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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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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和欢不配合。
“要我抱你?”
“……”
叶和欢心里暗骂‘臭兵痞’,甩开郁仲骁的手,她冷着脸道:“你走吧,刚才的事我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闻言,郁仲骁转回身瞧她。
叶和欢不去看他的眼神,她自顾自地轻嘲:“接个吻有感觉不是很正常吗?照你这么说,这些年每个跟我接过吻的男人都要对我的私生活指手画脚,我是不是该让他们排好队收个票什么的才划算?”
郁仲骁脸色深沉下来。
叶和欢心里惴惴,面上却不显,依旧把话往死里说:“既然你看不明白,那我说得再直白一点,我就是移情别恋了,我不喜欢你了!如果早知道你这么难缠,当初打死我也不跟你玩那两个月!”
郁仲骁真的动了怒,看着她的眼神尽是逼迫:“你再说一遍。”
“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吧。”
郁仲骁冷着脸一把拽过她,男女的力气相差悬殊,叶和欢的挣扎犹如蚂蚁撼大树,“你干嘛,放开我!”
控诉间,人已经被塞进车里。
叶和欢去扳动车门,发现从里面锁住了,不由扭头质问:“你到底想干嘛!”
“不是早就习惯跟男人出去玩了?还怕什么?”郁仲骁的声音冷硬中带了一丝的嘲讽。
叶和欢看着他阴霾遍布的侧脸,一颗心往下沉,嘴里却不服软:“可是我不想跟你玩!你个臭当兵的,有什么资本让我跟你出去?”
郁仲骁重新发动车子,话却说得波澜不惊:“不当兵,体力不好,能把你干得在床上哇哇直叫?”
。。。
 ;。。。 ; ; 叶和欢在包包里摸索了一阵,没有找到车钥匙,不由逐渐慢下脚步。
她不记得自己有把钥匙放在病房里。
又摸了摸牛仔裤口袋,瘪瘪的,也没有。
叶和欢把中午到医院后的事情仔仔细细回想了一遍,车是她开的,熄火后拔了车钥匙下车,送胭胭去急诊的时候,她好像有把钥匙放包里……突然间,叶和欢又不敢肯定到底有没有随手把钥匙藏好。
如果不在包里跟口袋里,又会被她放到哪儿去洽?
努力回想着,人已经不知不觉走到停车场。
叶和欢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牧马人,火红的越野车型,衬得周围其它轿车黯然失色钤。
半降的驾驶座车窗也让她临时改了回住院部找车钥匙的打算。
因为叶和欢可以确定,她中午下车前有把车窗关好。
心头存着惊讶,叶和欢走近,从车牌确认了是自己的车,她下意识抬头,借着微弱的光线,看见了坐在车里的男人。
叶和欢的双脚像是被钉在那里,垂在身侧的手稍稍握紧了包带。
驾驶座车窗摇下半扇,郁仲骁独坐在车里,很安静,他闭着眼,衬衫下的胸膛轻微地上下起伏,像是真睡着了。
他的脸廓半隐在影影绰绰的光线里,冷硬的五官在这一刻柔和下来,却又有着别样的魅力。
叶和欢静静地盯着这个男人。
她的眼眶忽然一阵暖胀,很多种情绪混杂在一块犹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似乎下一秒就能让她在这样的沉浮里溺亡。
这样的场景,一如八年前的某个夜晚,在韩家的大门口,那时候他还是她的小姨父,他们不熟稔,彼此间除了客套的问候再无其他。
现在,一切又像是重新回到了原点。
过往的种种在眼前走马观花,叶和欢发现,这六年,仿佛也不过是眨眼间的时光。
只是有些事,她早已心力交瘁,也无能为力。
深深呼吸,叶和欢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她走到了车旁,弯起手指扣了扣车窗。
郁仲骁的眉头微蹙,随即睁开了眼,脸上还有疲惫未敛去,他抬手拧了拧泛酸的后颈,车窗已经彻底降下,稍稍清醒后,他转过脸冲叶和欢开口,磁实的嗓音带着沙哑:“上车吧。”
叶和欢没有动。
郁仲骁抬起眼看向她,低声说:“怎么了?”他的口吻很随意,随意到他们之间好像从未分开过。
——也是这份随意,像一根刺扎进了叶和欢的心肉里。
她不喜欢这种陷入被动的感觉。
叶和欢侧目,视线定在方向盘旁边的车钥匙上:“你难道不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吗?”
