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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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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男人,韩菁秋像被人当头浇了盆冷水,顿时失了所谓的性致,她豁然起身,对着郁仲骁熟睡的样子,生气地嚷道:“每次都这样,我跟你结婚,是来受活寡的吗?!”

    不管郁仲骁没盖被子会不会着凉,韩菁秋回到床上,烦躁地裹紧被子,心里头的积怨又深了几分。

    ————————————————

    翌日,叶和欢大清早被叫起来,不情不愿地穿上一身黑色裙子,去参加韩家姑姑的葬礼。

    她下楼,一家三口正在客厅,叶赞文瞧见她,阴着脸先出了别墅。

    叶静语拿眼睛瞪她,叶和欢不甘示弱地回瞪,叶静语被殷莲扯了下手,低声训斥了两句,硬拖着她离开了。

    叶和欢轻嗤一声,哼着歌,去厨房找了点吃的填肚,然后让老李送她去殡仪馆。

    ……

    韩家姑姑,是一名在教育界颇有声望的教授,如今过世了,除去亲朋好友,还有不少学生前来。

    叶和欢到的时候,不早不晚,不小心撞翻一个花圈,惹来不少侧目。

    她在温哥华待了六年,期间一趟国也没回,在场的韩家人没有立刻认出她,只是一边好奇地看她一边窃窃私语。

    叶和欢跟在其他人后头,亦趋亦步地去给韩家姑姑上了一炷香。

    走上前,把香插到鼎炉里,近距离看着照片里那个带着黑框眼镜、长相严厉的老女人,趁没人注意这边,叶和欢冲着黑白照片做了个鬼脸,然后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忽然察觉到两道定在她身上灼灼的目光。

    心头一跳,叶和欢下意识转头,隔着几个落地花篮,对上了一双沉敛幽黑的眼。

    角落一扇门边,站了一个穿着黑西装白衬衫的男人,脸廓线条立体,一双眼直直地看过来,深邃的眼神,似要摄人心魄一般,他的手指间夹了跟点燃的烟。

    叶和欢生出做坏事被抓的害怕,而她随后也认出了他,正是昨天帮自己修车的那个男人。

    有人跑过去,在他耳边说话,叶和欢只看到他低头嘴角动了动,跟对方说了几句,然后一起走了。

    好不容易松了口气,他却忽然又转过头,饶有兴味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 ; ;    “好了吗?”

    问话时,叶和欢脸上带了些许的喜气,配上她那一身穿着打扮,清丽纯粹,很干净的一女孩。

    郁仲骁幽深的黑眸静静看她一眼,然后才道:“没什么大问题,你上车发动试试。”

    说完,他顿了顿,视线落在被她紧紧抱着的那件大衣上。

    似乎在想用怎么样的措辞把衣服要回来钤。

    “你先等等。”叶和欢跑到车边,弯腰探身,拿了纸巾盒,笑眯眯地递给他:“你把手擦干净,再穿衣服。”

    郁仲骁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黑漆漆油腻腻,是刺鼻的机械味洽。

    “黏在衣服上洗不掉,会很麻烦。”她在旁边好心地提醒。

    他从善如流,抽出两张纸巾,注意到她松了口气,也假装没看见,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低头,专注地擦手。

    黑油黏在手指上,一时间擦不干净。

    ……

    叶和欢不喜欢欠人情,哪怕他对自己来说只是个陌生人。

    望着他脏兮兮的手,这男的穿得不算差,还有开的车,也是宝马跑车新款,应该是在这里等人,现在手成了这样子……她心里难免不好意思,商量道:“小区旁边有个便利店,那儿有香皂卖,要不去买一块?”

    “不用。”他说,寡淡的口吻。

    叶和欢抿了下唇角,到目前为止,他说的第三遍‘不用’,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尴尬。

    刚刚不是看她漂亮才殷勤地给她修的车,老偷瞄她,以为她真的不知道嘛?

    她恍然大悟,扯了扯唇角,小心打量郁仲骁,警惕地把大衣往自己胸前一挡:“你不会是想去我家洗手吧?”

