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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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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卧室,看到站在餐厅里的叶和欢。

    她身上系着围裙,长发盘起,穿着宽松的灰毛衣跟牛仔裤,正把盛着荷包蛋的碟子放在餐桌上。

    “起了?”叶和欢有所感应地抬头,看到了出来的男人。

    郁仲骁的视线从那些早点掠过,菜泡饭,荷包蛋,油条,还有酱瓜,他们在一起的日子,还是她第一次先起来做早饭洽。

    “去刷牙洗脸吧,”她边说边拿起勺子,几缕发丝从额角滑过:“我帮你盛好泡饭。”

    等郁仲骁从卫浴间出来,叶和欢已经把他要穿的衣服都摊平放在沙发上钤。

    吃完早饭,郁仲骁准备回部队。

    “我送你下楼。”

    郁仲骁扣好军衬袖口的纽扣,抬头,落在她脸上的目光真挚温和:“今天怎么这么体贴?”

    叶和欢抿了抿嘴:“我以前难道不体贴吗?”

    郁仲骁笑了。

    “……”叶和欢强行挪开眼,默念清心咒,果然,男/色/误人。

    她最终把人送到了楼下。

    郁仲骁降下车窗,让叶和欢先上楼,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他才放心地点火,发动车子离开星语首府。

    …………

    今天,郁仲骁是要去旅里开会。

    半路上,他接到部队战友打来的电话。

    郁仲骁目视前方的路况,不知为何,有些听不进对方在讲的事,挂了电话后,这股浮躁感越来越真实,不由伸手扯开了挺括的领带,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时,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似乎有个念头即将在他脑海里破茧而出。

    重新发动车子的时候,方向盘一转,他把车拐向了回星语首府的那条路。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郁仲骁解开安全带下车,上了楼。

    公寓门紧紧关着,他按了门铃,没有脚步声靠近,掏出钥匙开门进去,屋子里暗沉沉的,窗帘紧紧拉上。

    玄关处两双拖鞋还整齐摆着,却已经没了那双nb的休闲鞋。

    甚至没换鞋,郁仲骁大步走去卧室,推开门,床上被收拾得很干净,他又陆续打开了其它两个房间的门,餐厅桌上的残羹冷炙也没了,厨房里,洗干净的碗筷都已经收进橱柜里。

    心中的烦躁越发浓烈,他解开军装的纽扣,站在厨房门口打电话给叶和欢。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启用短信呼服务,sorry……”

    ————

    从五楼到一楼,郁仲骁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少时间,他刚解锁轿车打开驾驶车门,一声‘小姨父’让他慢下动作,转头就看到了气喘吁吁朝这边跑来的秦寿笙。

    秦寿笙觉得自己真造孽,大清早被人打电话从床上挖起来,还得再跑到这里来传信。

    郁仲骁漆黑的眼眸盯着他,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这是秦寿笙第一次在郁仲骁身上感受到‘冷’这个字,就是那种‘别惹我,否则后果很严重’的冷。

    他右手下意识搓了搓自己的裤兜,突然有些替自己担心。

    但想到那人哭着鼻子的叮嘱,还是硬着头皮从裤袋里拿出了一封信,观察着郁仲骁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地说:“这是和欢让我过来给你的,说你看了之后什么都明白了。”

    秦寿笙亲眼目睹了郁仲骁看信时的脸色变化过程。

    这样的郁仲骁,让他觉得恐怖。

    所以,当郁仲骁咬着牙扯起他的衣领时,秦寿笙没有任何反抗,闭着眼哀声求饶:“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她人呢?”

    郁仲骁只问了三个字。

    ……

    当秦寿笙说出机场两个字,郁仲骁猛地推开他,上车,点火,挂档,倒车,转弯,然后那辆黑色轿车以不低于八十码的速度冲了出去,一眨眼就消失在了路口。

    卧槽卧槽!

    秦寿笙在原地跳脚,连忙拿出手机给叶和欢打电话,结果发现——关,机,了!

