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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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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兰立马想到一个多小时前趴在马上不断颠簸,下来之后不省人事的惨象。而现在看到马,胃立刻翻江倒海,要是克制力再差点,她早就呕吐不止了。
千亿抚摸着马那长长的鼻子,却见那马温顺的晃晃脑袋,尽情的享受这份温柔。听到宛兰反对并且厌恶上马,他微微皱眉,难为情的说:“只是路程会稍远些,骑马会快很多呢。在下尽量骑慢点,不让姑娘难受了。”
“不要——我不要!我宁死不屈啊!我才不要骑什么马,更加不要看见马!”宛兰马上“以死相逼”,接着试探的问道:“有多远啊——”
“这……我们现在是在禹山西南边,而他家在番山的东边山麓,离这里有好几里呢。若是要步行,可要久上许多。”千亿一边说一边指了指东边的一座山,宛兰顺着望去,的确是——有点远啊。
宛兰咽了咽口水,但又满不在乎的说着:“不……不就是步行吗?这……步行好啊,步行有益于身心健康!我……我最爱步行了。”
“既然姑娘坚持步行,那就启程吧。倘若姑娘累了,可到马上歇息会儿。”
听到这话,宛兰本能的退后几步,使劲摇头说道:“别、别,我累了,我坐在地上休息就好,我才不要上马。我不要被整得半死不活了!”
千亿便牵着马在前面带路,顺便把乱草从章的道路清理下,好让宛兰不会被草割伤。
只是这附近比较原生态,不像都城的西边有一片田地,有人去开荒。而这里树东一棵西一处的,杂乱无章,还有的枝叶盘相交错,需要绕路前行。而树底下的草茂盛之极,可以说是没膝盖了,拌着脚挺刺人的。
但此时的宛兰如同放出圈子的小羊,到处东跑西逛的——时而采采山花,时而追逐翩翩起舞的蝴蝶,时而拿折下的树枝鞭打野草。僻静的林间传来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着实令这小路的气息活泼起来。
却是苦了千亿了——千亿不断提醒宛兰注意安全。“啊——姑娘,别去那啊!那边的草会割出血来的……哎——姑娘,别跑太远啦……啊呀!快放下那果子!那果子还不能吃呀……”
宛兰跑到他面前——此时的她满头大汗,后背的衣服湿漉漉的紧贴身上,头发凌乱,额头上的头发被汗打湿了,一条条的黑线贴在额头——她满不在乎的擦擦汗,嘟着嘴喊道:“你好多意见啊,啰嗦死啦!我放松放松下有错吗?以前总是在读书写作业,都快闷死了。今天第一次来郊游,本来开开心心的,都被千亿你给打搅啦!还有啊,别老是叫我姑娘、姑娘的,恶心死了!本姑娘……呸!当我没说。我有名有姓,我叫凯……不,我‘姓苏名素’,要叫我‘苏素’。记住了没?”
千亿羞涩的说不出话,只能讷讷的回答:“是是是……姑娘教……啊不是,苏——素,苏——姑娘教训得极是。我以后注意便是,注意便是。”
算了,宛兰也懒得跟他辩解了,对着书呆子,满嘴“之乎者也”的大书呆子,抱怨教训顶什么用?气大伤身唉——
不过她跑了一阵子,闹了一阵子,现在也累了,跟在千亿后面有气无力的走着。千亿多次回头,张张嘴想说什么,但又欲言又止。宛兰用膝盖想都知道是让她上马休息。“骑马?我脑子进地沟油了吧!”
