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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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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夏家是传统的书香门第,无法接受子孙如此行为,因此一度将夏澜逐出了家门。
夏澜生性倔强,硬是没向夏家服软,独自带着孩子在外生活。
他会跟夏澜结婚,纯粹源于一个玩笑的赌约,他说,如果我三十岁时还单身,你也未嫁,我们就结婚。
那一年,他远赴国外,五年未归,再回来时已经三十三岁。
和夏澜的再次相遇是在父亲的寿宴上,他听人说,她一直没有嫁人,两人当时已经颇有交情,宴会后的一天,他跟她在医院偶遇,两人坐在餐厅里喝茶,提及往事,她说,这些年她一直在等一个人。
他在年少时曾深爱过一个女人,情殇之后,以为不会再触碰感情这一块。
但在听到夏澜的这句话时,他心中酸涩又动容,也恍然忆起当年自己所许下的承诺。
最初,他提出要和夏澜结婚时,遭到家中强烈反对。可能是因为他曾经的一段情,家里对他要娶的女子要求甚严,夏澜显然是不合格的,被家族驱赶出来,还拖了个孩子,她的品行一度被徐家人所质疑。
当他跟她说取消约定时,她什么也没说,也没责怪他,只是浅笑地说:“我明白的。”
首都对他来说,是个伤心之地,他再次选择离开,时隔几个月,他打电话回家,才知道她一直在照顾他当时已经中风瘫痪的母亲,忍受着徐家其他人的冷眼,也日复一日地坚持着。
半个月后,他接到家中电话,四哥家的儿子,在春游途中贪玩跌落山坡,幸好被夏澜发现,捡回了一条命。
但是夏澜却为了护住孩子,头部受到重击,昏迷不醒。
那一夜,他在窗前坐了整整一晚,抽了三包烟,天一亮,就买了机票回国。
站在病床前,看着一脸伤痕的夏澜,他唯一能做的,是去夏家,向夏家二老提了亲。
那个时候,对夏澜,他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却有一份责任,一个女人,愿意为他牺牲到这个地步,他不应该再辜负她,他常年在国外,她却为了照顾他的父母,主动提出留在国内。
当年,他甚至没有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她说,像她这样的,要大肆操办婚礼只会闹笑话。
在他说厌倦国外飘浮的生活,打算回国定居时,她欣喜落泪,那一刻,他竟感到心酸,这个女人,默默守在他身边十几年,从没要求过任何的回报,甚至于——
为了保护他的母亲发生车祸,失去了他们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孩子。
——————————
思及往事,徐敬衍喝了口姜茶,滚烫的温度,直达他的心脏深处。
书房的门被叩响。
徐敬衍回过神,放下杯子,冲门口道:“进来吧。”
“先生,刚才我收拾屋子,才想起来上回有个您的快递,之前您不在家,我这记性,忘了交给您。”
保姆拿进来一个快递袋,徐敬衍看到寄件人的姓名,写着郁绍庭,他打开袋子,看到里面的东西,瞬间就想起来了,那是他在黎阳超市买的,没想到,居然还给他寄过来了……
徐敬衍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白筱,那个笑起来很秀气的小姑娘。
想到白筱,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苏蔓榕说的话,那个孩子,死了,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徐敬衍闭上眼,双手抚过自己的脸,心头,泛起隐隐的苦涩。
凭着徐家在国内的人脉关系,只要他想查,不难得到关于苏蔓榕的信息,white,他居然不知道那个知名的华裔画家是她,曾在一次聚会上,听朋友提及这位低调不露面的画家,他当时不过一笑置之……
苏蔓榕,女,四十五岁,籍贯云南开远市,汉族,徐敬衍脑海里还有那些资料上的内容。
他抬头望向挂在墙壁上的那副风景画,是夏澜不久前特意从画廊买来装饰书房的,之前他没有留意,昨晚他在那幅画前站了良久,看着熟悉的画风,看着底下的英文签名,他觉得这是命运跟他开的大玩笑。
——————————
楼下,传来开门声,伴随着保姆的问候:“太太,吃晚饭了吗?要不要我去做点宵夜?”
