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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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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灵,一直跟随一直作祟。
  *
  天慢慢的凉了,山洞里也有了光亮。
  她揉着惺忪睡眼,还以为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只是个荒唐之梦,可当她看清周遭环境的时候,又不免担惊受怕。
  宛兰还是在这个山洞里,只是更加可怕的,是这个山洞像一张石做的大嘴,正在咀嚼她的身躯还有她的灵魂。
  这个山洞应该是天然的溶洞吧。上面有着钟乳石,一点点的滴着水。往里看去,竟然看不清里面的事物,这该是有多深呢。山贼在里面打扫了下卫生,便很快开始吃着早餐——一边喝酒一边吃肉,很是逍遥。
  吃完了早餐,便细细数数昨晚上的收益,不过是破铜烂铁,心生失落。
  “不是还有个妇人嘛——”
  “要不给头儿张罗张罗——”
  “万一不答应呢?”
  “还不简单,今晚先往里间塞,然后我们跟头儿喝酒,他醉醺醺的,回到里间,当发现旁边有个可人儿,还不直接就上了?”
  “真是好主意。”
  说道这,那些山贼端着碗,向宛兰走过来。
  宛兰急忙缩紧身子,眼里含着泪,“你们——你们想要做什么?”面前的都是些什么人?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啊。这些人穿得奇形怪状,总之是个种材料各种搭配,并且好久都没洗了吧,怪臭的。再加上他们那纹着怪里怪气的纹身,将他们可恶的外表凸显的更加恐怖。他们笑嘻嘻的,有些嘴中还是黄牙,丑陋之极。
  “今晚就看看你怎么表现,将我们的头儿伺候得服服帖帖的。”
  “我不要……”宛兰吓得说不出话。
  “我们先将她藏起来,不给头儿看到。”几个山贼又伸出脏兮兮的手,朝她伸出来,抓住她的手,还不住的赞扬道:“真是好摸啊——”
  很快,便被带到一个小山洞,又绑在一个木头桩子上。这个小山洞就她一个人,真是特别嘉宾的待遇。
  她一个人呆在里面,在那一刻,她甚至想到了死。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遭到这样的悲惨境遇。她自从被驱赶出了蒋府,就一个人漂泊在这个尘世间,前方路漫漫,无人理解她的追求。到了这边,就被人抓了两次,苦不堪言,上一次从夜郎国的军营中逃了出来,刚安宁了近两个月,结果又被抓了上来,准备要做压寨夫人。
  唉——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却要经历这九九八十一难,堪比西天取经。可是西天取经有目的地,而她只是要找一个人,人是会走的,茫茫世间更加难上难。
  如果不是信念做支撑,她早就打了退堂鼓——猛然发现,连退堂的地方没有,蒋府已然是不要她了。
  往前找不到人,往后也无退路,如今身陷这山洞,她该怎么办?一股绝望袭上了心,脑海中,都是一个猥琐老头对她色-侵-犯,还大叫着很爽。
  直到中午,才有一碗干冷的饭,饭上的菜还是臭的。她愤恨的砸向地面,决定绝食。猛然之间,她看到那些陶瓷碎片,哆哆嗦嗦的捡起两块,往石头上磨了几遍,放在怀中,藏好。
  她闭上了眼睛。
  *
  到了晚上,她被几个山贼绑着,悄悄的带到所谓的里间,将她绑在塌上,盖上被子,淫-荡的笑了几声,便出去了。
  “好臭的味道啊——”被子居然还是发臭的,多少个月都不洗了。而且这个臭味还是酒发臭的味道。
  难怪这些个山贼让头儿娶个老婆。为怕他不答应,就先斩后奏,反正那时候,头儿也已经玩上瘾了。
  宛兰吃力的摸了摸怀中的陶瓷片,如果待会儿,那个头儿真对她色-侵-犯,她就决定刺破他的喉咙,至于后面,她能逃就逃,逃不掉,就自杀!
