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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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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澜的声音变得严厉:“你少糊弄我,郁绍庭一来首都,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凑上去?”

    “我就是想来看看他,又不做什么。”

    “你马上给我回家。”夏澜冷着声命令:“不准再去找他,除非,你还嫌自己不够丢徐家的脸。”

    徐蓁宁气愤:“你整天就知道徐家、徐家,我喜欢郁绍庭,有什么错?况且,我本来就不是徐家的孩子。”

    “徐蓁宁,你真的是脑子不清楚!”

    徐蓁宁听着“啪嗒”一声,那头,挂了电话,她握着手机却平复不了心底的不忿和委屈。

    发动车子,她没有听夏澜的话回别墅,而是掉头,去了徐老所在的那家医院。

    ——————————

    郁绍庭办完事回来,白筱已经吃过午饭,两人收拾了一下就前往机场。

    在去机场的路上,白筱觉得出于礼貌,还是给郁战明打了个电话。

    郁绍庭其实没有这个打算,但因为白筱要求,他还是拨了郁战明的电话,把手机递给白筱。

    那边,郁战明一听说他们已经去机场,不太高兴,粗声粗气地说了两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白筱握着手机,说:“你爸爸,好像不希望我们出国。”

    “他以前还想把我一脚踢到国外,眼不见为净,最好我永远都别出现在他的面前。”

    郁绍庭揽过她的腰,他们没让家里的勤务兵开车送,而是在大院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

    白筱仰头,看着他棱角立体的五官,他这句话,带着玩笑的意味,她想起保姆说的关于他的那些事,忍不住好奇,问道:“我很好奇,你以前是个怎么样的人?”

    “想知道?”郁绍庭低头看着她。

    白筱默认,她是想了解,在没认识她之前,二十出头的郁绍庭,会是怎么样鲜衣怒马的一个男人。

    郁绍庭笑了笑,过了会儿,他看着外面,说:“机场到了。”

    这个话题,就这么被揭过去了。

    ——————————

    回到丰城,白筱对此次首都之行,感觉就像是一场梦,往返之快,超出了她原先的预料。

    包括徐家那边,都没有她想象中的难缠。

    郁景希在又一次被抛弃后,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在大院住了整整两天,等到第三天晚上,还不见人来接自己,又气愤又委屈,自己上楼收拾好行李,让勤务兵送着回沁园去了。

    拖着小行李箱,背着大书包,回到沁园,一进屋看到餐厅里吃饭的夫妻俩,心酸得要掉眼泪。

    其实白筱是想去接儿子的,但郁绍庭以郁老太太想念孙子为由阻止了她,并且告诉她,小家伙在大院住的很开心,白筱不疑有他,就这样,跟郁绍庭过了几天两人世界。

    为了再次表示愤懑,郁景希回到自己的卧室,开始绝食,裹着被子,不搭理任何人。

    结果,还真的没有人来搭理他。

    郁景希从床上爬起来,掀了被子,乱糟糟的头发,揉了揉眼睛,趿着拖鞋从房间出去。

    他晃到主卧,里面灭着灯,没有人,倒是书房亮着灯,他趴在门口偷听了会儿,没有什么动静,又晃下了楼,厨房里传来一阵浓浓的香味,他走过去,看到白筱正在厨房里忙碌。

    白筱正在煮酸辣金针肥牛汤,是她最近在书屋一本菜谱上学来的,这是她第二次做这道菜。

    第一次,是昨天晚上,郁绍庭品尝后,说味道还不错。

    一个嘴刁的男人能说不错,那应该是真的不错,所以,白筱打电话去大院问这两天郁景希的情况,得知今晚小家伙情绪恹恹地,连晚饭也没吃,就特地到厨房来给他做晚饭,想着,让小家伙尝尝鲜。

    白筱去拿汤勺时,瞟见了门边的小身影,笑着说:“饿了?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

    开了冰箱,白筱拿出自己傍晚做的水果沙拉,里面的水果搭配,都是小家伙最喜欢的那几种。

    厨房里也有一张桌子,郁景希也没去外面,爬上桌边的凳子。

    白筱想到过会儿要吃饭,隔出那盘沙拉的四分之一,对郁景希嘱咐:“不准多吃。”

    小家伙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他探头,往流理台瞟了几眼,却碍于骨气,没问,等白筱转身去捣鼓那锅东西,又好奇地伸着脖子张望,最后真的耐不住了,才滑下凳子走过去:“你在煮什么?”

