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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边城响马之凤过青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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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狍子坐在马上不停地乐,乐得浑身抖索,圆脑袋一颠一颠的。
  慕红雪一脸的轻蔑,唇边露出戏谑笑容,瞄着镇三关,似乎对此场面并不陌生。
  一旁的息栈默默别过头去,眺望远处河滩上的胡杨树。被迫观赏这么一出活色生香的闹剧,当然更是一言不发,没话可说。 
  水杏满地打滚死扛着不走。
  这时,陆大膘子看了看镇三关的冷峻脸色,忍不住问道:“我说老弟,咋回事?这小婊子是你的人?”
  镇三关勉强答道:“认得。”
  “哼!认得?认得……我说镇三关,你就直截了当跟老子说,这要是你的相好,俺就卖你个面子!”
  镇三关没有接茬,皱了皱眉头,难得一遇的失去了往日的干脆和爽快。
  “咋个?这人是不是你的,给句痛快话!”
  “是啥先不说,把人放了吧。娘们儿不乐意,何必要来硬的!”
  “呦喝~~~!老子是土匪!老子抢个小娘们儿上山,咋个还不符合土匪的行规啊?!这人要不是你的,就别废话了,老子带走了!”
  水杏看着镇三关的表情,大惊失色,哭喊道:“大掌柜,大掌柜哇~~~,你别让他们把俺带走啊,你救救俺~~~~”
  这时,兴致勃勃看热闹的黑狍子又忍不住了,嚎叫道:“小娘们儿,你说说你,你不跟陆大掌柜回去,偏要跟俺们掌柜的走,俺们也是土匪呐,你竟然不怕?你不怕俺们,简直他娘的就是瞧不起俺们野马山的绺子嘛!难道俺们不像土匪,俺们家大掌柜长得不像土匪?!”
  四下里的伙计们窃笑。
  那黑厮又叫道:“要不然这样呗,小娘们儿你挑个人呗!这陆大掌柜和俺们家大掌柜,你反正今天是得跟一个走,你挑一个,你想跟谁呐!”
  此话一出,众伙计们从窃笑变成了哄笑!连带着陆大膘子身后的一群伙计,也都捂着嘴忍不住偷偷乐。
  镇三关恶狠狠地横了黑狍子一眼:你这狼崽子给老子闭嘴!起什么哄啊!
  众伙计们窃窃私语。
  “这还用挑啊!别说她是个小娘们儿了,咱做爷们儿的,要是被人逼着非要挑一个‘伺候’,十个里边儿有十个都得挑咱家大掌柜呐!”
  “就是!长了眼睛的都会挑嘛!咱家大柜那是河西走廊上出了名的,高大威猛、英俊潇洒、英明神武的爷们儿耶!”
  “看看对面那位,额滴神呦,一坨淌着猪油的肥肉膘子,谁乐意伺候他啊,连一匹马都能被他一屁股给坐死,哪个小娘们儿能禁得住他的吨位啊?!”
  而马鬃山的那群伙计,一副十分想乐却又不敢乐、狠命捂着嘴巴、肩膀狂抽狂抖的表情,分明和对面儿野马山的伙计们是心有灵犀,眉眼传情,心里琢磨的是一样的道理!
  29、上元节团月梦遥  
  第二十九回。上元节团月梦遥
  团月入梦重影碎,冻湖迷情雪枝摇。
  水杏姑娘被黑布蒙了双眼,带在镇三关的马上,上了野马山。
  这水杏在肃北城外的河滩上,“当”、“当”、“当”给镇三关狂磕响头,说贺大掌柜你要是今天不救我一命,咱就磕死在这里,一了百了,也不用去土匪的地界受那非人的折磨。
  陆大膘子受此羞辱,一双血红小眼睛缩到了最小,眼中分明埋进了仇恶的凶光,简直想把那小娼妇给剐了,冲着镇三关搓牙吼道:“哼,老子记着这一回!镇三关你等着的!老子来日找你算回这笔帐!”
  镇三关的表情深不可测,浓眉微蹙,回身从黑狍子手里要来原先的那只枪匣,甩给了陆大膘子手下的小头领,冷冷地说道:“这杆枪算是给陆掌柜做年礼,换这女人如何?”