  终于,她隔着被子,听到一个人走进来的脚步声——想必就是所谓的头儿了吧。他步子凌乱,不停的说着:“好喝——”迷迷糊糊的,想必喝的很多了。听着她扶着山壁走了一阵,然后重重的坐在塌上,便躺了下来。
  宛兰喘不过气来,她在被子里蠕动了几下,手中已经拿出那块破碎的陶瓷片儿——如果这个人胆敢乱来,她真敢刺向他的喉咙。
  那人摸索了被子,然后钻了进来。之后他说着醉话,向里边翻了过来。
  “好浓的酒味啊——”宛兰跟他面对面,就被他一股恶心的口臭呼来,差点断了气儿。这个人真够邋遢加恶心的。
  还没容她脑补这人的形象,这个人就抱了过来——是无意识的抱着什么东西睡觉,然后就是抱的死死的,嘴中幸福的呢喃着,“今天的被子好舒服。”
  宛兰被她这般熊抱着,他强壮有力,比绑着她身上的绳子还结实——看来不是老头子。不过在这番强抱中,他的嘴靠过来,冷不丁的亲到她的脸庞,留下一滩的水,不知是口水还是酒水。宛兰无比的厌恶的要蹭开,却被他抱的更紧。
  宛兰在挣扎过程中,用陶瓷片刺到了他的身子,他猛然一激灵,翻身下来,“是谁?”
  宛兰手握着陶瓷片儿,默不作声,只等着要刺破他的喉咙。明明做好了很多心理准备,可是一到此时,还是害怕的手颤抖着,陶瓷片儿不停的晃着。
  “哗——”
  那人冷不丁的掀开被子,宛兰用力的超前刺去,犹如射过去的箭,连她都不相信自己有这等的爆发力。
  却不料那人一只手就逮住了她的双手,另一只手轻轻松松的就拿开了她的陶瓷片儿,完全不费吹灰之力。“你到底是谁?抬起你的头!为何要害我?”
  “我才不要当你的压寨夫人呢!”宛兰借着唯一的火把,看清了面前的壮汉。
  那人也看清了这个胆大的妇人。
  结果,两人都吃惊了,异口同声的惊呼道:“怎么是你?”彼此都非常的熟悉,却在这种地方以这种古怪的方式见面了。
  

第二十四章 又见故识
更新时间2014…9…15 17:15:35  字数:3506

 一个是山贼的头子,一个是落魄的妇人;一个身处长沙国的山中,一个从南越国而来。这两个人认识,而且还很熟悉,想也不可能。可偏偏,世界就是这么小。
  “哗——”那人冷不丁的掀开被子,宛兰用力的超前刺去,犹如射过去的箭,连她都不相信自己有这等的爆发力。
  却不料那人一只手就逮住了她的双手,另一只手轻轻松松的就拿开了她的陶瓷片儿,完全不费吹灰之力。“你到底是谁?抬起你的头!为何要害我?”
  “我才不要当你的压寨夫人呢!”宛兰借着唯一的火把,看清了面前的壮汉。
  那人也看清了这个胆大的妇人。
  结果,两人都吃惊了,异口同声的惊呼道:“怎么是你?”彼此都非常的熟悉,却在这种地方以这种古怪的方式见面了。
  宛兰忍不住的呼道:“你就是这个山贼头子?不是吧?”这个人是谁?说起这个人,其实也挺有缘的,最初在长沙国见过,那时候他还是个公子哥,放荡不羁,后来落难,来到南越国,在蒋府暂住了一个月,成天喝酒还是那么的放荡不羁啊。
  这人,便是闻人宏谦。
  闻人宏谦挠挠头,“蒋少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在我的——”他指了指被子。
  宛兰又羞又臊,支吾了半天,“还不是你的那些个山贼……把我抢上了上来……当你的压寨夫人……”
  “真有趣——要不我们干脆直接就这样好了。”闻人眉开眼笑。
  “你还是老样子,一张嘴就是不饶人。我绝不可能做你的压寨夫人的。”宛兰扭过头去。
  “我知道你有蒋堂了,我才不会逼你。”闻人宏谦坐在塌上,帮她解开手和脚的绳子,将绳子丢一边,自己倒脱下衣服。
  宛兰听到这名字,不禁深感,自从被他赶出家门,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可是,还没伤悲秋呢,就闻到一股臭味——一股汗臭加酒臭再加其他臭——传来,侧头看去,闻人宏谦正裸着上身,用他那脏衣服擦汗。
