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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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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依然空荡荡的,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如今的救命办法也失去了,该怎么救出闻人呢?
  *
  其后三四天,她都会去王宫,问那些士兵,能否求见陆梁侯大人一面,但得到的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她又心生失落的独自回去。一回到店里,每次都是空荡荡的,她又不禁着急和哀伤——闻人现在,他到底怎么样了。
  闻人被抓,到过了一个星期,宛兰一如既往的去王宫找陆梁侯时候,却在去的途中遇到了他。
  “大人,能否听我几句话呢?”她哆哆嗦嗦的上前试探性的问道,心中不断期望他能答应,哪怕只是一小会儿。
  却没有想到他能答应那么爽快,先前去小店再细说。听到这般肯定的回答,她心中放下了石头。
  到了小店的屋子里,她先是不住的道歉,“对不起,我们一开始就对你撒谎。我们一直都别有用心,想要进宫杀了杨之水。这个——利用了大人你,我真的是十分的抱歉,如果做牛做马能补偿的话……”
  “真严重了,我前些天不问缘由,有些对不住了。”陆梁侯反常的跟着道歉,令宛兰有些错愕,怔住了。
  “先不说这个事情了。”她打断他的话,“那我可以去找他吗?”现在她最关心的就是闻人了
  “恐怕有点难。”陆梁侯疑难的说道。
  宛兰想了想,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简单的问道:“他怎么样了。”
  陆梁侯想了想,“我不是特别清楚,这事是由那些大人处理的,我定然插不上话。不过,这事情闹得特别大,整个王宫都惊动了!当时是有很多士兵围着,他打伤了十几个士兵,就被抓住了。”
  宛兰还是很焦急,两片眉毛都蹙在一块,“那今日的情况呢能否告知?这些消息我前些天知道了。”脑中期望着好消息,身子正颤抖不已。
  陆梁侯又说道,“新消息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看我这不是赶过来找你。听说你这位兄长嘴很硬,怎么都不说混进宫的情形,就是打,也不说。”
  “啊!他挨打了吗?”。宛兰捂着嘴巴又惊又怕,又忙问:“打得,严重吗?”
  “这就不知道了。”陆梁侯抱歉道。
  宛兰低着头,开始在屋中踱步。她一方面是担忧闻人,因为在大牢情况未知,不懂他受到什么样的折磨,有可能被教训得极其的惨。第二,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去大牢探望,风险特别大,而且她不想再连累陆梁侯,免得他丢了官。
  “我见到杨之水去了大牢,也听说杨大人拿鞭子打他。但是他硬是不提我带进宫的事情。”陆梁侯抬头望着天花板,“看来你这兄长挺够义气的,我觉得我错怪了你们”
  “错怪倒是没有,确实是我们做错,我们本不该骗你。”宛兰摇摇头,心里怀着内疚,眼中带着微光。
  “我很想让你进去看看他,但是,唉——涉及太多权利斗争了,我担心有人以此要挟着我。官虽然是个虚的,但毕竟来之不易。”陆梁侯哀叹道,对于自己能力鞭长莫及。
  她走上去,很是感激,“你告诉我这样,也够了。我很感激你。”顿了顿,她眼睛转转,说道,“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我假扮狱卒,混进去。”
  “为什么?”
  “他,是我一个重要的朋友,我很想看看他。”
  简单的对话,却是那么的肯定很执着。在她的眼中,闪着坚毅的目光,就像她寻找千亿那样的执着。
  *
  第二天宛兰从陆梁侯的手中得到狱卒的衣服,在换班之际进到大牢里。“我能做到,就只有这些了,你快些进去,和你兄长见见面吧。”陆梁侯有些惋惜,不过她觉得这些已经够了。
  大牢很是阴暗,前方十多已经看不到了,并且味道也是这般的浑浊。她想起她进大牢看千亿,鼓励着他,那时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但硬生生的找到一条路。如今,理应有办法。
  她低着头,掩盖自己是妇人的情况。饶了好几圈,才看到闻人。
  “闻人——”宛兰小声的呼唤道,很是焦急。
  闻人听到她的声音,蠕动着身子,一点点的爬过来。转过身来,他的样子很不好,脸上写满了憔悴,浑身比之前在小店还要恶臭!
