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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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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还是在出发前……”
蒋堂看着两个夫人,目光有些疑惑,想必是想询问时间对不对。
二夫人劝说道:“好了,大家都累了。等素儿身子好些了,再议论吧。”
宛兰又虚弱的说道:“这孩子是谁的,现在也验证不出……等生了之后,才能知道……如果你现在因为愤恨杀了我跟千亿,肚子中的孩子不保,夫君,你真的愿意背上断子绝孙这样的罪么……”
蒋堂很是来气,“生下来!做你的梦!我现在就想杀了你——”
二夫人拉着蒋堂的手,“堂儿,根据日子推算,应该是你的孩子了。蒋府这么多年也没有添丁——”
蒋堂简直要气炸了,“添丁——去他娘的添丁——让我给她养野种,我做不到!”
大夫人呵呵笑道:“那是,与其要这个丁,还不如明日将这两人放在木柴上,活活烧死。省得被外人知道,坏了蒋府的名声啊!”
二夫人皱皱眉,“大姐,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蒋堂平复了下怒气,问着宛兰,“我看你刚才话中有话,你是想提出什么条件吧!”
宛兰点点头,“放了千亿……”
“你到现在还护着那个混蛋!”蒋堂彻底气疯了,扬起手正要打她,就被二夫人给拉扯过来。他大声骂道:“你这个无耻的女人,居然还敢拿孩子威胁。我只能告诉你,你明天就和那个混蛋一起烧死算了。就算这个孩子真有蒋家血脉,我也不要!”
宛兰依然艰难的说道,眼中带着泪,“所有的错事都是我一个人挑起的……放了他吧……就算我一个人被火烧死,也值了……求你放了他……”她只想成全千亿,让他好好的活着。
蒋堂火冒三丈,正要动手,二夫人急忙叫下人将他拉出去。他一边被拉扯出去,一边大骂道:“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好过的!明天,我就烧死你们两人。你这个败坏家风的女人,我瞎了眼,居然娶了你这么一个贱人啊!”
随着门一声响,偌大的房间就只剩下宛兰一个人了。而门外,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蒋堂不甘心的怒吼咆哮。
一片冰心在玉壶,所谓的纯洁之心,坚守之信念,如今早已粉碎得彻彻底底了。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再去奋斗呢。
如今一个人在房里,自怨自艾,又有何人能懂呢?
*
太阳慢慢倾斜下了山,黄昏又渐渐转成了夜晚。
时间的脚步,随着阳光的渐渐向西而转动,它以平稳且冷淡的视角,看着这个孤独的人,以岁月的阴风慢慢的再她的心里,再添一刀哀默。
泪水沾湿了宛兰的被子,干了之后结成一颗颗细小的微粒,又无情的被下一波泪水所打湿。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坚持,是否还有意义。如今肚子里的孩子,也让她有一些的彷徨。彷徨之所在,那就是这个孩子的出生将会带来什么意义呢,如今已经因为这个小生命差点让一个家分崩离析了。
而自己也因为这个小生命,多了一点成熟,多了一份责任。只是对于这个家,她所在的处境,心中更多的是一种无奈。责任虽重,却不是想要完完全全为之奋斗一生的地方。
蒋府的各种阴暗各种争斗,只要一回到家,无处不在。就像他们刚从西于国逃出来,九死一生啊,家人还没问情况,还没好好的庆祝,直接就是东西砸了一地,斗上一斗。只不过一日的功夫,把老爷气出了病,自己和千亿就被杖责。
这也是她那么期颐,通过寻找千亿得到些许的安慰,借以转移心绪。
可是这样,现实残酷得让大家都抬不起头来。
她跟千亿的情感,随着岁月,一点点的磨平,直到爱情过期了,才发觉过去的时光已然成了泛黄的记忆。只是她的执着,让两个人都陷入了困境。“忘了我曾爱过你,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千亿哭泣时说的这一句话,每时每刻想起,灵魂就要疼痛一番。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最后任性的拥抱,却最后被蒋堂抓了个正着,就像是上天故意安排这样的剧本。三个人的纠葛终于在这一瞬间爆发了,演变到了最后,蒋堂要让这两个贱人付出沉重的代价。
宛兰处在两个人的中间,就像一头驴处在两个等量的干草中间,却不知该如何选择而饿死。而她左右不知该怎么办——千亿,她爱了两年,寻了两年,花了一年的世界走遍千山万水才找到了他;蒋堂,爱她的人,作为夫君的身份,对她算是呵护有加了,甚至将这份爱深藏在心里。
到了如今,她也茫然了。一路走来,到底是谁的错!