  “你多少天没洗澡了——“宛兰捂着鼻子。
  “不记得了,上个月,还是上上个月。”闻人宏谦认认真真的思考着。
  宛兰十分的无语,“行了,你干脆说你一出生就没洗过澡。”每次见到他,她就有操心不完的事情,活像上辈子欠了他一样。
  “确实呵呵。”闻人狡黠的眨巴着眼睛。
  “你怎么会来山上做起了山贼,而且,还是个头领。”宛兰对此相当的疑惑。
  “那是今年腊八节时候的事情了。”闻人解释道:“我从你们蒋府出来,然后回长沙国,原本想找那杨之水报仇的,结果却碰上了征兵,我就这么入伍了。可惜那个将军对我们太差,我们闹意见,我就代表他们杀了那将军。尔后自然被官兵追击,我就一路躲躲藏藏的,一路从武陵逃到了这里,躲进山里。结果当时的土匪头子心情不好,要将我杀了,可惜他太差劲,反被我干掉,我就当了这里头儿,然后又收服了几座山的山贼,我当这个头子就一直当到现在。”
  大体过程讲来,显得颇为的崎岖。宛兰听得上了瘾。
  “反正嘛,在这个地方做头儿,也不错,至少有酒喝,还不愁吃。日子还过得不错。哎,反正我对日子也不挑剔,只要有酒,在大狱里呆我都行。”闻人表现出好无所谓。
  “那你怎么命令他们为非作歹啊。就像今晚,我住的那个村子都被洗劫一空了,还杀死了收留我的老妇人。”宛兰一想起这个十分的气愤,质问着他。
  闻人挠挠头,“有吗?我一般都不管他们的。他们想去哪就去哪,想洗劫那里就去哪里。只要有酒有肉带上来就好,剩下的,他们自己做主吧。”
  “你!”宛兰不知是气还是无奈。
  “大不了我跟他们说一下,以后洗劫可以,不要杀人。”闻人又贴近过来,笑嘻嘻的。
  宛兰一把推开——一年不见,他反倒壮实了不少,肌肉硬邦邦的,推他跟推一座山一般——“别靠近我,你浑身——特臭——”
  “那你呢?你怎么会来到这里。”闻人自觉的坐远了点,“你不在蒋府好好的呆着,来这做什么?”
  “我——我的事情,很复杂。”宛兰不知该怎么说,一半真话一半假话,“我过来看看有没有生意可做,顺便找一个朋友。”
  闻人十分的不相信,凑近过来,盯着她的眼睛。她被这样注视着,很不舒服,又坐远了,低着头。
  “算了,你不说,我也不逼。既然都这么晚了,那就睡觉吧。”闻人自顾自的躺下,盖上了被子。
  “喂——那我睡哪里啊?”宛兰着急了,“要不你睡地上。”
  他不听,翻了个身子,闭上眼睛,悠悠的说道:“你睡在旁边,不就得咯。”
  “这么——这么臭——而且,我们两个——”宛兰红了脸,这一男一女——确切的说,是一个光棍和一个有夫之妇,两人怎么睡觉。
  回答她的是闻人的呼噜声,他翻正身,四仰八叉的睡得正香。
  宛兰推不动,也喊不起。四下着急,只好委屈自己,在地上,靠着塌睡觉。很明显,坐着睡觉,真是折磨自己。
  *
  之后,宛兰便在这个山洞住下,而山贼居然就称她为夫人了。宛兰一直纠正都不管用,闻人则在一旁喝酒偷笑。
  如闻人所说,他当真不管这些山贼。山贼在这个山洞进进出出,有时来了新人,有时有人捡包袱走人;并且,山贼抢来的东西,都是自己先瓜分,然后剩下挑些不错的给他们的头儿,顺便再加几坛酒,闻人都笑呵呵的接受。
  宛兰见此,心中有些着急。这些山贼出去,都是去洗劫人家,抢夺别人的财物,很是不道德。尽管闻人命令他们不要杀人,但真正听的又有几个呢?谁知道他们在外面有没有谋取别人的性命。
  “你还是管管他们吧,抢劫别人的财物,终究不是正道。你这个做老大的,不是该管管他们吗?”宛兰终于忍不住向他提意见。
  闻人斜躺在高台上,背靠着山,嘴巴正“咕嘟咕嘟——”享受酒的美味。
  “你倒是说句话啊——”宛兰急切的说道。
  闻人拿开酒壶,脸颊微红,眼神迷迷糊糊的,“这是高粱酒——很好喝的——嗝儿——”
  “谁问你酒是啥酒。”宛兰气呼呼的说道:“我是想问,这些山贼每日抢劫别人家的财物,终究不是办法,你不该管管他们吗?”
