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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太多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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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容容也笑,二十六岁的她早就不做这么幼稚的举动了。
可是她不得不承认,清晨,站在希思罗机场的楚峥真是象希腊神祗一样的英俊少年,经过长途飞行的他一双眼睛仍然闪亮,毫无倦意,身高有一米六八的方容容只能抬头看他,这可是她第一次抬头看他,以前都是她低下头,摸摸他的小脸。
现在,方容容也忍不住伸出手摸摸他的脸,呵,她流着口水的小峥峥何时已经偷偷长成一个英俊的男孩?
楚峥张开双臂抱住她:“容容,我好想你,见到你真好。”
方容容在他怀里拼命点头。楚峥平时都住校,周末时,方容容会去接他来她家里住,那两三年里,她带他逛遍整个伦敦,她从十六岁来到这里,前后已经呆了十年,可是不知为什么,她从来没觉得伦敦象现在这么美,这么可爱。
她带他去圣保罗大教堂的耳语廊,因为她以前都是自己来的,没人与她耳语,她带他去泰特美术馆,混在一堆学生中躺在入口大厅的斜坡上,仰望高高的屋顶,她带他去剑桥,两人租了自行车到处晃荡……放长假时他们就到欧洲各国游荡,真是乐不思蜀。
那段日子,他和她都十分快乐,直到有一天,一个暑假,在西班牙的阿兰布宫,在那个楚峥的外婆和外公、妈妈和爸爸都曾经来过,并在此定情的地方,他吻了她。
一切生得那么自然,却又那么不自然。
然后,胆小的方容容不再理楚峥,两人开始玩起猫抓老鼠的游戏,楚峥是那头进攻的猫,而方容容是那头怯生生的老鼠。
她有各种各样的借口,比如:他们是亲戚。楚峥不同意:我们又不是三代以内血亲。比如说:他爸爸妈妈不会同意。楚峥更不屑:他们早就知道我是为了你来伦敦读书的,他们不但不反对,而且很鼓励。
好吧,那些即使都可以忽略不计,可还有最致命的:他们相差了十岁!这还不够么?她在此岸,他在彼岸,中间隔着十年的距离。
楚峥好笑:几十年过去后,六十岁和七十岁还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要死?
方容容在心里道:也许五十岁和六十岁区别不大,但是二十岁的男人和三十岁的女人,三十岁的男人和四十岁的女人,四十岁的男人和五十岁的女人,区别可就大了。
可是她又不能不承认,她和他在一起很快乐,而且,很合拍,象小时候一样,他们有许多共同的爱好,在一起玩什么都开心,都不会腻。
可是她又不能无视他们中间那十年。
那一阵子,方容容纠结于任何关于1o的数字,她见不得那个十,连同药店的绿色十字,教堂的十字架,电梯里的1o楼,包括中文的十,也包括英语的Ten,总之,全是她纠结的对象,看了她就头晕。
这一次,楚峥比当年十一岁的她还执着,这一次,轮到他要确认他对她的所有权,当然最后,她没能拗得过他,他二十岁那一年,他们在英国结了婚。
他的爸爸妈妈,她的爸爸妈妈都来了,呵,英俊的楚叔叔,依然年轻漂亮的苏苏阿姨,方容容笑。
四个大人笑:“早就说过他们俩有缘份。”
可是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呢?方容容还是纠结。
他们结婚四十周年纪念时,楚峥六十岁,方容容七十岁,楚峥说:“我早就说过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方容容回答他:“谁知道呢,我们又没死,没死就不能算一辈子,说不定哪一天你又看上另一个七十岁老太,或者我又看上另一六十岁老头,然后吵着要闹离婚也未可知呀。”
………【93。折腾】………
三十四岁的苏谨慧正深陷在婚姻的沼泽中无力自拔。
挣扎只会越陷越深,不挣扎也不过是慢慢等死。也许有人觉得应该离婚,也许有人觉得不该离婚,觉得应该离的可以列出种种原因,觉得不该离的亦可以列出种种原因。
苏谨慧只能苦笑:这样的年龄、这样的处境,其实无论离或不离,都不是最优选择,顶多不过是一个次选择而已,又有多大分别?