一路沉静万分,不复刚才的欢快情景。宛兰为打破这百无聊赖的时光,咬咬牙,加快些步伐走到千亿旁边。不过这回她注意分寸了,绝对是离他2、3米远。
“哎——千亿,想问下,其实我自己也好奇万分。这匹马的主人到底交代了什么样的遗愿啊?他又是什么时候交代的呢?我都没有注意啊。”
“这个……逝者的愿望较为简单。当我在刻那军情的时候,他担心自己有不测,就托我将这个物件务必送到番山东麓的一户人家。还未说完具体哪一家时候就被蒋大人给……哎——逝者已逝,我们又何必再给逝去的人添加负担呢。我遂决定帮他完成遗愿。这是人应该有的大义啊!”千亿牵着马,颇为感伤的仰头看着天空,希望马主人能安心而去。
“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物件呢?你放心,我不会毛毛躁躁碰坏它的啦!”宛兰的心痒极了,真想快点看到庐山真面目。
千亿从长袍内掏出一样东西,小心翼翼的,如同珍宝般的轻放到她的手上,还不断叮咛她要小心些。马似乎嗅到了那东西的不同寻常,轻声的叫唤了几声。
宛兰谨慎的双手接过“宝贝”,但这一看——“啊……这不是,普通的木雕嘛!做工还很粗糙呢。还以为什么宝贝呢,唉——什么破烂玩意儿!”她大失所望,差点没把它丢掉。
千亿着急的说道:“姑娘,怎可如此的无礼!这可是逝者最大的心愿啊,我们怎可随便诋毁!”千亿似乎生气了,眉毛稍微簇拥在一起,而眼睛迸发点点火星。
宛兰自觉是自己的不对,再次小心的捧到眼前观察一番。这个木雕不大,有手掌那么长。而上面刻的是一个老太太,笑容可掬的拄着拐杖。可惜做工不佳——“老太太”上半身刻得稍微好些,有打磨过,特别是脸,做的很清晰,皱纹,笑容都有板有眼的;但到了下半身,则雕得不是那么用心,摸起来很刺手,而到了脚,则干脆只刻了一只,另一只只有个影子。捣鼓了半天,真想不出为什么马主人如此重视这个物件呢。
“哎——千亿,你认得这什么字吗?就在这木雕的背后。”宛兰发现这背后的刻了什么字,挺潦草的,而她对这个时代的小篆又不是特别了解啊。
“这……在下也不甚清楚。这字——只刻了偏旁就停笔了。实在猜不出用意,这……帮不上苏姑娘的忙了。”千亿小心藏好木雕,时不时还仔细检查一番。
“这番山的东麓有多少户人家啊,怎么找呢?”宛兰担心有几百户人家,岂不是要查到明天。她有点打退堂鼓了。
“苏姑娘不必在意。这地方我常去给一个老妇人送信,只是她写的地址都不正确,找不到收信人,就把信给退回去了——来来回回如是几番。待会去问这老妇人就明白了。况且,这东麓的人家不过十多户,理当很好找才是。”
慢慢的,那称为番山的,离他们已经不远了。这山,上半截光光的,可谓寸草不生,原因是过于陡峭,但也造就了山上多处怪石嶙峋;而下半截,树木郁郁葱葱,也可谓茂密。
“苏姑娘,你看那岩壁的画,是不是很漂亮啊?”千亿突然发问。宛兰一惊,顺着他的手望去,却惊讶得说不上话——
这陡峭的岩壁上,分明是红红白白的画,而红色的画面又与大自然的绿色造成对比效果,给人以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感觉。这蓝天碧水、红色画面、绿色植物,在金灿灿的阳光照射下,产生一种奇异的色彩。仔细看去,便发现是一幅比较巨大的画啊——狂欢歌舞的人们在岩壁上蠢蠢欲动,使人产生无限遐想:十多名男男女女身穿各色服装,醉舞狂歌,人声、水声、敲锣声、击鼓声、撞钟声,交织在一起。这是一幅多么壮丽的情景啊!
“这是一种祭祀的场面。这画主要是用雕刻打磨,再涂上些赤铁矿而成。当然啦,这画刻的比较一般,是个刚拜师不久的人做的,因此有些许的褪色。去年的时候我去给那老妇人送信的时候,经过这里,看见他吊在这里作画。”千亿微笑的解释道。
“天啊!这还叫一般?已经相当不错了。那这幅画的作者呢?”宛兰大呼道这巧夺天工的岩画。
“他啊——前段日子被武王赏识看重,派去龙川等地刻画了。”
两人又慢慢的行走着,只是一路无语……
宛兰弯着腰,在后面有气无力的喊道:“还有多久呀!本姑娘……呸,当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现在,累得快趴下了。我得……找个地方,坐坐……”
“绕过这山就到了,他家也不远了,再坚持下……哎——姑娘,别坐草地上,草会扎人啊!你看,那边田垄旁不是有一块平整的石头吗?”
