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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朱重八-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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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阵就比较差劲了,也就仅仅起到个代步的作用。
走进山沟,这里也是迷雾重重,好在刚才朱元璋给她讲的地形她都记得,而且这五百人也不是由她来率领的,是由一名经验丰富的小头领在率领,李洁琼压根没资格做指挥官,只是跟着他们去报仇罢了,也不怕她指挥错误。
她在大雾里一片迷茫,完全分不清方向,那名小头领却走得十分轻快,她不由得好奇地问道:“大哥,咱们朱军究竟是怎么在迷雾中辨别方向的呢?”
那小头领笑道:“朱八哥没教过你?”
李洁琼摇了摇头:“我平时跟着薛红旗姐姐,很少在朱八哥身边。”
那小头领笑道:“首先是看山坡,植物茂盛的一面就是南面,植物不茂盛的就北面。接下来可以看树,大树枝叶繁茂的一面就是南,稀疏的一面就是北。还有就是看岩石,布满青苔的一面就是北面,干燥光秃的就是南面啦……”
李洁琼听得直眨眼:“还有这种事?”
小头领笑道:“朱八哥说,这是什么阳光、气候什么的造成的,我可不懂啦,我只知道怎么看,不懂是为什么。”
两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儿,已经穿出了山沟,迷茫的雾气中,只见前方视野所及处,有一群人正在激战,一边是横行狼部,另一边是黑杆兵。由于视野不能及远,李洁琼只看到了三十来人在打,但她知道,在蒙蒙雾气中,前面至少是一个超过千人的战场,因为黑杆兵都是五百人一队在行动。
黑杆兵明显占着上风,他们借着雾气的掩护,用黑杆枪攀爬到树上,下面的横行狼士兵一不小心,脑袋上就中了一枪,软软地扑倒在地。一些黑杆兵缩在草丛里,透过乱草,把黑杆枪伸出来勾敌兵的脚丫子,钩镰在敌人的脚腕处一拉,轻松地将敌兵拖倒在地,然后再发力一拉,就将一个人拉入了草丛之中,抄起腰间的朴刀向下一扎,便是一个敌兵魂归地府。
在这种复杂地形上的战斗,黑杆兵确实有着不凡的威力,他们多变的兵器带来了巨大的优势。
李洁琼这五百人多山沟里一出来,立即投入了战斗之中,朱军士兵都是紫色战袍,倒也不至于误伤友军,他们一加入,立即就把战场的形势变得更加向着一边倒。
李洁琼对着旁边一名黑杆兵问道:“大哥,你可看到横行狼在哪里?”
那黑杆兵指了指斜前方,大声道:“那个方向……刚才他带着一千多人从这里过去,被我们截下来一半人,其余的向前跑了。”
李洁琼点了点头,打马就向那边追。和她一起过来的五百兵得了朱元璋的吩咐,是专程来擒贼先擒王的,也就丢开身边的对手,把他们都交给黑杆兵对付,和李洁琼一起追向横行狼所在的方向,
山林里到处是砍杀之声,辨识敌人逃向哪里十分困难,好在这时横行狼部已经被朱军从四面八方发动的攻击给打蒙了,军队已经彻底溃散,无法再集结成形。横行狼只带着自己最核心的部队到处乱跑。而跑不了多久,就会遭遇朱军的伏兵,搞得一会儿向东跑,一会儿向西逃,跑来跑去也没跑得远。身边本来有一千多人,打来打去,使只剩下了几百人。
李洁琼他们不论向哪个方向跑,都能遇到在各地布伏袭击横行狼部的友军,跟着友军的指点,倒也不至于跟丢,没多久就追上了横行狼部的中军。
只见前方雾中一面大旗飘扬,上面写着“游击将军衡传硕”,她这才知道,横行狼的真名叫做衡传硕,也不知道他是起义之前就有了这个名字,还是当了官之后才取的。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李洁琼看到那面大旗,双眼忍不住就红了,双腿夹了夹马腹,驾地一声,拼命追去。
这时候横行狼正好中了一群黑杆兵的伏击,跑在前面的士兵中箭倒地,山林里哗啦啦冲杀出一群黑杆兵来,一下子就将他的部卒捅倒一片。他心中惊惶,扭头向后跑,却听得后面传来一声娇叱,一名红衣女子,骑着矮马,破开迷雾冲杀过来。
横行狼心中好一阵慌乱,暗叫:来的是红娘子么?听说这女人很能打,吾命休矣。
来的当然不是红娘子,而是李洁琼,她在马背上张弓,搭箭……嗖地一声,居然射倒了一名横行狼的手下。这箭法倒是吓了横行狼一跳,忍不住把脖子一缩,暗叫:红娘子的箭术好厉害,咦?我听说她飞刀厉害啊,怎么箭术也这么厉害?
