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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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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仲骁拽着她不让她过去,一边扭过头嘱咐叶和欢,“先上去看看你外公。”
叶和欢看着僵持的两人,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韩菁秋都知道了。
“先上去。”郁仲骁又说了一遍。
——————
等到叶和欢走过拐角,郁仲骁才拽着韩菁秋的胳臂,把她强行拖出了住院楼。
“怎么,怕我把她吃了?护得这么紧……”
韩菁秋捏着自己刚才被攥疼的手臂,嘴边噙着讥诮的笑,“以前咱俩还没离婚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护着我?”
郁仲骁幽深的视线望着她,皱眉,然后转身欲走。
“郁仲骁!”韩菁秋脸上的嗤笑出现裂痕,气急败坏地嚷道:“你对得起我吗?你选谁不好,偏偏选她?你还知道她是我的外甥女吗?郁仲骁,你还要不要脸了?!”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郁仲骁挺拔的背影。
昨天,在殡仪馆外面看到郁仲骁,以为是自己幻觉,现在恍然大悟,所有事都联系在了一起。
小婊/子在那里,他看护得紧,跟着去不正常吗?
这么一想,韩菁秋心底的恨意更浓,差点咬碎了一口牙。
“你以为爸会答应你们在一起吗?你都几岁了,还当自己二十七八呢。”
郁仲骁回转过身,他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劳你费心。”
“呵!”韩菁秋双手抱臂,语调讽刺:“你心放得倒是挺宽的,前妻变成小姨,亏你想得出来,我这个外甥女,本事了得啊,十几岁就能勾得男人魂不守舍,一股子的狐狸'马蚤'味儿。”
“你跟我说话,不用扯上别人。”
韩菁秋冷笑,突然破口大骂:“不要脸的臭婊/子,我难道还不能提她了?还不知道被多少男人骑过的破烂货……”
郁仲骁盯着她,隐隐有动怒的迹象:“你骂谁呢。”
“有娘生没娘养的'马蚤'货!”
话音未落,韩菁秋的手腕已经被握住。
郁仲骁把她一路提到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然后甩开她的手腕,韩菁秋高跟鞋一拐,身子斜斜地撞到后左车门,她听到郁仲骁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自己上车,别让我动手。”
“郁仲骁,你不是人!”韩菁秋气得浑身轻轻地颤抖。
跟前的男人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上车。”
他的语气几乎不近人情。
韩菁秋看着郁仲骁跟几年前无异的五官,再想想韦德现在那副肠肥脑满的样子,那种不甘的情绪在身体里迅速膨胀,她并不是不后悔过曾经做的那些错事,尤其是这几年不顺的夫妻关系,更是磨灭了她的娇气。
其实她也从别人那里旁敲侧击地打探过郁仲骁这些年的消息。
得知他还没再婚的时候,她的心里才稍有平衡,同时也生出一种越轨的想法。
看到韦德跟那个熊孩子父慈子孝的相处时,韩菁秋有无数次,差点脱口而出离婚的话。
这次父亲生病,在来b市的路上,她满脑子都在想郁仲骁会不会过来。
……
他确实来了,同时也带给她这样一个无法接受的消息。
“你要真跟她在一起,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说完这句,韩菁秋摔上车门愤然离开。
——————
叶和欢没有上楼,她背靠电梯边的墙壁,两手心贴着冰凉的瓷砖,脑海里还想着,韩菁秋怎么会知道的。
在韩菁秋看她的眼神发生变化时,她就已经有了某种预感。
这也是她不还手的原因。
她跟自己的前小姨父在一起是事实,尽管是韩菁秋婚内出轨在先,但人性就是如此,有时候觉得自己没什么不对的,却还是会生出那么点愧疚,当那一耳光扇在脸上的刹那,抵消的是她面对韩菁秋时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情感。
“怎么还没上去?”郁仲骁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叶和欢侧过头,看着他走到自己身边,又往他身后看了看,“我小姨呢?”
“回去了。”郁仲骁的眼睛落向她略肿的脸颊,拉过她的手轻握:“先去处理脸上的红肿。”
……
护士拿着蘸着消肿膏的棉签,动作熟练地往叶和欢脸上轻涂。
叶和欢稍稍侧眸,看到郁仲骁在洗手间的窗边抽烟。
当护士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时,郁仲骁也从洗手间里出来,他已经掐灭那半根还没燃尽的香烟。
他去察看叶和欢的左脸,口吻关心:“还疼不疼了?”