  “这有什么好管的。他们想抢就抢——想在这里歇着就在这里歇着,我又没有逼迫他们——去抢去劫。”闻人又咕咚咕咚喝着酒,直到喝完,才心满意足的说道:“有酒陪我就好——死了,便就地埋我……”然后真就一头磕在地上,不明白的人,还以为他在交代遗言。
  宛兰欲哭无泪,碰到这人,就等于照顾他所有事情。由于搬不动这个人,只得让一个山贼将桶水抬过来,就地帮他洗澡吧。
  果然有个女人照顾就是好,连洗澡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得她来做。她真恨不得用刷子将她刷干净。只是没办法,材料有限。先脱下他恶臭的衣服,捂着鼻子用布沾水给他擦拭。这也是个辛苦活,尽管不用理会他的背部,就擦前面就行,但是擦了几下,就得将布洗干净。
  连换好几桶水,才帮他擦拭干净——且不说那些倒掉的水跟黑水没有区别。
  后面就是给他洗衣物还有被子——光衣服就有一大桶呢。洗完了,晾晒好,天也差不多黑了。
  闻人这才悠悠醒来,“这酒真好喝——我睡到什么时候了。”
  宛兰十分的无奈,说道:“是挺好喝的,你害的我帮你洗澡还有洗衣服。我这个‘夫人’真够难当的,幸好我不是。”
  “是吗?真委屈你了。”闻人摸着头,呵呵的笑着,有些不好意思。
  “我已经习惯了。”宛兰撇过头去,郁闷的说道。
  *
  其后几次,宛兰一边照顾他,一边劝他。宛兰总觉得,闻人这般醉酒,像是在逃避什么。如果立志做山贼,却又对山贼不太管教,如果立志要报仇却窝身在这个小地方天天醉酒。在他狂放不羁的外表下,到底在隐藏着什么,还是在逃避什么?
  她怎么说都不见效,终于有一天,她夺下他的酒,放在一旁,“你真的想当山贼一辈子吗?”
  闻人笑嘻嘻的说道:“这样挺好的,不愁吃喝还有酒。”想要继续拿着酒喝。
  宛兰一把砸烂这个酒壶,“你别在喝了!”
  闻人一惊。
  “这个酒壶砸破了,之后还在有。”宛兰淡淡的说道:“我只想问问你,你真愿意在这里当一辈子山贼啊?”