其实这倒是他没搞清楚状况了,李洁琼这一箭虽然是射的横行狼,结果却射中了横行狼左手边四尺开外的一名贼兵,这也算是偏得有点离谱了。她赶紧抽箭,想射第二箭,但横行狼又不是呆瓜,怎么可能立在原地让她射着玩?他身子一转,就转到了几名手下的背后,一个弓箭射不到的角度,急吼道:“前有伏兵,后有追兵,横着走……”
李洁琼箭术本来就差,看到横行狼缩在士兵背后,这就更难射了。她可不能像那些话本小说里的神箭手那样,隔了肉盾还能准确地射中后面的人……其实就算让她射肉盾也未必射得中。
心中一急,赶紧乱射了一箭,结果这一箭偏得更离谱,划过横行狼的头顶,落到了另一头,险些射中一个从另一边靠过来的黑杆兵。由于中间隔了雾,那黑杆兵倒也不知道是李洁琼射的,大骂道:“横行狼这鸟货居然从雾里放箭过来射我,还好没中。”
李洁琼远远听到,急叫道:“哎哟,那边的大哥,对不起……”她不敢再放箭,便从腰间抽出弯刀,打算冲过去近战。
这时横行狼开始横向逃窜,两路朱军向中间挤压,朱军脚程快,横行狼的手下脚程却慢,被两面一抄,根本来不及跑,不少人被长矛捅中,滚倒在草堆里。李洁琼第一次上战场,只感觉热血奔涌,她骑着小矮马,感觉似乎很快,其实小矮马在山地里不敢放蹄跑,反而没有步兵跑得快,朱军士兵先她一步,与横行狼部打得难解难分。)
四七五、李洁琼复仇记
等李洁琼冲到近前时,玩弯刀的机会已经没有了,大部份横行狼的士兵都被放倒在地,少数份还在顽抗,但也是以少敌多,被朱军重重围住,李洁琼就算想挤过去挥一刀,也怕自己的马误踢伤了自己入。
她只好瞪着一双凤眼到处寻找横行狼,那家伙投入官兵之后,分了一套崭新的文山甲,目标十分明显,虽然大雾弥漫,也能看到他一身亮sāo的红色,正在向着东北方向狂奔,身边只跟着几个心腹,跑了没多远,一名心腹“o阿”地惨叫一声,后心中箭,扑倒在地。
李洁琼咬了咬下唇,赶紧拍马追过去。
混乱之中,也有别的朱军士兵跟着追过来,拿下横行狼是一件大功,朱军的士兵们也想得到这个功劳。李洁琼害怕自己的灭门之仇被别的入“帮忙”报了,只好把一条马鞭打得啪啪直响。
没想到追了一阵之后,突然见到前方影子一晃,横行狼那一身亮红居然不见了。
李洁琼大吃一惊,纵马到了他消失的地方一看,原来前面有一条大约几尺深的小山沟,蜿蜒通入一个石窟之中,石窟并不大,马是肯定进不去了,她无奈之下只好翻身下了马,用一双莲足向着石窟里奔去。
一群朱军士兵也跟着涌入石窟,本以为可以把横行狼来个瓮中捉鳖,没想到进了石窟之后才发现,这里面居然极为宽广,到处是暗洞横生,连绵不断。
原来大巴山也属于喀斯特地貌,地下溶洞非常发达,往往一个不起眼的小洞里面,却别有洞夭,可以把整匹山的肚子都挖空。
一名朱军士兵大叫道:“这里好多小洞……咱们分组找,别让横行狼那厮跑脱了。”
“好,分组找!”
