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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朱重八-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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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说二少居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被刺死,脸上都显出古怪神色。只有朱元璋心中暗想:这个杜山果然是个人才,他有正义感,见事也非常明白,做人又有情有义,被恶人欺上头来时也能果断地将之剪除,就算身受重伤了,还能带着一个柔弱的女人逃出混乱的西安城,走了个无影无踪,着实厉害无比……
马智雄向着南方眺望了几眼,叹道:“他们为何要逃走呢?留下来向我解释清楚不就好了?”
朱元璋在旁冷笑道:“这杜山对于你马家来说终究是个外人,他杀了你弟弟,怕你事非不分,一恼怒就把他杀了,于是先逃得远远的,等你想明白了,以后自有相见之日。”
马智雄想了想,倒确实如此,他初见二少尸体时,震怒异常,那时候说不定还没来得及听人解释,先就一刀劈过去了,杜山所虑也有一定的道理。
朱元璋对着马小天挥了挥手道:“带两队人向南追……争取把杜山和马三小姐一起带回来。”
马小天领命而去。
马智雄道:“妹夫受了重伤,估计走得不远,应该还能追得回来。”
朱元璋却摇了摇头道:“我看难……这杜山是个人物,他若有心躲着咱们,那倒是不易寻得。”说到这里,他想到马三小姐这一去,不知道又要何时才有机缘相见,不由得颇有点惘然。不过这丝惘然来得快,去得也快,一转身已经在心底消散。
马智雄对那失语小姑娘道:“小哑巴姑娘,我二弟对你不起,今后你就来我马府里安生立命吧……我必不亏待了你。”
小姑娘看了看他那张与马家二少肖似的脸孔,退了两步,摇了摇头。虽然和他说了一阵子话,知道他不是坏人,但这张脸实在吓人,哪敢在他身边?
朱元璋便道:“留在我府中做些杂务吧。”
他这一开口,马智雄便不敢有异议,小姑娘见他高坐于王座之上,知是大人物,也不敢抗拒,点了点头应承下来。
实际上秦王府八百多间房舍,割出一块儿来给朱存枢和他的妃子们住,腾出来的地方仍然十分庞大,要打理这么大的地方,需要许多丫鬟奴仆。朱元璋不想用秦王以前的奴仆和婢女,担心这些人不可靠,必须得换一批使唤人,收个小哑巴姑娘倒也不算什么。
马智雄去后,又有许多富人进来进献税金,诸多杂务,这里就按下不表了。
数日之后,朱元璋将秦王府的事务处理完毕,朱存枢以前的那批奴仆和婢女,大量遣散,奴仆们分予田地,让他们回归zìyóu之身。婢女们则任则他们嫁与军中士兵,也算是回归了zìyóu之身。至于王府后宫的太监们,倒是有些难办,这些人留在后宫中朱元璋信不过,放出去的话他们也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而且太监们不学无术,又颇多恶习,完全是一群废物。只好派人将他们赶出了陕*西,让他们自己回朝廷的怀抱去。
王府重新收罗了一批丫鬟,将众多的屋宇重新打扫干净,然后朱元璋派人将这王府的新女人,也就是张樱仙与秋叶接了过来。
这诺大的府邸吓了张樱仙主仆一大跳,饶是张樱仙生于官宦之家,见到自己陡然变成了这样一个府邸的女主人,也有点手足无措,想想当初在黄龙山寨时,她不想朱八下山,怕他起义失败被官兵所杀,没想到自家男人每战必胜,居然已经打下如此基业,不由得深感骄傲。
此时张樱仙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小腹微微凸起,行动不是十分便利,换了大府邸,要见到朱元璋便得从后宫一直走到前殿,感觉颇有些吃力,她就有点郁郁,显得不甚高兴。这一天,她正在园中散步,身边只有一个小哑巴姑娘照顾着,却见旁边的花树一抖,一个身穿红衣的姑娘从树林中钻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张樱仙的手,另一只手放在嘴前,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表示让张樱仙不要大声惊呼。
张樱仙认得这是朱军新加入的头领,名叫红娘子,为人正直善良,好打抱不平,对她颇有好感,于是低声笑道:“妹妹找我何事?”
