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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玄术: 墓闻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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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会看风水了。我说我只会一点点,但没有进行过实践。

陈重说,不打紧,我们这一带山脉纵横,就不信没一处好地方,等到天亮,你就去看看,要是真能看出个什么名堂,我们兄弟四人这便寻宝去。

计较已定,我们四人一夜没睡,就等着天明。天刚蒙蒙亮,周旺财就要拉我去看风水,杨白老骂他穷鬼心急,这晨雾都还没散呢,看个屁咧!

等到晨雾散尽,我们各自下了一大碗面条,填饱了肚子。我问周旺财,这附近哪里有比较高的山。

陈重说,去村西的黑山吧,那山又高又险,从那里看出去,这周围的山脉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一说去黑山,周旺财和杨白老都有些不愿意,后来我才知道,当地人说那黑山是鬼山,常常闹鬼。大白天的走在山上,都能听见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呜鬼叫。

我对周旺财和杨白老说,为了找到宝贝,还怕他什么鬼来着,鬼也怕生人,要是真遇上鬼,我们哥四个这么重的阳气,还有什么好怕的?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里也在发毛,在山寨上遇到的那一连串怪事,我这一辈子都忘记不了。不过我是死里逃生的人,所以对死亡也就没那么恐惧了,大不了再蹦两条大虫出来,也见怪不怪了。

陈重说,黑哥说得对,既然是求财,还怕个什么鸟呢,你们是情愿冒险赌一次,还是一辈子呆在这穷山沟里打光棍,自己掂量掂量吧。

杨白老重重地跺了跺脚,不用掂量了,我去!

周旺财也站了起来,我也去!要是遇上个女鬼,兄弟们,让我先上!

陈重给了他一巴掌,凭什么让你先上?

杨白老接道,要上都让黑哥先上。

我说我对女鬼可没有兴趣,心中好笑,这哥几个真是想女人想疯了,连女鬼都不放过。

为了应付突如其来的危险,我们各自带上家伙,把自己武装的严严实实。陈重带了两把斧头,杨白老带了些膏药,还有一杆自制的鸟枪,我带了一把长刀,周旺财赶来的时候,我们差点都笑岔了气,那家伙竟然扛了一把锄头,说是挖财宝用的。

我将《玄机》揣在身上,然后四人一起出了家门,向着村西的黑山走去。”

刚念到这里,就听老爸在院子里喊,“师父,你要的东西都给准备好了!”

第8卷 《玄机》(6)

我问师父,“现在要去开坛做法了吗?”

师父说:“午夜的时候再去,你念快一些,这黑爷的笔记很有意思,我倒很想看看,这四人到底找到些什么宝贝了。”

我点点头,爆豆子似地飞快念道:“我们四人一路向西,快到正午的时候,终于来到了这黑山脚下。陈重说得没错,黑山又高又险,站在下面望不到山尖,断崖峭壁,犹如刀削斧砍一般。虽然有阳光,但是走在黑山里却感觉冷嗖嗖的,这种感觉又让我想起了那恐怖的不归林。我正想着这种地方会不会又冒出什么奇怪的东西,忽听得周旺财一声尖叫,只见他脸色煞白地指着前面道,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刚刚……刚刚我好像看见鬼了!

杨白老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见你娘的大头鬼,没事瞎嚷嚷什么,我看我们没被鬼给吓死,倒是被你给吓死了!

周旺财委屈道,刚刚我是真的看见有什么东西唰地一下就滑过去了!

陈重不满周旺财的熊样,道,你要是害怕,自个儿回去便是!

周旺财道,不是吧,要我一个人回去,要不我们一块儿回去吧!

杨白老懒得搭理他,推开周旺财道,我走前面,你给我滚到后面去,瞧你这没出息的样!

这黑山上静悄悄的,山路又十分崎岖,走不了几步,又要重新辨别方向,继续往上爬。我们谁也没有说话,仿佛能听见彼此激烈地心跳。走着走着,我们来到了一处断崖边上。崖与崖之间大概有一米左右的宽度,阴冷的风从下面呼呼地灌上来。从那缝隙向下看去,但见云雾飘渺,犹如凌空步烟。

陈重道,从这里跳过去,就能一直爬到山顶了!