  陆大膘子脸上的两坨小圆眉毛一耸一耸,下巴上的三层白膘子,一个摞一个地颤悠,怒道:“哼!一个小婊子,别人玩儿剩下的,老子也不稀罕!走!回山!”
  陆胖子掉转马头,两只肥腿猛夹马腹。胯下那匹早已气喘吁吁、不胜其重量的马儿,被这么销魂地一夹,四只蹄子立时就开始在原地抽搐打转儿。
  他身边儿的小头领七手八脚地从马上出溜下来,点头哈腰地将自己那匹马儿让给了他家大柜。陆大膘子憋着怒火,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这匹马换到那匹马,头也不回地转走了。
  只见那两匹马儿的脸色,一只如同逃脱升天一般地欢欣鼓舞,另一只如同瞬间被砸进了人间地狱,重量一上身,四条腿都被压短了一截,顿时萎靡成了一坨矮脚马!一副马脸拉得更长,无比沮丧。
  这幅情形看得镇三关这边儿的一群伙计乐不可支,浑身乱颤。
  镇三关丢给黑狍子一个眼色,示意他将水杏身上绑的绳索解了,自己也掉转马头,阴沉着脸想走。
  水杏飞身扑到了镇三关的马前:“大掌柜就带俺走吧……”
  “你该回哪儿就回哪儿去。你要是嫌道路远,老子给你一匹马,你自己回阿克塞。”
  “俺回不去了……俺跟那马婶合不来,闹了一场,她留不得俺了。这才来肃北城讨生活,就经了这么一遭……您收留了水杏吧,求求您了!”
  镇三关皱眉说道:“老子是土匪,你现在也知道了。老子身边儿从来不留女人!”
  水杏急切地哭了出来:“俺知道大掌柜是……可是,俺怕再被那伙人撞见,这兵荒马乱的,俺一个女人没依没靠,难保不遭人凌辱。与其这样,还不如,还不如……”
  这边城大漠,总之遍地都是土匪!
  除了土匪就是军阀和各路地方治安团,强抢个把民女算是老本行,跟土匪其实也差不多的操性!
  你镇三关虽然也是一枚大土匪,好歹还知道花钱去嫖,出手大方,嫖得很有人品,人物模样也周正……
  何止是周正,简直是相当中看又中用呐!
  水杏抱着黑马的马腿赖在地上不起。
  慕红雪妙目轻盈一转,高声说道:“咳~~~,那你就跟着我呗!上我的马上来,我带着你!”
  水杏却眼巴巴仰脖看着大掌柜,泪水抹花了一张沾满泥土的脸。
  镇三关盯着水杏看了半晌,忽然转头看向慕红雪。慕红雪被看得一愣,挑了挑眉毛:看我干嘛,您啥意思?
  慕红雪脸庞之侧,垂下两缕长长的鬓发,悠悠细细,在风里飘着,清秀的耳垂上嵌了两枚珊瑚色的圆耳钉。
  大掌柜的目光顺着一缕风中飘扬的发丝看过去,隐隐约约瞥得到,落在马队尾巴梢的息栈。
  赤骕骦凛凛地抖了抖一头蓬松的红色鬃毛,马上端坐的少年身背长剑,脸庞的侧影面若止水,眉目如黛,悄没声息地揽着缰绳。身后斜倚着天边的一道红霞,将一人一马笼罩在金红色的雾气之中……
  四条颀长的赤色马腿,在河滩上清俊地跃步,一蹄踏碎涧水中的片片人影……
  ****
  聚义厅内的长条饭桌上,水杏搬了张凳子蹭到大掌柜身边儿,一双媚眼儿在男人耳朵根儿上呼扇个不停,大半个身子蹭到男人后背上紧挨着,给他倒酒夹菜。
  黑狍子“嘿嘿”笑道:“小娘们儿,咋个,真的赖在俺们山上不走啊?”
  水杏咬唇一笑,头枕到大掌柜的肩头。
  “哎呦呦~~~,想给土匪当老婆啊?”
  水杏不答,黑溜溜的一双杏眼只瞥向眼侧的男人。
  “小娘们儿,你要是在这山上住了,是想给哪个伙计当老婆呢,还是给俺们这儿所有的伙计当老婆呢?还是……嘿嘿嘿嘿~~~”
  一桌子的人窃笑不已。女人娇憨地一撇嘴,伸手揽上了大掌柜的腰。
  黑狍子嚣张地笑:“小娘们儿胃口可真不小!还看不上俺们这些人,就看上俺们掌柜的啊?你行不行唉?中不中用?禁不禁使唤?”
