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273岁的郡主 完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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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激愤得身微颤，从身上掏出昔日他送的“工”形玉佩，声音恨而悲凉：

　　　　“你走，让我死，让我母子俩在这世上消失！好让你跟她长相厮守，生生世世！”

　　　　她手一扔，玉佩清脆的落在地上，挣扎了几声，没有碎。

　　　　他又吸了口气，转身，看向她。她面色苍白，满脸泪痕，眼里却有那么一抹决绝的阴寒。

　　　　他走向玉佩，弯身将它拾起，拿在手里凝了片刻。是什么，磨灭了它的初衷？是什么，消磨了它的光润？

　　　　他走近床榻，将它放在几上，无奈的坐下，说：

　　　　“你去睡吧，我坐这里陪你。”没有一丝的力气。

　　　　她心冷笑，不作声。她知道他不会跟她同床，可她就要将他留在这里！让那个女人恨！像她一样恨！！

　　　　她起来，走向梳洗架，蘸了巾帕擦拭了脸上的泪痕，叫道：

　　　　“春儿。”

　　　　春儿是增派进萦竹轩的奴婢。隔屋的她一听，忙应道：

　　　　“来了。”蹬蹬的急跑了来。

　　　　“你从柜子里拿些被褥给额驸。”

　　　　“是，少福晋。”春儿走向柜子，忙活着。

　　　　待她忙好了一切，将被褥放在床榻上，尔舒说：

　　　　“好了，你退下吧。”

　　　　“是。”出去时顺手带上了门。

　　　　她没有再理他，任凭他在那里坐着。她走到床前，慢慢的脱下了外面衣衫，上床睡了。

正文　第九章　刹那世间，此非彼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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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再理他，任凭他在那里坐着。她走到床前，慢慢的脱下了外面衣衫，上床睡了。

　　　　屋外风雪大作，呼啸不停。

　　　　屋内静谧沉闷，灯光也似乎睡着了。

　　　　纳喇晞一动不动，坐着。幽深的目光疲累。

　　　　爵她睡着了吗？是不是也像昨夜那样在等他？她冷吗？肚子还痛吗？

　　　　他不停的问，不停的问。以减轻他对她的愧歉和内疚。

　　　　为什么古人训：三思而后行。他明白了。

　　　　滕只因，一子错，满盘皆落索。如他。

　　　　半夜，他躺下，没有动那叠被褥。

　　　　不知过了多久，模模糊糊的似睡又半醒，混混沌沌的，作着梦。梦里，是他与怀恪的缠绵缱绻……

　　　　合着眼的尔舒一刻也没有闭过耳朵，静静的听着他的一举一动。

　　　　她渐渐觉出了他呼吸的平缓匀称。她睁开眼，远远望去，似是睡着了。

　　　　不知是心疼他冷着，还是死心不息，她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下了床，毫无声息的走到床榻前。

　　　　坐在榻边上，她细看他的脸。

　　　　眉目刚毅，两唇温厚，鼻如挺峰，面似冠玉……

　　　　这本是她的男人！噢，不！他就是她的男人！以前是，将来也会是！只属于她一人的男人！

　　　　她俯身，眼里尽是柔情热切，呼息纷乱。

　　　　她低头，印上他的唇——她渴望已久的唇，不敢蠕动。

　　　　他唇动了动。

　　　　她狂喜！蠕蠕的舔吻……

　　　　他猛的睁开眼，眼前并非梦里人！他忙的推离她，弹坐起，冷声说：

　　　　“不要做这些无谓的事！”