  “你怎么来了?”闻人看了看周围,低声说道,带了许多的责备。
  宛兰轻声说道:“我来看你了,你怎么那么惨。”是的,连她都非常的不忍心。
  “都怪我,相信了我那朋友啊。该怎么说呢,是我朋友,他安排宫中的一个人接应我,却没有想到这个接应人出卖了我。他也许是怕了,告诉了杨之水,我在被捕时候,看到他,然后砍了他。”他十分的简短的说道。那天说不定是一场大轰动,在他轻描淡写里,拂去了当日的血腥。
  她看到有人过来了,好像是换班时候到了!
  “你走吧。”闻人甚至在牢中打起了拳,表示自己没事。
  宛兰咬着牙,“我想办法救你,如果有必要我求杨之水。
  “别!”闻人露出愤恨的眼神,转而很快软和下来。迟疑了片刻,眼中闪现难得的温柔情愫,“我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如果我真出不来了,我不会怪任何人的。这些天,跟你走的这段旅程,我很开心。”
  “你答应我要好好活下去的。”宛兰不断的看着外面,匆匆的说道:“如果求杨之水有用的话,我试上一试!”
  但没等他答应,宛兰便匆匆离去了,很快,便有人来换班了。闻人也恢复原来颓废的样子躺了下来,那个换班的人匆匆瞥了他一眼,似站似睡。
  平静的如初,藏着怎么样的辛酸呢?
  

第七章 幸有天助
更新时间2014…10…2 19:53:38  字数:5737

 明明很着急见面,却只有短短的一瞬间。
  可是又能有什么法子呢?宛兰迫于无奈,低着头,从阴暗的大牢出来。走到门口,她用一种模糊不清的声音说道:“我出去一会儿,给兄弟们带吃的。”
  “嗯,好。”那些狱卒说道,头也不抬,正在喝酒猜拳。
  她走了几步,突然——“等一下。”她惊得停住了脚步,头也不敢回,手指在衣服间来回的绕着。
  一步一步的脚步声音传来,在耳边听得十分的分明,就好比给心脏加鼓点。直到她背后,放佛能闻到背后那个人的恶臭。背后惊出了汗!
  “怎么了?”她哆哆嗦嗦,小小声的试探道。
  “记得给我们带几只烤好的鸡。”那个人咕咚一句,便退回去,继续他的猜拳游戏。
  宛兰摸着胸口,狂跳的心脏一点点的平息,刚才真是吓坏了。她佯装着从容不迫,含糊不清的答应着,低着头离去。
  直到离开大牢,离开狱卒的视线,她在林子间,找到放衣服的地方——放在一堆叶子之下,掩人耳目罢了。天气太冷,她急匆匆的换了衣服,穿好大衣,将狱卒的衣服包裹好——这衣服味道太让人难受了。
  其实,这也无关味道,而是在于她自己,内心堵得很慌。她慢慢的前行回去,心中一直想着刚才见面的情形。
  不知为何,她对于闻人宏谦的关系,超过了一般朋友的关系。这一路上,她对闻人是又气又恨又爱又无奈。他嘻嘻哈哈,风趣无比,有时候做一些很无厘头的事情;偏偏又爱喝酒,颓废得紧,每次都要她来收拾他的起居。
  但在不知不觉中,她感觉到,这一路上,正因为有他在身边陪着,才不至于这么寂寞。虽然他们怀着不同的目的走到了一起,但是这不妨碍他们相互之间的照顾。说道照顾,她其实是一直被照顾的人,无聊的时候有他陪着,开心的时候也有他陪着。
  现在他进了大牢,让她不管不顾,她真下不了这个心。听到闻人最后告别式的话“我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如果我真出不来了,我不会怪任何人的。这些天,跟你走的这段旅程,我很开心。”这样的话,她现在回味起来,很心堵,总觉得失去了什么。
  她一直都把闻人当做好朋友看待,失去了,她会很难过。
  *
  第二天下午,她去王宫想要见陆梁侯,居然奇迹般的能进去了。在士兵的带领下,往王宫西边走,经过上次精雕装饰的小林子,停在一个简易的屋子。
  陆梁侯在里面等着,问着上次见面的情况,“你上次乔装狱卒,应该没有被发现吧?他与你说了些什么?”