宛兰挪着沉重的步伐,艰难的移动着,真渴望一步就到了那二十多米远的“石凳”。千亿不断地鼓励她坚持坚持再坚持,宛兰都没空搭理他,一到那就不顾什么淑女形象、礼让之道,直接一屁股坐下。
那个爽啊!真是瞌睡就有枕头!只是全身酸痛,宛兰又是捶肩又是捶腰的,恨不得自己是千手观音。“千亿,帮我……呃——算了,不难为你了。”本想叫千亿帮忙捶背的,但一想到他满嘴的“男女授受不亲”,唉——麻烦!
此时千亿牵着马,让马欢快的吃着草。他略微的笑了下,伸出手来,轻缓的抚顺马背上的毛,让马吃的更畅快些。
一直觉得,那轻柔的一笑,是那么的“深情”——感觉就是这么的奇妙,虽然是个普通的一笑,但对宛兰而言,却是意味十足啊。如同春风,虽说是四季当中普通的一个,虽说那风可以用地理来解释是气压的变化,但万物在春风的洗礼下开始欣欣向荣,蓬勃发展,这春风对万物的意义十分重要啊;又如同珠江,虽说是所有江河湖泊中的普通一脉,虽说水可以用化学解释其成分不过是一氧化二氢,但沿岸居民都靠此维系生活,让历史繁衍了千年,这珠江对沿岸人民,对历史的发展,意义也是深远的。
这一轻松的笑,留影在宛兰的心房,永久保存下来。“在我沉睡的时候,他脱下衣服给我垫着,给我送上包子和水,为我摘下一束茉莉,也是这般温柔的笑吗?对着我那沉睡的侧脸,也是这深情的微笑吗?
宛兰很希望那答案是肯定的,便不自觉的摘下旁边的一只小花,对着花轻声问道是这样的答案吗。多么希望那花能告诉答案啊!
“姑娘,苏姑娘。”
“怎么了,怎么了。什么情况发生了?”宛兰猛地一吓,赶紧站起来……
“哎哟。”两声齐发。
宛兰揉揉疼痛的头,龇牙咧嘴的喊道:“你……你……你要干什么呀。一惊一乍的,撞得我疼死了!”
却见千亿揉揉被撞疼的下巴,老半天才含糊不清的回答:“我……我……只是看你恍惚,问你要不要吃些东西。这在下绝非有意冒犯。苏姑娘,你哪疼了?要紧不?”
宛兰看他被撞得生疼,还顾及她的伤痛,顿觉心有不忍的说道:“好了好了,也怪我不是,才把你撞疼了。对了,你刚才说吃的,在哪啊!”这说到吃的,她的肚子又开始呱呱乱响了。
“这附近倒是没有啊……”
“哎哎——那边,那边不是有一小片杨梅吗?种的多好,虽说很酸,但有总比没有好啊。”宛兰望着那一片杨梅流着口水,也不管什么腰酸背痛了,僵硬的迈开步子,艰难的走向那杨梅。
“苏……苏姑娘,别去啊。那边是有人种的,如果发现了,会怪罪的。我们还是别吃的好。偷盗非君子所为啊!这里离藩禺城也不远,我快马骑过去买点东西,去去就来。”说着,千亿自顾自的向马走去。“姑娘你稍等片刻,我……”
“我什么我啊。这里有现成的。为什么还要大老远的去城里买呢。来嘛,这里有新鲜的杨梅,解渴不成问题。趁现在园子的主人没有来,我们吃个饱哈!”
