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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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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苏蔓榕神情冷淡:“可能是报告出错了,你也说几率……”

    徐敬衍从她的话里听出讽刺,他闭上双眼,良久重新望向她,额际青筋凸起,隐忍着情绪:“为什么要骗我?钤”

    “如果我全都告诉你,你又想怎么样?”

    苏蔓榕脸上,静若止水:“难道你还想让她认祖归宗吗?”

    “白筱是我的孩子,”徐敬衍说这句话,费尽了几乎所有的力气:“我是她的……父亲。”

    “父亲?二十多年前,她不是你的孩子,现在却又说她是你的孩子,徐敬衍,她不需要我这个母亲,还会要你这样的父亲吗?”苏蔓榕想到刚才白筱淡漠离开的身影:“你何必要来横插一脚,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她是我的女儿!”徐敬衍眼底缠满了血丝,牙关紧紧咬着,腮帮突起。

    “你现在跑去告诉她,世界知名的华裔小提琴家是她的爸爸,首都徐家老六是她二十多年不曾相见的父亲,还有那个找她代孕的女人是她的亲堂姐,你觉得,她会欢喜雀跃地接纳你?”

    徐敬衍瞳孔微紧,盯着她。

    “其实,真的没有必要了,她现在过得很好,我自认不是个好母亲,但也想替她求求你,不要去打扰她,不要破坏她目前安稳的生活,如果可以,就当……你这辈子从没见过她。”

    “你刚才说代孕是什么意思?”

    徐敬衍心跳不断加速,他上前攥着她的双臂:“你说她去代孕,她跟淑媛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一定要我说那么明白吗?”

    苏蔓榕盯着他的眼睛,咬字清晰地说:“你们以为的,破坏徐淑媛婚姻的第三者,只不过是不会生育的徐淑媛找来,瞒着她丈夫偷偷人工受/精用来生下孩子的代理孕母。”

    “……”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像一盆冰水,掀开徐敬衍的天灵盖,当头浇下去,他瞬间,僵硬了身体。

    他曾无意间听人讲过代理孕母的凄惨日子,他无法想象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挺着肚子受人摆布地度过九个月甚至更久,没有心爱的男人在身边照顾她们母子,他闭上眼,却挥不去脑海中的这个画面。

    “你不就是想要一个理由吗?那这个,够不够?”

    徐敬衍的眼角似要皲裂开一般猩红。

    苏蔓榕深吸了口气:“我们都不是合格的父母,如果你真的有心,那就这么远远地看着她。”

    “我做不到。”徐敬衍心痛如绞,视线逐渐模糊不清。

    “那你想怎么办?把她是你的女儿的事昭然天下,告诉所有人,她为了钱把子宫借给你的侄女,结果还被你的侄女欺骗偷走了卵子?”

    “……代孕的事,我不会说出去。”徐敬衍动了动嘴唇,却被苏蔓榕冷声打断。

    “倘若你知道她过去二十多年是怎么撑过来的,你就会跟我现在一样……”

    苏蔓榕想到自己母亲说的关于白筱给裴家做童养媳的部分,胸口依旧泛闷:“认她,不过是你的私心,你真那么做了,算是彻底扰乱了她现在的生活,恐怕连像刚才那样跟她说话的机会都会失去,徐敬衍,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当年是我们太年轻,为人处事都不够透彻冷静,其实,我也没有资格责怪你,真的。”

    徐敬衍松开了她的手臂,顿时泪如泉涌,这样的心平气和比任何严厉的控诉都来得让他悔恨自责。

    ……

    当年太年轻,所以现在,他必须要为自己曾经的错误付出如此惨烈的代价。

    他想起跟她的第一次争吵,是他无意间在他们的床下,发现了她收藏起来的一个盒子,那里面,装的全是郁政东的素描,还有一本日记,他一页页翻看着她言辞间对郁政东的爱意,心头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

    那时候,他又刚好得知了亲子鉴定报告的结果……

    她喂完孩子喝奶,进屋发现他看到了日记,冲过来夺走,并厉声指责他侵犯她的**。

    当时,他说了什么,徐敬衍记忆犹新,他问她:“既然你忘不了他,为什么那个时候还要回来?”