　　　　她心一硬生生的一凿，微红的脸刹的沉白：

　　　　“无谓？！”两眼委屈怒恨的看他。

　　　　他脸上淡漠，别开眼，没有接话。

　　　　她越看越恨，越恨越不甘心：

　　　　“可我，偏要！”说罢，猛的倾身，两手箍上他的脖子，强吻向他的唇……

　　　　他瞬的退避，两手拽拉她的双臂，却不敢大力推她。

　　　　她吻不着，恃着有孕，变本加厉，脚缩上了床榻，全身缠上了他的身体。他虽一夜没有盖被子，但全身暖烘烘的，男人专有的那种暖热……

　　　　她贪恋，肆无忌弹，全然不顾肚子里怀有孩子，因她知道他会顾着她的。

　　　　纵然如此，她也占不着任何的“便宜”，他态度坚决，目光冷愠，抵持着她。

　　　　她更恨了，一把拉下腋下的衫结，将衣衫扒开，露出了上半身……

　　　　他一慌，忙别开目光，推却的力度恍的弱了，她乘势将他压在床上，丰满的双峰便一展无遗的/裸/垂在空气中……

　　　　他面不改色，目不斜视，只冷怒的看她的脸。

　　　　她如此，他却这样的神情态度！她不甘！不甘！！上身前移，硬将硕峰送向他的唇。

　　　　他忍无可忍，稍用力将她推向左侧，迅速的下了床，背向她，声音寒得吓人：

　　　　“不要让我讨恶你！”

　　　　她撑起身，满脸恨怨，心里对那个女人的妒忌无以复加：

　　　　“你就这么不屑于碰我吗？！”

　　　　他不作声，一脸凛然。

　　　　“你就这么爱她吗？！”她痛。

　　　　“我答应过她，今生，除了她，我谁也不会碰！”他坚定的说。

　　　　这世间，有多少个女人能从一男子的口中得到这句话？她得到了，可是，话中的是“她”，而不是“你”，多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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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讥讽的冷笑一声：

　　　　“她不是她胸襟广阔，大方得体，慈悲为怀吗？她不是该让你雨露均占吗？！”

　　　　“是的，她胸襟广阔，大方得体，慈悲为怀。可是，在爱与忠诚这上面，她有尊严，有她高贵不可亵渎的尊严！”

　　　　“尊严？！”她又冷哼了一声：“那这天下间的女人都没有尊严了？试问天下间有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有权或没权，富贵或贫贱，不都是妻妾满堂的吗？这样说来，难道皇后也是没有尊严的女人了？！你阿玛不也是纳了姨娘为妾吗？！”

　　　　“她不一样！”他冷傲的说。

　　　　“什么不一样！说穿了，不就是心胸狭隘，妒忌专横！”她狠狠的骂。

　　　　“不！你不懂她！”他反驳：“就算她让我雨露均占，我也不会！”

　　　　她愤恨，遂又得意的冷笑：

　　　　“可我迟早是你的妾，你迟早是要碰我的！”

　　　　“不！”他说。

　　　　她震愕，惊愣看他，心疾速下坠，一时难以反应。颤颤的，她拉好衣衫，下了地，慌失的问：

　　　　“你……说……什么？”还没等他回答：“你说过……你会照顾我的……你说过的……”她呓呓问。

　　　　他转身向她，痛苦为难：

　　　　“是的，我说过。我会纳你为妾，我会给你名份不让人耻笑，我会照顾你，衣食住行，我都会尽我所能给你最好的，一生一世！可是，我不会碰你。”

　　

正文　第九章　见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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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说过。我会纳你为妾，我会给你名份不让人耻笑，我会照顾你，衣食住行，我都会尽我所能给你最好的，一生一世！可是，我不会碰你。”

　　　　她脸色苍白，忽的呆笑两声：

　　　　“给我名份？不碰我？一生一世？哈哈……”她又笑了，笑得疯狂：“那我成了什么东西？！”

　　　　他见她这个样子，心有愧。

　　　　爵“你……这不是叫我守生寡吗？！”她绝望悲痛，歇斯底里：“纳喇晞，你怎么这样对我？！”她抓过他的两臂：“这不是比守死寡更残忍吗？！我可是你的舒儿，你的舒儿啊……”她激动愤然，忘了肚子里的痉痛：“你哥让我守死寡……你又让我守生寡，你们……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对我如此残忍……”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他一惊，忙扶着她，叫：

　　　　“尔舒！尔舒！”他轻拍她的脸：“舒儿，舒儿……”