“苏姑娘,你怎可如此的无礼呢!你这不是偷盗行为吗?偷盗终归是不好的……”千亿急匆匆的上前劝阻道。
“你怎么那么啰嗦啊,吃个东西也要吵半天!如果园子主人来了,我们给钱便是了。况且说不定这只是野生的杨梅,没人管嘛。”说吧,宛兰也懒得理会他,走到杨梅树下,看着那红灿灿的杨梅在向她招手,顿时垂涎欲滴啊,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着那可爱的杨梅……
“啪”
宛兰一惊,一愣,失声尖叫起来:“你……你个混蛋啊!抓我手干嘛!你不吃还不允许我吃!你个大混蛋啊……”
冷不防看到一向温文尔雅的千亿,此时却变得冷峻起来,眼神不复之前的温柔,取而代之的,却是凛冽绽放着的蓝光——这是,千亿吗?
“苏素姑娘,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千亿不由分说的拽着不情愿的宛兰离开那杨梅林。
宛兰气恼的一边拍打他的手,一边大喊:“混蛋啊!你不是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吗?怎么这会儿违背你一向的道义了?你再不松手我可就喊救命啦!”
千亿甩开她的手,转过身,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让宛兰又是吓了一跳,她脸红的低下头,缕缕头发,低喃到:“哼!不就是……不就是个果子嘛。大混蛋……”
“苏素姑娘,在下多有冒犯还望原谅。只是实在看不惯偷盗行为。偷盗实乃君子所耻,有志之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何况这片杨梅是有主之园,怎可未经同意就私自盗取?虽说事小,但却玷污了自己高尚的道义品德!”
宛兰脸红了一片又白了一片,但又死要面子大声驳斥道:“我不就是吃几个杨梅嘛,又不是偷了他整个果园。还有你怎么知道这有主人呢?万一没有呢?”
千亿不管她的咆哮,不愠不火的说道“尽管只是几个杨梅,但自己的道义却从此沾上了污点。古人有云‘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明明知道偷盗是无耻的,为什么还要去做?并且,这地方我常来,这园林的主人我也见过。但就算没有主人,难道姑娘心里就没有一个心灵的主人吗?在下实在不忍心看着姑娘走上盗贼行列。”
“你!要你管!”恼羞成怒的宛兰不断咒骂千亿这个大坏蛋,转身负气跑走了。
“苏姑娘,你要上哪啊?”不明所以的千亿冲着宛兰远去的背影大喊着。
“不要你管,我爱上哪就上哪!不准追我!”宛兰边跑边回头,不让千亿追上来,嘴里大骂他顽固派,“大混蛋,大坏蛋,大迂腐!不就吃个果子嘛,你就管我。我偏不要你管!我不想再见到你啦!”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洒在地上。
“苏姑娘,别往山那边去啊——那边有个……”千亿仍不死心的喊道。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不想在听到你这混蛋的声音啦!”不管千亿在后面怎么喊,她抹抹眼泪,气恼的朝番山西边跑去,让这混蛋再也找不着自己,哼!
第十一章 被困洞中
更新时间2012…4…15 21:44:20 字数:7121
“大混蛋,大坏蛋,大迂腐!吃个果子你就管我。我才不要你管!我偏不要你管!”宛兰不停咒骂这个顽固派,负气的朝山的方向跑去,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洒在地上。
而身后,不停的传来那混蛋的呼喊声——
“不听不听我不想听,谁要听你说教!”宛兰捂着耳朵向前奔跑,但满脑子回荡着刚才的情景——
“偷盗实乃君子所耻,有志之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古人有云‘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明明知道偷盗是无耻的,为什么还要去做?但就算没有主人,难道姑娘心里就没有一个心灵的主人吗?”
声音不绝入耳,如同鞭子痛笞在心里,让人隐隐作痛。“什么盗贼行为。吃几个杨梅解渴都是错!我做什么都是错总行了吧!”
回头看去,已经看不到那混蛋的影子了,看来没有追上来。“追上来干嘛!我才不要见到你!”