红娘子低声道:“我已经打听到了,你是被朱八大哥强行抓上山寨的对吗?他强占了你的身子,硬娶你为妻。我最近几天都在观察,见你神色郁郁寡欢,愁惆难过……定是不满他的恶行,你放心,我红娘子最是见不得这种事……我今儿就就反出朱军了,你快跟我走,我带你逃出朱军的地盘去……”
张樱仙张大了嘴,一时不知道说啥好,只觉得匪夷所思。
红娘子却以为她是高兴坏了,便打算将她背在背上,带她逃走。
张樱仙哭笑不得地道:“红姑娘……你……你别会错了意,我郁郁寡欢可不是因为相公强娶我,而是因为见不到他,心里想着他啊。”
红娘子大吃一惊:“什么?难道……我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吗?”)
四三二、回肠荡气的感情
张樱仙被红娘子弄得哭笑不得,只好将她当初嫁给朱元璋的故事详细地讲了一遍,这个故事倒是十分值得怀念,尤其是当初她刚刚被朱元璋抓上山时,夜夜担心自己会被侮辱,结果一直没有发生任何事,到了最后,反倒是她主动去追求,朱元璋才与她真正地结为连理。这其中有许多心情与心境的变化,说出来婉转细腻,唯有女人才能懂得。
红娘子此时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虽然武艺已经不错了,但是人生经历犹如一张白纸似的,对于男女之间的情爱懵懵懂懂,听了张樱仙讲的故事,一张小嘴张得老大,半天都合不拢来。。。
许久之后,她才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原来中间有这么多故事,马小天那个猪头,给我说了半天却什么也没说明白,笨死了。”原来她早已经向马小天询问过这件事的经过,但是马小天在感情方面的白痴程度比红娘子更甚,对于张樱仙与朱元璋两人之间那微妙的关系也不可能搞得清楚,所以说得语焉不详。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在马小天头上,当初张樱仙刚刚被抓上山时,人人都以为朱八哥抢了个压寨夫人回来,谁又能料到朱元璋只是故意整整马家,做个秀,为了让马家能够免罪。他与张樱仙一直没有同房的事,也不可能拿去到处宣扬。
张樱仙将误会解释清楚,足足说了好几个时辰,红娘子小女孩心性。听到这种爱情故事,不由得心神皆醉,不胜向往,叹道:“大嫂与大哥之间的故事真是太棒了,我也想有一段似这般历经重重考验,刻骨铭心的感情。”。。
张樱仙柔声道:“历经重重考验有什么好的?经历得越多,证明受过的痛苦越多,其实那种明媒正娶,相濡以沫,从未受过波折地感情。又有哪里不好了?”
红娘子嘻嘻笑道:“那样虽然也很幸福。但也太平凡了些。我红娘子要的是一个文武双全的男人,最好是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我和他一起争战天下。写一曲回肠荡气的平话!”
张樱仙笑道:“那又有什么好了?你看我家相公。现在争霸天下。夺下这么大个府邸来,回肠荡气是有了,但我却很少有机会能见到他。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却又有谁能说得明白?”她抚摸着自己凸起的肚子,脸上又现出一抹郁闷之色。
红娘子笑道:“大嫂,我说你呀就是太贤惠了些,换了是我,想见我的男人我就去见,他打天下我就帮着他打天下,那不就时时都在一起了?你想见朱八大哥那还不容易,现在就随我去前殿见他,咱们这里是贼营,又不是什么皇宫后院,不准女人随意进出的地方。”
她不由分说,拉着红娘子就向前走。
却见小哑巴凑了过来,拉了拉两人的袖子,然后指了指花园的方向,意思是叫他们向这边走。原来朱元璋今天并没有在前殿办公,要知道就算是皇帝,也不会一天到晚就坐在大殿里,经常都会在御书房、养心殿一类的地方处理事务,甚至偶尔会在花园里会见大臣。朱元璋今天就没在大殿里,而是在秦王府的后花园里处理事务。小哑巴刚才自花园过来,所以知道。
小哑巴在前面领路,红娘子拉了张樱仙的手向花园走,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快到朱元璋办公的地方时,见到前面有一小群女人围在一起,似乎正在远远地围观什么东西,一边看来一边笑,有几个胆子大的似乎还想靠向前去。红娘子心中暗奇:“这些女人,不是秦王朱存枢的妃子们吗?她们围在这里做啥?”