    “……”

    “我家里大人都不在,而且,”她扫了他一眼:“我还未满十八周岁,带陌生男人回家,影响不好。”

    正在这时,郁仲骁裤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他拿出来看了眼,接通电话。

    转身朝边上走了几步。

    “喂?”他开口,低沉的嗓音带着男性特有的磁性。

    韩菁秋带着哭腔的柔美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仲骁,你在哪儿呀?快点到姐姐加来,我过敏了,好难受……”

    “我马上过去。”

    ……

    叶和欢正伸着脖子偷偷瞧他,见他回过身,忙移开视线,佯装在看风景。

    郁仲骁走过来,直截了当地开口:“把大衣给我。”

    叶和欢愣了一愣,但还是把衣服递还给他,他接过衣服,没穿,迈着大长腿,朝自己那辆跑车走去。

    “你的手不洗了吗?”她追了两步,在他身后喊道。

    他头也没回,拉开车门,先把大衣丢进去,接着自己上车,发动车子,就这么,扬尘而去。

    这就恼羞成怒了?

    叶和欢回到自己车上,扭动车钥匙,发现车子真修好了。

    ——————————————————

    一小时后。

    叶和欢坐在秦家的懒人沙发上,一边吃秦母做的曲奇饼,一边拉着秦寿笙吐槽那个修车男。

    “你不次道(知道),窝(我)一不答应带他会噶(回家),他立马反颜(翻脸),直接开车走了。”

    “我说,你能不能把饼干咽下去后再说话!”

    秦寿笙闭了闭眼,隐忍地抹去被喷了一脸的饼干屑,想远离这个女祸害,屁股刚离开椅子,肩膀又被按下去,女祸害瞪着眼,嘴里饼干屑四溅:“我话还没说完,你懂不懂尊重别人哪?”

    “哎哟,你节制点,再这么下去,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那我委曲求全,嫁给你得了。”叶和欢盘着腿,又拿起一块饼干往嘴里塞。

    “别,我还想长命百岁,当年你抡着棒球棍堵在家门口不让你那个后妈进门的场景,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英姿,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秦寿笙说着,全身哆嗦了一下,仿佛那是极为恐怖的一幕回忆。

    叶和欢沉着脸看他:“你没事找事是吧?存心戳我的伤疤对吧?”

    “哪敢呀,姑奶奶。”秦寿笙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拍拍自己的脸颊:“自打耳光行了吧?”

    “你以为我真的稀罕嫁给你?”

    叶和欢嫌弃地哼了声,想到远在加拿大的情郎,心里甜蜜蜜地,斜了秦寿笙一眼,抬高下巴:“我家阿舆比你不知道好多少倍,我眼睛瞎了,才会放着珍珠不要,要一块茅坑边的臭石头。”

    秦寿笙凑过来,一脸八卦:“那个叫严舆的,真答应以后会娶你?”

    叶和欢把他的大头推开:“那还用说?你不知道阿舆对我多好,追了我整整两年,还每天跑来给我送早餐。”

    “你确定这不是你做的事情?”

    叶和欢白他一眼,心里有些没底气,但还嘴硬:“肤浅,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

    秦寿笙坐回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真要这么在乎你,怎么不跟你回家奔丧,陪你面对那些豺狼虎豹?”

    “……是我没告诉他我家里的情况。”

    叶和欢说得漫不经心:“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家那些腌赞事,说出去掉份,难不成还让他见见我那个疯子妈?”

    秦寿笙没再接话。

    她蓦地起身,掸掉毛衣上的饼干屑,踹了他一脚,催促:“不是要去滑雪吗?快点呀,姐时间很宝贵的!”

    ——————————————————

    叶和欢在滑雪场玩到天黑,跟秦寿笙在外面吃了海鲜大餐,晚上九点多才回到叶家。

    可能连老天都看不下去她的悠闲自得,一推开别墅的门,入目的是刺眼的灯光,她一偏头,看见了坐在客厅里的一家三口,铁青着脸的叶赞文,一直低声劝慰着的殷莲,还有幸灾乐祸的叶静语。

    叶和欢把车钥匙往鞋柜上一丢,啪嗒一声,引得客厅里的人转头望过来。

    “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把家里的车开走了,爷爷跟老朋友吃饭,还是爸爸专门送过去的。”

    叶和欢横了她一眼,换了拖鞋准备上楼。

    “你给我站住!”叶赞文嚯地起身,怒喝声响彻整个别墅,额际青筋暴起。

    殷莲拉住盛怒的丈夫:“你别这么大火气,吓着了孩子。”

    “这个孽障胆子比谁都大,还会被吓到?”叶赞文扯开领带,想到当年叶和欢拿棒球棍打殷莲的往事,尤其是对上叶和欢讽刺的冷冷眼神,气不打一处来:“是不是你让保姆买的芒果?”