宛兰稍稍的动弹,便感到屁股一阵火燎燎的疼痛,不禁的小声的呻-吟了几句。空荡荡的房间,又有何人能知晓呢?
环视这房间,奢华中带着朴素的色彩,繁华之下又有着简单的气息。就像她两年前当初嫁进来的一般,这一两年来并没有添置什么新家具或者新床单被子。犹如当初的记忆,却没有当初的那份快乐。
时间都去哪儿了,这份快乐,还没好好的享受,就已经转成了苦难折磨着彼此。
泪在脸上奔狂着,一点点的冲刷着记忆里的沙画,水和沙子交融黏在了一起,当初美好的沙画模模糊糊的了。
明天,终于成了昨天。红了眼,默哀那流转的蜕变。
“吱呀——”一声,门渐渐打开了,是下人紫贝的身影。
“少夫人,给你上药了。”紫贝细心的倒出粉末,和着点温水。撩开宛兰的裤子,不禁心疼了,“都被棍子打成这样了。”
药一点点的上着,疼痛之余又有点舒服的感觉。
宛兰轻轻的问道:“少爷呢?”
紫贝唉叹一声,“他在外面喝酒呢,二夫人正劝他回去。只是他不肯罢了。”
蒋堂这人什么时候会喝酒了?他可是不胜酒力的啊。
可是那种心痛,那种绝望,喝酒反而成了他的绝佳解药。
宛兰心里产生了极大的内疚——是她,害了夫君。这场追逐游戏,早就应该停止了,只是她乐此不疲,最后三人被现实所惩罚。
“那个人呢?今天也挨棍棒刑法的人,他怎么样了……“宛兰还是没忍住,发问道。
紫贝上完了药,“少夫人,你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你都被他害的这么惨了,受点惩罚是应该的。”
宛兰纠正道:“没有谁对不起谁,也没有谁害了谁。”她还想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那他现在如何?”
“哦,他还在柴房关着呢。也没有人给他送饭。”紫贝说道。
宛兰心里很疼痛,不知该如何是好。想想明天,蒋堂说不定真会烧死他们,与其这样,不如让千亿走吧。她弱弱的问道:“那你有柴房的钥匙吗?”
“少夫人,你不会是想?”紫贝觉察到了,一个劲儿的说道:“少夫人,你还是关心你的身子吧,你都被他害得这么惨,为什么还要放了他呢。”
宛兰轻轻摇摇头,“其实是我害了他,也害了少爷。最应该受尽千刀万剐的那个人,就是我自己。我在不经意之间害了所有人。这件事与他无关。”
“我也不会同意的。”紫贝撅着嘴,端上药瓶正要走,却听到背后一阵扑通声,惊讶万分,“少夫人,你要做什么。”
宛兰刚才艰难的从床上爬下来,刚走几步便跌倒在地上。她泪眼婆娑,“紫贝,希望你能帮帮我。我想放那个人出来。所有的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与谁都无关,我自己承担便是了。”
紫贝急忙搀扶起她,心里一阵矛盾,没有说话。
“就算是我求你吧,我不会向任何人说的。”宛兰轻声说道,“放心,我不会和他走的,有一个人留下来承担处罚就行了,不必要两个人……”
紫贝思想挣扎着,久久才说,“钥匙是有了,下午的时候,三娘将备用的给我,说是怕丢了。”
宛兰皱着眉头,心里疑惑不已,“怎么又是三娘?”
