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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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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卓老板脸色骤变,虽然自己也得到了消息,但被拿到台面上来说,又是另一码子事。

    颜靖笑了笑:“卓老板,兄弟义气要讲,但我也得提醒你一点,他们在做这事之前,有没有替你多想想。”

    闻言,卓老板神色冷肃了几分。

    “颜少,这件事,老卓真的不知情,这点,我可以作证。”吴老板开始做和事佬。

    “卓老板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我也相信不会连这点眼力都没有。”

    颜靖说着,又顿了下,抬头,目光从吴老板身上,扫向卓老板:“不过,我信没用,我今天借着我家老头子的面子约两位出来,也是希望双方能心平气和地解决这件事。”

    吴老板连连点头,说‘当然当然’,他们在这一片混,这几年都要跟上头打好关系。

    这次,老卓手下的人确实把篓子捅大了。

    包厢内的气氛变得凝重。

    卓老板突然转头,对身后的青年说道:“把人带进来!”

    说这话时,他的面色阴沉,但也算表明了态度,不再护着这几个手下。

    吴老板不由松了口气,笑着打圆场:“手底下人不听话,我说老卓,是得树树威信,不然真显得咱们老了。”

    ……

    那六七个人被连扯带拉进来时,郁绍庭才抬起头看向他们,不喜不怒,轻描淡写的一眼。

    “卓……卓老板。”昨天那位‘大哥’战战兢兢地喊了声。

    这几人,可能也知道自己昨天闯了大祸,颤颤巍巍地,鞠躬哈腰的,眼神惊慌又闪躲,连背都挺不直。

    “幸好去的及时,不然这群兔崽子都跑了。”一个青年狠狠踹了其中一人的腿。

    郁绍庭突然将麻将牌推倒,他重新点了根烟,往后仰靠在椅子上,薄薄的烟雾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卓老板望向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下属:“说,昨天是谁擅自接的活?”

    几人互看一眼,最后那位‘大哥’咬咬牙走出来。

    他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开口:“卓老板,我也是被骗了,要是知道,我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卓老板没有说话,只是朝他招了下手。

    “卓老板,我——”他刚走到卓老板的身边,卓老板突然拿起桌边的茶杯,朝着那人脸上扑过去,刚刚泡好的热茶,温度极高,顿时,捂着自己被烫的脸,倒在地上哀嚎。

    卓老板看向坐在那没声的郁绍庭:“郁三少,人都已经到了,你想怎么办,我不会多说一句话。”

    其他几位参与昨天绑架之事的人看到这场面,听到老板这句话,吓得脸上血色尽褪。

    “……”

    郁绍庭站了起来,衬衫西装,白色衬衫的纽扣松开了三颗,灯光下,能隐约看到布料下的好身材。

    火星忽明忽暗的烟卷,已经被他丢在脚边,用皮鞋碾灭。

    离开的时候,郁绍庭只留下一句话——“谁动了我爱人,我要他一只手。”

    ——————————

    医院旁边有个移动营业厅,白筱见郁景希陪着梁惠珍,自己跑去补办了一张sim卡。

    顺带着,也在营业厅里买了一部新手机。

    把卡插到手机里,开了机,有许多未接来电,都是在昨天她失踪时打的电话。

    营业员让白筱试一下手机的功能。

    通讯录已经没了。

    白筱点开短信软件,在‘收件人’那一档,输入了十一位数字,然后编写了一条短信。

    “这是我新买的手机,白筱。”

    发送成功后,她反复看了几眼短信,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她这边没有了他的号码,不代表他的手机里,也没有自己号码的姓名备注。

    这么一想,白筱先自己笑了,然后收到他回复的短信——“知道了。”

    ……刚出营业厅,白筱收到了警方的电话。

    昨天,她跟警方录口供时,留郁绍庭的号码是以防万一,但写在第一位的还是自己的号码。

    “我们刚才抓到了几名嫌疑犯,怀疑正是昨天绑架你的那群,麻烦你过来指认一下。”

    郁绍庭还没有回医院。

    白筱相信,只要自己一个电话,他很快就会回来,然后陪自己去派出所确认这群歹徒,但她没有给他拨这个电话,不想事事让他操劳,也没去找徐敬衍,怕他担心,而是把事情跟徐瑞玲说了。

