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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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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衍摇头,没有什么胃口:“你先回家去吧,蓁宁这几天感冒,需要人看着。”
她伸手把他的衣领翻开:“……没事儿,家里有保姆呢,她那么大一个人,难道还不会自己照顾自己吗?”
徐敬衍握了握她的手,夏澜莞尔,夫妻俩走到外边的座椅边,夏澜坐下,徐敬衍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罐热咖啡。
“抽烟了?”夏澜深呼吸了下,敏锐地嗅到了他身上的烟草味。
徐敬衍把打开的那罐咖啡递给她,既然被发现了,也没过多的隐瞒:“刚才,在病房外,抽了一根。”
“怎么,有烦心的事儿?”夏澜问。
“就是突然来了烟瘾。”徐敬衍喝了口咖啡,胃暖了,侧头看着夏澜:“有没有想吃的,我下去买。”
晚上,医院的走廊虽然开了暖气,但依旧还是有些冷。
徐老发病时正准备开宴,最后,他们一大家子人都没好好吃饭,就直接奔医院来了。
夏澜说不饿,想到休息室里的梁惠珍,说:“事情大嫂都跟我说了,爸有什么打算?真没想到会是这样。”
“大嫂都说什么了?”徐敬衍问。
夏澜顿了顿,质疑地看着丈夫:“这事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徐敬衍没有回答。
但聪明如夏澜,知道自己猜对了:“大嫂还能说什么,淑媛是她的亲生女儿,碰到这样的事情,想了那么多年的外孙突然不是外孙了,女儿又过世得不明不白,换做任何一个母亲,都没有办法承受。”
关于郁绍庭外遇的对象,梁惠珍不愿意多提,成了一个忌讳,夏澜自然也没多问。
“我听大嫂说,那个女人从小父母就没了,也不知道是跟着谁一块儿长大的,既然当年走了,现在还回来做什么?”夏澜说着,叹了口气:“但凡有点良知,也不该搅得徐家跟郁家一团乱……”
“她不是你想的这种人。”徐敬衍打断了她。
夏澜看到丈夫突然不好的脸色,蹙眉:“怎么啦?我又没说什么,你发什么火。”
“淑媛跟绍庭婚姻走到这一步,与其怪别人,倒不如是他们自己出了问题,绍庭多大的一个人,难道还会被一个当时还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算计了去?当年的事,物是人非,具体怎么样,早已说不清楚。”
夏澜并不认同徐敬衍的话:“一个巴掌拍不响,她一个刚成年的女孩,能做出染指有妇之夫的事来,能好到哪儿去?一个从小没有父母教导的孩子,你又能要求她的教养得到多少人的认可?”
徐敬衍却蓦地站起来,夏澜噤声,抬头,诧异地看着丈夫:“你今晚是怎么回事?”
他们夫妻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徐敬衍翻脸,还是莫名其妙地翻脸,夏澜拧紧了眉头。
徐敬衍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情绪的激动,其实连他都不明白,为什么在夏澜指责白筱的时候,他会那样的不悦,忍不住反驳起夏澜的话来,冷静了下来,把易拉罐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里:“我去楼下买些宵夜。”
“我跟你一块儿去。”夏澜说着就要起身,准备去休息室里把自己的包拿了。
徐敬衍却没等她,说完一句“我自己去就行了”,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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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在车里,等了良久,都没见郁绍庭下来,心中不免焦急起来。
她看了眼前头的司机跟徐参谋,要不是郁绍庭离开前的那番话,如果她当时下车了,这两位恐怕这会儿早已在家里,不用干坐在这里陪着她,她看了看手机,对徐参谋说:“我在这儿等就好了,你们先回去吧。”
徐参谋不肯走,倒是问白筱饿不饿,白筱怀孕后,食量增大,迟睡的话,一般都要吃夜宵。
不想再劳烦徐参谋,白筱指了一下医院旁边的便利店,二十四小时营业:“我去买点吃的,很快就回来。”
“如果有事就喊我。”徐参谋叮咛她。
白筱下了车,没走几步,差点跟一个低头从住院部里出来的人撞上,待看清来人,有些惊讶。
