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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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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个东西。”白筱把纸杯丢进垃圾桶,和杨老师一同回办公室。
“那个郁景希真是太折腾人了,偏偏给分到我的班,就他那样还学画画,白老师你不知道,坐在凳子上他就没安静过,我才说了他一句,他就拎着书包头也不回走了。”
白筱想到办公室里坐着的孩子,莞尔:“也许他只是性格比较活泼。”
杨老师哀叹了一声,伸手去推办公室的门,门却是虚掩着,“怎么门没关?”
白筱正想告诉杨老师郁景希在里面,可是当门大开,里面空无一人,她环顾了一圈办公室,都没找到小家伙,当她注意到自己办公桌上那两只用纸巾裹着的煎饺时忍不住轻笑出声。
“白老师,怎么了?”
“没事。”白筱坐下来,捧着那两只煎饺,摇头失笑。
小家伙还算有良心,拿走整袋早餐之前,没忘记给她留了两只,是怕她饿肚子吗?
 ;。。。 ; ; “这孩子还真有劲,五个打一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清洁阿姨乐呵呵地竖起大拇指,白筱也配合地挽起唇角。
“白老师你上星期请假,所以没看到另外几个孩子被他打得哭爹喊娘,照理说父母也都是丰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结果愣是没有家长跑到艺术中心来闹。”
白筱看着那边埋着头沐浴在阳光下的孩子,心头莫名地柔软了几分。
“他刚才是又跟人打架了?”她的目光停留在孩子的脸伤上,不禁问了句。
“那倒没有,早上来的时候就有了。”
清洁阿姨也算艺术中心里的百事通,立刻扯开了话题:“说是海归红三代,真正的名门世家出来的,郁战明知道吧?新闻联播里的熟脸,他爷爷,亲的!他爸爸叫郁什么庭来着,咱们艺术中心后面那个正在新建的楼盘就是他公司的,可惜啊……”
“可惜什么?”白筱转头看忽然发出同情感叹的清洁阿姨。
清洁阿姨凑近,压着声道:“可惜亲娘早死,他爸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不讨老婆了!”
因为一句“亲娘”早死,白筱心底涌起一丝的悯惜,她自己从小就没父母,对有类似遭遇的孩子都会产生说不出的感情,总希望他们能过得幸福一些。
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捏在手心,白筱又站了会儿,才朝着那孩子走过去。
……
“要擦擦吗?”
郁景希正想着等会儿怎么弄一副画回家交差,冷不防跟前多出了一块手帕。
他猛地抬头,看到面前站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乌黑的眼睛闪了闪。
离得近了,白筱越发觉得这是个漂亮的男孩,文文静静地站在墙边,若不仔细辨别,恐怕会被误认为是小姑娘,只是脸上的淤青着实有些碍眼。
见孩子傻傻地愣在那,颇具憨态,白筱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即便有杨老师的哭诉在前,她依然讨厌不起来这个孩子,甚至还有种说不出来的喜欢,后来她想了想,把这归结为同是天涯沦落人,没妈的孩子一家亲。
看他迟迟不来接手帕,白筱索性弯下腰,替他擦拭鼻尖上的小汗珠。
“你是这里的老师?”孩子稚嫩的声音里有防备,却没有推开她。
白筱笑笑,垂眸对上他晶亮的双眼:“嗯,我是这儿的小提琴老师,那你呢?”
小家伙撇撇嘴角,哼唧了两声,别过头没有回答。
白筱低头瞄到他胖嘟嘟的拇指上有道被划开的伤口,有些深,还在冒着血珠,她摸着他的脑袋,蓬松柔软的头发让她的声音又放柔了几分:“我办公室里有创可贴,跟我过去,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小家伙又哼了一声,白筱以为他不愿意,打算把创可贴拿过来,转身刚走了几步就发现身后多了条跟屁虫。
 ;。。。 ; ; “白老师,你来看看,这……这是一个五岁小孩该说的话吗!”
杨老师的声音带着哭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揉皱的纸团丢在了办公桌上。
“什么‘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深深迷住了’,还有‘想要摸你……’”杨老师说不下去,怒其不争地道:“小小年纪就这么不学好了,长大后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子!”
