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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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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到底,应该怪谁呢?是爹娘之命?是忠君之故?还是整个时代?
那么势单力薄的宛兰又能做得了什么呢?她一直朝着川芎的药馆而去,认定那就是目标一般。可即使再怎么奋斗,终究是改变不了任何的结局,只是将结局朝着更坏的趋势迅速堕-落。
只是她一直以为,报了官就能解决现有的悲剧。
就这样想着,她一路快走加小跑,来到川芎的药馆。“川芎——我们去报官,快去救救姐姐吧。”开门见山的喘着气。
本来她打算细细说明,只是看到里面的情况也惊讶了。川芎躺在塌上,脸上有几块淤青,而他师傅赏疾医正喂他喝药。
赏疾医认得她,放下药,长叹道:“昨天,他被人打了。现在都还没下得来塌。”
宛兰隐隐约约猜的出是谁了,还是探问道:“是不是姐姐那一家人?”
“唉——”赏疾医无奈的摇摇头,“真是苦命的人。”
川芎看着宛兰,慢慢坐直了身子,眼神充满了担忧,问道:“你去看她了吧?”
她点点头,“很惨!”
“我昨日实在看不惯这些人,前去理论,却被那帮人压在地上打了很久,丢出了门外。如果不是你姐哀求,恐怕我早就残废了。”川芎说道此处,放佛在怪自己不中用一样。
“很感谢你为我姐做的。”宛兰心里荡漾着一片暖流——虽然这人贫寒,相貌平平,但很朴实,对姐姐有一颗真诚的心,只可惜她们的爹娘宁可选择有钱人家也不看重这份真诚。“我还有一个问题,我姐的肚子?”
“哦——五个月前吧,也就是你上次看她的时候。就已经没了。”川芎低着头,浑身有些颤抖,乃至于艰难的用手撑住半边脸,抑郁心中的悲愤,“我当时就在旁边,看着她被王大柱踢到在地上——还不止,还往她重重的再踢几脚,最终她肚子流血过多,没了孩子。我明明可以救,却救不了,亏我还是个疾医,一生学了那么多年的医术,却没能救她。我——我——”压制不住的痛苦放佛压在他身上的大山,弓着背,泪水从他的手掌流过,滴在身上。
宛兰背过脸,真想好好的痛哭一场。同样都是妇人,同样都是嫁进了大富之家,命运却截然不同。是宛兰的夫君太好了,还是她懂得反抗?原因从来都不是一种的,但结果却注定同生不同命。
人生肯定会有悲悲戚戚的时刻,只是在于主观上怎么看待这事,如果连自己都被束缚,对命运卑躬屈膝了,得来的不是尊重,而是百倍而来的屈辱。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说的就是这个理吧。
宛兰决定该做些什么,拯救一下这可怜的人吧。先试试报官能解决什么呢。
原本县长不想管这等破事,摆明了要下逐客令。但宛兰摆明了自己是蒋府的少夫人,在长桌上重重的放下一笔钱,县长才诚惶诚恐的说道:“原来是蒋府少夫人啊,这等事情,就放在我身上吧。”屁颠屁颠的跟着宛兰前去。
到了王家,还以为敲不开门呢,没想到门是虚掩着的。宛兰盛气难消,一把重重的推开大门,“王大柱——今天你给我好好的解释解释你所做的事情。”
然而令她和县长惊讶的,是院里一片和谐的景象——王大柱正在帮姐姐洗脚,那轻柔的样子,细腻的神色,无微不至的呵护,真是好好先生一个啊!
“这——”县长疑惑的问道,以为宛兰在谎报事情。
宛兰心中更是气愤,质问王大柱,“你对我姐姐做的那些事情,给我一一说清。我姐姐的肚子怎么没了?她手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面对来势汹汹的质问,王大柱一脸委屈:“县长大人,都是我的不好,是我照顾不周,明明有孕在身,却摔倒在地。不信你问她。”
宛兰多么希望姐姐能说出实情啊!可是姐姐在大家的注视下,只是木讷的点点头,“是我不小心摔的,不怪夫君。”
宛兰不住的摇着姐姐,“你傻啊,县长大人都被我请来了,你就有冤快说。你不能再这么愚昧下去,你要救救你自己!”