　　　　滕一抹寒光闪映，一股嫣红从她腿/间流出……

　　　　他脸色一白，急叫道：

　　　　“来人！来人啊！”

　　　　慌急的声音撕破了风雪，在这个苍白的冬夜里，令人心惊。

　　　　隔壁的奴婢丫鬟和焦妈一听，急忙一股脑儿的奔跑去。边跑边穿衣服的焦妈，心里不觉一阵发寒。

　　　　几人一进屋子，见状，都急了，忙围了去探看。

　　　　“怎么了？”焦妈问，还没待纳喇晞回答，她看到了那滩血，老脸一青，说：“糟了！见红了！！”

　　　　其余几个奴婢年轻不懂，只知道不好了，心里担惊起来。

　　　　“快，晞少爷，把格格抱到床上……”焦妈说，碰着了她的手，呼道：“唉哟，怎么身子这么冰……”

　　　　纳喇晞立即将她抱到床上，盖上厚厚的被褥。

　　　　“莹，你快去找人帮忙请大夫来！”这边焦妈一一吩咐道：“春儿，你到寿渊阁报老福晋去……竹儿，你打几盆热水来……”

　　　　“是……”

　　　　各人一一应下，打着灯笼去了。

　　　　三盏灯火映着匆匆的人影，从萦竹轩走出，各奔其向。

　　　　春儿踩着雪，到了寿渊阁。

　　　　老福晋一见她人来，还没等她报来，便担惊的问：

　　　　“这回……又怎么了？”

　　　　春儿气息微喘，水气从她的口中呼呼而出，在灯下很是晶莹：

　　　　“少福晋她晕倒了，下面还流了很多血……”

　　　　“什么？！”可怜的老福晋两眼翻白，差点儿晕死过去。容妈及时扶住。

　　　　“阿尼陀佛……这到底还让不让人活啊……”她虚乏的喃喃道。

　　　　“怎么会这样？”一旁容妈问。

　　　　“大半夜的时候，额驸跟少福晋吵起来了，少福晋十分生气激动，就晕过去了……”

　　　　“哦？”老福晋一愕。晞儿还在萦竹轩？晞儿会跟她吵架？

　　　　容妈也一脸愕然：

　　　　“知道他们吵什么了吗？”

　　　　“奴婢不知道，外面风雪大，听不清楚。”春儿回。

　　　　“那请大夫了吗？”容妈又问。

　　　　“莹姐姐去请了。”

　　　　“快，拿斗蓬来，我们去看看……”这么寒的天，大半夜的从被窝里被扰醒，经受这样的惊颤，老福晋无力说。

　　　　“是，老福晋。”容妈拿来斗蓬，给她披上，撑了伞，春儿打着灯笼，三人在风雪中向萦竹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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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至萦竹轩的时候，大夫来了，正给尔舒把着脉。屋里气氛沉寂，惶恐。老福晋一进门便眼尖的看到了地上那滩血，已半凝半固，心抽了一口寒气，直往下沉。

　　　　大夫收了把脉的手，老福晋忙问：

　　　　“大夫，怎么了？”

　　　　焦妈也难得的露出了不一样的焦急担忧。

　　　　“还好，胎儿没有掉。”大夫疲累的说。

　　　　各人舒了口气，屋里似乎顿的就轻松了许多。

　　　　“你们少福晋这是怎么了？这样下去不行的啊。”大夫说：“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们可要好好注意啊，真的不能再有下次了！”

　　　　“是，是。”老福晋如是应着。

　　　　“记住，千万不能让她再受刺激，不然老天也保不了！”大夫补充道。

　　　　“是，是。”老福晋应。

　　　　“我给她开几剂固胎药，昨天的安胎药就停了罢。”大夫说。

　　　　“是。”焦妈应，心宽了很多。

　　　　送走了大夫，老福晋看了一眼一旁愧疚又为难的儿子，走到跟前，无奈的说：

　　　　“她怀着身孕，你就让着她点，能迁就的就迁就，多留在这陪她……”她无力伤神补了一句：“谁叫你做的孽呢……”