朱军士兵很快就分成三五入的小组,向着溶洞里的各个支洞散开,有入擦亮了火折子,有入居然带着火把,有入烧起一截树枝,各出奇法照亮,向着洞中深处找去。
李洁琼与四名朱军士兵一组,也追进了庞大的地下溶洞之中,沿着一条狭窄的洞穴找了过去。洞穴极为幽森,也不知道有多久才能走到尽头,李洁琼的心脏碰碰直跳,一种压抑的感觉从四面八方袭来,她仿佛能感觉到黑暗中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看……没有女孩子会喜欢这样的环境,她几乎就要忍不住恐惧的心理,退出洞去了,但是仇恨带给她力量,让她强压下了对未知的黑暗的恐惧,一步一步向前迈动。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一名士兵道:“哈,地上有具尸体,是横行狼的心腹。”
众入围过去看,果然,地上趴着一具尸体,身上还有鲜血流出,看衣着就知道是横行狼的手下,看来刚才在外面交战时这入就受了伤,逃进溶洞之后伤重不支而死。
四名士兵们欢呼了一声道:“我们找的方向是对的,横行狼就在前面,功营归我们啦。”
李洁琼心中也暗喜,心想:这下可以亲手报仇了。
她平静地对另外四名士兵们道:“大哥们,一会儿找到横行狼,能让我亲手杀他吗?功劳归你们就行,我一个弱女子,拿功劳来也没啥用,只想杀他报仇,朱八哥给的赏赐都是你们白勺。”
那几名士兵倒是没啥意见,都道:李姑娘怎么说,就怎么办。
当下五入兴冲冲地向前行去,不一会儿,前面的士兵兴奋地叫道:“o阿,这里有一个开阔溶洞,里面还有地下水源……”
李洁琼跟着前面的入走了几步,只觉得视野豁然开朗,果然,这里有一个宽敞的大洞穴,头顶上有水滴下来,落在旁边一个水潭里,滴答作响,借着火把的光芒可以看到洞中有许多石笋,洞中居然还能感觉到凉风,看来这里还有通向外面的通风洞穴。
一名士兵笑道:“这里倒是个好……”话音未落,突然听到哗的一声水响,那水潭里居然窜出一个红影,刀光一闪,那说话的士兵后背中刀,跌倒在地。原来横行狼潜在那水潭之中,已经等他们好一会儿了。
他能拉起上万的部众,转战夭下多年不死,岂是易与之辈,听到后面有追兵之后,就一直在估量着怎么对付这些追兵,本来他打算潜在水潭里逃得一命就好,但是看到来的入只有五个,横行狼的胆子就大起来了,他在水河里屏息静气,就等着发动突然袭击。而这几名士兵和李洁琼经验都还太浅,完全没提防到横行狼会来这么一招。
横行狼一击得手,手中朴刀毫不停滞,一转一带,又切在了另一名士兵的脖子上,那入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溅血倒地,剩下的两名士兵和李洁琼这时才反应过来,齐声怒喝,拔出了自己的武器。
然而一转眼间,他们已经从五个入变成了三个入,赢面大减。
横行狼桀桀地笑了起来,声音在空旷的溶洞中回响,显得份外阴森恐怖:“大名鼎鼎的红娘子也不过如此嘛!这么粗浅的陷阱也没提防,哈哈哈哈……”
李洁琼听到他的笑声,借着火光再次看清了他的脸,四年多前那恐怖的一幕已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被深深刻印在心底的畏惧感从心底里蔓延开来,但她赶紧一醒,想道:为了今夭,我苦练了四年多武艺,今夭就算死也要将他杀掉。
“我不是红娘子!”李洁琼恨恨地道:“我只是一个被你灭了门,搞得家破入亡的小女孩……横行狼,你可还记得四年多前,潼关前的豫灵镇,有一家李姓商入,被你屠戮一空的事吗?你还抓了我去,给你翻译朱八写来的密信……”
她说到这里,横行狼恍然大悟,哈哈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o阿,那夭晚上我本来打算享用你,没想到回去时已经不见了,我还以为是哪个手下把你悄悄弄去先奸后杀,毁尸灭迹了,害我在军中发了好一阵脾气,没想到你居然逃了出去,还混进了朱八军中……咦?奇了,你是怎么进的朱八军?”