紫贝搀扶着她走到柴房,宛兰劝说道:“你去忙吧。我一个人就行。放心,我还没那么虚弱。”
紫贝将钥匙放在她手心,还是有些担心,“少夫人,我们还是走吧,万一被发现就不好了。”
宛兰微笑着:“我一人承担吧。这是我最后能做的。”
紫贝劝说几句,依然执拗不过她,就慢慢远去了,心里还藏着许许多多的疑问和烦忧。
宛兰看看天,此时差不多也是晚上十点左右的光景了。黑漆漆的天空,还能隐约看到那柴房透出黑暗的线条。她搀扶着柴房边,忍着疼痛,一点点的打开了柴房的门。
“千亿——”她小声的呼喊着。
“怎么是你?”里面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
听那声音,似乎身体状况很不好。她不敢点油灯,站在门口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千亿也从黑暗当中慢慢走出来,脚步甚是轻浮,几乎都可以用一瘸一拐来形容了。每走一步,他都会轻轻的**几句。
宛兰靠在门边,尽量掩盖自己的疼痛,轻柔的问暖,“那伤怎么样了?一定很痛吧?”说道这个痛,她身子也不禁颤抖着,屁股微微发疼。
千亿轻轻摇摇头,“我没事。”然后问道:“你怎么会有钥匙。”
宛兰看了看左右,“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快点,趁着现在,你出来,赶紧逃出蒋府!”
千亿愣住了,“逃?不好吧。既然我留下来了,就不会逃跑。子曰,‘言必信,行必果。’不然,‘人而无信,不知其可’。”
宛兰瞬间目瞪口呆,后忍下心中的怒气,尽量平淡的说道:“都这个时候了,少搬出子曰啦。你现在的处境,孔子会救你吗?”
“君子言而有信,既然是我做错了,而且我也答应留下来接受所有处罚,自然不会走。”千亿一板一眼的讲解道。
如果在平时,她一定会佩服得五体投地,如今她只能愤恨的骂一句:“现在就开始迂腐起来了。”随后劝说道:“好了,少开玩笑了你。你也别在这里耗着了,快走吧。”
千亿还是不肯,“到底是为什么,让我半夜出逃。”
宛兰本不想说,但或许是最后一次见面,她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明天,将会放火烧死我们两个。”
千亿楞了一下,“你说让我逃出去。你呢?”
宛兰笑了笑,在夜色当中有些无奈,“我怀了夫君的孩子,想必会看在孩子的面上,放了我。而你,则不一定了。”不由分说的拉住蒋堂的手,“别磨蹭了,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宛兰疼的实在走不了多远,每隔几下就要休息一番。千亿也是如此。两人相互看着,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原本是几分钟就能走到后门的,结果却花了二十分钟。
这后门的钥匙,她也讨要了过来,将门打开。随着吱呀一声响,外面那世界就随之敞开了。
“快走吧。”宛兰催促道。
千亿站在那里,黑乎乎的夜中,看不出他的神色。但放佛能感觉得到那种忧伤的神韵。他先是抱歉,“刚才说的那番话,我只是想让你不要管我,免得让大家难堪。”
宛兰笑道:“差不多也能想到,你这人真诚实,又不太会撒谎。就想用子曰什么的引起我的反感呵呵。但是我只想告诉你,如今的局面,已经不是你想象的那番简单了。我们都以为杖责二十下就能解决所有事情。但我们太天真了。三个人的感情纠葛,怎么会因此而消亡呢。我唯一想到的,就是让一个人离开这里。”
千亿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轻声说道:“那你呢?”