徐敬衍也没想到会在医院楼下遇到白筱,乍一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一看,真真切切,果然是她本人。
“怎么就你一个人?”徐敬衍皱着眉看她,大半夜的,她一个小姑娘孤身一人,并不安全。
“徐参谋在车上,我下来买点东西。”白筱看了眼住院部,一时没忍住,向徐敬衍打听郁绍庭在楼上的情况。
“还怕我们吃了他不成?”徐敬衍脸上,露出了笑容,不再如刚才出来时绷着脸,“他还在跟我父亲说话,一时半会儿恐怕出不来,想去哪儿买东西,刚好,我也想买点宵夜,晚上那么一折腾,也没吃什么。”
白筱没打算跑太远,只想在便利店里买点吃的,徐敬衍居然也跟着她一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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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怀孕,白筱不敢乱吃东西,只买了一个肉夹馍,徐敬衍买了一桶方便面,付钱时,连带着她的也给了。
白筱想把钱还给徐敬衍,他却没有接:“我一个长辈,请你吃个馍的钱还是有的。”
“如果真觉得不好意思,那就陪我这个孤家寡人在这里坐会儿。”
白筱真的没当即离开,听到徐敬衍这么说,心中隐约生出了莫名的不忍,就陪他坐在便利店里吃面。
只是,她一双眼睛不时地看向不远处的住院部。
“我给你寄过去的新婚礼物寄到了吗?”徐敬衍突然开腔问她。
白筱收回目光,转头,看着低头吃着面的徐敬衍,这样的他,不像是那些宣传海报上优雅翩翩的小提琴家,就像是走下了神坛的普通中年男人,她愣了一会儿,说:“还没有,快递应该在路上。”
徐敬衍抬头,从白筱眼中看出讶异,他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怎么,小提琴家就不能吃方便面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
旁边,有一个顾客拎着个篮子,左顾右盼地走过来,眼看,就要撞到背对着他的白筱。
白筱听到刺耳急促的鸣笛声,刚想要躲开,徐敬衍已经拉着她的手臂,把她带到安全地带。
“当心!”徐敬衍下意识地,立刻伸手拉了白筱,让她避开了购物篮的碰撞。
白筱的手背,还是被划出了一条血痕,有些些的疼,她听到徐敬衍愠怒的斥责声:“没看到前面有人吗?”
那人摸了摸鼻子,也没道歉,咕哝了一句:“老少配,大晚上还出来秀什么恩爱……”
“你说什么!”徐敬衍蓦地起身,显然被气到了,不仅仅因为那人无力的行为,更重要的是那句不堪入耳的话。
便利店本来就小,一方发生冲突,很快,成为了众目的焦点。
白筱也因为那句话而尴尬,没料到,旁人居然会这么看她跟徐敬衍,上回是裴老太,这回是陌生人。
那人看徐敬衍穿着打扮不像是一般人,过了过嘴瘾,讪讪地溜了,其他人,也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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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距离便利店外十来米开外,也有两个人瞧见了徐敬衍搂住年轻小姑娘的一幕。
当看到那个年轻女孩转过脸来,胡雅宁一个心惊,轻叫出来:“白宁萱?”
付敏也瞧见了,但不像胡雅宁那样激动,还开玩笑地看了眼胡雅宁:“不做亏心事,怕什么,又不是鬼。”
胡雅宁稳下心神来,瞋了眼说风凉话的妯娌,“当年的事,你不是也有份,还来说我!”
“要追究起来,我也就一个帮凶,那个好主意,可是三嫂你出的。”
有些事,过去了二十几年,但却从没从她们心底磨灭了痕迹,只要稍稍一提,便全部想起来了。
胡雅宁撇了撇嘴角:“你现在别把事都推到我身上,虽然主意是我出的,但那封信是你写的。那些什么‘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从没爱过你’的狠话可都是你自个儿想出来的,我到现在还记得老六看了信的样子。”
“要不是她白宁萱不洁身自爱,跟六弟在一起后,还想着其他男人,连孩子都生了,六弟至于在演出时出意外受伤吗?”付敏感叹:“再说,是老爷子说的,不准白宁萱再缠上六弟,我们做儿媳妇的,也没办法。”
“这倒是,本来老爷子都要松口了的,结果,愣是搞出那孩子不是老六的。”
“虽然夏澜带了个孩子,但这些年,为家里做的,大家都有目共睹,”付敏看了眼便利店,里面,徐敬衍已经带着那个年轻女孩出来,不禁蹙了下眉头:“六弟,现在这样,是几个意思?”