  宛兰鼻子一抽,有点想哭的冲动。她抚了抚鼻子,平静了一会儿,说道:“他很不好,像似被打过的样子。我很想救他出来,却想不出别的办法。”抬起头来,“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了,我不会再求你帮我更多。”
  “我想帮,但心有余却力不足。”陆梁侯安慰道:“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呢?”他回头吩咐泡茶。
  他们盘坐下来,喝着暖暖的茶。而宛兰,听到这个问题却有些不知所措,吹着茶,其上的氤氲欲遮欲盖她的彷徨。蒸汽渐渐淡了,她才说道:“我想问下杨之水大人,能不能——放过他。”说的,很没有底气。
  “你见不到杨大人了。”陆梁侯说道,喝了一口茶,眼神充满了惋惜。
  宛兰楞了下,惊讶道:“这是为什么?”
  “很可惜,他今天早上就被调遣到闽越国——是长安那边传来的调令。”杨之水平淡的说道:“吴王很是惋惜,但也无可奈何。”
  “调令?他不是在这里呆得好好的吗?”宛兰急忙问道。
  “或许他觉察到这里不安全了,便利用汉室朝中的关系,调到了闽越国。”他颇有些鄙夷,“他——鬼精得很呐。”
  “这样啊——”宛兰又陷入了困境当中。不过一些又坦然了,求杨之水这个人可不容易,说不定没有将闻人救出来,反把自己给丢进大牢里面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能出来。”陆梁侯冷不丁冒出这样的话,让宛兰生出一丝希望。“当然,我已经帮不上忙了,我自然很难救出他,毕竟闹出这么大的罪。”他小声的说道:“汉室那边派遣一支军队,是周灶将军带的,过来攻打南越国。”
  “怎么会?”宛兰心里着急,在她的心里,还是很担心南越国的安微的,“那南越国岂不是有危险。”
  “两国交战,何来危险之说?在汉室的眼里,南越国的存在还构成了威胁呢。”陆梁侯对她进行开解,“只是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思考方面不一样。对于我们——说句很难听的话,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们是希望收复岭南一大块的土地,还希望汉室派来的军队能打个胜仗。”
  这种名族之争,向来都是争议颇多,不过是站的角度不同了。不过到了最后,也都成了灰,成了往昔。
  宛兰没有纠结这个问题,“那你说能将闻人放出去,这个是什么意思。”
  陆梁侯解释道:“根据我以往的所见,向汉室派来的军队,由于打仗的地盘不熟悉,会先将大牢里的牢犯拉出来,当做先行军去打仗。”
  “啊?这么残忍啊。”宛兰捂着嘴巴,心生寒战。这样的做法不是拉着牢犯当炮灰吗?