叶和欢轻轻摇了摇头。
药膏涂在脸上,凉飕飕的,缓解了原本的胀痛感。
等护士合上门出去,叶和欢才开口:“我小姨是不是都知道了?”
说着,她扭过头看向郁仲骁,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包括他怎么会在医院,不是说有事要去做吗?
郁仲骁嗯了一声,不咸不淡地就承认了。
在叶和欢再张口问之前,他主动道:“我跟你外公说的时候,她在门外听到的。”
“你跟外公说什么了?”
叶和欢惊讶,一颗心扑通扑通地加速跳动。
郁仲骁在她的腿边半蹲,握过她的双手包在掌心,薄唇轻触她的指尖,复而抬起头,看着她略略不安的小脸,眼底浮着淡淡的笑:“当然是说我们俩的事。”
叶和欢:“……”
——
站在病房门口,叶和欢心里惴惴。
她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表情去面对外公,当老人家已经清楚她跟郁仲骁之间的关系。
叶和欢终究没让郁仲骁陪着,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韩永松没睡觉,看到她出现在病房里,没有多少讶异,也没有怒气腾腾,只是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她坐下。
叶和欢的眼眶忽然酸涩,低着头,喊了声外公。
韩永松偏头望着她,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场,最后只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片刻的安静后——
“其实你跟你小姨父的事,我早就察觉到了,只是当时不愿意相信。”
韩永松幽幽地说:“那天他在家里过夜,晚上去找你了吧?还有第二天他看你的眼神,外公不是傻子,不会瞧不出一点异样来。”
“……”叶和欢沉默。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酝酿言辞解释,还是痛哭流涕地跟外公认错,任何的言语,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
病房里只有仪器波折线滑过发出的轻微声响。
“你从小吃了太多苦,我这个做外公的也没好好照顾你——”
说到这里,韩永松也红了眼圈。
良久,他才继续道:“你小姨父是个好人,你跟着他应该不会吃苦。”
——
一更完毕。
 ;。。。 ; ; 范恬恬拉开易拉罐的拉环,一边扭转过头问叶和欢:“怎么突然想到喝酒?”
叶和欢轻摇头,背往后靠着椅子。
她也打开一听啤酒,仰脖喝了一口,然后把易拉罐握在手里微微晃了晃,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回事呢这是……”范恬恬看着她,眼底流露出担心,在叶和欢的旁边坐下,想到了什么,轻声问:“是因为叶静语的事吗?”
作为叶和欢的好朋友,范恬恬自然也不喜欢叶静语,但现在人死了,剩下的只有唏嘘。
见叶和欢不吭声,范恬恬非常体贴地开导她:“其实这事真跟你扯不上关系,你不要听那些欧巴桑唯恐天下不乱的胡说,她是去了清和园,但谁也没料到她半路上会跟严舆吵架,最后那样,说到底是自己作的。钤”
叶和欢又摇头。
“我哪儿说的不对了?”范恬恬正了正身子,“他们现在把错归咎到你身上,这是赤/裸裸的道德绑架!”
“……”
良久,叶和欢才说:“那天晚上,叶静语看到郁仲骁了。”
范恬恬的瞳孔微微一收,心里涌起诧异,“怎么又扯到你小姨父身上去啦?”
“严舆给我送卡包,叶静语偷偷跟了过去,后来发生争执……”叶和欢稍作停顿,继续说话的声音依旧寡淡又随意:“叶静语应该是半路上想起了郁仲骁是我小姨的前夫,她在下车前有给韩菁秋打电话。”
范恬恬真没想到,这事里还有这个内情,又听到叶和欢开口:“严舆是想要阻止她打电话,叶静语才会下车,如果真要追究到底,我这里,确实是间接原因。”
“谁说他们不下车,那辆奥迪就不会撞过去?”
