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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天师-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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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听了纷纷点头称是,绿娇娇只好说:“好吧,那你们俩当我儿子,自己给自己起名字啊,别到时叫错人名了……小孙给我做个方脸形的恶阿婆面具,要是过卡时谁找我麻烦我就一枪放倒他,叭叭!”绿娇娇蹲马步拔枪作势开火。安清源带着堀田正睦等四个日本人离开青原山,到青原码头和穆灵穆拓带领的马队会合,当他了解到绿娇娇一行是向北方前进,先安排穆灵带着人马追上紧咬住绿娇娇的邓尧等人,自己和穆拓两个人向北去到距离吉安府五十里的文峰镇停下。

他们进了文峰镇,左绕右转进入街道的深处,走进一座高门大宅。

这座大宅从外面看去,除了墙高门厚并没有什么区别,可是一开门走进去,绕过照壁就可以看到只是在前堂就有七八个带刀的卫兵守着,他们一见安清源马上单膝跪下行礼,一个什长迎上来很快地行过礼后,就向安清源汇报:

“安老爷平日卯时起床,巳时用膳,午后小睡,酉时只吃些茶点干果,身体健康,一直没有疾病,每个月安排戏子来给安老爷唱一次戏;近日天气干燥安老爷有点干咳,已经着厨房做咸橘子水给安老爷化痰……”

安清源一边走进内堂一边拍拍什长的肩说:“辛苦你了胡什长,安老爷心情怎么样?”

“安老爷和在下有说笑,自己在房内会看书,也会打打太极拳……”

“那就好,行了你忙去吧,我自己进去。”安清源打发了胡什长,自己和穆拓直入内堂。

内堂门着有四个卫兵带刀守着,安清源进去后他们马上重新关上门。从内堂再往里走是一个中空的小院子,里面有左中右五个房间,左右靠门的两间房住着卫兵,一见安清源进来马上行礼请安,安清源问了一下安老爷在哪里,卫兵说在书房,安清源走到其中一个房间前敲敲门说:“父亲大人,清源来请安了。”

一把明朗的声音从书房里传出来:“进来吧。”

安清源让穆拓在门外等,自己走进书房反手关门,在一个高大健硕的老人面前跪下请安:

“清源不孝,现在才回来看望父亲大人。”

面前的老人就是绿娇娇到处寻找的父亲,神秘失踪的安渭秋,他看着安清源说:

“好了,不要搞这些门面功夫了,你出去都干什么了?”

安清源从怀里拿出一个穿着绿色旗袍的布娃娃交给安渭秋:

“父亲,我找到小茹了。”

安渭秋一把拿过布娃娃小心地翻看了一会,眼眶刹那间湿润起来:

“你找到小茹啦?她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

话还没有说完,泪水已经渗出。

安清源扶安渭秋到椅子坐下,对他说:

“我在广州找到小茹,她过得不是很好,还改了个新名字叫绿娇娇,我花了大力气才带她出来……她的八字你也知道,一身滚浪桃花,加上爷爷的墓地的风水被破坏,她要嫁人也不容易,所以……”

安清源的话说得含糊,让安渭秋直以为绿娇娇在广州做继女谋生,是安清源把她救出来,一时间老泪纵横。他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闭上眼睛静了一会开口问道:

“小茹的命苦,我没有带好她……你告诉我,你把她怎么样了?”

安清源也坐到安渭秋身边,和声对他说:

“父亲,你是我爹,她是我妹妹,我能把她怎么样?可是天下局势越来越紧,现在我如何处理小茹,决定权已经不在我手上,而在你手上了……虽说她是我妹妹,毕竟还是庶出,庶出的女儿在一般人家怕也是嫁掉就会被忘记的角色……”

安渭秋举起手在自己面前,手在激烈地抖动着,他的手指在缓慢地掐算着,过了一会他抬起头,用通红的眼睛看着安清源:

“清源你骗我,这是雷水解卦,水木相生得令,小茹活得好好的,正向北方走动当中,她不在你手里。”

“父亲,我没有骗你,你也没有算错,这个解卦正是押解的意思,小茹的八字命寒缺火,虽然现在是冬天卦身得令,可是她的八字却是最寒苦的季节;我没有关起她,我安排了很多兵马把她送上京城,所以她正在北上……”

“你……你……”安渭秋气得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愤力一拍桌子站起来说:“你能不能给我见见小茹!”

