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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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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这才明白,他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啊,诚惶诚恐的推却道:“大夫人,这恐怕不好吧,万一大少爷怪罪下来,我……我……”
三娘接茬道:“怕啥,一切还有夫人为你做主呢。再说了,这点小事也是随手之劳,哪有那么严重。难道你不希望少爷摆脱那个可恶的女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个任务,有点难办,我怕——我怕被少爷抓了个正着,恐怕性命不保。”老人家急忙跪在大夫人面前。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害怕我儿吃你不成。”大夫人皱着眉头说道:“事成之后,你的奖励也不会少你一分的。”
“这……这……”老人家明显是开始犹豫了,但还是说:“那请容我回去考虑一番。”
回到下人房间,老人家躺在**上,显然还是在想刚才的委托,不知要不要去做呢?不做吧,又没钱给紫贝置办嫁妆,做吧,到时少爷一生气,小命不保啊!
“爹,你在干什么呢?该吃午饭了哦。”紫贝端来一盘饭菜进来。
看到女儿,老人家一阵心酸。他们在蒋府呆了三十多年了,女儿一出生就在蒋府做事,这么多年过去了,连个置办嫁妆的资金都没存够,眼看紫贝慢慢长大,婚事一直是老人家的心头病啊!
虽说紫贝不提,但老人家一直记在心里。
“紫贝啊,你也长大了,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可有心上人?”老人家笑道。
“爹你说哪里的话,我怎么会有。”紫贝羞滴滴的答道:“可是就算有,也没有钱。我愿意一直不嫁,也要……”
“什么不嫁,嫁人还是要的,这钱你就莫操心了,爹自有办法。”
第二天,老人家还是下定决心,去到大夫人那里,答应了这件事。
可是,还有一点麻烦的是,没有马车,没有一点的准备,怎么才能把采薇送走呢。这时,二夫人过来,想叫人人烧水,正好看到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关切的询问了一番。
老人家见四下无人,才偷偷的说:“二夫人啊,我在为一个事情烦恼着。大夫人吩咐我把那个番邦女人采薇送走,但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二夫人体谅道:“原来是这事啊!这大姐也真是的,何必要拆散两个人呢,想想我都心疼。我是觉得还是不要做了,如果真要做,还是找个朋友帮忙,送到旁边县城就行,然后再偷偷告诉大少爷,这样两边都不得罪了。”
老人家顿时觉得豁然开朗了。
傍晚的时候,老人家闲来无事,就出去外面瞎转悠,却正好碰到一位朋友。他的朋友姓白,是在城中卖酒的,正好带了酒过来。
两人相谈甚欢,很快他就吐露他遇到的烦心事。
“我当何事呢?原来就是要把一个番邦女子弄走啊。这好办,我这有车,帮你便是。”
两人很快约定好明天下午去办事。
第二天下午,那姓白的朋友如约而至,不过他手里还带了几罐酒过来。
“我们不是要去办事吗?干嘛还要喝酒?”老人家疑惑的问道。
“那事也不算什么,喝完酒再去都是一样的。”他朋友说道,还将酒斟满,一饮而尽。
老人家也不甘下风,端起酒就咕噜咕噜的往肚子到。
喝了几碗酒,两人稍稍有点醉意,他朋友才笑嘻嘻的说道:“你说的那个女人,我昨夜偷偷去看了。”