他问:“解释什么?”
“我的车钥匙,为什么在你这里?”
“走廊捡的。”不同于她的兴师问罪,郁仲骁的说话语气自始至终的从容不变:“上车,送你回去。”
叶和欢说:“我以为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
郁仲骁深远的目光定格在她白净的小脸上,明知道有些话令人难堪,但叶和欢还是说出来:“我很感激你今天陪我送胭胭来医院,但也仅此而已,我们之间六年前就结束了。”
“……”郁仲骁没说话,他转回头看着前方,侧脸线条在光晕里越显分明。
叶和欢掐着手心,放轻了声音,语重心长地说:“像我这么浑的人,真不值得你再在我身上花费太多时间,你跟我不一样,你这样的人,应该结婚生子一家三口快乐地过日子。以前是我太年轻太不成熟,很多问题想得理所当然,如果有伤害到你的地方,别跟我计较,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好聚好散,我也是真心希望你以后能够幸福。”
“大晚上,你在b市也不方便,车子你先用着吧。”
叶和欢强作自然地露出一个笑容,说道:“你明天回丰城,把车停在高铁站的停车场就行了,车钥匙交给那里的保全,我晚点会过去取。”话毕,她转身离开。
郁仲骁看着反光镜那道渐行渐远的窈窕身影,戴着腕表的左手紧了紧方向盘,手背隐隐可见凸起的青筋。
——
叶和欢走出医院,没多久就拦到一辆出租车。
关了车门,报上叶家所在大院的地址,叶和欢不再开口,她靠着后座,整个人笼罩在一种极度疲惫的状态里。
手机突然响了一下,叶和欢拿出来,是叶知敏发过来的短信。
【选个日子,去墓园看看你妈】
韩敏婧应该不想看到她吧?
叶和欢怔怔地盯着短信内容,活着的时候,自己给她气受,到了下面好不容易清净了几年,结果自己又要去烦她……
准备收起手机时,叶和欢注意到还有一条未读短信。
是下午三点多收到的。
之前她一直把手机塞包里,所以没听到提示音。
叶和欢点开短信。
【有空吗?】
短信下方,严舆两个字映入了她的视野。
叶和欢把玩着手机,她想起昨晚看到跟叶静语一起出现在韩家的严舆,从她回来这几天,隐约得知叶静语有了交往的对象,只是没想到是严舆。
——
从出租车上下来,叶和欢在大院门口看见严舆时,因为讶异,脚步也跟着停顿了。
严舆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细条纹衬衫,袖子挽起至手肘处,跟几年前相比,他清隽的五官除了英俊,多了一份稳重,听到脚步声,他抬头朝这边望过来,目光触及叶和欢时,本靠在路灯柱上的颀长身体立刻站直了。
叶和欢才走了两步,严舆已经站在她的跟前。
“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胭胭出了点事,一直在医院陪她。”叶和欢的神色如常,看着他问:“短信我刚看到,找我有事?”
严舆的视线定定地盯着她,眼中流露出他此刻心底最真实的情绪。
良久,他才开口问:“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还行吧。”
叶和欢的语气不甚在意:“不就那样,你呢?昨天在韩家,不大方便问你。”
严舆没立刻回答,他看了眼马路对面还没打烊的咖啡馆,对叶和欢说:“去那里坐会儿吧。”
……
服务生放下两杯咖啡,拿着托盘走开了。
叶和欢撕开一包白砂糖,往杯子里倒了一些,然后听到严舆突然问:“以后有什么打算?”
手上动作一停,叶和欢抬眸看向对面的人。
“他昨天是来找你的吧?”
这个‘他’,他们都知道指的是谁。
严舆抿了一小口咖啡,很苦涩,放下杯子的同时,他对上叶和欢略显怔忪的目光,又问:“你们打算重新开始了?”
