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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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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可乐罐子砸在苏蔓榕的脚边,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在徐敬衍的怀里,她甚至听到他的心跳声。
下一瞬,苏蔓榕已经推开他,径直朝前方的住院部走去。
徐敬衍注视着她有些落荒而逃的身影,双手握拳,不知过了多久,回身,看到了面目哀戚的女人,夏澜。
——————————
夏澜不让徐敬衍来医院,因为她害怕,她怕徐敬衍遇到白宁萱,但一出急诊大楼便看到了这一幕。
她的丈夫,从后面紧紧地抱着另一个女人。
那样子,他们不像是第一次想见,夏澜全身血液有瞬间的冷凝,她不愿去想,但又不得不去想,既然他已经见过了白宁萱,他们是不是已经旧情复燃了?所以迫不及待地,在医院门口就情难自控了?
等以后是不是还要带着那个叫白筱的女孩一起去做亲子鉴定,然后幸幸福福地一家大团圆?
夏澜不复刚才的冷静,当徐敬衍朝自己走过来时,她先转身快步朝里走。
……
徐敬衍知道夏澜可能误会了,追上去,拉住夏澜的手臂:“夏澜,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看到的哪样?”夏澜被他扯住,苦笑:“我怎么忘了,你们本来就是一对。”
徐敬衍不想多解释,觉得有些烦,但又不想她有所误会:“你当我们是什么了?”
“那你敢说,你心里真的一点也不惦念白宁萱了?
这还是他们结婚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把这个名字拿到明面上来说。
徐敬衍神色复杂,夏澜甩开他的手,语气有些咄咄:“你把她的照片藏在全家福下面,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这些年经常在国外,不过是因为她,徐敬衍,你眼里心里都是她,那我算什么?”
“……”徐敬衍没有反驳,因为夏澜说的都是实情。
夏澜眼眶一红:“既然你已经找到她,是不是要跟我离婚了?”
“该解释的刚才我已经解释了,信不信,由你。”徐敬衍突然觉得很累,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被我说中了吗?徐敬衍,你心里早就这么想了吧?但你是不是忘了,当年,白宁萱生的那个孩子……”
“够了!”徐敬衍突然喝止了她,目光有些冷:“夏澜,你要是一直这样,我们没办法再交流。”
徐敬衍也不明白,这些年,一直温良淑德的妻子,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刻薄。
在离开前,徐敬衍抛下一句话:“既然我跟你结了婚,就不会做出背叛这段婚姻的事情来。”
夏澜听着他的这句话,却觉得无比的讽刺,是呀,他的身体不出/轨,但他的心,一直都没有忠诚过!
徐敬衍从急诊大楼出来,心情很烦躁,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旁边的住院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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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部里,苏蔓榕进到病房里,刚好看到郁苡薇指使着那个保镖出去给她买榴莲:“你到底去不去?”
“我说你是哑巴吗?再这样,我打电话给我小叔,让他开了你。”
苏蔓榕皱眉,训斥现在还不安分的女儿,郁苡薇不高兴,反驳:“他拿工资,我使唤他怎么了?”
让保镖先出去,苏蔓榕看着床上的郁苡薇:“我刚跟医生商量,趁这次,把肚子里的孩子拿了。”
“……”
郁苡薇脸色骤变,警惕地看着她:“我都说了,我要生下它,我不会堕胎的。”
“你刚才也听到医生说了,你这胎不稳,到时候,生不生得下来还是个问题……”
但郁苡薇固执己见,双手捂着耳朵,不肯听劝,最后还放狠话:“要是你让我打胎,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
徐敬衍走到病房门口,透过虚掩的门,看到里面站立在床边的苏蔓榕,蹙着眉心,一脸无奈。
他也看到了病床上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是她跟政东的孩子吗?
徐敬衍没有敲门,原路折回,走出住院大楼,突然不知道,在这个城市里,自己还能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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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接到徐敬衍电话时,刚送走郁老太太,打算去二楼阳台上边晒太阳边织围巾。
是一大一小,两条红色的围巾。
当徐敬衍问她在哪儿时,白筱看了眼那两团红线,据实回答:“在家里。”
“是沁园吗?”徐敬衍问,“景希在家吗?”