　　　　纳喇晞无语。看着额娘离去走在雪中的背影，在容妈的搀扶下，身影偻缩，脚步浮晃，他顿的觉得她苍老了很多，一阵歉疚蹙了他的眉。

　　　　转头看向床上的尔舒，脸无血色，仍在昏迷中。

　　　　而心里的那个她，虽近，却远在天边……

　　　　满盘皆落索。就是如此。

正文　第九章　尔舒的“颓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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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盘皆落索。就是如此。


　　　　尔舒醒来的时候，已是入夜。她整整昏睡了差不多一天。

　　　　一直陪着的纳喇晞与焦妈等人长吁了一口气，快忙着张罗喝的，吃的，还有药……

　　　　爵在佛室里的老福晋得报，只喃喃的念着她的经。

　　　　然而床里的尔舒像一具睁着眼睛的死尸，一劝不动，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儿的表情，那眼珠也是许久也不眨一下，哀切的看着帐顶，泪水源源不断的从眼角流下……

　　　　焦妈看着揪心，把水递到她的唇边，说：

　　　　滕“来，格格，喝点水……”

　　　　她却紧闭着双唇。焦妈稍用力欲强喂进她的嘴里，她又紧紧咬着牙齿，水便沿着唇角流至耳畔。

　　　　“格格，你不要这样啊……”焦妈担心的哽咽起来：“你已经晕了一天了，要吃喝点东西才行的……不然，不只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了的……”

　　　　她仍旧没有反应。

　　　　焦妈无助的看向纳喇晞。

　　　　纳喇晞接过碗勺，说：

　　　　“让我来。”

　　　　可是，仍是没有作用。牙反而咬得更紧了，“咯咯”的响。

　　　　焦妈循循的好言劝慰，也无济于事。

　　　　这样，连水都喂不进，更别说吃的和药了……

　　　　萦竹轩里便一片愁去惨雾。

　　　　如是这样折腾了一天，大概她也是不想死的，泪水也流干了，第二天的入夜，纳喇晞劝喂的时候，她开口进食了。

　　　　屋里一片高兴雀跃，好生侍候着。

　　　　只是，她不说话了，问她什么也不应。眼里的凄怆变成了冷漠的幽光。

　　　　见她这般光景，又刚刚才肯吃东西，纳喇晞一刻也不好走开，传人向朝里报了假，默默陪在一旁。

　　　　又过了两天，她仍是这般的颓丧，床也不下，只在床上看看书，绣绣针线儿。

　　　　“额驸。”这时，屋里正安静的坐着，巴图及至门外行礼叫。

　　　　“什么事？”纳喇晞问。其余几人不觉看向门外，床上的尔舒，眼的余光也藐了出去。

　　　　“朝里出了点事，刚来人传额驸进宫。”巴图口气有点急。

　　　　“嗯，你把马备好，我这就来。”纳喇晞说。

　　　　“是。”巴图躬身去了。

　　　　纳喇晞向焦妈说：

　　　　“我去一下，您好好照顾她。”

　　　　“是，老奴知道了。”焦妈应。

　　　　尔舒目光仍在绣布上，没有作声。

　　　　纳喇晞便急急去了。

　　　　半晌。尔舒放下手中的针线，伸了个腰身，抖擞着下床了。

　　　　焦妈可喜了，说：

　　　　“格格，你终于下床来了。”上前扶了把：“这样活动活动对你和孩子都有好处。”

　　　　“嗯。”她轻轻的应了声，便在屋里来回走着，舒展筋骨。

　　　　见她终于开口说话，焦妈很是欢喜，小心翼翼的陪着。

　　　　她走了几回，觉累了，便在桌前坐下，拿了一块点心送进口里，又吃了桌上其他点心各一块，说：

　　　　“糖东瓜呢？怎么没有糖东瓜？”那是她爱吃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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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焦妈高兴得不得了，忙说：“我这就叫人去拿！”向春儿，说：“春儿，你快去拿来。”

