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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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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仲骁的手指紧紧收拢,将她纤细的皓腕裹进自己干燥温热的掌心。

    叶和欢的大脑出现瞬间的空白,耳根也烫得不行,她越是用力,他就握得越紧。

    寂静的卧室,上演着一场无声的对峙。

    她不明白他几个意思,心跳得厉害,又生出了那种被耍弄的羞恼,他曾说过的话还历历在耳,现在却又这么对待自己,叶和欢咬紧嘴唇,闷声挣扎间,水杯打翻在床上,湿了一大片凉席,手腕上的力道也骤然松懈了。

    叶和欢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拐出主卧,她双腿还是有些发软,背靠墙壁捂着自己的胸口,手腕处还残留着那人的体温。

    卧室里没有了声响。

    方才那瞬间,仿佛只是她一人的错觉。

    曾经满满的勇气早已消失殆尽,如今面对这个男人,她愈加想要躲开,也许住进这里就是个错误。

    有点恼,有点悔,也有点怒。

    叶和欢回到厨房洗碗,水流湮没了锅碗瓢盆,她拿过抹布一个个用力擦拭,洗完放进晾碗架里,然后又跑去收拾客厅,将茶几上的纸牌收好,将烟灰缸里的香烟头丢进垃圾桶里,去洗手间拧了拖把来回拖地。

    身上的t恤被汗水浸透,呼吸急促,额头也是一层薄薄的汗,可是她不想让自己停下来。

    人一旦空闲了,最容易胡思乱想。

    可是,主卧里突然传来某人低低的叫唤,有一声没一声,砸落在她的心头,叶和欢攥紧手里的拖把,假装没有听见,只是拖地的力道更大,直到——“叶和欢!”

    叶和欢被这突然拔高的音量吓到,脚下一滑,膝盖撞向坚硬的茶几角,疼得她龇牙咧嘴。

    掀起裤腿,整个膝盖都肿了,还有血丝渗出来。

    这个人喝醉酒就撒酒疯吗?

    叶和欢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云南那次,越想越气,她丢了拖把,重新进了主卧,看到那人还维持着原先的姿势,杯子也倾倒在床边缘,他的衬衫也有些湿了,正睁着眼看她,目光沉静,不复了刚才喊她名字时的肆意。

    暗暗翻了个白眼,叶和欢强作淡定地走过去,也不搭理他,刚拾起杯子,胳臂肘又被揪住。

    “你放手……”她神情不自在地抵抗。

    郁仲骁不动。

    她的挣扎,在他看来不过是蚂蚁撼大树的自不量力。

    “我还要去拖地……你放开我……喂……你到底想干嘛……”两人挨得近,叶和欢被他拽得身子往前倾,甚至感受到他的体温跟酒精的味道,她垂着眼不去看他,挣扎不停,却始终不得其法。

    外间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动静。

    叶和欢彻底慌了,有这个公寓钥匙的只能是韩菁秋,额角有汗珠滑落,她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什么还不肯放手。他说得对,她年纪太小,根本看不透他,当脚步声越来越靠近时,惶恐铺天盖地朝她涌来。

    从未像此刻这么后悔曾经无所顾忌地引诱眼前这个男人,后悔跟他扯上不该存在于彼此之间的关系。

    所以现在,他是在惩罚她过去的任性妄为吗?

    眼泪差点掉下来,因为害怕,脚步声到门口时,那人终于放开了她。

    叶和欢站直身,慌忙回转过头,韩菁秋正巧拎着包走进来,瞧见里面的一幕愣了下,随即看到了床上的男人,注意力完全移到了郁仲骁的身上:“你怎么在家里,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部队要开会吗?”

    “小姨……”叶和欢努力作出镇定的样子地跟她打招呼。

    韩菁秋闻到一屋子的酒味,加上洒了水的凉席,大概猜到怎么回事,她转头,望着叶和欢像涂了胭脂般的脸颊,只当她是‘闯了祸’害怕,难得好脾气地说:“没事,拿块毛巾擦干净就好。”

    郁仲骁已经神情自若地坐起到床边,拿过床头柜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他稍抬眼,问韩菁秋去哪儿了。

    “小薇她们来了丰城,说是有演出,让我过去看她们彩排。”

    把手提包挂在衣架子上,韩菁秋转而坐到梳妆台前,边取耳环边道:“顺便跟她们吃了个饭。”

    说着,她从镜子里看向叶和欢:“和欢,你有没有下楼去吃饭?”