“啊,你去看了?如此好事,怎么都不叫上我呢。”老人家显然心动了。
“我怕你冲动,就没敢叫你哈哈。”他朋友轻声说道:“那女子果然好啊!尤其是洗澡时候。”
“哇,你贼心不改啊!”老人家笑道。
“你不知道啊,我都看呆了。那光滑的皮肤,真的好想一摸为快啊!再加上那精致的小脸蛋,我都欲罢不能了。正想进去欢乐一番,哪曾想你们家少爷进去了,我只好偷偷溜走了。”他朋友坏坏的笑道。
“好啊你,这事你都敢做。”老人家责怪道:“你为什么不叫我去呢。”
“我的好朋友啊,我不是替你先把把关嘛。现在不就是个好时机,待会去到她屋子里,好好的欢乐一番。”他朋友立马提议道。
“说的有理,那么我们还在这里干嘛呢?赶紧走吧。”老人家急忙冲出去,恨不得赶紧到采薇的屋子里。
两人上了马车,略带醉意的出了蒋府。但是行至朋友开的酒店的时候,他老婆立马叫住了他,说酒卖光了,赶紧进酒。他朋友一番推却,但难敌老婆的钳耳功,被揪下了马车。老人家就只好自己一人去了。
“这老白,还想去看人家漂亮的姑娘,结果还不是被老婆给揪走了。”老人家脸色泛红,笑道:“看来还是我一人去欢乐吧哈哈。”
到了采薇的屋子,老人家滴溜溜的看看周围,幸好没人,再听房子里的动静,应该是只有采薇一人了。
老人家偷偷的将窗户抬起来,看看里面的情况,果真,只有采薇一人,而且躺在**上,似乎在睡觉。更让他大饱眼福的,是采薇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贴身之物啊!那细长的胳膊,若隐若现的后背,他流了一串的口水。
见四下无人,老人家利索的翻身进去,酒意渐渐涌上,周遭的事物变得模糊,但是采薇的模样,实在是……
老人家摇摇晃晃的走到**边,俯身蹲下,眯着眼睛盯着采薇的肩膀。细腻圆润有光泽,他正想去抚摸一番,但赶紧收回手,将手在衣服上来回摩擦,见双手干净了,才大胆的顺着光滑的手臂抚摸下去。
“是谁?蒋大人吗?”采薇模模糊糊的醒来,下意识的问道。
老人家显然一惊,很快收回手来,但见采薇又沉沉睡去,又大胆的掀开她的被子,仔仔细细的看着,但又不禁皱起了眉头。她的后背还有很多的淤青,这谁打的,下手这么狠。
采薇转过身,慢慢睁开眼睛,“蒋大人,你……”猛的看到这么一位猥琐大叔,歇斯底里尖叫道:“你……你是谁……你要干嘛!”
“呵呵,我是谁不重要,我也是派来办事的。”老人家笑嘻嘻的说道,不自觉的抓着她的手臂,细细的品位了一番。
“非礼啊,非礼啊!”采薇急忙躲开,将被子抱得紧紧的,蜷缩在一个角落里。
“哎呀,姑娘莫慌,喊破喉咙就不好了。”老人家醉意又涌了上来,摇摇晃晃的爬**,说道:“我也是替人办事的。姑娘,你就从了大叔吧!”
“你是谁啊?是不是蒋府里那个大夫人叫你过来的。”采薇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不要过来,不然我可要不客气了。”
老人家哪管这些,摇摇晃晃的抱上去,退去那碍事的被子,瞬间迷倒了,“我的天啊,如此姣好的身材,不欢乐一下岂不可惜了。”
他正想撕扯采薇的贴身衣物,采薇猛然喊道:“蒋大人,你怎么现在才来啊!快来救我啊!”
老人家一听,瞬间松懈了,急忙滚下**去,拼命磕头,“都是小的错,都是小的错。是大夫人派我来的……”
抬头看去,哪有什么少爷,只看到采薇边穿衣服,边向门外跑去。顿时恼羞成怒,冲上前去,一把拉住采薇的头发,将她往后一扔,采薇顺势撞到旁边的架子,几个陶瓷掉落下来,砸成几个瓣。
采薇急忙向屋内闪去,老人家笑嘻嘻的说道:“你跑啊,你跑啊!我最爱玩这个游戏了。”立马扑上去,但是扑了个空。
“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加害于我……我……跟你没什么深仇大恨。”采薇惊慌的边躲边说。
“哪能呢?我想要你都来不及,何来加害之说。”老人家喘一口气,歇息会儿,抱怨道:“真是老了,要是在年轻几十年,还怕搞不定你吗?”