“我刚在医院吃过了,你不用管我,去休息吧。”
徐敬衍打开书房的门,恰好看到上楼开的夏澜,她揉着太阳穴,脸上有着手术过后的疲态。
“回来了?”夏澜看到他,立刻露出温婉的笑容,原本清冽的气质瞬间柔和。
徐敬衍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包:“今天的手术很棘手?”
夏澜穿着一步裙,上面是衬衫西装,及耳短发令她看上去干练精明,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流露出属于女人的温柔,笑了笑,舒展着酸酸的手臂:“手术还行吧,就是病人家属很难搞。”
徐敬衍拍了拍她的肩:“刚帮你放了洗澡水,进去洗吧。”
“老公,谢谢你。”夏澜神情动容地看着他。
徐敬衍回望着突然感性了的妻子,在灯光下,他忽然发现她的鬓发里多了几根银发。
他上前,轻拥了她一下:“工作别太累,家里又不是缺那点钱。”
“小提琴大师,是呀,养家糊口有你呢。”夏澜说着笑,回抱了他,然后进屋去洗漱了。
等夏澜消失在门口,徐敬衍嘴边的笑意也收敛了,他回到书房里,看到桌上那些快递过来的东西,拿过手机,想给白筱拨一通电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很想听到那个小姑娘的声音。
那种感觉很微妙,就像父亲对女儿,他想,可能是自己把某种感情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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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接到徐敬衍电话时,正坐在书房地毯上,帮郁景希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剪指甲。
小家伙百无聊赖,又不能乱动,伸过另一只手想去抠鼻孔,却被白筱轻轻地拍掉:“注意卫生!”
郁景希翻了翻白眼,却也没再乱动。
因为白筱怀孕,‘肉圆’被遣送到大院暂居,最起码八个月内不能回来。
“换一只手。”白筱道。
小家伙把左手伸过来,右手撑着下巴,抿着小嘴,恹恹地,打了个哈欠。
“困了?”白筱边剪边抬头看了他一眼,看他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便速战速决。
白筱怀孕后,主卧地板都铺了长毛地毯,不仅是为了防滑,也是防止她脚底冷,因为她喜欢光脚猜地,至于卫浴间里,都放了防滑的垫子,就连她穿得拖鞋,都是特意新买的防滑拖。
收拾好地毯上的东西,郁景希揉着眼睛,穿着卡通睡衣,“今晚我想睡这里。”
“可以。”白筱拍了拍儿子的小屁屁:“上去睡吧。”
小家伙得令,甩了拖鞋,一下子扑到床边,像一条小泥鳅,一眨眼就滑进了被窝里,可能是真的累坏了,躺下没一会儿就微张着小嘴,打起了轻鼾,白筱替他掖好被子,才过去整理摊了一桌的作业本。
现在怀孕了,白筱很少再把手机带在身上。
手机躺在床柜上震动时,白筱忙过去,生怕将小家伙吵醒,看到来电是徐敬衍,想了想,接了。
“您找我?”白筱走出卧室,才开口问。
徐敬衍迟疑地说:“我打扰到你休息了?”可能也没想到白筱会这么早睡觉。
“没……”白筱合拢房门,“景希刚睡下,我还没,您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上回你寄给我的东西,我收到了,想跟你道声谢谢。”
“那个啊,”白筱也想起来了:“本来就是您买的,而且,邮费是郁绍庭出的。”
徐敬衍沉默了会儿,可能一时找不到话题了,白筱想挂电话,却碍于他是长辈,不好开口,良久,才听到他说:“我听说,今天郁家那边请吃饭了,你见了绍庭的亲戚吧?”
“……”
白筱不明白徐敬衍为什么会关心这个,想到他是徐家人,不免,她又想到了徐淑媛,以为是徐家那边让他来打探的,模棱两可地说了两句,徐敬衍却像是一时兴起,居然说要送她新婚礼物。
“不用了……”白筱说。
徐敬衍却一定要送她:“你现在是跟绍庭住一块儿吧?那我就把礼物寄到沁园去,好了,早点休息吧。”
不给白筱再回绝的机会,徐敬衍就挂了电话。
——————————
白筱拿着手机,考虑着要不要回拨过去,让徐敬衍打消送礼物的念头。
不管徐敬衍是不是真心祝福,白筱都觉得,收下这份礼物,要是被徐家人知道,多少是麻烦。
别墅外响起轿车鸣笛声,是郁绍庭回来了。
白筱已经让李婶歇了,她下楼,刚好郁绍庭进到玄关处换鞋,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外套。
郁绍庭抬头,望着她的目光深情:“怎么还不睡?”