安清源连忙给安渭秋倒茶,依然和声对安渭秋说:

“父亲息怒,你知道我要什么?我是安家长子,我们安家千年以来就是承传龙诀的家族,你把龙诀传给我天经地义,你何必苦苦守着?我得到龙诀,完全没有必要伤害小茹,我还会安排她到后、宫当女官待候皇后娘娘,以她的聪明伶俐,皇后娘娘一定很喜欢她……”

安渭秋颓然坐下,声音沙哑地说:

“清源,你好好做官,好好做人,龙诀始终会传到你手上,可是你是为了斩断各地的天子龙脉而要龙诀,我怎么可能给你啊,你明不明白……”

“可是你也不能给别人啊?”

“我不会把龙诀给你,给你就等于给了朝廷,朝廷得了龙诀难到能再当一次皇帝吗?朝廷一定用龙诀来斩断天下的天子龙脉,这样就会涂炭生灵;我更不会把龙诀给其他人,天下局势不稳,龙诀一出必定有人举兵反清,最后一样是一场杀戮。想天下太平的话,清源,你不要再找龙诀了……世上可以没有龙诀,用好杨公风水百姓一样安居乐业。”

安渭秋的态度安清源早就清楚,他的父亲不希望龙诀派上任何用场,他不想龙诀被朝廷或民间任何一方使用。

他对安渭秋说:“父亲,你也是口是心非,我见过无味大师了,他让我给你带这个茶饼。”说完他把一个普洱茶饼交给安渭秋。

安渭秋凝重地接过茶饼问道:“是小茹带你找大师的?只有小茹会去那里啊……”

“对,二弟也在吉安府,我们一齐上过青原山,想必你也算到了。”

安渭秋一听又激动起来,声音哽咽地说:“清远也在吉安?快带他来见我,我……我很想他……”

安清源也是一脸无奈地说:“现在还不行,他在等我安排怎么找你,如果我还找不到龙诀,实在是没有心情忙这些私事,可能也会安排不好他的去向……”

安渭秋一听火冒三丈,一泼桌上的茶杯破口大骂:

“你这个逆子,竟敢用你的弟弟妹妹来威胁我!你已经软禁我两年了,我看你是我儿子,已经把《寻龙诀》和《御龙诀》传给你,你现在贼心不死还要变本加厉,你知道《斩龙诀》是什么吗?《斩龙诀》是灭世的禁术,你到底想杀多少人?!”

安清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

“孩儿不敢,自古有云忠孝不能两全,现在天下大乱在即,如果不能制暴乱于未发,以后必定一发不可收拾!清源不敢不孝,可是忠君报国也是父亲从小对清源的教诲,你教清源如何是好?!”

第一百零四章 闯城

安渭秋一手指着安清源的头顶说:

“想天下太平百姓富足,凭的是仁政爱民削刑减赋,天下大乱是天下的错吗?天下大乱是朝廷的失败!你们不在动乱未发之时了解百姓的疾苦,尽快怀柔安抚,却要先发制人,民间怎能不乱……”

安清源人跪在地上,可是抬头回答安渭秋却毫不示弱:

“朝代更替是天命所归,父亲应该很清楚,可是每当改朝换代无不战乱频生死伤遍地,如果龙诀可以制动乱于未发,让朝廷有足够时间变法安民,这不是比天命更仁义吗?你教过我,尽信命不如无命,用少量的损失换得天下安稳,这就是龙诀存在的意义啊!”

安渭秋痛心疾首地说:

“你这是强辞夺理,我对你说过,玄学没有善恶,善恶只在人心。以杀制杀和以暴易暴有什么区别?你去过净居寺,应该知道无味大师那里有《斩龙诀》的消息;如果无味大师愿意把龙诀交到你手上,我多开心啊,这证明我看错人了,我的儿子是一个好人,并不象我认为的那样贪恋功名野心勃勃,得到龙诀的话为害苍生。

可是一个没有凡尘俗念的和尚都不喜欢你,不愿意把龙诀交给你,你现在两手空空来到我面前,我很失望,很痛心,你知道吗?”