    徐瑞玲二话不说,拎了包就跟白筱一起去了派出所。

    ——————————

    xx区的派出所所长,亲自下楼来接待她们。

    “你们好,我是这里的所长。”

    白筱跟所长握手时,看着友好微笑、一身警服的中年男人,有些受宠若惊,以前都没这种待遇。

    ……

    在辨认室里,隔着玻璃,白筱看到了七名犯罪嫌疑人。

    哪怕里面灯光明亮,她也差点没认出这帮人,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全身伤痕累累,没有一个人是不挂彩的,尤其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矮个子,白筱一眼就认出,正是昨天拿刀捅梁惠珍的‘狗子’。

    狗子是受伤最严重的,鼻青脸肿,白筱注意到,他的右手用绷带缠着,像是断了一截。

    白筱望着这群人,尤其是在看过他们这副样子后,胸口泛闷,忍不住地反胃恶心。

    “他们怎么会伤成这副样子?”白筱捂着自己的心口,问旁边的警察。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我们接到群众报案,立刻赶到现场,他们已经这副德行地躺在地上。”

    警察没说的是,他怀疑是混混斗殴,虽然是首都城,但也不是真的一派太平,但以往这种打闹,都是这些混混内部自己解决了,很少会这么闹到派出所。

    离开辨认室,白筱忍不住问带她来的警察:“这帮人,会判多少年?”

    “这个得看性质,不过都是八年起判,如有伤害人命等情节恶劣的,处无期徒刑直至死刑的都有。”

    白筱想到了徐蓁宁,这群歹徒,都是受人指使的。

    “徐蓁宁?你放心吧,这号人昨天就已经被我们警方控制起来了。”

    见白筱似乎有疑问,警察好心解释:“她呀,不仅仅是这起绑架案的主谋,还涉嫌敲诈勒索,还有故意杀人这一条,也够她后半辈子喝一壶的。”

    “故意杀人?”

    “我们昨天接到报案,也是我们这个区负责的,要不是那起案件,我们也不会知道她还是绑架案的主谋。”

    白筱想到郁绍庭左手臂的伤口,追问:“她伤到的人是谁?”

    ——————————

    徐瑞玲在所长办公室跟所长聊天,白筱是那名警察领着进来的。

    “指认好了?”徐瑞玲起身,走过来,拉着白筱的手,怕她又吓到了。

    白筱点头,扯了下唇角:“确实是他们,没有错。”

    所长表情严肃,在一旁说道:“你放心吧,这起案子上头也交代了,移交公安局后一定会严肃处理。”

    ……

    签完字,从派出所出来,徐瑞玲手机响了,她让白筱等会儿,自己走到角落去接听:“喂——”

    夕阳西下,白筱望着那一抹红霞,映染了天际的色彩。

    当警察说出‘郁绍庭’三个字,她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因为在她心底,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答案。

    ——在昨天的医院,看到郁绍庭褪下衬衫,露出那道血淋淋伤口的时候。

    同为女人,白筱大概能猜到徐蓁宁的心思,在徐蓁宁握有这些音频后,又怎么会不给她念念不忘的男人听,借此来要挟他,但徐蓁宁可能没料到,自己会一下子栽在郁绍庭的手里。

    或许,徐蓁宁也低估了郁绍庭的心狠,不单单是对她的心狠,还有对自己的。

    不管警方是怎么想的,最起码,白筱不认为徐蓁宁会伤得了郁绍庭。但有些事,确实需要就此做一个了结。

    徐蓁宁,白筱默念这个名字,这次,不会再像丰城那回不了了之。

    ——————————

    回到医院,白筱去了徐宏阳的病房。

    老爷子正站在窗边,给一盘新送来的吊兰浇水,精神不错,看到她,视线落在她脖子的纱布上。

    白筱抬手,摸了下那块纱布,伤口还是有点刺痛。

    “你公公刚走。”徐宏阳住的是高级病房,他放下水壶,擦了擦手,在沙发坐下。

    白筱没有碰到郁战明,她走到茶几边,开门见山:“我刚才去派出所,指认了昨天的那群歹徒。”

    徐宏阳抬头,瞅了她一眼,丰富的人生阅历让他看待这些事,都像是抱着平常心。

    “我希望,在徐蓁宁的这件事上,警方能秉公处理。”

    白筱直直地望着徐宏阳:“而且她知晓了代孕的事情,一旦她轻判或是逃过,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来。”

    徐宏阳笑了下:“我能把这话理解为,你在警告我这个老头吗?”