老人家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上前,一把抱过去,这会还真抱住了。“姑娘,你就从了大叔吧。”
结果身形不稳,在采薇惊呼中,两人在架子旁摔倒了。
老人家摔得全身酸痛,但看到采薇在自己身子下垫着,瞬间心疼了,“可怜的姑娘啊!你摔得疼不疼啊!实在不好意思把你压得……”
见采薇没有说话,老人家窃喜道:“不说话就是默认咯?这就聪明了,让我好好的欢乐一番。”
老人家又是抚摸又是拥抱,可慢慢的发现了不对劲。抬头看去,采薇睁大着眼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老人家慌了,急忙喊道:“你没事吧。”猛的一阵湿润从手上传来,颤颤悠悠的看去——天啊,竟然是血!
老人家将采薇翻了个身,顿时一哆嗦——采薇的背后扎了好多碎的陶瓷,其中一个扎在后脑勺……
老人家瞬间懵了,完全不知所措。
直到天黑,老人家才哆哆嗦嗦的抱着她,偷偷摸摸的搬上车去。趁着现在城闭关没人出来,他急匆匆的驾着马车,一路向西。
终于,在一片小树林旁的空地上,老人家抱着采薇下来,然后想挖一个坑,哪知天空打起了一道闪电,轰隆隆的怒吼,吓得他急忙跪在地上,不断说道:“老天,我错了。我不该干这蠢事的,我也不想的……”
又一道闪电划过,照的采薇通亮。老人家吓得直哆嗦:“采薇——你……你别怪我……是大夫人派我来的……要找就去找大夫人……对,找大夫人吧……”
老人家加上马车,跌跌撞撞的回到府上,就被三娘叫去和大夫人汇报。一路上都在想,该怎么向大夫人汇报呢。但见到大夫人,腿先软了。
“那事办得如何了?”大夫人冷冷的问道。
“那事办得……办得……”老人家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把她杀害了……”
“什么?”在场的人都石化了。
老人家正想说出实情,但刚到嘴巴,就退了回去——怎能说出那么不干净的事呢?就撒谎道:“我只是想把她绑起来的,没想到她反抗着,我一失手就……就杀害了……”
“你这个蠢货!不是叫你把她绑起来,然后说是她祸害堂儿发烧的,是个霉星什么的,之后把她弄晕,接着把她送到别的县城。你怎么……我怎么会有你这个蠢货!”大夫人气恼的说道:“三娘,你是怎么找的人的?找了这么一个不中用的。”
三娘慌张的说道:“我见他是府中紫贝的爹,应该会守口如瓶,哪成想……”
“那不是还不赖嘛。我当时还想说杀了她呢,只是没提。”红灵转而安慰道:“现在事情都发生了,还是想想后续……”
“后续个头!都快被你们气死了,都是些不中用的家伙”大夫人依然气势汹汹,“现在人都死了,快说说,你把那女子丢哪了?”