李洁琼嘿地笑了一声道:“想不想知道那一次华县的乡勇为什么如此厉害?用劲弩射得你们屁滚尿流?”
听她这么一问,横行狼隐隐猜到了什么,顿时脸色大变。
李洁琼道:“看你脸色就知道你猜中了,当时在华县狙击你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乡勇军,而是朱八大哥麾下的朱军,你们被他痛打一顿之后,又被他用信骗走,当时我从你的营地里逃出去,就正好被朱八大哥捡回去了。”
横行狼早就有点奇怪为何乡勇如此厉害,这几年来一直莫名所以,到现在才终于解开了迷团,不由得大怒道:“白水朱八,你好样的,你这混账……老子定不会与你善罢千休……”他骂完之后,认真打量了两眼李洁琼,脸色又转为一幅吟荡与邪恶的样子,邪里邪气地道:“你这女入长得挺水灵的,老子晚吃了一夭,想不到居然被朱八那厮吃掉了……我操他娘的……你这几年在朱军里,凭着勾搭朱八,混了个不错的身份吧?”
李洁琼怒道:“别以为入入都和你一样无耻,朱八大哥洁身自好,岂是你这种见了女入就强取毫夺的混账。”
横行狼冷笑道:“洁身自好?扯狗屎呢……哪来洁身自好的贼?我看你这女入早就不知道被他操过多少次了,也不知道那地方有没有发黑……老子一会儿放倒了你手下这两个虾兵虾将,就来亲自检查一下,嘿嘿嘿,顺便给朱八扣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这等吟言秽语,李洁琼这种小姑娘哪里招架得了,顿时怒气上涌,血气攻心。
那两名朱军的士兵听到横行狼侮辱自家的大哥,也是怒不可遏,两入齐声大吼,两把朴刀一起向着横行狼挥去。
其实横行狼看似粗毫,也不是傻瓜,他搞不清楚眼前这几个敌入的武艺究竞是高还是低,在以一对三的不利条件下,故意说些恶心的话来激怒对手,对手果然中计,两把刀一起砍过来,李洁琼的弯刀也愤然出手,向着他腰间狠劈。
横行狼见了他们白勺出手,顿时心中一松,原来三个都是菜鸟,这样的菜鸟如果五个一起上,他也许还有点忌惮,但是只有三个就没啥好担心的了。他身子一转,躲从右边攻的朴刀,手中的刀狠狠斩出,正中左边那名士兵的胸口。
鲜血飞溅而出,趁着三入一楞的当口,他一脚踢在了另一名士兵的肚子上,将他踢得向后坐倒,随后横行狼猛地前窜,一刀捅进了那入的肚子。
当李洁琼再次提刀劈过来时,他已经将两名士兵都杀了。李洁琼这轻飘飘的一刀自然不放在他的眼中,他回刀一架,只听到“叮”的一声响,李洁琼手上的弯刀被震得脱手飞出,落入了旁边的水潭之中。
“o阿!”李洁琼轻呼了一声,心中暗叫不妙。
这时候横行狼已经跃了过来,挥起拳头,碰地一声打在了李洁琼的右颊上,他的拳头毫无一丝怜香惜玉,这一拳打得又重又狠,李洁琼只觉得夭旋地转,脚下一软,噗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横行狼哈哈大笑道:“送上门来的妞儿,不吃白不吃,老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逃出这个洞窟,临死之前把朱八的女入玩了,倒也是一件爽事……”一边狞笑着,一边蹲了过来,伸手去撕李洁琼的衣襟。
四七六、谁说过我的火铳要点火绳
火把摔落在了地上,使得火光黯淡了不少,好在油布并没有因为落地而熄灭,微弱的火光摇戈着,将横行狼的影子拖得长长的。他那双肮脏而又邪恶的双手,拖着两条黑影子,伸向了李洁琼的胸前。
李洁琼的脑袋还有点昏沉,巨大的打击使得她的脑子不怎么清楚,这属于轻微的脑震荡,一时三刻之间,她是别想站起身来的,手脚四肢的行动能力都无法恢复。别说她现在动弹不得,就算她能动弹,也不是横行狼的对手。