“……”
“到时候指不定更惨,旁边护栏底下就是乱石堆,要真两车撞上,严舆现在估计也没命了。”
范恬恬就担心叶和欢把责任全往自己身上揽,放下啤酒罐,搂住了叶和欢的肩头:“你说你都瞎想什么呢?这都是人的命,要我说,归根究底,叶静语如果不跟踪严舆,接下来的事都不会发生。”
叶和欢突然道:“我发现,只要跟我扯上关系的,都挺倒霉的。”
“……你这是什么话!”
“不是吗?”叶和欢自嘲地扯了下唇角,又喝了口啤酒,“我妈一怀上我,她跟我爸就婚姻危机,我刚出生那会儿,我外公就出了事,再后来,我妈也疯了。我小姨父遇上我,跟我小姨离了婚,还在卧底的时候差点死掉……”
范恬恬急了:“那是他自己走神,跟你有毛线关系?!”
“如果不是认识我,他又怎么会走神?”
“你喝多了。”
范恬恬平静地说完这几个字,伸手夺下叶和欢手里的啤酒,“这种话,在我这里说说也就算了,我只当你是心情不好的抱怨,在外面可别乱说。你父母关系不好那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你那时候才几岁,哪轮得到你挑拨离间,你外公那就更是跟你搭不上边,军演的时候出现事故不很正常吗?”
“你不懂……”
“你这些胡说八道的话,我懂干嘛!”
叶和欢不说话,眼中却浮起泪水,范恬恬抱着她,神色担心,放软了语调:“是不是谁说了什么?你就当她是放屁!摆明了见不得你好,所以故意抹黑你来着。”
“或许真是我命硬。”
叶和欢说话时带着颤音,“克了一个又一个,如果我跟郁仲骁在一起,不知道还要给他带去什么不好的事。”
“越说越浑了啊你,叶静语的死就是一则再普通不过的交通意外,警察都这么说了,你真觉得是你的缘故,那我现在就带你去警局,看警察拒不拘留你!”
“……”
手机铃声在寂静的餐厅里响起。
叶和欢看到来电显示,直接按掉了电话,又设置静音。
范恬恬在旁边问:“谁打来的啊?”
叶和欢没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喝啤酒。
“我说你适当点就行了。”范恬恬又要去抢她的啤酒罐,“你要是喝吐了,我家可没保姆,到时候还得我收拾。”
“那我去酒吧喝。”说着,叶和欢就要起身离开。
“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范恬恬哪敢让人走,都喝成这样了……
她瞧了眼喝空的那几罐啤酒,招来小姚望,吩咐儿子看着酒鬼,自己进厨房给叶和欢煮醒酒汤。
——
等范恬恬再从厨房出来,小姚望正坐在椅子上抱着个红彤彤的苹果啃皮,至于叶和欢,早就趴在餐桌边睡着了。
“你和欢阿姨睡了,你怎么不告诉我?”范恬恬对着儿子训话,“这下好了,醒酒汤煮了谁喝?”
小姚望晃着腿,有些委屈:“你不是让我看着她吗?我一直有看着啊。”
范恬恬:“……”
准备把叶和欢扶到客房休息时,范恬恬瞟见桌上的手机,那是叶和欢的,屏幕亮了,有电话进来,显示郁仲骁的名字。
她想了想,没有立即接,继续半拖半抱地把叶和欢送到了床上。
从客房出来,范恬恬才走到餐桌边拿起手机,她给郁仲骁回了个电话。
响了不到两声,那边就接了。
范恬恬也没客套寒暄,直接告诉对方,叶和欢在她家喝醉了,果然,电话那头的男人问了她地址,范恬恬很配合地告知。
撂下电话,范恬恬舒了口气,心说我也真不容易,然后又端着醒酒汤去喂叶和欢。
叶和欢睡得迷迷糊糊,被逼着喝了大半碗。
郁仲骁到的时候,范恬恬刚跟姚烈在打电话,听到门铃声,立刻喊着‘来了’,趿上拖鞋跑过去开门。
刚打开防盗门,门外的男人也转过了高大颀长的身体。
这是范恬恬第二次见郁仲骁本人,但却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打量。
乍一眼,她有些怔愣。
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跟停留在她脑海里的模样出入有些大,她记忆里的郁仲骁,多少参杂了自己的臆想。
气质成熟又内敛,长相算不上出众,但自有一身气派,那双眼睛的目光幽深沉静,五官轮廓也比一般男人深刻,让人看过一眼很难忘记,原先她还不解叶和欢为什么对个快三十七岁的老男人情有独钟,但现在,她觉得自己大概明白了。
郁仲骁往屋里看了一眼,范恬恬立刻让道,一边说:“进来吧,和欢在客房里休息呢。”
站在玄关处,郁仲骁要拖鞋,范恬恬连忙说不用。
她的态度,恭敬又局促,像是在对待自家长辈。
“地本来就不干净,不用那么麻烦。”
郁仲骁径直去客房找人,叶和欢睡得很熟,范恬恬站在门口,看着男人坐在床畔的背影,迟疑再三,还是把叶和欢心情不好的事说了:“叶静语出事,和欢挺自责的。”
郁仲骁深邃的视线看着床上人儿的睡颜,把她的手放回了薄毯里。
“小姨父……哎不是……要不你先到外面坐会儿,姚烈马上就回来了,我看和欢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
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
小姚望的欢呼声随即传来:“妈妈,爸爸回来了!”