她们细看之下,发现那女孩跟白宁萱神似,但绝对不是白宁萱,白宁萱这会儿都四十好几了。
胡雅宁眼珠子转了下,“要不要告诉夏澜,老六他可能……”
“你别多嘴,人家的家务事,你瞎掺和,到时候不讨好,还惹得一身s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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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跟徐敬衍从便利店出来,刚才的尴尬还没彻底化去,她提出要回车上去等人,徐敬衍也没拦着她。
望着白筱走去车边,徐敬衍没有立刻就转身回住院部里去。
憋在胸口的苦闷心情,在看到白筱的瞬间,都神奇地烟消云散,甚至还有淡淡的轻松和愉悦。
这是他从没有过的情绪变化,速度之快,令他感到诧异之余,又觉得很微妙,就像是看着自家长大成人的孩子。
夏澜说,她是个没被教好的孩子,但他不这么认为,白筱不管是谈吐还是言行,都不曾流露出过粗陋,不像是小地方出来的女孩,他的心口,仿佛被暖流填充,因为这个萍水相逢的孩子,他不由地,又想起了苏蔓榕的那番话。
 ;。。。 ; ; 白筱被郁绍庭从卫浴间抱出来时,一双眼睛已经睁不开,全身也湿哒哒的,狼狈又难受。
郁景希拿了块浴巾,亦趋亦步地跟在后面,心虚地转着眼珠子。
“浴巾呢。”郁绍庭把白筱放在椅子上,一伸手,小家伙立马把浴巾送过去:“这里。”
白筱伸手要去揉眼睛,郁绍庭抓住她的手,握紧,低声道:“瞎揉什么,也不怕更严重。洽”
“……要不是你们,我至于这样嘛?”白筱觉得自己真不该心软,怎么能奢望一个大男人会帮人洗头。
郁绍庭脸上流露出一丝的尴尬,但很快就遮掩过去,白筱因为闭着眼,错过了这难得一见的表情。
“小白,要不要先喝口水?”郁景希很有眼色地跑到茶桌边,倒了杯开水,跑到白筱身边。
听到孩子软糯的声音,白筱立刻就服帖了,郁绍庭去试衣间给她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要给她换上钤。
“我自己来。”白筱眯着眼,视线模糊不清,伸手去拿,却被他避开,“给我。”
郁绍庭搂着她从椅子上起来:“怀着孩子,别任性妄为。”
白筱不愿意让他换,两人推来搡去,渐渐地,就有些变了味……
看到儿子还仰着头,瞪大一双黑亮的眼睛瞅着他们,郁绍庭缓下手上‘收拾’白筱的动作,开始驱赶碍事的郁景希:“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去上学。”
小家伙“哦”了一声,觉得自己今晚闯了祸,所以很安分,一步一回头地出去了。
等卧室门一关上,郁绍庭就肆无忌惮了,也不再拉着她去卫浴间,当场就开始脱她的衣服。
连带着,他自己的西裤衬衫都丢了一地。
“你怎么也脱衣服……”白筱没睁眼,触手的是男性躯体,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去推他。
然后,她清晰地察觉到他的反应,也瞬间,不敢再乱动了。
自从她怀孕后,比起以前,两人在那方面变得很节制,哪怕是要做,也不会真的大船抵港。
今晚,郁绍庭的兴致却好像很高。
“眼睛不舒服,别……”白筱睁开一条眼缝,眼睛还酸涩,只隐约看得到他的人。
郁绍庭拨开她脸颊上的发丝,在黑发的映衬下,她肩头的肌肤白凝如雪,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锁骨,手,沿着她的腰往下,探了探:“那里……比较浓密的女人,需求比较大,你是不是?”