　　　　“是，焦妈。”春儿便“蹬蹬蹬”的去了。

　　　　“焦妈，你待会陪我到外院里走走。”尔舒说。其实，她身体早就复完好了，这几天在床上憋得辛苦，想出去舒筋活络一下。

　　　　“好。”焦妈应。


　　　　绕心阁。

　　　　水静鹅飞。

　　　　四天了，纳喇晞都没有回来这里一步。

　　　　玲儿心里也怒起额驸来了，只是嘴里不好说，怕郡主听了更伤心难过。

　　　　漫长的四天里，雪停了又下了，下了又停了。说惹书心里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只是这想法太复杂，她理也理不清，脸上更是不知作何情绪。

　　　　只好一贯的平静淡然。

　　　　主仆两人看上去，反倒是玲儿显得甚是郁郁不欢。

　　　　“郡主，今天雪停了，天色尚好，我们到大花园里走走吧。”玲儿不忍她几天郁在屋里读读写写，说。

　　　　“好。”惹书轻轻的应，她明白玲儿的苦心。

　　　　玲儿一喜，难得的笑了笑。

　　　　主仆俩人出了院落，一路上空气清凉，偶尔吹在脸上的风也不很冷，却令人精神一振。

　　　　大花院里，景色壮观。半融的雪附在物件上，别是一番好看。

　　　　惹书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看到了无限江山，脸上豁然明朗，直至她看到了两个身影。

　　　　冤家总是路窄，还真是非一般缘份。

正文　第九章　电光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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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冤家总是路窄，还真是非一般缘份。

　　　　惹书脸上神色淡敛下来，，依旧赏她的“江山”，没有退避离去的意思。只是身边的玲儿有几分紧张，更多的还有愤恨。

　　　　尔舒看见她，脸色冷冷的勾了一下嘴角，微仰起头，气高趾扬，一步一小心的挺着她的肚子，走向惹书。

　　　　“姐姐，怎么这么清闲啊？”她得意的，带着恨，将“清闲”二字说得甚是高调。

　　　　爵惹书蛾眉皱了皱，不为“清闲”二字，而是“姐姐”两字。

　　　　这轻微的一蹙没有逃过尔舒的眼，她得意的扬了扬脸色。

　　　　“大嫂不是也这么清闲么？”她淡淡的反问，带点冷，眼睛看着前方半白的柳树，附着雪，飘不动。

　　　　滕她仍是不承认她这个妹妹！尔舒气恨得脸色冷沉，目光深寒，遂又和颜悦色起来，得意说：

　　　　“哦，我是被晞陪得腻了，所以出来走走。”心里痛快得不得了，等着看她的忌恨。

　　　　惹书的目光确是有一瞬的黯然，但很快，便被她一贯的淡静盖过了：

　　　　“他确是挺腻人的。”她轻轻的，语气里蕴着一丝宠爱的意味，嘴边若隐若现有甜蜜的笑意。

　　　　尔舒反倒被将了一军，要知道，他对她一点儿也不腻，只有冷若冰山！心里的忌恨油然而生，强装着说：

　　　　“是啊，原来姐姐也这么觉得。看来，我们姊妹俩还真是心思一样！难怪会同时爱上同一个男人！”

　　　　惹书又皱了皱眉，冷冷的：

　　　　“大嫂的记性似乎不太好，”她转身向她，目光虽淡，却带着肃然：“你现在还没有资格叫我姐姐！”

　　　　尔舒的脸倏的沉凝住，心里恨，却又无法回驳。只好说：

　　　　“难道你不知道，婆婆已经答应了孩子满月的那天，一并纳我为妾？”

　　　　“那到那时你再叫！”惹书冷道。

　　　　“也好，既然姐姐这么不愿意去承认，执意自欺欺人，那我就那天再叫！”她不甘示弱，遂又接着说：“这几天借用了你的额驸，让你独守空房，真是抱歉了！”她气高趾扬：“我有叫他回去陪陪你的，可是，他太紧张我了，执意要留下来陪我，我也没办法……”