“没有。”叶和欢边说边拿起调羹,搅了搅咖啡。
片刻的沉默后。
严舆往后靠在卡座上,手指间玩着小调羹,像是不经意地说起:“这些年,他都没找过你吗?”
“……”
“六年不短,他没有再在丰城找个对象?”
“严舆。”叶和欢出声打断他,更像是一种警告。
严舆垂眼轻笑了两声,像是自嘲,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一时间两人之间又安静了。
叶和欢突然道:“我听家里说,你跟叶静语准备结婚了?”
“先订婚。”
叶和欢表示了然地点头。
他们就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那样寒暄,彼此之间隔着一层薄纸,但谁也没去戳破。
严舆的手机有电话进来,他当着叶和欢的面接了。
叶和欢不想刻意探听,索性别开脸看窗外,她已经猜到是谁打来的,直到严舆挂了电话,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后听到严舆说:“有点急事,我先走了。”
“是叶静语出什么事了吗?”叶和欢抬起头问。
“不是。”
严舆已经站起身,看向对面的叶和欢,想到叶和欢跟叶静语母女针锋相对的关系,他只是隐晦地说了一句:“叔叔跟阿姨有点口舌之争。”
其实是大吵特吵。
近两年,殷莲跟叶赞文之间的争执越来越频繁,完全不复从前的和乐融融,有时候吵得厉害了,还会动手。
哪怕是韩敏婧过世这么久,殷莲依旧没有被扶正。
而这次矛盾的爆发,是因为叶赞文前不久新招的女秘书。
招个秘书本来也没什么,问题是那个女秘书神似韩敏婧,而且人家原先是来应聘会计的,一次巧合被叶赞文瞧见,后来不知怎么地,等殷莲再去公司,发现秘书换了个二十四岁的小姑娘,乍一眼,她以为自己看到了年轻版的韩敏婧。
比起韩敏婧宁折不弯的性子,这个女秘书的性格堪称小绵羊,说话都不敢大声一点,殷莲不过是说了对方一句‘买的咖啡不如上一家好’,对方立刻摆出要哭不哭的样子,惹得刚开完会回来的叶赞文训斥她‘他公司员工是来这里上班的,不是来给她跑腿买咖啡的’。
殷莲立刻察觉到危机感,强忍着不发作,但一回到家就跟叶赞文吵开了。
当然,这些都是刚回b市的叶和欢不知情的。
叶和欢没有紧跟着严舆离开,她又在咖啡馆里坐了会儿,等咖啡彻底凉了后,她才拿过包站起来。
走到前台,叶和欢拿出钱包准备结账,服务生却说:“那位先生已经买过单了。”
……
对严舆,叶和欢的感情是复杂的,但跟情爱无关……
发现自己怀孕,纯属偶然。
那天她在小姑家做客,饭吃到一半,小姑突然干呕起来,当她听到陆家保姆说出‘太太不会是有了吧’时,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因为那些日子,她也有类似的症状,却只当是自己跟韩敏婧赌气,饮食不规律引起的肠胃不舒服。
那一下午她都心神不宁。
在回学校的路上,她偷偷买了根验孕棒,结果可想而知。
后来,她怕韩敏婧逼自己打掉孩子,尽量的少回家,想方设法掩盖自己怀孕的事情。
在家人面前,即便再难受,她也强憋着不孕吐,人胖了她就买宽松衫穿,生怕被人瞧出来她肚子的异样。
严舆是第一个发现她怀孕的人。
那个时候,严舆又重新出现在b市,他回云南没多久就跟章凝宁分手了。
“如果你打算生下这个孩子,那么它就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
再后来,事情并没有朝既定的方向发展……
叶和欢推开玻璃门,拾阶而下,外面天色漆黑,她抬头仰望夜空,比起几年前,大城市的夜晚已经基本看不到星星。
正准备回大院去,突然听到一道轿车按喇叭的声音,两道刺眼的车灯光也直直地打过来。
叶和欢用手挡着半眯的眼睛,循声望过去——
然后,她整个人都杵在了那里。
——————
ps:我又做了一件傻事,我以为自己昨晚更新了,但结果后台显示没有上传成功,我没认真瞧就去睡了,电脑也开了一个晚上,刚才起床发现后如遭雷劈,所以多写了一千字上传。25的更新晚上写,凌晨前上传。
 ;。。。 ; ; 护士点点头,确实有这种说法,随后微笑着打趣:“你们家基因真好,生出来的都是美人胚子!”