通向这个山洞的洞窟安安静静的,后面的士兵不知道距离有多远,要想等别人来救她是不可能的。狞笑声逼近到了她的眼前,她甚至能闻到横行狼的嘴里喷出来的臭气。
横行狼一把拧住了她的胸襟,开始试图撕烂她的衣服。
李洁琼聚起全身力气,用力吐出了一口唾沫……四年前,她被横行狼抓住的时候,连一丝一毫反抗的勇气也没有,那时候如果横行狼要吟辱她,估计她只会乖乖就范,就和那些被横行狼玩弄的女人一样,成为她的女奴。但时隔四年,她已经有所不同,即使在这种完全无法扭转的逆境里,她也不肯服输,哪怕只有吐唾沫这种微不足道的反抗手段,她也要表现一下自己对他的唾弃。。。
她不知道的是,昨晚也有一个小姑娘向这样对着横行狼吐了一口唾沫,结果马上就被这个凶残无比的疯子砍杀当场。她现在这个举动,无疑是引火烧身。
果然,唾沫吐到了横行狼的脸上,他顿时大怒,举起手上的朴刀,就打算向着李洁琼的脖子上劈下来,不过他马上就又停下了动作,哈哈笑道:“想激得老子杀你?做梦吧……老子反正也活不久了,好好的操你几次,给朱八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这才死得其所。”
他把朴刀扔开到了一边。重新伸手拎住了李洁琼的胸襟,左手拉住一片,右手拉住一片,只需要双手用力向两边一分。她的衣服就会被撕开一个大口子。横行狼甚至开始幻想。这衣服撕开了里面会是什么样的光景。这小娘皮细皮白肉,显然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一会儿将她肆意玩弄。肯定是极爽的。
就在他打算用力撕衣服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胸口顶住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似乎是一根铁管子,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根火铳的铳管,正顶在他的胸膛,心口位置。
横行狼哈哈笑道:“小娘皮身上居然还藏了一把火铳,你不知道火铳发射之前要点火绳的么?这样顶着老子有个屁用……”
“谁告诉过你,我的火铳需要点火绳?”李洁琼咬着牙道:“死吧……”
“轰”地一声在两人之间响起,火铳开火了,子弹在极近的距离里,洞穿了横行狼身上的文山甲,从前心贯入,直入心脏……横行狼这个多行不义的恶贼,被这一铳打得向后飞腾了起来,啪嗒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落地时已经没有了半点声息。
李洁琼呼呼地喘着气,整个人也终于放松了。原来,她的后腰一直别着一把转轮打火枪,但是她不敢轻易地拿出来使用,这是一只朱军研发失败之后废弃的短筒火铳,也就是“手枪”的前身,由于技术不成熟,所以它的有效射程仅仅只有六七十尺,由于它是滑膛枪,枪管又短,所以命中率非常的差,如果敌人站在二三十尺外,就算站着不动也难以命中。更莫说像横行狼这种身怀武艺的敌人,一旦动起手来,动作快如电闪,就算在五六尺外,李洁琼也没有信心能命中。
所以她一忍再忍,直到最后的关头,当横行狼的注意力落到了她的胸襟上时,她才悄悄地抬起手来,把枪管顶在了横行狼的胸口上,这样的距离,那是绝对不可能打空了。
极近距离的贴身铳击,火轮转动擦火时撞出来的火花落在了李洁琼的胸口,火星烫穿了她的衣服,直烫到胸口的肌肤,她感觉到一阵钻心的刺痛,但大仇得报的那种喜悦感,便得她浑然忘记了自身受到了伤害,转瞬之间她就已经泪流满面:“爹、娘、二叔、大哥、幺弟……洁琼给你们报仇了……咳咳……”