    郁仲骁抬头看向局促地杵在旁边的女孩。

    厨房跟餐厅都已经被打扫干净,乍一眼确实看不出任何痕迹。

    叶和欢回了韩菁秋一个笑容,不去理会那人透过来的深邃眼神:“已经吃了,我去洗手间拿毛巾。”

    ——

    走出主卧,叶和欢深吸了口气,眼圈却干涩得发疼,耳边还有韩菁秋轻快的说话声。

    从洗手间拿了毛巾出来,她听见他们又起了争执。

    不由停下了脚步。

    主卧的房门重重关上,隐约传出韩菁秋拔尖的声音:“我不就跟朋友出去吃个饭,你不高兴就说出来,至于老给我脸色看吗?谁惹你不痛快找谁去,别把什么气都撒在我身上!”

    东西砸桌声随之响起,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叶和欢没再进去,回了自己的房间,刚合上门,便听到那头门开了,争吵声越发的清晰,声声入耳。

    郁仲骁似乎不愿意跟韩菁秋吵,冷声道:“你少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你们做得出来就别怕别人说!她也是个不要脸的,自己死了丈夫就要拆散别人的家庭,也不怕损阴德!”

    ——————小剧场时间——————

    小尼姑阿宝上学后开始懂得男女有别,对一直觊觎自己的郁景希也生出了提防。

    某一天在某山头发生了如下对话:

    郁景希:“阿宝,我最近挺想你的,饭都吃不消,晚上也没怎么睡,这可怎么办好呢?”

    阿宝:“哦……”

    重点来了——

    郁景希:“阿宝,那个,我好不好亲亲你?”

    阿宝:“不好!师傅说我是女孩子,不可以跟男孩子乱来。”

    郁景希:“咦,阿宝,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阿宝:“我好不好亲亲你。”

    郁景希:“好的!”

    说完一个狼扑!

    于是,阿宝丢了自己的初吻,夕阳下,郁景希被闻讯赶来的师太追得漫山遍野奔跑……

 ;。。。 ; ;    不是郁仲骁的声音。

    这个判定刚出现在叶和欢的脑际,门已经开了,她抬头,一个嘴边叼了根烟、穿着迷彩作训服的青年正站在门边,他瞧着叶和欢也怔了怔,几秒后忙取下嘴里的香烟,憨憨一笑:“嫂子回来了?”

    “……”

    叶和欢刚想说自己不是嫂子,那边,郁仲骁出现在玄关处:“买了酱油,进去做饭吧。”

    说完,他就转身走开了钤。

    青年摸着自己的脖子,不好意思地冲叶和欢笑笑,紧跟着郁仲骁进去,嘴里说着:“二哥,等等我,没麻将那打牌也行呀,家里要是没扑克牌,我下楼去买两副……”

    叶和欢杵在那里,微微拧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还是换了鞋慢吞吞地走进去洽。

    客厅沙发上,原本侃侃而谈的几人齐齐噤声,友好地跟她点头致意。

    除了一个稍微年长,其他两个看上去都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叶和欢认出其中一人,因为见过几面,她知道对方好像叫姚烈,郁仲骁跟刚开门的青年不在客厅里,出于礼貌,她也朝几人颔首微笑,然后拎着酱油瓶拐进了厨房里。

    等厨房门关上,客厅里立刻炸开锅,几个人压着声量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嫂子看上去怎么这么年轻!”

    另一个立刻凑上来接话:“是呀,简直像二八芳龄的小姑娘,我听说嫂子也有二十七八岁了吧?不知道有什么保养的秘诀,我现在越晒越黑,上回出去还被说快奔四了……”

    “我看郁队跟媳妇关系也不错,刚还去门口迎,哪有外头说的那么严重。”年长的老高也跟着说。

    姚烈坐在旁边,他是知道叶和欢跟郁仲骁关系的,刚准备开口解释,这时,郁仲骁恰好从书房里出来。

    身后跟着刚给叶和欢开门的吴皓:“二哥,这牌缺张了,还是我下楼去买吧。”

    ……

    等吴皓关了门离开,郁仲骁才坐在单人沙发上。

    老高递过去一根香烟。

    接过烟,郁仲骁拿起打火机,低下头去点烟,旁边最年轻的林原讨好地道:“郁队,嫂子真漂亮。”

    话刚说完,后脑勺已经挨了一记拍。

    “没搞清楚状况瞎叫什么——”姚烈边说边拿眼尾余光瞅向郁仲骁,他以为郁仲骁会解释这个误会,谁曾想,郁仲骁似乎根本没把这个称呼问题放在心上,他抽了口烟后转头跟老高说话,这么一来,倒显得自己多事了。

    姚烈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站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间。”

    ——

    叶和欢对做饭算不上擅长,在厨房里待久了开始手忙脚乱,想到刚才那人在门口对自己的使唤,愈加觉得郁闷。

    她又不是他家老妈子,至于把自己弄得油头垢面的吗?