    “你不是还没吃饭吗?”白筱把汤盛到大号的汤碗里,让小家伙让开点,防止烫到他。

    郁景希跟着她走到桌边,然后爬回凳子上,闻着酸辣的香味,有点嘴馋,白筱已经热好一碗米饭,拿了筷子,一并给他,又去拿了个小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确定不烫后才递给他喝。

    一碗从未喝过的酸辣金针肥牛汤,成功消灭了小家伙心头的怒气,吃了饭,又黏上了白筱。

    “你怎么不来接我?”郁景希很是委屈,端着那盘水果沙拉,站在洗碗的白筱旁边。

    “我以为你想住在那边。”

    “……话是这么说,但你一个电话也没打给我。”郁景希仰头训道:“以后不能这样了,知道吗?”

    白筱蹲下来,脱了手套的双手,替他拉好衣服,莞尔:“知道了,以后一定先征询你的意见。”

    郁景希很满意这个答案,用刀叉叉了一块哈密瓜送到白筱嘴边。

    小家伙吃饱喝足,白筱带他去洗澡,小家伙泡在浴缸里,任由白筱给他洗头,眯着眼,光溜溜地,在浴缸里动来动去,忽然说:“你跟我爸爸去首都,是不是我外婆她们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呀?”

    “其实我能理解他们啦,他们又不认识你,如果他们跟你熟了,也会喜欢你的。”

    小家伙这是在安慰她吗?

    白筱心头甜蜜,替他冲干净头上的泡沫,让他站起来,用浴巾裹着他,现在她怀孕了,不能再随意抱他,小家伙抱着浴巾,从浴缸里爬出来,耷着湿发,跑出了洗手间,爬到床上蹦蹦跳跳,好不快活。

    等郁景希睡着后,白筱关了台灯,合上门,回主卧去。

    郁绍庭正在卫浴间里洗澡,白筱把他脱下的衣服挂好,打开电视,看了会儿综艺节目。

    晚上,两人躺在被窝里,郁绍庭下意识地,把她往怀里搂。

    白筱靠在他胸膛上,侧过头,伸手,捏了一下他手臂上结实的肌肉:“以后,不准再欺负我儿子。”

    郁绍庭没吭声,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我说的,听到了没?”白筱用胳臂肘,顶了他一下。

    “……”

    白筱觉得他没睡,但不管她怎么说,他都没理会她,但翌日早晨,他说的话,很显然是在公报私仇。

    “再这么下去,回拉斯维加斯,你就得去读寄宿学校。”

    郁景希月考的成绩出来了,三十七名,班上一共是四十名学生,倒数第四。

    小家伙一听到‘寄宿学校’四个字就吓得不轻,白筱在桌下,踢了郁绍庭一脚,但他根本不买她的帐。

    送郁景希去学校的路上,白筱不得不再三保证,一定会跟郁绍庭好好谈,不把他送去寄宿学校。

    白筱刚到书屋,郁老太太就打电话来,让她一块儿去美容院做护理。

    跟小赵交代了一声,白筱打了车去大院,却在刚进门,就看到了客厅里坐了一个身着军装的女军官。

    对方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白筱没想到,居然是徐蓁宁,而她肩上的肩章,是文工团的。

    郁战明建议她去文工团,结果,徐蓁宁倒是去了,动作还这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 ; ;    他不由地,又想起了苏蔓榕的那番话。

    她说:“不是你亲自拿着孩子的头发去验的dna吗?难道那份鉴定报告的结果你忘了?”

    不,他一直都没忘,那份鉴定报告是他心里那道抹不去的疮痍。

    那个时候,他不顾家中反对,为了跟她在一起,不惜净身从徐家搬离,跟她在外面租房子。

    他一直都知道白宁萱心里有一个郁政东,郁政东‘死’了,他以为自己只要努力总能在她心里留下一席之地,直到有一天,郁政东出现在他们租住的家门口。

    白宁萱抱着郁政东在屋里痛彻心扉地哭,从不抽烟的他坐在屋檐下抽了两包烟钤。

    失踪了大半年的恋人死而复生,没有比这更荒唐的玩笑。

    徐敬衍没有乘坐电梯,走在楼梯间里,想要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往事,但,效果甚微。

