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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来的宠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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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小姐稍等,我这就去取。”掌柜的恭敬地应道,旋即走了出去。知道我有参与燕府的生意,而且加上燕云开对我的态度,他们俨然把我当成了燕府的女主人,所以即使是商业机密,对我也是公开的。
不一会,掌柜的就抱来一摞帐本来。看来我今天有得忙了。
午饭是在酒楼吃的,虽然满桌佳肴,我却食不知味。
吃完饭,继续看帐本。其实古代的帐本记录得很简单,远没有现代做帐那么复杂,所以我一目了然。
好不容易解决掉面前堆积成小山似的帐册,红儿也忍到了极限,开始对我不依不饶起来:“姐姐,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出去呀,闷死了。”
“好,我们这就出去。”我最后交代完掌柜的一些事项,就朝红儿说到。
坐了一天,看了一天,腰酸背痛的确实难受,出去转转也好。
燕云开的事情应该办完了吧,我揣测。
忽然前面传来骚动,抬头看,是一伙人围在一起,不知在干些什么。
我好奇地挤了进去。
原来是一年轻女子当街卖身葬母。
“跟你爷回去,把爷伺候好了,会有你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的。”一个衣着光鲜的猥琐男子邪邪说道,一双眼睛色咪咪地往那女子身上瞟。
“公子,奴婢只想卖身把我这老母亲葬了。奴婢不敢高攀。”姑娘诺诺地说着,夹杂着阵阵抽泣声,弱不禁风的身子仿佛随时都要摔倒一样,甚是让人垂怜。
“爷刚才已经给你银子了,你还想怎么样?出尔反尔?”那男子有些不耐烦了,旁边的小厮连忙讨好道:“公子,别跟这妞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见他又转头对那姑娘喝道:“你这小妮子别不识好歹。我们家公子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奴婢只想卖点银子葬了娘亲,求求公子放了奴婢吧!”言辞恳切,哭得更加悲戚,却不见一个人上前来阻止。围观的人只是看好戏般,指指点点。大概是摄于这恶霸的势力。
原来古代还真有这样的戏码。倘若在21世纪,这样的事情是置若罔闻的,不是人们没有同情心,也不是有什么恶势力,而是在现代,一个人人平等的法制社会,只要是四肢健全,就不会存在这样的事情发生。否则,就是诈骗。但是在这里就不同了,男尊女卑,失去了男人这个主心骨,女子就很难生存下去了。所以,我相信眼前的一幕。
“姐姐,这姑娘真可怜!”红儿在一旁小声的说道。
“是啊,看来有人想吃‘霸王餐’了。”我说道,在电视里看多了这类恶霸强抢民女的镜头,我一眼就看出这猥琐男子根本就没有给过那女子什么银子。
只见那小厮见那女子没有多大反应,便沉不住气了,伸手就要去拉她。
“住手!”一声娇喝,声音不大,却是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我愣了愣,原来情急之下,我喊出了口。
显然,那恶霸朝我看了过来。“原来是位小姐。”彼此上下打量一翻。
“小姐莫非想代替那姑娘嫁入我秦家?”那男子一脸邪笑,“倘若是小姐的话,我秦某决不会怠慢小姐的,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哪来的登徒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女子,难道就没有王法吗?”我怒道。
“我秦某就是王法,你能怎么招?”男子轻佻地语气,惹得我刚要发作,就听人群中有人劝道:“姑娘还是别管了,他可是吏部尚书之子,你管不了的。”听着众人的议论,那男子更是洋洋得意。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一个尚书之子。本姑娘就不相信没有人治不了他。”众人一片唏嘘。
“那姑娘想治我什么罪呢?本公子可期待得紧哪!”男子期身上前。
“休得对我家小姐无理!”红儿挺身而出,我一阵感动。这丫头还真够义气,虽然她颤抖的身体出卖了她的害怕,我还是挺赞赏她的,够忠心,够勇敢。
“哦?没想到小姐漂亮,连丫头都如此标致呢!”男子坏笑。
“小姐,你就别管了,这是奴婢的命!”刚刚还在一旁哭泣的女子开口劝我,“奴婢这一条贱命不值得小姐涉险。”
“姑娘,你别妄自菲薄!没有人生下来就比别人低贱,只不过有人命好,投了个好人家而已。”我对女子说道,旁边又是一阵嘘唏不已。
“我就不相信,你离开了做尚书的爹还能有什么,恐怕连这为姑娘都不如。”这话我是对那姓秦的说的,我相信如果他还有一点自尊的话,是绝对不容他人挑衅的。
果然,听我一说,他急了。“好,你走着瞧,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秦旷的本事。咱们走!”秦旷手一挥,几个仆人跟着他走出了包围的人群。
众人见没有热闹看了,便都散了去。
“红儿!”我道。
“是小姐!”红儿非常解我心思的上前递给那姑娘一锭银子。
“姑娘,拿着这锭银子好好安葬你母亲吧。剩下的钱就拿去营生。”我说道,算是安慰。
“谢谢小姐。小姐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小姐既然给了奴婢银子,奴婢自当给小姐做牛做马,服侍小姐。”女子小心翼翼地说着。
“诶,我家小姐有我照顾就行了,你还是另谋生路去吧。”红儿气鼓鼓地说着,一把挡在我面前,生怕有人抢了我似的。
“小姐!”女子哀怨地看着我,希望我能说句话,“奴婢真的没地方去了。”
“我真的没法收留你。”想着我自己还是住在别人的府上,哪天人家不高兴了,说不准还会被撵走呢!