    叶和欢点头,若无其事地往茶桌上瞟了眼:“我的芒果呢?你们全都吃啦……”

    叶赞文随手抄起一本杂志砸过来。

    她没躲,额头被砸中,立刻红肿起来,先是一麻,随即痛楚才涌上来,耳边是殷莲焦急清柔的嗓音:“你这是干什么?孩子还小,不懂事,你跟她瞎计较什么?再说,菁秋只是过敏,没什么大碍的。”

    “她还小?都十八岁的人了,还不懂事?现在敢用芒果害人,以后就敢往我们吃的东西里投毒!”

    叶赞文气得浑身颤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下这么个造孽的东西来。

    “爸既然已经确定是我要害小姨,何必再来问我?”

    叶和欢眼圈泛红,但她强忍着泪水,挽起唇角,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哽咽:“反正在这个家里,就像你小女儿说的,我跟我妈就是多余的人。”

    叶赞文眸色微颤,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到韩敏婧。

    “当你不爱一个人时,她哭是错,笑也是错,疯狂是错,沉默也是错,就算她死了,也是错。”

    叶和欢深吸了口气,回望着叶赞文:“因为我不是你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所以我的存在也是个错,看到我,只会让你觉得厌恶,不管我做什么,等待我的永远是你的指责和辱骂。”

    “爸,你放心,等姑姥姥的葬礼一过,我就听你的话,乖乖回温哥华,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这是时隔多年,也是她昨天回国后,第一次喊自己爸爸。

    叶赞文心里没感触是假的,哪怕再不喜这个孩子,也终归流着自己一半血,也是在他神色怔忪时,叶纪明苍老却冷怒嗓音从门口传来:“谁说让你再也不会来的?!”

    殷莲转过头,看见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家门口的叶纪明跟小姑叶知敏。

    叶纪明挥开女儿搀扶的手,拄着拐杖走进来,到叶赞文跟前,狠狠一巴掌扇下去,叶赞文的脸转向一侧,过了会儿,立刻浮现出青紫的五指印,足以见叶纪明用了多大的力。

    “阿文……”殷莲捂着嘴,含着泪,伸手去触碰丈夫的脸颊。

    叶静语也不看热闹了,过来,围着叶赞文,不满叶纪明的偏心:“爷爷,你干嘛打爸爸呀?!”

    “这个家,现在还是我说了算!”

    叶纪明怒形于色,语气强硬,手颤抖地指着叶赞文:“你个孽子,跟我说欢欢主动提出要去温哥华念书,原来是你逼她走的,在我不知道的暗地里,你到底还做了多少畜生不如的事情?”

    说着,气急败坏地又举起拐杖要打叶赞文。

    叶知敏忙阻拦,不想闹大,朝边上的大侄女使眼色:“欢欢,快来劝劝爷爷。”

    “爷爷,我没事了。”

    叶和欢胡乱擦掉脸上的眼泪,扶着身形摇晃的老爷子,轻声道:“我妈已经那样子,爷爷,你要再出什么事,我就真的没有什么亲人了。”

    叶静语听了这话,怒斥:“叶和欢,你少挑拨离间……”

    “够了!”叶纪明喝道。

    他看了眼一脸不甘的叶静语,拉过叶和欢的手,心疼地攥紧:“有爷爷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欢欢,来,替我扶爷爷上楼休息。”叶知敏适时出来圆场。

    她又转头对叶赞文道:“哥,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叶赞文深深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叶和欢,看不清眼中的内容,然后跟着叶知敏出了别墅。

    叶和欢扶着气坏了的叶老爷子上楼,经过缓步台时,侧头往楼下看了一眼,对上叶静语的目光,挑了下眉。

    “她是故意的……”

    叶静语低声喃语,然后扯着殷莲的袖子,快要哭出来:“妈,你看她有多恶毒,故意挑拨爸跟爷爷的关系,还让爷爷讨厌我。”

    殷莲忙按住她的嘴唇,压着声警告:“如果你还想让你爷爷更讨厌你,那就大声嚷。”