这些连大人都难以启齿的话,无法想象从一个五岁孩子口中说出的情形。
“难道在外国长大的孩子思想都这么早熟?”祝老师插话。
白筱摊开纸团,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竟没一个错别字。
她的视线下移,落在右下角用铅笔画的两小人上,手拉着手,衣服上写着名字。
“郁景希?”
杨老师一听到这个名字,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又蹭蹭往上涨。
“爷爷是总/参一把手很了不起吗?我爷爷还抗/美援/朝战斗英雄呢!”
白筱对杨老师赌气的话语哭笑不得,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拎着小提琴去上课。
……
小提琴班只有十二个学生,一节课六十分钟下来,白筱并没觉得太累。
路过绘画班,里面传来杨老师温柔的声音,看来已经气消了。
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餐,白筱不由加快回办公室的脚步。
只是刚走了两步,她就被教室外墙角的一道小小身影吸引了目光。
红色的大嘴猴卫衣,绿色同款卫裤,脚上是一双牛皮靴,脖子上围着卡通方巾,蘑菇状的浓密黑发有些微卷,显得蓬松可爱,白皙的圆脸上镶嵌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
白筱在艺术中心工作两年,对这里的学生不能说全都喊得出名字,但也或多或少见过几面,但这个脑袋抬得高高地、像生着闷气的小孩,她还真不知道。
想到早上办公室里那一出,白筱看了看绘画班的门口,心里有了数。
“那孩子也真是犟,站在教室外快一小时了!”
听了一旁清洁阿姨的话,白筱不免又多看了那孩子两眼。
他手里拿着一个硕大的书包,刚才没仔细看,白筱这会儿才注意到他的脸上有几处轻微的淤青,应该是跟小伙伴打架造成的,不知为何,他忽然恹恹地耷拉下了脑袋。
阳光打在他身上,在墙上拉出一个斜斜的影子,显得孤独而落寞。
白筱望着他,无法将他跟杨老师口中那种惹是生非的小太岁划上等号,她脑海里蹦出的是那封“情书”右下方的那对小人,滑稽的画功让她忍不住扬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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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白沁莉轻不可闻的一句话,便触动了裴祁佑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忌讳。
白筱不干净的身体,一直是埋在裴祁佑心底的一根刺。
只要稍稍一触及,这根肉刺就会隐隐作疼,每作疼一次他就恨上白筱一分。
“姐夫,我的脚刚才好像扭到了呢……要不,你给我看看。”
见裴祁佑没有推开自己,白沁莉得寸进尺,手腕却突然被拽住,裴祁佑望着她,目光冷得令她感到忐忑。
“姐夫……怎么这么看着我?”白沁莉故作单纯地眨了眨眼睛。
白沁莉心里直打鼓,正想着要不要识趣地走人,裴祁佑却突然一笑。
裴祁佑本就长得好看,此刻嘴角勾勒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连眉眼间都染上了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邪魅,白沁莉盯着他挪不开眼,破天荒地红了脸心跳加速。
他执起她削尖的下颚,嗤笑:“你还真是够贱的。”
白沁莉看他虽然说话难听,但却没阻止自己这样贴着他,心里暗暗得意,她一手攀着裴祁佑的肩,一手勾起他的领带绕在指尖把玩:“男人不都喜欢这样嘛?”
……
白筱从梦中惊醒,呼吸有些急促,喘息声在黑暗里尤为清晰。
她的额头布满凉凉的细汗,她曲起膝盖用双手环抱,也不开灯就那样坐在床上。
她忘了自己究竟梦到了什么,是裴祁佑扯着她的辫子不羁地喊她童养媳,还是他拥着其他女人躺在床上尽情欢yu,支离破碎的片段已经无法再拼凑完整。
开了灯,下床套着拖鞋,白筱去厨房倒了杯凉开水喝。
她的大脑里挥之不去的是秦寿笙打来的那通电/话。
“白筱,裴祁佑怎么带着你那个小表妹出入天上人间?就算要应酬,也该是你陪着去!这都算什么事儿?!”
夜风簌簌地刮,白筱站在窗边,望着远处的灯塔兀自出神。
其实她自己也好奇,她的丈夫跟她的表妹出双入对到底算什么事?