几人悄悄从后面靠近,只见那群妃子远远围观着的东西原来是个小凉亭,朱元璋正坐在凉亭里翻看着一叠书薄,旁边有几十个近卫兵保护着。朱军的财务大总管李初九也在凉亭之中,还有李轻水也坐在里面。
红娘子奇道:“原来她们在看朱八大哥,却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张樱仙叹了口气:“我相公实乃世上最俊俏的男人,我就百看不厌。”
红娘子大汗,小哑巴也笑得低下了头。
只听那群妃子正在低声商议着什么,一名十七八岁左右的年轻妃子道:“这朱八大王的模样儿虽然说不上十分俊俏,但脸上自有一股威严,是我见过的男人中最棒的,若是他肯收了我就好了……”
红娘子听了这话,顿感好笑,刚才大嫂还说朱八哥俊俏,这里马上就有人说他不俊俏了,笑死个了。
那十七八岁的妃子刚刚发言完毕,她旁边就有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妃子低笑道:“你不是秦王最宠爱的狐狸精么?我们这些枯守冷宫的想要改换门庭倒也罢了,你若想另投他人怀抱,是不是忒也无情了些?”
那十七八岁的年轻妃子媚笑道:“是你们自己没本事,勾不得王爷的魂儿,却来怪我占尽了他的宠爱?嘿!我教你个乖,这男人啊,个个都是喜欢狐媚子的,像我这等年轻貌美,又会讨男人欢心,就算换了个主子照样能混得风生水起。”
年长的那个妃子大怒,在秦王那里她输了个一败涂地,但她一向认为是秦王老眼昏花,头脑不清楚,现在换了个争宠的目标,她却不认为自己会输给那只狐狸,于是哼了一声道:“咱们倒来比比看,谁能先把朱八大王的心勾了过来。”
这时候,一名十五岁左右的小妃子发言了:“我才蒙秦王选召进王府,还没有侍过寝,乃是完壁之身。你们这些破鞋就不用来和我争了吧,朱八大王断断没有要你们几个的道理。”
她这句话一说,倒是把所有破过身子的妃子全都骂成了破鞋,众女大怒,一起对她横眉竖眼。
她们说到这时,突然发现身后多了几个人,众女一起回头来看,看到了张樱仙,顿时人人脸色大变,张樱仙入驻秦王府时,这些妃子大多远远见过,知道她是朱八大王的正妻,那地位之尊崇,却不是她们这些人能比得了的,如今她们在这里商议要勾引朱八大王,被正妻听个正着,如何不惊?
一群妃子吓得面色如土,走避不及,哗啦啦一下,花园里的人影散了个干干净净。
红娘子对着这群女人的背影挥了挥拳头,怒道:“一群不知廉耻的女人,我呸!真不知道朱八大哥为什么要留下她们,依我看,把她们和那秦王朱存枢一起砍了,或者统统赶走,那才是咱们该做的。
张樱仙摇了摇头,柔声道:“相公有一次和我说起过后宫里的女人的故事……他说啊,后宫里的女人很可怜,她们以韶华之年,随伴垂垂老矣的皇帝或者王爷,当皇帝或王爷不幸逝世时,就得枯居冷宫,一生孤苦。若是碰上乱世,男人一旦被敌人所杀,她们要么被敌人奸吟之后虐杀,要么就是被贬为平民,或者充为官妓。这是何其不幸的一群人啊!”