安清源听到安渭秋这样说,情绪再也不能保持平静。他从小勤奋好学,少年得功名,年年加官晋爵,深得父亲喜欢,现在父亲对他施以重未有过的痛批,使安清源无法接受的心里一阵悲愤,他站起来问道:

“你对我如此失望,你为什么悄悄在爷爷的坟上布下将军披甲的风水局,让我们兄妹都负上从军的命运,让我还以为是皇上恩典,让我一介文官也可以用密令调用天下兵马?”

安渭秋说:

“你现在才发现已经迟了,将军披甲局三年间就可以把后人推上军旅的宿命,这个风水局是在我算出天下有变的时候设下,可以保你们兄妹几人在乱世中活下来。

天下一乱,你们几个之中就可能有人用龙诀,可是如果你们自相残杀,那么得龙诀者胜。我是你们的爹,我能舍得谁去死?我只能把这个宿命交给一个不问世事的人去选,交给老天爷去选……清源,你今天还没有得到《斩龙诀》是天意,不要再找了,把清远和小茹带回来,我们还是一家人,好不好?”

安渭秋伸出手握着安清源的手,安清源知道谈话不会再有结果,绿娇娇在这当口也会越走越远,他还要赶时间追上绿娇娇,于是他点点头拍拍安渭秋的手说:

“父亲,谢谢你的深谋远虑,可是我不一定可以带他们来见你了。两个月前在广东芙蓉嶂,小茹已经和叛党一同葬下天子龙穴潜龙吞金,五年之后大清将有灭朝劫数……清源此去要力搀狂澜,怕不能活着回来见父亲,你保重……”

“啊?!”安渭秋震惊得全身一晃,颤巍巍地坐到椅子上,一手拿起绿娇娇的布娃娃说:“小茹她……居然敢动用龙诀?不可能,你骗我,她那来这么大的胆子?”

安清源扶安渭秋坐下后说道:

“我现在找《斩龙诀》已经不只是防范先机,而是要收拾小茹捅的大蒌子,父亲,你还不能告诉我吗?”

“不可能,我不相信这件事,清源你不用骗我……”安渭秋的情绪激动得不能思考,安清源已经没有时间和他磨蹭,他叫门外卫兵进来照顾安渭秋,然后就告辞离开大院。

数天后南昌城的南门外,一辆四匹马拉的大马车飞快地冲到入关检查的队伍中。

车前两个带着瓜皮帽的年轻人在赶车,十三四岁的是安龙儿,二十多岁的是孙存真,在他们身边蹲着一只黑狗,它是被涂黑的大花背。

车里坐着一个高大的大伯和一个矮胖的大婶;杰克扮的大伯剃了个大光头,头上戴瓜皮帽,鼻子上架着墨镜,还有一嘴花白胡子;绿娇娇扮的胖大婶面肉横生,方脸粗腰,扁着嘴瞪着眼睛,唇上还有一颗大黑痣,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角色。

入城每人要交巡检银二十文,队伍里的人慢慢地走过城门,排着队把铜钱往钱箩子里扔。绿娇娇远远就看到牌子上写着入城的票价,从荷包中掏出一百文铜钱拿在手里。

当马车来到城门下,面前是十几个守城的士兵。其中两个负责检查的士兵,在翻弄行人的行李,再有两个是向行人收钱,其余的人在门里门外站岗把守。

轮到绿娇娇的马车,两个士兵伸脑袋到车里打量,用棍子捅他们的行李,车外一个收钱的兵拿着一个大本子和毛笔问道:

“进城干什么?”

绿娇娇马上负起对答的义务;“回娘家。”

“住哪里?”

“湖坊镇。”

“叫什么名字?”

绿娇娇瞪着眼睛看着他说:“王有财。”

“他呢?”