姐姐似乎没听明白,但还是微微的笑道:“我真的没事。”
王大柱立马谄媚般的继续给姐姐洗脚,完了帮她将脚擦干净,然后给她捶捶背。这时,他娘端了一些好菜,满心欢喜的将菜夹到姐姐的碗里,“都是你爱吃的菜。”
姐姐流泪了,一股浓稠化不开的泪水划破了脸庞。
县长也认为这不过是个意外,劝说着宛兰,“一定是你看错了少夫人。”见县长走了,宛兰也追到门边,还要继续述说冤情,回头看看,院里依然还是祥和一片,温馨之极。
宛兰不停的跟县长说着冤情,而王大柱一脸微笑走到门边,关上了大门,再一转头,脸上凶恶万分,哪里是刚刚的好好先生。
“这是你的饭——真是不中用的东西。”王大柱的娘将臭骚的饭菜丢到姐姐面前,“你看看你,让你打发你妹走,结果闹成这样。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笨的人啊!”一边说一边戳着她的头,放佛就像在戳着木偶一般。
姐姐的脑袋随着那恶毒婆娘的手晃动着,乍看上去如同脖子上装了弹簧来回摆动。脸上没有什么神色,如若习惯了一样,麻木便是最好的解药。
“刚才帮你洗脚,真是累死了。我的好夫人,赶紧帮我洗脚捶背——”王大柱恶狠狠的说道,见姐姐不起来,一把推翻在地,“叫你做事,你还吞吞吐吐的。”然后揪住她耳朵,大声说道:“叫你做事——听到没——”
姐姐习惯性的将委屈之泪收了回去,点点头,端了一碗水,认真的给夫君洗脚。而夫君一脸惬意,哼着小曲。
而姐姐,自始至终,都没露出一点点的笑容,连嘴角抽动都没有,机械的做着事,只有那眼睛微微转动,如同木刻似的,身心已经渐渐冷却,除了麻木,还是麻木。
是哀其不幸,还是怒其不争?
第三十五章 意气风发扬帆去
更新时间2014…6…10 17:20:12 字数:4998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上了心头。
这是宛兰最大的体会。对于姐姐苏玉的遭遇,很想救助,却不知如何救助。尤其是看到那双迷离的眼眸,更是从心底里传来一种无助感。能救出这个人,却救不出这个人的灵魂。
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敢问这样的救赎有意义吗?
同生不同命,联想自己,如果自己在软弱一点,恐怕在这个家,就会被人给吃的连渣都不剩。
人生来就是平等和独立的,没必要为了他人而黏附。忠君思想固然有道理,但过了这个度就变成了残害。但是说这些,又能对姐姐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她已经习惯了被夫君管持的生活了。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是重生是堕-落,是激昂是颓废,每种的生活都是有内在的原因的,即使节外生枝说什么救赎,最后还是会回到原点。
本打算再去看看姐姐,能帮则帮的,但想通了这点,发现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只能祝福她早日醒悟脱离苦海吧。
而自己很快就和蒋堂下海前往交趾郡了。这是她期待已久的事情,因为她可以继续追寻珍爱的的行动,为了这个事情,她冥想了很久——要不要去,去了会产生什么后果,现在想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世界观,对于一件事都有自己的评判标准,或许在他人眼中,宛兰玩婚外情纯属是犯贱,可身处其境的她认为,这是一种脱离苦海的救赎。不经历过的事情,怎么会知道,就好比不亲身游历世界,哪里来的世界观呢?