这个时候的郁绍庭,完全没有白日里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出来的情话露/骨又下流,白筱听得面红耳赤,挣扎,却又推不开她,反而被他带着倒在了旁边的沙发上,成年男女,免不了一番折腾纠缠。
白筱如今有了孩子,体力越加不支,但身后的男人不依不饶,到最后软成了一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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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的习惯,在纵情之后,一定要洗澡,白筱昏昏欲睡时,听到一阵手机震动声。
白筱拿过来,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首都的座机号码。
刚巧,郁绍庭冲完澡出来,只腰上围了一条浴巾,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腹肌,还有性感的人鱼线。
白筱看着红了脸,把手机递过去:“电话。”
郁绍庭接过,边用毛巾擦拭着湿发,边接了电话:“喂?”
“……”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郁绍庭看了一眼白筱,起身,走到沙发边,背对着白筱,“爸怎么说?”
“好,我过会儿打电话问他。”
郁绍庭挂了电话,白筱就问:“出什么事儿了?”她隐约察觉到,不是什么好事。
“你先睡,我等一下要去一趟首都。”
白筱愣了一下,想到他刚才喊的那一声‘爸’,以为是郁战明出事了。
“是徐老。”郁绍庭拉开试衣间的门,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白筱下了床跟进来:“他怎么了?”
“受了刺激,送到医院抢救,这会儿还在手术。”
徐家人急救送医院,却要郁绍庭大半夜赶过去,白筱不傻,也猜出这事估计跟郁绍庭脱不了关系。
至于是什么样的刺激,白筱心跳砰砰地加快。
她看着穿上衬衫扣前襟纽扣的男人,问了个很傻的问题:“是不是很严重?”
郁绍庭转过头,望着她,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说:“年纪大,身体出现这样那样的情况很正常。”
“我跟你一块儿去吧。”白筱提议道。
郁绍庭拿过一件西装套上:“你去干什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在家里好好待着。”
白筱抿了下唇,态度也很坚定:“我想要和你一起去。”
她不放心,她不知道徐家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与其在家里胡思乱,白筱想要跟去,也许她帮不上什么忙,但她也不愿意再置身事外,什么都让他都扛着,当年的事情,主角一直都是她跟徐淑媛。
郁绍庭不同意,把她扯到床边让她睡觉,自己则拿了皮夹、车钥匙跟手机要出门。
“你不带我过去,我明天也会自己坐飞机去首都。”白筱跟着他下楼,半威胁地说。
郁绍庭转身,看着神态执拗的白筱。
“虽然我去了,帮不上什么忙,也许还会拖你后腿,可是,我现在,就是想跟你在一块儿。”她说。
白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这句话起效了,郁绍庭没说什么,拉过她的手攥紧,然后两人出了别墅,上车,去机场。
——————————
到了机场,郁绍庭去买机票,白筱站在那等,夜有点深,困意袭来,但她还是强忍着。
他们坐了最快的一趟航班去了首都。
抵达首都时,机场外面已经有车子在等着,来接机的人,看到白筱时,显然没想到是两个人。
显然,没想到来首都的是两个人。
“白筱,我爱人。”倒是郁绍庭,很平静地做了简短的介绍:“徐参谋,我爸爸部里的同事。”
白筱冲这位中年军官友好地颔首:“您好。”
后者笑了笑,三人上了车。
在路上,徐参谋大概说了徐老的情况:“刚刚结束了手术,徐家那边的人,这会儿差不多都在。”
郁绍庭看了眼白筱,补充:“今天,是徐老的八十岁寿宴。”