    厨房门被‘笃笃’叩响,叶和欢回过头,姚烈已经笑吟吟地走过来:“在烧菜呢,要不要我帮忙?”

    从洗手间出来顺势一拐就是厨房。

    叶和欢没跟他客气,自己也确实忙不过来,她拿着铲子的手指了指旁边那堆芋头:“喏,那个还没削皮。”

    姚烈二话不说地扯过小板凳,拿着削皮器跟芋头开始干活。

    “你怎么到丰城来了?”削了几个芋头,姚烈扭头,主动开口跟叶和欢搭腔。

    叶和欢正在煎鱼,边注意着油锅温度边道:“我的眼睛难受,来这边检查,医生不让我住院就住在小姨家了。”

    “我以为医生巴不得你住院呢!”

    姚烈的性格直爽,咧嘴笑的时候让叶和欢很有亲切感,她也跟着笑起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说到她喜欢吃的菜,提及笋的时候,姚烈更是说得滔滔不绝:“我家乡的特产就是笋。”

    “以后要是有机会,我带你去a市……嘶,怎么这么痒?”

    叶和欢闻言低头,瞧着姚烈的手,知道是芋头的缘故,立刻让他站起来把手放到水槽里,她打开水龙头,又倒了醋让他措手:“现在还痒不痒了?”

    军人生性敏锐,姚烈察觉到什么,偏头看向门口,讶异:“二哥,你怎么也过来了?”

    叶和欢跟着回过头,郁仲骁果然站在门边,这人走路无声无息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的,但她还是立马松开姚烈的手,不动声色地拉开跟姚烈的距离。

    郁仲骁没进来,只是对姚烈道:“老高在找你,打牌少个人,让你过去凑数。”

    话毕,他径直进了旁边的洗手间,自始至终,目光都没有看向叶和欢。

    外头老高已经在喊姚烈的名字,尽管叶和欢说不用了,但姚烈还是忍着手痒替她削好芋头才出去。

    ……

    盛汤时,一不留神,叶和欢打翻了旁边浸着猪腰子的碗,水洒了一地。

    她拿着抹布蹲下厨房的面积不大,一碗水差不多失了三分之二的地砖,擦着擦着,跟前突然多了一双拖鞋,她的动作稍滞,静静地等了几秒,那人还是没有挪脚,她索性不去管他脚下的水滩,转而去擦另一边。

    直到起身将抹布丢进水槽里,她才听见身后的人开腔:“做了几个菜了?”

    不都摆在餐桌上了,自己不会去看吗?

    心里这么想的,叶和欢抿了下唇角,转过头倚着流理台,望向郁仲骁深刻的五官轮廓,不痛不痒地说:“小姨父这么问,难道是想要帮我烧菜吗?”

    “你想我烧菜?”说这话时,他的眼神变得尤为温柔,还夹带着淡淡的笑意。

    一定是自己的幻觉……

    叶和欢的脸颊有些发烫,忙回转过身,拿着筷子去戳高压锅里的排骨,嘴里夹枪带棍地说着:“这种保姆的差事当然是我们晚辈来做,怎么能劳驾长辈操手,您还是出去喝喝茶陪人聊天吧。”

    郁仲骁没走,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他看着她的身影,过了会才道:“刚才跟姚烈在聊什么,说得那么开心?”

    “哦,没聊什么,就随便说说。”她的回答明显漫不经心。

    “我渴了,给我倒杯水。”

    叶和欢手上炒菜动作不停:“厨房里没开水,要喝就自己去客厅倒。”

    “……”

    半晌,她才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叶和欢盯着锅里的猪腰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用锅铲用力戳了几下,不但让她做烧饭婆,现在还想拿她当丫鬟奴役,还说得那么理所当然,还敢不敢更过分点?!