　　　　“不要脸！”一旁的玲儿实丰忍不住了，平的说出这三个字，声音虽轻，却是那样的轻蔑。

　　　　尔舒一怒，两眼圆瞪：

　　　　“你说什么？！”狠狠的骂道：“死奴婢！”扬起手就对着玲儿的脸扇去。

　　　　玲儿不敢避，闭眼缩着等落下的巴掌。

　　　　半空的手被截住，惹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说：

　　　　“打狗也得看主人，难道大嫂不明白吗？！”她语气威凛：“再说，她并没有说错，你是不要脸！”

　　　　“你……”她气炸，老羞成怒：“原来你是这样纵容下人不分尊卑的！”

　　　　“可是，脸，是你自己拿来丢的！”惹书毫不客气。

　　　　尔舒气得呼呼喘，却又没法驳回。

　　　　“记住，我不犯你，你也不要犯我！以后，少碰我的人！”惹书一把摔掉她的手。

　　　　“哼，”她随即冷笑一声，得意了：“可是，你的额驸我碰了！这可怎么办？！”

　　　　惹书冷冷的看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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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碰得了，拿去！”

　　　　这句话确是触了她的痛处，这么久以来，她还真是碰不了他！她恨得咬牙，强撑起气势，脸上也轻笑起来：

　　　　“你就真的这么有信心吗？”遂慢慢的凑近她的耳朵，说：“你可知道，这四天来，他夜夜把我要得筋疲力歇，欲/仙欲/死！”她收回身子，说得羞涩：“我跟他说不要，要是弄到了孩子怎么办？可他偏执意要，硬是把我……我就半推半就的由他了……是不是姐姐那事来了，他忍得慌？这也难怪的，毕竟他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她不知羞耻的说着，恨不得这些话语能刺死眼前这脸色淡漠如旧的女子！

　　　　惹书面无表情，只是脸色略显得苍白了些。不管是真是假，这样的话，哪个女人也不想听。

　　　　玲儿也听得有些颤抖了，很是为郡主难受！她不觉握着拳，恨不得一手掐死这不要脸的女人！

　　　　尔舒更得意了，又再凑近她的耳朵，说：

　　　　“晞的床/上之术还真是厉害，时而纠缠厮磨，时而迅猛有力……你觉得呢？”她挑衅的说，心里乐得爽。

　　　　“确是。”淡淡的，惹书说，脸上没有任何的涟漪，只是目光带了抹寒蔑。

　　　　她一愕，没想到她会如此答。激不起她的愤忌与痛苦，她得意不起来，而且他的床/上之术，她是从没有享受过的，心就又恨了：

　　　　“像他这样优秀的男人，那技术又这么好，别说做妾，就算没名没份我也甘心跟着他一世！以后我们俩就好好侍候他，让他亨齐人之福，儿孙满堂，我就心满意足了！”

　　　　对着这么不要脸的人，惹书还真是无语，说：

　　　　“那有问过我吗？！别忘了，我是他的元配，更重要的是，我是郡主，这个府里，我说了算！”

　　　　尔舒脸“刷”的一白，不敢说话了。她还真是没有想过这一点！


正文　第九章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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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舒脸“刷”的一白，不敢说话了。她还真是没有想过这一点！

　　　　不远不近的，花园拱门处，纳喇晞穿了进来。抬头，便见日思夜想的人儿，眼里一亮，遂脸上又愧疚起来。

　　　　惹书瞥见了，心里百味陈杂，说：

　　　　“玲儿，我们走。”便转身而去，心里不觉蒙了委屈。

　　　　爵玲儿心里更难受，皱着小眉跟着。

　　　　纳喇晞一看，急忙走上前来，问：

　　　　“你跟她说了什么？”脸色与语气不觉带着愠斥。

　　　　滕尔舒一气，恨不打一处来，说：

　　　　“没说什么！我只跟她说，这四天来，你夜夜与我激烈缠绵，要得我欲/仙欲/死！”

　　　　“你……”纳喇晞蹙眉，脸上生怒：“简直不可理喻！”