下海的时候到了,老爷和二夫人都来送行。
今天早上可谓是风平浪静,壮阔的海洋放佛是向人招手一般,令人有驰骋的冲动。供他们出行的船停泊在海上,用揽绳牵着,虽然不是特别高档的楼船,起码也是中型的船只,说不上的大气。
儿行千里母担忧,二夫人已经是掩面哭啼了,不停唠叨着注意事情:“在船上要时刻注意,风浪较大,很可能摔落进海里。记得要多吃一点,千万别饿着,不要光顾着省钱……”
老爷劝着:“堂儿已经长大了,知道该做什么的。”
二夫人还想再提醒什么,正要开口,蒋堂急忙止住:“娘,我知道的了。这些你昨晚上说了很久,我铭记在心。”
“希望你早去早回吧。”老爷简单的说道,并宽慰他多见识见识世面,“如果觉得有什么东西好的,在这里会好卖的,就可以试着进购一下。或者把我们的东西卖到那边。也算开辟新的业务吧。”
“我会的。”蒋堂点点头。
“我老了,以后就全靠你了。”老爷欣慰的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很是器重,“你终于长大了,也学会自己独立了。回来之后,我就将事务交予你,我也就轻松了。”
蒋堂顿时变得严肃,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和宛兰上了小船,有船夫划着到大船。
“记得好好照顾自己——”二夫人依靠在老爷的肩膀,眼圈已红了。
登上了大船,船工便有条不紊的扬起了帆,正一点点的向前离去。靠在船上,蒋堂和宛兰正和老爷拿两人挥手告别。
船一点点的缩小远去,老爷和二夫人还是没有离开,想要一直看着,直到消失。可是送别的人,可不止这两人。
在几颗椰子树后面,还有神秘的三人,慢慢的探出身影,在阳光下露出诡秘的神情。这三人当中,便有久违的大夫人。
大夫人阴恻的笑着,即使是在阳光之下都觉得阴寒倍加,再加上那冷热不知的嘲讽,“终于是走了两个人了。”
旁边走出两个人,原道是红灵和三娘。红灵嘻嘻的笑道:“这样不好吗?少了点人,就不会妨碍夫人做事了。”
三娘问道:“夫人,你就这么放心那两人离去吗?不派人——”
“唉——如果派你们中的某一个去,一定会发觉。”大夫人微眯着眼睛,“可惜我安排了一个人,你们之前也有认识,到时候他会帮我好好的监视他们的。”
“不会是船工?”红灵挠挠头,精致的面庞写满了问号。
大夫人摇摇头,鄙夷的笑着,“哪里会这么明显,那个人在徐闻。他们换船的时候,就会作为里面的船工上塌。况且前半段路没必要看,让他们放松的去玩吧。”
三娘依然不知,“那夫人的用意——”
大夫人摩挲着一旁的椰子树,回过头来,阴险的说道:“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犹如阴冷的风刮过,留下深深的血痕。
“据说那交趾不太平吧,这是我听权儿说的。”大夫人望着船消失在了地平线,“我准备了好东西在那里等着,希望你们不要失望。”
*
大约在中午的时候了,艳阳高照,洒满在整片蔚蓝色的大海,一叶船孤单的破浪前行。
蒋堂摇摇晃晃的走下船舱,走到宛兰身边,“现在好点了吧?”
宛兰脸色有些苍白,刚刚呕吐了一会儿,现在肚子空空,头也晕乎乎的,还得忍受着船体的颠簸,只说了两个字,“晕船……”
“这——习惯风浪的颠簸就好。”蒋堂放佛没事人一般,即使随着船体摇晃,也依然安然无恙。
“我也希望像你这样……我从没坐过船……本来很高兴,结果——结果却吐了——”宛兰一脸难受,放佛要死了一般,“差点就把内脏全吐了。
蒋堂抓着她的手,温柔的贴在自己脸庞,安慰道:“有我陪着你,你不用担心了。”
“你这样——算是止痛药还是晕船药?”宛兰连挤出个笑容的能力都被船个剥夺了。不过这样的深情对视,确实比那些药管用多了,虽然肉体还在翻江倒海般的折磨,至少精神上算是稍微恢复了。
蒋堂吩咐人做点吃的,宛兰无力的抬着手阻止道:“还是——还是不用了……我只想吐……”
蒋堂抚摸着她的苍白脸庞,缕了缕她头发,“不吃东西,怎么可以。吃饱饭才有力气啊。大不了我喂你吧。”
饭端了进来,蒋堂果然拿着勺子,轻轻的吹冷,缓缓的喂进她的嘴里,柔声问道:“很烫不?”