    那天,他刚点燃最后一根烟,郁政东打开门出来,他起身,听到郁政东说:“敬衍,我要带宁萱走。”

    屋子里,白宁萱眼睛红肿,含泪地,隔着门口的郁政东,望向他。

    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悲凉和歉意,前一天,他们还在商量婚期,今天,她却要跟着另一个男人走。

    他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她收拾行李,看着郁政东替她披上外套,看着他们一起走出屋子。

    只是他没想到,在三天后,白宁萱会拎着行李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回来了,没有跟着郁政东走。一个月后,白宁萱发现自己怀孕,但之后的日子,她却不曾再开怀地笑过。

    那个时候年轻气盛,他亦被她的冷漠折磨得精神压抑,开始不愿回那个家去见到她。

    他不知道,她所有的不开心,是不是因他而成,他亦不敢去猜测,那三天,她跟郁政东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人无意间告诉他,在那几天,白宁萱跟郁政东在招待所里同吃同住。

    在那个年代,这意味着什么,他比什么都清楚。

    当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天,他对自己说,如果孩子是他的,他怎么也不放手,如果是……他会放她自由。

    人有时候,总是冲动行事,之后分开的好几年,夜深人静时他会问自己,倘若当时他没有拿着孩子的头发去做检验,那么,他们是不是还会在一起,还是……他也会放她走,放她去找她深爱的那个男人?

    ……

    上到徐老所在的那一层楼,徐敬衍收起凌乱的思绪,正好碰到从病房里出来的郁绍庭。

    郁绍庭不是个多话的人,但还是跟他打了招呼。

    徐敬衍点了下头,道:“下去吧,别让一个小姑娘家的等你太久。”

    郁绍庭正眼看向徐敬衍,脸上的神情,有些高深莫测。

    徐敬衍笑了下,解释:“我刚下楼买东西时碰到了她,你带她过来前,怎么也不垫饱她的肚子?”

    “等会儿,就带她去吃宵夜。”

    徐敬衍从郁绍庭这句话里听出他对白筱的在意,笑容温和了许多,“那去吧,我进去看看父亲。”

    两人对刚才徐老在病房里说了什么都没谈及,一个不问,另一个也不会主动说。

    ——————————

    郁绍庭下楼,走出住院部,车里,白筱已经靠在后座睡着了,抱着一个抱枕,睡颜安宁简单。

    他上车,关车门时,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

    徐参谋在前头,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把白筱的头拨到自己肩上的郁绍庭,说:“参谋长让你们住家里面去。”

    郁战明在首都有分配的房,但碍于老太太住不惯首都,所以全家才没搬过来。

    郁绍庭低头,垂眼,看着白筱熟睡的样子,抬手,拨开了她黏在唇瓣上的几根头发,替她撩到了耳根后。

    “徐家那老爷子没为难你吧?”徐参谋虽然也姓徐,但跟徐家,是八辈子也打不上关系。

    郁绍庭嗯了一声,显然,不想要多说,或者说,是当着白筱的面,不想要多说。

    哪怕,这个时候的她,看上去睡得死死的。

    如果不是白筱,他极有可能在看完徐老后,等明天天一亮,有了航班就赶回丰城去,不会在这里久留。

    过了会儿,郁绍庭抬头,问徐参谋:“这附近,哪儿有买锅贴的?”

    “……”徐参谋蹙眉,“这大半夜的,谁家还做锅贴。”

    ——————————

    徐敬衍进了病房,父亲的精神不算差,还没睡,没多久,梁惠珍也来了,一进来就直奔主题。

    徐老绷着脸,横了她一眼,说:“这件事,不要再说了,他要再娶,你这个前岳母还想拦着不成?”

    “……”这个结果,绝对出于梁惠珍的意料。

    “他想娶谁,我都不会多说一个字,但我要的,是一个公道,我要他郁绍庭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相对于梁惠珍的激动,徐老,则是叹息了一声,转头,看着不甘心的大儿媳妇。

    “公道?如果是你女儿做错了事呢?你还要这个公道吗?”

    梁惠珍一怔,有些没明白公公的话。

    徐老摆了摆手,脸上露出倦态:“我老了,经不起你们的折腾,淑媛已经去了,你现在再来追究这追究那,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你也回家去,洗洗睡吧,别再老想着,怎么让人家给你一个交代,消停点,好好过日子。”

    走出病房,梁惠珍越想越生气:“爸年纪大,是不是老糊涂了?”