    ——————大结局分割线——————

    轿车急速行驶在马路上,被探头连拍几张照都依旧没有减慢速度的趋势。

    郁仲骁掌着方向盘的大手,手背青筋根根凸显,副驾驶座上的手机拼命响着,他恍若未闻,大脑里只有那封信的内容,不过寥寥数语,但每个字,甚至标点,他都记得异常清楚。

    她说,小姨父,我这几天很慎重地想了想,只能说,对不起,现在的生活对我来说太过枯燥,让我失去了人生的目标,世界这么大,我想出去走走看看,什么时候我玩够就会回来,如果你遇上好的姑娘,觉得合适不想等我,我也能理解的,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在飞机上了,请原谅我的任性,对不起……

    如果这番话是叶和欢当着他面亲口说的,那叶和欢会有幸听到郁参谋长第一次说粗话,你他妈欠教训!

    他想起她清晨的殷勤,还有昨晚的那一句‘如果我不在了’。

    一切似乎早有迹象,只不过是他自己迟钝了。

    车子骤然停靠在机场的大门口,郁仲骁却迟迟未下去,他坐在车里,外面是来往的车辆,里面却一派安静,透过挡风玻璃,他看着那些进出机场的旅客,腮处因为紧咬牙关而凸起,眼圈也渐渐浮起红晕。

    …………

    军区大院,郁家。

    郁仲骁回到家里的时候,外边天已经黑透,他手里拿着军装外套,暗绿色领带松开挂在衬衫领下,走到玄关处便看见了自己的父亲,郁战明像是特意在等他,嘴巴紧紧抿着,脸黑得不像样,见他抬起头,转身往楼上去了。

    书房门一合上,郁战明挤压了一天的怒火就全盘爆发。

    “让整个旅的干部等你开会!好大的面子!你是国家领/导人呢还是外国首/脑?打电话不接,部队不回!你怎么还知道回家?!”

    “不说话?你不是很能耐了吗!”郁战明手拍得书桌阵阵作响。

    郁仲骁低声说:“没别的事,我先回房间。”

    郁总参谋长的血压直线飙升,看着他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恨得不行:“瞧瞧你那怂样!”

    走出书房,郁仲骁径直回了自己的卧室。

    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郁战明坐回了椅子上,气得弯腰双手撑着膝盖,除了愤怒还有失望,自己苦心教养这么多年的儿子,为了个女人居然弄成这副德行,如果不是身份职业限制,恐怕这会儿都已经飞在空中了!

    这一晚,郁仲骁没再从房间出来。

    翌日早上,郁战明坐在餐桌前看报纸,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抬起头,郁仲骁已经进来餐厅,他的眼底布满血丝,似一夜未眠,但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也不像昨晚回来时那么失魂落魄。

    只是当他开口说要出国时,郁总参谋长的欣慰瞬间转为气怒。

    “出国?你他妈还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

    说完这句话,摔下报纸而去。

    郁仲骁背靠着椅子,搁在桌边缘的双手缓缓握成了拳。

    ——————

    秦寿笙打着哈欠开了防盗门,瞧见门外的男人,吓得立刻要关门,连垃圾袋也不扔了。

    只不过反应太慢,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握在了门的边缘。

    对于叶和欢到底去了哪儿,秦寿笙也不知道,他都觉得自己被叶和欢坑了,说好的在巴西地面着陆就联系,却至今没接到任何国际长途电话,叶家韩家那边也同样没有叶和欢的消息,好像一夕之间就从人间蒸发了。

    那封信,是叶和欢放在秦寿笙住处下面的小信箱里的。

    前天早上才打电话通知他去取。

    当郁仲骁听到秦寿笙说叶和欢是哭着打电话的,他站起来,什么也没再问,就这么拉开门安静地离开了。

    走出住宅楼,猛烈的阳光刺入了他的视线。

    郁仲骁微微眯起眼。

    旁边有个小男孩牵着气球跑过去,身后是喊着小心的年轻母亲,他的视线下意识跟随了她们。

    很久,都没有收回目光。

    ……

    这天晚上,郁总参谋长回到家,本能地往二楼瞧了眼。

    “小首长下午的时候回部队去了。”家政阿姨猜到老首长的心思,主动说道。

    这几天小首长都没去部队,老首长也没急着回首都,老太太在孙子满月酒后就跟小姐妹去了峨眉山看猴子,父子俩之间像串着个**包,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引燃导线,以致于整个家里的气氛都不太对劲。

    得知二儿子终于清醒了,郁总参谋长连日紧皱的眉头才稍有松开。

    他当然清楚郁仲骁这两天干了什么,把以前侦查敌人的手段都用在一个女人身上!