“他就是王有财。”

“你呢?”

“我叫二英子。”

“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男人。”

“哎,你让他自己说……你叫什么名字?”

杰克抿着嘴不敢说话,眼珠在墨镜后滴溜乱转。

绿娇娇把钱往钱箩子里一扔,马上扯着嗓门大叫:

“……哎呀!你们这是多少钱一个人?”

“二十文。”

绿娇娇的声音更响了,象泼妇一般喊道:“我们四个人只要给八十文钱,我扔一百文进去啦!快给我找回二十文!”

那两个检查的士兵把头缩出车外,用棍子把绿娇娇架回座位上,对安龙儿喝道:

“快走!下一个。”

安龙儿听话地赶马进城,绿娇娇从车里伸出头,回头骂道:“辍!那二十文钱给你们买药!”

杰克坐在车里乐得手舞足蹈,嘴里不停地说着;“他是我男人,他是我男人,哈哈哈……”赶车的孙存真和安龙儿也忍不住笑起来。

从西门离开南昌城,就可以离开赣江沿岸,沿抚河向东南去龙虎山,路程也走了一半,所以他们没有心情在市集内游逛,很快赶车穿过市集来到南昌城的西门。

出城一样要排长队,可是出城不用收钱,排队还是比较快。

他们很快又排到城门,快到城门前,突然听到大花背吠了几声。

四个人马上精神高度紧张,八个眼珠子互相看完又四处看,安龙儿一手握住大花背嘴,一手保持自然地握着马缰。

背后传来一阵马蹄声,杰克和绿娇娇在马车后窗掀开窗帘一看,吓了一大跳,原来正在赶来是的邓尧,金立德和陆友。他们一身骑射紧衣,腰挎佩刀快马跑到西城门。

绿娇娇知道自己和孙存真易过容,最不容易被发现。而安龙儿那张脸太帅气了,除非他把脸包起来,否则看到一点点都会认出是他;杰克更麻烦,如此高大的身材,只要见过他一面,看屁股都可以把他认出来。

绿娇娇趁他们还在马车后,轻声叫道:“龙儿,快滚进车里。”

安龙儿抱着大花背一个后滚翻麻利到滚入车厢,绿娇娇和他换身而过,几乎同时坐到车前去,和孙存真并排赶车。

四个人冒着冷汗排队,正好排到他们进城门洞按受检查,邓尧带着金立德和陆友直冲到西门前停在马车旁边,亮出朝廷令牌准备过关。

哪知大花背闻到邓尧的味道挺熟悉,扭出头吠了一声,吓得安龙儿使双手用力握着它的大鼻子。

陆友觉得这狗吠声挺熟耳,他在韶州府官驿的屋顶上吃过大花背的亏,被大花背一阵突发性的狂吠和绿娇娇的冷枪赶得狼狈不堪,现在再听到自然有反应。

他皱着眉四周看了看,没有狗,于是问邓尧:“老肖,你听到狗吠声吗?”

邓尧四周看看:“没有,过吧,要赶路呢。”

陆友看了一眼马车上的老太婆和小青年,悻悻地跟着邓尧和金立德出了城门。

又有士兵把头伸到马车厢里检查,看到一个高大的老头和一个抱着一只大黑狗的小孩,他问安龙儿:“你手上怎么啦,这么黑?”

安龙儿的手还是握着大花背的长鼻子,狗鼻子上的冷湿传到他手上,他看着那士兵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该应样回答。绿娇娇心里打个震:糟糕,那染狗毛的墨水脱色。她转过头凶神恶煞地低声骂安龙儿:

“你个呷去死各,老是搞你爹的……墨水,读书不见你长进光玩墨水有个屁用啊。”

那士兵回过头说:“不对啊大婶,好象是那条狗脱色……”

绿娇娇一伸手就拍到安龙儿头上:“辍!自己玩不算还往狗身上涂,等回家看我不打死你。”

邓尧他们也听到后面有事,回头看了看,见到一个胖大婶在往车里骂,说什么狗的问题。

邓尧说:“没事,走吧。”

陆友却说道:“老肖,拿吊魂针出来看看。”