不消一会儿,这番山便出现在面前了。“往哪走呢?”宛兰一时没了主意:“不管了,往山上跑吧。那混蛋一定认为我往城里去了。我偏向虎山行,故意往山上跑。让他找去吧!哼!”宛兰看了下这山,似乎不是太高,而且旁边就有一条小路,那应该很好爬才是。“就躲上一阵子吧。”她转而向山路跑去。
尽管说是很好爬,但这路显然是长久没有人经过了,都没什么人打理的,草木繁盛,几乎快淹没过道了。而今肚子空空如也,居然连杨梅这小小的心愿都没能满足,现在都快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那些烦人的小草,却十分热情拉着一个陌生人的脚。可惜热脸贴了冷屁股——正在闹情绪的她,可没有心情去热脸相迎这些好客的小草,反而气恼的用脚踢开这些无辜牺牲品。“可恶啊!走个路都都这么不顺,什么破草啊……我踢——哎哟我的脚啊!”
宛兰赶忙抱着脚大嚷起来,结果一个没站稳,打了个趔趄,摔倒在草丛中。“啊呀,痛死我了!什么破草还跟砖头样硬啊!”宛兰又站起来对着草又是几脚,这时一个灰褐色的树根显露出来——“好你个破树根,挡道不说还拌了我一脚!还有这破草,长这么高,害我没有看清树根!去死吧,去死吧……”宛兰一边咒骂一边又用脚狠踢几脚泄气。“破草,破树根,我心情不好就来欺负我啊!那大混蛋、大迂腐把我训了一顿,连你们这些没有生命的都敢欺负我了?我让你们欺负,我让你们欺负!”
“苏姑娘——苏素姑娘——”
蓦地传来一阵呼喊声,在这山间显得格外刺耳,十分的格格不入。
宛兰赶忙收脚屏住气息,赶忙蹲下身子,躲在山路边的树丛中,从斑驳的树影中,正看到一席青衣长袍闪过。宛兰大不悦,没好气的小声说道:“大迂腐、大混蛋,找我干嘛!不需要你假同情!”
宛兰急忙往山深处走,以免被他发现了。“哼,等他走了再下来也不迟!”
循着山路绕了半圈,终究是又热又累,都快走不动了。周围都是茂盛的草和高矮不齐的树,真没有一块可以坐的地方啊。还好前面有一小块突起的岩石,岩石旁边还有一棵树正好遮阴。还好上天对她还算不薄啊。
宛兰好不容易蹭到那里,在岩石上找一处平整的地方坐下,用手不停的扇风,但这微风却怎么也扇不掉满脑袋的燥热啊,脑中浮现的还是——
“偷盗实乃君子所耻,有志之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古人有云‘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明明知道偷盗是无耻的,为什么还要去做?但就算没有主人,难道姑娘心里就没有一个心灵的主人吗?”
一想到那个欠揍的大迂腐,还真是有点怒火攻心。“吃个果子都要管!我妈都还没有这么管教我。真没有见过这么啰嗦的混蛋!真气死人啦——啊哟我的膝盖呀——”
宛兰痛得急忙用手轻揉膝盖。之前在番禹城救那小孩时把膝盖擦破了,之后又被那蒋权一剑刺过来,不过幸好被千亿奋力推开呵——“呸,我想他干嘛!哎哟——我的膝盖啊——痛啊!”现在膝盖都快赶上西瓜了,又红又肿的还渗出血来。刚才逃过一劫兴奋过度了都忘了还有疼痛这回事,现在可好,想到伤心处一不小心按摩按到膝盖上了。“怎么今天这么不顺心啊,一直都在倒大霉……”宛兰不停地嘟囔着。
置身在这幽静的山间小路上,只有小鸟的鸣叫,蝉的嘶叫,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啊。“还是这些声音亲切啊!不会像那个迂腐到处说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感伤的抬头看看天空,正看到高高的岩壁上的画,只出现了一角——一个衣着简陋的衣服的人在跳舞,手舞足蹈的,居然朝她扮鬼脸!