  镇三关侧过头,轻声对伏在背上的人说道:“回屋里去,待会儿俺还有话问你。”
  女人不动弹,娇声说道:“爷慢慢吃嘛,吃完了俺扶您回屋么~~~”
  镇三关皱了皱眉,哼道:“把手拿开!”
  “不么~~~”
  镇三关一把拽开水杏的手腕,猛然起身,薅住了女人的裤腰,用力一提,将人拎了起来,往肩膀上一顺。
  女子身子被折叠成两节,屁股翘在半空,惊得尖叫。两腿刚要乱蹬,被男人一把将腿扣在胸膛之上,几步就迈出了大堂。
  炕上,用力扯开斜襟的棉袄,露出衬里的水红色肚兜。一方小肚兜几乎盛不下丰满的胸脯,两抹高耸的浑圆几乎要撑破细细的肩带,蹦出酥嫩的红晕。
  男人一口咬上了丝绸肚兜之下凸起的小点,用舌尖舔舐,牙齿细细研磨,撩拨得这水杏嘤声娇嗔。一只大手伸进了亵裤之中,在两腿之间辗转游移。
  。。。。。。
  沉沉的声音这时响起:“你跟俺说说,为啥要上这山上来?”
  女子莺莺呻吟,将脸埋进男人肩头。
  男人声音炙热,却没有丝毫波澜:“说话,为啥要跟俺上山?”
  女子微微睁开眼,擒上男人的嘴角:“唔,不跟掌柜的您上山,哪里还有别的活路可走……”
  镇三关的手指在那一点凸起上不断研展,磨蹭,轻触,挑逗,逗得女人春水潺潺,忍不住将自己的身子也随着男人手指的节奏,一波一波地挺起,如同交合的动作。
  低沉的声音没有丝毫颤动:“为啥就非要跟着俺?对你又有个什么好?”
  。。。。。。
  镇三关用指腹用力顶上那凸起的要命之处,顶得女人尖叫。
  “跟老子说实话!”
  “爷,爷,俺说实话……”水杏的声音颤抖,死死攀着镇三关的肩膀,“今日若是被那个姓陆的坏人捉了去,俺就得被人糟蹋死……您救了俺一命,俺是真心想跟着大掌柜……”
  “这也能算实话?”
  水杏的脸憋得通红,眼角迸出泪花,挣扎道:“真的……真是实话……爷不信俺么,真的是实话……”
  女子四只手脚紧紧缠住男人的两肋,呜呜咽咽地抽泣,似是有千种纠结,万般委屈,娇躯缠在那一根手指上,匀展,搅动,突然箍紧,剧烈抖动了数次,缓缓瘫软下去……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一挂银盘悬上远山,千里辉光脉脉映雪。
  慕红雪在屋门口挂上了一盏小巧的花灯,灯芯旋转,檀色的光晕透过蛋壳白的纱窗纸,盈淡地映着人脸,委婉地暖着人心。
  息栈在厨房里和了一坨江米白面,又用擀面杖细细地磨碎了一捧芝麻,加入煮沸的糖稀,调成香喷喷的芝麻糖馅儿。白面包馅,用掌心搓出半笸箩的汤圆。白嫩嫩的小团子煮了一大锅,再兑上甜胚子里的糟麦芽,点染几颗枸杞,在稠白香浓的汁水中漂荡。
  酒糟的香味儿一下子引出了几头饿狼,蹿进厨房抄起碗舀走了半锅。
  息栈一脚踹上黑狍子的脚踝,将这厮踹飞,四仰八叉跌进屋角的菜筐。又拿手肘磕开刘二敢子,将那厮含在口里的一枚热团子,直接磕进了食管,烫得那人伸着脖子直跳脚!
  少年轻蔑地瞪了那二人一眼,抢了勺子舀了一大海碗热呼呼的汤圆抱走。
  “喂,喂,小剑客咋个不多做一些,这几个软乎乎的小白馍馍,哪够俺们吃的?!”
  息栈丢给那黑厮一个白眼:“你能吃到几个还不够?!……别抢我这碗,这不是给你的!”