“我本是这里的少夫人,自然能有保住性命的办法。”宛兰笑了笑,其实心里也充满了许多的未知。
“我留下吧,我也有错。怎么能留你一个人承担呢。”千亿说道,似乎觉察道她的谎言。
“那你留下来,又能怎么样呢?两个人如果都会被烧死,而我又能在此做些什么的话,那我希望将你放走,活着的那个人是你。整件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是我造就了三个人的纠葛和折磨。我辛苦求得钥匙将你放出来,你就别执拗了,反而辜负我一片好意。你要知道,处罚虽然痛苦,但活下来的那个人也一样痛苦。现在我将活下来的权力交给了你,你不能说扔就扔了。话说回来,说不定你走后,蒋府还安静一些。”宛兰看了看后面那些房屋,很是担心会有人出来发现了他们。情急之下,推搡着他出去,将一些钱塞在他兜里,“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你不用担心我,我一定没事。”
“素儿——”千亿被推出门外,轻声的喊道。
宛兰为之一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这是他主动喊着这样的名字,以前他总是卑微的称呼她为少夫人。
她擦过眼泪,背过身子,挺直腰杆佯装着高贵,“你快走吧,我以少夫人的身份,将你释放了,希望你好自为之。”说出这番话的那一刻,她忍不住泪水打湿了眼眶,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疼痛。还是强忍下来,继续决绝下去,“这个蒋府不欢迎你,你可以走了。”
“你多保重。”千亿说道。
宛兰一点点的转过身,看到的是千亿那转身的背影,心里只想说一句对不起,不应该这么的狠。
“千亿——”她忍不住的轻声喊道。
千亿慢慢回过头。
“记得照顾自己。”宛兰舍去千言万语,只留下这一份的珍重。末了,她缓缓的摇摇手,“有空,我会去找你的。”
千亿点点头,“我先回夜郎家乡。之后好好的发展仕途。如果有缘,自是有相逢吧。”
宛兰那手还停留在空中无规律的摇摆着,为他送行。而千亿,为了不辜负她这深夜放行的好意,没有强留,一个人默默的前行,一点点的与这黑夜交融在一起,甚是凄凉。
她无力的跌坐下来,跪倒在他离去的方向,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眼泪在一声又一声的念叨着,滚落出了面庞,跌落下来,与尘土混合。
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发疼——好不容易找到了千亿,却没有那份的欢心,换回来的只是三个人的折磨。如今将千亿放走了,她有种说不出的伤痛。在千亿走的那一刻,她多么的想走出这个大门,跟着千亿,哪怕是浪迹天涯。
谁的心,谁独自在流浪。放佛是她的心跟着千亿,一起在流浪去了,还剩下个躯壳,在门边,如同木偶。
思绪飞去很远,又飞了回来——她已然不是当初的人,一个重重的身份压着她——蒋府少夫人。更加关键的,还多了个小生命。
跪倒在千亿离去的方向,她低沉的哭泣着,慢慢的倚靠在门边,享受着无力所带来的阵痛。那种阵痛就像是蚂蚁啃食人骨一般,刚开始不知不觉,当后知后觉之时,已然崩塌。
“素儿——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股震天的怒气传来。
她哆哆嗦嗦回头看去,就感到一只手将她的脖子提扯起来。那是蒋堂!
“啪——”
“啪——”
连着两个巴掌甩下来,她几乎发蒙。
一股震天咆哮,“贱女人,你为了他能安全,竟然放他离去!从来没见你如此下作过!”