  “行军打仗向来如此。”陆梁侯对这样的潜规则司空见惯。
  宛兰明白了这“放出来”是什么意思了。周灶将军来到这里,可能会将牢犯的人拉出来当炮灰去往前线,而闻人有一定可能会在其中。
  可是这样的“放出来”,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一种变相的自由,生死未知的自由。
  *
  果不其然,过了三天,宛兰就在城中见到汉室派来的周灶将军。
  那时候是在早上,外面闹哄哄的,宛兰走出小店,看着外面很多人都急匆匆的去往王宫的方向。她问道小店的老板,这是怎么一回事。小店老板就告诉她,“这是汉室来人了,连吴王都亲自接待。”
  她也过去看,王宫大门口聚集了全城的老百姓,他们都探着头,往中间挤着。这里三层外三层的架势,可想而知这该有多隆重了吧。
  确实挺隆重了,连吴王都摆驾出来迎接汉室派来的周灶将军。周灶将军和随行的几位官兵器宇轩昂的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是周灶将军,饱经风霜的面庞,两条白鬓在两边随风飘着,但其壮硕的身子,却一点没有老汉的样子。“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说不定他也是这样的人。
  很快,就被吴王接近了王宫里,想必里面摆好了宴席,一同商讨对付南越国的办法。
  宛兰低着头回到小店,一路沉默不语。想着闻人很有可能被拉出来到前线当炮灰,她很是难过,但又无能无力。她愈发的感觉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
  至于闻人宏谦那边,他还是一副无拘无束的样子,并不知道她在外面为他操碎了心。不过他能感觉的出来,她对于自己,实在很好。
  所以他一直记得这样的承诺,“我唯一要你做的,就是活着,活着回来。”每每记得这样的话,他都震了一下,他从没有见过一个女子如此坚定不移——她的眼中如同当空皓月,挥洒如纱的白光照遍寰宇,只要抬头看看,就会觉得心里明朗。
  “嗯,我答应你。”这种肯定,是一种发自肺腑的肯定,一种承君此诺必守一生的肯定回答。
  所以在外人看着,他相当的颓废,其实他十分的重义气重感情,答应的事情一定做到。为了复仇,他可以义无反顾,但是答应要活着,他定当首位思考。所以他思考着如何从这个地方越狱,通过观察这个牢房,没有窗,黑漆漆的一片,因此要想出去只能从正大门。
  除非他能弄到钥匙。
  正当他盘算着能否出去的时候,一阵阵咔擦咔擦的门声传来。他抬头看看,发现有许多狱卒,正一一打开牢房,然后用鞭子或者戈将那些犯人赶了出来。
  “出去出去——都给我到外面去!”狱卒打开闻人这个牢房,大声的叫嚷着。
  闻人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是不是要放了我啊?”
  这嬉皮笑脸的话语,让狱卒颇为不爽,“你行刺王宫的大人,你还想出去?纯属无稽之谈!”然后狠狠的一鞭子挥下来,“赶快出去,周大人选你们去打仗,几辈子都都换不来的福分。”
  “要不你也去呵呵?”闻人双手抱在一起作揖,开着天大的玩笑。
  狱卒又挥了一鞭子,疼的闻人只喊叫停,“我出去还不行吗?疼着啊——”
  到了外面,牢犯大约有一百人,病怏怏的样子,正享受这来之不易的阳光。
  “这位便是汉室派来的周灶周大人了,很荣幸,你们将会成为他的士兵,去往前线作战,征讨可恶的南越国。”狱卒的头子一上台就开始吹扬,将周大人的种种功绩数的一清二楚,什么征讨匈奴三次,征讨乌桓一次。