“小姐!”女子再次呼唤我。
我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知如何是好。
“姑娘何不收下她?”一个温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回头一看,倒吸一口气,一位温润如玉的男子正站在我身后。如果说燕云开可以用“帅气”来形容,那么面前的男子应该算作“俊美”了 。眸若星辰,鼻如刀削,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笑容,却并不给人冷冰冰的感觉,眉宇间的英气却显示着霸气。总之,他是阳刚与阴柔的结合美。
“小姐?”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呃?”我一惊,回了回神,尴尬地牵了牵嘴角。真没想到我居然在这大率哥面前表现得如此花痴。
“依小姐的条件,收个丫头应该不成问题。”
“公子有所不知,我是有难处的。”我定了定神,恢复了冷静,推辞道。
“原来这样啊!”男子惋惜状,回头对还跪在地上的女子说道,“既然人家小姐没法收留你,你还是自己谋生去吧!你总不能强迫你的恩人,让她为难吧!”一番话说得条条是道,还叫人家没法反驳。如果再纠缠我,那就是逼迫我,就是不知好歹了。
我正为他的这番话赞叹不已时,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记起醉仙楼掌柜抱怨洗碗间的人手不够,或许,眼前的女子能到那里去。
“等等……”
众人见我说话,都好奇地朝我望了过来。
“红儿,你去找点笔和纸来!”我吩咐道,随即对面前的女子说道,“我想到一个去处,姑娘可以去看看。”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女子感激的一阵猛磕头,我连忙扶起她“不用谢我,是你的孝心感动了我!我只是尽一点绵薄之力而已。”
不大会,红儿拿来纸笔,我大笔一挥,一封介绍信就出来了。
“姑娘,你拿着这封信到醉仙楼去找掌柜,他会帮助你的。”我递给她信纸,怕她不信,又补充道,“我和掌柜有点交情,相信他会好好照顾你的。”
“谢谢小姐!”这次她没有再磕头,因为我即使搀住了她。
事情办妥,我欲转身回府。
“小姐留步!”是那男子的声音,他还没有走?
“公子该回府了!”见那公子上前,一直站在他旁边侍从打扮的男人叫住了他。
“我自有分寸!”男子轻轻说道,却是不怒自威。果然那男人不再说什么,恭敬地立在一旁。
“什么事?”我问。
“在下刚才听到姑娘的一番言论,颇感惊异。”男子谦和地微微一笑。
“公子是想说‘惊世骇俗’吧?”我直接了当说出他的想法。
“姑娘聪慧,有胆识,更重要的是姑娘有颗悲天悯人的善心。不知在下能否有幸和姑娘交个朋友?”
“公子盛赞了。我只是看不惯这些纨绔子弟而已,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到处作威作福,无法无天。”我看了看那男子,他也正审视着我。“看公子温文尔雅,想必也是守礼之人。能和公子结交为友,怕是小女子的荣幸。”我继续说道。看这人的衣着,应该是有些来头,说不准以后还会做他的生意呢!哎,跟着燕云开时间长了,别的没学会,发掘生意的本事倒长了不少。
男子没有注意到我眼里的算计,仍旧兴致颇高地说道“在下龙天昊,不知姑娘芳名?”
“我叫罗畅!”我也自报家门,看着落日在最后的余辉中离开地平线,便道“今日天色已晚,我也该回府了。如果龙公子还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改日再聊”我欠了欠身,算是作辞,便带着红儿朝燕府走去。
身后传来龙天昊的问话:“不知在下如何见得小姐?”
