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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清朝当皇帝-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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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捍卫者。同时告诉文化部,启动宣传机器,围绕欧战进行连续报道和评论。”

冯相华先是一愣,随即会意,不自禁挑起大拇指:“还是皇上看得全面,看得深远啊。”

德国柏林。“报告。这是今天的《中华时报》,中国外交部发表了一份声明,请您过目。”一个副官拿着一份报纸放在小毛奇的办公桌上。

小毛奇接过这张德文版的《中华时报》,仔细阅读了一遍,抬起头来若有所思的说:“看来中国人真的要出兵了。”

副官有些不解的问道:“中国似乎是以一个中立国的立场发表的这篇声明……无法判断是否会是德意志的朋友。”

“愚蠢!政治上的东西很多是不能明说的,中国明明迫不及待的想要插手欧洲事务,可表面上却偏偏要扮作和平使者,看起来这个国家比我们想象中要可怕的多啊。还是咱们的皇帝陛下有远见,在关键时刻把中国拉拢了过来,如果这个国家不是我们的朋友而是敌人,我真不敢猜测会给帝国带来怎样的灾难!”

然而,就在万事俱备,中国准备出兵的时候,张作霖却与德国陆军部在指挥权的问题上发生了摩擦。

德国方面似乎不太理解中国的回电中没有提及德国有关中国军队指挥权的请求,在后续的来电中,反复的问及这一点。毫无例外的,回过去的电文都将这个问题视而不见,相反却在中国总参谋部有关战场态势的咨询电文中明确对德国提出了战争方面的建议,那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在法国境内打出一个标志性的战果来,最好是能够攻克首都巴黎,只有这样,才能够给参战的士兵以及欧洲的盟友们以新的信心。如果不能够实现这一目标,那么都一阶段的所有战果都是毫无意义的。

在往复几次之后,德国人似乎才理解了中国为什么没有直接提到中国在德部队指挥权的事宜。随即他们便有所行动了,德国陆军部宴请了中国驻柏林大使馆大使和参赞,向他们宣布了德意志帝国将征用中国部队的名义进行作战的决定,并拿出了一份电文表明北京方面已经同意了德国的这个要求。虽然中国公使许景澄以及大使馆参赞都提出了异议,认为在没有得到起码是北京陆军部的命令之前,他们无法代表中国政府对德国的这个决定做出回应,心中却已经怀疑电文是德方捏造的。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完全出乎中国大使馆的意料之外,他们很快因为对德意志帝国不敬的罪名遭到了德国方面的逮捕,德国方面随即将这一情况电告中国陆军部和外交部,并将伪造的电文发放给了张作霖的帝国铁骑,要求张作霖即刻出兵来援。

接到电报后,帝国铁骑参谋长杨宇亭拿着电报搞来见张作霖:“大帅,德国陆军部一再催促咱们出兵,可是北京那边至今还没有任何指令,咱们到底该怎么做?”

张作霖摸着秃亮的后脑勺说道:“德国人算个屁,宇亭,亏你还是我老张的智囊,这点儿事都看不明白吗?到任何时候都别忘了咱们吃的是谁给的饭,身体里流的是什么血。别说德国人承诺给咱一个师的装备,就是他妈的把咱所有部队都装备了,也不能听他们的。”

迟迟接不到张作霖的电报回复,德国陆军部虽然把中国公使等人放回了使馆,但是却派出了一个连的兵力,对中国大使馆进行24小时监控,严密监视使馆工作人员的行踪。在经过简单的沟通后,德方同意了许景澄的建议,由许景澄担任临时联络官,在中国方面做出正式的正常的反应之前,与德国陆军部就帝国铁骑的指挥权问题,向北京做解释工作。而作为回报,德方会暂时撤出监视中国使馆的士兵。在中德双方就此问题达成正式解决协议之前,德国军方单方面要求帝国铁骑到达欧洲后不得承担主要的攻击与防守任务。

同时,驻德使馆也正式向德国政府及军方提交了正式抗议书,并斥责德国方面的这种无理举动已经侵犯了中华帝国的尊严,也是对中华帝国皇家权威的冒犯。尽管双方已经就此达成了初步解决方案,但是中华帝国保留进一步做出更为激烈反应的权力。

对于许景澄来说,这是个机会。从改国号中华帝国前夕进入帝国陆军大学就读以后,他的仕途一直不是很顺当。在帝国高层也没有建立起有效的关系渠道,他认为上面没人、朝廷没根是他始终在官场没有起色的原因,好不容易拐弯抹角与恭亲王载滢攀上了点关系,这才调到了德国来做一个大使。

欧洲乱起来以后。他一直不像其他人那样害怕,相反他一直认为只有乱世才能显现出他的价值,所以,他一直在等待着机会,甚至动门路找办法,要从别人梦寐以求的外交部门调回国内军事部门去。哪怕是跟着老上级刘锦棠去打仗去。因为他认为能够引起皇上注意的最有效、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立军功。

正在苦恼的时候,却没想到一个机会突然就出现在了自己身边。

由于战争的关系,柏林使馆内仅仅保留了一个十余人的临时外交团,而作为欧洲开战后留在柏林的中国使馆中唯一懂军事的人和目前官阶最高的外交负责人,许景澄眼下做出这个决定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向国内发去征询电报,国内总是没有具体的处理意见出来,只是外交部长伍廷芳给他发了一份电报,要求不要堕国威,不要有损帝国尊严。而陆军部和总参谋部甚至皇上那里都没有任何回音。

经过反复权衡,许景淳最终还是决定不再等待了,随后国内的电报也证实了他的这个判断,外交部和陆军部都发电来表示许景淳处理得比较得体,嘱咐他保持这个立场。

这一次,许景澄心里有底了,他马上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第二天代表中国政府和军方召开新闻发布会。