  “小剑客哇,你做的小馍馍咋就这么好吃呢~~~!唉,你要是个小娘们儿就中了,手艺好,模样又中看,带着你出门还能防着路上吃票的,劫道儿的,要是个小娘们儿,老子保准娶了当媳妇!”
  息栈端着一碗汤圆,慢悠悠地“路过”大掌柜的屋门口。
  抬眼却见水杏姑娘从红姑奶奶房里出来,扭搭扭搭地去了掌柜的屋,将一颗脑袋探进屋去,屁股和腿还摆在门框外边儿摇晃着。女子跟屋里边儿的人娇声呱唧了半晌,最终是一闪身进去,将屋门“砰”一声关牢了。
  息栈瞥了一眼水杏的身影,默不作声地端了汤圆回了自己屋。
  那女人确是有便利,想什么时候进掌柜的屋,就什么时候进;想赖着不走,就可以赖着不走;想在那儿过夜,只要男人不赶她走人,她就可以大大方方在那里过夜。
  但是自己就不行。
  终究还是顾着这份脸面,又怕男人嫌恶。软磨硬泡、摇尾乞怜的事情,他就做过那么一遭,却还是弄不清楚对方的心思。
  一碗汤圆捧在掌心,揣在怀中晤着,却还是耐不住天气的寒凉,手掌不停地抚着碗,汤汁仍旧慢慢地在眼前冷掉。
  静静地坐着,阖了双眼,两耳仔仔细细地聆听二十步之外那间屋子中的动静,一针一毫的声响都没有放过。
  皮靴“啷啷”掷于地上……
  棉袄大约是被扯掉了扣子……
  女人的身体被侵入时的痛叫……
  娇媚的呻吟声渐响,一浪高过一浪……
  息栈轻轻解了皮袄,脱掉皮裤,躺进被窝,从床头翻出藏着的那一顶裘皮帽子,搂进怀中。
  他今夜,断然不会来了……
  将帽子凑上鼻尖,只是闻闻味道,也能续一宿的好梦。
  轻轻的几声脚步传来,门板突然一声“咳啦啦”的响动。
  皎洁的月光下,身躯高大的一枚黑色剪影,现身门口。
  息栈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腾”得从床上弹起,回手将帽子匆忙掖进褥底藏好。
  起身从炕上一跃而起,双脚发力,雀跃飞扑向门口!
  夜魅之中,男子的身影用最快的速度闪进了屋,回手闩上了屋门。
  待一转脸,息栈的身子已腾空扑了上来,狠狠撞进男人怀中,撞得大掌柜撤后两步,脊背磕在了土墙之上。
  两只脚踩在两肋上,紧紧搂住脖子,急迫地寻觅男人的嘴唇。没寻到唇,一口咬上了颈畔细致的皮肤。牙齿研磨着纵伸的肌肉,划过淡青色血管,那凶猛的架势似乎欲将血管啃破,却并没有用力洞穿,而是小口小口地舔弄,吸允,品尝,回味。
  简直如同一枚小兽见着了主人,胸中的狂喜,化为一连串细碎的呜咽和哼颤,振得腔子里甜蜜地酥痒。
  男人两掌托着他的大腿,似乎是怕他挂不住,后脑着地磕下去。
  息栈将自己贴得更紧,下身在男人腰上用力摩擦,感受着那两团火热互相炙烤着对方,脖颈满足地扬起,徜徉于心头两日,隐忍未发的一声气息,此时才脱喉而出。
  “嗯~~~~~~”
  窗外一道白练泼洒于室,盈盈如水,细细如砂,娟娟入目,脉脉含情。
  30、断心弦梦碎神伤  
  第三十回。 断心弦梦碎神伤
  炕上,大掌柜的将水杏压在身下。
  女子一双圆圆的水润眼睛轻开轻阖,含着情意,两条丰满的大腿裹缠在男人腰际。
  大掌柜的声音略显沙哑:“不是说好了明天拜个堂,给你个名分?你急什么?”
  水杏抱住他的脖子不放手:“爷,就今晚么,今晚……俺好好伺候您一回……”
  “为啥非要今晚?”
  “今儿个……今儿个是上元节么,团圆的日子……水杏心里惦记您……”
  “当真惦记俺?”