    ——

    叶和欢端着最后一个菜出去,客厅里尽是男人打牌时发出的欢声笑语,空气里也弥漫了浓浓的烟味。

    众人上桌吃饭。

    姚烈主动帮叶和欢分碗筷,还不停地夸赞:“你这么会做菜,以后娶你回家当老婆的男人一定很有口福。”

    郁仲骁原先正看着那些热气腾腾的菜,闻言抬起眼,幽深的目光看向叶和欢。

    她正递筷子给吴皓,挽着唇角,眉眼间难得染了几分羞赧:“我做得不好,你们凑合着吃。”

    “刚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吴皓接住筷子,脸上表情颇为尴尬,不知道怎么称呼她。

    只是拿眼睛看向上方的郁仲骁。

    郁仲骁背靠着椅子,耷拉着眼皮,手上夹着根未燃尽的香烟,吞云吐雾,没有接话的意思。

    方才郁队不在,姚烈跟他们几个打牌时已经告诉他们喊错人了,这位不是嫂子,而是嫂子的外甥女。

    还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叶和欢笑笑,不甚在意的模样,转身回了厨房,她是最后上桌的,瞧见还有两个空位,其中一个在郁仲骁的右手旁,姚烈看到她,已经拉开自己旁边的位子,冲她招手:“过来坐。”

    说着,他又探身拿过那罐在郁仲骁跟前的牛奶,拉开拉环,殷勤地替叶和欢倒好:“喝冷的没关系吧?”

    叶和欢摇头:“没事。”

    饭桌上很安静,跟叶和欢想的大相径庭,她以为这些男人觥筹交错间会侃侃而谈……

    饭后,众人坐了会儿就起身告辞。

    “喝杯茶再走吧。”说着,叶和欢转头看向旁边始终没怎么说话的男人,想让他挽留这些朋友。

    郁仲骁没看她,他开口:“我送你们下楼。”

    “不用不用,你喝了不少酒,还是睡个午觉吧。”

    “那你们当心开车。”几乎老高话音刚落下,郁仲骁就接了话,说完他径直回了主卧。

 ;。。。 ; ;    她站在小板凳上面,恰好跟郁仲骁平视,盯着他深邃的眼睛,后腰隔着流理台,脚趾头不自觉地蜷缩。

    “你才几岁,就有男朋友了?”他嗓音低低地开口。

    叶和欢的耳根有些烫,但还是直直地回望他,嘴上不服软:“谁规定年纪小就不能找男朋友啦?洽”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年纪小。”

    郁仲骁深沉的眼注视着她,男人的声音沉稳有力,那是不容十八岁女孩所争辩的笃定:“有谈恋爱的功夫,不如把精力放到学业上,那些不该去的地方也不准去,更不许再抽烟喝酒。”

    “读大学不就是谈谈情说说爱,再说女人吸烟不很正常,那些女明星有几个没烟瘾的——”

    “你还觉得挺骄傲的?”他质问的语气略显生硬。

    叶和欢的手抠着流理台边沿,眼睛瞅向别处,声量低下来:“我是在跟您就事论事。”

    公寓的门铃突然响了钤。

    “我去开门!”叶和欢跳下小板凳,鞋也不穿,直接跑出了厨房。

    绕过墙角,她才慢下脚步,心跳有些乱,刚才门铃响起前,郁仲骁有意无意地朝她靠近,落在她脸颊上的温热呼吸,还有那深沉的眼神,这种感觉就像被一团烈火炙烤着身体……

    ——

    按门铃的是刚才电梯里那位太太。

    她手里端着碟子,碟子里装着四分之一个黑/森林蛋糕,冲开门的叶和欢笑笑:“我还担心自己按错门铃呢。这是我早上烤的蛋糕,家里就我跟孩子,吃不光,想着你们小姑娘会喜欢,所以给你拿下来一些。”

    叶和欢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接过了盘子:“那你等一下,我去把蛋糕倒出。”

    再回到厨房,已经不见了那人。

    把碟子清洗干净,叶和欢拿出去还人,那位太太正打量着公寓,见她出来,微微一笑,状似不经意地提起:“这房子还是全新的,是打算做婚房的吗?你男朋友在哪个单位工作,是不是也不常回家?”