其实最可怕的事情并不是你对一个男人失望或是你对目前的婚姻失望,最可怕的是你对整个人性的失望,对婚姻这种形式的失望。在苏谨慧的心底,离与不离实在是没有多大分别,她还能有什么最优选择?最优选择是变回年轻,永远谈恋爱,永远不要结婚,更永远不要生孩子,永远不要置自己于两难境地。
只有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明白人生的无奈。
但是,人的生命力总是很顽强,人的感情也很坚韧,每个女人,无论年纪有多大,无论有多清醒多现实,在心底的某个角落,总也会不自觉地等待着一个骑着白马的王子来打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吧?哪怕这种机会接近于零,也还愿意做点梦哄哄自己。
姜墨予,是那个人吗?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如果不试,永远没有机会,如果她肯试试,机会至少是一半一半。
苏谨慧是那样的寂寞。
她宁可工作和生活忙碌一些,忙碌到令她没有时间去想什么,因为只要闲下来,无边的寂寞就会象涨潮的海浪般一波一波地打将上来,把她的心打得闷闷地痛。
表面上,她什么都有:有事业,有家庭,有出色的老公,有可爱的孩子,父母、姐妹、朋友,她通通都有,是的,她活得很充实,可是再充实,她都不得不承认,她很寂寞。
因为她仍然渴望爱情,渴望一个寂寞时可以陪伴她的人,其实她的要求并不高,她不要求他要有多出色,她只要他爱她,懂得她,包容她,陪伴她,可是她也明白,这是可遇不可求的。
她决定试一试。
苏谨慧给姜墨予打电话的那一个中午,姜墨予还在手术室里,手机在办公室里响了很久没人接。
苏谨慧放下电话后靠在办公室的沙上准备小寐片刻,正在模糊的半梦半醒之间,手机响了,她一时有些茫然,只是下意识地接通电话。
那头传来姜墨予略沉的声音:“不好意思,我刚才在手术室。”
苏谨慧要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不是梦,她对他道:“做医生真是辛苦,你吃了吗?”
“刚下手术台,还没时间吃。”姜墨予回答,呵,苏谨慧的声音,有刚刚睡醒的鼻音,微微沙哑,不自觉地带着一股慵懒,有着诱惑般的性感,他不由自主道:“你的声音……很吸引人。”
苏谨慧只觉得靠近电话那一边的耳朵里仿佛钻进了一只小小蚂蚁,渐渐痒了起来,电话里只有两人微微的鼻息声,过了一会儿,苏谨慧才悠悠道:“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你在哪里?我大约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我来找你。”姜墨予的回答简洁明了。
“要不,就在电话里说吧?”苏谨慧犹豫,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倦,这样跑来跑去不是更累了?
“我想见到你。”姜墨予道。
苏谨慧轻轻“嗯”了一声,她想了想,在她们单位和市立医院之间有一个shoppIngma11,那里有很大的停车场,她约他在停车场见。
刚把车开进空旷的停车场,苏谨慧就看姜墨予那辆黑色的suV,她把车停在他的车旁,姜墨予走下车等她,苏谨慧摇下车窗问他:“上车来坐会儿?”
姜墨予点点头,打开车门坐进苏谨慧的车。苏谨慧无言地看着他,他的脸上有微微的疲倦之色,但是那一双黝黑的眼睛却依然有一股说不出的神采,他那样深深地看着她,似要将她的灵魂摄入眼中,苏谨慧第一次在一个男人的眼光下退缩,她不自觉地垂下眼睑。
姜墨予长叹了一口气:“我很想你,这几天,一直十分紧张,希望接到你的电话,也怕你的电话是拒绝我的。”
苏谨慧抬起头来,两人默默对视良久,姜墨予伸出手抚摸她的脸,“不要拒绝我。”
他说完轻轻地吻向苏谨慧,姜墨予靠近时,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他身上自然的体味,让苏谨慧觉得安心,她不由闭上眼睛,怪不得书上说,男女之间,有时候和动物一样,是靠着气味相互吸引的。
那是一个细致缠绵的吻,仿佛多年失散的恋人,又仿佛劫后余生的重聚,他们终于互相找到了彼此。
姜墨予感叹,原来,他一直等待的是她。
苏谨慧却心中惴惴,是他吗?就是他吗?