    郁总参谋长也没拦着,任由他自己去折腾。

    现在人找不到,死心了,总算肯乖乖回去工作。

    回到书房,郁总参谋长打了通电话,告诉那边明天回首都,挂电话前,却又问了对方一句,人安顿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正是郁战明的秘书。

    “很配合,没有喊苦喊累,就是刚入藏那天晚上流鼻血晕倒了。”

    郁仲骁嗯了一声。

    撂下电话前,他又不自觉地交代道:“让部队多照看着点,南方人底子弱。”

    ——————大结局分割线——————

    三个月后。

    来年二月的丰城,下了一场雪,整座城市仿若披上一件银装,也是这场突来的大雪,推迟了某旅即将到来的军演。

    郁仲骁停好车,进了家门,发现大侄子正坐在客厅里边玩乐高边看新闻联播。

    这几个月,他基本都住部队,很少回来。

    “是爷爷看过的,”郁景希搭着乐高,说:“他说要看**的天气,看到一半接电话去了,还没回来呢!”

    郁仲骁摸了摸侄子的小脑袋,准备上楼的时候,小家伙又嘀咕:“爷爷最近老看天气预报,搞得我都没法好好看电视。”

    脚步滞缓,郁仲骁回过头,问侄子:“爷爷看哪儿的天气?”

    “**啊,别的不看,就看**!”

    ……

    书房门被打开,郁战明几乎是同一时间挂了电话。

    他看着进来的儿子,皱眉,语气不善:“你几岁的人了?进来还不知道敲门!”

    郁仲骁的眼睛扫过被搁在书桌上的座机,在郁景希说出**两个字的时候,很多事都已经渐渐揭开了迷雾,让一个人毫无声息地消失,能做到的,只有军/方,如果说三个月前郁仲骁只是猜测事情跟父亲有关,那么现在,他已经完全可以笃定这个想法。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让她去**?”

    郁战明看着目光灼灼的儿子,见事情败露,没再遮掩,却也沉下嘴角没开口说话。

    ——————大结局分割线——————

    高原生活,对初来乍到的叶和欢来说,简直是一场生理外加心理的折磨。

    入藏的第一个月,她三天两头要挂氧气罩,寒冷的气候,更是让她每天裹着被子不想起来,每每这时,她都会想起自己幻想跟着郁仲骁来**过美好生活的傻缺样,理想那么丰满,但现实却骨感得要命,刚开始的那几天尤其难过,她总是忍不住躲在被窝里落泪,想着郁仲骁,想着南方城市的温暖。

    即便度日如年,她还是坚持了下来,没有吵着要回丰城回b市。

    “又下雪了!”

    走出食堂,同行的女兵仰望着天空感叹。

    叶和欢伸出手,一片雪花静静地落在她的掌心,最后融化成一滴水珠。

    不管是丰城还是b市,很少下雪,哪怕是大冬天,也只是冷风瑟瑟的干燥,不像这边,有种常年积雪的错觉。

    同行女兵要去趟训练场,叶和欢准备回宿舍,两人在岔路口分别。

    不过几分钟,地面已经覆了薄薄的雪。

    叶和欢口中呼出白雾,黑色短发上也飘了几片雪花,她忍不住拉高作训服的衣领,从食堂到宿舍,差不多五百米的路,她比较畏寒,眼看雪越来越大,索性跑了起来,却在跑过一个拐角的时候,顿住了脚步。

    远远的,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以为是幻觉,她眨了眨眼睛,却还在。

    当那人越走越近,叶和欢的双脚像灌了铅定在原地。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张出现在梦里无数次的脸,鼻子泛酸,眼泪仿佛在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郁仲骁站在她面前,低低地笑了笑,“怎么,不认识了?”

    叶和欢喉咙里堆积的哽意更浓,她想问你怎么来了,又怕自己一出声尽是鼻音,她的视线从他脸上滑向他的脖颈,又落在他黑色的大衣上,他穿的不是军装,雪花印在大衣肩头又瞬间消失。

    “吃过饭了没有?”他问得那么随意,好似他们之间不曾分开数月。

    叶和欢点头:“嗯。”

    两人面对面站在路边,旁边有士兵迎着雪跑过。

    郁仲骁打破沉默:“没话对我说?”