叶和欢没有接话,但当护士瞧过来时,还是冲对方莞尔一笑。
护士拨了拨输液管调节器,确定无误后,推着一车的输液袋出去了。
病房里,除了还在睡的胭胭,又只剩下姑侄俩洽。
叶知敏接到电话时正在吃中饭,得知女儿翻了哮喘,丢下筷子就匆匆赶过来,这会儿确定小女儿相安无事,叶知敏放了心,因为护士那句‘美人胚子’,她的注意力跟着转移到自家侄女身上。
叶和欢被叶纪明从丰城带回来的那个下午,叶知也去了机场接机。
没有人知道,当叶知敏听到‘丰城’两个字时,她的眉心不禁跳了跳,自然而然想起了六年前那些事。
后来,未听叶纪明提及那个人,也没见叶和欢跟那人还有牵扯,叶知敏才稍稍放心,只当叶和欢出现在丰城是个巧合,毕竟丰城是沪宁杭地区数一数二的大城市,很多年轻人毕业后都会选择去那里发展钤。
今天上午,叶知敏在审计局遇到殷莲。
当她听殷莲说起韩菁秋的前夫昨晚去了韩家,叶知敏在刹那的惊讶过后,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因为昨晚电话里,叶和欢对那人也在的事情只字未提。
尽管叶和欢说那人早上已经走了,但还是让叶知敏忍不住担心。
有些关系,稍有不慎便会藕断丝连。
叶知敏坐在病床边,但眼睛却认真打量起叶和欢,跟六年前比起来,叶和欢脸上退去了仅剩的那点稚气,五官彻底长开了,她穿着烟灰色背心跟牛仔短裤,身材高挑也凹凸有致,26岁的年纪,身上有着女人的成熟风情,但也有着女孩清纯的气质。
要不是自己的侄女,如果是在大街上遇到的,叶知敏也会忍不住扭过头多看两眼。
她真怕那人对和欢还余情未了。
当年,叶知敏在外地找到带着几百万现金离家出走的叶和欢,经过她的劝说,叶和欢答应去国外读书,她亲自送人去奥地利,安顿好一切后才回国,之后两人一直有保持联系。
在叶和欢毕业的那年,叶知敏去了趟奥地利,但租住的公寓早已人去楼空。
从留学生那里知道自家侄女早已退学跑路,叶知敏当场就懵了。
叶和欢的手机也再没打通过。
……
因为黑历史太深刻,叶知敏并不是完全相信叶和欢说的话,但即便如此,叶知敏也不愿重提旧事。
最起码现在这样还能维系表面的平静。
叶和欢的性格她清楚,适时的提点可以有,如果真的把人逼急了,很有可能会造成物极必反的结果。
收起复杂的思绪,叶知敏开口问:“既然回来了,想好找份什么样的工作了没?我们审计局明年要招几个人,要不要考虑报个名?凭你的成绩,公务员考试应该难不倒你。”
叶和欢深思略有恍惚,突然听到声音,反应过来叶知敏在跟自己说话,立刻恢复了那副痞痞的样子。
“算了吧,我都一大把年纪,还跟人家竞争岗位。”说着,她又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拿过水果刀开始削平果。
如果自己跟那些应届毕业生推来搡去,想想那画面都觉得喜感。
叶知敏看她一脸的不以为然,又听她说自己老,佯作生气地瞪她一眼:“你才几岁?人家硕士毕业不也在考?我看你就是懒。”
叶和欢顺着杆往上爬:“这都被您发现啦?不愧是审计人员,眼睛就是尖。”
“……”
叶知敏被她的奉承逗笑,但很快又敛了笑容,略有沉吟,看着叶和欢说:“这几年,你都跟阿笙在一起?”