“我……我……”老人家支支吾吾的说。气得一干人不停的催促,最后他才说:“我把尸体丢在越秀山的西侧,我想应该是很隐蔽的……”
“你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怎么丢在那地方,你干嘛不一把火烧掉更好。那地方算是经常有人走动,要是发现了,你叫我们蒋府的脸面往哪搁啊!”大夫人仍然喋喋不休的骂道。
“都是我喝酒误事,一老友约我喝酒,本想和他一块儿干的,结果他被人叫去了。我醉醺醺的来到房中,只是没成想,她太能反抗了,我一失手就……”老人家颤抖的说道。
三娘安慰大夫人,转而说道:“你没事喝什么酒啊!都不知该怎么形容你和你老友了。“
“还不如我去办呢,指不定那女子在哪个县城呢。”红灵附合说道。
“嘭————”
外面一阵风雨大作,而可怕的是门外站着的,竟然是蒋权。屋内几人吓得直哆嗦,分明看到蒋权那狰狞的表情,仿佛是地下来的恶魔。只是很快,这恶魔一般的蒋权,冲到雨中,几下就消失了。
在此之后的几天,老人家每次做梦都梦见采薇那血淋淋的样子,都吓得一阵惊叫,惹得其他下人颇为不满。
最终,在一个夜晚,他选择了离开,确切的说是逃跑。他太害怕了,害怕大夫人找他麻烦,害怕采薇会阴魂不散的找他……
整个真相听完,一股五味杂粮涌上心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就是这样的一种情形吧。
“爹——”紫贝听完,最先回过神,但始终不肯认同刚才的真相。
宛兰和蒋堂面面相觑,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呢?同情——但是这种毫无人性的行为,不送交官府定是天理难容。绝情——紫贝好不容才跟爹相聚了,却又要分开。
“紫贝,找你半天不见人影。去,给我烧水去。”
大家猛的一吓,回头看去。居然是大夫人。不知为何,看到大夫人,宛兰心里有种别样的感觉——愤怒,无奈,亦或是其他。
“这个老东西怎么会在家门口,紫贝,你给我轰出去。”大夫人正要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仔细打量了下这个老人家,惊讶道:“你不就是紫贝的爹吗?”
老人家苦笑道:“是我。在此给大夫人问安。”
“问安?当年你做的蠢事,害的我前段日子吓得够呛。回来得也好,既然人是你杀害的,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你是要我送你进官府还是自己去。”大夫人冷笑道。
“大娘,你——”蒋堂正想辩驳,老人家却拉住他的衣角,摇头示意。
终于,老人家被官府带走了。紫贝哭得脸都消瘦了,老人家开心的安慰道:“我自己做的孽,我自己偿还。逃了一年多了,只有今天,可以安稳的睡觉了。”
见紫贝做事蔫蔫的,宛兰就让她休息一两天,还特地给她端饭。紫贝笑了笑:“少夫人,我没有事。我也不怨这恨那,下午我就开工吧。”
“那也别着急啊,还是明天吧。”宛兰说道:“你爹做的这一切,我也不知你是何感受……”
“不,我没有恨他。爹只是希望我找一个好人家而已,就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紫贝说道。
“对了,你爹有个姓白的朋友吗?就是在你爹找采薇之前,还一起喝了酒的那个人,你有印象吗?”宛兰问道。
“有啊,爹和他是很好的朋友。我还常常给他们倒酒。不过听说他一年前就离开南越城,好像是去了四会县。”紫贝想了想,说道。
宛兰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袭向全身——怎么又是一年前?这个老白,出事之前过来喝酒,还特意点出采薇身体姣好;行动之时,又突然离去;出事之后,人也不见了。
紫贝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莫非这事与爹的朋友有关?难道是他……”
宛兰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不然这个老白也不会在关键时刻出现,又在关键时刻离去。朋友应该是不会去陷害朋友,除非是受了谁的金钱的**或者威逼。
但这背后的人,是谁呢?
第四十八章 夫人心计
更新时间2014…4…14 17:25:40 字数:6171
热热闹闹的秦岁首过后,日子渐渐冷清了。老爷就在这时提出要回番禹城了,爷爷听后自然要挽留:“这也不用那么着急,再住住一段时日吧,过了冬至再动身吧。”
见老爷一直坚持,爷爷唉声叹气,手僵持在空气里,无奈的挥了挥,答应了。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大家都明白——十多年没有回老家一趟,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又匆匆而去。
启程时间定于第三天。
宛兰来到屋里收拾行李,而蒋堂还真“性情高雅”,手扶着墙壁,来来回回的走路,走得气喘吁吁的才坐下来。
宛兰不禁犀利道:“你看看你,多有闲心。后天我们就走了,你也没啥要表示的吗?”
蒋堂喘了口气,说道:“我没啥好想说的。走了就走呗。顶多高兴的是我可以下**走路了!”