    “……”

    “我还没吃饭。”他说。

    叶和欢抬起眼看他,只看到郁仲骁嘴边浅浅的笑意,然后听到他问:“食堂在哪儿?过了饭点应该还有饭吧?”

    她闷声道:“我不知道,先去看看。”

    打算转身带他去食堂,却发现双腿冻僵了,她看向他,有些委屈地抿嘴,“走不动了。”

    这样的撒娇,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从前。

    郁仲骁在她跟前蹲下了身。

    他侧过头,开玩笑地说:“有纠察兵,抱不了,只能背你。”

    叶和欢望着他宽阔的背脊,然后趴了上去,下一瞬,郁仲骁已经背她起来。

    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他们的头上,休闲皮鞋踩到地上,发出吱呀吱呀的轻微声响,叶和欢的下巴抵着郁仲骁的肩膀,双手忍不住圈紧他的脖子,呼吸间,是他身上温热又熟悉的味道,让她觉得踏实又感动。

    “这边都不能网购。”她突然在他耳边说,幽怨的语气。

    郁仲骁轻笑:“你还有机会上网?”

    “……我就举个例子。”

    “没关系,回去后可以多买些。”

    “而且我的头发都剪了,说是部队里不能留长发,是不是很丑?”

    “长发短发都好看。”

    “你一定是骗我!”

    “不骗你。”

    ……

    “你小姑给我打电话了。”

    “什么时候?”

    “昨天,她跟我说了一件事,关于胭胭的。”

    “……什么事?”

    “想知道?”

    “不想!”

    “好,那不说了。”

    “……”

    “食堂在哪个方向?”

    “想知道?”

    “嗯。”

    “不告诉你~”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雪白的地面上,只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

    ※※

    这样的爱,在你之前不曾有,在你之后不再有。

    全剧终。

    (2015年6月2日凌晨,完)

    ——————

    ps:这个开放式结局,是我在写番外八年前第一章时设计好的,他们的故事开始于冬天,也结束于冬天,其实该交代的都交代好了,大家期待的三胞胎,我做完微创手术会回来补充后续。因为个人身体的缘故,这个文经历了两个冬天,加一个春夏秋,久病之躯,很感激大家的耐心陪伴,也是你们让我没有轻言放弃这个番外,让我能把它以最理想的状态呈现出来。曾经的我,喜欢皮肤白皙、又高又瘦的男生,却也在文字间不知不觉爱上二哥这样的男子,他不英俊,接近于现实里的一个普普通通男人,会有很多无奈,却也因此更容易成为每个女人心中的英雄。

    关于新文厉老板跟顾冉宁的故事,如果感兴趣的读者可以关注微博,更新动态到时通知,微博名是可哥俊美不解释,很多事在这里不便再多说,最后,祝大家生活愉快,健健康康每一天。

    对了,上一章,有读者看不懂景希为什么不去吃饭,我只想说,这厮当时有点抑郁症,喜怒无常,大家忘了吗?

    接下来放个小彩蛋(放在作者有话说下面,赌多少人会看到)

    《你还不曾来,我怎敢老去?》

    2000年夏初。

    叶和欢贴着墙根站着,房间里没有开空调,她的后背衣衫已经被汗浸湿,额头也滑下豆大的汗水,但垂在身侧的双手却牢牢地攥着,像是不甘心,又像是在隐忍脾气。

    唐嫂从门口路过,看到书房里罚站的孩子,心生不忍,刚想要偷偷进去,韩敏婧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门边,她冷冷淡淡地说:“不准给她开空调,如果一直这么犟,那就一直这么站着。”

    说完,转身回了卧室睡午觉。

    叶和欢抬头,看了眼韩敏婧离开的背影,倔强地把头瞥撇向了另一侧。

    等书房的门合上,她跑到了沙发旁,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礼盒,三两下就拆了盒子,倒出一只石榴样式的发夹,这是用她逃学跟秦寿笙在一所小学门口摆摊卖零食赚的钱买的,送给韩敏婧的生日礼物。

    她又跑去书桌那边,拿起那本《读者》,胡乱撕下一页包裹住发夹,从窗口用力掷了出去!