  “我——我想啊——”闻人低着头,回答的是这般的不自信。
  “看看你的样子,像什么样子。我虽然不反对你喝酒,但我反对的就是你这般的度日如年。你说说,每日在这喝酒,你还做了什么呢?”宛兰这般的诘问着,从她多日的观察,她觉得闻人这般壮实的人,每日消沉的喝酒,用着嘻嘻哈哈的笑容,其实在掩盖着他的内心。
  一个人的悲伤如果痛痛快快的释放,反倒没什么,但是闻人这种长期掩盖的,终将是自己毁灭自己。所以她才这样反问闻人。
  “我——”闻人将头低得更深了。
  “我不是想让你焕然一新重新做人什么的,只是想让你审视自己。”宛兰平心静气的坐在他面前,“我之前也像你这样消沉,我为了找朋友也遇到了很多挫折,想要放弃,但回家又毫无退路,就此消沉。可是看到你这样,我想到我自己,如果每日就这般消沉,会得到什么吗?我们人,是要有盼头的。如果没有盼头,和咸鱼有什么区别。我后天就会离开,继续上路,追求我自己想要的生活,去寻找我当年失去的美好。我不会学你,窝在这里,一个人喝着闷酒。”
  闻人,这么一个壮汉,居然低着头,泪水一点点的滴在地面……
  

第二十五章 暂拟双飞曲
更新时间2014…9…18 17:10:56  字数:4849

 看到闻人宏谦伤心落泪的样子,宛兰觉得自己说的是有些过火了,本就不应该直接揭人家的伤疤。闻人一直将自己的内心掩藏在嬉皮笑脸里,将悲伤融化在酒坛里,他每日的消沉,只是为了逃避现实。
  他说不是不去报仇,而是杨之水所处的地方戒备森严,他多少次靠近都没有结果,最后日渐消沉,在这个小地方做起了山大王。
  闻人将自己关在自己的山洞里,沉闷的过了一整晚,别人进去都被赶了出来。据那些人说,头儿太反常了,怎么今天一句话都不说了呢。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宛兰感觉得到他内心在挣扎着,是要选择向现实妥协还是向自己追求的事情出发。
  且不论报仇这个事情是对还是错,因为这好歹也是闻人的一个追求,一个信念的支撑。单单论这个信念,犹如前进的明灯,鼓舞着人向前奋斗。是天堂是地狱,又有何妨,则是在于人的自我满足。
  宛兰也曾经这般沉-沦过,弄不清自己是要去寻找千亿,还是应该猫身在此度过剩下的日子。在迷茫的日子里,内心没有精神做为支撑,如和尚撞钟得过且过。她看到闻人这般将消沉和酒混在一起,反倒清醒了,记起自己那个誓言——一定要找到千亿——如点亮了黑暗中的油灯。
  看着闻人处在黑漆漆的山洞,宛兰也希望他能明白,能走出自己内心的黑暗。
  *
  不过,闻人经过一晚上的思索,终于在第二天清晨,走出那个黑漆漆的山洞。他坐在高台上,传令让那些山贼集合在这个山洞。
  不一会儿,全体山贼就集中起来,大约有三十多个,正小声议论纷纷的。
  宛兰在一旁看着他,心中得到安慰。他的脸上没有了昨晚的悲伤,如同焕然一新,换上的是沉静和刚毅,眼神炯炯有神。
  “今天我召集大家来,是想说一件事情。”闻人冷静的说着,做出一个令人惊讶的事情:“从此,我不在做你们的头儿。我打算下山,去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这一个决定一出,下面的山贼的讨论声更大了,万分不相信闻人会做出这个决定。
  “我知道大家对此看法很大,但这真是我内心想法。这半年来,我也没有带领大家做什么事。我这个头儿不过是天天喝酒,当的实在不称职。”闻人开始反省自己。
  “你要是不做我们的头儿,那我们之后该怎么办啊?”山贼开始闹哄哄了
  闻人提出自己的想法:“之后你们自己决定吧。我觉得目前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个就是重新选一个头儿。而第二条路,是我希望的,就是不再做山贼,回去好好种田或者娶一媳妇。”
  许多山贼开始议论纷纷了,不知该选哪一个。
  闻人接着说道:“如果愿意下山的,我分出一些钱和粮,让其好好过日子。”
  山贼们面露难色,沉默了片刻,有一个说道:“我们也想选择在山下好好过日子,不想当什么山贼,可是我们也是形势所逼,没了办法才当山贼的。而且在山下,那些官兵比我们还可怕,收的税收比野兽还可怕。我们担心下山之后,又遭受官兵的迫害。”
  宛兰听出其中的意思——传言道,苛政猛于虎也,山下的那些个官兵比山贼要恐怖几万倍,他们也才落草为寇的。这都是形势所逼造成的,不怪这些受时代欺压的人啊。
  她提议道:“如果官兵真是凶猛至极,我建议你们就起来反抗吧。当了山贼,官兵会来剿灭你们,这肯定是个死。所以下山当一个平头老百姓比较踏实。如果各位还是觉得无法忍受官兵的欺压的话,建议你们拿起手中的工具,反抗吧。”
  “可是……”几个山贼面面相觑,心生怯意。他们敢手刃平头百姓,却不敢和官府进行对抗,权威压在他们身上,像似一座巍峨的大山。
  “如果真感受到压迫的话,你们就反抗吧。那些官府也没什么个好怕的。”闻人赞许的说道:“实话说吧,我下山,是为了向一个官员报仇。连这样的事情我都敢做,你们为什么不敢捍卫自己的尊严呢。”
  这些山贼在两人的劝说下,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下山,做一个平民百姓,好好种田。而宛兰和闻人也跟着这些人一同下山,并和他们告别。
  出了山,感觉到心情开朗了许多,或许是山中清新的空气让人精神振奋。
  “我刚才还十分的意外。”宛兰提着包袱笑道:“你居然会解散这群山贼,也跟着上岸从良了?”