杨白老看着那一米宽的缝隙直发颤,兄弟,我有恐高症!

周旺财道,要是一个不小心从缝隙里跌了下去,只怕是粉身碎骨呀!

我站在断崖边放眼望了望,这里确实不是观风水的好地方,许多山脉都被遮掩住了,无法看得清楚。于是我对陈重说,我们还是爬上山顶吧!

陈重点点头,当先跳了过去,我理了理腰带,也紧跟着跳了过去。

杨白老一脸苦相,要不我们就不过来了!

周旺财赶紧附和道,对呀对呀,反正我们也不会观风水,所以我们上不上山顶都没多大用处。

陈重不满道,你们俩个真不够义气。

杨白老说,这和义气扯不上关系吧。

我对陈重说,算了,反正他们过来也没什么用,我们上去看看就行。

忽然身后啪地一声响,竟是周旺财跳了过来,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我正疑惑这周旺财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胆大起来,只见周旺财颤抖地指着断崖那边,结结巴巴地说道,蛇……蟒蛇!

第8卷 《玄机》(7)

我和陈重向杨白老身后望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一条六七米长的花斑大蟒正慢慢地向着杨白老游去,那蛇足有胳膊那么粗,浑身雪白,上面有许多褐黄色的花斑。猩红的蛇信吞吐着,发出滋滋地骇然声。

我和陈重同时冲着杨白老大叫,快跳!

杨白老虽然不知道他的身后有什么东西,但他见我们神色恐慌,便已猜到肯定有危险在向他靠近。杨白老憋足力气,大喝一声,猛地向断崖这边跃了过来。与此同时,大蟒张开嘴巴,唰地向着杨白老咬去,那猩红的蛇信擦着杨白老的后背划了过去。

杨白老吓得冷汗涔涔,腿肚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那花斑大蟒盘曲着身子,守在断崖边上,乌黑的眼珠恶狠狠地盯着我们。

我拉起周旺财,陈重拉起杨白老,四人不敢回头,踉踉跄跄地向着山顶上跑去。”

“凛冽地风吹过山顶,我们好半天才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只有杨白老还在一个劲地喘息,刚才就差那么一点点,杨白老就成那大蟒的午餐了。杨白老拍着胸口,一个劲地说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周旺财道,刚才幸好我反应够快,一个箭步就射了过来。

杨白老不高兴道,你奶奶的周旺财,看见大蟒来了就只顾自己逃命,都不说招呼我一下。

周旺财道,老哥,你这说得是什么话,那种情况下我的本能反应自然是赶紧逃跑,我哪还记得你还站在我旁边呢。

陈重不耐烦地挥手道,好了好了,一条大蟒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你们别闹了,让黑哥静下心来看看风水吧。

我站在山崖边上,这里地势高耸,放眼望去,但见山脉纵横交错,看不出个大概。我把怀里的《玄机》拿出来,书上主要记载了五种看风水的方法,一是觅龙、二是察砂、三是观水、四是点穴、五是取向。觅龙一卷中将山脉喻为龙,土为龙肉,石为龙骨,草木为龙鳞,山之延绵走向即为龙脉。我一边对照着书中所写一边观察周围山脉的走向,心中慢慢浮现出眼前山脉的走势图。

陈重见我半晌没有反应,于是问我道,黑哥,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冲陈重笑了笑道,如果我没推测错误的话,这黑山上很可能有金穴。

一听此话,杨白老和周旺财都凑了过来,怎么?发现什么了?

第8卷 《玄机》(8)

我说,具体我也跟你们说不清楚,大致讲一讲吧。你们瞧东边那座山,绵延数里,一直与这黑山相连,它的走势从东到西越来越低,《玄机》上称这种龙脉叫做降龙,你们看。说着,我指着觅龙卷上画的一幅龙脉图给他们看。

周旺财道,这里的山脉走势果然和这书上画的图一模一样。

我点点头,接着道,从我们这里对出去,并无任何高山阻拦,这对于下葬的墓穴来说是大大的吉穴,而黑山又在降龙之尾,所以我想,这黑山之上便是那穴脉所在,学术名叫做降龙穴。

周旺财听得直晃脑袋,黑哥,你说得这些我们都不懂,你就直说吧,这黑山上是不是有财宝?