“今天是星期三。”白筱也知道,昨晚,徐敬衍是跟妻子一块儿过来丰城的:“您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听说你怀孕了,也没送什么贺礼。”
徐敬衍这个长辈真的很客气,前几天刚送了新婚礼物,这会儿,又要送,而昨天他的女儿还刚在丰城出了车祸,白筱觉得,自己要再收下礼物,会不会被徐家视为不知廉耻的女人?
“不用了……”白筱想要回绝,听到他说:“你出来拿一下吧。”
白筱闻言愣了愣,随即,立刻探头从阳台望出去,果然,别墅外停了一辆轿车。
连忙下楼,出了别墅,她走到车边时,车窗降下,是徐敬衍,他说:“东西在后备箱,我来拿。”
徐敬衍送的也是孕妇专用的营养品,价格名贵,白筱不好意思收,他却直接拎进了屋,李婶一眼就认出了他,立刻泡了茶招待,徐敬衍打量着别墅,似感叹地说了句:“跟上回来,感觉很不一样了。”
白筱也不能赶徐敬衍离开,只好,陪他一起在客厅里聊天,去厨房端水果时,给郁绍庭打了个电话。
——告诉他,家里来客人了。
“你先招待着,我忙完就回去。”郁绍庭说。
白筱往外面瞧了一眼,压着声道:“你倒是放心,也不怕徐家人,为难我。”
郁绍庭低笑了声:“你不为难人家就好。”
“……”
白筱从厨房出来,徐敬衍正站在电视旁边,看着墙上的相框,那些,是前两天刚钉上去的。
里面装的都是郁景希小时候的一些照片。
郁绍庭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撩着袖子,脱了鞋踩在电视柜上,拿着榔头,一枚钉一枚钉敲上去的。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徐敬衍看到她出来,提出告辞。
白筱看了看自己刚切好的水果,但也没做挽留:“那我送您出去吧。”
那边门铃突然响了,她有东西要寄回黎阳给外婆,这会儿,快递员上门取件来了。
“您先等会儿,我上楼去拿个东西。”
白筱很快从二楼拿了两套春季老年服饰下来,她填写快递单子的时候,徐敬衍就站在她旁边,看到她写下的地址时,有瞬间的怔愣,随即,在快递员伸手之前,拿过了单子,望着白筱:“这是你家的地址?”
 ;。。。 ; ; 发件人是路靳声,郁绍庭点开,只有寥寥几字:“手术刚结束,腿保住,但瘸了。”
白筱靠在床边,把毛巾搁到一旁床柜上,抬头,望向站在床边的郁绍庭:“这会儿来短信,有急事?”
郁绍庭的视线从手机移向白筱的小脸,也猜到这一声短信提醒可能又令她担心了,医生叮嘱过,像白筱这样有流产征兆的孕妇,除去不能剧烈运动,也不能心思重,他关了机,掀开被子躺回床上洽。
“没什么事,靳声发短信过来,问问情况。”他重新把她搂回到自己的怀里。
郁绍庭暂时还不打算把徐蓁宁不良于行的事情告诉她,怕她多想,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
白筱的下颌抵着他的肩,手搭在他的腰,慢慢收紧,汲取着他身上自己已经熟悉又依赖的味道,昨天虚惊一场,而外面的闷雷声令她的睡意消失,闭着眼,意识却格外的清醒。
“睡着了?”
“没有。”白筱在他怀里稍稍动了动,小声回答,“睡不着……”
郁绍庭低头,看着服帖的女人:“怕打雷?钤”
白筱倒不是怕打雷,只是昨天发生那么大的事,她存了心思,连带着情绪也变得有些浮躁。
“要不明天让妈去把上回那个老和尚找来,给你的肚子好好算一算。”郁绍庭说。
白筱扑哧一下,差点笑出来,推了他结实的胸膛一下:“你不是不信这些吗?怎么还赶着上门去?”
“……”
她想起那一次,郁绍庭跟老和尚大眼瞪小眼,而老和尚的那番话没少让他介意,这会儿,他居然让她去找那个老和尚,相处久了,白筱发现,郁绍庭性子里有时候带着点任性,想一出是一出。
白筱抓过他的手,骨节分明,没多少肉,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反正睡不着,想想宝宝的名字吧。”
郁绍庭的兴致不大,但白筱却很是期待,拉着他说了很多名字。
“我说了这么多,你好歹也说一个。”白筱觉得这时候的郁绍庭,着实太不解风情。
“……这有什么好说的?”