  “当真,真惦记……”
  大掌柜骑在女子身上,眼帘垂下,居高临下注视着胯下的人,缓缓拔出腰间两把盒子炮,“咔”、“咔”迅速上膛,提在脑侧,食指在扳机上微微拨动。
  女子的身子骤然僵硬,杏眼圆睁,秀口怔然微张,惊得说不出话来,一动也不敢动弹,生怕稍一动换,就惊到了男人的两根食指,跑了排!
  镇三关将那两把上膛的枪,一左一右摆到了枕边。水杏稍一偏头,正对上一杆黑洞洞的修长枪管;回过头来看向另一边儿,又是一只黑洞洞的枪口!
  女子瑟瑟发抖地说道:“爷,你这是,干嘛,上了炕还拿着枪,怪吓人的……”
  男人唇边浮起一丝深不可测的笑容:“老子这半辈子枪不离身,出这道门是土匪,进了屋,上了炕,还是土匪!”
  “你既然想跟着俺,还怕枪么……”
  。。。
  镇三关注视着女子。那一张娇艳容颜微微发白,额头布满密实的汗珠,胸脯如皓月般雪白明亮,双眸中分明透出两缕黯然的忧伤,水波荡漾,眼睫之下竟然拭出泪痕,缓缓流入发际之内……
  眼波交汇之处,女子渴望的红唇寸移凑近……
  镇三关心中一动,眉梢在额际轻颤,躲开了女子送上的唇,突然退出身体,将人翻了过来,搂起腰肢,一条膝盖挺进。。。。。。
  眼前一片紫雾,腰身之下的身影渐渐模糊,重合……
  细细的腰肢,窄窄的小臀,荡漾的身姿,白皙染着红晕,如同水波中霭霭冉冉的一叶莲舟……
  几缕青丝在肩头垂落,盈盈拂面,韵致悠然。
  面庞匀净,唇角轻扬,凤目旋波……
  大掌柜的胸腔里那一颗找不准平衡的心脏,这时猛得收缩抖动,被锥子刺中一般。
  女人的屁股白晃晃的,温热柔软,就似笼屉上冒着热气的两枚蒸馍。
  透过一片蒸腾的水汽,眼里闪现的,却分明是那两朵细小白皙,嵌着红痕,翩然扭动吟颤的小臀瓣……
  突然万般疲惫,胸口呼出了一口浊气,缓缓伏在女人背上,两条汗津津的身子粘在一起。
  水杏顺过了一口气儿来,娇声道:“爷,今儿这是咋的了呢……是俺伺候的不如意么?……”
  “没,累了……”
  女人不甘心,凑上来说道:“爷,俺帮您舒服舒服么……”
  说罢低头向胯下摸去,却被男人拦下:“不用。你回去歇着吧,俺累了。”
  淡淡的幽香流入鼻息,沁入肺腑……
  借着一缕皎白色的光线,息栈顺着大掌柜脸颊上的棱角,用唇重重地碾过了眉毛和鼻子,落在了对方两片唇上。 
  那两片唇微微张开,没有动弹。少年用舌尖探入,卷起对方的舌头,身子止不住地一抖,一只手欢欣地捧住脸颊,辗转细致地亲吻。
  少年只穿着单薄的一件中衣中裤,白色的绸缎如月光般皎洁,此时看起来却有某种摄人的纯净,触目惊心。
  薄薄的衣料之下,肌肤如火如荼,热力滚过手掌,烫人的温度。
  镇三关从喉咙里轻声哼道:“冷吧……快回炕上躺着去……”
  回应他的是一阵柔软的呻吟,从那细小的喉咙,沿着滑腻的一条小舌,滚进男人的口中,灌入胸腔,缓缓流淌,引来丛丛的颤栗。
  镇三关摆了摆头,将那一枚纠缠不休的小舌勉强从自己口中顶出,就着少年的耳朵轻声说:“下来。”
  息栈跟他脸蹭着脸,亲亲热热地附在他耳边说:“你肚饿么?嗯,汤圆,吃么……”
  不等对方回答,少年倏然拔出了脸,看向男人,细细的一双眼睛饱含天真欢喜的神情:“唔,放冷了,我拿去热一下,你等等我,等一下好么……很快就好的。”
  “不用了。”
  “糯米粉做的,冷的吃了胃不舒服,热一下就好,很快的……”息栈说着蹿下了地,回身去拿那碗汤圆。
  男人拉住了他的膀子:“别麻烦,你自己吃吧,嗯?俺有话跟你说……”
  少年眨了眨眼,转身又扑回男子的怀抱,三下两下爬上了身,两只脚踩着胯骨,笑嘻嘻地说道:“那,待会儿再吃……”
  再次攫住大掌柜的嘴唇,一腿紧紧夹牢肋骨,另一只脚直接别过去,踩上男人的后腰,胯上用力地磨蹭那一团衣料已经遮掩不住的炙热勃动。两手急切地解开男人的皮袄,里边儿竟然是空心儿,连中衣也不见,手感一片令人流连忘返的顺畅线条。
  一口啃上了胸膛,犬齿嵌进一块厚实的肌肉,紧致而富有弹性,快意弥漫于牙缝之间。
  只有跟这个男人,才能如此这般……
  若是换了另外一人,或是那人,恐怕,这狠命的一腿就会夹碎了肋骨,另一脚的力道可以直接踩折对方的腰杆。
  只有跟这个人,无需顾忌,不必忍耐,压抑的热烈和憋闷的情欲,一触而发!