杨白老白了周旺财一眼,粗人就是粗人!

我说,有没有财宝我不知道,但是这种风水是很利于下葬的,我们仔细找一找,也许能找到值钱的墓穴。

杨白老道,黑哥,我们这不是在盗墓吗?

陈重道,什么盗墓不盗墓的,我们这叫做寻宝!

我说,不错,盗墓这勾当是折阳寿,损阴德的,我们只是被生活所逼,前来寻宝,和那些盗墓者是不一样的。

周旺财找住了反驳的机会,还击杨白老道,有些人呀,装着自己有学问,结果呢,啧啧!

大致推测出黑山上可能有墓穴之后,我们四个人都有些激动,这毕竟是我们第一次出来寻宝,这本书上所记载的风水学问到底管不管用,今儿个就能知道了。

我们走回断崖边,那条大蟒蛇已经不见了。

周旺财说,那条蟒蛇该不会是藏起来了吧?

杨白老一听这话就被吓住了,赶紧对我道,黑哥,还是你先过去吧。

等到我们四人都跳过了断崖,也不见大蟒的踪迹。陈重道,也许大蟒回家去了,不过我们得小心点了,这东西不好对付。

我们点点头,将带出来的家伙拿在手里,慢慢地沿着山路走去。”

我舔了舔嘴唇,仿佛置身于笔记本中所记录的事件中,迫不及待地想跟着黑爷他们去看看,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我们又看见那条大花蟒蛇了,是的,就是它,它盘曲着身子,像个王者一样看着我们。周旺财哇呀一声就躲到我身后去了,杨白老速度也不慢,滴溜溜一个转身躲到了陈重身后。

陈重道,这蛇好像缠上我们了。

第8卷 《玄机》(9)

我点点头,将杨白老手里的猎枪拿过来,这枪被这胆小鬼拿着真是浪费了。我拉上枪栓,对那大花蟒蛇说道,你快走吧,要不我真一枪嘣了你。

大花蟒蛇听到这句话以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目露凶光,一个劲地吐着蛇信,慢慢昂起了身子。

我知道当蛇昂起身子的时候就是准备进攻的姿势,于是我将猎枪瞄准了蟒蛇的身体。

蟒蛇的身子开始左摇右晃,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山风吹过,刮起难闻的腥臭味。

周旺财在我身后一个劲地叫唤,杀了它,开枪呀,黑哥!

杨白老刚才差点没被这蛇给吓死,当下也和周旺财一样,大叫道,杀了它,看它狗日的还敢不敢咬我?

滋!蟒蛇信子一吐,猛地一探身子,就要冲上来。

砰!我抠动了扳机。蟒蛇的身子被铁砂打得退了回去。这杆猎枪威力不是很大,蟒蛇的蛇皮极厚,这一枪竟没有让它见血。

我问杨白老这枪平时都拿来做什么用的,杨白老说打山雀用的。

蟒蛇被我打了一枪,看样子极是愤怒,它晃了晃脑袋又待冲上。我飞快地装上铁砂,准备给它再来上一枪。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蟒蛇眨眼的工夫就扑了过来,我猛地往旁一跃,只听啪地一声,手里的猎枪被蟒蛇的蛇尾给扫掉了。

那蛇仿佛就只盯上我了,紧追我不放,我从腰间抽出长刀,心中直骂娘,我不就是给了你一枪么,你就盯上我了,蛇兄,那枪可是杨白老带出来的,你怎么不找他去?

说也奇怪,那蟒蛇仿佛看透了我心中所想,身子一折,竟然真的向着杨白老冲去。杨白老一看这情势,吓得转身便跑,边跑边举手大叫,我投降!我投降!