    然后把自己摔在沙发上,也不开空调,就这么热着。

    良久,叶和欢又爬了起来,跑到窗边探出半个身往下瞧。

    那团揉皱的纸在院子里的花坛边。

    或许是那股不服软的心态作怪,她只是干瞪着,不肯下去捡。

    一个着军装常服的高大男人走进韩家的院落,叶和欢心中生出主意,冲他喊了声:“喂,当兵的!”

    男人脚步一顿,抬头往二楼望上来。

    大檐帽遮挡了他半张脸,却依旧看得出他轮廓的硬朗。

    叶和欢盯着他肩上的一杠三星看了会儿,撇了撇嘴角,趴在窗口说:“帮我捡个东西呗。”

    男人收回目光,径直往里走。

    连个当兵的都欺负我!

    她瞅了眼书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扯下张纸揉成团,在那人从窗下经过时,她看准角度狠狠的砸了过去。

    不知是早有提防,还是真的反应快,男人抬手就接住了纸团。

    在叶和欢微张嘴讶异时,她的额头一疼。

    臭当兵的,居然把纸团扔回来了!

    “你——”

    叶和欢握着那团纸的手指出窗口,院子里哪还有人影?

    她气得不行,就要冲下楼找人麻烦,一转身,却看到冷着脸的韩敏婧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再下楼,已经近黄昏。

    唐嫂在收拾客厅,叶和欢一眼就看到茶桌上的皱纸,还有旁边的石榴发夹。

    “郁上尉刚才来找老首长,说是在院子里捡的。”

    叶和欢靠着沙发,小手玩弄发夹,不以为然:“不就是个当兵的~”

    “哎哟,可别再这么说。”

    唐嫂轻声劝告:“要是被你妈听见,又要罚你了。”

    叶和欢拿着发夹上楼,走到缓步台处,不甘心地轻哼一声:“就是个破当兵的!”

    同年八月,熊孩子被送往温哥华。

    (完)

 ;。。。 ; ;    车子行驶在黑夜里,街边霓虹灯阑珊的光晕映着车窗。

    郁仲骁开车很稳,不像其他男人握着方向盘像飙车,随时随地准备踩急刹车。

    两人近半个月没有见面,虽然每天会通电话,但相思之意,不言而喻。

    叶和欢扭头,问他:“是不是等很久了?”

    “没多久。”郁仲骁说。

    叶和欢的视线落在他的作训服上,从部队到高铁车站,最多只要四十分钟,她上高铁时给他打的电话,昨晚也提前告诉过他,如果真没多久,那应该先回宿舍换身衣服再来接她钤。

    她侧靠着座位,追问:“你几点从部队出来的?”

    郁仲骁轻转方向盘,遒劲的手腕,“6点多。”

    “那现在几点钟?”

    “……”

    叶和欢看了看腕间的手表,替他回答:“晚上8点48分32秒。”

    郁仲骁被她较真的行为弄得无奈,伸过右手握住她的,一边开着车一边道:“报的这么清楚干嘛?”

    “戳穿你的谎言~”她说。

    郁仲骁笑,一路上,没有再松开她温绵的小手。

    叶和欢闲得无聊打开了fm电台,恰巧放着一首男女对唱的老歌,是九十年代很经典的情歌,熟悉的旋律回绕在车内,不同于流行音乐的摇滚轻hight,但听着听着却仿佛钻进了人的心坎里。

    …………

    他们回的是星语首府。

    门是郁仲骁开的,上次在丰城,叶和欢趁空又去配了把钥匙。

    站在玄关处,她发现,开了灯的房子很明亮,空气里也没有二十来天不住人的灰尘味,像是提前打扫过,在她打量公寓的时候,郁仲骁已经把钥匙搁在鞋柜上,他说:“先去洗个澡。”

    家里装的不是即热式热水器,需要插电烧水。

    叶和欢听他这么一叮嘱,更加肯定心里的猜测,躺在浴缸里时,她望着漂浮在空中的雾气,湿哒哒的头发贴在锁骨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水,当洗手间门被打开时,她扭过头瞅过去。

    郁仲骁拿进来干净的衣物,见她懒洋洋地躺在那,低声问她:“洗好了吗?”