说他关心孩子,白筱发现很多事他都漫不经心,譬如取名;说他不在意孩子吧,她一说不舒服,他比谁都紧张。
所以白筱一定要他说出一个名字来,郁绍庭敷衍地说了一个:“郁景宁。”
“女孩子的名字……”白筱想到自己的那个梦,还是那日,在母婴区,那个导购小姐的话,说她肚子里怀的是一对双胞胎,忍不住追问郁绍庭:“那要是生出来的是一对男宝宝呢?”
“……”郁绍庭手底下,是她柔软的肚子,说:“老大叫思祁,老二叫念佑。”
白筱念了几遍这两个名字,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有些不满他这个态度:“能不能严肃点。”
“我怎么不严肃了?”
“你是不是还介意我跟裴祁佑结过婚的事儿?”白筱突然蹦出一句话来。
郁绍庭膈应到了,没接话,但白筱觉得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要不然,也不会恶劣地取这么两个名字,合在一起就成了‘思念祁佑’,当是在纪念已亡之人吗?
郁绍庭闭上双眼,抱紧了她,说:“睡觉。”
“……刚才在病房里,真是他扶了我一把,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在那里。”
白筱忽然觉得,非常有必要跟他解释一下下午在医院的事:“不过,我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帮我们。”
“以后生两孩子,就叫郁思祁,郁念佑。”郁绍庭道。
白筱无奈:“郁绍庭,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听着,等裴祁佑以后走了,这两孩子也大了,刚好可以去给他扫个墓。”
“……”白筱已经不想再搭理他,想要翻身,却被他紧紧搂着,“你放开,这样子,我没法动了。”
“我冷。”郁绍庭不但没放,反而更收紧手上的力道:“过来一点。”
“挨得这么近,挤到我的肚子了。”白筱心里还有点生他的气,不肯过去:“而且,我怕热。”
郁绍庭一放开她,白筱立刻翻了个身,两人中间,空了一条大缝,他低声说:“离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没力气动了。”白筱说。
“那我去你那边。”说着,当真起来,睡到白筱另一侧去。
只是他刚一躺下,白筱又转了个身,摆明了是不想理他,郁绍庭左胳臂肘撑着床,没有躺下去,伸出右手,想要扳过白筱的身子:“怎么又这样了,我还没说什么……”
白筱心里说‘你一句话顶别人十句’,但还是顺着他的动作,转回了身,被他拉进自己的怀里。
郁绍庭抱着她,片刻后,低着声道:“他那么说,看的是你的面子,跟我没任何关系。”
白筱想要转移话题,听到他又说:“这样的,你以前怎么瞧得上眼,蛮不讲理,什么也不说就动手打人。”
“郁绍庭,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喜欢说话。”白筱发现,这男人心眼真小。
她不想提跟裴祁佑有关的话题,尤其是,跟现在的丈夫一起大半夜讨论前夫,恐怕,任何一个女人都做不到坦然,既然离了婚,她也不想对裴祁佑进行人身攻击:“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上班。”
白筱越是这样回避不说,身边的男人就越不满,到最后,白筱只好顺着他的意说:“是,我以前瞎了眼,现在遇到你,我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对我好的,哪怕他回头来求我,我也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那还让他搂着你的腰?”他接的很快,快到白筱无语。
见白筱不说话,郁绍庭脸色已经缓和,搂着她说:“把头抬起来,让我亲一会儿。”
白筱不愿意,刚才睡了一觉,她总觉得,这样子接吻不卫生,但郁绍庭却表示不介意,冒着青茬的下巴摩擦着她的额头,低沉的嗓音带着诱哄的口吻,最后,白筱禁不住他的磨,还是抬了头:“那就亲一下。”
郁绍庭口头上说‘好’,但真亲上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到最后,白筱半推半就地,任由他在自己口中攻池掠地,薄被下,两人的睡衣早已不整,她清晰地感受到,一根硬邦邦的棍子怒顶着自己的大腿,两人近期,不敢肆无忌惮,碍着孩子难免不尽兴。
白筱很自觉地,把手伸进了被子里。
郁绍庭的手托着她的后脑勺,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侧头,鼻尖碰到她的耳尖,呼吸有些重,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浓烈的气息,令她的心跳也加快,他哑着声说:“真他妈要命……”
“……”
这还是白筱首次听到他这么爆粗,但并没有嫌恶,她坏心地,加重了力道,他低喘得更厉害。
“不收拾你,是不是就不老实?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他在她耳边咬着牙说,身子紧绷,硬到不行。
白筱报复性地一用力,郁绍庭立刻缴械投降……
……
等两人消停下来,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郁绍庭把擦拭过的纸巾都随手丢到了地毯上。
白筱想捡起来放进垃圾桶,他却抱着她闭上眼:“明天再弄,先睡觉。”
似想到什么,白筱问:“徐蓁宁,真的要截肢吗?”