  这小崽子哪里是小羊羔,分明是属狼的!
  大掌柜被咬得脖子和胸脯生疼,伸手捉住息栈正欲探囊取物的一只手腕,低声说道:“下来,俺有话说。”
  少年也不答话,身子软绵绵地出溜下来,跪到了地上,搂住双腿,一口咬上了大掌柜的要害之处!
  镇三关惊得迅速撤后一步,却根本躲闪不及。这小狼崽子发起疯来,总能抢先他一招!
  息栈却没有用力咬下去,只轻轻用小牙隔着裤子叼了内里的物件,用鼻头蹭着大腿根儿,眼神婉转地瞥向男人,嘴角扯出一丝妩媚动人的笑意。
  大掌柜的两道眉头缓缓皱起,用力拉住息栈的手臂,沉声说道:“别弄了!快起来!”
  俯视的双目之中,透出两道难以掩饰的烦躁之色,直直地射向少年的脸庞。
  息栈被瞪得愣住,面容一紧,小声问道:“怎么了……”
  “就不能起来好好说话,嗯?”
  大掌柜的目光冷峻卓然,寒意融入息栈的脸,将那一张小脸上的欢欣笑容与张扬的情怀,一寸一寸冻结,凝固。
  息栈静静地站起了身,一丝惊诧和尴尬自双眼中迅速闪过,怯怯地退了几步,不禁为自己刚才过分激动之下的失态而懊恼,神色暗自窘迫。
  大掌柜重新一把横抱起少年,放在火炕上,拿大被裹严实了:“盖好被子,看冻着了……”
  “你有何事要讲?”
  “嗯……咱俩的事儿……”
  大掌柜拽了个凳子在炕边坐下,望着少年的眼睛,却拿捏不好如何开口。避开那两只细长炫目的眼,目光顺着领口下移,在包裹着中衣的瘦削身子上游移,恍然发觉,这样看着息栈,更加无法开口……
  犹豫之下,进退之间,镇三关说道:“俺跟水杏明儿个要成亲。”
  站在他面前的少年,这时微微垂下头去,面色平静:“我知晓了。”
  掌柜的说完话就想伸出拳头捶自己脑瓢子两下。讲这句废话干嘛?全绺子的人都知道了,今儿早上在大堂上当众宣布的啊!
  其实关那女人屁事儿啊?
  男人一愣神儿的功夫,少年却神色不好意思起来,嘴角扯出微微笑意,把个大掌柜看得愈发摸不着头脑,找不准分寸。
  息栈心中暗暗温暖,这男人是专门来跟自己交待这话的么?显然心下还是念及自己的感受,顾及这一份情谊……
  想罢说道:“我知晓的,你成亲本就是早晚的事么。。。。。。”
  镇三关挑眉问道:“那,你这人到底咋想的啊?”
  少年很认真地答道:“男子娶上三妻四妾,本就是世间平常之事。当家的难道是头一回成亲,以前都没有么?怎的如此纠结呢?”
  本来么,太子殿下还有一位太子妃,三位良第,并一众伺候的宫女呢!儿子都生三个了!皇上,那就更不用说了……
  镇三关瞠目,忍不住说道:“息栈,你既然这么想的,咋个还……?以后,别那样了吧,嗯?”