金立德也说:“今天跑了一整天,天色不早了,找个地方下榻吧,别搞了。”

陆友却象没听见一样,拨马回头向绿娇娇的马车走过去。

孙存真看到陆友回头走来,知道这次避无可避,他用脚顶了顶绿娇娇的脚。绿娇娇回头一看是陆友,完全明白了形势有多恶劣,她狠狠心对孙存真低声说:“冲”,随即站起来把查看车厢的士兵迎头一脚踢开,士兵的头猛撞到城墙上昏了过去。她从身上抽出左轮、枪指着陆友的头大喝道:

“挡路者死!”

西城门也有十多个士兵,还有来往的人群,一看有人袭击士兵,马上象炸了锅一样一片混乱。人群四散躲避,士兵则向马车涌过来。陆友的眼睛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动也不敢动。

绿娇娇手一沉下,一发子弹向陆友座下的马打去。只见马头中枪,马匹轰然倒地,其他士兵一看是洋枪全部闪开趴到地上,孙存真挥鞭抽马硬闯出城门。

绿娇娇的枪口一离开他的脑袋,陆友不等马倒在地上,已经跃起踏上城门洞内的墙壁,在空中借势翻身落在马车顶。

第一百零五章 圣诞礼物

马车前是骑在马上的邓尧和金立德,他们看到四匹马拉的大车冲过来,一个胖大婶拉着缰绳,扬着洋枪向自己喊杀冲锋,拉转马头就闪到两旁。邓尧对陆友大喊:

“陆友!快下来,小心他们的洋枪!”

话才喊出去,杰克就从车厢里向车顶开枪。陆友并没有在车顶停下,他脚一碰到车顶,就已经展开双手向前座赶车的绿娇娇扑去,要把她扑下马车。陆友刚刚被绿娇娇“射人先射马”,他马上要让绿娇娇看看什么是“擒贼先擒王”……

可是陆友的行动虽然勇猛可是太冲动,车里是四个一身功夫经历过血战洗礼的江湖儿女,他这样做无疑是找死。他的双手还没有碰到绿娇娇,孙存真看着前方的邓尧和金立德,右手从车蓬里抽出齐眉棍向他们扫去;左手在绿娇娇的头顶一把擒住陆友的手腕,把他从自己的头顶上反手扔出车外,过程中居然没有看陆友一眼。

原来孙存真的第六识已经超越了眼睛的视角范围,和别人说话的时候看着人家,只不过是一种礼貌。

陆友一个月前和孙存真打个平手,一个月不见,孙存真居然提升到另一个武学层次,这使陆友大为惊诧。他无法破解孙存真如此快速的擒拿,只能在空中翻身离开马车顺势化解。

他的轻功不弱,这样一摔一扑对陆友来说完全没有伤害,他一落地就抽刀在手,发足追上马车。杰克从马车后伸出左轮手枪,对着陆友就打。

陆友本来已经接近马车,可是杰克的西部快枪可不是表演项目,而是弹无虚发的神枪,陆友在打乱自己的追击路线,闪开杰克的瞄准时,已经不能保持追车的速度。

邓尧和金立德两匹马追在陆友身旁,邓尧大声叫:

“陆友快上我的马,你疯了!他们有洋枪,不要过去!”

陆友一听马上跳上邓尧的马背,对邓尧说:

“老肖快追,快!”

邓尧却拉开马头跑到大路旁边,看到绿娇娇的马车远离自己,才保持速度追上去。陆友坐在马背后座急燥地叫:

“你们干什么?!追了几天才追到,人都在面前了你们就这样放她走?”

邓尧也火了,他干脆拉停马跳到地上,扬着马鞭说:

“你想死你自己追!你上个月才中了绿娇娇一枪,我也中过枪,现在还想去送死?我是文官不管杀人放火的事,我们做了要八旗营和绿营干什么?我们是兄弟,我不想你死,你以为次次子弹都会打到身上,次次都可以挖个弹头出来就没事,那洋枪会死人!会打爆头的!”