宛兰软弱无力的任由他骂着,心里升起了一丝丝的悲凉——是啊,自己就是这般的下作,明明有了夫君,却还要和别的男人混在一起,而且还为自己这种肮脏的行为找了种种的借口。
“你倒是说说看,那个人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对他那么好。你倒是说说看。”蒋堂一边拉扯着她的手,一边责骂道。
宛兰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沉默不语——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个答案。
几个下人经过,对着这两人说了什么。蒋堂也没有理会,反而将宛兰拉扯的更加用力,就是想让她难堪。
到了房间,蒋堂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转过身来,脸色却出奇的平静,就像是平静的海面下掩藏着巨大流水冲击一般,宁静之下必藏杀机。他慢慢的走过来,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震慑人心,以至于宛兰跌坐在塌上,又因为屁股有伤而疼的侧躺在上面。
她泪中带着些许的恐惧,看着蒋堂一点点的过来。
蒋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在摇曳的油灯之下,几乎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眼眸折射的微光,明显是愤怒。他蹲了下来,用手拨弄她的脸蛋,凑近到眼前,就像是玩弄一般。
宛兰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哆哆嗦嗦的说道:“是我放了他,要杀要刮,随便你吧。”
他一用力,宛兰便觉得颈部很紧,被掐得死死的。睁眼闭眼之间,都是他那份落寞的残忍。
“我只是想问问你,到底他对你有什么好的。”蒋堂闷哼的问道:“难道我还不及他的十中之一吗?”
宛兰几乎说不出话,呼吸变得困难,本能的拍打着蒋堂,不住的咳嗽
蒋堂厌恶的松开了手,“突然发现,看着你就觉得恶心。”
这样的话语,深深的伤害了她,心里宛若刀割一般,而且不是一刀,是一千刀。脑中不断盘旋着蒋堂刚才的话语,她原来在他的心里,已经成了恶心的代名词啊。
她微弱的说道:“求你放过他吧,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我愿意一个人承担。”
蒋堂依然不依不挠,揪着刚才的话题,“我倒很想知道,到底他对你有什么好的?”
宛兰低着头,左思右想,却想不到好的解释。
“快说。”蒋堂怒呵道。
“我——也说不出来。我只是感觉如果我不救他,我会遗憾的……”宛兰原本可以想出很多办法敷衍,但此时此刻,她最不想敷衍的人便是夫君。“我以前喜欢他,以至于现在,想要找寻他的踪迹,以至于最后找到了,却成了空。你所看到我们的拥抱,那是最后一次,算是赠别。”
“编故事,你再接着编。”蒋堂突然冷笑道。
宛兰对此不予以解释,抬头看看天花板,深情的说道:“是我害了所有的人,我不是一个好女人。如果你要烧死我们两个的话,我只想恳求你,放了他,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烧死你,不大好。”蒋堂突然凛冽的说道:“我说过,绝对不会让你死得如此容易,我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想死也死不成。”
*
第二天天亮了,院子里的花上沾着几颗露珠,随着风,抖落下来。
清晨,依然是那么的神清气爽。
“你们快来看看,院子那个人,不就是少夫人嘛。”
一声呼喊,立马是十几个下人放下手中的活,前去围观。等定睛一看,彻底吓傻了。
却见宛兰被绑在院子中间,松散的头发盖住了半张脸。如果仅仅是这样,却不是什么稀奇。而是在于她的衣服被随意丢在地上,宛兰整个人,是全身脱光光的,被绑在柱子上,就连那些裹胸的或者是**,一起都全部脱掉。
她无力的依靠在柱子上,全身赤-裸。双乳垂在胸前,就连下体也被那些下人看的个精光。
在远处,蒋堂面无表情的盯着。这便是他特意想出来的处罚,脱去她的衣服,让她受尽众人的侮辱。但即使这样,也难消他心头之怒!所以他决定,就这样,脱光衣服,绑在柱子上,狠狠的呆上七天!