    她的手紧紧攥着日记本,转头看着窗外的雪景,神色凄凉:“是呀,我是后悔了,当初,为什么不跟着他走。”

    他想,那时候,她一定又在思念郁政东。

    他从架子上取了小提琴盒和外套,顶着大雪从四合院里出来,听到她追过来:“你又想去哪儿?”

    “既然这样,宁萱,我放你走。”他没有回头,说完,重重地合上了院门。

    那个时候,年轻气盛,总是不愿意服软,有些话,出口便是后悔,他站在院子外,久久没有离开,却又不愿意回去见她,那天晚上,他有一个演奏要参加,因为在台上时走神,不小心被没固定好掉落下来的照明灯砸中至昏迷。

    等他再醒来,拿着那封诀别信,不顾家人的阻挠执意赶去四合院,等待他的是人去屋空。

    有一个邻居大嫂告诉他:“有个男人,把她们母女接走了,说是她的丈夫跟孩子的父亲……”

    ……

    可如今,再遇到白宁萱,徐敬衍发现,当年的事情,根本不是他所看到听到的那样子。

    他不知道究竟什么地方出错了,不管是亲子鉴定、诀别信、还有那个邻居大嫂。

    苏蔓榕上说,当年是徐家的人把她硬生生从首都逼走,她言行之间,流露出对他的恨意,还有时隔二十多年,那份鉴定书上他跟景希的血缘关系,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剪不断的绳线越理越乱……

    ——————————

    “就这样吧,我听我婆婆说,你女儿伤得很重,还是尽快回首都去照料她们母女。”

    苏蔓榕这句话,在徐敬衍听来极具讽刺,又让他痛不欲生,他怔怔地站在大院门口,看着她转身回到自己的车上,轿车从他身边开过,她没有再多看他一眼,口袋里的手机不停地震动,可是,他什么也听不到。

    他的双手捂住眼睛,想着白宁萱,想着白筱,泪水,从指缝间溢出。

    ……

    苏蔓榕不允许自己回头,车子一路开回郁家院子,却在门口时,一不留神,撞到了旁边的石头。

    车灯被撞掉一块,她急急踩下刹车,额头撞到方向盘,肿起了一个红包。

    她的双手十指抠着方向盘,看到徐敬衍那副样子,她的心里不但没觉得痛快,反而,也跟着一阵抽痛。

    苏蔓榕停好车,刚进院子就看见张阿姨,她冲张阿姨微笑点头,尽管,笑得有些勉强。

    “对了,大少奶奶,刚才,三少奶奶走之前,搁下一个文件袋,说让我转交给你。”

    张阿姨擦了手,回屋子拿了那个文件袋,苏蔓榕一眼就认出,是自己昨晚从律师事务所拿出来的。

    她送到沁园的时候,里面装的是什么,这会儿,里面照样装的是什么,一样也没差。

    苏蔓榕想打电话给白筱,却发现手机还落在车上,然后,她猛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急匆匆地跑到车边,打开副驾驶车上,手机静静地躺在座位上,她解了锁点开通讯记录,果然,那里有一通电话记录,显示的是被接通的标识。

    在大院门口看到说话的白筱跟徐敬衍时,她正拿了手机打电话给郁苡薇。

    后来急着下车,忘了有没有把手机带身上,如果带在身上,她不敢确定小女儿是否听到了她跟徐敬衍的对话。

    苏蔓榕心不在焉地上楼,跟从书房出来的郁战明对上,她喊了一声:“爸。”

    郁战明嗯了一声,和她擦肩而过时,他又停下,扭头问她:“你们搞艺术的,对卧室的打扮是不是比较内行?”

    “爸想重新布置房间?”

    “就是觉得老三那个卧室缺了点什么,你要是有空,重新帮他弄一弄。”郁战明两手背在身后,说这话时神色有点不自然,左右看了看,指着**洗手间的门口:“就像这样,记得铺防滑地毯,免得不小心摔倒什么的。”

    说完,郁战明干咳一声,摆着脸下楼去了。

    苏蔓榕回到自己房间,在床边坐了会儿,还是不放心,拿了车钥匙跑下楼,出门又去了郁苡薇那里。

    ——————————

    白筱赶到学校时,最后一节课已经下了,郁景希正拿了根冰棍,坐在门卫室里跟一个老保安侃大山。

    她走到窗边,敲了敲玻璃,小家伙转头看到她,立刻背着大书包跑过来:“怎么这么晚?”