陆友跳下马,气得一臂扫到路边的小树上,震得树叶哗啦作响地落了一地。

金立德也从马上拿下羊皮水囊走过去,拍拍陆友的肩说:

“老肖是为我们好……我们是钦天监又不是兵部,犯不着卖命。再说次次都是我们出生入死打头阵为什么呀?因为穆灵穆拓是旗人,他们可以跟着国师在后边玩,我们是汉人就被人家当枪使往前面捅……你想想,想想……来喝点水。”

邓尧也走上来对陆友说:

“兄弟,你还认我这个大哥,你要相信我不是想害你……后面就是绿营马队来支援,我们急不在一时,我们只要不跟丢就行了,对不对?我还想和你回京喝酒听戏啊……”

陆友看到两个年纪比自己大的同僚都这样劝自己,也慢慢缓下来说:

“明白,你们的心意我明白,不用多说了……我回城门口收拾马上的行李,一会再追吧。”

经过南昌城门的又一次恶性冲突,绿娇娇一行知道追兵已经咬到屁股,再也不敢在路上吃吃喝喝或住进舒适的大客栈,天天以最快的速度跑至马匹的体力极限。

四个人分四班轮流休息,晚上在荒村野店低调藏身,还要留下不睡觉的安龙儿带着大花背负责守夜。

这天夜里,大家下榻在一个小村野店,大家围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正准备吃完饭,杰克从自己的皮箱里拿出一个腰形皮面铁酒壶,给每个人倒了一杯酒。

绿娇娇很久没有喝过杰克的洋酒,难得杰克今天这么大方,她一拿起来就要喝,杰克连忙叫住她,然后对大家:

“在吃饭前请跟我一齐祷告,我说到最后一句阿门,你们跟我一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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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娇娇问道:“为什么要祷告?菜都凉了……”

杰克说:“很快就行了,先祷告再吃饭……来,象我这样把双手合起,低下头。”

绿娇娇象他那样十指相扣握成拳头,眼神惊喜地说:“这是九字印里的外缚印,你也会呀!”

“别说话!”杰克很有认真地喝停绿娇娇的胡闹:

“感谢主降生世上赎我们的罪,感谢主给我生命让我来到遥远的中国,感谢主让我找到我最爱的人,我们是你谦卑的仆人,我们信靠你的仁慈和无所不能,求主耶稣赐给我们智慧和勇气,让我们在试探面前不会疑惑;在危险面前不会恐惧,让我们在你的指引下战胜一切,让我们可以健康快乐,让我可以永远和娇娇在一齐,阿门。”

大家一起跟着说:“阿门。”

大家说完后,杰克就带大家举起酒杯说:“祝大家圣诞节快乐!”

尽管大家不知道什么是圣诞节,有酒喝总不是坏事,而且是从来没有喝过的伏特加,碰过杯后狠狠地一口闷掉伏特加,再咳嗽一轮之后,大家都脸红红地坐下吃菜。

绿娇娇问:“刚才您说的是什么门啊?”

“阿门……就是希望可以这样,但愿如此的意思。”杰克一边说着,却没有去夹菜吃,而是走到行李箱里拿出三个用花布包着的盒子,给绿娇娇、安龙儿和孙存真每人发了一个。

绿娇娇很聪明,她说:“哦,我知道了,祷告就是西洋咒语,阿门就是我们说的急急如律令,这是什么?”

杰克回到桌子旁坐下说:“祷告不是咒语,是我们和神的交谈,这是我送给大家的圣诞礼物,圣诞节里每一个人都应该得到礼物。”

绿娇娇一听到有礼物就高兴:“前几天才冬至,今天就是洋鬼子的圣诞节呀,有礼物收可真好,我以为只有过大年才有礼物收呢?”她一边拆盒子一边说:“绑这么大包是什么东西?啊……好软的羊毛围巾呀!好舒服好舒服……”

绿娇娇开心得把脸埋在围巾里滚来滚来,杰克看着她的样子开心得很,他说:“天气越来越冷了,这条德国羊毛围巾总算可以用得上,上次烧马车我都没舍得扔……可惜马车里烧了很多东西,不然我会有更好的礼物给龙儿和孙存真,啊,你们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安龙儿打开盒子看到一把有皮套的匕首,他一手拔出来仔细打量,刀锋寒光闪闪,刀背上刻着一串洋文。他惊叹道:“这小刀真漂亮,很锋利吧?”