她顿了顿又道:“像这样的女人,更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她们若能大着胆子去寻找自己喜欢的男人,哪怕是红杏出墙,做出了有违妇德之事,也是其情可悯……”
红娘子张大了嘴,惊道:“朱八哥居然说红杏出墙是值得同情的?我的天!”
张樱仙捂嘴笑道:“相公只是说其情可悯,但没说红杏出墙是对的……做出那种事,终究有违道德。她收留这些秦王府的妃子,也不是希望她们搞出红杏出墙这种丑事,应该还是希望能帮助她们做回普通的女人吧。”
红娘子这才点头表示了同意,两人一起走入亭中,朱元璋见到张樱仙来了,轻轻对着她点了点头,两夫妻的眼神一触,彼此都不需要多说什么,他低下头继续看手里的书薄,张樱仙则走到他的身后,另寻了一张椅子,挨着他坐了下来。两人的动作都极其自然,仿佛多年以来一直都似这般。
其实从朱元璋劫了张樱仙上黄龙山寨,住在那小山洞中的时候,两人便是这般,见了面不需招呼,各人安安静静地做各人的事,这种淡淡的情怀,便是两人之间的常态,落在外人眼里,却不明白他们之间那种默契。
这时李初九在旁边开口了,他认真地道:“经属下详细统计,秦王朱存枢占有的土地共计一万一千六百五十七顷,这些土地全都散布在西安城的附近,乃是整个陕南最肥沃的土地……由于咱们兵围西安大半年,这些土地大多抛荒,其中一小部份被我军侵占,但是我们侵占这些地时压根就不知道这些地是秦王的,还以为是哪个逃难了的乡绅的地……”说到这里,他不由得笑了起来。
李轻水在旁边青着一张脸问道:“朱八,你打算如何安排这些田地?是要收入你的私囊么?你摇身一变,从贼寇变成一个坐拥万顷土地的地主,倒也好不威风。”
四三三、胆子大的赌徒总是有的
秦王号称天下第一藩封,占有的土地自然是极多的,一经统计,居然有一万一千多顷,比起他们上次在汝宁府见到的崇王还要占得多,崇王是占了六千顷,而这秦王居然还要多加一位数,简直恐怖。
要知道陕*西的耕地奇缺,与河*南相比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在这极度缺地的地方,王府居然就占走了如此多的地皮,叫广大穷人怎么活才好?
李轻水深知藩封之弊,更知道这些土地的重要性,若是朱八接管秦王府之后再接走这些土地,对陕*西百姓来说,是赶走一头豺狼,又来一只老虎,因此他阴阳怪气地对着朱元璋道:“朱八,你打算如何安排这些田地?是要收入你的私囊么?你摇身一变,从贼寇变成一个坐拥万顷土地的地主,倒也好不威风。”
朱元璋淡淡地扫了李轻水一眼,倒也不生气,因为他早知李轻水是这种脾气的人,而朱元璋看中李轻水的地方,也正是他的正直与冲劲。
他对着李初九道:“把这些统计田亩的书簿,还有地契统统拿去烧掉,这一万一千多顷土地我就当从来没有看见过……你到城内张贴告示,就说,原秦王府的地契被我不小心烧掉了,现在我也搞不清楚秦王有哪些土地,这些土地现在任由百姓们自行开垦,谁在上面种了庄稼,那片土地就归谁,让他们种上庄稼之后到李轻水大人那里补办新的地契。
“啊?”李轻水大吃一惊:“还能这样搞?”
朱元璋淡淡地补充道:“叫那些家里本来就有很多田地的大地主、乡绅、豪族们都别插手,谁要是与民争地。我就把他们家的地契也一古脑儿都烧了。”
李初九微笑道:“遵命,属下这就去办!”
这时亭外突然冲进来一个男人,众人视之,正是秦王朱存枢,他哭喊道:“我的地……大王,您……您能不能给我留上几十顷?没了这些地,今后我可要怎么办啊?”