白筱把徐敬衍要送他们新婚礼物的事说了,郁绍庭松开领带,不以为然:“那就收下。”
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份礼物可能引发的麻烦。
白筱也想起一件事,昨天白秋华夫妇又去宏源找她,之后就没了下文,但她还是不放心。
“他们会不会给你带去困扰?”白筱问。
郁绍庭进了厨房,倒了杯水喝,喝了几口后,转头,看着她,岔开了话题:“去把我的西装拿过来。”
她刚才把他的外套搭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白筱去拿了西装,递给他,他却说:“自己看一下,里面有什么。”
“……”
白筱翻了翻西装内袋,从里面拿出了三张机票,其中一张是她的名字,心中,难免惊讶。
“下周,景希刚好要放假,我得回那边处理一些公事,你过去,先熟悉一下环境。”
机票上的直达地是拉斯维加斯。
“其实……也没那么急。”白筱捏着机票,但脸红还是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郁绍庭走到她跟前,低头,瞅着她:“不想去?”
“没有,”白筱抬头,看着他,有点小雀跃,又有些小紧张:“还没做好……准备呢。”
“又不要你做什么,只要把你的人带上就行了。”
郁绍庭搁下杯子,拉过她,拥入自己怀里,把头埋进她的发间:“几天没洗头了?”
“……”白筱羞恼地推了他一把:“那你找每天洗头的去。”
因为怀孕的缘故,她没有以前那么频繁地洗头,但也是三天洗一个,想着想着,她的脸就烧了。
郁绍庭紧紧地拥着她:“就算发臭了,我也得屏着气亲下去。”
————————————
徐敬衍放下手机,那边,夏澜洗完澡,推开书房的门:“在给谁打电话呢?”
进来后,她自然也看到了书桌上那些瓶瓶罐罐,“”家里不是有嘛?怎么又去买了?”
“上回在c市买的,落在了那边,有人帮我寄过来了。”徐敬衍隐瞒了黎阳那部分。
夏澜拿起一个瓶子看了看成分,嘀咕了句:“那他还真有心,下次来首都的话,请他到家里来吃饭。
徐敬衍笑了笑,对白筱跟郁绍庭的关系没有提及,只是从书桌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里面装的是上回在c市参加活动时拍的,夏澜过来:“给你送药的是哪一个?”
 ;。。。 ; ; 郁绍庭把白筱扛到卧室,动作蛮横,但放她下去时,手上的力道却异常地小心,生怕磕到碰到她。
白筱躺在床上,望着站在床畔,伸手把皮带扯了往地上一丢的男人:“你想干嘛?”
郁绍庭一边解着衬衫的纽扣,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白筱已经半坐起身,双手往后撑着床,原本挽起的长发有些乱了,小脸上瓷白的肌肤,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得他身体里的火儿一点点冒上来洽。
有次跟路靳声几个一块儿吃饭,讨论到选择伴侣的问题。
辛柏素来说话口无遮拦,当下嚷着:“男人最喜欢的,就是床下正经,床上开放的女人!”