    “路上堵车了。”白筱想要帮他拎书包,他却不让,挑着眉看她:“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

    昨晚,白筱已经把他们周末要去拉斯维加斯的事情告诉了他。

    小家伙撇撇嘴角,把睡衣套在身上,不屑一顾:“拉斯维加斯,我闭着眼都能走一圈,有什么好玩的。”

    “不想去了?”白筱反问他。

    郁景希瞄了她一眼,非常勉为其难地说:“既然你这么想去,算了,还是一块儿去吧。”

    白筱没有立刻带着郁景希回家,而是去找了他的班主任,帮他请了一星期的假,还问了他最近的学习情况。

    小家伙抱着白筱的手提包,站在门口,看她出来,哼了哼:“就你事儿多,这有什么好说的。”

    白筱弯起手指敲了敲他的脑门:“刚才老师说,你最近上课都没玩折飞机,还做笔记了,是不是真的?”

    郁景希翻了个白眼,小脸有些红,小手偷偷地拉住了白筱的大拇指。

    ……

    白筱牵着郁景希打算去校门口打车,没想到,会遇到同样来接人的裴安安。

    裴安安自从被郁苡薇砍去一小截手指后,整个人颓靡不振,最近才重新出来走动,裴家的邻居老奶奶有事,不能来学校接孙女放学,裴安安想着没事,自告奋勇地来了,结果就让她在这里瞧见了白筱。

    白筱冲她点头致意,然后拉着郁景希走人。

    那个小鬼,裴安安看到,突然回头,冲她做了个鬼脸,满是挑衅。

    裴安安对白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情,以前有多讨厌她,现在就有多内疚。

    尤其昨晚上,大哥跟妈妈因为白筱发生了争执,最后大哥摔门离开裴家,她才知道白筱又结婚了。

    不但没有低嫁,反而嫁的更好了,虽然那个男人带了个孩子。

    妈让人介绍给大哥的那些女人,裴安安觉得,没有哪个能跟白筱相比,不说脸蛋,还有性格方面。

    手机响了,裴安安接起,是邻居奶奶问她接到人没有。

    “我到学校了,马上就进去找她。”裴安安看了眼路边等车的白筱,边打电话边朝学校里去了。

    ……

    “我不喜欢刚才那女的!”站在马路边,郁景希仰着脸,向白筱表达自己的想法。

    白筱捏了捏他的脸蛋,听到小家伙说:“她跟汽油长得蛮像的,汽油讨厌,她也一样讨厌。”

    “你这是搞针对。”白筱苦笑不得。

    郁景希挥动着小手臂,拦下一辆出租车,爬上去坐好,问白筱:“你有没有给我买防晒油?”

    “……现在才四月份。”

    “这个我知道啊。”他挺着小肚子靠在座位上,歪着头说:“但你买不买,又是另一回事。”

    “……”白筱关上车门,揉了揉他的脑袋,告诉司机地址。

    小家伙歪靠在她身上:“我觉得我刚才,好像看到小外公了,不过又可能不是他,你说呢?”

    ——————————

    郁景希没有看错,徐敬衍确实来了学校,只是隔着马路看到白筱领了孩子出来,努力克制着心底的情感。

    直到身后响起轿车鸣笛声,他才如梦初醒,不再挡在路口。

    手机震动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响起,徐敬衍看了屏幕,是夏澜的号码,但这一刻,他却什么电话也不想接。

    ……

    首都,医院,夏澜站在走廊上,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女声:“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她不知道徐敬衍去哪儿了,徐家那边,说没见到他,家里保姆只说他回去了一趟然后匆匆又走了。

    病房里,传来徐蓁宁尖锐的骂声:“我都说我不想吃!”接着是碗筷掉在地上的声响。

    夏澜挂了电话,推门进去,看护正蹲在地上收拾,徐蓁宁一伸手,就把床柜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上。

    早晨,徐蓁宁醒过来,已经闹过一次,这会儿,才稍稍冷静下来。

    看到进来的夏澜,徐蓁宁鼻子一酸,别开头,手指掐紧被子,听到夏澜对看护说:“她既然不想吃,随她去。”

    等看护收拾完出去,夏澜走到窗前,冷声道:“你还要作到什么程度?”

    “你明明说,我还能正常走路!”徐蓁宁想到自己被子下残缺的身体,抬头,红了眼眶:“可现在呢?”