朱元璋冷笑道:“我饶了你不杀,也饶了你的妃子们不赶走,让你们在此安身立命,你就真以为我很容易说话么?留地给你。让你继续趴在这些土地上面苟延残喘。过着像狗一样的日子,你又能有多开心?简直岂有此理。”
见他发火,朱存枢吓了一大跳,诺诺不敢说话。
朱元璋道:“你想要保下一点田地倒也不难。自己去开垦吧。我刚才不是下过命令么?谁在这些地上种上庄稼。这些田就归谁,你现在赶紧去开垦,若是你有本事将一万一千顷都垦上。这些地自然又回到了你的名下。”
朱存枢一听,顿时呆然,别说他根本就不会种田,就算他会种,但是一万一千顷有多大啊,骑马狂奔穿越这么广阔的田地也得要几天时间,他怎么可能开垦得出来?
“你不会开垦,就让你儿子去,让你孙子去,还有侄子、侄儿什么的,一大家子人都是吃白饭的么?”朱元璋怒骂道:“都给我拿锄头去挖,看看你们这些蠢材加起来做得了几个农民做的活儿。”
朱存枢汗流浃背,不敢回嘴,垂着脑袋站在旁边,苦涩地道:“这些地……我还是不要了吧。”
朱元璋皱起了眉头,怒哼了一声,不再训斥他,而是继续埋头处理事务。
过了一会儿。
李轻水突然开口道:“朱八,有个事儿我得和你说说……咱们手上的行政官员严重不够用,前些日子还勉强糊弄着用得过去,但是最近这段日子人口大量涌入,陕北的百姓几乎跑过来了一半,三十六营贼人的家眷也扔给我们来管,人口一下子增加了几十万,这些人分散到各地,又要重新分派土地,办理户籍,发放口粮,编丁入甲……要处理的事务增多了不少。乡绅们虽然已经愿意帮我们管理地方,但是文员依旧捉襟见肘,各地衙门里的文书已经堆集如山,如不及时处理……嘿……你这陕南的繁荣景像只怕是昙花一现。”
朱元璋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好,我也正在考虑增设文官的问题。”
李轻水冷哼道:“你能有什么办法?咱们若是依托于朝廷,那么朝廷就会分派一些金榜题名的进士来做官员,保准把这些事处理得妥妥当当,但是你是个贼人,想让朝廷给你派官儿是不可能的,你到哪里去弄来有学问的人材?用抓的吗?哈!我劝你还是尽快向朝廷投降吧,说不定皇上念你改过自新,又看到了你管理陕南的
成绩,就此将陕南封给你,这文官的问题就自然而然地解决了。”
朱元璋笑道:“这事说起来困难,解决起来却不见得困难。”他轻笑道:“朝廷可以开科举士,我为什么就不能?我正打算在西安举行一次科举考试,从乡间选拔些人才出来使用。”
“什么?”李轻水大吃一惊,险些跳了起来:“你要开科举?你开什么玩笑!从古自今,我就没听说有贼搞科举考试的道理。”
朱元璋道:“你今天不就听到了么?”
李轻水茫然失措地道:“不可能的,不可能有读书人来参加贼人举行的科举,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在你这个伪科举上就算考中了状元,那又有什么光彩的?将来朝廷光复陕*西,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这些在你的伪科举上金榜题目的伪进士。”
朱元璋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我现在是贼,名不正,则言不顺,读书人不会蠢到来我举行的科举考度上考取功名,所以……在举行这个科举考试之前,我得先把这个‘名’给正一正。”
听他说要正名,李轻水顿时大惊道:“你要称王?”
其实贼人称王并不奇怪,称王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情,王嘉胤当初攻下河曲时,就称过一次王了,而且他不光称王,还设立了官署。任命了两位丞相,这两位也就是左丞相紫金梁,右丞相白玉柱,下面还有一大堆伪官……结果惹得朝廷大怒,一直将王嘉胤视为心腹大患,追着他打了几年,终于把他给干掉了。
朱元璋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才不称王呢,称王是一件很蠢逼的事,只会招来朝廷的猛攻,我没兴奋犯那个傻,我只需要自称为将军就行了,你觉得镇西将军这个名字如何?”
