姑,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即使有恨有怨,也抵不住心中的懊悔啊——没有见到姑姑的最后一面我万分后悔,我不停的自责自己上千遍。姑姑如此的怨恨我们,是理所应当,就差点时间,我们没有及时看看姑姑最后一面,让姑姑遗憾终生,都是我们的错!”
庙里的烟雾突然大爆发,风起云涌,竟然只是那一股怨气恨气大爆发——“你们还好意思说!”
这爆发的一怒宛如氢弹试验爆炸一般,强大气场吹拂得一草一叶向外倒伏或者乱舞,大家生生的接受了这愤怒的气流,吓得头发犹如静电直直竖了起来。那翻滚的烟雾倾斜而出,只差代表性的蘑菇云升腾了。
老爷和大夫人立马像鸡啄米似的不停的祈祷和哀求,大呼自己的不孝和种种不是。
那半吊的人影依然还在云雾里时隐时现,随着云雾时上时下的,那强烈的蓝光一闪一闪的,渐而慢慢的衰弱——或许是怒气渐渐消除了?大伙第一万次的面面相觑了,这有司胆小的跑路了,这种局面不知该怎么应对。
“人亦去,万事都成了烟——”那鬼影悠悠的说道:“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看着你们啦——”这话说的,似乎是那死者带着对生活对生命的无尽向往和无尽的依赖,显得无尽的苍凉。
她儿子见娘似乎平息了怒气,缓缓的试探性的问道,带着全身心的敬意和惧意,“那娘有什么——有什么没有完成的心愿吗——”
那烟雾慢慢的消退了些,蓝色的油光渐渐的淡了,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是在沉沉的睡去。
大家屏住呼吸,莫敢高声喧哗,眼睛旺旺的等着姑婆的回答。
“倒是要有的啊——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唉————”
那声音绵绵的传了出来,放佛像是下一秒就会烟消云散一样,大伙也是急匆匆的询问到底是什么样的遗愿。
“让我在好好看看这些年轻人吧,毕竟这么一大家子,未来也注定是他们的嘛——”云雾在庙里慢慢翻滚,裹着半吊的人影,那幽幽的蓝色油光一闪一灭的,似乎表示她在炯炯有神的看着这些人。
之后在大家屏神静气的时候,那声音慢慢的,带着浓烈的慈爱,念着这几个年轻人,数了数,一共五个,算是一个地方一个吧——而番禹蒋府这边,只有蒋堂一人,没有听见姑婆念叨着蒋权大哥。
蒋堂不知道是该害怕还是该庆幸,宛兰推搡着他,叫他赶紧去前面跪好。蒋堂愣愣的点点头,跟着其他四个人都到前面跪好,聆听姑婆的教诲。
大夫人看了看这几个人,试探性的弱弱问道:“那权儿呢——姑姑是不是……”
“多事!掌嘴————”
庙里面的云雾猛的一翻滚,蓝色油光大现,“最恨就是你!”,这一句放佛就像千金一般重重的压在大夫人心头,也砸在大家的心头。
大夫人放佛失魂落魄一般,一边哭泣一边不停的掌嘴,“啪啪啪——”一声又一声,老爷的脸都几乎扭曲了,想劝又怕惊动姑婆,想要拉住大夫人,刚抬抬手,又愣愣的看着祖庙,咽了咽口水,缩回了手。
大夫人不知道掌了多少次自己的嘴,红彤彤的脸几乎都快充血的发胀了。打了几分钟,才幽幽的听到祖庙鬼影的哀叹,“看来是我放不下啊——”
“年亲人们,这偌大的家族就靠你们撑着啦——”那声音似乎夹杂着高兴之色,“希望你们好好的辅佐这些人吧,他们天资出众,且勤勤恳恳,未来的大家族就靠他们啦。”
大伙立马点头答应,而那些被点名的年轻人,磕头感谢姑婆。
“就拜托你们了——好好的辅佐——”声音渐行渐远,慢慢的消逝,而那些烟雾正慢慢的消退。那声音又模模糊糊的传来,放佛真的远去了,“明日就让我安息吧——”
过了很久才慢慢恢复到祖庙原始状况——那鬼影终究回归冥府了。
放佛过了半个世纪吧那么长时间,周围只听得那叽叽喳喳的虫鸣声,大家试探性的喊了几句,那鬼魂终于是没有说话了,大家才如释重负,摔坐或跌倒在地上,几乎抽尽力气一样,喘着粗气,尽写着疲惫的面色。
*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便相约早早的来到祖庙,进行一系列的仪式。但一来到存放祭品的那些库房,大家愣了——这原本库房存放的祭品有些发臭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那些猪马牛羊等祭品是几天前做好的,一直放在仓库里,本来就是大夏天,发臭很正常,但是为了这次丧事,破例用了冰块——对啊,冰块都去哪里了?
大家发现这仓库的冰块都不见了——当然,人家也不傻,冰块藏得好好的,十多天才化去一小块,这么多的冰块怎么**之间就不见了?地上根本没有大滩的水啊!蒸发也没那么快吧?须知这里的冰块可是在冬天的时候从长安那边一路护送过来的,运了好多吨呢,如果融化了,说不定就是汪洋大海了。
“先别管这些东西了,这些祭品发臭的话就扔掉了,赶紧现杀现做吧。”二夫人焦急的建议道,“毕竟姑姑说想要今天安息,还是赶紧行动,别拂了她的愿吧。”
大家才晓得工作的重心,赶紧七手八脚的去准备那些祭品,至于消失的冰块就没人理会了。
“娘,难道你——知道这些冰块?”宛兰觉得好奇,试探性的问道。
“我哪里会知道啊!”二夫人飞速的急切否决道,然后又笑道,“傻孩子,娘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运走这些冰块啊。”
二夫人背过身子,看着空荡荡的仓库。而宛兰却惊讶的发现,二夫人的嘴角悄悄的上扬,微笑着——不自觉的感到胆战心惊,莫由来的恐慌。
祭品都准备妥当了,而那昨晚开溜的有司又堂而皇之的回来了。众人想责怪他昨晚跑路,可他巧舌如簧,然后说教了一堆,才讲道正题,“再过一两个时辰便是吉时了,适合下葬。待会先进行大遣吧。”
这大遣奠是为安葬遗体而设的,所以又称葬奠。这是最后一次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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