白沁莉到公司才短短一星期,已经成了裴祁佑的私人秘书,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有秘书会不用敲门随便进出总裁的办公室,也没有秘书可以坐上总裁的豪车。
“白筱,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说的就是你们家。”
“白特助,以后成了裴总的姻亲,可别忘了大伙儿啊!”
白筱不知道自己听到这些又酸又羡慕的打趣时的表情,但她可以肯定不会是笑容。
抬起的手按在左胸口,感受着那稳稳的心跳,她闭上双眼,原来心还没有死掉。
……
叶和欢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就看到白筱在玄关处换鞋子。
“艺术中心上班没这么早吧?”叶和欢看了看时间,才早上六点半。
除了周一到周五在裴氏上班,周末时间白筱还找了份外活。
她在一家艺术中心教一帮小屁孩拉小提琴,薪资待遇不错,一个月三千五。
最初叶和欢还无法理解她,后来才得知白筱除了日常开销跟付给她的房租,还有一位远在黎阳老家的外婆要照顾,老人家患了心脏病,医药费方面的开销很大。
“冰箱里还有一盒意大利面,你热了吃饱再走吧!”
“不了,”白筱拎起搁在鞋柜边的小提琴:“你再去睡个回笼觉,拜拜!”
防盗门“砰”地一声合上。
叶和欢摇摇头,说出去有谁会相信堂堂裴氏少夫人居然还要自己赚钱过活?
……
白筱没有直接去艺术中心,而是先去银行给外婆汇了钱,然后随便买了点早餐才去上班。
她是九点的课,先坐地铁,又换乘公交,八点半才赶到艺术中心。
刚进办公室,白筱就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
负责绘画培训班的杨老师正坐在那、用纸巾擦着眼泪低声抽泣。
旁边还有两位年轻女老师在劝着。
“你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虽然表面上咱们艺术中心的老师多风光,教的都是**富二代,但谁敢真去得罪这些小太岁,这个还是五岁就有高级军用轿车接送的小太岁!”
“他家是有权有势,但也不能这么欺负人,怎么说我也是他的老师啊!”
“出什么事了?”白筱走过去。
杨老师一见白筱,哭得愈加委屈。
“还不是上星期绘画班刚来的那个小祖宗!”
教钢琴的祝老师语气极为无奈,“上周刚来就跟同学打架,这周变本加厉,小小年纪先是写情书,后又顶撞老师,简直是太坏了!”
 ;。。。 ; ; 要说白筱什么时候最漂亮,那绝对是她垂下睫毛去柔柔一笑的瞬间。
十五岁的白筱穿着校服,拎着小提琴,站在林荫道间,纤细柔美的身体,乌黑的长发,白皙到看不到毛孔的干净肌肤,在阳光下仿佛有着珍珠般莹润的光泽。
她远远地望着他,羞赧恬静地笑着,颊边是一对浅浅的梨涡。
这五年来,无数个午夜梦回,裴祁佑从床上惊醒,看着身边躺着的那些化着浓妆、赤身赤/裸的女人,他并没有生理上的餍足,有的只是满满的空虚跟烦躁的憎恶。
那个清纯如白纸的女孩早就已经变脏了,脏到他恨不得用手掐死她!
可他又不愿意离婚,是的,他不愿意,哪怕他已经不屑于碰她,他还是不能放她走。
如果白筱是那只在空中翱翔的风筝,那他就要做那根捆缚她的线!