白筱心中了然,难怪徐家人都会在首都这边。
徐参谋侧头,又对郁绍庭说:“参谋长已经回去休息了,让你不用去他那儿,直接去医院就行了。”
首都解放军某医院。
车子停在住院部楼下,郁绍庭下车,白筱也要下去,却被拦住,郁绍庭一手握着门口,一手搭在车顶,俯着身,对副驾驶座上的徐参谋道:“徐叔叔,我上去一趟,麻烦你帮我照顾她一会儿。”
徐参谋笑,这小子,也只有小时候有求于自己时才嘴甜地喊叔叔,这些年,都徐参谋徐参谋地叫。
白筱见郁绍庭有意不让自己上去,也不想再给他添麻烦,乖乖地,坐在车里等他下来。
只是,在他关上车门时,忍不住嘱咐:“如果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
这话的潜台词,类似于‘别怕,要是谁欺负你,打电话给我,我上去给你出头!’。
郁绍庭没吭声,倒是坐在前头的徐参谋,听了这话,呵呵笑了,心里说:好小子,你也有今天。
“没什么事。”郁绍庭说完,转身进了住院部。
——————————
郁绍庭从电梯出来,远远地,看到一个病房门口站了不少人,走近,他认出来,徐家人。
徐老一生有六个孩子,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徐敬文老大,最小的就是徐敬衍。
梁惠珍看到郁绍庭,直接别开了头,脸色很难看,攥紧的双手微微发颤,夏澜不动声色地搂住大嫂,看向郁绍庭的目光并不友善,徐家另外两位儿媳妇亦是,如今也都知道了郁景希的身世。
原本是个喜庆的日子,如今,却折腾到了医院来。
徐老得知自己孙女徐淑媛遭遇的事后,气得脸色诘白,指名道姓要见郁绍庭,然后就发病了。
病房门开,徐家六个子女鱼贯而出。
郁绍庭朝徐敬衍点了点头,直接进了病房,反手,合上门,这副‘狂傲’的态度,倒是惹恼了不少徐家人。
 ;。。。 ; ; 郁绍庭坐了会儿就走了,白筱送他到楼下,远远地,站在书屋门望着他掉头,开车离开。
白筱还披着郁绍庭从小居室拿来的薄毯,波西米亚风格,裹着她纤弱的身体,当揽胜从她面前驶过时,带起的风劲拂乱了她的长发,她抬手,勾到耳后,又在门口站了会儿,才转身回到书屋里。
小赵正凑在笔记本前刷微博,白筱看她神情有些激动,顿下脚步问:“看什么呢?洽”
“一个刚出道的嫩模傍上了富商,刚在微博上晒手上的戒指,被大批网友黑呢!”
小赵转过笔记本,出现在白筱视线里的是一张漂亮女孩的自拍照,还有手上硕大的一颗钻石。
白筱对这些娱乐八卦新闻没什么兴致,不过笑笑,准备上楼看书去。
“老板娘,你认不认识他?”小赵又点开了一张照片,很是好奇地望向白筱。
她觉得,自家老板那么高大上的身份,老板娘也应该认识贵圈里不少人,譬如这一位。
白筱看到照片里的裴祁佑时,愣了一下,随即又神色如常,曾经,这样的新闻,她几乎隔几天就会在网上瞧见,小赵又说:“他有钱又长得帅,花边新闻好多,我以前就听过他,不过他不是要结婚了吗?钤”
“贵圈真乱。”小赵感叹了一声,瞟了眼还在的白筱,忙道:“当然,我们老板是个好男人。”
白筱笑笑,替她把电脑转过去:“我先上楼,要是有事就喊我。”
回到卡座上,有些热,白筱扯了身上的薄毯,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开水,啜饮了一口,放下杯子。
如果说,当初看到裴祁佑细心呵护郁苡薇时,她还会不甘,还会伤心,那么现在,再看到关于裴祁佑跟其她女人的传闻,虽然也有片刻的怔愣,但除了怔愣,再也不复其它更深层次的情绪波动。
白筱摸着自己的肚子,以前年少许下承诺时,她应该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们会走到这一步。
依旧会有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的将来,但身边的那个人,终究不再是最初的那一半。
——————————
裴祁佑在宏源的地下停车场,也看到了微博上的那条新闻,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打电话给那个嫩模。
“裴总,我也很冤枉,咱们吃饭被拍的事怪不得我,当时那么多人,那些狗仔只拍咱俩,明显是故意的。”
裴祁佑松开领带,声音略显不耐:“那你发的那张照片怎么解释?”