    她伸手,狠狠地把床柜推翻在地上,夏澜怒形于色,想去阻止她:“徐蓁宁,你发什么疯?!”

    “妈,我算是相信了,人家总说现世报现世报。”

    徐蓁宁自嘲地看着夏澜:“你千方百计,抢了人家老公,现在,我这个做女儿的,在替你还债了!”

    “我看你的麻醉还没过去,还是好好休息,别胡说八道。”夏澜淡淡道。

    徐蓁宁失声哭出来,就要去拔手上的点滴针,夏澜过去拽着她的手:“你难道还想伤口继续感染吗?!”

    “我都这样了,倒不如死了干脆!”

    “徐蓁宁,我生你养你到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这么在我心口上捅一刀?”夏澜不肯放手。

    徐蓁宁苦笑:“妈,白筱是爸的女儿,亲生女儿啊!”

    “……”夏澜不做声。

    “你抢走了她妈妈的男人,她一定是知道了,所以才会抢走我喜欢的男人。”

    夏澜不想让她再说下去,徐蓁宁嘲讽地看着夏澜:“妈,你说,爸爸知道了所有事,会不会把我们赶出去?”

    “徐蓁宁!”

    “你吼我也没用,吼我难道就能抹灭你做过的事吗?”

    徐蓁宁喋喋不休地说着:“你不但偷换了dna鉴定的标本,还给徐家送了一份呢!”

    夏澜脸色难看,握着徐蓁宁手腕的力道加大。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不,我全都知道,当年从你看徐敬衍的眼神,我就什么都猜到了。”

    “如果爸爸知道,他的宝贝女儿被人当野种生活在外面二十多年,而这一切,都是妈你精心策划的,你觉得,他会不会生吞活剥了你呢?”徐蓁宁喊着徐敬衍‘爸爸’,但语气却极为讽刺。

    “你——”夏澜刚想训斥女儿,病房的门却被推开了,回头,看到了一脸不敢置信的梁惠珍。

    ……

    梁惠珍下班后,想到夏澜一个人照顾女儿劳累,便道医院来替她,结果,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争吵声。

    当她听到徐蓁宁口中的那些话,满是震惊,捂着自己的嘴,哪里想到,夏澜居然是这种人!

    二十多年前,徐敬衍跟白宁萱的那段情,她也清楚,但却没插手。

    只道是白宁萱背叛了小叔子,跟其他男人苟合生了孩子,谁会料到,原来是被人这么算计了。

    虽然她也恨白筱当初破坏了女儿的婚姻,但大是大非,梁惠珍不会颠倒,她觉得这是做人的最起码原则。

    所以,她走过去,看到神色复杂的夏澜,“夏澜,刚才蓁宁说的,是不是真的?”

    夏澜不做声,徐蓁宁也慌了神,没想到梁惠珍会全部听去。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梁惠珍想到夏澜的阴毒,全身寒毛都竖起来,转身就要走,却被夏澜拉住了。

    “大嫂,你要去哪里?”

    梁惠珍看着夏澜的目光满是失望:“这件事,我必须告诉老六。”

    “大嫂,你不能告诉他。”夏澜这一刻,才有了紧张,抓着梁惠珍的手:“求求你,大嫂,我已经知道错了。”

 ;。。。 ; ;    早上起来,白筱得知郁战明还没回首都,想到昨晚的‘不欢而散’,考虑了下,还是去了大院。

    在路过花鸟市场时,白筱去里面搬了一盆君子兰。

    她出门之前,特意去问了李婶,郁总参谋长喜欢什么,李婶的回答是‘君子兰’洽。

    白筱到的时候,郁老太太正在院子里摆弄她那几盆新买的月季,白筱喊了老太太一声:“妈。”

    “来了?”郁老太太放下手里的剪刀。

    瞧见白筱端了盆君子兰,老太太连忙过来接,生怕累到孕妇:“来就来,干嘛买这个东西?”

    白筱抿唇笑了下,往屋子里瞅了一眼:“爸……在吗?”

    “在里面看报纸呢。”郁老太太擦干净手,招呼着白筱进屋去,“绍庭上班去了?”