即便他不要她了,他也决不能容忍她再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裴祁佑有时候觉得,他跟白筱就像是两条撕咬在一起的疯狗,这样的纠缠恐怕要至死才方休。
他一边痛恨着白筱的背叛,一边却又在其她女人身上无意识地寻找着她的影子。
而跟白沁莉的那一晚,纯粹是意外。
那时候,他的爷爷跟爸爸意外身亡,裴氏江山摇摇欲坠,白筱的突然消失,几乎要瓦解他的精神世界,他发了疯似地到处找她,看到的却是她大着肚子去产检的场景。
一年多以后,裴氏起死回生,白筱忽然出现,她的肚子已经平了。
那晚,他喝了很多酒,不怕死地飚着车,却在路边看到被几个小混混勾肩搭背的小太妹,那低头甜甜一笑的模样,让他踩了刹车,继而打开车门下去,从混混手里抢走了那个小太妹。
裴祁佑已经想不起自己是怎么让白沁莉坐进自己的车里,进而上了自己的床。
当他第二天清醒,看着雪白床单上的点点红色,头痛欲裂的感觉褪去,面对白沁莉羞涩幸福的娇态,他下床穿好衣服,离开前留下的是一张二十万支票。
这些年他都没见过白沁莉,也没想再见她,偏偏她就那么出现了。
白沁莉靠在裴祁佑怀里,上挑的眼梢偷偷打量着裴祁佑,见他失神地盯着自己,心里不禁升起窃喜,她不同于白筱,从小混迹在龙鱼混杂的地方,比谁都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
她知道自己模仿白筱笑的时候很像,尤其那对梨涡,更是惟妙惟肖。
就像五年前那个夜晚,白沁莉的双手攀上裴祁佑的脖子,贴近他的薄唇,亲昵又赧然地喃语:“姐夫,想来裴氏工作是个借口,其实我一直没忘记你。”
“那晚之后,我就没跟过别的男人,所以姐夫,我很干净……”
 ;。。。 ; ; 拉下百叶窗关了门的房间,光线晦暗,安静得令人感到窒息。
裴祁佑倏尔甩开她的手。
白筱整个人失衡,撞到旁边的茶几,腰部传来战栗的痛楚,她的眼眶泛红,却没有流下一滴泪,也不发出一声吃疼的嘤咛。
白沁莉的话一遍一遍在耳畔回萦,白筱十指抠着茶几边沿。
头顶响起裴祁佑几乎冷血的声音:“这里是公司,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你心疼了吗?”白筱忍着腰间的刺痛直起身,“我打她,你心疼了对不对?”
“十四岁,裴祁佑,白沁莉十四岁的时候,你就上了她的床……”
裴祁佑冷冷地望着她苍白的脸,凉薄的唇紧抿着,就像在看一个无助的弱者。
白筱盯着他冷厉俊朗的五官,“你一定要这样羞辱我才高兴吗?你跟她睡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你明明知道的……”知道我对白秋华一家的厌恶。
曾经,是你挡在我跟前赶走纠缠我的白秋华,说会保护我一辈子。
可是现在,你却跟白秋华的女儿睡在了一块儿……
她的声音很轻,就像轻盈落下的柳絮,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却格外的清晰。
“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白筱听到他冷漠讽刺的话语,眉间是阑珊的倦意:“是呀,这些年,我是该习惯了……”
习惯你身边形形色色的女人,习惯你的冷嘲热讽,可是为什么还会心痛呢?
白筱笑了笑,无法辨别是自嘲还是麻木,她捂着撞伤的腰,转身慢慢地走到门口,打开门出去了。
这些年,不管是她被裴老太用拐杖打着赶出裴家,还是目睹他身边换着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她都没有当着他的面落过泪,只是默默地拎着行李箱离开或是静静地看着。
没有抓着他歇斯底里,没有砸东西泄愤,不哭不闹,什么也没有。
甚至连重新回到裴宅的要求都没有提过一次。
她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然而她越是这样心如止水,他心中的怨恨就越深,明明是她先背弃了他,为什么还可以厚颜无耻地回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不可否认,当他看到她动手打白沁莉的那瞬间,心里是痛快的。
他想要白筱痛苦,想要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可是当他真看到她被白沁莉羞辱得狼狈不堪时,他自己却先心痛起来。
直到白筱单薄的身影要彻底淡出他的视线,裴祁佑突然迈开长腿追出去。
他刚到门口,却不期然撞上另一个人。
“啊!”白沁莉“正巧”跌进裴祁佑的怀里,拧着眉心,咬着红唇,闷哼一声。
裴祁佑心里想着白筱,伸手想去推开她,扬起的手却被白沁莉握着,掌心贴上她光滑柔软的脸颊,他烦躁地低头,入目的却是她垂眸羞赧的神态,他瞬间忘了缩回自己的手。
 ;。。。 ; ; “你知道吗?裴祁佑碰我的时候,我才十四岁,毛还没长全……”
白筱定定地盯着白沁莉,面色如常,垂在身侧的双手却捏得死紧,紧得拇指指尖青白。
“裴祁佑……哦,不,应该喊姐夫。”
白沁莉笑得挑衅,“他特别喜欢后进的姿势,表姐,他有没有跟你试过啊?”