    “……”白筱语塞,却也没否认徐宏阳的质问。

    “我虽然老了,但还不糊涂,她跟我们徐家,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没忘记,你,才是老六的孩子。”

    徐宏阳又道:“这件事,我不追究,你大伯夫妇也不肯这么算了。”

    白筱有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但她在来之前,确实还没弄清楚徐家对徐蓁宁的感情,她担心徐家会插手帮徐蓁宁,但徐宏阳的一番话,表明徐家的态度,不但不偏帮,还会追究到底。

    “我听战明的意思,你跟绍庭打算补办婚礼?”徐老突然转了话题。

    白筱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徐老沉吟了片刻,双手搭着膝盖,抬起眼瞅着她,道:“我有个要求,你们也能在首都办一场婚宴。”

    ——————————

    白筱从老爷子病房出来,在走廊上,看到了郁绍庭,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跟你爷爷说什么,这么长时间?”他走过来。

    白筱发现他身上有沐浴露的香味,身上的衣服也像是新换的,抬头,看着他:“帮颜靖找住处,要先洗完澡,换了衣服再来见我?”

    郁绍庭看她像只小猫在自己胸前嗅来嗅去,揉了揉她柔黑的长发:“男人待的地方,烟酒味重。”

    “没有女人?”白筱眯着眼,像是吃味地追问一句。

    “……没有。”

    郁绍庭抿着嘴轻笑,顺势把她拥住,低头,薄唇扫过她的头发:“大老爷们倒有几个。”

    白筱没接话,他又说:“那晚上交公粮的时候,你好好检查检查。”

    “不正经。”白筱习惯性地去捶他的肩膀,见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下,才倏地想起,他的左手臂还受着伤。

    “有没有怎么样?”

    这下,轮到白筱急了,怕自己没轻没重,导致他的伤口裂开。

    郁绍庭垂着眼,看她一副焦急红脸的样子,心里起了逗弄她的想法,听她这么问,嗯了声:“有些疼。”

    白筱要去喊护士过来给他重新包扎。

    郁绍庭拉住她,搂着她,低着声道:“吓唬吓唬你,就当真了?”

    “明明知道我会当真,为什么还要吓唬我?”白筱双手圈着他的腰,不敢去碰他的手臂,一想到他可能是自己拿刀划伤自己的手臂,她一颗心都提起来,抱紧他:“答应我,任何时候,要注意安全。”

    她稍作停顿,才把自己下午去派出所的事情告诉了他。

    过了许久,他才松开她,拂开她黏在唇边的发丝,目光沉敛又温柔:“沈律师刚才已经到首都了。”

    ——————————

    沈劲良不仅是丰城最好的律师,也是整个大陆律政界里数一数二的大状。

    晚上,白筱跟着郁绍庭,去酒店见了沈劲良,颜靖也在,四个人要了个小隔间,点菜吃饭。

    这回沈劲良过来,是特意负责徐蓁宁的案子,当然,是负责控告。

    也许是顾忌白筱这个孕妇,三个男人都没有抽烟,只是把案子的情况分析了一下。

    按沈劲良的话来说,数罪并罚,足够徐蓁宁把牢底坐穿。

    “换做一般有钱人家,或许还能想到一个办法。”沈劲良卖起了关子,他含笑地看了看另外三个人。

    白筱想了想,试探地说:“是不是让医院开出关于徐蓁宁精神方面有问题的证明?”