成熟后的苏谨慧渐渐明白,就象学习并不是停止在毕业那一刻,爱情也不可能停止在结婚的那一刻,我们的知识结构不断地在更新换代,爱情也总是时刻处于流动中,今天它来了,明天它走了,世界上没有永远不变的人,也没有永远不变的心。
苏谨慧慢慢平复了气息之后缓缓道:“我从小一直渴望长久而又专一的感情,可以一劳永逸,不必担惊受怕,不必来来回回折腾,长大以后才现这是不可能的,可还是忍不住向往。”苏谨慧低头看着一双手,继续道:“但是我现在,却又必须留着这个婚姻的空壳,真累,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墨予深深看牢她。
苏谨慧却不敢看他,她只能看着前方的挡风玻璃。
姜墨予握住她的手:“到了我这样的年龄,我也渴望一份稳定的感情,就象你说的,长久而专一,我想我应该是做得到的。至于你觉得必须保留的那个空壳,我也可以接受。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姜墨予没有想太多,他考虑问题的方式和他处理病例的思维一样清晰,就象病人不想失去生命一样,他也不想失去她,既然如此,他接受她与他相处的方式。
他也不想问她为什么,她之所以这么决定,自然有她自己的考量,他尊重她的选择,既不会去评判,也不想说服她,已经快进入不惑之年的他明白,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
苏谨慧摇摇头,“没有了……你不问为什么要保留那个空壳吗?”
姜墨予轻轻抚摸苏谨慧白晰的面孔,“傻瓜,谁又没有一点不得已的事呢?”
苏谨慧将脸埋进他的手掌心里蹭了蹭,呵,这双手,曾经救过多少人?手指修长,手掌干燥、温暖、稳定、有力,以后,她可以拉住这双手了……
姜墨予把她拉进怀里,轻吻她的头,他终于可以安下心来。
………【94。真空】………
楚少远无法控制心中的雀跃之情。
这么说,程苏选择了他?!
那么少恩呢?他想起那位风水师说过的话,难道少恩真的会如风水师所说那样:感情不顺,这辈子不得快活?
楚少远长长叹气:除了程苏,别的他都可以让给少恩,但是他也知道,他可以让给少恩的少恩并不放在心上,可是偏偏,少恩放在心上的,他却不能让给他。
程苏爱的是他还是少恩,她是因为责任还是因为爱选择了他?这一切已经不再重要,只要她选择了他,他就会好好珍惜这个得来不易的老婆。
因为,他是那样爱她,他不能没有她。
楚少远的身体早已先于他的理智出,自觉自愿地动车子,一路往大学驶去。
他晚上一定要见到她,他晚上一定要问清楚。
到了女生宿舍楼下,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楚少远拿出电话打给程苏,手机却传来刻版的女声“您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楚少远并不不死心,又拨通了程苏宿舍里的电话。
程苏因为拍了整天的广告,还没熄灯就早早睡下了,正在上网的韩笑接了电话喊她:“小慈,你家大叔,快起来接。”
程苏睡得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对着话筒没好气地:“楚少远,这么晚了,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人家都睡觉了。”
楚少远一点也不在意,仍然乐滋滋地:“你快点下来,我在楼下等你。”
程苏不愿意:“不要,我要睡觉。”
楚少远哄道:“快下来吧,你要是下来了,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程苏不屑:“谁稀罕,我要睡觉,你快回去吧。”说完不等回答地卡地放下电话,继续倒头睡去。
楚少远在楼下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想了想,只好厚着脸皮求看门的大婶:“大姐,我女朋友生病了,你让我上去把她背下来去医院好吗?”
看门的大婶挑起一边的眉毛用怀疑的眼神打量了他n眼,楚少远拿出身份证上交:“大姐,我可以把身份证放在这儿,上去后半个小时内就下来,她都拉肚子拉得走不动了,你就让我上去背她吧。”
楚少远一脸诚恳,两声“大姐”喊得看门大婶心中无比受用,又有身份证担保,看门大婶想了想还是登记了一下让他上去了:“半个小时内给我下来啊。”
楚少远一声“知道了”还没说完,人早就跑远了。
韩笑听到敲门声时奇怪不已,都快熄灯了还有谁会来窜门啊?她打开门一看,楚家大叔,她奇道:“都这个钟点了,你怎么上来的?”
“我告诉看门的大婶,我女朋友拉肚子拉得走不动了,要背她去挂瓶。”楚少远一本正经。
韩笑大笑,转头对着里面喊:“小慈,你家大叔要接你去挂瓶了,快起来。”
程苏没好气地从蚊帐里探出身体,“楚少远,你怎么上来啦?还让不让人睡啦?”