——
待到叶和欢睡了一觉醒过来,郁仲骁才带着她离开范恬恬家。
范恬恬手把着门,看着两人消失在电梯门后,啧啧感叹了两声,姚烈拿眼角余光好奇地看她:“干什么?”
“没事……”范恬恬收回目光,催促丈夫快点去洗澡。
姚烈洗完澡出来,看到妻子在收拾客厅,地上到处都是儿子的玩具,他边擦头发边说:“别收拾了,反正明天又得倒出来给他玩,早点洗洗睡觉去。”
范恬恬把玩具都丢进收纳盒里,转过头问姚烈:“你们刚才聊了些什么?”
刚才,郁仲骁跟姚烈在客厅里喝茶说话,她则留在房间里照顾和欢,毕竟男人之间的聊天,她在场不太合适。
“也没聊什么。”姚烈在沙发坐下,反问起妻子:“和欢今天怎么在家里喝成这样?”
“跟她妹妹的死有关吧。”
范恬恬在他旁边坐下,突然用手指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整天吊着人家,不知道我们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光明正大这四个字吗?”
姚烈的反应慢半拍,待他明白过来范恬恬的意思,立刻辩解起来:“又不是二哥不愿意,估计二哥心里也急,你以为这事办起来很简单吗?”
范恬恬朝他翻了个白眼,那表情就像在说,反正你怎么说都有道理。
姚烈只好坐直身,认认真真地给她分析:“二哥跟和欢的关系本来就很特殊,仅凭一腔热血就公开,到时候屁股后面麻烦一大堆,他们这样的情况,这辈子估计都不能办婚礼,就算要结婚,也得暗地里低调着来。要是太明目张胆,不说影响二哥的工作,和欢也不可能再像现在这么无忧无虑地生活。”
“我想,二哥应该也是顾忌这一点,这种事,社会舆/论大多数时候是指向女方的,男人顶多贴上风流的标识,但女的就不一样了,到时候和欢出门都得遭受异样的目光,他们又不可能移民,二哥的工作性质摆在那里,估计连他家老爷子那关都过不了。”
“哪那么多顾虑……”范恬恬低声咕哝。
姚烈叹气,又把话题扯到了儿子身上,气氛这才稍有转寰。
范恬恬却忽然道:“他们是怎么看对眼的?”
“……”
这一点,其实姚烈也好奇。
刚得知郁仲骁跟叶和欢在一起的时候,他把以前关于郁仲骁跟叶和欢相处的细节都回想了一遍,然后想起曾经郁仲骁在路边为叶和欢打架的事,恐怕那个时候,这两人之间就有点什么了,即便还没捅破那层纸。
“……或许,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吧。”
——————
叶和欢坐在车里,晕晕乎乎的有些难受,她拧紧了眉心,左右晃着脑袋,呼吸有些沉。
郁仲骁开着车,时不时偏头注意着她的情况。
见她抬手捂着嘴,一副随时准备吐出来的样子,郁仲骁一转方向盘,把车停在了路边,他解开安全带,一手抚上她滚烫的脸颊:“很难受?”