那会儿他只当听听,如今深陷其中,才体味到男人的这种劣根性。
床一方陷下去,白筱看到倾身上来的男人,他的双手撑在两侧,衬衫下摆从西裤里抽出来了,纽扣也堪堪只剩下两颗还没解开,白筱看出他不是玩笑,是准备真枪实弹地来一回,忙伸手挡着他:“喂……喂……”
“医生的交代你忘了?”白筱脸上的温度就没降下去过,推搡着他岿然不动的身躯。
怀孕前三个月,极易流产,尤其是男女之事,对肚子里孩子的伤害很大钤。
郁绍庭当然没忘记医生的话,那个妇产科主任大半夜被喊到医院,心情极差,在走廊上,不管他是谁,指着他的鼻子就破口大骂,俨然把他说成了不顾妻子怀孕在身、在房/事上不知节制的色/狼。
白筱看着上方突然黑脸的男人,看他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她的心情却变得特别特别地好。
“怀孕了,你得体谅,不然对我对宝宝都是极大的生理和心理伤害……”
郁绍庭低头看着欠收拾的小女人,她这话,就是故意往火上浇油,他稍稍往后退开。
白筱看他吃瘪,说:“有些困了,我先去冲个澡……”
拨开他的手臂刚要起来,郁绍庭却突然吻上去,不容她抗拒,把她钳制在身下,霸道而执拗。
“唔……唔……”白筱起初还挣扎几下,到后来,渐渐地放下了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他的呼吸间带着酒气,还有烟味,应该是刚才在外面抽的烟,如果这会儿压在她身上这么亲她的是另一个男人,恐怕早就被她一脚踹向胯部、奉送一耳光,但因为是他,所以讨厌不起来,相反的,就像染了烟瘾,喜欢得紧。
两个人耳鬓厮磨了会儿,白筱明显感觉到他的变化,身体硬到不行,下面,气势汹汹地抵着她。
白筱红着耳根,手圈着他的脖子:“郁绍庭,你真禽兽!”
郁绍庭双手支着床侧,生怕压坏了这个孕妇,听到她的取笑,挺了挺腰,白筱一声吟哦,被他撩得身体发软,他咬着牙,在她耳边喘着气,问:“这就禽兽了?还有更禽兽的,要不要试试?”
“……”白筱无语,推了推他:“我真困,不陪你玩了。”
——————————
白筱进了连着卧室的卫浴间,郁绍庭起身去了外间,点了根烟,却提不起抽烟的兴致。
身体里,好像有一把火横在那,上不去,也下不来,搁得他整个人都难受。
卫浴间里传来轻微的水流声,他抽了口烟,吐出烟圈时,身体的火不但没消停,反而越烧越旺,他把燃了一半的烟随手捻灭在餐桌上的餐盘里,转身,到卫浴间门口,一转门把手,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
白筱站在花洒边,看到外面的男人吃了闭门羹离开,有种恶作剧的得意,开始冲澡……
只是,还没出十分钟,卫浴间的门就开了。
白筱下意识地,扯过搭在外面的浴巾往身上围,不止是脸红,就连脚趾头,也红了。
房间里卫浴间的钥匙被她拔了搁在盥洗台上。
她怎么也没想到,郁绍庭,这个男人居然会厚着脸皮去服务台拿钥匙。
他已经进来,反手合上了门,刚才白筱已经把花洒关了,看他一副要洗鸳鸯浴的架势,白筱多少看出他意图不单纯,他边脱衣服边直勾勾地看着她,白筱更是觉得自己像是豺狼跟前的那块鲜肉……
最后白筱被折腾得够呛,虽然他碍于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彻底进去,却也兽性大发。
他逗弄她似地,一遍遍问她:“下次还玩不玩了?嗯?”
“不玩了……不玩了……”白筱带着哭腔,连声求饶,生怕一不留神手腕脱臼。
——————————
结束后,白筱整个人都已经站不稳,又困又累,餍足后的男人,很自觉地做着善后工作。
“走不动了。”白筱靠着盥洗台,双腿打软,手腕也酸疼。
郁绍庭回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白筱觉得委屈:“没骗你,是真的走不动。”
白筱不是个会作的姑娘,这会儿,也没有撒娇的意思,是真被他折腾得累坏了,也可能是她怀孕的缘故,经不起他这么索求无度的折腾,当被抱起靠在他怀里时,白筱连手臂也抬不起,耷拉着眼皮,昏昏沉沉的。
“要不要喝点水?”把她放到床上,主动凑过来,柔声问道。
白筱觉得这个时候的郁绍庭,像极了那些身体得到满足后、对你千百倍好的男人,想到刚才自己遭的罪,要不是她不情愿,还不知道他弄出什么花样来。
闭着眼,转了个身,把背留给了他,还撩起被子把头捂住了。
郁绍庭也在她旁边躺下来,从后,拥着她:“怎么又不高兴了?你的脾气怎么阴晴不定的。”
白筱挣扎了一下,却没搭理他,到底是谁的脾气阴晴不定!