  闻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看着这个将军,狱卒的头子一边吹着,可是他却这般的冷淡,并没有将这些功绩放在眼里。等狱卒头子讲完,他只是简单的说了句,“各位有什么好武艺的,就展示一下吧。”
  这些犯人自然咋舌了,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刚装模作样的挥舞了几下,就被将军喊停,让其站在一边。
  一百来人,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挥舞完毕,直到最后一个,闻人上场,才有所改观。
  他打着哈欠,漫不经心的说道:“好困,看的困死了。”
  “赶紧比划一下给周大人看。”狱卒头子狠厉的骂道。
  “我一个人比划,太没有意思吧?要不你下来,给我打一番?”闻人对他一副挑衅的样子,对于狱卒头子,他颇为的不屑。
  所有人都看着,狱卒的头子自然丢不开面子。又加上时不时的起哄,他脸上挂不住,从一个狱卒的手上抢过鞭子,气咻咻的骂道:“你这个小混蛋,老子我今天就好好的教训你。”
  他大踏步走上去,很快便从众人中间走到闻人面前。但是闻人却不闪不躲,还嫌他下来太慢了,伸了伸懒腰,做了会儿伸展运动。
  狱卒的头子脸色由泛红变成铁青,手起鞭落,狠狠的唰了过去。鞭子犹如长蛇吐信,凶猛的朝闻人袭击而来。
  但众人所见到的,却是闻人轻轻的一晃,再快步上前,一拳砸在狱卒头子的脸门上。时间不过是几个眨眼的功夫,狱卒已经在地上捂着脸直喊娘。
  “确实有两下子。”一直不说话的将军周灶大人点了点头,慢慢走上前,“我跟你比划几下。”声音中厚,步履稳定,虽有老态,却堪比壮年。
  “看你都有白发了,算了算了,给你个面子吧将军。”闻人捋了捋头发,颇有些豪迈,却还是那么的嬉皮笑脸不正经。他觉得,欺负一个上年纪的,不算是什么真本事。
  这个周灶,昨天和吴王见完了面,今天就来大牢这里选兵,而且要好兵,可见他既有慧眼,又有一定的城府。
  他在跟闻人比武的时候并没有急着进击,而是围着闻人,既是谨慎又是步履稳如泰山般的转圈。转了三四圈,面色沉静,脚步平缓,把量了好久,没有任何进攻之意。
  旁边看的人,一开始津津有味,可是随着周大人转圈次数一点点的增加,他们都显示出来了不耐烦,甚至开始小声议论着。
  闻人定然都不耐烦了,看着他围着自己转了几圈,数到第四圈的时候,他就已经连打了五个哈欠。“再不打我就走了,都说给你面子了。好困呐——”
  话音刚刚落下,一个电闪般的拳头冲过来,带着劲风狂冲向闻人的后背。所有人都还没睁开睡眼,周灶大人冲近闻人背后,一个铁拳的影子如流星。
  闻人还没反应,只是慢了半拍,才转了个身子,手就被拳头砸到。他捂着手臂,话有些说不清,“你个老家伙,真有意思。”他也开始认真起来,抬起脚来就是一踹,弹射之劲如风。
  周灶大人万分的沉静,甚至可以说沉静得可怕。他精准的算出闻人要攻击的地方,身子一闪,用手拍下闻人的腿,挡住了凶势,然后手向上如游蛇,向腹部切去。
  周围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比武,放佛这是一场视觉盛宴。这两人你来我往,颇有意思,周灶大人沉稳精准,而这闻人虽然刚强,但却模模糊糊,随意应付。
  且看闻人下盘横扫千军之时,周灶大人果断的一跃而起,俯身一个鹰爪,泰山压顶般的朝闻人的天灵盖抓去。五指坚硬得很,如果下面是石头,说不得会被抓爆。斑白的两鬓垂在脸颊两边,闻风不动。
  也就在这时候,闻人显出一丝慌乱,用手挡住,反被压得站不起来。他由慌乱,变成了不安。
  “起来吧——”周灶大人放开了手,缓缓的说道,面色还是那么的平静,不计较刚才的一切。“跟我到一处详谈。”
  狱卒的头子爬起来,像只癞皮狗的说道:“那这些犯人呢?”