    “既然爸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徐敬衍跟着长嫂出来,出言劝道。

    “有什么道理?淑媛死了,爸现在连为她出头都不愿意,整日里想的,无非是徐家的名利地位。”

    徐敬衍皱了下眉头,并不认同梁惠珍气急之下说的这番话。

    梁惠珍冷笑,眼圈却红了:“淑媛小时候,在几个孩子里,爸最是疼爱她,果真是人走茶凉。”

    说完,梁惠珍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

    徐敬衍看着梁惠珍进了电梯,转身,打算回病房,却看到夏澜走过来,她还在,没走。

    “这是三嫂她们带回来的宵夜,我给你拿来一份。”夏澜走近,把一个餐盒给他。

    “我刚才已经在下面吃了,你拿回吧。”

    夏澜张嘴,还想说什么,徐敬衍却先开口:“今晚我在这里陪爸,你回去吧。”

    病房门关上,夏澜站在门口,神色不太好,他们夫妻多年,从没这样红过脸,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哪怕徐敬衍刚才一句重话也没对她说,但以她对他的了解,她知道,他不高兴。

    回到休息间,胡雅宁正跟付敏在聊美容话题,得知梁惠珍走了,她们也掸了掸衣服,准备回家。

    “老六她媳妇,一块儿走吧。”胡雅宁道。

    夏澜笑了笑:“这会儿也差不多凌晨了,我明早要上班,在这里凑合一晚上就行。”

    送走了两妯娌,夏澜脸上的笑容也淡下来,去洗手间洗了个脸,出来,看到去而复返的胡雅宁,后者往门口看了眼,压着声,对她说:“有些话,付敏让我不要告诉你,但我觉得还是得让你知道。”

    “什么?”夏澜一脸不解,他们妯娌间,关系不算亲密,但也还客气。

    “刚才在楼下,就在医院旁边的便利店,我跟付敏看到老六,搂着一个年轻小姑娘……”

    夏澜心中咯嗒一下,尽管相信徐敬衍为人,但这种事,真说不好,但她脸上很平静,“是不是误会?”

    “我原以为也是误会,但那小姑娘转过脸后,我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胡雅宁同情地看着夏澜,说:“白宁萱,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她以前是我的病人。”夏澜淡淡地说,心里却像是掀起了万丈波澜,无法再平静。

    这些年,白宁萱在徐家那就是个禁忌话题,但她却不曾隐瞒曾跟白宁萱认识的事情,当初,她刚说出自己是那个负责给白宁萱接生的医生时,徐家人脸色各异,因此对她多了几分唏嘘,妯娌也没有再如开始那般排斥她。

    可能,觉得她也是个可怜人。

    “那个小姑娘,第一眼,长得跟白宁萱可真像。”胡雅宁拉着夏澜,说:“三嫂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胡雅宁已经走了,夏澜站在窗边,耳边仿佛还有胡雅宁的话。

    “别怪三嫂多事啊,这男人,到了一定年龄,就耐不住寂寞,想要尝鲜,敬明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深圳那会儿也有过一个,但最重要的是知错就改,你跟老六这么多年,你的不容易,大家都看在眼里。”

    夏澜的太阳穴很疼,她想到了很多事,然后拿了自己的包,匆匆离开了休息间。

    ——————————

    一回到家,夏澜就去了书房,从抽屉里找出了那叠照片,是徐敬衍c市活动时拍的。

    她拿了那张大合照。

    徐蓁宁这几天感冒了,精力不济,当夏澜唤醒她时,她揉着眼睛坐起来:“妈,怎么了?”

    夏澜把照片递到她面前,指着照片上那个女孩,问女儿:“你认得她吗?”

    “白筱?”徐蓁宁没了睡意,抬头,“妈,你问她做什么?”

    “她姓白?”

    徐蓁宁点头,望着照片里的白筱,冷笑:“您不知道,她就是那个破坏淑媛堂姐婚姻的第三者。”

    “……”

    夏澜脸色难看:“她怎么会在c市?跟你爸爸怎么认识的?”