  闻人接过她的包袱,一并抗到肩上,“还不是你将我说的一无是处,我才决定干出一番事业。”
  “是吗?那看来我的教育还是挺有意义的。”宛兰噗嗤笑道:“想到你昨天那个伤心流泪的,我真是不敢相信,你这个壮小伙还会哭得一塌糊涂。”
  闻人撇过脸,不置可否。
  “好了,不开你玩笑了。之后我们应该是去临湘吧?那路程怎么走。”宛兰问道。
  “是去临湘,我想找找杨之水,为我全家讨一个公道。”闻人想到这十分的愤恨,之后说道:“去临湘的话,先经过武陵。总之,跟着我就对了。”
  “我们要不要骑马去?”宛兰询问道。
  “突然想起来,钱和粮都给弟兄们了。我们一个子儿都没有留下。”闻人木着一张脸。
  “也就是说,我们净生出户?我们得走路,走着去临湘?”宛兰立马觉得脚软了,踉跄了几步。
  “跟你开玩笑的,自然会留着。不过只够买一匹马。”闻人恢复到以往的嬉皮笑脸,“我骑马,你在后面走路,可好?”
  “不好!”宛兰决绝的说道。
  “反正钱在我这里,你来抢啊,抢到就你的,抢不到你就走路吧。”闻人一撒腿就溜烟而去。
  宛兰哭笑不得,在后面直追。在宽阔的田野上,两人你追我赶,真是俩活宝。
  *
  从牂牁到武陵花了六七天的时间,一路上两人风餐露宿。不过,好在有人相伴,也倒不显得无聊。而且闻人是个挺风趣的人,经常让宛兰捧腹大笑,那种孤苦伶仃的感觉一下就消散了。
  两人一马倒也潇洒,不知道的人,以为两人共同骑着一匹马,像这样的这关系必定是亲密恋人啦。其实宛兰也怕人说,让他下马,而他却偏不,“我走路,你骑马,你真会享受啊。要下你就自己下马吧。”
  到了武陵,一种很繁华的感觉袭面而来。宽阔的道路,摩肩接踵的人群,热闹的声音,一下就映入到眼帘当中。走进这个城市去之后,只能下马,随着人流向前慢慢前行。
  武陵在现在也有,位于湖南北部、常德中部偏北,地处洞庭湖西部。此时的武陵是古代南北的交通枢纽,又是上溯黔东,下达苏皖的运输要道,是开发西南的门户,又是江南闻名遐迩的“鱼米之乡”。
  “这里好多人。”宛兰从人群中留下的缝隙挤出来,人都成了一个棒状。
  “这里可比番禹大好几倍呢。”闻人为她开路。
  随便找了家小店住下,两人已经是饥肠辘辘。
  吃过了饭,闻人提议道:“这武陵可逛的地方特别多,比如像柳叶湖,还有河伏山,都是特别漂亮的地方。”
  “你不是要去为你全家讨回公道吗?怎么倒做起游山玩水的事情了。”宛兰笑道。
  “报仇之事虽然着急,可是也不能马上就赶到临湘去。该报仇时候就报仇,该玩乐还是要尽情玩乐。”闻人用他那一套十分神经质的理由完败了宛兰,令宛兰真的是无言以对。
  两人在街上逛一逛,看看可有新奇好玩的。如果说到好吃的,应该就是一个临街店铺卖的特色菜——酱板鸭。那里排起了长龙,而香味早就香飘几里路了。
  “你要不要尝一尝这里的特色?”闻人指着那店铺问道。
  “想倒是想,可是我们的钱两够不够呢?”宛兰说道。这两人的钱两本就不多,估计着到了临湘就会花光。虽然鸭子很香,很诱人,但钱这个大现实着实让人头疼。