“连你这个破画都要嘲笑我,我让你笑!我让你笑不出来!”宛兰气恼的从身旁操起石子朝岩画砸去,奈何岩画太高,都以失败而告终。岩画上的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了,似乎嘲笑她的无能。
宛兰脸发红,不解气的又拿起几块石子继续砸——
蓦地一惊,身子就已经凉了半截——“这软软的——是……是……”汗水不断的喷涌出来,如同沐浴般。尽管空气是燥热的,但她已经在瑟瑟发抖……
“这……难道是……”宛兰含混不清的说着,机械的扭动那已经石化的脖子,骨头的脆响清晰可辨……
“啊————”
惨叫响绝山间,惊得大批小鸟从树中扑哧乱飞,唧唧喳喳议论个半天……
宛兰只觉得寒光一片,模糊中看到手上,缠着一圈圈绿色的,正张着那血盆大口的——“这……这不就是蛇啊!”
“啊————”
又一声惨叫,震得所有鸟到处扑腾,天空刚还晴空万里的,但现在被遮得黑漆漆如同乌云……
“赶……赶紧走开——啊!走……走开啊——”后知后觉的宛兰突然一蹦三尺高,手忙脚乱的,想把手上的恶魔给甩开啊!手都要弄脱臼了,但手上的束缚感依旧沉重——这……赖着不肯走了!慌乱的宛兰斜眼看去,恍惚中看到蛇要咬下去了——汗毛倒竖——被它咬下去那还能活啊!
急中生智……急中生智——这狗急还能跳墙。她鼓起勇气用另一只手使劲掰开,蹭开,什么都不管赶紧跑啊,难道还等它追上来咬上一口吗?
耳边全是嘶嘶的怪叫,趁空回头一眼——天啊!怎么那么多的蛇啊!路上全都是,如同一片汪洋汹涌而来,哗啦啦一片让人恶心的想吐……“还不肯放过我吗?”
宛兰慌不择路,猛然间被什么东西给拌住了——心猛抽了一下,脚打了个趔趄,手本能的想找东西抓住——
猛然惊觉,还没有时间回神呢,却只觉得一瞬间脚歪向一边,身子往旁边一倾,一沉,眼前的光莫名的黯淡。旁边如此突兀的,没有任何东西做依靠——居然是空的!
……
“嘭”
“哎哟,哎哟——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这是……”宛兰艰难的坐起来,却觉得全身酸痛,试着站起来——“哎哟!我的脚啊!”刚站起来,只觉脚跟一歪,又重新跌坐在地上。她抱着脚喊起来,一摸脚踝处,马上疼的眼泪直流,难道说……脚扭了?”
捣鼓了半天,情况稍有稳定。这时发现,周围黑乎乎的一片。她左右四顾,只觉得头顶斑驳的一处亮光,借着亮光——原来是跌进一个洞里,旁边模糊中有些坛子,还有些箱子,看来是放杂物的地方呀。同时还有一股霉臭味萦绕周围。
“倒霉啊!我怎么会掉在这么一个地方!得想办法出去才是啊。”宛兰抬头看看亮光,估摸着这洞的深度——还好,才两三米米深啊,要是在深点,估计她早就摔死啦!