楚少远才不管她,三步并做两步跨到她床前:“快起来,不自己起来我可动手喽?”
程苏连忙道:“别别别,我这就起来。”
她也不知楚少远要干什么,只得在睡裙外随便披了一件外套坐到床沿,正在用双脚摸索着找拖鞋,楚少远已经一下抱起她就往外走,程苏连鞋都还没穿上,蹬着两条腿道:“你干什么干什么?”
韩笑在后面阴恻恻地:“干什么,强抢民女呗!”
程苏从楚少远肩膀上往后朝韩笑道:“那你还不来打救我?”
楚少远转头目无表情地看韩笑。
韩笑立马出声:“我才不,救你对我又没好处。”她对楚少远眨眼:“楚家大叔,别忘了,你欠我一份人情,嘿嘿。”
楚少远笑:“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抱着程苏走出宿舍,低头对她道:“你给我乖乖的,如果不想成为新闻焦点的话,最好装出拉肚子拉得有气没力的虚弱样子应个景。”
程苏白了他一眼:“你先装一个我看看,要不我不会。”
楚少远低头亲她的嘴,含糊道:“现在会了没?”
程苏挣扎着别开脸,果然全身放软了。
她低声道:“让我自己走。”
楚少远低笑:“你想打赤脚?”
程苏看了看脚,才想起自己连鞋都没穿,而且只穿着睡裙披了一件外套,此刻被楚少远抱着,胸前一片春光尽显,赶紧道:“用背的。”
楚少远眼前春色无限好,当然反对:“抱着不挺好?”
程苏捶他:“用背的,听见没?”
楚少远道:“好好好。”一边轻轻把她放下,程苏赤着脚先站在他脚上,然后又勾住他脖子跳到他背上。
楚少远背着她到了传达室,对看门大婶道:“大姐,我的身份证。”
他说完只觉得背上一阵乱抖。
看门大婶把身份证给了他,狐疑地看了看整个脸都埋在楚少远背上,全身抖的程苏:“我说这位同学,下次别乱吃东西了,你看这虚弱的,都打摆子了?”
程苏暗地里拧了拧楚少远的腰,楚少远赶紧三步并做两步地离开传达室,直到走远了点,程苏才笑出声:“楚少远,你这个人脸皮真够厚的,对着看门大婶那满脸的褶子,亏你还喊得出大姐,真是服了你。”
楚少远道:“你再说!那还不是为了你?!”
程苏伏在他背上又是一阵乱笑,“大姐大姐,没错,你不是大叔么?大叔喊大婶是应该喊大姐没错的。”
被程苏如此嘲笑,楚少远却意外地没有反应,程苏笑了一会儿也奇怪了,她忍不住把脸趴在他肩膀上用手把他的脸转过来对着她的脸。
却见楚少远脸上坏笑着:“好舒服啊,今天是真空包装?”
程苏这才想起自己睡衣下未着寸缕,刚才一路趴在他背上,他肯定早就暗爽不已。
程苏猛捶了他几下,楚少远笑道:“你谋杀亲夫啊?”
两人笑闹着到了车边,楚少远打开车门把她抱进去,这才打开驾驶座的门坐了进去。
………【95。喜悦】………
楚少远一跨进车里,就紧紧抱住程苏深深地亲吻她。
程苏挣扎了几下也没能挣开,只得由着他,呵,她已经选择了他,今后,不管是好是歹,她都得受着,不能怨天尤人。
程苏闭上眼睛接受楚少远狂热的吻,那一刻,她心中平静如水,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过了好久,楚少远才放开她,程苏刚刚大喘了几口气,楚少远又捧住她的脸继续亲吻。
程苏别开脸道:“刚亲了那么久还不够啊,累死人了。”
楚少远道:“当然不够,刚才肚子饿了,只是囫囵吞枣,现在要细嚼慢咽品品猪舌头什么味儿。”
程苏捶打他胳膊,楚少远轻轻抓住她的手,喃喃道:“乖,让我尝尝。”
程苏轻咬了他一口,楚少远低笑:“嗯,我喜欢。”
趁着程苏懊恼的当儿,楚少远正好随心所欲地亲吻他久违的樱唇。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喘息着离开她,低语道:“我们回家好不好?”
程苏渐渐红了脸,“你,你怎么动不动就想着这种事?”
楚少远一本正经:“什么事?我只是提议我们回家,不对么?”