叶和欢刚回来没几天,叶知敏工作又忙,姑侄俩还没好好说过话。
削皮的动作稍顿,但叶和欢还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叶知敏柔和了脸色,又柔声说:“我觉得阿笙是不错,这几年他都没找对象,如果你们真的——”
“我们不是小姑你想的关系。”
叶和欢拿过盘子,边把苹果切片边漫不经心地说:“要真的勉强在一起,以后也是家无宁日,十八般武艺天天上演,到时候秦阿姨恐怕都得心脏病。”
叶知敏看她不想说假话,转而道:“阿笙不行,那就没有其他男性朋友了?这几年难道没有人追求你?”
“没有。”叶和欢回答得很干脆。
叶知敏不相信,顿了顿又说:“那肖益呢?”
冷不防听到这个名字,叶和欢抬起头。
见她望过来,应该是还记得这个同学,叶知敏微微而笑,解释道:“上次我出去吃饭,刚巧碰到他,他叫我阿姨的时候我还吃惊来着,后来他说是你的同学,似乎对我们家的情况比较了解。”
“是吗?”叶和欢不咸不淡地接道。
“后来他还向我问起你,”叶知敏看向在那低头用纸巾擦水果刀的叶和欢,幽幽道:“小姑是过来人,看得出他喜欢你,小伙子人看着不错。你现在谈个恋爱,如果彼此合适,28岁结婚刚刚好。”
叶和欢丢了纸巾,说:“我现在这样挺好的,一个人自由自在。”
“那也不能一辈子这样吧?”
叶知敏微微拧起眉头,“女人总该结婚生子,等你以后老了,身边不至于太孤单。”
叶和欢从椅子起身,问道:“小姑,胭胭住院的事要不要告诉小姑父?”
看出她是故意扯开话题,叶知敏无声地叹息,又扭头去看了看女儿,说:“在来的路上我已经给你姑父打了电话,他这些天都在外地,本来要明天下午回来的,现在改签了机票,晚上应该就能到。”
叶和欢点点头,目光落在热水瓶上:“小姑你口渴吗?我帮你倒杯水吧。”
说完,拿着茶杯进了卫生间。
等叶和欢纤瘦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叶知敏才拉回自己的视线,她又低头看小女儿,手指碰了碰孩子细腻的脸蛋,脑海里回放着医生刚才跟她说的话:“你们家里的长辈应该有哮喘吧?”
这些年,这句话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
想到这里,叶知敏有些失神,因为不管是叶家还是陆家,都没有人得过这种病。
——
胭胭在下午就醒了,小家伙睡完一觉,恢复了精神,又生龙活虎的。
叶和欢不是个喜欢孩子的人,她觉得这类生物看着可爱实则恐怖,但不知道为什么,胭胭很合她的眼缘,或者是因为这个小女孩打从第一次见面就表现得聪明乖巧,而且言行举止都很配合叶和欢。
胭胭醒来后,睁着眼在病房里转了一圈,乌溜溜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可爱得不像话。
待叶知敏去上厕所,小丫头才关切地问叶和欢:“欢欢,姨姥……”
卫生间门开了——
叶和欢背对着卫生间,把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
胭胭会意,胖嘟嘟的小手一把捂住了嘴巴。
“两表姐妹鬼鬼祟祟地在说什么?”叶知敏眉眼含笑地过来。
叶和欢说:“没什么。”
胭胭立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
叶知敏作势吓唬又闹腾的女儿:“你给我好好躺着,刚缓过劲又这样,是不是想一直住在这里?”
叶和欢听到小丫头叹了口气,似乎很无奈,但还是乖乖窝进被子里。
晚饭是陆家保姆送过来的。
趁叶知敏跟保姆起洗碗,胭胭逮着机会小声跟叶和欢说:“欢欢,我的那些玩具,是不是在你车上啊?”