  “年轻的,我都要了。上前线作战,少不了他们的。”周灶大人没有回头,走向给狱卒提供休息的地方。
  闻人红着脸跟在后头,他没有想到这个周灶大人如此厉害,刚才真是小觑了他。结果,被这么多人看着,他的面子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因此走进去的时候,脚步微微的发虚。
  屋内只有两人。
  周灶大人平静的看着他,看得闻人有些不好意思了。周灶大人才缓缓说道:“刚才见你出招,总觉得有些熟悉。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在下,闻人夔。”闻人宏谦抱拳说道。
  “闻人——”周灶大人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在长沙国,我倒是认得一个朋友,也是姓闻人的。”
  “嗯?”闻人眨巴着眼睛,有些不解。
  “说起这个朋友,还真有意思,虽然富裕,但却没有一点酸臭味。为人文雅,挺有义气,曾经在我落魄之际大力相救。”周灶大人说起这个人的时候,颇为的怀念,“这一次来到长沙国,顺便也想见见他。”
  闻人内心有一丝的悸动,“那这个人的名字?”
  “闻人翔,你可认识?”周灶大人问道,虽然很期盼,却表现得沉静如水。
  “他——是我爹。”闻人宏谦泣不成声,“两年前就被杀害了,我是唯一活着的人。”
  这回,周灶大人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大相信,“这——怎么回事?”
  闻人一一将他们全家被杀的经历告诉了他,特别是提到仇人杨之水时候,两眼通红,“所以我才进王宫行刺。”
  “唉——原来是这样啊。”周灶大人颇为的惋惜,“本想这次见见朋友,却就再也见不到了。”转而又以一种责备的语气,“可是你真是太冲动了,在王宫行刺,可是重罪。”
  “如果不报这个仇,我枉为人!”闻人愤怒的说道。杀父的悲伤,遇见仇人的愤怒,在眼中如水火交融。
  “罢了,如今你身负重罪,又能怎么样呢?我做为你长辈,想帮帮你。倒不如做为我的左右手,去征战,立了功,我自然为你上报到朝廷,你也好重振闻人一家。”周灶大人拍拍他的肩膀,给出了中肯的建议。
  “我还是要去复仇。”闻人咬定这个目标不松嘴。
  “你还真是的,给你这么好的机会你还不要。”周灶大人有些愤慨,“你提的那个杨之水,已经被调到闽越国了。”
  “那我去闽越国,恕我我不能跟你去征战。多谢你的好意。”闻人转身要出去。
  “你觉得你还出去得这里吗?”周灶大人拿起一旁的戈指着他,“别忘了你是个重罪之人!”
  “那又怎么样?”闻人回过头来,大声说道,内心充满了仇恨的怒火。
  周灶大人指责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仇恨,你连性命都不顾,你对的起你爹吗?你还不如奋勇杀敌,重振你家的威风,这才是大事。”
  这时候外面冲进一干的人,问着周灶大人怎么回事,他平淡的说道:“将他绑起来,好好的管教一番。”
  “你们放开我——”闻人打倒了几个人,却没有料到周灶大人一戈刺来,躲闪不及,刺中手臂。
  “将他绑起来,带下去。”周灶大人挥了挥手。
  而闻人被几个人死命的带着,硬生生的拖了下去。他频频回头,眼眸鼓得紧紧的,对这个周灶大人充满了愤怒。
  

第八章 逃离长沙国
更新时间2014…10…5 12:35:11  字数:5278

 周灶大人在牢狱点完了兵,打算第二日带这牢犯和自己军队去往前线作战。但在当天的晚上,还是有人要出逃。
  在一个小屋子,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左右看了看,几个翻滚便到了一棵树后面。
  “想要困住我,真是好笑。”
  这个躲在树后面偷笑的人就是闻人宏谦。他居然神鬼不知的情况下,杳无声息的解开绳索逃了出来。“就这样的绳子也想困住我,爷爷我可不是混的。”他帅气的用拇指从鼻子尖一刮,嘲笑那些无知的侍卫。
  之后他辨清方向,向这临湘城摸过去。不过,这里的树木可真多,容易辨别不清。
  他远盾之时,一个人站在不远处,看着闻人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肯挪开视线。