宛兰听话的摇摇头,放佛很享受看着他喂自己——那体贴的笑意,尤其是深情的眼眸微微荡漾着涟漪,就能感受到这份浸入心田的暖意。
正在喂的时候,船体不稳,蒋堂没拿稳勺子,跌落在身上,弄的一身脏。
“你看看你,赶紧去换吧。”宛兰呵呵笑道,想帮他擦掉,却被他拦着。
“这点小事不急,还是先喂你吃完吧。”蒋堂用水洗了洗勺子,将剩下的饭一点点的喂进她嘴里,用情至深,甚是贴心。
*
在船舱呆了许久,宛兰才感觉到有些许适应这海船了,便出来到外面透透气。
那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远眺大海。海天相接处燃烧着玫瑰色的霞光,落日的余晖,给大海铺上了一层红纱。温柔的风轻拂海面,海水泛着涟漪,涌着碎波,那是大海迷人的笑脸。
她依靠在船边,静静的享受这静谧时分,耳中弥漫的都是那从远及近的海浪声,像是给耳朵做着洗礼一般。
西方的天空还燃烧着一片橘红色的晚霞。但是大海它比天空的景色更要壮观。因为它是活动的,每当一排排波浪涌起的时候,那映照在浪峰上的霞光,又红又亮,简直就像一片片霍霍燃烧着的火焰,闪烁着,滚动着,消失了。
随着船在大海里慢慢穿梭,被那层混沌不透明的海水包裹着,她深刻感觉道走近大海才知深邃的含义,内在的生命冲动只是偶尔变幻称浪花翻腾一下有消失了,在这里,一切都是湿润的、松软的、细腻的和变化不定的。
“怎么样,喜欢这样的美景吗?”蒋堂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在后面轻轻的问着。
“恩。”她点了点头。
“这样的美景确实很难见到。这也是我为数不多的下海次数。”蒋堂背着手,迎着夕阳。
“哦?那你是不是很想经常去外面走走呢?”宛兰问道。
蒋堂笑了笑,“我也很想经常出去走走,但爹很少允许。两三年最多和爹出去一次。就去年去的最远了,到了夜郎国。”
宛兰低沉着脸,整个身子在夕阳洒下长长的影子。自己何尝不是很少出去,而且出去的目的,不外乎就是寻找千亿。这些年,寻找了太多次,相聚太少,离别太多,放佛成了永恒定律一般。为了寻找千亿,她不知踏遍了多少的路途,却总是在寻寻觅觅当中与他渐渐远去。
这一次去交趾郡,还是为了寻找千亿。她太怕听到千亿又被调到哪个地方,再一次的擦肩而过。
她向大海祈祷,只希望这次能见到千亿,哪怕是一面都行。泛着霞光的大海,泛着哗哗的波浪,渐行渐远。
夕阳渐渐下了,黑夜来临,连大海都脱去红纱,换来黑乎乎的晚装。
蒋堂问着船老大,“还有多少天能到徐闻?”