    “好像是临时带一个艺术中心学生去参加活动的,爸爸会认识她,还不是因为……”徐蓁宁没说下去,她对白筱心存敌意,听到夏澜想要白筱的资料,她起来开了自己电脑,调出来给夏澜看。

    夏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女儿房间的,太多的巧合拼凑在了一起,那个女孩,姓白,出生在黎阳,从小没有父母……想到方才徐敬衍因为白筱跟自己发生的争执,想起那一年她偷偷调换了徐敬衍用来做dna检测的样本头发。

    她手扶着墙壁,瞎子那语重心长的一句话再次忆起:“命里无时莫强求……”

    ——————————

    第二天一早,白筱是被军号给吵醒的。

    她一辗转,却发现自己被人搂着,动不了,侧过头,看到郁绍庭闭着眼熟睡的脸庞。

    陌生的房间,不像是酒店,听着嘹亮的军号,她大概知道自己在哪儿了。

    郁绍庭睡觉没穿什么衣服,被子下的肩膀光着,西裤衬衫都丢在床尾,白筱身上,也好不到哪儿去,被他剥掉了外套,上面还剩一件t恤,下面的话,也跟他一样,只着白色底/裤,他一条长腿正放置在她的双腿中央……

    白筱拉开他的手臂,他睡得很沉,没有醒过来,她起来,穿了衣服,洗漱完走出卧室。

    昨晚她在车上就睡过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下了楼,白筱瞧见勤务兵正在打扫院子,她的肚子有些饿了,发现餐桌上放着一份锅贴,已经凉了,她正想着去厨房做点吃的,那边,晨练完回来的郁战明刚好进屋,两人一对上,白筱喊了对方一声“首长”。

    虽然白筱已经跟郁绍庭登记结婚,但郁战明,每每想到大儿子,对这个儿媳妇还是心有芥蒂。

    听到白筱叫自己,郁战明板着脸淡淡地嗯了一声,上楼换衣服去了。

    白筱不知道郁战明有没有吃过早餐,也不敢上去问他,她弄了三人份的食材,但考虑到郁绍庭还在睡,就先煮了两人的量,等她端着面出去,郁战明也换好军装下楼来,闻到一阵面食香味,忍不住往餐厅看了两眼。

    家里的保姆出去买菜了,这会儿不在。

    “您要吃吗?”白筱问,有点讨好的意味,毕竟,这是她爱的男人的父亲。

    郁战明刚才晨练时在老战友家蹭了早饭,家里保姆厨艺不算好,十年如一日的早餐,早就吃腻了,但闻着面汤香,看着那碗酥鱼面,他还是走了过去,白筱拉开椅子,他看了她一眼,坐下来。

    白筱去厨房倒了一碟醋,她偶然听郁老太太说起过,老首长吃面有个怪癖,喜欢蘸着醋。

    “老三人呢?”郁战明先开腔问道。

    白筱把醋碟子放在他旁边,说:“他还在睡,可能昨晚太累了。”

    “懒就是懒,还找什么理由。”郁战明哼哼两声,斜了眼白筱:“他是我儿子,什么德行我知道。”

    “……”

    郁战明呼噜呼噜地吃了两口面,忽然,抬头,盯着白筱的肚子,问她:“是男孩还是女孩?”

    白筱一愣,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忙说:“现在才几周,还看不出来孩子的性别,而且,一般医院都不告诉的,怕有些重男轻女的家庭,知道是女孩后,把孩子打掉。”

    郁战明的嘴角抽搐了下,但他望着白筱还平坦的肚子,脸色却柔和下来,景希出生那会儿没有在国内,他这个做爷爷的连孩子都没抱几下,这么一想,他说:“我听蕙芝说,你们打算到国外去定居?”

    白筱不知道郁绍庭的意思是定居还是住几年。

    郁战明见她不说话,一边搅面一边说:“现在国际局势这么混乱,还是呆在国内比较安全。作为军人的家属,整日想着成为别国的公民,还一脸的引以为傲,到时候,要是出现绑人什么的,可别奢望我会腆着老脸去救你们。”

    “……”白筱没想到郁战明会这么义愤填膺。

    郁战明瞟了她一眼:“等生了孩子,有什么打算?”

    白筱把自己想继续上学的事说了,郁战明也赞同她的做法:“趁着年轻,多学点东西也是好的,等你做完月子,我帮你联系一下首都这边比较好的几所大学,丰城那边也行,要是你有喜欢的,也可以跟我说。”

    白筱:“……”

 ;。。。 ; ;    “他这是什么态度?”老三家的媳妇胡雅宁不悦道:“难不成,现在连我们这些长辈都不放在眼里了!”