叶和欢含糊地唔了一声,她睁开了眼睛,目光迷离地盯着他流露着担忧的脸庞。
然后一咧嘴,响亮地喊道:“小姨父!”
郁仲骁的眉眼间有一丝的无奈,但也纵着她,开玩笑地说:“还认得人,看来还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喝醉后,叶和欢那双猫眸越发明亮。
她盯着郁仲骁,刚想说什么,胸口却蓦地一阵恶心,推开车门跑下了车。
郁仲骁仿佛早就料到路上会有这么一出,刚才在出小区的时候,特意买了两瓶纯净水搁在车上。
叶和欢干呕半天,愣是没吐出东西来,两腿无力,疲惫地蹲在了路旁。
看到递过来的纯净水,盖子也已经拧开了,她转起头,看向半蹲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喝几口。”郁仲骁把水往前送了送。
车头灯光从他身后打过来,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橘黄色的光晕里,叶和欢的眼圈突然酸胀,突然扑向郁仲骁,双手圈上他的脖颈,牢牢的。
郁仲骁一手伸到后面抚上她的背,一手还拿着水瓶,承受着她赖上来的重量。
叶和欢吸着鼻子,带着哭腔大声嚷着:“我好困……”
郁仲骁摸着她的后脑袋,低声道:“先起来,到车上再睡。”
叶和欢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她抬起手摸着郁仲骁的下巴,然后滑到他衬衫下的脖子,似乎在描绘他的轮廓,郁仲骁低下视线,想看她怎么样了,叶和欢却突然仰头凑上来,吻住了他的嘴。
“……”
唇上袭来的柔软让郁仲骁动容。
搂紧搭在叶和欢腰际的大手,他微启薄唇,正打算含住她因为喝了酒而艳红的双唇——
叶和欢又突然放开了他。
她眯着眼,一手搭在自己额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还是离你远点好,不能再害你了,你也别靠近我。”
郁仲骁扯过她的手臂,“喝醉酒说什么胡话?”
“我说大实话,你别拉着我……”叶和欢拼命地挣扎着:“从我出生,身边的人就没什么好事,我妈因为我死了,孩子也没了,我还差点害死你,现在叶静语又死了,严舆也那样了,我不想你再出什么事。”
一边说,泪珠子一边掉了下来。
“车祸是意外!”
“如果我没让严舆连夜给我送卡包,就不会出车祸,我就是扫把星,把其他人都克死了,自己还好好的。”
郁仲骁强行把她带入怀里,双臂紧紧地搂着她的身体。
他的下颌垫着她的头顶,漆黑眼眸定定地盯着不远处的越野车,良久他开腔,磁实嗓音异常的笃定:“我命硬,你克不死我。”
叶和欢回抱着他,眼泪又浮了上来。
——
叶和欢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清和园的,当她抬起惺忪的眼皮,发现自己正独自躺在床上。
外边天已经放亮。
因为宿醉,她的太阳穴胀着难受。
关于昨晚的事,叶和欢记得断断续续,她只知道郁仲骁去了范恬恬家接自己,之后的记忆都变得模糊,但脑海里却有郁仲骁问她的一句话:“愿意跟我走吗?”似乎是梦,又好像真实发生过。
她没有在家里找到郁仲骁,但依旧在餐厅看见了做好的早饭。
吃早餐的时候,叶和欢收到郁仲骁的短信。
他有点事要处理,让她吃完后把碗筷放在水槽里,等晚点他会回来洗。
吃完早餐,叶和欢还是收拾干净厨房跟餐厅,她一个人待在清和园无聊,索性拿了包去医院看望外公。
……
住院部门口,叶和欢碰见了匆匆从电梯里出来的韩菁秋。
韩菁秋的脚步一顿,她也已经看到叶和欢,然后她的眼神逐渐犀利,一步步走过来,走到叶和欢跟前的瞬间,扬起了指甲鲜红的手,狠狠一巴掌扇了下去……
 ;。。。 ; ; 叶静语的葬礼定在三天后。
离开的那个下午,叶和欢就回了军区大院。
听到叶静语车祸过世的噩耗,叶纪明只是沉默,然后隐隐地叹了口气,至于韩永松那边,暂时没有人向他透露,尽管不是自己嫡亲的外孙女,但也担心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消息让刚急救过来没两天的老人情绪受到影响。
郁仲骁没有立即返回丰城,虽然不能时刻陪在自己身边,但叶和欢只要一想到他还在b市,原本的心浮气躁就得到了一定缓和。
叶静语的遗物,也从派出所拿了回来钤。
在出车祸前的五分钟,叶静语有打过一通电话给韩菁秋,只不过还没接通就被按掉了。
当时叶和欢正在给爷爷倒茶,听到这个消息,一时忘记收手,茶水溢出杯口洽。
“怎么这么不小心?”樊阿姨连忙拿了抹布过来擦。
叶纪明停下跟叶赞文说话,转头看向叶和欢的手,关心道:“有没有烫到?”