“大约三天四天吧。”船老大四十多岁,海风已然将他的脸吹成了潮红色。他在海上打拼了十多年,对这大海的脾气很是熟悉。
“那便好。”蒋堂正要走,船老大拦着他,有些犹豫。
“恐怕这一两天——或许会有大雨。”船老大面色凝重。
蒋堂楞了一下,但还是镇定的说道:“你那么有经验,知道该怎么做。”
大海的脾气永远都是无法捉摸的,正如船老大所言,或许会有风暴,却没有想到却那么快就来临了。
大半夜时分,蒋堂和宛兰还在熟睡,一阵若有若无的摇晃使他们从睡梦中惊醒。他们面面相觑,却不知是怎么回事,唯一的感触便是船体摇晃频率的越来越高。而一旁的油灯也在摇晃中跌在地上,熄灭了。
船舱立刻陷入黑暗,唯独门口时不时的几道亮光一闪而过。船舱内的东西随着船体摇晃,都在支支吾吾的呻-吟着。
“我将灯点起来吧。”蒋堂走下来。
船体猛然大震,向一旁呈三十多度角倾斜,蒋堂没有站稳,向一旁摔去,“我的头——这该死的桌……”
再一晃荡,船往后倾斜不知多少度,宛兰没有把稳,从塌上滚落在地,滚了几圈。“这船怎么了?晚上不好好的开……”
两人跌跌撞撞的开了船舱的大门,一股强大的风夹杂着雨几乎就要将他们吹飞滚落。眯着眼睛看向外面,顿时都惊吓傻了。
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到处都是轰隆作响,时不时的几个闪电炸来,才让这个小船有了身影——在这暴风雨当中翻来覆去着。
“这——这是暴风雨——天啊,我们要完蛋了——”宛兰大声嘶哑的吼着,却很快被冰冷的雨水塞满了嘴,声音淹没在狂风暴雨中。
蒋堂跌跌撞撞的走向甲板,宛兰跟在后面。倾盆的大雨扑在头上,张眼之间都是水。
那些船工正在船老大的指挥下急匆匆的下了帆,将船固定好。只是这木船,在这滔天的大海里,脆弱的如同一片树叶,即使是现代的轮船,都得在这苍茫的自然界中战战兢兢。
一个大浪打来,拍在甲板上,甲板立马咯吱咯吱的大声作响,简直就像是被拆卸了一般。几个船工因为站不稳而跌倒,宛兰紧靠船舱一侧,以防摔倒。
船老大的喊声凄厉,好些船工传来呼喊声、吵闹声、痛哭声——一下子变得异常响亮。宛兰已经不知什么叫做动弹了,依旧站在甲板上,虽然船有几次滑进了浪谷,两旁是小山一样的巨浪,黑乎乎特别惊悚。天空时不时的来几道闪电,看清了那浓黑不开的乌云,化作阵阵急雨,倾盆而下,每个人比落汤鸡还要凄凉。
最恐惧的,是这个脆弱的小船放佛就要被大浪拍成渣滓一般,从天上的星空一直跌进深渊,又从深渊被抛上了星空。来来回回,每个人的神经已经要被崩断了,无力的祈祷上苍,但很快被上苍抛弃,跌入深海,四周都是大海的咆哮。
船上每一根横梁吧都在格格作响,有些桅杆已然断裂,摔进大海里。只怕下一秒钟,就会被大海无情的吞噬。
宛兰脑海里依然是刚才那大海恬静和谐的样子,没想到却在睡梦中,感受道它无情的怒气——任何工具在自然界中,都是那么的卑微和渺小。
又被大海狠狠的抛向天空,在那么一晃神间,宛兰身心不稳,跌倒在甲板上,翻翻滚滚碰到的船边,而木板旁边就是黑漆漆深不见底的深海。
“轰隆——”一道闪电划过,船被斜向一边被抛下了,而倾斜的最低处便是她所处的船边。四周都是山一般的巨浪,向中间狠狠的拍下来。
宛兰唯一看清的,就是一旁只有一臂之遥的大海,而且船边离那可观的海面,恐怕是连一米都不会到。一股心冷传来——过不了多久,她极有可能被抛出去,坠入大海。她心慌意乱,本能的爬起来,向中间一点的地方靠近。她连抓带爬,还没爬多远,背上就传来巨痛,简直就像是把她生拆一般。
一股大浪拍下来,拍下甲板,“轰隆”一声大响。
她失去了力气,随着退去的海浪被滚翻到船边,强大的水流几乎将她吞没殆尽,且是极力的拽着她拉着她和茫茫大海归于一起。
几乎有一小半的身子出了船边沿!下面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张开了黑漆漆的漩涡大口!