二夫人知道后,立马过来,眼圈潮红,“堂儿,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啊。”她急匆匆的就去,却一把被蒋堂拉住。
“娘,不必理会那恶心的女人。她跟那混蛋在一起的时候,可曾想过我吗?”蒋堂愤恨不已,“这女人,跟着别人搂搂抱抱,我作为夫君,就应该好好的惩罚她。娘,你不知道,昨晚,那个混蛋被她放走了。也罢,她愿意承担所有罪过,那我也得从了她的愿。”
不由分说的拉扯着二夫人回了房,不停的说道:“就让她好好的呆吧。我们先去看看爹怎么样了。”
而宛兰真就这样,被绑到了中午。起码全府上下,接近五十多人,全都看过她裸-身绑在柱子上的样子。各种各样的闲话不停往她身上扔去——
“据说这个少夫人不检点啊。”一上了年纪的妇孺指着宛兰,向旁人做着解释,“你们不知道,闹得可凶了。昨晚上,少夫人还放走了那混蛋。如今被少爷惩罚了。”
“天啊,少夫人平时可好了,没想到却是这么的龌龊。如果我是少爷,早捅死她算了。”一个年轻壮汉说道,“不过,脱衣服给大伙看看,确实很爽快。”
宛兰心里早就一片哀默了,头发挡住了半边脸,任谁都看不出她是怎么样的心情。
中午的太阳炙烤着她,令她口干舌燥,全-裸的身子也被热得浑身冒了烟。
到了晚上,乃至深夜,秋天的风刮的犀利,地上的衣服早就不知吹跑到了哪里。而她虚弱无力,全身软哒哒的靠在柱子上。身子不断的发寒,冻得她浑身哆嗦。
可怜的是,到了早晨,预示寒冷到来的秋雨也淅淅沥沥下了起来。下人撑着伞在雨里来回穿梭。谁也不去管着这个曾经的少夫人。她全身上下都被淋了个通透,雨水顺着她的脸,顺着她的胸,最后到肚子到下肢。
心死,甚至超过了机体死亡。
无论昼夜,她光着身子,绑在柱子上,处在人来人往的院子中央,供人怜悯供人笑,供人心酸供人怒。
第一章 前方捷报
更新时间2014…7…19 17:14:39 字数:3745
历史长河,翻滚而远去。不敢说“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在历史面前,谁说的上是真英雄呢。不过是沧海一粟的扁舟,沉沉浮浮。
历史的厚重,是因为在数百场乃至数万场厮杀中,拼劲全部热血,撒在苍茫的战场之上。成就的是功名,拜去的是后人无数的羞辱。
历史依然按照它的轨迹,缓缓向前流动,不悲不喜。
当汉室高后闭绝南越关市之后,南越武王便改号称帝。高后大为不悦,派兵征讨南越。《史记》有记载,“佗乃自尊号为南越武帝,发兵攻长沙边邑,败数县而去焉。”
成就这番功名受后世敬仰的,便是蒋权和卫良信所率领的五十万大军了。
蒋权刚解决完西于国叛乱,仅仅一个月,就便被掉到仁化,防止长沙国的入侵。
他离开番禹不久,之前制造叛乱的西于国王和蜀益处,武帝自然没有饶恕他们。
海寇头子,曾经的安阳王之子蜀益被推到番禹城最热闹的地段,判以斩首。众人争相怒骂这个海寇兴风作浪,而蜀益在生命的最后,大呼:“武帝你这个狗贼!二十多年你大破螺城,屠城三天。如今又将我斩首——如果这场战事是你输的话,我一定将所有罪名全扣在你头上!”下面的百姓愤怒不止,拿起手中的菜或者东西往他身上砸去。而他哈哈大笑:“我终究还是败给武帝,成了罪魁祸首哈哈——武帝你个狗贼,希望您早日被汉室灭掉!”只是他刚刚笑完,就被刽子手一刀斩下了头颅,血溅好几尺。
在胜利者面前,历史是可以美化的。蜀益,只不过是个失败者。
而西于国王,武帝不忍破坏和辑百越的政策,优待少数民族,尤其是首领这样的级别的。出于怜悯的考虑,将西于国王禁足在王宫中,好吃好喝的招待。但西于国王自此郁郁寡欢,与酒相伴。据说有一日不知怎么的,就醉倒在汤里,被鲜美的汤汁给闷死呛死了。
不管怎么样,这场叛乱是顺利解决了。但是与汉室的矛盾依然没有解除。这也就是武帝派遣常胜将军蒋权去仁化的重要原因了。
此时已是冬天了,到处都冷飕飕的。寂寥的大道上,一只部队正从这里经过,不见其头,也不见其尾,人数之多,方圆几里都能听到踏步的声音。
蒋权骑马,站在一个小高坡上。犹如这冰冷的冬天一般,他的脸上,从来就没有夏季这个名词,有的是那四季如冬的脸。他就像是阅兵那般,俯首看着小山坡下经过的士兵。
那份雄赳赳的气势,那份凛冽的威严,几乎让人有些心颤。虽然蒋权自始至终,就是一张不变的冰块脸。
原本计划半个月到仁化,蒋权带兵,只用了十天。
当士兵在休息的时候,在仁化军营里,蒋权默默一人看着那地图,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卫良信走进军营里,摇摇头,问道:“你对着这个地图看很久了。怎么不去休息一下?”