    叶静语顿时安静了。

    殷莲松了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当年她以这种方式进门,叶老爷子一直不待见她,因此也更疼惜叶和欢。

    哪怕当年,叶和欢将她肚子里的叶家嫡孙弄掉,害她不能再生育,他也没责怪这个孙女一个字。

    ……

    叶和欢把老爷子送回房间,爷孙俩又说了会儿贴己的话,她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冷冷望着镜子里那个两眼红肿的女孩,她低头,用了把冷水脸,每次对敌,伤敌一千却自伤八百。

    走出洗手间,看到叶知敏已经坐在她的床上。

    “洗好了?”叶知敏眼神温和,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好久没跟你聊天了,来,跟小姑坐会儿。”

    叶和欢在她旁边坐下。

    叶知敏端详她还带着稚气的小脸,片刻后,叹气:“这些年,苦了你这个孩子,在温哥华,还习惯吗?”

    “嗯,挺好的。”叶和欢咧嘴笑了笑。

    “什么时候去看一下你妈妈,她要是知道你回来,一定会高兴的。”

    “等有空了我就去看她。”

    “你还在怪你妈?”

    叶知敏悄悄注意着和欢脸上的表情,握住她的手,幽幽道:“当时她神智不清,才会出手误伤了你。”

    叶和欢笑容消失,并不愿意多谈韩敏婧。

    当年,她打殷莲时,叶赞文上前抱住殷莲护着,她一气之下连他也打了,结果韩敏婧看见,推开保姆,抢了一个玻璃杯把她砸得头破血流。哪怕她疯了,在她的意识里,叶赞文也是她最重要的人。

    “小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平安健康长大。”

    叶和欢知道,自己刚才在楼下的算计,被叶知敏看出来了。

    “如果你不愿意待在这个家里,小姑还是那句话,陆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你小姑父一直都想要个女儿。”叶知敏莞尔一笑,摸摸她的脸:“女大十八变,我们欢欢是越来越漂亮了。”

    叶和欢的手覆在叶知敏的手背上,拒绝了她的好意:“小姑,我还是打算……回温哥华去。”

    ————————————————————

    与此同时,第一人民医院。

    一个打扮俏丽的年轻女人坐在病床上,捂着自己红斑遍布的脸,嘤嘤地哭,旁边围着几名皮肤科医生。

    “我下周还要参加一个慈善晚会的演奏,这样子,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呜呜……”

    女医生道:“这个过敏,只要按时服药,很快就会消下去。”

    “你说消下去就消下去了?”韩菁秋娇脾气上来:“如果我到时候没好,我的损失你赔得起吗?!”

    郁仲骁听了莫名心烦,这样的对话,今天已经重复了不知多少回。

    在他看来就豆大一点事,韩菁秋却搞得跟癌症似地,拖着这些医生不让人家下班。

    他拉开门出了病房,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包烟,走到某个角落,对着敞开的窗户,他点了打火机,低头对着火焰吸了一口,缠绕疏淡的白烟从他嘴里慢慢逸出,瞬间弥漫了他原本清晰的视线。

    这两年,他抽烟抽得越发厉害,尤其是心里烦躁的时候。

    刚抽完一根烟,那边,病房的门开了,韩菁秋拎着自己的包,抽噎着出来,瞧见他,哭着跑过来:“老公!”

 ;。。。 ; ;    韩菁秋是叶和欢外公第二任老婆生下的孩子,也是殷莲同母异父的妹妹,比叶和欢年长八岁。

    说起来,叶和欢以前跟这个小姨的关系还算不错,后来因为殷莲的事,两人渐渐疏远。

    比起韩敏婧这个大姐,韩菁秋显然也更喜欢温柔贴心的二姐。

    叶和欢不否认,自己对殷莲的忿恨,有一部分也转移到韩菁秋身上,当年挺着大肚子的殷莲被叶赞文牵着手带回家,韩菁秋跟那位刚过世的韩家姑姑是站在殷莲这边的,还苦口婆心地劝说已然神志不清的韩敏婧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也是叶和欢昨天回国后,为什么至今还没去韩家一趟的缘由所在洽。