那一刻,她想到的,只有完蛋和遗憾。
一只有力的大手恰时拉住了她。
希望吗?
那一刻,她明知道不可能,她还是下意识的想到——千亿。
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风浪渐渐小了。直到看到初生的太阳,才觉得刚从地狱游了一圈啊!这就叫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船老大对此是习以为常了,清点了下船工,原本就有六个,发现少了三个,估计是卷入刚从的风暴里,坠入了大海喂鱼了。
这场出行,瞬间有些不大顺利了。
宛兰眯着眼睛,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然后有些惊奇的看着初生太阳那边——有船正向他们靠近。“那是什么?”
船老大看了看,有些害怕的往后倒退好几步。之前的风浪他都毫无退缩,现在却——
“完了,那是贼寇!海上的贼寇啊!他会抢光我们所有财物,然后一个不留,将人丢进海里喂鱼!”
第三十六章 海盗
更新时间2014…6…11 17:31:21 字数:6251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如《易经》坎卦所说,“来之坎坎,险且枕,入于坎窞'dàn',勿用”——往来进退都处在重重陷坑之间,面临危险难以得到安全,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伏枕以待,不可轻举妄动。
想起之前那如山倒一般的风浪,每个人都心有余悸,当看到初生的太阳,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欣喜啊。可是——
有船正向他们靠近。“那是什么?”
船老大看了看,有些害怕的往后倒退好几步。之前的风浪他都毫无退缩,甚至有把握战胜,现在却——
“完了,那是贼寇!海上的贼寇啊!他会抢光我们所有财物,然后一个不留,将人丢进海里喂鱼!”
几人皆惊,然后陷入一片哀叹当中。仔细看看现在的人数,除了蒋堂和宛兰,船上的人还有四个。即使要跟贼寇打斗,人数都不占优势,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占优势了?
蒋堂急忙问道:“那这些贼寇,官府不管一管吗?”
船老大那潮红的脸,即使历经风霜,但这次却出现久违的动荡不安,“官府怎么管?在地上就能管,在海上,怎么管得了哦。”
宛兰咽了咽口水,这可如何是好?这样的海上的贼寇,想起了加勒比海盗,那杰克虽然滑稽,但好歹正派,不知这些海盗会不会放过他们啊。有点悬——应该好好的看看黄历,刚刚出来就遭遇抢劫,还极有可能被丢进大海喂鲨鱼。
没在暴风雨中丧命,却在这些海盗手上丧了命。
几人的头上冒着细细的汗珠,心中擂起一遍又一遍的鼓,手上脚下颤栗不止根本不知什么叫动弹。瞳孔一点点的放大,眼眸里都是那一点点靠近的船。
“似乎就一两条船吧,我们赶紧——赶紧跑吧……”蒋堂哆嗦的扭着脖子,支支吾吾的问着船老大。
“没有这可能。”船老大咽了咽口水,“你真确定,前面只有那些船?你看看旁边……”
宛兰捂着胸口,压制狂跳不已的心脏,豆大的汗珠直流“三千米”——这前后左右,可不止刚才看到的一两条船啊,四面埋伏,从微微晨光里,东南西北各来好几个船,向中间实施包饺子。
几人背靠着背,看着四面的船只,放佛被老虎围困在其中一半,不得脱身。每人背后的汗水,是湿了又干,干了再湿,甲板上还留有厚厚的盐分。
这四面来的船慢悠悠的靠近过来,根本不怕他们跑掉,早有预谋,信心百倍。那船帆很是古朴,都破了好几个洞,虽然没有标注海盗的标志,但那烂兮兮的样子,除了海盗还会有谁?