这几天,叶赞文跟殷莲都住在家里,因为要安排葬礼的事情,殷莲从医院回来后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也没下过楼,一直抱着叶静语的照片不放手,就连晚上也睡在叶静语以前的房间。
“……没事。”叶和欢已经放下茶壶,“我去洗一下手。”
——
站在盥洗台前,水龙头的水哗哗流着,叶和欢的双手浸在清凉的水中,神思却有些恍惚。
她大脑里还想着叶静语打给韩菁秋的那通电话。
车祸那个视频她也看了,下车前,严舆突然从方向盘上拿过一只手横向叶静语,所有人都以为严舆打了叶静语,所以叶静语才会一气之下去掰车门要跳车,可是现在……叶和欢却知道并不是那么回事。
她又记起了叶静语离开清和园前一直盯着郁仲骁瞧的眼神。
严舆不是打叶静语,而是伸手去夺叶静语的手机。
那个时候,叶静语已经想起郁仲骁是谁,所以急着跟韩菁秋报信……
叶和欢转个身,后腰靠着盥洗台边缘,她看到淋浴间玻璃上倒映出的自己,心情跟着沉重下来。
面对严母歇斯底里的质问,还有警方狐疑的目光,她可以冷言冷语地说跟自己无关。
但这一刻,叶和欢却再也没办法信誓旦旦地说不管自己的事。
哪怕不是她直接造成的……
——
葬礼当天,殡仪馆外停满了车,来参加追悼的人,或多或少是看在叶纪明跟叶赞文的面子上。
即便叶和欢跟叶静语的关系向来不好,但逝者已逝,她还是以姐姐的身份接待来宾。
殷莲再出现在众人视野里,已经瘦了整整一圈,两颊凹陷下去,因为没有化妆,皮肤干燥,脸色显得蜡黄无光,原本乌黑的头发间冒出了几缕白发,青黑的眼袋也很深,她穿着黑色一步裙,站在叶赞文的身边,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
来宾看到这样的殷莲,除了说节哀,就是无声叹息,英年早逝,总是引人扼腕。
尽管叶静语生前并不见得多讨人喜欢,但她现在死了,所有的缺点、那些做过不好的事都被选择原谅,就连她私生女的身份也被遗忘,留在大家记忆里的是那个年轻鲜活的女孩。
秦寿笙跟范恬恬也来了,两人在叶静语的黑白照片前鞠了个躬。
范恬恬走到叶和欢的跟前,担忧地握了握她的手:“没事吧?”
叶和欢摇头,回握住范恬恬的手,又摸了摸小姚望的脑袋:“你们先去坐,过会儿我去找你们。”
……
追悼会上,有人开始宣读悼词。
殷莲的眼角渗出泪光,被韩菁秋轻轻地拥入怀里安慰。
这一次,韩菁秋没再浓妆艳抹,也穿着黑色裙衫,发间别着一朵白花,她低声跟殷莲说着话,殷莲不时点点头。
小姚望吵着要尿尿,叶和欢起身带他们母子去找洗手间。
站在男厕门口,范恬恬问她:“你小姨父怎么没来?”
“是我让他别来的。”叶和欢偏头,看着过道窗外的阴雨绵绵,胸口沉闷得有些喘不过气,她的声音很轻:“来了也没什么意思,再说,要以什么身份来?”
范恬恬的视线停留在叶和欢脸上,有片刻的沉默。
刚才她听到几个人的耳语,说是叶静语出事那个晚上,是去找了叶和欢,不管是真是假,在这个节骨眼上传出来,都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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