“怎么,她截肢,你打算给她送去一个假肢?”郁绍庭笑了一声,纵情过后,心情非常不错。
“……”她担心的是,徐家那边,会把这件事的责任都推打他的身上。
郁绍庭没说话,过了会儿搂紧她道:“如果她真成了社会关爱人群,你把她接到家里,养着她就是了。”
白筱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也跟着没那么紧张,睡着之前,心想大不了走一步算一步。
——————————
白筱醒过来时,已经上午十点左右,她摸了下旁边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
但被窝里,仿佛还有郁绍庭残留的味道。
她又躺了会儿才起来,因为医生昨天的交代,这几天,白筱都不打算去书屋,给小赵打了个电话,自己洗漱好,换了一身宽松舒适的衣服,下楼去,刚好,郁老太太从厨房出来:“醒了?”
白筱没想到郁老太太来了,自己又睡到这么迟,一时窘迫:“妈,您怎么过来了。”
“你现在身子更弱,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厨房里在煮玉米排骨汤,过会儿就能喝了。”
郁绍庭去了公司,不在家里。
郁老太太拿了一些孕妇专用的营养品给白筱:“这些都是你妈大清早去买的,知道你昨天差点流产,她一晚上都没睡好,进进出出,我看她去了洗手间很多次,要不是苡薇早上来电话,说身体不舒服,恐怕她就亲自过来了。”
白筱垂着眼,看着那些营养品,弯了下唇角,没有说什么。
“唉,筱筱,你也别太怪你妈,说到底,她终究是你亲生的妈妈,我看出,她也不是真不在乎你。”
说起大儿媳妇跟小儿媳妇的关系,郁老太太已经不像最初那么尴尬,除了感慨命运的捉弄,还能说什么呢?
白筱喝汤时,郁老太太就坐在旁边,忍不住感叹:“医院那边来消息,说腿保住了,但成了瘸子。”
拿着勺子的手一顿,白筱知道婆婆说的是谁,对这个结果暂时有些难以消化。
徐蓁宁的腿瘸了,那样一个,在她面前总是仰着下颌的骄傲女人,能接受自己成为残疾人吗?
“都瞒着呢,说暂时不能让她知道。”郁老太太说:“但又能瞒多久,几个月后,一下地就知道了。”
这样的结果,比起锯掉一条腿,已经好了很多,但人,总是不知足的。
——————————
白筱猜的一点也没错,人,确实总是不知足的。
手术后,徐蓁宁早上醒过来,尿急,见病房里没人,自己下了床,拄着拐杖去洗手间,坐在马桶上时,她低头看自己打着石膏的腿,昨晚手术后,她迷迷糊糊听到杨叔叔说:“手术很成功。”
那是不是表示几个月后,她这条腿就能恢复如常?
徐蓁宁摸着腿上的白色石膏,昨晚她被推进手术室前,她想问夏澜,郁绍庭在哪儿,她为了他,伤得这么重,但他却连人影都不曾出现,一想到他可能陪着另一个女人在睡觉,她就喘不过气来。
上好厕所,徐蓁宁趔趄地起身,刚要按冲水的按钮,外边,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进来的是两个护士,发现病房里没人,诧异地四下看了看:“这刚做完手术,人又跑到哪儿去了?”