叶和欢答应给她送到陆家去。
小丫头这才松开了眉头,还小大人地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叶和欢忍不住伸手掐了把那软软的腮帮子。
待到晚上七点半,叶和欢拿了包离开,没让叶知敏送她下楼,走进电梯时,摘下了扎着头发的皮筋。
微卷的长发披在肩上,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从住院部出来,叶和欢走向停车场,一边低头往包里拿车钥匙,发丝散落在鬓边,她抬手随意地拨了拨,路灯光恰巧打在她姣好的侧脸上,照得细长的脖颈越加白皙。
 ;。。。 ; ; 有些人,你以为经过蹉跎岁月,终有一日会被慢慢淡忘,直到他重新站在你的面前,你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切从来未曾改变,他依旧在你的心尖上。——叶和欢洽。
……
岁月如梭——
我最近要去一趟云南。
时隔六年,这句话却依然清晰得仿佛是刚刚贴着她耳朵说出来的,每个字,叶和欢都不敢记错。
她站在病房的门口,望着趴在床边男人的背影。
郁仲骁穿着军绿色的衬衫,淡金色的阳光落在他的肩膀、后颈、发上,他看上去跟八年前她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没有差别,可是他们之间,确确实实错开了整整六年的时光。
从昨晚看见他的那一刻起,叶和欢就徒生出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她以为六年前都已经结束了的……
叶和欢悄然退出了病房,她虚掩上门,将热水瓶搁在门边,走到廊间的窗户边透气。
六月的天,晴空万里,叶和欢却觉得有些寒冷钤。
一只小麻雀在住院楼外路旁的香樟树枝叶间欢快地跳跃着。
叶和欢盯着这只叽叽喳喳的小鸟,思绪有些飘远,对那些不好的回忆,她忍不住想回避,想要选择性遗忘,偏偏还是记忆犹新,只不过,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肆无忌惮的年龄。
那个时候郁仲骁说要走,她的回答是什么?
当得知他不是去参加军事演习,而是又要回去当卧底,十九岁的她,态度是任性的。
叶和欢点了根香烟,她慢悠悠的吐出青白烟圈,右手指间夹烟,左手抱紧了自己的胳臂,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那个下午她发狠般说的话——
“去不去云南是你的事,没有必要告诉我,就像要不要等你回来是我的事,也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前一秒耳鬓厮磨的温存不见了踪影。
她问他是不是很危险,郁仲骁没否认,所以她才会拼命想留他在b市。
放狠话,耍无赖,装痴哭闹,无所不用其极。
可是最后——他终究还是走了。
再后来……
叶和欢不愿再继续去回想,心头突然涌来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她准备弹烟灰的时候。
像是某种直觉,她转过头去。
看到病房门外的男人时,叶和欢整个人定在原地,那双漂亮的猫瞳稍有闪烁。
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叶和欢自认为刚才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但片刻的诧异过后,她又放下了,这个人是什么出身,她还没有忘记,神出鬼没,只要他想,对他而言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郁仲骁双手抄在裤兜里,挺拔的身影折射在旁边的玻璃窗上,不知道已经在那站了多久。
而那双落在她身上的深邃黑眸,让叶和欢生出无处可躲的狼狈。
想要装作不在意,心中的无措却越来越深。
这样的静谧,比昨晚以来的任何处境都来得难熬。
——仿佛随时随地她都有可能原形毕露。
叶和欢生出落荒而逃的冲动,可是又能去哪儿,胭胭还躺在病房里面,她不可能只顾自己溜走。
故作镇定地别开头,但她还是能感受到那灼灼的视线。
叶和欢转身朝电梯所在方向走过去。
胸口像压着块大石难受,她想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凌乱加快的脚步却出卖了自己的心。
走过拐角,手臂上突地一紧,人已经被拽着扯进旁边的安全通道。
“啊——”后半声惊呼哽在叶和欢的喉间。
晃动的安全过道门,吱呀作响。
叶和欢背抵着楼梯间的墙壁,即便猜到是谁拉的她,她依旧惊魂未定,郁仲骁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周围,两人的身体挨得很近,在光线阴暗的角落显得噯昧不清,然后听到他问:“又准备去哪儿?”
郁仲骁的嗓音低缓稳重,当他这样低头问她,说不上来的磁性,有刻意蛊惑人的嫌疑。
不可否认,哪怕过去这么多年,她仍旧为之心动。
见叶和欢不吭声,头顶的人低声又道:“不会说话了?”
说着,郁仲骁伸出手,温柔地要去理她鬓边散落的几缕发丝。
心跳快了几个节拍,叶和欢努力不让自己方寸大乱。
她不着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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