“瞧我这记性,他都嫌你脏了,又怎么会碰你呢?”
“啪——”清脆的掌掴声响起,白沁莉的脸上多出了一个五指印。
白沁莉捂着自己肿痛的脸颊,不敢相信地瞪着白筱:“你竟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我原以为只是你爸妈没有把你教好,现在看来,有些东西是天生的。”
白筱浅弯了下嘴角,“这些年裴祁佑身边那么多女人,但他家户口本上的名字还是我,你五年前就睡到了他的床上,现在却还是这样子,不是已经说明问题了吗?”
“那又怎么样!”白沁莉恼羞成怒,“最起码他还愿意碰我,你是他的妻子又怎么样?你不过是受活寡!白筱,我把自己给他的时候还是处的,你呢?你敢说你还是处/女吗?”
“不过是被男人玩烂的货色,得意什么!他不跟你离婚不过是想拖死你。”
那一瞬间,听到白沁莉嘲讽的话语,有一股寒气从白筱的脚底传来。
她用指尖掐着掌心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可是,看着白沁莉洋洋自得的脸,她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仿佛有一把电锯在一下又一下钜着她的心脏,鲜血缓慢地喷涌出来。
“表姐,自欺欺人有意思吗?因为你替别的男人生了孩子,裴祁佑嫌你脏!”
看到白筱魂不守舍,白沁莉扬起胜利者的笑容,还想说什么,却在眼梢余光扫到白筱身后时噎住了所有话,就连唇角的笑也变为错愕的后怕,“裴……姐夫!”
白筱回头,就像是慢动作回放一样,看到的是站在不远处的裴祁佑。
西装革履,卓然不凡的气质,褪去了年少时的轻狂,这个连发梢鬓角都修剪细致的男人其实早就无法跟她梦中坐在墙角的少年相重合。
白沁莉说得没错,这些年有些事都是她在自欺欺人……
“姐……姐夫,原来你也在餐厅吃饭的呀?早知道我就跟你一块儿下来了。”
白筱不想再看到听到任何关于他们的事,握着冰凉的双手,擦过白沁莉的肩走了几步,然后,身后传来白沁莉的惊呼声:“姐夫!”
白筱的手腕被扣紧,裴祁佑不看她一眼,只是拽过她就往电梯走去。
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踹开,白筱被裴祁佑蛮力地扯进里面,她的衣袖被他扯得松松垮垮,挽起的长发也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没什么血色的唇上,手腕处传来的痛楚让她的眼底蒙上一层雾汽。
 ;。。。 ; ; 很多恋人在经过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淬炼后成为怨偶。
白筱认为她跟裴祁佑属于还没开始相濡以沫就已经彼此厌弃的那类,两人那些年的感情对她来说犹如一根鸡肋,食之无味,却又弃之不忍。
“终于又熬过了一上午,白筱,一块儿下去吃饭吧!”
总裁秘书张晓丽一边合上文件夹一边招呼白筱。
白筱收起自己飘远的思绪,稍微收拾了下就和张晓丽一起去餐厅。
正逢饭点,餐厅里有不少员工在用餐。
白筱跟张晓丽刚在一处角落坐下,餐厅门口出现了小范围的骚动。
“这又是哪个部门新来的员工,长得这么漂亮?”
旁边员工的讶然声也引得白筱抬起头。
当看到白沁莉站在门口时,说不诧异是假的,尤其是一身名牌服饰的白沁莉!
黑色的包臀裙,白色的低领t恤,外搭修身鹅黄色西装,勾勒出白沁莉惹火的身材,一张小脸也化了精致的妆容,在灯光下越发美艳动人。
接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那些惊艳、诧异、羡慕的目光,白沁莉得意地翘起唇角。
“这是谁呀?”张晓丽唏嘘地扯了扯白筱的衣袖。
那边,白沁莉已经娇羞地开口:“不好意思打扰大家,我是新来的文秘,对这里还不太熟悉,刚刚裴总告诉我这里可以用餐,所以我就冒昧地过来了。”
不管白沁莉是显摆还是无意,在所有员工看来,裴祁佑已经成了她的靠山。
白筱望着白沁莉,握着筷子的力道越来越大。
他明明知道她对白秋华一家人的厌恶,为什么还要把白沁莉弄进裴氏来?