  “不要怎样了?……”
  男人重重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小羊羔,你这么机灵的娃子,咋有些事儿脑子犯糊涂?听俺一句,别整那事儿了,嗯?你以后,也要娶媳妇,养孩子的,总不能一辈子……是不?”
  息栈面色骤然绛红,调开了目光,悍然窘迫地不知如果答话。娶媳妇?养孩子?你为何这样说……你明知道我,我,我这样的人怎么会娶媳妇养孩子呢?
  你那圈里的公羊能产奶么?骡子能生崽么?
  你会不会也这样揪着它们问,你怎的就不产奶,为何就不生崽呢?
  息栈咬着单薄的下唇,小声道:“当家的,你我不是讲好的……我心里定了要跟着你的,你都应了的……”
  “俺不想就这么着……这不是害了你么?!以后不能这么瞎整!”
  “怎的是瞎整呢?你当我是个随随便便就……你那晚答应了的,我就跟你了的……”少年的神色焦虑,眼眶泛红,两手紧紧攥着衣角,一领轻薄润泽的白缎衣衫已经被指甲揪扯得变了形状。
  镇三关咂舌:“俺答应你啥啦?”
  “你答应了的……你,你……”息栈两眼通红,神情急迫,双唇颤抖,不知如何分辩,心中顿时又惊又痛!
  前日里一盘凤凰肉你都吃下肚了,还是清炖、红烧两种烹法全都吃了个够!你将我烹完了吃舒服了,现在把骨头一吐,抹抹嘴巴,然后来跟我说,你再也不想吃了?!
  这凤凰肉是有价无市,你当真以为谁人想尝就尝的到?
  大掌柜此时面露某种艰难神色,声音踌躇,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豪迈与爽快,生涩沙哑的嗓音连他自己也觉得陌生和无奈。
  “息栈,那晚的事儿,俺越想越觉着,是很对不住你,伤了你。你要是因了这个怨恨上俺,俺也没话说,本来不想……没想到给整成这样。”
  “你,这话,可是真话?”
  “俺说的是真心话,别这么整了。你小娃子才多大年纪,老子活得岁数有你一倍多,你以后日子还长呢!你在俺这里讨生活,俺既然是掌柜,自然会好好照应你,让你吃穿不愁,你需要个啥,尽管来找俺。老子是真心不想让你吃苦受罪,也不想误了你……”
  “你当日说留我在你身边,我才跟你上山,你赚我来了,现在又这般说?!”
  “老子是让你上山一路做活儿,没想着要那样!俺镇三关要是打那种龌龊主意,那算啥人了?!”
  眼前的少年,如同一尊纯白色的雕塑,呆坐在炕上。
  面容清冷,脸庞的色泽如绸缎衣衫一般,单薄如纸,苍白如尘。那一刹那,连同两扇羽睫上的根根睫毛,都已凝固在这苍茫乱世。
  嘴唇没有开阖,牙缝中飘出一句冰冷的质问:“为何要这样?我哪里不如她?”
  “……跟她就不相干!”
  大掌柜心想,当真不关娘们儿的事。她们,怎么能跟你比……
  “若没有她,你也不要我?”
  “以后别提这事儿了。你是俺绺子里的伙计,大伙都是同吃同住的弟兄,老子不想整那种事儿。”
  少年忽然两眼放光:“那我若有一日不再是你绺子里的伙计,你就会依了?”
  “……”
  少年穷追不舍,目光执着:“当家的,你既然是大柜,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还可以这样言而无信,这样反悔的么?!”
  镇三关眸光凛冽,忽然盯住了息栈,铿锵说道:“老子没有言而无信!那晚儿不是你说的,就一次,就这一次?!息栈,你这人说话算话不?”
  大掌柜的被逼到死角,这句话脱喉咙口而出,说出来就立时悔了。拿这话去堵对方,真他娘的有点儿混蛋!
  把人“开苞”了,满褥单的血迹都是罪证,然后跟他说,对不住了,这辈子就这一遭,下回爷不来了!
  心头的一块肉忽然之间像是给人剥了皮,拿一条皮鞭子狠命抽打着,没处躲没处藏,鲜血淋漓地疼!而且那感觉分明就是自己活该!
  电光火石之间,面前的息栈,瘦削的身子如同被雷电击中,眼看着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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