    当年的事,让她连带着整个韩家也怨上了。

    …钤…

    叶和欢食指转着车钥匙圈,去车库提车时,碰到拎了袋水果从外面回来的另一位保姆。

    “家里的水果没了,韩三小姐过来,殷女士让我去买了一些。”保姆问候过后,微笑着主动解释。

    殷莲从不让家里的佣人喊她‘太太’,非常大度贤惠地告诉叶赞文,韩敏婧虽然去了疗养院,但她依然是这家的女主人,因此更加觉得愧对殷莲,这些年来对她的宠有过之而无不及。

    叶和欢觉得,殷莲不是不计较名分,只不过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擅长扮演男人喜欢的那一类女人。

    偏偏骄傲如韩敏婧做不到,一开始叶赞文还会去疗养院看她,到现在,根本连提都不想提这个咄咄逼人的疯妻子。

    眼尾余光瞟了眼购物袋,叶和欢假装无意地透露:“刚才我小姨还说想吃榴莲来着。”

    “韩三小姐喜欢吃那东西?”

    “您不晓得嘛?”叶和欢一脸诧异,但随即又微笑地安抚保姆:“吃这些也可以,我看她今天心情不错。”

    韩菁秋的大小姐脾气很厉害,发作起来根本不顾场合,这点叶家的保姆也是知晓的。

    话毕,叶和欢去车库,走到半路又回头道:“梁阿姨,如果你还去市场的话,记得帮我带半斤芒果,我爱吃。”

    ————————————————————

    把轿车倒出车库,院子里已经不见了保姆的人影,不知是进了别墅,还是又出去买水果。

    叶和欢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眦睚必报的人。

    这个保姆,是当年向殷莲投诚最速度的一个,虽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这位梁阿姨万不该,在昨天发现叶老爷子还是最疼爱她这个孙女后,试图两边讨好。她叶和欢,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人。

    拿出手机,叶和欢给秦寿笙打了电话,告诉他,下午一起去滑雪,自己正去他家的路上。

    “叶大小姐的爱驾光临,蓬荜生辉,马上给您铺上十里红毯,夹道欢迎。”

    “得了吧。”叶和欢轻笑,表示不屑,挂电话前,忍不住嘱咐他:“让阿姨给我做点曲奇饼干,我想吃。”

    把手机丢到副驾驶座,叶和欢哼着一首英文歌,心情颇为愉悦,然后——车子还没开出小区,在半路熄了火。

    “怎么回事?”她试了很多次,依然发动不起来。

    原本的好心情又变得压抑烦躁。

    这里距叶家只有一段路,但她突然犯了犟,就是不想回去叫人,不想给殷莲或韩菁秋看笑话。

    她自己没车,也不晓得修车厂的电话。

    刚拿过手机准备打电话问秦寿笙,不经意地转头,瞧见了路边一辆红色跑车。

    最重要的是——车边还斜靠了个在抽烟的男人。

    叶和欢是个机灵的姑娘,她立刻想到一个好主意,也不打电话了,拉下化妆镜照了照,然后清清嗓子,降下车窗,冲着跟自己的车隔了一定距离的男人,用比较甜美的嗓音道:“先生,我的车发动不了,你能帮我看看吗?”

    男人似乎在想事情,有些出神,一开始没搭理她。

    叶和欢不气馁,又喊了一声,但不再捏着声:“喂?!”

    ……

    郁仲骁深吸了口烟,然后口中缓缓喷出一圈白雾,脑子里想的是昨晚在床尾发现的那只黑色男士袜。

    韩菁秋说,她前两天有空把他搁在家里的衣物都拿出来洗了洗,不小心把一只袜子弄掉了,一时不知怎么处理剩下的这只,所以放在床上忘了收起来或是扔掉……

    一道清亮短促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郁仲骁循声转头,一辆银白色的奔驰轿车,驾驶座上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正朝他友好地微笑。

    看清楚她那张脸的瞬间,微微愣了一下,但随即便被他遮掩过去。

    ……

    叶和欢见他总算转头,忙露出笑容,用恳求的语气道:“我的车不动了,你能帮我看一下吗?”

    见他不说话,以为不乐意帮忙,她又加了句:“我可以给修车费的。”

    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深邃中带着审度,叶和欢被看得不自在,刚想放弃,结果他却径直走了过来。

    她也推开车门下去。

    在他走近时,怕他突然反悔,她又强调了一遍:“你放心,钱我会按修车厂的价格付给你的。”

    “不用。”男人淡淡地说。

    在叶和欢反应过来之际,他已经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试着发动车子,这是答应给免费帮忙了?