“你小心点。”另个护士说:“人家妈妈在呢,哪用得着你管,小心吊销你的护士执照!”
这话,完全套用了昨晚夏澜对那位骨伤科专家说的话。
“那也不能随便走啊,那腿还要不要了?”正直的小护士不满道:“别一保住腿就无所顾忌了。”
“虽然保住了,那也是瘸了,我看她也挺漂亮的,听说,还没有结婚,以后,还怎么找对象呢?”
突然,洗手间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两护士噤声,跑过去一看,脸色骤变,徐蓁宁跌坐在地上,拐杖摔得有些远,想要站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护士想要去扶,却被她狠狠地推开。
“徐小姐,你现在不能这样乱动,你的腿昨晚刚动完手术。”
一提到腿,徐蓁宁整个人都激动起来,她耳边,仿佛还有那个护士说的‘虽然保住了,那也是瘸了’,她不相信,她怎么可能瘸了呢?妈妈明明说,只要杨叔叔来了,她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杨叔叔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骨伤科权威专家,他怎么会把她的腿弄瘸呢?
一定是他们搞错了……
护士又去扶徐蓁宁,徐蓁宁尖声大叫:“我要见我妈,你们去把我妈叫来,妈,妈,你在哪儿!”
……
夏澜一夜未睡,脸色憔悴,早上,梁惠珍也到了,这才劝动她去餐厅吃了一顿早餐。
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女儿惊恐的大叫,夏澜连忙推开门,看到洗手间门口的两护士,推开她们进去,瞧见女儿狼狈地倒在地上,厉声呵斥那两个护士:“你们怎么办事的?见人跌倒不会扶一下吗?”
护士也委屈,但也心虚,昨晚,她们就被警告要守着徐蓁宁残疾了的秘密。
“蓁宁,怎么了?”夏澜蹲下/身。
徐蓁宁扑进母亲的怀里,脸上尽是惶恐:“妈,我没有成瘸子对不对?是她们瞎说的,对不对?”
夏澜立刻就从女儿的话里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转头,恨恨地瞪着哪两个嚼舌根子的护士,但现在,她也没精力去责备她们,见女儿知道了,也不再隐瞒:“等你稍微好点,妈就带你去国外治疗。”
这话,等于间接地承认徐蓁宁残了的事实。
徐蓁宁心中的大厦砰然倒塌,她摇着头,目光涣散,她不信,她不相信,她怎么可以成了瘸子?
“你放心,不管用什么方法,妈都会治好你的。”
夏澜这句话,对徐蓁宁已经起不到一点安抚作用,徐蓁宁眼神呆滞地看着夏澜,良久,终于哭出了声,抱着夏澜:“妈,我瘸了,我的腿瘸了,以后我要怎么办?”
徐蓁宁突然,抓着夏澜的衣袖:“妈,我要见郁绍庭,你让他来见我好不好?”
夏澜不敢再刺激女儿,把她扶到床上,但徐蓁宁吵着一定要见郁绍庭,对郁绍庭,夏澜说不怨是假的,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女儿何故落到这个地步?但徐蓁宁痛哭流涕的样子,令她心疼又难受,最终还是答应了。
“好,妈出去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医院。”
徐蓁宁点头,含泪的眼望着母亲,生怕夏澜下一刻后悔,这样子,看得夏澜也红了眼眶。
夏澜一走出病房,想要走远点给郁绍庭打电话,那边,拐角处也刚好有人转过来,两人差点撞上,纷纷抬头,看到对方的模样时,俱是一怔,夏澜的手没抓紧手机,一下子,掉落在了地上,脑海里浮现出三个字——白宁萱!