程苏啐他:“你就装死吧你!”
楚少远点头:“嗯,我们回家。”
他说完也不管程苏同不同意,启动车子往家里飞驰而去。
暗夜中,窗外的街景有如浮光掠影,程苏脑海中闪过少恩的脸,叫她心疼惆怅。
她在心中默默与他告别,从此,她不能再想着他。
就象尼采所说:忘记并不代表否定,遗忘是一种积极主动的抑制力。
程苏明白,她既已选择楚少远,就应该放下少恩,她不能再象妈妈一样,嫁给爸爸,却对初恋情人念念不忘,这虽然不该成为爸爸出轨的理由,但是她也不能再重蹈覆辙。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该忘记的就应该忘记,她在心中想:妈妈,我会幸福的,因为我会让自己具备拥有幸福的性格。
车子开到锦绣世家的车库里时,程苏已经睡着了。
如果苏谨慧看到现在的程苏,一定会很放心,因为不管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她永远睡得着,在苏谨慧看来,不失眠的人最有福气,她并不希望程苏有多么优秀出色,她只希望女儿可以有坚强乐观的神经,不管生什么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此刻的程苏确实如她所望,她最大的好处是容易放下,她不为难自己。不为难自己也不为难别人。
楚少远看着熟睡的程苏,曾几何时,他抱着她上楼,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她早已不是陈念慈。
他仔细地看着她,只见她双腿蜷起斜靠在椅背上,睫毛浓密如粉蝶的翅膀,娇艳红唇微微嘟起,睡得十分香甜。
楚少远轻轻抚摸她的头,她终于真正属于他,她是程苏程苏程苏,他心中是满满的喜悦。
楚少远轻手轻脚把她抱出车子,程苏还是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靠在他身上,睡意朦胧地咪着眼睛对楚少远道:“楚少远,你身上要装个避震器,这样晃来晃去的我头晕。”
楚少远笑:“嗯,下次装一个。”
程苏两手紧紧勾住他脖子:“快点,驾。”
楚少远问她:“我到底是车子还是马?”
程苏歪头道:“我高兴你是车子时你就是车子,我高兴你是马时你就是马,我说了算。”
楚少远无奈:“好吧,你说了算。”
两人到了家门前,楚少远双手抱着程苏,让她去摸他裤袋里的钥匙,程苏摸摸索索间现了楚少远的异样,她拿了钥匙后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楚少远在她耳朵边低声道:“快点开门。”
终于开了门进去,楚少远用脚踢上门后直接把程苏抱进卧室放到床上……
夜,才刚刚开始。
黑暗中,只能听到喘息与呢喃……
在极致之时,楚少远忍不住问:“我是谁?”
程苏喃喃道:“楚少远……”
楚少远再问:“喜欢我吗?”
程苏回答:“喜欢,我喜欢楚少远。”
楚少远只觉得无边的喜悦如潮水般直漫上来,淹过胸口,淹过头顶,他忍不住重重喘息:“我爱你,苏苏,很爱很爱很爱……”
深夜里,那是一曲亘古以来男女同唱的欢歌……
………【96。相亲】………
姜墨予成熟沉稳,十分有担待,和他相处,苏谨慧觉得很舒服。
姜墨予除了工作时间以外,其它时候,一切随苏谨慧的时间表,苏谨慧难免心中有些歉意。
姜墨予似乎能看懂她的心,两人在一起不久后,他就对苏谨慧说过:“其实,我希望我们俩在一起给你带来的是轻松快乐,我不想你为难,所以,你只须考虑你自己,不用替我考虑什么。平时,你若是有空陪我,我当然开心,你若是不方便,也不用觉得歉疚。这么多年我都一个人过来了,早就习惯,你给我的快乐,已经是生活额外的恩赐。还有,我一切都随你,你如果想出去吃饭,我们就出去吃饭,你如果觉得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不妥,我们就在家吃,我做饭给你吃也是一样。
听了这样的话,苏谨慧心中无限感激,她只能埋在他怀里,他如此替她着想,她还能说什么?