    “嗯,这两天他公司比较忙。钤”

    进了屋子,换好拖鞋,白筱瞧见了客厅里的郁战明,正坐在沙发上,戴着老花镜看报纸。

    “爸。”白筱拎着包,走过去,轻轻地叫了一声。

    郁战明自顾自地看报纸,连眼角余光都没分给她,坐在那岿然不动。

    “儿媳妇叫你呢!“郁老太太坐到老伴身边,从背后拽了郁战明一下,低声含糊地道:“昨晚的话,我都白说了是吧?”

    见郁总参谋长目不斜视,郁老太太直接夺了报纸:“郁战明,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郁战明抬头,淡淡地看了眼白筱,也不要报纸了,站起来,两手往背后一放,上楼去了。

    “你别放心上,你爸就这脾气,耍耍就过去了。”郁老太太安慰白筱。

    白筱扯了扯唇角,其实心里也明白,换做是她,发现被骗了后,这会儿估摸着也生气。

    ……

    白筱一上午待在大院都没离开。

    郁老太太上楼,敲了敲书房的门,郁战明让她进去,她推开门,正好看到他离开窗边回到椅子上。

    “待在这里半天,你也不嫌闷。”

    “我乐意。”郁战明板着脸,反驳老伴的话。

    郁老太太哧了声,昨晚上她已经跟他说了不少话,偏偏这臭老头就是不开窍:“你这样,迟早把他们逼走。”

    郁战明不搭话,故意把字帖翻得哗哗作响。

    “下楼吃饭去吧。”

    “不吃。”郁战明拿起毛笔,有模有样地开始要练字。

    笔尖刚沾到砚台,毛笔就被郁老太太夺走:“你就装吧,连墨都没磨呢,写什么字!”

    郁战明脸上抹不开去,也不想就这么下去吃饭,听到郁老太太说:“又给你买花,又待在这任劳任怨一上午,郁战明,我说你还想怎么着?不就是结过一次婚吗?你儿子,不也死了老婆呢……”

    “要不是你稀里糊涂的,至于现在这样嘛?”郁战明的火气,也烧到了老伴的身上。

    郁老太太撇撇嘴角,被他训得,也有些生气,“郁战明,爱吃不吃,随便你。”说完就出去了。

    隔着房门,郁战明还能听到她一惊一乍的声音:“端盘子的事,妈做就行了,你快去坐着吧……”

    ——————————

    白筱从厨房端着一盘青椒土豆丝出来,只看到下楼的郁老太太,忍不住看向二楼的书房:“爸呢?”

    “别管他,我们先吃。”

    吃饭时,郁老太太吃出有几个菜的味道不一样,张阿姨端了碗汤出来,笑说:“这些都是三少奶奶做的。”

    “你还会做菜?”郁老太太很是诧异地看着白筱,有些出乎了她的意料。

    不说徐淑媛跟老二的前媳妇,就连苏蔓榕,也不怎么精通厨艺,在郁老太太的认知里,现在的小姑娘,十个里有九个不会做菜,很少有这么不娇气还愿意自己下厨做饭的。

    “妈,你多吃点。”白筱给老太太夹菜,老太太受宠若惊:“下回,让张阿姨做就好了。”

    白筱莞尔:“没关系,我喜欢做菜。”

    郁老太太看她那张干净又年轻的小脸,吃着菜,心想,其实离过婚真的没什么……最重要的还是人好。

    ……

    吃晚饭,座机响了,郁老太太过去,对着电话说了两句,让在帮张阿姨擦桌子的白筱过去接:“绍庭的电话。”

    白筱早上出门时忘了带手机,没想到他居然打到这边来了。

    “喂。”白筱拿着话筒,微红着脸,转过身去。

    “怎么不接电话?”

    “出来得太急,忘了带手机。”白筱顿了下,问他:“吃过饭了吗?”

    “刚吃完,”郁绍庭的声线压得有些低,“怎么突然想到跑到那儿去了?”