    叶和欢从小的生长环境,因为家境缘故,并不少那些想方设法跟她攀关系的人。

    那太太一开口,她就立刻想到郁仲骁作训服上那两杠两星。

    有些事情,情有可原,并非反感,只因跟她无关。

    “你误会了,他是我的舅舅。我就来这边做客,过两天就回家了,至于他在哪儿工作,我也不太清楚。”

    “这样啊……”太太神情颇为尴尬,也没再跟她多聊,借口家里烧着水就走了。

    叶和欢关上门,在玄关处站了会才返回厨房。

    流理台上摆着个杯子,喝了一半的水,应该是郁仲骁留下的。

    她将水杯握在手里,拇指指腹拂过杯口淡淡的唇纹,轻轻摇晃杯子,杯中水波潋滟,一如她此刻的心境。

    她隐隐察觉到郁仲骁今天的异样,然而这份异样,令她有种想落荒而逃的冲动。

    韩菁秋昨晚跟殷莲说的话,还有他刚才接电话时说的谎,两者串联到一块,让她不得不往歪处想,甚至揣度是不是因为姜慧不在丰城,加上自己以前那么厚脸皮地缠过他,他现在无聊空虚了,所以想要耍着她玩玩?

    比起明确的男女关系,男人总喜欢玩不用负任何责任的暧昧。

    这种想法一旦冒出头来,没办法再轻易消除,甚至化为尖锐的矛,刺向她的心神,措手不及。

    看向洗碗槽里的蔬菜,她又后悔为什么要自己来做饭。

    要不然现在大可以找个借口出门……

    ——

    客厅里的座机响了。

    收拾起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叶和欢想到某个‘不在家’的男人,然后出去接了电话。是韩菁秋打来的。

    “我还在外面,中午应该赶不及回去,你自己到楼下去吃个饭,书房电脑桌的抽屉里有零钱,自己拿就是了……”

    交代完这些,韩菁秋就挂了电话。

    放下座机,叶和欢转过身,恰巧,郁仲骁也从主卧出来,他已经换下了那身沾满泥泞的作训服,穿着干净的军裤跟军衬,乍一眼望过去,在她的视线里,他的身材显得格外的挺拔。

    只不过下一秒,她收回目光,头也不抬地进了厨房。

    有时候躲避一个人,总是事先给自己找到一个充分的理由,仿佛随时准备拿来搪塞那人。

    叶和欢把那些食材都从袋子里拿出来,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忙得顾不上其它。

    洗西红柿时,她听见郁仲骁在客厅里打电话,偶尔还能听到一两阵低低的笑声。

    然而,这样的情形,只能反衬出她的窘境。

    叶和欢拿起菜刀,切西红柿时分外用力,像在泄愤一样,心里嘀咕,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

    在她蹲在垃圾桶旁边削冬瓜时,厨房门口传来脚步声,带着男人独有的轻缓稳重。

    叶和欢握着冬瓜的手紧了紧,强忍着不回头,故作淡定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郁仲骁没有走进来,他站定在门口。

    她听到打火机点烟的声音,也能感觉到他的视线锁落在自己身上,甚至能想象出他抽第一口烟时会微微眯起眼睛,然后慢慢地突出浓白色的烟圈……

    厨房里的空气充斥了烟草呛人的味道。

    郁仲骁靠着门框,呈现一种很随意的姿势,目光定在那纤细的背影上。

    削完了冬瓜,叶和欢起身,拿着鸡翅到水龙头底下清洗,她背对着她,连眼角余光都没瞟过去一眼,但那人灼灼的目光却仿佛要将他燃烧成灰烬,她不断用冰凉的水冲刷自己的手,以平息自己紊乱的心跳。

    她无法否认,光是他的眼神就足以让自己方寸大乱,不知是害怕还是因为其它什么。

    叶和欢洗完一样又一样,那人自始至终都没开口说话,他只是默默地站在门口抽烟,目光一直没从她的身上挪开,这样缄默的注视,让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好似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在香烟即将燃到尽头的时候,郁仲骁突然站直身朝着她缓缓走过来。

    听到脚步的叶和欢蓦地回转过身,他已经到她的跟前,入目的是绿色军衬,他随手将烟头丢到了垃圾桶里,她垂着头,听到郁仲骁低沉好听的嗓音:“女孩子裤子不要穿这么短,去换掉。”

    “都怎么穿,哪儿短了?”叶和欢咕哝的声音里尽是不满。

    郁仲骁的视线停留在她那快到大腿根部的短裤:“去换掉,别让我重复第三遍。”

    哪怕心里不乐意,但她终究是回了房间。

    从行李箱里扒拉出一条长裤往身上套的时候,叶和欢在心里狠狠骂了那人,对自己,不是爱理不理,就是一副霸道的架势,她穿牛仔短裤怎么了?她就是喜欢穿,回了b市后她还要天天穿,难道他还能一直看着她不成?