在这崎岖的山路上,人怎么跑得过大蟒,眼看大蟒就快要追上杨白老的时候,杨白老脚下一软,竟然瘫倒在了地上。那蛇正欲扑上,在蛇嘴离杨白老不到五公分的时候,那蛇却忽然不能向前蹿动半分。扭头看去,只见陈重用斧头狠狠地将蛇尾斩入了地下。

陈重对杨白老大喊,快跑!

杨白老赶紧翻身滚了开去,跌跌撞撞地跑到一旁,脸都吓得绿了。

趁这机会,我反转长刀,上前就在那蛇脖子上抹了一刀,殷红的血流了出来,那蛇发出一声悲嘶,猛地一使劲,竟然挣断了尾巴,往旁边的草丛里一蹿,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这一番惊心动魄的激斗下来,我们四个人都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杨白老今日接连遭受惊吓,脸都变了形,那冷汗止都止不住地往外冒。

我说,哥几个,还要继续寻宝吗?

杨白老忽地蹦了起来,找!怎么不找?他爷爷的,我这命都已经丢了半条了,不找两件宝贝我……我恶气难消!

陈重道,我看你是惊吓难消吧。

休息了片刻,我站起来说道,时辰也不早了,大家抓紧时间找找看吧!”

第8卷 《玄机》(10)

“拨开草丛,能清晰地见到蟒蛇留下的血迹,也不知怎么回事,我竟然就顺着那血迹走了下去,没走多远,那血迹在一个洞穴处消失了。那洞穴大概只有半人高,洞口处长满了野蒿,洞里黑黝黝的,透着阵阵凉风。

我把陈重,杨白老和周旺财都叫了过来,指着那洞穴道,你们觉得会不会是这个洞?

杨白老道,不会吧,这洞这么小?还不会是狼窝吧?

周旺财道,不去看看怎么知道?说着。扛起锄头走到洞口,扬起锄头就砸了下去。

杨白老叫道,你要是把狼给砸出来了,回头我非毙了你不可。

只听砰地一声,锄头像是砸在什么硬物上了,周旺财哎哟地叫了起来,这他妈的都是什么洞呀,怎么这么硬?

一听这话,我赶紧走了过去,拔开洞口的野蒿一看,只见泥土里隐隐露出点点白色。

我说,周旺财,你给我往这下面挖。

周旺财扬起锄头,两三下子,泥土里的东西便显现出来,一看那东西,我和周旺财都是一声欢呼。陈重和杨白老听见我们的欢呼,激动地跑了过来,怎么着?找到宝贝了?我指着地下说道,宝贝倒是没有找着,但是我们找到墓基石了。”

周旺财砸吧嘴巴道,这墓基都是用大理石铺就的,看来这墓里的主人有些来头。

杨白老高兴地拍着我的肩膀道,黑哥,你真是个人才,那《玄机》果然是本宝书呀!

我也心中暗喜,没想到《玄机》这本破书还真的有点名堂,第一次出手就如此顺利,实在是令人欢欣鼓舞。

我吩咐周旺财去找了些枯木枝捆扎在一起,做成一个简易的火把,然后摸出火折子将其点燃。

我说,那蟒蛇可能就在这洞里,大家可得当心了。

杨白老听说那蟒蛇在这洞里,喉头咕噜一声。

周旺财道,你该不是怕了吧?

杨白老道,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就是再怕今天我也要往这墓里钻!

陈重接过我手中的火把道,我走前面吧。

我们四人排成一条线,猫着腰往墓穴里爬去。陈重走在最前面,杨白老走在第二,我走在第三,周旺财走在最后。

刚进洞穴的一段路又低又矮,我们只能匍匐着前进,那种感觉像是在没有尽头的隧道里爬行,沉闷得让人窒息。爬了大概五六分钟,四肢都被擦破了皮,不过我们都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想着赶快从这里爬出去。

终于,一阵阴冷的风吹过,我们总算能站起身来了。这是一个用大理石砌成的拱形墓道,墓道有一丈宽,一丈半高。这是我第一次走在死人居住的地方,心中不由得有些发毛。再看杨白老和周旺财,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陈重举着火把走在前面,借着火光,我们勉强能看清周围的物事。