“醉仙楼!”
第十九章 男女朋友
不知道最近燕云开都在忙些什么,每天都是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虽然每天都到我这儿报道,说上一会话,可也掩饰不了他满脸的疲惫。
本来那天故意把我支开,我就一肚子的窝火,现在又跟我玩深沉,我有些坐不住了。
晚饭时分,燕云开早早地来到了我的房间。
“怎么?今天在我这吃饭?”我一挑秀眉,故意问道,招手示意红儿上菜。
他点了点头,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我没说话,看着丫头们上菜,待红儿示意我们可以吃了,我才挥退了所有的仆人,包括红儿。
“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什么事情把你累成这样?”我一屁股坐下来就抱怨道。“你若还希望我今后理睬你,你就从实跟我说了。”我给他下了一记猛帖。果然,他微微皱了皱眉,左右为难地看了我一眼,好半天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很快,他眼神一闪,露出精光:“我可以把你刚才的话理解为心疼我吗?”我一愣,撇撇嘴,“我们是朋友,我当然关心你了。”我有些不太自在地说着,天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看他面容憔悴,我的内心深处,还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心痛。我心痛?不会不会,我连连甩头,一定是最近见他瞒我,作为合作伙伴我心里不舒服罢了,仅此而已。
见我在一旁又是疑惑又是摇头的,燕云开奇道“怎么,还不肯承认你关心我吗?”“我说了,作为朋友,我关心你很正常的。”我讪讪一笑,“你真的就不打算告诉我这几天都在忙些什么吗?还有那天为什么支开我?”
“哦?你都知道?”燕云开并没有我之间的挑明而显得惊讶,反倒一脸轻松。
“怎么不见你惊讶?”
“其实我早就想到,以你的敏锐不可能没有察觉的。”燕云开深深地瞅了我有一眼,才缓缓说道,“我原以为你当天回来就会来问我的,只是没想到……”
“只是没有想到我隔了这些天才来问你,也让你正好看看我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等待你的解释。”
“恩”燕云开点点头,“我以为你只是聪明,却没有想到你也有这般的忍耐。这也是我欣赏你的地方。”忽然,他定定地看着我,温柔的目光简直可以溺死一个人,笑道:“我还真的没有想到你还是开口问了我。”“所以你很失望,是不是?”刚听到他的表扬,我还心里一阵热乎的,见他这么一说,就知道拿我开唰,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
“扑哧”不知何时他原本浓缩在嘴角的笑意慢慢扩散到整张脸上。“可是看到你因为担心我而开口问我,我真的很开心,真的,有你的一句关心,纵使有天大的秘密,我也不想瞒你了,告诉你。”感受到灼热的目光,我颤了颤身子,心里却是激动不已。
“那你可以说了吧?”我由内而外散发地激动让我的话也随之颤抖了起来。
“不行,我想先吃了饭再说。”我一愣,随即莞尔。
我一边帮着燕云开倒着酒,一边听他讲述,偶尔还打断他问上两句,还好,他总是很有耐心地为我解惑。
“这么说,这一阵子你都跟皇上在一起?”说这话时我竟平静得好像说天气一样。我塞了一小块樱桃肉嘴里,还别说,味道不比在21世纪时吃到的差。“是的。现在战争一触即发,所以皇上才联系我,希望我能捐些钱国库。”“很好啊,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怎么说你还算是一个爱国商人。”“你这是在给我下评判,看是否符合你的择婿标准吗?”燕云开笑道,半夹着揶揄的意味。我暗暗心惊,我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我偷偷朝他看了过去,不想正对上他及时递过来的温柔目光,吓得我立刻低下头去,拼命地扒着饭,好像只有这样才可以减轻困窘一样。
“我想把我一半家产捐出去!”好久,燕云开才淡淡开口,却是异常的坚定。
“一半?”我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怎么。是多了还是少了?”燕云开轻笑,问我。
“你很慷慨!”我只一句,就不再多说。虽然我不知道燕云开到底有多少家底,但是有一个词是可以概括的——富可敌国。像他这样的商人,每年不知道要向朝廷纳多少的税,现在还捐出一半家产,可想而知,等够让皇帝亲自登门拜访,燕云开在南楚商人中的地位,甚至是官场中人心目中的地位,是不容小觑的。
难怪你老神神秘秘的,连这京城的一些官府都忌惮你三分。刚开始我还以为是金钱的力量,原来还有这层关系。我心想,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
“这府上除了我和赵管家,就只有你知道这件事了。”燕云开看向我,似乎等待着什么。
“我明白。”我怎么会不明白呢!这是国家机密,既关系到微服在外的皇上的安全,也关系到南楚未来的命运。
我向他投去肯定地目光,两眼交汇处,是了然,也是信任。
吃罢饭,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我扶着古筝,鬼使神差的一曲《梁祝》》在指间流淌出来。孤独的琴音,在漆黑的夜空更加悲凉。不知道是为了这风雨欲来的南楚,还是为了什么。忽然,一声笛音掺了进来,和琴声相互缠绕,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把悲戚顿时化作浓情蜜意,仿佛也不再那么伤悲了。我抬首,冲旁边的燕云开笑笑。
“原来你的笛子吹得如此美妙,怎么以前没有听到你吹过?”