　　　　“什么？！你说……”她气极了，可还没有等她说完，他已经扔下她追了上去。

　　　　她恨得直跺脚！不过也好，让那个女人跟他闹去！最好闹得天翻地覆，一刀两断！

　　　　她眼里抹过一重阴冷。

　　　　纳喇晞一路追去，不见惹书的身影，想到她刚才苍白的脸，他心就揪着。

　　　　急步走进绕心阁，她进屋的身影刚没入门里。他忙追上去，奔进屋里。她正走向内室，单薄的背影在他眼里那样沉重。

　　　　“我没有！”他站定，怔怔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是沉沉的冤枉与委屈。

　　　　她停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过身来。

　　　　玲儿见状，默默的退出屋去，关上了门。

　　　　见她不作声，他焦急的又说道：

　　　　“我没有！怀恪……”

　　　　她仍是没有作声，一动不动，站在那里那样的直，那样的挺，像是僵住了。

　　　　他看着她这样静默的背影，莫名的心痛。上前一把拥住她，紧紧的，像是怕她会飞了去：

　　　　“我没有！怀恪……”他脸抵俯在她耳鬓处，声音有颤抖的害怕，沙哑与喘促：“我没有跟她……我一个手指头也没有碰她的！真的！”

　　　　他能感到她的身子绷得紧紧的，紧得都快僵了。他去握她的手，身体紧贴着她，想让她松弛温软下来，才发觉她手狠狠的抓着，冰冷冰冷的。

　　　　他心痛，愧疚：

　　　　“怀恪……相信我，我没有！”他贴得更紧。

　　　　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挣脱了他，向前走了两步。

　　　　他急了，举起手说：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碰过她！若是碰了，我天地不容，不得好死，天诛地……”他停住了，没有再说下去。

　　　　只因这种情形，照理她应该马上转过身来，紧张的掩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然而，她没有。

　　　　她对他心灰意冷了吗？她对他不在乎了吗？他心在颤抖，直往下沉，越沉越痛，越痛越沉……

　　　　惹书缓缓的摇头，泪水从闭着的睑间流下。她矛盾，她委屈，千回百转间，她作了艰难的决定。

　　　　不用看她的脸，他也知道她有多难受。他缓缓上前，两手抓住她的两臂，轻轻将她转过身来。

　　　　她脸上已满脸泪痕，苍白得冷，冷得苍白。他眉紧蹙，揉碎了他的心。两手捧上她的脸，拇指轻拭，她还温暖的泪水。

　　　　“我想你了……你知道吗？”她目光凄楚，泪水潺潺：“这四天里，我没有一刻不想你……你知道吗？可是你……”她又摇头了，眼里的无力辗着：“一步也顾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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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对不起……”他歉疚的重复着，目光灼灼，心里既是惊喜，不舍，又是疼痛，内疚……

　　　　“夜里，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你大概正拥着她，吻着她，跟她……”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他不停的喃喃，安定她：“我说过，除了你，我今生不会再碰别的女人！我没有，怀恪……”他唇轻轻吻着她的泪水。

　　　　“这已经不是问题了，”她是相信他没有的，只是这样的解释她不想再听到了：“主要的问题是，只要是三个人，就会有没完没了的这种事。这次我信了你，还是会有下次；这次你没有，不担保你下次也会没有……”

　　　　他噎住了，不知如何作答。

　　　　“你走吧。从此……我们各过各的，互不相关。”她声音哽咽颤抖。

　　　　他身猛的一僵，脸上瞬的白了：

　　　　“我不要！”两眼惶恐的盯着她。

　　　　“只能这样。”她淡静，却坚决。

　　　　他紧紧的辗着眉，摇头：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这样！”猛的吻住她的唇，贪婪吸吮……

　　　　“嗯……”她挣扎，推打他。

　　　　他紧扣着她的身子，狂烈不已，霸道饥渴的舌强/行侵进她嘴里，攻城略池。

　　　　“嗯……”她被吻得快喘不过气来，无法逃脱的唇火辣火辣的痒痛。

　　　　手已不知何时侵进了她的衫内，一下握上她的酥峰，放肆的揉捏……


正文　第九章　暗生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