杰克说:“这是瑞士生产的军刀,是世界上最好的刀。”

安龙儿听到更是爱不释手地把玩,口里连声说谢谢。

孙存真打开盒子,却看到一个刻着精致飞鹰花纹的银盒子,盒子外还有个小铰轮,他疑惑地拿出来看看,然后打开盖子,看到里面有很多机关,却看不出有什么用途。

杰克看出他不明白,于是伸手接过来“叮”一声推开盖子,手指一拨,一个火苗马上跳出来,原来是个银质打火机。

绿娇娇一看到打火机,马上凑过来看:“这个好玩哦……”

孙存真再接过来,也“叮”一声打着火,开心得从黑布脸帘后笑出哈哈的声音,还对杰克说了声谢谢。

绿娇娇不高兴了,她就想和孙存真换,杰克拦住她说:“你会用手指点火,他不会,再说火机是男人用的东西,女孩子不用……”

绿娇娇哭着脸对杰克说:“嗯……我也要打火机嘛……”

孙存真一手把打火机递过去给绿娇娇,杰克连忙说:“还有一个,不用争,还有一个打火机……”说着就在行李箱里翻了一阵,翻出一个旧一点的,不过款式同样精致可爱。

绿娇娇眯着眼睛看着杰克的箱子说:“那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呀?”

“有什么也不能全部给你,给了你我还不是要自己背着,哈哈哈……”杰克说得也是,人就那么几个,不是背这个箱就是背那个箱,给谁都一样。

绿娇娇叹了一口气,把白围巾绕在脖子上说:“好久没有收到礼物了,圣诞节真好,谢谢你。”说完把手握了握杰克的手。

安龙儿突然说:“不是说圣诞节人人都要有礼物吗?杰克没有礼物啊?”

杰克笑着说:“我已经有最好的礼物了,上帝带领我认识了你们,认识了娇娇,我非常感谢你们给我带来的一切,在中国几年来,不,在我一生当中,这三个月是最快乐的……”

他顺手拍拍安龙儿的手臂,另一只手也握住了绿娇娇的手,对孙存真点头笑了笑。

绿娇娇嚅嚅地说:“我身上除了银票就没什么好东西,我的布娃娃又丢掉了,本来还可以送你一个布娃娃……”

杰克握着绿娇娇的手一直没有放开,他对绿娇娇说:“有你就够了,你是上帝给我最好的礼物,我的中国娃娃。”

绿娇娇脸上一红低下头,这一次的脸红不是故作羞态,她发自内心地有一种冲动。不过她马上抬起头说:

“对了,给我们说说什么是圣诞节吧。”

于是大家一边吃饭,杰克一边给大家讲耶稣在耶路萨冷出生,然后在民间传道,最后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故事。

绿娇娇听了故事之后,很感叹地说:“原来椰子酥这么伟大,为了拯救我们来到世上,又为了给我们赎罪甘愿被钉上十字架,可是我们分礼物是什么意思呢?”

杰克说:“要表达出神的仁慈,让世界上每个人都在这一天分享到快乐,也让我们记得给比得到更好。”

绿娇娇接过来说:“是施比受好,老和尚也是这么说的。”

杰克问绿娇娇:“你有话对上帝说吗?你也可以祷告。”

“好哇。”绿娇娇马上合起双手低头闭目说:“上帝啊,我要有吃有住有银子有房子,保佑我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一本万利百无禁忌急急如律令,阿门。”

杰克和安龙儿马上笑得趴在桌子流眼泪,只有孙存真端坐着夹咸豆下伏特加。

当天晚上,绿娇娇把杰克叫到自己的房间,紧紧地关上门,在火炉红光的掩影下,慢慢滑下身上的衣服,只留下一条长长的白色羊毛围巾搭在身上。

杰克从床上拉起绵被,把绿娇娇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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