  “何必担心钱的事情,就买半只。”闻人可不管那么多,就径直上前。终于在经历了千辛万苦的排队中,买到了半只酱板鸭。
  闻那味道,着实是让人欲罢不能。色泽深红,皮肉酥香。据店家声称,是经二十多种名贵中药浸泡,放上几种香料、经过风干、烤制等十道工序精致而成。一吃下去,味蕾都处在一种极为舒适的享受。
  两人居然还抢着最后的鸭腿,这个闻人一点没有女士优先的精神,干脆一口咬下,十分无耻的笑道:“你现在要吃,我可以给你。”
  宛兰又气又笑,“谁要吃你的口水啊。”
  出了城,闻人显然知道这个柳叶湖的去向,往城的东北方向出发,走了一刻钟吧,便看见这个柳叶湖。因整个湖面的形状形似一片柳叶而得名柳叶湖,屈原有留下一些关于这里的诗句“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湖水之宽广,一眼望不到边,让人误以为是一片大海。湖面平静,即使是一阵风吹过,也见不到太大的波澜。柳叶湖西北的两座山磊落厚重,层峦叠嶂,松竹青翠,清溪蜿蜒,泉水潺潺,与这个柳叶湖相印成趣。
  两人沿着湖,看着风景,流连其中。这里的柳叶湖给人一种全身上下十分舒心的感觉。两人走了许久,依然没有将整个湖水转一遍呢。湖水以其宁静和安详,感染着二人。二人沉静在此,思维达到“空”一般的境界高度。
  远远的湖中心是一个翠竹小岛,好似一个小舟荡漾在湖中。清风徐来,岛上翠竹沙沙作响。
  “来到这里,有种莫名的舒畅。”宛兰伸伸懒腰,呼出长长的浊气。
  “来到武陵一定要来这个大湖走一圈的。它不同于刚才见到的繁华,而是繁华之外的一种宁静。”闻人称赞道。
  宛兰又加上一种形容词:“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那种叫种空谷幽兰的美丽。”
  “我一直有个问题,都没有问过你。你要找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呢?值得你要为他走这么远。”闻人趁机问道。
  宛兰心中梗了一下,眼中闪现着当初和千亿见面的情景——
  白皙的面庞,五官是那么的分明,尤其是那眼睛,炯炯有神却不失温柔。嘴唇一䥇一合,一张一弛,一颦一笑。他穿了一件淡青色大衫,腰间别了一个环形玉佩,随着身体的晃动而摇曳舞动。头上戴了顶灰白色的书生帽,一席长发从帽子贯出,如泉水倾泻般,披至背部腰以上。他的身影,如同慢动作那样清晰,那样唯美。感觉那是一种多么动人的气韵,仿佛天地间的秀逸与高旷同时汇聚于他一人身上。譬如宁静湖水上,泛射着澄澈的月光;譬如峻岭山巅上,积攒着皑皑不化的冰雪;譬如天高云淡中,舒展着沁人心扉的微风。
  “那个人叫千亿,是我比较重要的人。至始至终,我都想找到这个人。”宛兰自己没有注意到,当她说道这番话时候,脸颊浮现出两块红晕,似乎是害羞和腼腆才会有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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