“知音难求!”燕云开看着我,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空洞的眼神盛满孤寂。
我心一紧,什么时候我开始对他的一举一皱眉那么在意了。我拧了拧眉,手不由自主地抚向他的脸庞,想去安慰他
忽然感觉手一紧,我的手被他的大手包在手心里,我抽了抽,没抽出来,疑惑地看着他。
“畅儿,接受我好吗?”燕云开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想起。
“我,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怕我伤害你吗?”燕云开急急问道,拼命地盯着我的眼睛,不放过一丝神情。
“我,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轻声说道。
“好吧!”燕云开小心扶着我走到桌边坐下,自己才拣了张椅子在我身边坐下。
我给他讲了我和伟的故事,故事讲完就看到燕云开一脸的愤怒。“如果他在这个世界,我一定不让他好看。”燕云开气愤地说着,“这种人不值得你去伤心。”
“我没有伤心,只是不甘心。”
“因为这样,所以你才拒绝我?也怕我……”燕云开有些迟疑,但还是问出了口。
“你不会,你都富甲一方了……”“就是,你可以不用担心我会为了钱去伤害你的。”燕云开迫不及待的接着我的话。
“可是越是有钱,人的欲望也越大。我只是无法承受爱情之痛罢了。”
燕云开满脸的希冀在听完我的话之后迅速跌入谷底。
“难道我真的没希望了?难道你不打算再给我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几近绝望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我的眼。
看着他受伤的表情,我心里一阵抽搐。看来,我真的是被这个男人俘虏了。
犹豫再三,我轻轻启口:“我们可以从朋友开始的。”
“朋友?”燕云开一怔,“难道我们现在不是朋友吗?”
“我说的是男女朋友,就是恋人的关系。”我红着脸小声的解释着,让我亲口说出来,还真是叫人有些难为情。
见他没反应,我气了“不答应就算了!”狠狠别过头去,打算不再理他。
“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燕云开一头雾水,却仍是不断的点着头,欣喜中带着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是你们那里的称呼吗?你让我做你的‘男朋友’?”
“恩!”我点头,脸上仿佛要烧起来一样火辣辣的。
“太好了,畅儿!”燕云开兴奋地一把搂住我,激动地说道“我简直就像做梦一样,你终于接受我了,但愿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来。
“你没有做梦!”我有些好笑,“就真的有那么高兴吗?”
“有,当然有!”燕云开紧了紧手臂,怕我跑了似的,说,“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得太辛苦了,都快无望了,看着你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的心都不知道碎了多少块。”
“哦?是吗?看不出来你挺会甜言蜜语的嘛!”我玩味地扭过头来看他,就想戏谑他一番。
“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一脸认真地说着,不容质疑。
“好,我相信你。但是你总该放开我吧,我有些累了。”
“好吧,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看着他半推半就地松开手,就要起身,我忽的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地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goodnight!”眨巴着眼睛看他的反应。
“恩?”一脸怔忪。
“‘晚安’的意思?”我解释。
忽然,他迅速地转身朝门外奔去,几乎逃离的离开了我的房间。就在他转身的刹那,我看见他脸上有一抹可疑的红晕,我笑了。
第二十章 各自思量(一)
“皇上!”大殿上,一锦衣男子单膝跪地,恭敬地朝座上的人说道。
“查到了?”一身明黄色,慵懒的半躺在宽大辉煌的龙椅上的人,不是龙天昊还有谁?微微扬了扬眉,示意阶下的男子继续说话。
“回皇上。微臣查到,罗小姐并非姓罗,而是京城西郊外大柳树村的一名村姑。在一次意外受伤中失忆了,醒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不仅忘了以前所有的事情,连性情都变了,还凭空长了不少的本事。”
“哦?”龙天昊身体微微向前倾,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男子稍抬头瞟了一眼皇上,稳了稳心神,不明白皇上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在听。跟着皇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他还是很难摸透皇上的心思,真所谓君心难测。
龙天昊见下面的男子半天没有反应,皱了皱有眉头,面有不悦,道:“展翼!”