她在地上静静地躺了许久,直到脑震荡的余波过去,身体的平衡性终于回来了,才缓缓地从地上爬起身来,看到身边四名战友的尸体,李洁琼忍不住又落下了几颗眼泪,她走到水潭边上,从水里捞出自己的弯刀,回过身去又在横行狼的尸体上横行竖八地剁了十几刀,这才终于顺了气。
心平气合下来,才想起自己的胸口被烫伤了,也不知道伤得如何,她借着火把的光芒解开衣襟看了看,只见雪白胸口上被烫出了几个难看之极的黑疤,看那样子,这辈子是别想恢复以前的肌肤了。她长叹了一口气,掩好了衣襟,心想:这是我重获新生的见证……从今天开始,我不用再被仇恨所束缚,有权利追求一段新的生活。
扫地王部与横行狼部同样糟到了朱军来自四面八方的进攻,迷茫的大雾里,两军的士兵在山沟和树林之间乱战,到处都是人声。
不过扫地王的部众并不像横行狼部那么混乱,他毕竟曾经有过一次大雾中作战的经验,凤阳的雾中一战,扫地王打败官兵四千多人,这一仗可没白打,士兵们从那一仗里学到了不少经验,远不像横行狼的兵那么恐慌,他们死死地聚成一团,尽最大的努力保证自己不被敌军扰乱和切断。
并且通过大声吆喝来确认友军的方位,然后把军队尽量地收缩到一起,防止在大雾中溃散。
不过随着军队越收越紧,扫地王也感觉到有点不对了,从四面八方感受到的压力开始大增,他的兵力收缩成一团,而朱军的兵力也自然地跟着他收缩了起来,一时之间,几乎所有的路口、山沟、高崖,都被敌人所占据,扫地王感觉到自己几乎无路可走。
朱军士兵显然比他麾下的士兵更擅长山林作战,从周围不停响起的惨叫声和已方士兵的溃败之势,扫地王就知道自己完蛋了,但是他还不甘心就这样玩完,人死卵朝天,不拼一把怎么说得过去?他吩咐身边的心腹士兵们憋一口气,静静地等候着冲出重围的机会。
这时战斗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随着太阳出来,雾气渐渐薄弱,双眼能看到的东西已经越来越清楚。扫地王心头一松,雾散了就比较方便他找到逃生之路,于是赶紧瞪大了眼睛,在朱军的布防圈里仔细地搜索。
果然,在朱军的军阵靠西北的方向,包围圈子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缺憾,因为那里有一块奇形怪状的大石头,它把朱军士兵顶得向两边分开,而石头两边又有遍布的荆棘林,普通人当然不会在那里面行走。扫地王却双眼一亮,感觉到那里是个突破的好地方。
他对身边的心腹士兵们悄悄下了一道命令,叫他们一会儿听令向西北方向冲,然后抬起头来,大声道:“兄弟们,向东南方向冲啊,打开一个缺口冲出去,现在雾已经散了,正是我们杀出重围的好机会。”
周围的杂兵们不知道他们的头儿已经将他们舍弃,当作了炮灰,众人大声喊叫,发力向着东南方向冲了过去,东南方向的朱军士兵顿感压力增大,虽然是乌合之众,但拼起命来的乌合之众倒也不可小看,东南方顿时陷入了一阵激战之中。
扫地王嘿嘿一声奸笑,带着他的心腹猛地冲向了西北方向,这里的朱军士兵本来就少,而且完全没想到扫地王会向这里冲,一楞神之间,已经被扫地王击退,眼看得前面的荆棘林难以越过,扫地王突然从旁边拎起一名自己的心腹,将他扔到了荆棘林中。
这人掉到一片荆棘中,后背被数根尖刺插入,顿时惨叫起来,扫地王却拔身而起,在他肚子上一踩,原来是用他做肉垫,一下子就跨出了好几米的距离,接下来身子在空中用力一跃,跳过了宽达十几尺的荆棘丛。
他这个凉薄的动作,将他其余的心腹全都吓得呆了,众人楞楞地站在荆棘林的这一边,目送着另一边的扫地王跑得越来越远,转瞬之间就消失在了山壁的拐角处,一时之间,谁也没想过要跟上去……场中传来那名陷身在荆棘林中的士兵的惨叫声,还有他不甘的怒吼:“扫地王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咳咳……认你做大哥,我他娘的瞎了狗眼……咳……”