    ……

    从房间出来,郁仲骁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是中央台某军事频道。

    果然,人无趣,喜欢的节目也无趣。

    那人像是注意到她的目光,转过头,深邃的眼神扫过来,叶和欢径直翻了个白眼,然后自顾自地又回到厨房去做饭,进去后才发现,电饭锅里已经在煮饭,原先摆在砧板上的墨鱼也切好了。

    叶和欢盯着切成花刀的墨鱼,手法很熟练,绝对不是厨艺菜鸟能做到的。

    搞了半天,她怎么也没料到郁仲骁居然会做饭。

    这一刻,叶和欢有种被欺骗了的气恼,想要出去质问他,也想拽他进来让他自己做,然而,还没走到门口她就怯步了,她没有信心站在他面前的还那么能说会道,索性又乖乖地回去做菜。

    烧了两个菜,叶和欢发现酱油所剩无几,她去楼下小超市去买了一瓶。

    在玄关处换鞋时,那人正站在阳台上接电话,心情很不错,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才推门而出。

    ……

    买了酱油,走到公寓楼下,叶和欢看到路边多了一辆挂军牌的吉普车。

    她脚下的步伐一顿,但终究还是上了台阶。

    站在公寓门口,隔着防盗门,叶和欢能依稀听见里面的说话声,也许是当兵的天生大嗓门吧,不过她好像从没听郁仲骁吼过,她听得最多的就是‘嗯’了,性格沉闷到简直令人发指……

    叶和欢按了门铃,里面立刻传来声音:“来了来了!”

 ;。。。 ; ;    搁下座机电话,叶和欢还是有些不明白郁仲骁的意思。

    她说要打电话通知韩菁秋,他却说不用,只是让她叫家政过来做饭,还说会有三四个朋友一起来家里。

    叶和欢起身去了厨房,冰箱上的便利贴写着家政的号码。

    她拨过去,说明了情况,但家政却说今天要去另外一户人家,没办法抽空过来买菜做饭。

    “我给你打电话去问问,看其她家政阿姨有没有时间的。”

    叶和欢不想麻烦人:“算了,我自己再想办法吧。钤”

    在厨房里沿着流理台走了一圈,叶和欢右手中指在台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敲了会儿,蓦地转身出去了,她用橡皮筋简单扎了下头发,在玄关处换上板鞋,拿了皮夹跟钥匙出了门。

    叶和欢并不算那类五谷不分的千金大小姐。

    她刚去温哥华那会儿,也是跟叶赞文闹得最僵的时候,跑去华人街学那些中国留学生给人家洗碗,但因为她年纪小,基本没餐厅愿意要她,最后还是一个华裔餐馆老板看她可怜让她端盘子,但对外说她是家里的孩子。

    那是一家专门做中国菜的餐馆。

    叶和欢混迹厨房,耳濡目染几个月,做的菜虽然不具备大师水准但应该还能吃,这也是她决定自己做菜的原因。

    乘电梯时,叶和欢发现站在身后的男人一直在偷偷瞄她。

    她出来没换衣服,依旧一身家居打扮,穿着花色热裤跟白t恤,即便不是暴露的打扮,但她那细胳臂细腿却白嫩得晃人眼球,加上她身架子好,难免会勾得某些异性蠢蠢欲动。

    密闭的电梯,只有两个人,虽然安装着监控录像,叶和欢还是感到不安起来。

    那男的突然伸手要来拍她的肩,叶和欢回头恶狠狠地瞪他,带着警告:“你想干嘛?我老公可是军人!”

    男人没想到她结了婚,还这么凶恶,没再自讨没趣,只是还拿眼‘奸视’她。

    电梯门一开,叶和欢第一时间走出去,还拿出手机假装给人打电话,等确定那男的走远了她才走出公寓楼。

    ……

    叶和欢按照小区保安指的路找到不远处的菜市场,大概二十分钟后,她又提着两大袋食材原路返回。

    上楼的时候碰到同样买菜刚回来的一位太太。

    “家里来客人了?”太太主动跟她搭话。

    叶和欢冲她笑了下,点头:“要来几个朋友,家政今天没空,只好自己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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