    刚才盯着她,难道是因为她长得漂亮看傻了?男人,果然都是视觉动物。

    虽然暗自鄙夷,但她还是识趣地站在边上候着。

    ……

    郁仲骁扭动车钥匙,除了引擎嗡嗡声,车子没其它的反应,他下车,那女孩立刻迎上来,急急问:“是不是真的坏了?”

    她担忧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偷偷开着家里长辈车出来的孩子。

    郁仲骁没接话,绕到车头前,动作熟练地打开车盖,声音沉沉的:“有没有工具?”

    叶和欢亦趋亦步地跟在他后面,听他这么问,忙点头:“有的,我去拿。”

    她从后备箱取了一个工具盒过来。

    见他把香烟叼嘴边,打算脱身上的大衣,她又连忙上前伸出手,他动作一顿,转头,深沉的眼看着她。

    “我帮你拿着。”她笑吟吟地道,带着几分讨好。

    郁仲骁真的把大衣脱了后丢给了她。

    叶和欢像皇帝身边的小太监,乖乖地站在边上,怀里捧着的男人衣服还有他的体温,暖暖的。

    除去黑色大衣,他只穿了一件军绿色衬衫。

    衬衫袖子被他卷起到胳臂肘处,露出精壮结实的小臂,麦色的皮肤,领口的纽扣解开了几颗,因为俯着身检查车子,完好的身材轮廓被勾勒出来,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胸膛,紧窄的腰臀,目测个子应该在一米八五左右……

    叶和欢的视线落在他沾了黑油的手上。

    男人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瘦瘦的,很大,充满了力量。

    对于快十八岁的叶和欢来说,她更喜欢那种文质彬彬的白净俊雅男生,譬如严舆那类的,笑起来很温暖,无时不刻都体现着体贴细心,但眼前这个男人,不管是长相还是气场,说实话,均不属于她偏爱的类型。

    ……

    郁仲骁咬在嘴边的烟,烟灰已经很长,他检查着车零部件,没在意,眼看就要掉下来。

    一只白皙的小手伸到他的跟前,距离他的下巴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

    叶和欢笑得很乖巧,漂亮的猫眼弯弯,惹人喜爱的模样:“你的手脏了,烟灰我帮你接着吧。”

    “不用。”郁仲骁说着,已经把快燃到头的香烟扔了,继而低头又去查看那些零件。

    讨了个没趣,叶和欢也没在意,从车里拿了手机,抱着他的大衣,一边乐呵呵给远在温哥华的严舆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男人刚睡醒时沙哑的声音:“喂?”

    “怎么还在睡呀?”叶和欢说话的口吻顿时温柔了,还透着小女人的娇气:“昨晚打电话给你又不接。”

    正在修车的男人眼梢的余光瞟向她。

    叶和欢背靠着车门,没注意,右手把玩着大衣上的纽扣,撅起小嘴,听到严舆说昨晚又通宵加班,有些不高兴:“你们公司怎么老是压榨你个新人,当时你进去时不说待遇很好的嘛?”

    “叶,不要任性。”严舆的语气略显不耐烦:“你应该知道这份工作对我的重要性。”

    严舆比叶和欢大五岁,去年大学毕业后进/入渥太华一家科技公司,两人也分隔两地,平日只能通过电话联系,对严舆,她宝贝得紧,她追了严舆两年,每天风雨无阻地跑到他们宿舍楼下给他送早餐,直到他毕业才答应跟她交往。

    怕他生气,叶和欢顿时放柔了语气:“好啦,我支持你的工作,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严舆没再开口。

    两人一时无话可说,最后还是叶和打破僵冷的气氛:“那你继续睡,我正要出去滑雪呢,记得吃晚饭。”

    他‘嗯’了一声,然后挂断电话,甚至连一声‘再见’也没有说。

    旁边传来车盖合上的沉闷响声。

    叶和欢回过头,正好看到男人把手里的工具丢回盒子里,她收起手机过去:“好了吗?”

    ——————————作者有话说——————————

    【剧情延伸】

    很久以后,郁仲骁跟叶和欢做完运动,两人提及那次修车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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