李轻水摇头道:“你称将军和称王,还不都是自封伪职,朝廷照样会恨你入骨,你以为这中间有什么区别么?别把朝廷官员们想得太傻。”
朱元璋笑道:“我从来都没把朝廷想得很傻,我只是把三十六营看成傻瓜而已……”他掐指一算,笑道:“如果我所料不差,三十六营的某几个傻瓜不甘于落了我的下风,只要我一称将军,他们就要自称为元帅,势要在名头上压我一头……你信不信?”
李轻水一听,顿时大汗:“这……这……这倒是极有可能……那你干嘛不称王,让他们自称皇帝去?”
朱元璋道:“他们虽然想压我一头,但是胆子也未必很大,我若称王怕吓坏了他们,但我若称将军,他们一定不会吓坏,只会气坏。”
李轻水听了这话,好一阵无语,只觉得面前这个家伙实在是太狡猾了,拿着三十六营当枪使了一次又一次,这么明显的诡计,三十六营的傻瓜们不会又一次上当吧?
他无力地道:“好吧,就算你自称将军的事能得逞,区区一个将军又哪来的资格开科举?别把读书人当成三十六营那些猪脑子使唤。”
朱元璋笑了:“我要开的不是‘殿试’,仅仅是一个‘府试’,我想,总会有些胆子大的,不怕死的,或者搞不清楚状况的,想试试自己学问如何的人,跑来参加我的科举吧。”
李轻水全身一阵无力,朱八这人……实在是……这件事虽然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是实行起来搞不好真的能成。他一旦自封了镇西将军,通告天下,那么他想要管理好陕南的心思就可以说是昭然若揭,只要他能守稳这块地盘一两年,此地的百姓和乡绅就会将他当成割据地此的大军阀了。
历史上像这种割据的情况并不少见,读书人凡是熟读经史子集的,都会在书本上读到过类似的割据故事,例如汉朝有各地的州牧割据,这些家伙自己给自己封个大官儿,治理百姓,封任属官,就算他们后来被敌人灭掉,但是他们麾下的官员照样可以在敌人的手下把官当下去,只不过是上面的头儿换个人罢了。其例子有刘备,这家伙自己给自己封过各种官儿,甚至自封到了皇帝,虽然西蜀被曹魏给灭掉了,但是西蜀的官儿们照样在曹魏的政权里做官,也没见得不被承认。同样的情况在唐朝也有,这里就不再罗列。
也就是说,朱元璋自称将军,割据此地之后,读书人们完全可以大着胆子来给他当官,就算他过几年被朝廷灭了,朝廷也未必就会整治这些伪官,说不定会让他们继续把官儿做下去。当然,朝廷也有可能把他们以通匪的罪名一古脑儿全砍了,这是一个五五开的赌博,胆子大的赌徒总是有的!)