“你啊,可真够狠心的。”宛兰说道。
“我们在这里呆了两个月左右了,住得够久了,在住下去就是打扰了。还是趁爷爷没有‘发脾气’的时候赶紧回去吧。”蒋堂笑嘻嘻的解释道。
“还是有些不明觉厉。”宛兰不置可否。
到了后天,大家走出大山,坐上马车,跟爷爷一家告别。
“一定要常回家看看啊!明年记得带个孙子回来啊!”爷爷嘱咐道。
这一话说得宛兰脸都红了,“人家还不想要呢。”哪知蒋堂马上应承下来:“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个孙子给你抱抱的。”
宛兰气得用力踩了他一脚,蒋堂混着眼泪一脸坏笑,真是让人不爽啊。
出了山,坐着马车,渐渐的远去,往后望去,还能看到爷爷在遥远的地方招手呢。车上的女人们不断的抹眼泪,显得依依不舍。
路途遥远,车马劳顿,一路高山流水。
去的时候,还是夏日的尾巴,依然酷热;现在回来的时候,冷风飕飕的,尽管穿着厚厚的衣服,但风从山谷吹来,刮进窗子里,犹如刀割似的。
依然走走停停,大约过了二十天左右吧,大家才一路疲倦的回到了番禹城,回到了这万分熟悉的家。
宛兰打开窗户,正好经过番禹城的门口,不禁感慨颇多:来来往往的人穿行于城市中,不仅是表面上的空间行走,也记录下时间的穿越,而时序的完整,正是见证一座城市的文脉和谱牒。
蓦然,城门口的一个身影深深的吸引住了她——她也不清楚为何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那人骑着大马,穿着一身黑色大袍的官服,慢悠悠的走了进去。虽然没有看清他的脸庞,宛兰依然有种泪目夺眶的强烈冲动——是千亿,是寻千亿!但一下又否决了——千亿只不过是个送信的,怎么可能穿着官服骑着马呢?
思念成疾了吧?
到了家,据说是快到冬至了。
这冬至也是一个重要的节日。这冬至过节源于汉代,盛于唐宋。《清嘉录》甚至有“冬至大如年”之说,这表明古人对冬至十分重视。人们认为冬至是阴阳二气的自然转化,是上天赐予的福气。汉朝以冬至为“冬节”,官府要举行祝贺仪式称为“贺冬”,例行放假。《后汉书》中有这样的记载:“冬至前后,君子安身静体,百官绝事,不听政,择吉辰而后省事。”所以这天朝**下要放假休息,军队待命,边塞闭关,商旅停业,亲朋各以美食相赠,相互拜访,欢乐地过一个“安身静体”的节日。
既然是如此的重要,蒋家哪有不重视的道理。第二天就进行大扫除,下人又是一通的忙碌。这出去的两个月来,下人们也有经常打扫,也不至于家里脏兮兮的。
之后就采备食材,在家过一个幸福的冬至。
到了冬至,老爷就有许多朋友登门拜访,跟老爷说起商业上的事,跟夫人们拉起了家常。而到晚上,全家就吃起了狗肉火锅。
看着锅头内香喷喷的狗肉,宛兰不禁食指大动,忍不住抢先夹了一块。二夫人还责怪她不懂礼数呢,老爷就笑嘻嘻的宽慰道:“大过节的,就不用那么苛刻吧。大家想吃就吃吧。”
“还是爹最好!”宛兰吃得嬉笑眉开,说道:“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都不见平时做呢?还以为没这东西呢。”
“这吃狗肉还是汉室高祖称赞推广的,怎么会没有呢。再说了,如此美味的东西,当然还是节日吃好咯,要是天天都能吃得到,就不好吃了。这狗肉最好是冬至吃,以求来年有个好兆头。”蒋堂麻利的吃着,一边笑嘻嘻的说道。
宛兰又塞几块到蒋堂的碗中,“行了,就你懂得多,看你吃的都来不及了。”
很快,这一大盆的狗肉被吃的一滴不剩。大家才打着饱嗝,各回各屋。
回到屋里,蒋堂提道:“素儿,明天我们要到长辈那里问好,讨个吉利。但是一想到要去大娘那里,又没什么话讲,实在憋得慌。”
“那做点东西带过去吧,这样也不会显得尴尬。”宛兰笑道:“顺便我想核实下,去长沙卖盐的时候,是谁下的黑手。”
“还用问,肯定是大娘做的。”蒋堂气恼的说。
“但总要确认下的。”宛兰说道:“我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吧。”
“那你要如何确认呢?大娘怎么可能会承认呢,你还是省省力气吧。”蒋堂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能省省呢?不弄清原因我都不会安心的。”宛兰怄气的说:“要怪就怪你们家,水太深了。”
蒋堂倒吸了一口寒气,“好一句水太深啊!”转而大怒道:“你以为我希望这样吗?我一出生,这个家就纠缠不清,现在更是水深火热!你以为我就很想吗?”