“表姐,原来你也在这里吃饭啊!”
白沁莉忽然朝一个方向惊喜地唤了一声。
刹那间,白筱成为了餐厅的瞩目焦点。
张晓丽也不敢相信地看向白筱:“这是你的表妹?”
而白沁莉已经走到桌边,主动朝张晓丽友好地伸手,“你好,我叫白沁莉,是……”
她看了眼白筱,唇角笑意更浓:“白筱的表妹。”
白筱搁下手中的筷子,站起来的同时端了餐盘,她平视着白沁莉暗含挑衅的目光,吐字清晰:“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个表妹。”
白沁莉的笑容顿时僵在那,白筱却不再看她一眼,直接朝收餐盘的地方走去。
从餐厅出来,白筱吸了口新鲜空气,拍了拍自己肌肉有些僵硬的脸颊,正抬步欲走,身后响起凌乱急促的脚步,白沁莉冲过来挡在了她的跟前。
“白筱,你刚才什么意思!”
白筱冷眼望着气急败坏的白沁莉,“好狗不挡道,让开。”
“狗?”白沁莉咬牙切齿,却突然神色一变,敛去了怒气,贴近白筱,娇媚一笑。
她的声音轻柔却仿若淬了毒的细针扎进白筱的心头:“那我也是一只听话的母狗,不像你……你知道吗?裴祁佑碰我的时候,我才十四岁,毛还没长全……”
 ;。。。 ; ; “你跑什么啊!”裴祁佑气喘吁吁地拉着她。
“别碰我!”白筱冷着脸,但神情间带着懊恼,死命地挣扎。
他却牢牢攥着她,有些不高兴:“你是我童养媳,不让我碰,还想让哪个野男人碰?”
……
白筱缓缓张开眼,盯着白色的天花板,有顷刻的茫然。
那张年轻又英俊的脸庞仿佛真的出现在她跟前,而不是在那个走马观花的梦境里。
望着卫浴间镜子里黑眼圈浓重的自己,白筱往脸上扑了两掬凉水,然后才开始刷牙洗脸。
……
白筱换好衣服出去,叶和欢已经坐在餐桌边用兰花指捏着三明治吃得正香。
“睡醒了?”叶和欢边嚼面包边跟白筱打招呼。
白筱拉开椅子坐下,叶和欢就抬头道:“昨天裴祁佑有打电/话过来。”
端起杯子的动作稍稍一顿,但白筱还是喝了口牛奶。
看着若无其事的白筱,叶和欢摇头,也不好再碰她的伤口,埋头专注地吃早餐。
……
白筱幼时曾经历过一场车祸,因此对开车存在恐惧,始终不敢去考驾照。
平日里上班一般都是叶和欢顺路接送,偶尔也挤公交地铁回来。
“晚上下班前发短信给我。”叶和欢从车窗里探出头嘱咐。
白筱笑着冲她挥手:“快走吧,你快迟到了,路上注意安全。”
叶和欢比了个“ok”的手势,就驱车离开。
等红色跑车汇入黑色的车流,白筱才转身进了裴氏大楼的旋转门。
“白助理,那边有位小姐找你。”大堂里的前台小妹叫住了白筱。
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白筱看到了本来翘着二郎腿坐在招待区沙发上的白沁莉。
与此同时,白沁莉站起来,整了整不太合身的职业裙装,稍抬高下颌故作成熟地走过来。
白沁莉长得很漂亮,但跟白筱又是不一样的漂亮。
如果将白筱比作清雅的百合花,那白沁莉一定就是那朵开到荼蘼的红玫瑰。
白沁莉艳丽的五官总是能让男人把第一眼投落在她的身上。
然而,白筱却不喜欢这个表妹,从小就不喜欢,因为她身上那份类似白秋华跟吴秀梅的市侩与贪婪。
“刚才送你来的那辆车够抢眼的呀,一定很贵吧?”
白沁莉走到白筱旁边,目光却看向落地窗外刚才叶和欢停车的位置。
她眼中闪动的东西跟昨天吴秀梅眼底的一模一样。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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