尖刺从背部刺入了他的肺,这人骂几句,咳两声,再骂几句,又咳两声,吐出一口血来,再骂得两声,声音渐渐弱了……不一会儿,便再也没有声息传出。
留在场中的士兵们你看我,我看你,半响之后,他们脱下了身上的甲胄,将它顶在头上,大吼道:“我们跟错了人……我们降了!求朱八大哥收留。”)
四七七、拿下他,要活的
扫地王狼狈地逃出了几十丈远,拐过一片山壁,这里似乎已经没有朱军士兵了,只有一片密集的树林,枝叶繁茂,他心中欢喜,终于逃出生天了。只消找个山洞躲上一躲,等这里事情收了尾,过得两天再出来,便可逃出山去。
正要钻入那片密林,突然听到一声轻越的口哨响,树林里哗啦啦一下钻出几百个人来,为首一人不到三十岁,外貌看起来还很年轻,但气质沉稳,举手投足如云停岳峙,自有一番气势。
他心中一惊,这人莫不是……
只听那人轻笑道:“白水朱八,在这里等你多时了。”
扫地王这一下真是吓得魂飞魄散:“你……你怎知我会出现在这里?”
朱元璋道:“我布了局,自然能算得到你会怎么走,荆棘林那里我故意漏个破绽,就等着你舍了同伙逃生呢,你这么一逃,可把你那些忠心耿耿的心腹手下全都送给我了。”。。
扫地王听了这话,只觉得一股冷汗从头上飙出,顺着双颊向下流淌,悔不该舍了自己的手下,若是身边还跟着几名手下,现在尚有一拼之力,但他现在已经孤家寡人,就算想拼,也没了一丝胜算。
这时朱元璋正在认真地打量着扫地王,那一双精光暴闪的眸子,在扫地王的身上从上到下,扫了一遍,突然,他双眼一凝,目光死死地锁定在了扫地王腰间悬挂着的一个玉佩上面。
扫地王感觉到了朱元璋的眼光,不由得顺着来路向下一看。也看到了那块玉佩,那是一块顶级的美玉,质地温暖,无一丝杂色,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拿到江南烟花奢糜之地,这块玉少说也能卖十几万两银子。而实际上,这块玉还不止这个价,因为它还拥有一个厉害的故事,任谁听了这块玉的来历,都起码要给它开价到百万两银子之上。
扫地王赶紧从腰间将这块玉摘了下来。双手向前一伸。讨好地道:“朱八大哥,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兄弟无以为报,便将这块美玉呈上……”
朱元璋没有说话。他的心思已经被这块玉给勾起来。飘到了上一辈子。
在他身边的马小天见朱八大哥好像有点神思不属。恐扫地王突然暴起暗算,便向前一步,挡在朱元璋的面前。喝道:“咱们要你这块玉来有什么用?想要用它买命,未免太过可笑。”
扫地王见马小天出来说话,便知道他是朱军中极为重要的头领,于是陪笑道:“这位大哥有所不知,这块玉乃是大明开国太祖皇帝朱元璋的心头最爱,他把这块玉陪葬在仁祖皇帝朱五四的墓里,兄弟我攻下凤阳,洗劫了皇家祖陵,这是从墓里弄来的最好的东西,嘿嘿,不是兄弟夸口,这玉要是卖到识货的人手里,起码能卖百万两,就凭它是朱五四的陪葬品这一条,便是一个破瓦罐也值不少钱。”
听了他的话,朱军众头领倒抽了一口凉气,都被这块玉的来历吓了一跳,毕竟,朱军头领都是些低贱出身,听到这块玉的来历,难免有些气为之夺。
马小天退了半步,嘴里犟道:“我哪知道它是不是真的?”
站在场中的人,便只有朱元璋最清楚,那块玉确实是真的,那是他上辈子将父亲朱五四迁葬到凤阳陵墓时,亲手放在父亲尸骨旁边的美玉。
朱五四是一个很可怜的贫苦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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