    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她。

    白筱红了脸。

    沈劲良却大笑了,点头:“就是这个,不过,她得罪的人背景太大,恐怕没什么医生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

    郁绍庭也笑,抬手摸了摸白筱的头,狭长的眼弯弯的,瞅着她,看上去真的很高兴。

    “我去一下洗手间。”

    白筱窘红着脸出去,刚巧,跟迎面走来的两人打了个照面,没想到,会在这里又碰到了夏澜。

 ;。。。 ; ;    苏蔓榕不在自己的病房里。

    病床上的被子折得整齐,床头柜上,摆了个花瓶,里面插了一束素色康乃馨,窗户敞开着,窗帘微动。

    白筱听到门外依稀传来交谈声。

    “……真的不用了,我家里还有事情,就想着今天出院。”

    白筱听出是苏蔓榕的声音,像是在跟谁争执钤。

    护士急着道:“苏女士,你的身体本来就偏弱,要这么走,出了事,我们医院也是有责任的。”

    “放心吧,要真是有事,我也不会把责任推到你们头上。洽”

    苏蔓榕刚走到门口,一转头,看到了病房里站着的白筱,还有郁景希:“……筱筱?”

    她似乎有些意外白筱来看自己,随即神情间流露出淡淡的喜悦。

    因为天气转热,苏蔓榕的病号服袖子撩起,白筱瞅见,她左手臂内侧有一处淤青,那是抽血的位置。

    ……

    注意到白筱目光停留之处,苏蔓榕忙放下了卷起的衣袖,说话的口吻异常温柔:“怎么过来了?”

    郁景希已经抢先一步,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大伯母,小白还给你买了银耳红枣汤。”

    苏蔓榕看向白筱,目光殷切中又带了些期待。

    白筱接过孩子手中的袋子,拿出装了银耳红枣的盒子,对还站在门边的苏蔓榕道:“凉掉就不好吃了。”

    刚才在餐厅,郁景希嘴甜地哄着工作人员多给了他一个小碗一个勺子。

    苏蔓榕坐在床边,目光跟随在白筱身上。

    昨天她给徐敬衍打电话,询问白筱在首都的情况,结果却得来白筱被绑架的消息,她惊慌失措,又不敢冒失地告诉婆婆,原打算一个人赶来首都,但没算到的是,郁景希趴在门口偷听了她讲电话。

    小家伙当时的原话是:“你要不带我一起去,我马上大声告诉所有人,小白被绑架了!”

    看到小胖手捧着一次性小碗,凑上去跟白筱要银耳红枣的郁景希,苏蔓榕挽起唇角,心中欣慰又酸涩。

    血缘确实奇妙。

    即便他现在还不肯喊白筱妈妈,但无形中已经承认了她。

    ……

    白筱抬头,想叫苏蔓榕过来吃银耳红枣,发现她一直盯着自己。

    “护士说你没吃早餐,先喝点这个,过会儿我再下去买午饭。”白筱把盒子端给她,补充了一句。

    苏蔓榕拿着盒子,低头看了看银耳红枣,又抬头望着白筱:“不用跑上跑下那么麻烦,我不饿,要是想吃,我自己可以下去买的,你也受伤了,要注意休息。”

    白筱脸上的红肿已经消下去,但还是有隐约可见的五指印,脖子上的伤口结了痂,但也隐隐作痛。

    见她伸手去碰自己的脖子,苏蔓榕紧张地问:“是不是扯到伤口了?要不要紧?”

    “没事。”白筱其实只是下意识地想摸,看她担心,放下了自己的手。

    旁边的郁景希口齿不清地补道:“昨晚上还搂着爸爸哭呢。”

    “我什么时候……”白筱看了眼苏蔓榕,把小家伙的脸转过去,“好好吃银耳,再多话,到走廊上去吃。”

    郁景希哼哼唧唧,捧着小碗背过了身。

    白筱见苏蔓榕忧心地看着自己,只好解释:“他瞎说的,你不用理会,我……就是受了点皮外伤。”

    “昨天,他们真的没有欺负你吗?”

    苏蔓榕望着她脸颊的伤痕,还是心有余悸:“这些歹徒怎么这么胆大,敢在首都做这种事。”

    “已经报警了,警方那边过些日子应该就会有进展。”

    说完这话,病房内安静下来。

    白筱坐在床边,手指揪着身下床单,看向苏蔓榕略显苍白的脸色,踌躇了会儿,还是开了口:“你刚抽完血,最好留院观察几天,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再回去。”

    “我没什么大碍的。”

    因为白筱突然的关心,苏蔓榕有些高兴,脸色红润了些:“她救了你,我输点血又算什么呢。”

    “你生苡薇的时候是不是很辛苦?”