姜墨予轻轻摸她的头:“很感激我是吧?就是要你感激我,才能对我死心蹋地呀。”他想起苏谨慧和林一峰分手时林一峰声音中流露出的难过之意,不禁叹息,“你这样的女人,要你死心蹋地恐怕很难吧。”
苏谨慧苦笑,是的,女人,男人再爱你,对你再好,你最好还是莫要死心蹋地,女人,永远得给自己留一手。
两人并不象时下的快餐恋人,大家看对了眼就一二三直接开上船,他们倒是很享受上船前这段时间谈恋爱的感觉,先从拉手亲吻开始,一起吃饭、看电影、到老市区随意闲逛,慢慢来,做足一切谈恋爱时该做的功课。
精神恋爱自有精神恋爱的好处,心灵的满足是苏谨慧很久不再有过的感觉。姜墨予并不是没有需要,但是他可以等,这一点等待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姜墨予从来没有象这样肯定回国的正确性,如果不是回国,如果不是来到这个城市,他怎么能遇见她?
他总觉得早已认识苏谨慧很久很久了,不然,他们不能如此投契。
他不能说她是最优秀的,但是他可以肯定她是最适合他的,她对很多事情的观点和态度几乎与他完全一致,她和他一样,对于生活有现实和清醒的认识,却又不会功利,仍然保留着自己独立的价值观。
当然,除了对爱情和婚姻的看法他们不太一致,这一方面,她比较悲观,而他比较积极。不过姜墨予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他们俩人至少有一点是共同的,就是对感情的认真和尊重。
苏谨慧这次不再象和林一峰在一起时那么狷介,那时候,除了她自己不是自由身之外,一方面她也对林一峰的家族有所顾虑,林一峰的家族在本市有头有脸,她既然无意嫁他,就不想惹人闲话,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此刻姜墨予家人全在国外,而且姜墨予说过家人在感情上的事情从来互相尊重,根本不存在干涉的问题,苏谨慧心里自然轻松许多。
而且,她这一次认真想过,她不想再委屈自己,就象张爱玲说的,短的是人生,长的是磨难,她愿意随性一点,不必再把自己管得那么紧那么累。
所以两人都尽着兴把这座不大的城市几乎踩了个遍,也补课似的看了好多电影。
苏谨慧问他:“让你的同事朋友遇见了,你的清白岂不是毁于一旦?”
姜墨予笑:“什么叫清白?我爱你,与你在一起,又有什么不清白的?最多不过是没人再给我介绍女朋友罢了。”
苏谨慧笑:“你到底相过多少次亲啊?”
姜墨予道:“相亲这个词真是有趣,我一直琢磨,为什么叫相亲?意思是相个亲人么?你看古人早有先见之明,知道爱人最后都会变亲人。我感觉国内的媒人们都是手里拿着个秤,把手中单身男女各自抓起来称称,感觉斤两相当的就拉出来溜溜,大概看重的都是房子、车子、工作、家庭情况、存款几何,从来没问过双方价值观,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对婚姻家庭怎么看,喜欢不喜欢一起做家务带孩子。可是人家一番好意,我如果不去又似乎太不合群,而且,我有时候难免也抱着侥幸心理,或许相着相着,真的能相到个亲呢?有一回,同一个对象居然相了两次,大家一看,好面熟啊……”
苏谨慧大笑:“这么有缘份,有没有试试?”
姜黑予道:“我本来也这么想,但终归还是不够缘份的吧,我以前从来不相信缘份这一说,现在倒是十分相信,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安排。”
苏谨慧也感慨,是的,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安排,她多么感激上天的安排。
………【97。包容】………
楚少恩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回美国工作,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爱程苏,也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程苏和大哥在一起而无动于衷,最好的办法只能远离,也许只有时间和距离可以改变一切。
楚妈妈当然十分不舍,她强烈反对少恩离开身边,楚鸿显也不赞成,现在自家公司里就需要人,儿子居然要舍近求远,楚少恩也只得强忍心中的难过想出一大堆的理由来说服他们。
楚少远只能默默地看着,一向有主见的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表态,他心中虽然不希望少恩走,但是他也明白,对少恩来说,留下来是一件残忍的事。
他只好劝说父母:“少恩都这么大了,他有他自己的想法,而且趁年轻时出去也没什么不好,说不定出去闯个三两年,他又会想回来了,再说现在交通这么达,你们随时想去看他或者他回来也都是很方便的事情。”
程苏没有说什么,她知道说什么都不对,从她做出决定的那刻起,她就明白她不该再有别的表示。
离别的那一天,楚少远和程苏一起送楚少恩到机场。楚少远开车,楚少恩坐在副驾,程苏静静地坐在后面,她看着坐在前面的兄弟俩,命运把她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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