第8卷 《玄机》(11)

只见甭道两边的墙壁上,挂着一些诡异的面具。那些面具色彩鲜艳,面容阴冷,空洞的眸子仿佛透着森森寒光。

走在我前面的杨白老打了个哆嗦,我怎么觉得好像有眼睛在看着我们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突然有了这种感觉,扭头看那些奇怪的面具,仿佛每张面具的后面都有一双阴冷的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我们。

甭道里十分安静,只有我们四人的脚步声在空空地回荡。走到甭道尽头的时候,火把也快熄灭了。幸好刚才我们早有准备,进洞之前又多做了几个火把,陈重将那快要熄灭的火把扔掉,重新点燃一个新火把。

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道石门,石门的中间有一条缝隙,看样子是两道石门合闭在一起的。奇怪的是,左右两边的石门上都有一个金光闪闪的面具,但是这两个面具却不是挂在门上的,而是镶嵌在石门里面的。

杨白老忍不住伸手去摸左边石门上的那个面具,惊叹道,我的乖乖,这都是真金打造的!

忽然间,那两个面具上波光流转,左边那个面具竟然裂开了嘴巴……”

“陈重眼疾手快,一把将杨白老推了开,只听咔嚓一声,面具上的嘴巴咬了个空。

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等奇怪的东西,更没谁会想到这面具竟然是活的,还会张口嘴巴咬人。今天杨白老算是最倒霉了,当下火起,抓过周旺财手里的锄头就向那金面具砸去。砰!左边那面具被砸得变了形,周旺财心疼道,那可都是金子呀,你轻点儿,轻点儿。

杨白老怒火中烧,边砸边骂,看你还咬我!看你还咬我!

不一会儿,左边那面具就被砸得面目全非了。一股黑气从那面具上蹿了出来,轻悠悠的漂浮在半空,黑气里有一双暗红的狭长的眼睛,那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们

我们四人吃了一惊,杨白老顺势将锄头向那股黑气扫去,倏地一声,黑气消散,又蓦然合拢,还是像刚才那样瞪着我们。杨白老吓得丢下锄头跳到我后面,黑哥,救命呀,这是什么鬼玩意儿。

说实话,我哪知道那是什么鬼玩意儿,不过我是带头人,所以我不能乱了阵脚。我努力抑制着自己内心的恐慌道,别管它,我们去把这石门打开。

甭道里忽然刮起了阴风,随风隐隐飘来一首诡异莫名的乐曲。那乐曲似有似无,如泣如诉,像极了鬼魂在哭泣。

我们四个人站成一团,谁也不知道这奇怪的乐曲声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忽然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甭道两边墙壁上挂着的面具仿佛全部活了一般,一双双狭长的猩红色的眼睛从面具空洞洞的眼眶里显现出来。

第8卷 《玄机》(12)

这……这是什么?我们四人面面相觑,我忽然间知道为什么方才在甭道里会觉得有人在注视我们,看来都是这些眼睛在装怪。

一缕又一缕的黑烟从面具后面缓缓升起,我们看得仔细了,那竟然是一只又一只的鬼魅。是的,我敢确定那些是鬼魅,因为他们都是透明的,飘浮在空中。眨眼的工夫,我们的周围便聚集了十数只鬼魅,他们飘浮在我们的头顶上,睁着血红色的眼睛望着我们。

我转身对陈重大叫道,快去开门!

那会儿,我们根本不知道许多墓门后都藏有断龙石或者流沙这些暗器,所幸的是,当陈重猛地将石门推开之后,并没有暗器发射出来。石门后面黑黝黝的,凭感觉我想那是一间墓室。

我招呼上杨白老和周旺财,一边躲避着空中那些鬼魅一边退进了石门里。

杨白老和周旺财猛地转身将石门紧紧关上,那些鬼魅总算是被我们隔离在了外面。

我们看着彼此苍白的脸,不由得大口喘息,刚才的场景太过诡异了,简直超乎了我们的想象。只是我们谁也没有看见,外面甭道上那些面具的面容在石门关上后的一瞬间,突然变得凶狠狰狞,面具的唇角缓缓流出殷红的鲜血。”

念到这里,我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仿佛刚才我也和黑爷他们一道经历了这诡异的事情,看见了那恐怖的面具。

我问师父,“师父,你知道那面具是怎么回事吗?”