“臣在,臣知罪”展翼打了寒战,他竟然在圣上面前走神了,“该死!”默默暗骂了一下自己。继续回道:“罗小姐为了帮父亲讨回工钱把自己抵押给燕府一年。‘罗畅’这名字还是燕公子给取的。自从罗小姐到燕府后,备受燕公子的宠爱,不仅把他从粗使丫头提高到贴身侍婢,最后干脆把她尊为燕府小姐。据燕府下人说,这罗姑娘帮着燕公子出了不少主意,使得燕记生意蒸蒸日上,不断壮大。”
展翼略微顿了顿,欲言又止,想说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把知道的都报给朕听来!”龙天昊一边听着属下的禀报,一边沉思,难怪她能安排人到醉仙楼呢,果然有些来头。
“是!”展翼得到批准,理了一下思绪,才开口道:“罗小姐和临村一个叫张阿良的男人有婚约,可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解除了,听说还是燕公子出面解除的。不知道为什么,都过一年了,罗小姐并没有离开燕府的打算;似乎和燕公子还有什么协议。”
“什么协议?”龙天昊淡淡地问道。
“请皇上恕罪,这好象是他们私下拟订的,其具体内容臣还未查探清楚。”展翼再次伏地,说话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感觉到脊背上一阵恶寒,展翼挺了挺身体,想让自己不用那么害怕。堂堂一个铮铮铁血男儿,在主子面前却是胆战心惊,叫人不得不重新审视宝座上面带微笑的君王。
龙天昊摆摆手,示意座下的男子退下。
“能够让燕云开重视的人,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吧?看来,这个罗畅不是个简单的角色。”龙天昊暗自思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旁的桂公公早已经等候多时,见皇上自各儿沉思,想上前出声提醒,可又怕惊扰了圣驾。见天色不早了,桂公公咬咬牙,心一横,低声道:“皇上,该歇息了。”
“好罢,朕也累了。”听到声音,龙天昊迅速收回心神,沉吟出声。
很快地,一个小太监在桂公公的一个眼神下心领神会地端上来一盘绿头牌,小心翼翼地举到皇帝面前,等待着皇帝翻牌子,看今晚哪位妃嫔有幸获得荣宠。
龙天昊看了看牌子,大手一挥,随意翻了一个,是阮贵妃,当今丞相之女,花容月貌,堪称京城第一美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只是可惜成了她爹巩固地位的一枚棋子,当然他是不可能真心待她的。登基三年来,为了平衡朝中势力,他龙天昊对各大官员送进宫的女子是照单全收,惟独后位,仍然虚位以待,他不想打破后宫的平衡。虽然经常有那么几位“忠心耿耿”的大臣觐见,说什么国不可一日无后,可心眼里还不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坐上那个宝座,母仪天下。对此,龙天昊只有以登基初始,一切以国事为重搪塞过去,接着就不理不睬了。
龙天昊不屑的笑了笑,环视着自己的寝宫,三年了,每天在这里宠幸着不同的面孔,虽然新鲜,却也乏味,总有一种例行公事的感觉。自父皇驾崩以后,朝廷人心涣散,拉帮结派,北羌也趁着他登基不久,根基还不稳,蠢蠢欲动。好不容易,花了三年的时间,稳定了人心,他才不想因为后位再次打破后宫维持已久的平衡呢。至少,等解决了北羌的问题再另作打算。后宫,还是交由太后打理罢。
“皇上?”阮玲玉试着喊了一声还在沉思的龙天昊。果然,龙天昊转过头,微微一笑,是的,千年不变的笑容,这是他的招牌表情;没有人读得懂他到底是喜还是怒。
阮玲玉怔了怔;再次被他的笑容迷惑了。可是;尽管她很努力;甚至不惜让爹爹帮忙,皇上却始终没有立后的打算。
“臣妾叩见皇上。”伏了伏身子,娇媚的声音响起,好象要把人沉溺在这妩媚当中一样。
龙天昊扯了扯嘴角,平静而温婉,朗声说道:“贵妃免礼。”
一套客气的程序走过了,阮玲玉款款走上前去,就贴上了龙天昊的身子,“皇上,该歇息了!”说着就动起手来,熟练地为他宽衣。
很快地,解除了两人身上所有的束缚。龙天昊健硕的身子就要压过去,一抹清丽的影子跃入脑海里。“该死!”龙天昊低咒,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其含义的阮玲玉就被龙天昊狠很地吻上了。没有温柔,只有掠夺。
纱帐内,春光一片旖旎。只是很快地,在释放完所有的热情之后,龙天昊迅速抽离了身体,冷冷地甩出一句话来:“桂公公,送娘娘回宫!”