“我就是自拍一下,至于那枚戒指,我什么也没说,全是他们自己猜测的。”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马上把照片删了,跟那些媒体说清楚。”
嫩模有些不高兴:“裴总,你又不是没上过版面的人,这种无中生有的新闻……再说,这也能增加曝光率。”
她话还没说完,裴祁佑直接就掐断了,又让公司公关部去处理网上那些报道,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在一旁的副驾驶座上,心头隐隐烦躁,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去在意这些花边新闻。以前更过分的也不是没有过。
从地下停车场上来,电梯门在某一层打开,裴祁佑看到了郁绍庭。
郁绍庭正跟宏源老总站一块儿,瞧见电梯里的裴祁佑时,脸上表情很平淡,然后和宏总道了别。
一进一出,两个男人,擦肩而过,谁也没有搭理谁。
等电梯门合上,宏源老总拍了拍裴祁佑的肩:“来了?项目部那边人都等着呢,过去吧。”
但裴祁佑没有动,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紧紧合拢的电梯门。
——————————
郁绍庭在地下停车场取了车,车子离开宏源,很快,他就从反光镜里发现后面跟随的车辆。
倒不是记者狗仔,那车牌,他认得。
郁绍庭右手把着方向盘,车窗降下,左手胳臂搭在窗沿上,不紧不慢地开着车,好似没发现异样。
车子在一处偏僻的空地上停下,旁边就是环山公路。
郁绍庭下车,倚着车门点了根烟,倒没抽,半山头风有些大,空气里多灰尘,听到鸣笛声,眯着眼望过去。
那辆雷克萨斯已经到了。
裴祁佑下车时,郁绍庭也站直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跟了我一路,想说什么?”
郁绍庭此人,裴祁佑年少时也略有耳闻,绝对不像表面看上去这么人模人样,以前不曾细想,如今冷静了,有些事一直想找他求证,譬如,他很好奇,郁绍庭是什么时候对白筱上了心?
夜深人静,他甚至也会去想,他跟白筱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郁绍庭是无辜还是之中的推手?
因为不甘心,所以没办法做到对这些揣度视而不见。
“有些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所以想请教你。”裴祁佑脸上的神情,可没有这话说的谦逊。
郁绍庭不介意裴祁佑的态度,但是对他这个人倒有些介意,毕竟,裴祁佑曾是白筱的前夫。
差不多二十年的感情,不是说抹灭就能抹灭的。
男人要小心眼起来,恐怕连女人也自愧不如,郁绍庭的心眼不大,偏偏面上,从来不显山露水。
郁绍庭弹了弹手里的烟,将一大截的烟灰弹落在地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想问什么,直接问,不用拐弯抹角。”
“我想知道,我跟白筱会离婚,你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郁绍庭抬眼看他,过了半晌,才道:“这个问题,问你自己,也比问我来得好。”
“……”
裴祁佑放在裤袋里的双手攥着,嘴边噙着一抹嘲讽的笑:“说这话,你不觉得有些假吗?”
“你郁三是什么样的人,白筱不清楚,我怎么,也听别人说起过一二。”
郁绍庭不甚在意地笑了下,很寡薄的笑,明明没有过多的表情流露,但裴祁佑还是感受到嘲讽,他听到郁绍庭说:“你说的没错。我喜欢的东西,如果我想要,从来没有失手过。女人,也一样”
裴祁佑冷眼看着他,因为他那势在必得的语气,眼中,泛起了血丝,愤怒在胸口盘踞。
握在裤袋里的双拳,关节咯咯作响,他冷声道:“郁苡薇会回国,是不是也都是你一手安排的?”
“怎么,现在后悔了,所以,想要把所有过错都往我身上推?”
“是,我是后悔了。”裴祁佑直接承认了,视线落在不远处那一簇蒲公英上,“我后悔了。”他又说了一遍。
郁绍庭丢了燃到尽头的烟蒂,用皮鞋踩灭火星,双手抄进裤兜里:“后悔什么?”
他说得煞有其事:“一个旧爱,一个新欢,很好选择不是吗?”
一个旧爱,一个新欢,很好选择不是吗?
这句话,就像是凌厉的一个耳光,扇在了裴祁佑的脸上,尤其是郁绍庭那坦然的语气。
他选择了有家世背景的新欢,舍弃了陪伴自己多年的旧爱,就生意人的头脑来分析,是明智的选择。
郁绍庭拉开车门前,看了他一眼:“我那侄女,现在都快被你逼成疯子,这笔账,你自己去算算。”
裴祁佑看着从身边驶离的黑色揽胜,转身,狠狠地把手拍在旁边的树干上。
顿时,手心,伤口斑驳,渗出血丝来。
他立在原处,眼圈渐渐地红了,眼底,交织了血丝,还有,可疑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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