“如果是放杂物的地方,那么应该会有一个可以攀爬的绳索才是,方便人们放东西呢。”说干就干,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宛兰站起来——“哎哟我的脚!”刚站起来,只觉脚跟一歪,再次跌坐在地上。“我的脚扭伤啦!”这回可好,动弹不得了。
难道就这样坐着等死啊?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人过来,脚扭伤估计要等好多天才有些好转啊。万一没有人来呢?又该怎么度过这几天呀?一串串的问题摆放在宛兰面前,但食物是首要解决的,不清楚这洞里有没有吃的啊。
宛兰艰难的腾挪着,到附近的一个坛子看去。一吹,好家伙,全是灰尘,估计没有人动过了。万一是密封着呢,里面会不会还有东西?宛兰不死心的揭开盖子——一股霉臭味扑涌而出,喷了她一脸。
“什么味啊!臭死了!都没有人来动过了。”宛兰生气的一把丢开坛盖子。
“唧唧……”
一声轻微的叫声传来,宛兰瞥了一下坛子里面,一双小小的星光闪过——“啊!老鼠!”宛兰吓得一瞬间往后挪了十多步,却看到一只肥肥的大老鼠一骨碌爬出坛子,慢悠悠的朝她靠过来。
“不要呀,不要呀!”宛兰本能的用那只还能动的脚死命的推着身子往后挪,不让可恶的老鼠靠近。
“唧唧……”老鼠抬头望了下,觉得无趣,一骨碌闪入了黑暗。
“呼……可恶的老鼠终于……走开了……”紧张的宛兰猛然放松下来。
从刚才的坛子来看,这里似乎——肯定是没有吃的了!如果运气好,被人发现,一切安好;如果脚好得快些,自己想办法,找绳索,叠箱子都能出的去;如果脚好得太慢的话,恐怕自己就……
宛兰咬咬嘴唇,用手抱紧身子,让身子暖和些,算是驱走这可恶的恐惧吧。不知不觉中却是想到小时候留下的一个小阴影——
“宛兰,你怎么在这里,吓死妈妈了!”妈妈赶忙抱起5岁的宛兰,宛兰哭闹着依偎在妈妈的怀里。
那是五岁的时候吧,她和别的小朋友偷偷玩捉迷藏——由于家里管得紧,她还是趁爸爸走的时候忘记锁门了,偷偷溜出去的——她躲在一个废弃的箱子里,等着别人来找。等了十分钟吧,宛兰没有耐性了,推开箱子——咦!箱子怎么打不开了,却只能看到一条光缝。
宛兰着急的死命推,死命摇,可就是打不开箱子。无助的她不断哭泣——难道真的要困在这里永远出不来吗?
好漫长啊——宛兰已经哭不出眼泪了,绝望中突然光芒大现,一个模糊的人影抱住了她——这是……妈妈?是妈妈!宛兰一把抱住妈妈,依偎在妈妈的怀中哭个不停。
后来才知道,箱子关上之后,箱子上的栓意外的扣上去了,宛兰在里面关了半个小时。之后,宛兰就不喜欢独自呆在一个封闭黑暗的地方,总是能想起小时候的阴影啊!
而现在,不就是在一个出不去,四周除了头顶的一束光,其他都是黑乎乎的一片,的一个封闭地方吗?宛兰使劲的抱紧身子蜷缩在一团——“难道我真的要困在这里,永远都出不去吗?”
无助,彷徨……周围死一般的沉静,没有声音,没有色彩……在这个地方,除了她,没有其他人了……谁来救救我呢?
只是这次没有那么幸运了吧……
好不容易重生,虽然是重生在一个异世界,但终究是活着,这才懂得:活着多么的美好啊,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而这两天的景象,如同电影般不断回放在自己面前——
“明儿我就带你去蒋府……虽然蒋家二少爷身体不佳,可那是大富人家,有吃有喝……”
“我不嫁,我就是不嫁!”
“啪”天旋地转一个没站稳,躺倒在地上。
那一记火燎燎的巴掌……
“张渔夫,你——还拖儿带女啊!”“圆规”店主突然指着宛兰发问道。
“噗——嗤——”
老渔夫听到这话,把美酒全吐到那店主身上。“圆规”店主突然一个狮吼:“找死啊你!你没看地方喷吗!居然喷到老娘我头上!”“圆规”店主瞬间走出店台,揪着老渔夫的衣服,死活不松手。
今早,老渔夫带她去喝酒时,被人误会的好笑场景……
宛兰跪坐在地上,忍住膝盖擦破皮的噬痛,用手抓住那昏迷的孩子,“就差一点了……”但马蹄快过她拉人的速度,已经快贴近男孩的双腿了。
“苍天啊!你就忍心让这男孩死去吗?”两行落泪,她拼尽未完的力气,身子趴下去,希望把男孩顶出外面……
“啪啪啪啪……”一串串的欢呼声、鼓掌声此起彼伏。“姑娘大好人啊!”“快看啊,姑娘她醒了!”
也是今早时,她鼓起全部的勇气把那男孩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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