蒋堂因为大怒而咳嗽不止,宛兰赶忙倒上热茶安慰他,“我也知道你不想,谁希望这样的结局呢?明天我看能不能试探下,看能得到什么吗?”
“你说你明天要做点东西,打算做什么呢?”蒋堂缓和了心情,说道。
宛兰笑道:“既然是冬至,那就得提到云吞啦。既简单,又好吃,还实惠!”
“云吞是啥?”蒋堂不明白。
“云吞就是……就是用面皮包着肉,煮熟了就可以吃了。”宛兰尽量用最简单的东西表达了,不过他还是不是很明白,就不耐烦的说道:“不明白就算了,明天做出来就明白了。”
蒋堂笑道:“听着有点点复杂,不如你先去局灶君忙着。不然像你刚进到蒋府的时候手忙脚乱的。”
宛兰鄙视了一番,还是去厨房看看有啥材料要准备的。
到了厨房,里面昏黑一片,只有一盏油灯。宛兰正要进去,听到里面有说话声,就躲到了一旁。
“紫贝,这段时间在仁化过得怎么样?听说你见到你爹了。”
“桂哥,我在仁化过得还好了。只是说到我爹爹,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宛兰一听,莞尔一笑——又是阿桂和紫贝这一对小情侣在偷偷摸摸了。
“你走的这两个月,我有多想你。”阿桂甜丝丝的说道。
紫贝默不作声,不知该怎么回答。
宛兰在外面停着,很想笑,却拼命的捂着嘴巴,哪有这么大胆的啊,以为是未来二十一世纪吗?
“你都不知道,我想你想得茶饭不思,米泡在水里都泛黄了都不见你回来,直到米泡到变黑了,你才和老爷他们回来,结果回来也不和我说话。”
依然是阿桂那酸溜溜的表达,宛兰忍不住笑出了声。里面一阵惊慌,还有东西摔倒的声音不时传来。
宛兰进去之后,只有阿桂在“正经”的打扫卫生。
“少夫人——你——你怎么会过来呢?是要做夜宵吗?”阿桂颤颤巍巍的问道。
宛兰摇头,笑嘻嘻的说道:“我才不过来吃什么夜宵呢,要吃也不选择这个时间段吃的。”
“那你过来——”阿桂问道,但体会到她话里有话,脸瞬间红了。
“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这样吧,帮我拿点面粉和瘦肉。我打算做点东西留到明天给老爷他们送去。”宛兰吩咐道。
“瘦肉?要猪肉还是狗肉还是其他的肉?还有面粉是啥,还真没。”阿桂认真的说道。
宛兰有些无奈,耐着性子回答:“瘦肉就要猪肉的吧,至于面粉,就是小麦磨成的粉末。”
“小麦?这是什么东西,能吃吗?我们这真没有啊!”阿桂依然认真的说。
“你是想气死我啊!小麦没有吗?明明很普遍的啊!”宛兰有些恼火。
阿桂急忙辩解道:“还真没有啊!我真不知道小麦是什么东西啊!”