    他的嗓音很温柔,似怕惊扰了她昏沉的意识。

    叶和欢点点头,朝他张开了手臂,没有任何的语言,但郁仲骁看懂她的意思,他扯过搭在毛巾杆上的浴巾,包裹住她湿漉光洁的身体,没有沾染慾望的动作,只是单纯把她擦干抱出浴缸。

    把人放在地上,郁仲骁轻拍了下她的臋,“自己穿衣服。”

    说完,他过去放了浴缸里的水。

    叶和欢套了睡裙,再拿过內褲穿上,黑色蕾絲滑过白皙的大腿,隐没于裙摆下。

    郁仲骁转过头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他从盥洗台下的抽屉里拿出吹风机递给去,吩咐她去外面吹头发。

    晚上,躺在床上,很多事都发生的顺理成章。

    叶和欢用光滑的细腿蹭着郁仲骁的腿,郁仲骁一个翻身覆在她上面,说:“想要了?”

    “嗯。”双手情不自禁地环上他的脖颈。

    男人的大手带着粗茧,每次抚上她的身体时,叶和欢都不可遏制地颤栗,她觉得自己在郁仲骁的撫摸下化成了一滩水,当彼此真正结合的刹那,她没有刻意压着自己的声音,当身下的大床开始晃动,郁仲骁低头,张嘴咬住了她绵软的洶脯。

    短暂别离后的歡/愉,激烈而忘情,犹如一场肉搏。

    多变的姿势,放肆的叫声,透着狠劲的四肢纠缠,两人似乎要用尽所有力气。

    ……

    ——————大结局分割线——————

    叶和欢在丰城住了一个多月。

    郁仲骁回部队的日子,她在家里上上小网,当当秦寿笙网店里的客服,为了表示感谢,秦寿笙在进货时,特意给她捎了几套情/趣睡衣,叶和欢收到包裹,拆开袋子发现还有一张好评返现5块的纸条。

    任秦寿笙在视频时说的唾沫横飞,真付诸于实践了,叶和欢发现郁仲骁好像不吃制服誘惑这套。

    她穿着睡裙在郁仲骁面前走来走去,他照样看自己的书,眉头动都没动一下。

    到最后,他终于抬了头,幽深的视线落在她袒胸露背的裙子上,说的却是:“穿这样,不冷吗?”

    叶和欢被噎,看了眼客厅的立式空调,像被当头浇了盆凉水。

    “冷,冷,冷!冷死我了!”她拿眼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然后气呼呼地回卧室,再出来身上已经披着小毯。

    郁仲骁看着她板起的小脸,觉得好笑。

    索性放下书,拉过叶和欢的手腕,把人带到怀里坐在自己腿上,问起她爷爷的生日。

    ……

    叶纪明的生日在月底那几天,虽然没大肆操办寿礼,叶和欢还是回了b市,郁仲骁因为工作缘故,不能同行,但送给老人家的礼物是他亲自带着叶和欢去挑买的。

    叶和欢在b市待了一星期,期间还去了趟陆家窜门。

    陆含胭已经上二年级。

    小丫头跟叶和欢抱怨功课压力太大,恰巧被从厨房出来的叶知敏听见,叶知敏瞪她一眼:“确实挺大的,都没时间吃零食了。”

    陆含胭抿着小嘴,安分地搂着抱枕坐到了边上。

    ……

    再回到丰城,天气越发冷,不正常的气候导致十一月份的街头已经有人穿棉袄。

    月中旬,白筱第二个孩子的满月酒到了。

    郁仲骁打完电话从阳台回进来,一边解开军衬的纽扣,一边把手机搁在茶桌上,看到叶和欢盘腿坐在那老神在在地数人民币,叶和欢把两千块钱装进一个红包里,封好口子后递给他:“喏,这是你的。”

    郁仲骁翻看了下手里的红包,自然也发现沙发上另一个红包。

    叶和欢主动解释:“这我的,一千块,你是亲伯父,得多点,不过他们夫妇不缺钱,作作样子就好了。”

    郁仲骁:“……”

    直到满月酒那天,叶和欢还是坚持各自去,不肯跟郁仲骁一起。

    “你打光棍这么多年,冷不防带个女的回去,一定会被围攻,我最烦这个了,到时候乱说话得罪人就不好了。”

    郁仲骁不在意。

    叶和欢坐在副驾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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