阮玲玉一阵惊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桂公公也是纳闷,好好的,怎么就……只是主子的心意不是他所能揣测的。就这样,阮玲玉惴惴地跟在满是疑问的桂公公后面走出了卧龙殿。没有告诉他们这是为什么。
想着刚才的一幕,龙天昊懊恼地甩了甩头,他怎么会突然想起罗畅了呢?他们才仅仅见过一面而已呀!可是,她却能影响到他。这不是个好兆头啊!
看来,他还得去燕府走一趟!
燕云开回到房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不知道是因为太过于兴奋还是太过于紧张,他是激动的,是狂躁的。偌大的燕府在他的记忆中,除了平静就是平静,看不出有任何的涟漪,正如他的心湖一样。二十多年来,在父亲把燕府这个烂摊子留给他时,他就没有太多的感情,有的只是振兴家业。
本来,燕家在南楚是个大户人家。自他祖辈开始经商,从最出的米行开始,兢兢业业一辈子守着唯一的产业,没有大富大贵,却也是衣食无忧。可是到了他父亲这一代,就大不如从前了。父亲因为从小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自是不会营生,生意一落千丈。更有甚者,父亲身上的纨绔,使得他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母亲是父亲的结发之妻,生了燕云开之后不久就因父亲的不成器郁郁而终了。此后,父亲不但不反省,更是变本加厉,不断收房纳妾,还美其名曰“为了燕家能够人丁兴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女人们并没有为燕家添个一男半女,直到一天,一次对话不经意地飘进了燕云开的耳朵里,也是从那一刻起他开始视女人为玩物。那时他才十二岁,在他小小的心灵里却有了一次不小地震撼。
那是父亲和二娘的一次对话,是在债主再次上门的当天晚上。他们吵得很凶,只听见二娘气势嚣张地,几乎是一字一字咬着说出来的:“你以为就凭你这鳖样,老娘我就进你家门?要不是看在还有那么几个钱在,谁会那么晦气和你这种人搅在一起?也不看看你那德行,还想从我这拿钱还债,门儿都没有,明天咱们就散伙!”
过了好久,父亲才挤出几句话来,只是那声音是颤抖地:“你这娘们怎么能这样,想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你,怎么招你用的也是我的。”“你的?”二娘一声冷哼,鄙夷地笑道:“这东西给了我,就是我的。再说,你在我身上也讨了不少的便宜吧?”“你这贱人!”看不清父亲的脸,只感觉到他很气愤。趴在窗棂上的燕云开早已经气得不行,咬紧的嘴唇渗出丝丝血渍,却浑然不知。“我想起来了,”父亲似乎找到什么突破口,有些轻松地说道,“你还有脸说,这么多年了,怎么不见你肚子有半点动静?”“哈哈……”几乎猖狂地笑声使得静谧地夜晚更加诡异,“你以为谁会为你这个浪荡公子哥生儿育女?我?还是她们?你以为咱们都像你妻子一样那么傻?我们可不想把自己的一辈子拴在你这样的男人身上,我们还想活得更长久呢?哈哈……”又是一阵笑声,紧接着就是“啪”地一声,笑声戛然而止,跟着就听到父亲摔门而出的声音,二娘哭泣的声音。
果然,不多久,几个姨娘就相继离开了燕府,父亲在一次大病之后就一蹶不振了,直到去世,振兴家业的重担落在了他的肩上。随着父亲的亡故,燕云开对父亲的怨恨也逐渐消散了,却对女人更加鄙夷排斥,人也更加冷漠起来,变得难以亲近。每次有想和自己拉近的女人,无不被他冷情地拒绝掉,对生意场上逢场作戏的女人,他也是毫不怜惜。偶尔上上青楼也不过是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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