    徐家老三徐敬明伸手拉了把妻子,眼神暗示她不许再添乱,没看到大哥大嫂脸色难看吗?

    胡雅宁冷哼了一声:“我又没说错,他根本没把我们徐家当做姻亲,淑媛出空难,谁知道这里面的人为因素占了多少,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回国,不回丰城,不回首都,为什么偏偏去了b市。”

    一番话,说得走廊上顿时安静下来,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好了。

    有些猜测一旦说出来,即便是没凭没据,也会在其他人心底留下一道阴影,诚如,徐淑媛的死因。

    徐敬文夫妇虽然没说话,但显然,也把这话听进去了,梁惠珍湿红了眼眶,在得知郁景希不是自己外孙、女儿死于空难后,她夜夜失眠,忍不住找人去打探女儿当年的事故,今天刚好得到了回信钤。

    关于那个女人跟孩子的事,被郁绍庭捂得很实,但他越遮掩,梁惠珍就越肯定跟白筱脱不了关系!

    在寿宴上,看到郁战明,梁惠珍的火气终于按捺不住,忍不住把所有事都告诉了徐老。

    此刻,再听胡雅宁这么一分析——

    一旁的徐敬衍突然咳嗽了两声,对扶着梁惠珍的夏澜说:“你带大嫂去家属休息间睡会儿。”

    胡雅宁还想说什么,被丈夫低声喝止:“不经大脑地,瞎说些什么?要不想在这,就给我回家去。”

    眼看夫妻俩就要吵起来,老五家的媳妇付敏连忙过来,挽住三嫂的手臂:“不跟这些大老爷们一般见识,爸既然已经度过危险,我们也去下面吃点东西,等会儿再上来。”说完就拉走了还不肯罢休的胡雅宁。

    徐家那边,寿宴还需要人去收拾烂摊子,徐家两姐妹跟徐敬文回去,徐敬衍跟老三、老四守在医院。

    徐敬明跟徐敬宏下去吃晚饭,徐敬衍在病房外面看着,以防有突发情况。

    刚才,徐老醒过来,摘了氧气罩,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叫绍庭来,叫他来,我有话要问他!”

    父亲是个性格古板严厉的人,他还愿意喊这个孙女婿一声‘绍庭’,说明事情并没有到要撕破脸面的地步。

    徐敬衍往紧闭的病房门看了一眼,走开到廊间半开的窗户边,他点了根烟,算起来,他已经差不多十五年没再碰过香烟,但这些日子以来,心中的烦闷却令他拿起了烟盒跟打火机,又不愿意让家人知晓。

    也只是在外面,在没人的时候,偷偷抽上几根。

    当火星燃到烟卷处时,快要烫到他的手指时,徐敬衍才回过神,丢了烟蒂,朝着休息室走去。

    ——————————

    医院的休息室,有些专门配备了家属专门的单人床。

    梁惠珍正躺在床上,气色极差,夏澜从护士站那里倒了杯热开水,端给梁惠珍时不免一番劝慰。

    刚才,梁惠珍已经把所有事都告诉了夏澜,比起其他几位弟媳,显然,同样性格要强的夏澜跟她更有共同话题。

    “这人要狼心狗肺起来,真的,没办法找到词来形容。”梁惠珍终于忍不住咒骂起来。

    夏澜坐在床边,叹息了一声:“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大嫂,你看开点,别乱想,伤了身子。”

    “阿澜,你也是有女儿的人,可怜天下父母心,淑媛在婚礼当天,如果不是跟他换车,至于出车祸吗?你知道江蕙芝那个老太是怎么说的?说我女儿是生不出蛋的母鸡,自己儿子出/轨居然还来责怪别人!”

    “刚才爸不是让他进去了吗?淑媛的事,他会要一个公道的。”夏澜劝道。

    徐敬衍走到休息间门口,隐约听到里面的说话声,没一会儿,安静了,然后,门开了。

    夏澜出来,看到他,颇为诧异,往里看了眼,压着声说:“大嫂睡着了,忙到这会儿,你吃饭了没?”

    徐敬衍摇头,没有什么胃口:“你先回家去吧,蓁宁这几天感冒,需要人看着。”

    她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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