郁绍庭没因为她的‘矫情’而起身走人,甚至连脸也没板一下,挨近她,把她搂到自己怀里,手,下意识地,隔着被子放在她的小肚子上:“刚抱你,怎么又重了,吹气球也没你这速度快。”
“……”
“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我的手臂会被你压断。”
白筱一向都知道郁绍庭的嘴巴坏,傲骄自负得很,每回欺负人,明明是他不占理,却都能那样振振有词,就像现在,拿着她的体重开涮,难道不知道女人,最介意的就是年龄跟体重吗?
以前不熟悉,现在一块儿了,白筱赫然意识到他的真面目就是道貌岸然表里不一的臭流氓!
白筱不停地腹诽他,气到不行,但嘴上却一个字也没说,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他从后面紧紧地抱着她,她能听到他稳健的心跳,还有他身上的味道,不是沐浴露或是洗发水,而是男人特有的味道,白筱忍不住想,如果她生过孩子后身材走样,他难道真的不愿意再抱她了?
想到以前在网上看到的帖子,不少男人在妻子怀孕时外出偷腥……
第一次怀孕,她一个人,自然不会有这方面的担忧。但如今,跟他在一起了,她从未否认,自己被郁绍庭吸引进而喜欢上他,外貌在其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倘若他长得像某位潘姓明星那样,恐怕第一眼她就fire掉他了。
说到底,她其实也不过是个俗人。
俗人有俗人的烦恼,尤其是在怀孕的时候,容易杞人忧天。
等她挺着大肚子像头熊一样时,他依旧风度翩翩,两人站在一块儿,野兽跟美男的现实版。
郁绍庭并不知晓,自己随口胡诌的一句话,引发了白筱内心的一场思想风暴。
当白筱忽然下床走到柜子前,拿了一床被子塞给他,要他去沙发上睡觉时,郁绍庭的脸也沉了。
“好好的,又怎么了?”
白筱爬上/床,用被子裹住自己,不怎么愿意理他,只说:“我这么胖,半夜把你踢下床不好。”
“……”
郁绍庭觉得女人有时候莫名其妙,有些来脾气,但突然想起了杨曦的话——
“她年纪还小,你得让着她,多关心关心她,要不然,哪天她跟人跑了,到时候有你受的。”
他运了口气,终是没发作,凑过去,靠近她的脸,低声说:“我又怎么招惹你了?”
“……”白筱闭紧眼,睡了。
郁绍庭不可能真的跑去外面睡沙发,关了灯,躺下,想要去抱她,却发现她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悻悻然,收回手,扯了那床从衣柜里拿来的被子盖在身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没有一点睡意。
被子上好像有一点味道。
他转头,望了眼旁边的女人,辗转过身,又靠过去一些。
白筱也没睡着,也察觉到郁绍庭靠过来,他拉了拉她身上的被子:“给我一点,那床被子有霉味。”
“……”
郁绍庭见她没动静,索性下了床,等他打开门出去,白筱不再装睡,睁开了眼望过去。
门开了条缝,套房客厅的灯光透进来,她听到他倒水的声响。
片刻后,他就回来了,躺上来,又把她搂进怀里,冒着硬硬胡茬的下巴抵着她的肩膀:“睡了?”
他扯了一下她身上的被子,这一回,松动了,他看了眼闭眸的白筱,把自己也放进了她那床被子里。
——————————
半夜,客厅里响起手机铃声,郁绍庭被吵醒了,看了眼旁边熟睡的女人,起来出去了。
是白筱的手机。
屏幕上没有来电显示,但郁绍庭还是接了:“喂?”
“……”
那边没有声音,郁绍庭走到窗前,看着下方璀璨的灯火,自顾自地说:“白筱怀孕了,睡得比较早。”
听筒里传来一阵忙音。
郁绍庭朝卧室看了一眼,把手机放回去之前,把那通通话记录给删了。
——————————
裴祁佑挂了电话,抬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圈猩红,盥洗盆里还有呕吐物。
他的耳边似乎还是郁绍庭低缓的声音,他说白筱怀孕了,怀孕了吗?
裴祁佑自嘲地笑了笑,转身,离开洗手间,因为醉酒而摇晃的身子撞到的门。
等在门外的助理连忙过来扶住他:“裴总,没事吧?”