蒋权没有回头,还是对着地图看着,只是说了句,“不需要。”
卫良信在心里嘟囔着:“真是个怪人。”怪就怪点吧,谁叫他们是朋友关系呢。他问道:“那你有没有好的计策啊?”
“这是我让那些士兵绘制的地图。”蒋权指着那地图说道:“北边有五岭,这是长沙国不能进犯的主要原因。因而我们只要翻过去,就能直捣长沙国。”
卫良信吐吐舌头,“五岭也不好翻吧。而我们面前的山,堪比天高。怎么翻过去?”
蒋权淡然处之,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个问题,“这五岭也并非想象中的那么难以翻越。我让这里的士兵寻找捷径,大约花了一年时间,是找出来了。”
“花了一年时间,你当时可并没有接到要攻打长沙国的指令吧。”卫良信一听更加咋舌,这到底是多少年的老谋深算啊。
“这也就是你打不了胜仗的原因了。”蒋权转过头来,沉沉的说道。
卫良信彻底是没话说了,“算你狠。”支吾了半天,才终于说出这样的狠话,甩开帐帘,出去了。他握着手中的剑,心中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不就是提前一年准备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愤愤的踢开前面的小石头,他心里也慢慢沉静下来。这或许是蒋权摆脱烦恼的另一种方式吧。据他的记忆里,蒋权几年前很少这么发狠,带兵打仗也并非次次立下战功。而当蒋权心爱的人采薇死后,就感觉蒋权完全变了一个人,沉默寡言不说,而且手段越来的发狠,坚持将面前的敌人杀的一个不剩。
而且,就算不是对敌人,就是对自己的将士,蒋权也是非常的严厉,出一定点差错,轻则重罚,再重一点的就是斩下头颅。如果不是跟蒋权公事这么多年,卫良信早就被蒋权给气死了。
*
那些士兵原本以为会在仁化休息好几天呢。哪里晓得,只是第三天,天还没亮,就被叫唤起来,直接出发了。
将士颇多怨言,小声的议论着。
“有什么事要说吗?”
几个将士突然毛骨悚然,哆哆嗦嗦的回头,正看到蒋权。而蒋权正若无其事的,一点点将青铜剑抽出来,那股狰狞的剑与鞘的摩擦声,简直是刺破他们的耳膜。
“没有……没有……”
“嗖——”的一声,他收回了青铜剑,“赶紧带兵,太阳落山的时候,翻过这大庾岭。
这些将士硬生生的咽下惊恐和疑问,只敢听令。
这命令一发布,所有的士兵全傻了——面前的大庾岭,大约四五百丈,抬头几乎看不到山顶。这——居然要在一天时间翻过去?就算是有捷径,哪可能有这么快。
但蒋权的恐怖,谁都知道,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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