  那狱卒头子走过来,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问道:“周大人,你在这里看什么。这风大,进屋吧。”
  周灶大人摇摇头,“没什么,只是站一会儿。”
  他转过身去,走到屋子前,再回头看看外面,闻人逃走的地方,又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
  在临湘城的小店里,宛兰独自一个人歇息。她辗转反侧,横竖睡不着。
  她的心里特别担心闻人。这周灶将军来这里有三天了,听说已经去大牢那里点兵。闻人那么能打,一定会被抓去前线寻找当炮灰。
  她跟闻人认识时间不长,加上之前认识的时间,不到半年。她一直把闻人当作好朋友看待。即使是一般的朋友,如这次相识的陆梁侯大人,若蒙难的话,她一定会非常焦急的。
  她便是那么的重感情,甚至因为这个而伤害了自己。千亿和蒋堂便是这样的情况,由于她的执着,三个人的错成了折磨。现在她被赶出家门,在外漂泊,开始想念夫君蒋堂还有孩子,还有跟自己同样命运的姐姐,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是恨她还是爱着她。
  她在心里祈祷,希望他们能过得很好,不要想念她。
  模模糊糊间,她睡着了。似乎醒着,又似乎在梦中沉沉浮浮。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时候,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惊醒了她。
  她走到门边,就在想,谁大清早的来找她,是陆梁侯吗?
  一打开门,她见到的,不是颇有君子风度的陆梁侯,而是嬉皮笑脸不正经的人。他一把熊抱住宛兰,欣喜若狂的叫嚷道:“我终于活着出来啦!还能见到你,真是开心!”
  “闻人?你?你怎么出来的?你不是在大牢里面吗?”一连窜的发问,宛兰又惊又喜。
  面前的闻人,浑身更是脏兮兮的,像是刚从泥水泡过的一样,溢出发酵过的味道,恶臭无比。不过,她不在乎这样的闻人,能活着回来,实属不幸中的万幸。
  宛兰赶忙拉着他进屋,小心的锁好门。
  “不必那么小心。”闻人大大咧咧的躺在塌上,蹭了蹭,“一路上都没有人跟着我,兴许都没有人发现。”
  “还是小心的为好。”宛兰先小心的查探一番,然后急忙问道他,“大牢那个地方,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啊?”
  闻人狂妄的笑了几声,“就凭他们也想抓住我,真是太好笑啦!”
  “我真是太担心你了。”宛兰坐在一边,“你不知道,我和陆梁侯大人都在不停想办法,可是一直都想不到。”
  “等你们想到了,我早就困死在里面了。”他呵呵的笑道,当他感知到宛兰的怒气,不自觉的干笑几声,才正儿八经的说道这些天的情况,“不知道你晓得周灶将军过来挑士兵的消息吗?”
  “当然知道啊,我在着急,你是不是被拉到前线作战去了。”宛兰点点头,知晓这个事情。
  “那你一定不知道,这个将军是我爹的朋友。”他神秘兮兮的凑到宛兰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天啊,你这狗屎运踩得太厉害了,该不会你抱着这样的大腿离开了大牢吧。”宛兰颇为的错愕。
  闻人撇撇嘴,显得十分的鄙夷,说道:“他这个人太死板了,怎么会放我出来呢?他还要我去前线打仗立功呢!”
  “那你现在?”宛兰很是疑惑他是怎么出来的。
  闻人一边给身子挠痒痒,一边继续说道:“你不晓得啊,他要绑着我去南越国作战呢。这个混蛋,还好我机警,晚上偷偷偷偷跑了出去,没有人发现哈哈。我厉害吧。”
  “然后你天一亮就进城了吧?”宛兰对于他的大胆行径颇感震惊。
  闻人拍拍自己的胸膛,“笑话,我是那种笨蛋吗?想困住我,真是做梦去吧。”
  听着他哈哈大笑,宛兰终于将悬着的心放了回来;“那我去跟陆梁侯说一下这个事情,顺便嘛,叫店家烧个热水给你洗一洗。”
  “算了,我好累,还是不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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