    “反正在家也没事,就过来了。”

    “老头子还在?”他问。

    白筱嗯了一声,瞟了眼二楼:“你爸好像还在生我的气,连午饭也没下来吃。”

    郁绍庭让她别管郁战明,先回家去,但白筱不想就这么走了。在乎一个人,自然而然也会在乎他的家人,她不愿看到,郁绍庭因为她,跟家里的关系变得不好。郁战明生气是一回事,但她不去努力做些改善,又是另外一回事。

    郁绍庭在那头,沉默了会儿,只有他轻微的呼吸声,良久才说:“要是累了,早点回去。”

    ——————————

    郁战明也不是拿乔,心里是真的有气。

    他戎马一生,为人正直,偏就生了个离经叛道的儿子,徐淑媛的事,没少让他在徐家人面前尴尬。

    而白筱的身份,一直都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尝试着好好接受这个小儿媳妇,却又爆出来她居然还结过婚。

    听到楼下老伴跟白筱的说话声,郁战明也像是跟她们耗上了,就是不下去吃饭,直到肚子唱起空城计。

    以往郁战明不准老伴在书房里摆放吃食,这会儿不免有些后悔,找了半天,只给他找出一颗奶糖来。

    这颗糖,还是昨晚上,郁景希不小心掉在沙发底下的。

    郁战明趴在地上,神着手,耳朵贴着沙发,努力了半天才被他拿到,但一颗糖不管饱,楼下已经没了说话声。

    他又坐了会儿,才放心地打开门下楼去。

    楼下很安静,他走了一遭子,没看到老伴跟白筱,猜想两人应该是出去了。

    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郁战明想着现在的孩子连装模作样都没耐心,刚要去厨房找吃的,结果厨房的门突然打开,从里面出来的白筱差点撞到他,她端了一盘盐酥鸡饭,和门口的郁战明大眼瞪小眼。

    “爸。”白筱唤了他一声。

    郁战明摆着脸,没有应她,转身,又回楼上去了,进书房,关门,刚坐到椅子上,门就被敲响了。

    直到第三次叩门声响起,郁战明才淡淡道:“进来。”

    瞧见端着餐盘进来的白筱,他脸上也没多少表情,拿着没沾墨的毛笔在纸上勾来划去。

    “爸,我把饭放茶几上了,您先吃点吧。”说完,白筱知道郁战明不想见到自己,识趣地掩上门出去了。

    郁战明抬头往那盘盐酥鸡饭看了看,捏着毛笔乱划了几下,门外一直没动静,他这才搁下笔走到茶几那边去。

    结果,他刚拿起筷子扒了口饭,门被推开,他看到进来的白筱,满嘴的饭,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

    书房里一时间鸦雀无声。

    白筱下去后,想起郁战明年纪大,吃饭可能会噎到,又冲了一碗葱花酱油汤,进来时却忘了敲门。

    “爸,您喝汤。”白筱把汤放在他的手边。

    郁战明冷着脸嗯了一声,白筱要走,他却侧过头问她:“绍庭他妈呢?”

    “刚才,隔壁张政委的太太说想买窗帘,让妈陪着她一起去看看。”

    白筱见郁战明不说话了,左右看了看,见砚台里没墨汁了,又问郁战明:“爸,你过会儿还要练字吗?”

    “嗯。”原以为郁战明不会搭理自己,白筱听到他应声,很自觉地,走到桌边开始磨墨。

    郁战明吃着饭,偶尔转头,瞅一眼站在那很有耐心地磨墨的白筱,也不再如最初那般生气,看到白筱又替他帮宣纸铺好,咽下嘴里的饭,开腔问她:“你家里条件一般,怎么又是拉小提琴,又是写书法的?”

    ……

    之前不问,不代表不怀疑,只是如今,捅破了一层纸,有些疑问也想得到解答。

    白筱铺纸的动作一顿,又听到郁战明问她:“上回听你说,你有个舅舅,怎么没见你联系过他?”

    “……”

    郁战明见她不吭声,也没强求她:“不想说算了,收拾一下,早点回去吧。”

    他搁下筷子,正准备起身,白筱突然道:“我四岁的时候,舅舅把我卖给了一户有钱人家,其实,之前很多年我都在他们家,五年前,我才搬出来。”她隐瞒了裴家跟童养媳那部分,其它,能说的都说了。

    这些,郁战明不曾听苏蔓榕提过,刚听到时,心中也颇为讶异,没想到白筱,还有这样的过往。

    按景希的年纪推算起来,她还住在那户人家家里时,就已经跟他那个不孝子在一块儿了。

    “你就这么喜欢那个混小子吗?”郁战明没头没尾地问了句。

    白筱一愣,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没有反驳。

    郁战明从白筱的言行细节看出,收养她的那户人家应该不曾亏待过她,那他就更不明白了,既然不缺钱,为什么要跟他那个结了婚的小儿子搅浑到一起,“你今天老实跟我说,你怎么就看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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