随意逻辑古怪了点,但这样的气势,绝非善茬。最终,这个商船被近十只的破船包了饺子,围在其中。
而那些个海盗露出笑嘻嘻的颜面,眼睛如贪狼一般。围在其中的六人,早已放弃了抵抗,心里多了那么奇怪的坦然。
“咚——咚——咚——”
奇怪的声响在船四边响起,密密麻麻却很有节奏。海贼叫嚣声,俘虏的沉默声,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这一出行,注定不利!
刚才那些声音是海盗抛过来的绳勾,勾到了船沿。只见四面八方,二十多跟绳子上,那些海盗接二连三像猴子一般麻利的攀爬过来,转瞬便跳到商船。很快便向这中间靠拢——二十多个面容狰狞的人,围拢着六个人,还用再加什么形容词描绘着颤栗篇章吗?
蒋堂往后靠了再靠,抹了抹头上的汗珠,“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知道吗?你新来的吧!”四面八方传来嘻嘻哈哈的粗野嘲笑声。
船老大谦卑的说道:“我们只是寻常的商人,身上的财产不多,还请大爷们高抬贵手,放于我们生路。”
一个颇为壮实的汉子推开那些小罗罗,双手叉腰斥责道:“放了你们,那我们大早上的过来,吃屎啊!聪明点,把值钱的交出来,说不定见你们动作快了,会给你们走的。”那壮汉脸上还有一个刀疤,一说话,刀疤就一抖一抖的,颇为吓人。
船老大小声示意蒋堂:“少爷,还是从了吧,免得吃亏。”
蒋堂点点头,吩咐那些人将值钱的东西都搬出来。不过说起来有些寒酸的,就是此次出行带的东西不多,一个小箱子就能装完了。
那刀疤壮汉显然不是很满意啊,眉头皱的可以缝合在一起,看的人心惶惶的。反倒是那些小罗罗不停的抱怨,“就这么点啊——”“大早上来抢,得来都是这些破货——”
刀疤壮汉扫视了这六个人,最后盯着宛兰,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宛兰浑身不自在,急忙退后,靠着蒋堂,“别看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连钱都给你们了,你们还要什么?”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加上了浓重的颤音。
“我要你——”壮汉贼笑不止,伸着虎手向前探着,一探一抓即将靠近宛兰的胸脯。
“我——我身材平平的,你们要了我——会吃大亏的……”宛兰哪壶不开提哪壶,抖出了自己的料。
蒋堂伸手挡在宛兰前面,她急忙往蒋堂背后躲着,目不敢直视。蒋堂咽了咽口水,佯装着镇定:“现在你们财也到手了,是该履行你们的诺言,放我们生路了。”
“我只是觉得那妞——胸前的玉不错,想看一看,你冒什么头?”刀疤壮汉挠了挠头,问旁边的小罗罗,“额——我刚才有答应他们,放他们走吗?”
“你们——你们——”蒋堂气得脸红脖子粗。
那二十多个人慢慢靠近,笑容嘻嘻,摩拳擦掌外加磨刀霍霍。初生的太阳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在这些人的影子中,六人命不保夕,汗流不止。
“求大爷放过我们吧——”一个船工急忙跪下来求饶,“我家里还有老母亲……”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强盗一把抓住,像提起羊羔一般呵呵的笑着,一眨眼的功夫就走到船边,一放手——
“啊————”
“噗通——”
“救命……”
几个眨眼,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消逝在了海平面上。
“给我上——”壮汉发布命令,“将这些人都杀了喂鱼,但是那个妞,除外!”
宛兰心头一紧再一沉,汗再出一层,本能的藏在蒋堂背后不住的哆嗦。
蒋堂厉声的斥责道:“你们——不准动她!”
“哟哈哈哈,还有我们不能动的。”几个小罗罗开始起哄,拿着刀或者什么武器在手间不断摩挲着,甚是戏谑。
蒋堂情急之下说道:“我们是南越国人,你在这里闹事,小心我们报官……”
这不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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