    苏蔓榕蓦地看向白筱,显然没想到她会忽然转了话题。

    白筱曾经之所以怨恨苏蔓榕,是因为在她清醒后明知道自己的存在,却还是带着另一个孩子远走他国,甚至连生身父母也没去顾及,但这些怨跟恨,随着时间在慢慢地流逝,在她喊徐敬衍‘爸爸’时,在学会渐渐去放下。

    每个人的人生经历不同,有着属于自己的苦衷,不同性格的人面对事情,所作出的决定也不同。

    郁政东过世后,苏蔓榕会带着郁苡薇出国,或许是一种自我的放逐跟惩罚。

    ……

    “我听说,熊猫血的女人,生二胎很危险。”白筱说这话时,语气略显别扭,神情也不自在。

    更像是在没话找话说。苏蔓榕扯了下唇角,笑得极淡,像是在回忆往事:“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生过孩子,只是政东有一回,跟我商量,要我拿掉肚子里的孩子,为此,我还跟他发生了争执,最后,他拗不过我才答应生下苡薇。”

    “后来我恢复记忆了,才知道自己当时那么做,是有多么危险,一旦我跟孩子引起血溶,后果不堪设想。”

    苏蔓榕发现白筱没再说话,抬头,看向白筱,以为她不想听自己跟郁政东的事情。

    这还是她们之间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坐着说话。

    “你吃过午饭了吗?”苏蔓榕关切地问。

    白筱点头,拍了拍郁景希的小肩膀,站了起来,对苏蔓榕道:“你休息吧,我去看看老爷子。”

    “筱筱……”

    刚牵着郁景希要走,身后的苏蔓榕突然开口,急急地叫唤了她一声。

    白筱回过头。

    苏蔓榕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我听说徐老身体欠佳,有些话,我可能没资格说。当年他们的做法或许存在错误,但站在他们的角度,门当户对也不是不能理解。那时候我年轻,做事也没有想太多,我贸贸然跟政东走了,没去考虑他的感受。后来的这些年被怨恨蒙蔽了双眼,现在看开了,再去想,造成如今的局面,我又何尝没有责任?”

    “他……”

    苏蔓榕想到昨天自己抽血时,寸步不离站在床边的男人,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却像是突然老了十岁,不再有往日的意气风发,跟自己说话也是小心翼翼,这样的变化,让她抑不住的心酸。

    “他那个时候,一直追问我你是不是他的孩子,我看出他对你的在意。也许你也有过跟我一样的想法,觉得他如果跟夏澜有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看重你的存在?”

    “但这只是一个假设,因为它不存在,所以我们都没办法预示到具体会怎么样,但我也相信,他对你,一定会是个好父亲,他愿意跑到黎阳,去恳求你外婆的谅解,他是真的很后悔很自责。我让他不要打扰你现在的生活,他就尽可能地少出现在你的身边,但现在我觉得自己这么做是错的。”

    白筱偏头,透过窗户,看向外面明媚的太阳,有些刺眼,她眯起自己的眼睛,眼角还是一阵灼热。

    “我自己都不是个称职的母亲,又有什么立场去剥夺他忏悔的权利?”苏蔓榕苦笑。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白筱没说其它,却也不再抗拒听她讲这些事,走之前,站在门口,回头又讲了句:“晚点我再来看你。”

    ……

    白筱合上病房的门,然后,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外边的徐敬衍。

    也不知道,刚才苏蔓榕说的话,他听去了多少。

    ——————————

    “你说,小外公是不是喜欢我大伯母呀?”进电梯,趁着没其他人,小家伙贼兮兮地问白筱。

    白筱按了按钮,对这个问题拒绝回答。

    郁景希瞟了她一眼,挺着小肚子,小手交握着摆在身前:“这感情的事,还真的说不好呀。”

    “郁景希,你来首都,学校里请假了?”

    “……”

    小家伙被一句话噎住,眼珠子上翻,额头被弹了下:“下次再逃学试试看。”

    电梯门开,白筱率先出去,郁景希立马跟出去,小嘴喋喋:“你这个女人,真是没良心,我一知道你有危险,什么也顾不上,就跟着大伯母来了,你居然还这么跟我说话。你说,你有没有良心?”