裴祁佑甩开他的手,靠着墙壁,胃部灼烧一般的疼痛,他闭上眼,眼角却略略有些潮湿。
——————————
接下来的日子,对白筱来说,平淡却很安宁。
她辞了在宏源的工作,部门经理笑着同意了她的离职,还说宏源的大门永远为她敞开着。
郁老太太得知儿子跟白筱领了证后,跟在首都的郁总参谋长商量了一下,不办婚宴,但请郁家的亲戚一块儿吃了顿饭,白筱原先还有顾虑,郁绍庭却应下了,说是让她跟郁家其他人混个熟脸。
郁家这边,热热闹闹地在酒楼订了包厢,首都徐家,有人却因这顿饭摔了两个杯子。
徐敬衍从大哥书房出来,下楼听到客厅里梁惠珍愤怒的叫声:“他们郁家几个意思?现在是赶着往我们徐家脸上扇巴掌了吗?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儿子在外头找了三儿,逼死原配的丑事吗?!”
 ;。。。 ; ; 从教堂出来的两人,直接去了丰城最好的超五星酒店,郁绍庭在那里订了房间。
中途,白筱接到郁景希的电话,小家伙粗声粗气地问她又去哪儿了,白筱看了眼旁边开车的男人,含糊其辞,那头的郁景希跳脚:“我就知道,就知道你又跟郁绍庭一块儿……”
那头叽叽喳喳地还没说完,郁绍庭一把夺过手机,直接掐断,丢进储物柜里。
“这样不好吧?”白筱觉得有些对不住小家伙。
郁绍庭皱了下眉头,看了她一眼:“难道你打算回去,把他也接过来?洽”
其实白筱倒不介意让郁景希跟过来,况且,有小家伙在,晚上的气氛应该更好……
显然,郁绍庭也看出她的想法,脸一黑,抿着薄唇,也不说话了钤。
经过回沁园和去酒店的岔路口时,揽胜唰地一下就过去了,白筱明显察觉到车速的提升,就像是赌气一样。
果然,有时候,年纪一大把,还是跟小孩子一样……
白筱转过头,看着车窗外后退的风景,好心情地勾起了唇角。
——————————
会在酒店大堂遇到裴祁佑,白筱有些诧异,连脚步也不禁一顿,人已经被搂着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时,裴祁佑终于转头,往这边望过来。
在和他视线对上的那瞬间,白筱别开了头,盯着电梯的按键,然后,郁绍庭突然一伸手,拉着她后背贴上电梯光面,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侧,缓缓弯下头来,白筱红着脸,却没有推开他。
裴祁佑的视线仿佛还定格在电梯门合拢、郁绍庭低头亲吻白筱的画面上。
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握紧,额角,隐隐有青筋暴起。
秘书张晓丽拿了个文件匆匆从外面进来:“裴总,文件已经取过来了,客户也已经到了。”
裴祁佑凉凉地收回目光,说了句‘走吧’,就朝另一侧的电梯走去。
——————————
电梯里,白筱贴着电梯光面,当她看到郁绍庭越来越放大的俊脸时,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两人的唇相距只有两厘米左右时,郁绍庭却突然停下来,望着白筱红扑扑的脸,还有屏住呼吸的样子,从光面上拿开右手,挽起食指跟中指捏住了白筱的鼻子,疼得白筱“啊”地一声睁开了眼。
“你干嘛。”白筱看着退开去的男人,他双手抄袋,仰头,看着变化的数字,若无其事。
白筱绝对不认为他是在逗弄自己,因为力道着实不小,鼻尖都被他掐红了。
电梯门开了,郁绍庭率先出去,见她没跟上来,扭头看她:“还想下楼去?”
白筱听出他这句话里的酸味,懒得理他,也不出去,像是跟他耗上了一样,在电梯门合上,只剩下一条缝时,门又重新开了,郁绍庭一手按着按键,朝她态度强硬地下命令:“出来。”
“……”
刚才在教堂里的温馨浪漫气氛当然无存。就像一头伪装成绵羊的豺狼,突然暴露了原本凶恶的真面目。
白筱想着想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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