看阿桂如此信誓旦旦,宛兰不禁疑惑了:“这个时代真没有小麦吗?小麦的出现时间应远远早于西汉才是啊。”
既然没有小麦,那就没有面粉,云吞外面那层面皮又该怎么办呢?现在想到的材料也只是瘦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宛兰只得干着急。
那不做云吞又做些什么呢?看着一盘的瘦肉,宛兰头痛不已。
猛的,宛兰想到了一道小吃。不就是全是用瘦肉做材料吗?
那道小吃跟云吞很像,只是这小吃全是肉做的——这在福州是个名小吃。宛兰跟同学去福州的三坊七巷旅游的时候吃过,它在当地叫肉燕。
宛兰仔仔细细的回忆当时在三坊七巷时候,那师傅是怎么做的。想来想去,似乎过程还挺简单的。
宛兰吩咐阿桂找来两根木棍,剃清洗净,然后对着这块肉不停的捶打,“捶打时要用力,要均匀,要有节奏,这个肉呢,还要反复翻转才行。”
这可苦了阿桂,捶打得手都发麻了,苦着脸又不敢停下来,只敢借机在翻转肉的时候偷偷歇歇手。
宛兰看着这个被捶得不像肉的肉,心里直犯嘀咕,怎么感觉差了那么一回事呢?这时才蓦然想到,师傅是一边捶一边撒着粉。想到那粉,宛兰又头大了,是叫淀粉的东西,师傅还说,最不济,薯粉也得。这些东西上哪找啊,最早的薯粉也得明朝之后才有。
现在肉都做成这样了,实属不忍心丢掉——阿桂岂不是要哭死?
要什么粉呢?看到旁边瓦罐里装着五谷杂粮,想想就将就一下,把它们磨成粉,撒在肉上。
研磨成粉后,就让阿桂一边捶打一边撒粉。又捶了二十多分钟,就已经差不多好了,在均匀地撒上粉,轻轻拍打压延,直至成型。接下来,把这团糟蹋的肉切成一条条的,模仿那师傅,挂在通风处晾干。
终于忙完了,阿桂一声得令急忙跑开。“我有那么可怕吗?”宛兰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
看着这几条肉块,宛兰不禁发虚,希望能吃得下肚子里就好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宛兰急忙赶到厨房去看下那肉块——还好没被人扔掉。经过**的“风干”,应该可以做成肉皮了。
宛兰拿刀将肉块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用木棍将一块的肉赶成皮状,数了下,差不多也有一百来张吧,应该够老爷和夫人们吃了。再叫厨房的人配上陷——猪肉加点虾仁加点其他。
然后宛兰拿着干肉燕皮,在一角放上馅,用筷子卷起至将近对角线位置,再将对角线上的两个角捏紧,包好后的肉燕形似金元宝。其他下人也跟着有模有样的学起来,包的比宛兰还好。做好之后,摆在笼屉中用旺火蒸五分钟取出,加入沸水锅中,用旺火煮沸,加上盐油,捞起放在汤碗里。
宛兰战战兢兢的尝了一个肉燕,终于可以放下跳动不已的心脏。虽然味道比三坊七巷的师傅差上几千倍,但至少可以下肚——简而言之,吃不死人就行了。宛兰也不苛求,毕竟材料全无,技术有限。
做好了早餐,吩咐下人叫蒋堂去老爷的房间等候。宛兰端上几碗肉燕,前去老爷的屋子。
刚好大夫人也在老爷的房中,大家尝了几口,都觉得味道相当的不错,有嚼劲。宛兰苦笑道:“做得真是马马虎虎,让大家见笑了。如果材料齐全,肯定能让大家连舌头都能吞下去。”
“难得有这份孝心啊!”大夫人和老爷笑道。
蒋堂倒是吃的不亦乐乎,三口两口就吃了大半,还留下几个细嚼慢咽,舍不得全部吞下。
“我也只是露了一下手,这些东西如果大家喜欢,我还可以再做给大家吃的。”宛兰说道:“不过呢,夫君和我想——”
“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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