    “真的什么也顾不上?那你拉杆箱里的零食是从哪儿来的?”

    “那是……那是储备干粮!”

    郁景希跑上去抓住她的手,抿了下小嘴:“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大脾气,真不知道当初怎么就看上你了。”

    白筱倏尔站定,转身,弯下腰,捏住小家伙的鼻子,小家伙呼吸不畅,哼哼了两声。

    “要是再多说一句,立刻把你打包寄回丰城。”她说着松了手。

    郁景希倒退两步,蓦地捂住自己的小嘴,瞪大眼,悲愤至极地看着她。

    前面,病房门开了,护士出来。

    白筱不再跟小家伙抬杠,走过去,问护士病人醒了没有。

    “醒了,现在在输液。”护士微微一笑。

    白筱怕郁景希进去会刺激到梁惠珍,把他寄放到护士站那里,自己单独推开门进去探望梁惠珍。

    ……

    梁惠珍正在看书,听到开门声,抬头看向门口。

    白筱转身先关上了门,她往里面走了几步,距离近了,发现梁惠珍脸色虚弱,但精神并不差。

    她刚张了张嘴,梁惠珍已经低下头去,翻了一页纸,漫不经心的语调:“如果是来道谢的,就免了吧。”

    “……”

    白筱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以前梁惠珍羞辱过她,但现在,梁惠珍却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有时候不得不感概,命运确实捉弄人。

    “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白筱没走。

    梁惠珍抬起头,看着她:“昨天换做任何一个人,遇到这种情况,我也不会袖手旁观,再说,你母亲已经输血给我,也算是两清了。”

    说了几句话,梁惠珍的口有些干,看护又走开了。

    白筱像是看出她的意思,突然上前,替她倒了杯水递给她。

    梁惠珍看了眼白筱,可能是真的渴了,也没故意拿乔,接过杯子,喝了几口白开水。

    放下杯子,她见白筱还在,语气也不再那么冷淡:“你在这里,我没办法专心看书,回去吧。”

    白筱想了想,道:“虽然你说,换做是谁,都会去救,我妈也给你输了血,但不管怎么样,我本人都应该跟你说一声谢谢,倘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我甚至不敢想象自己会发生什么事,这一点我跟绍庭都明白。”

    说到郁绍庭,梁惠珍不免想到,早晨他来时,顺便带来的那支录音笔。

    他当时也像白筱这样,站在床边,说:“有些事,到了这一步,也没必要再刻意隐瞒。”

    她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会做出这些事,一方面心疼女儿的身心状况,另一方面,不可谓不失望。梁惠珍抬头,重新望着白筱的五官相貌,她忽然就明白女儿为什么会千方百计地想让白筱答应给自己代孕。

    虽然两个人并不十分相像,但却有某种神似,还有那股气质,恐怕当时淑媛也是这种想法。

    ……

    梁惠珍的脸色稍有缓和,开口问白筱:“景希呢?我听说,她跟你妈妈一起来首都了。”

    “……他在外面,跟护士一起玩。”梁惠珍会主动提到孩子,出乎白筱的意料。

    “把他带进来让我看看,我已经很久没见他了。”

    白筱虽然弄不明白梁惠珍这点变化,但还是出去把郁景希带进来,她觉得,梁惠珍不会伤害孩子。

    郁景希进来后,立刻扑到床边,担心地像要哭出来:“外婆,你可要吓死我了。”

    白筱刚想去拉开他,梁惠珍却摸着他的脑袋,和蔼地笑:“外婆让你到家里来住几天,你都不愿意,现在外婆受伤了,你说担心外婆,外婆都有些不相信你的话了。”

    “我当然担心外婆。”小家伙的小手隔着被子,摸了摸梁惠珍的小腹:“我昨晚上都没睡好。”

    梁惠珍被他逗乐,笑的时候伤口有些疼:“就你嘴甜。”

    白筱退出去,合上门,看得出,比起自己,梁惠珍更喜欢郁景希,她想起什么,走到护士站。

    “能借我打个电话吗?”

    征得护士同意后,白筱拿起话筒,拨了郁绍庭的号码。

    原以为他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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