四三四、崇祯皇帝暴走
崇祯九年(公元1636年)正月,三十六营东路军高迎祥、李自成率部东围庐州(现今安徽合肥),取含山、和州。初六日,连营数十里攻滁州。初八日,七省总督卢象升率总兵祖宽、游击罗岱等诸道兵驰援滁州,与三十六营大战于城东五里桥。三十六营大败,连营俱溃,北退五十里,被斩一千二百余级,从朱龙关至关山,积尸埴沟委堑,滁水为不流。三十六营失利后,北渡逼泗州、徐州,复转入河南。月末,部分义军自南山还商、雒。二月十一日,卢象升奏捷,斩六百七十六级,夺马骡四百余匹。。
崇祯九年二月初十日,明驻守宁夏(今宁夏银川)士兵,因兵饷无措,发生兵变。饥兵群起围攻官署。巡抚右佥都御史王楫因不能措饷,饥兵索饷无着,乃鼓噪而杀之。兵备副使丁启睿率军镇压,捕获为首者七人,立即处斩,兵变才被抚定。
崇祯九年二月,山西在遭受连年的旱灾、虫灾后,三月,又发生大饥荒。时饥民无粮,只得食树皮、草叶。树皮、草叶尽,乃人相食。临近山西的河南南阳,也发生饥荒。唐王聿键奏河南南阳饥,甚有母烹其女以食者。崇祯帝乃下诏发三千五百金赈济山西、南阳,并免山西被灾州县新旧二饷。
崇祯九年,四月底。
此时已是春末夏初,京城的气温开始拔高,但还不算炎热。但是大殿之上的文武百官却人人汗流浃背,仿佛被雨水淋湿一般,原来崇祯帝朱由检又在大发脾气,痛骂百官。。。
自崇祯帝登基已有九年,但他却极少露出笑脸,十次朝会中,倒有九次是在发火,随着天下的形势一天比一天严峻,他的火气也一天比一天大。
“白水朱八欺朕太甚。”崇祯皇帝拍着案桌大怒道:“他居然自称镇西将军,这镇西将军是什么东西?我大明朝根本就没有这个官职。就算有。也不会任命一个贼人。”
堂下走出一名大臣,报道:“陛下,镇西将军乃是三国时的旧制,此人故意取用三国时代的官制。其意不可谓不险恶。摆明了是要仿效三国时的军阀割据之势。依微臣之见。此人实乃穷凶极恶之徒,不可轻饶,可命七省军务总督卢象升大人挥师西进。将他辗为齑粉。”
崇祯点了点头道:“朕也有此心,然卢爱卿正与三十六营贼寇激战于中原之地,如何有力气分兵入陕?”
那大臣道:“三十六营不过一群流窜的小贼,不足为俱,白水朱八方为心腹大患。”
崇祯然之,便打算下旨。
正在此时,突然见一太监奔入殿堂,报道:“皇上,卢总督有紧急军情奏报。”
崇祯赶紧道:“速速奏来。”
那太监抹了一把汗道:“白水朱八自称镇西将军,消息传骗天下,各路贼军纷纷起而效仿……他们……他们自称为……咳,一些胆大妄为的封号。”太监心想:这几个贼人的自称可不敢奏给皇上听,皇上听了只怕会把我踢得满头是包。
崇祯见他想说又不敢说,一幅孬样,怒道:“贼寇自称些什么又何不敢说的?你给朕细细说来。”
太监无奈,只好报道:“反贼曹操亮明了字号,叫做罗汝才,自称代天抚民威德大将军。”
崇祯一听,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了,白水朱八只是称了个镇西将军,就气得他不行,没想到这里还有更夸张的,什么代天抚民威德大将军,这字号简直比皇帝自己的封号还要长。
太监又道:“反贼老回回也亮明了字号,名叫马守应,自称顺天巡守威武大将军。”
崇祯的脸色又黑了五分,简直像块青铁一般难看。
太监继续道:“反营西营八大王也亮明了字号,名叫张献忠,自称承天镇海扬威大将军。”
崇祯怒极,简直像要跳起来打人。
那太监见势不妙,已经不敢太说话,但是在崇祯的眼神催促下,只好硬着头皮道:“反贼闯王亮明字号,名叫高迎祥,自称奉天倡义文武大元帅……”
崇祯从桌上抄起一个玉砚,“啪”地一声摔在了太监的脸上,大骂道:“一群蠢贼,竟敢个个自称将军元帅,简直岂有此理,简直无法无天。究竟是谁给了他们脸子,让他们有胆给自己封个这般不要脸的称号?”
可怜的崇祯皇帝死也不想到,这事的始作蛹者会是朱元璋,他只不过给自己取了一个镇西将军的名号,结果三十六营的几个头目就坐不住了,绿林好汉就是这般脾气。若是你取个外号叫神拳无敌,人家就要取个铁腿无双。你要是拳打两江好汉,他就要脚踏四海豪杰,谁也不肯在这一方面落了人后。一听到朱元璋自封镇西将军,三十六营的几个贼首都拼命动起了脑筋,赶紧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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