师父沉吟半晌道:“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那面具,但从黑爷的描述中看来,那面具应该是南蛮的死灵面具!”

“死灵面具?!”我好奇地看着师父,“这东西为什么叫死灵面具呢?”

师父道:“南蛮之人多会使邪术,尤以蛊毒和下咒最为厉害。据说这死灵面具是用真人的面皮做成,这些人都是生前冤死或者枉死的,所以怨恨极重,南蛮的大法师将这些死者的面皮剥下来,用特殊的药水浸泡,再将诅咒下在这些面皮上,就制成了死灵面具,但具体是怎么制作怎么下咒,这些就只有南蛮的大法师才知道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想象着那一整块面皮扒拉下来,肯定既恶心又恐怖。

师父道:“黑爷他们进的墓穴里有死灵面具,看样子他们是进入到南蛮人修建的一处墓穴里去了,而且墓中那人肯定有着极高的地位,不然也不可能得到死灵面具的庇护。”

我问师父,“那些面具会吃人吗?”

师父道:“我不知道,南蛮的诅咒诡异莫测,我们所知道的不过是些皮毛罢了。”

我捧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水,润了润喉咙,继续翻看着黑爷的笔记本。读着笔记本里所记载的奇闻逸事,就像是在读着一个惊心动魄的探险故事,如若这笔记本上的故事不是黑爷亲手所写,只怕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这世界上竟然会有那么多神秘的事物。

第8卷 《玄机》(13)

“我们现在站在了一间宽大的正方形墓室里,墓室的长和宽大约在十丈左右,整间墓室的结构就像是宫殿的殿堂,十二根浑圆金漆大柱环绕在四周,上面雕刻着一些从来没有见过的飞禽走兽,这些金漆大柱将墓室映照得金光闪闪。

我们四个一时间都看傻了眼,好半天,才发现墓室的中央有一口黑木棺材。我捏了捏满是汗水的手心,指着那口棺材道,看,我们找到了!

我们四人心中大喜,看这墓室的构造,墓中主人肯定是显赫一时的人物,想必这墓室里少不了有许多的奇珍异宝。

我们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一步一步,紧张地向那黑木棺材走去。火把上的火焰轻轻跳动着,发出噼噼声响。

杨白老问陈重,你说那棺材里装着什么东西?

陈重道,你丫的这不是废话吗?棺材里装着的当然是死人。

周旺财接道,最好装个美艳的女人!

你们看,那是什么?!杨白老忽然大叫起来。

我们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棺材的左右两边各跪着两个人,那四个人双膝着地,双手举过头顶,掌心里捧着一盏铜碗。我们壮着胆子走过去,但见这是四个戴着面具的女人,她们赤裸着身体,面朝黑木棺材。奇怪的是,她们的肌肤像雪一样的白,晶莹剔透,隐隐泛着柔和的红光。

周旺财伸手戳了戳右边的一个女子,忽地大叫道,她们都是真的人!

杨白老道,我说这塑像怎么做得那么逼真,原来是真人。

周旺财轻轻抚摸着那个女子的乳房,眼睛里流露出野兽的欲火。

杨白老一把将他的手打掉,你这色胚!对这死人都有兴趣呀?要是不小心触碰了机关怎么办?

周旺财喃喃道,这女人的身材这么好,也不知道长得好不好看?说着就要去揭那侍女脸上的面具,我赶紧抓住周旺财的手道,你小子别乱摸乱碰的,要是待会儿又把什么鬼魅招惹出来,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周旺财悻悻地放下手道,可惜了,可惜了。

旁边的陈重将火把举到那侍女头上,蓦地脸色大变,你们看这里!