 ;。。。 ; ; 当裴祁佑看到门口而立的郁绍庭时,心底泛起了酸水,一种名为嫉妒的酸水。
十六岁的白筱,答应成为他的女朋友,十八岁的白筱,含羞地成为他的新娘,二十四岁的白筱,签下了离婚协议,和他分道扬镳,从今往后的几十年,她都极有可能,跟他,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他在过往几年的岁月里,把白筱弄丢了,如今想要找回来,却发现后路被堵得死死的。
裴祁佑也没想到,他们离婚不到半年,白筱会这么迅速地投入郁绍庭的怀里。
十分戏剧性的结局—洽—
但他却不甘,每晚夜深人静时,这份不甘变得越发浓烈,孤枕难眠,想的最多的是他们年少时的时光,那时候,她笑吟吟地看着他,有时候露出无奈,有时候是羞赧,而他,曾那么坚定地说要给她幸福。
他也看出白筱变得不一样了,如果说以前的白筱是一块倔强却沉默的顽石,那么现在的白筱,不知不觉中已经变为了一株安静却又美好的花骨朵,静静地,迎风而立,嘴边噙着笑,目光温和似水,没有以往的晦暗和忧伤钤。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为失去那块顽石而心痛,还是,在为只能远远看着这朵惹人怜惜的花骨朵而落寞。
……
白筱见裴祁佑不应答,尤其是他紧绷的脸色,她刚放下的心又重新提上来。
她当然不相信裴祁佑是郁绍庭喊过来的,郁绍庭之所以会那么说,无非是想让郁老太太不起疑。
但老太太消除疑虑的前提是,裴祁佑愿意配合他们。
裴祁佑从来就不是个愿意被左右的人,白筱认识他这么多年,大概了解他的脾气,在她想着要不要抢在他之前开口,裴祁佑却说了话,很淡定的口吻:“刚到。”
同样简短的两字,却应证了郁绍庭的说法。白筱颇为惊讶地看着他,心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想。
“原来是这样啊……”郁老太太悻悻然,对裴祁佑,碍着郁苡薇,也热络不起来。
白筱主动解释:“我刚才站起来,有些头晕,所以——”
她话没说完,郁老太太却已经听明白了,儿媳妇犯晕,刚好被来找郁绍庭的裴祁佑给扶住了!
郁老太太进来,确定白筱没磕到碰到才安心,语气关切又责备:“怎么这么不小心?”
白筱莞尔,心跳还有些快,当着裴祁佑这个前夫,面对郁老太太的关心,她做不到坦然,还是感到心虚。
郁景希亦趋亦步地,到了白筱身边,紧紧地,贴着她的腿而站,像黏在她身上的膏/药。
郁绍庭站在门口没进来,对裴祁佑说:“我们出来说。”
裴祁佑深深地看了一眼在郁老太太的询问下,有点强颜欢笑的白筱,喉头一动,但还是出去了。
——————————
等病房门一关上,郁绍庭没有再多走一步,望了眼裴祁佑,道:“往前走,左拐,有电梯。”
说完,也不打算送一送,转身,又要回病房里去。
裴祁佑已经忍了很久,蓦地上前,给了郁绍庭狠狠的一拳。
郁绍庭侧过脸,没有事先提防,或者说,是他故意让裴祁佑有机可乘,他抬手抹了下,指腹上有血丝,口腔里咸咸的血腥味,他舔了下破皮的嘴角,二话不说,立刻一拳奉送回去。
两个男人,谁也没先打声招呼,说动手就动手,互看不顺眼,在走廊上,直接打了起来。
路人,还是护士站的护士,纷纷上前,想要劝开大打出手的两人。
被拉开时,郁绍庭只有嘴边一点伤,除去略显狼狈,没受什么伤。倒是裴祁佑,脸上挂了彩。
“放开!”裴祁佑还想冲上去跟郁绍庭掐架,手脚受到牵制,被几个路人拉着:“有话好好说。”
郁绍庭冷眼看着挣扎的裴祁佑,像是在看一个幼稚的孩子,什么也没说,推开病房门进去了。
“郁绍庭,你个卑鄙小人!”裴祁佑怒从中来,尤其是他进去前的那一眼,充满了讽刺跟挑衅!
原本楼下的助理不放心,上来看看,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
“裴总!”助理忙拦住裴祁佑,又跟其他人道歉,强行抱着裴祁佑的腰把他往电梯带:“冷静,裴总。”
裴祁佑很少有这么失控的时候,以往,他给人的印象都是冷冰冰的,而不是这么心浮气躁。
助理生怕自家老总在医院里闹出点什么来,紧紧地拉着裴祁佑,直到电梯门合上才松手,裴祁佑脸色铁青,抬头,看着电梯不断下降的数字,一手,重重地砸在旁边的光面上,似在发泄自己心中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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