我们三人扭头向那侍女的头上看去,这一看,不由得脚底生寒,恶心欲呕。侍女的头顶上被凿穿了一个圆形小洞,一根白色的灯芯从那洞里伸出来,一直连接到她双手捧着的那个铜碗里,铜碗里放着一截如鲜血般妖艳的红色蜡头。

周旺财的欲望一下子没有了,妈呀!一跤跌坐在地上。他右手按着的地板突然亮了一下,只听嚓地一声响,四个侍女手上的蜡烛头忽然全部点燃,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墓室里十分静谧,我们能听见彼此的心脏在剧烈地咚咚跳动。”

第8卷 《玄机》(14)

我将笔记本放下,一连喝了三大口浓茶,才勉强将心中的烦恶之气压住,“这南蛮都是些什么鬼东西,竟然把活人做成了油灯?天啊!”

师父淡淡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日你要在江湖上走动,遇到的古怪事儿还多着呢!这人皮油灯是用人油来做灯油,因为女人的脂肪比男人多,所以在做油灯之前都选择那种丰满的女子,而且女子的容貌必须要美丽,做这人皮油灯的工序很复杂,是只有南蛮王族才能享用的奢侈品。”

我说:“那这些女子就心甘情愿地被那些王族摆弄?”

师父道:“那里的女子都为自己能成为人皮油灯而自豪,因为她们相信,在成为人皮油灯之后,她们的灵魂会升上天堂。”

我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这些人真是愚昧的无可救药!”

师父道:“这不是愚昧,这是一种信仰,各个地方各个种族的人信仰都不一样。对于那些南蛮的女子们来说,也许,成为人皮油灯就是她们至高无尚的信仰!”

我说:“这些人的是信仰还真是古怪,那师父你有什么信仰呢?”

师父宛尔笑了笑,“我的信仰就是阻止邪恶!”

我忽然觉得师父那双没有瞳仁的眼眶里,发出了闪闪精光。

我跳过人皮油灯那一节的内容,继续念道:“我们四人围站在黑木棺材的旁边,谁也没有说话。这黑木棺材足有半人高,在幽幽烛火下,泛着迷离的光。

陈重问我道,黑哥,你说这棺材开还是不开?

杨白老接道,这间墓室里都没见着什么金银财宝,现在就只剩下这一樽棺材,要是我们不开棺的话,岂不是白来了一趟?

三人都把目光投向我,等待着我做决定。我说,白老说得对,我们这次出来本就是寻财的,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间古墓,总不能空手而回吧,开棺!

周旺财早就在等我这句话了,只听他喝道,兄弟们,散开了!呀!锄头砸在棺材盖上,竟然飞溅起点点火花。

周旺财叫道,这棺材竟是石头做的!

石头做成的棺材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墓穴的主人到哪里去找这么大一块漆黑的石头来做棺材。

周旺财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再次扬起锄头,就在他准备卯足力气砸下去的时候,原本平整光滑的棺材盖竟然如水波一样,荡漾出圈圈涟漪,黑光乱颤,让人目眩神迷。我们惊讶地楞在原地,做声不得。只见涟漪的中间渐渐浮现出一些奇怪的金色符号,那些符号状如蝌蚪,隐隐悬浮在棺材盖上。片刻之后,那些符号慢慢沉淀下去,一行血红色的汉字小楷显现出来:

第8卷 《玄机》(15)

打扰王妃安宁者,必将受到亡灵的诅咒!

那行小字闪烁着,如一根根利刺扎进我们的眼球,触目惊心。

啊呸!去你妈的!周旺财大叫一声,锄头再次落下,砰!那些涟漪和小字都消失不见了。周旺财大汗淋漓,发了疯似地砸着那口石棺材,边砸边骂,装神弄鬼!装神弄鬼!

陈重将周旺财拉过来道,兜头扇了他两巴掌,你他妈的没看见刚才那行血字吗?你存心想害死我们是不?

周旺财轻蔑地笑道,你们还相信那些东西?这棺材里的都是死人了,他能把我们怎么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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