雄锋飞扬:第一次世界大战 第三百二十四章 新闻发布会

第二天,许景淳在中国驻柏林大使馆举行了一个新闻发布会,出席记看会的记者们全部是欧洲各国媒体的记者,大多数是来自协约国国家。

许景淳严肃的宣布了一份措辞强硬的正式声明,中国是出于中德友谊才要派兵来欧洲的,他严厉指责了德国方面擅自剥夺中国援军的指挥权,并擅自扣留中国外交官,监视中国大使馆,这样的行为严重冒犯了中华帝国及皇家的尊严,声明要求德国方面立即做出有效补偿行动,立即停止一切有损于中德关系的行为,并立即向中国外交官道歉。最后,许景淳提出一个期限:八小时。限期德国在八小时内必须做出有效的肯定的答复,否则由此引起的一切严重后果,均由德意志帝国承担。

在场记者们一片哗然,他们根本无从想象,世界上两个最强大的盟友竟会在短期内出现如此严重的外交冲突,并有向更坏方向演变的趋势。

一个英国《泰晤士报》记者当即向许景淳提问,“这次事件及这份声明是否会对发展中的中德关系造成灾难性的影响,是否会影响到中国向欧洲的出兵计划?”

许景淳毫不迟疑的回答道:“中德关系的确已经走到了一个关键的点上,如果德国军方和外交部门继续一意孤行,做出伤害两国人民情感的事情的话,那么中德关系的破裂是可能发生的。德国方面只有严格按照中方的要求尽力弥补此次事件的不良影响,才能够继续获得中华帝国的友谊。至于是否出兵这件事,还需要我国政府和军部作出回应,我作为一个外交官不宜做出太多评价。”

一位《柏林时报》的女记者提问道:“目前在各国流行着还多不利于中国的传言,其中一条就是中国此次出兵的目的不是进行武力调停,而是想要涉足欧洲事务。请问大使阁下对此有何评论?”

许景淳面色阴沉,对这个女记者的发问非常不满,这显然是一次公开的挑衅,但是顾忌外交颜面,他还是冷静的作出答复:“我不知道您是哪里听到这种传言,既然是传言,我想在这个正式的新闻发布会上,就没有必要对此进行答复了。谢谢。”

那位女记者尴尬的笑了笑,这才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过了好半天,一位自称是法国《马赛报》的记者提问道:“公使阁下,最近两年中法关系发展势头非常喜人,双方的贸易额连年大幅度增加,而且中国山西和浙江的几大财团也在法国金融市场上投入了巨额资金。可是如果欧洲大战的阴云给发展中的中法经济蒙上了一层阴影,这场战争的诸多不确定性因素令法国经济前途未卜,请问公使阁下,在这种情况下,中国是否会继续加强与法国的贸易关系,是否会加大对法国市场的投资力度呢?”

许景淳暗中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位法国记者表面上彬彬有礼,可是话里话外都藏着机锋,对方想从自己口中得知中国对法国经济上的态度,从而不难判断中国会在这场战争中站到法国的一方还是对立面上。他稍稍思索了一下,随即答道:“战争确实对经济发展存在致命性的影响,但中国和法国在经济上存在密切的依存性和互补性,就像中英、中德、中意、中奥等等经济关系一样,绝对不会因为一场战争就轻易中断的,大家不要忘了,战争是破坏,而经济则是建设,如果这场战争是无法阻止的,我们也会想方设法通过经济来最大程度的弥补战争造成的损失。”

许景淳的回答非常含混和暧昧,一方面把中法经济关系放在与他国关系相同的角度上,另一方面也明确了中国愿意同包括法国在内的所有国家发展经贸关系的良好愿望,根本就没有体现出任何倾向性,令人难以捉摸。

一位美国《华盛顿邮报》的记者站起来说道:“大使阁下,我听说德皇威廉二世已经秘密抵达北京,并且和贵国皇帝陛下进行了友好磋商,这一次两国首脑的会谈内容可以在这里透露一下吗?还有就是这次会谈是否直接导致中国做出了出兵欧洲的决定呢?”

许景淳回答道:“这件事我没有听说过,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即使两国首脑会晤,这也是国与国外交发展过程中一次很正常的会晤,我们都不希望这件事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拿来做文章。”

许景淳清了一下嗓音补充道:“我国皇帝陛下经常说的一句话是,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我相信世界上所有爱好和平的国家都会成为中国的朋友。”

台上记者们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第二天,欧洲各大报纸纷纷以头版头条刊登许景淳在柏林召开的新闻发布会,许景淳一时间成为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的热点人物。

载滢把一份《中华时报》呈给了关绪清,第一版上刊登着许景淳慷慨陈词的相片,载滢指着报纸上的相片说道:“这个许景淳胆子真是够大的,一没有请示皇上,二没有请示外交部,竟敢私自召开新闻发布会……”说着,载滢偷眼看着皇上的表情。

关绪清笑了:“许景淳?好样的。朕就需要这样的人才。回头告诉伍廷芳一定要发电表彰。他一个小小的驻柏林公使竟然说出了朕想说而没有说的话,庄重、得体、简洁、准确,这样的人不重用还重用谁?”

载滢刚才还为许景淳捏着一把汗,现在一听皇上这么说,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关绪清回头看着载滢说:“听说许景淳是经你介绍到外交部的,对吧?”

载滢登时惊出一身冷汗,心说皇上整天在紫禁城里呆着,怎么天下大事没有他不知道的,一时间语塞,支支吾吾不知说些什么。

关绪清呵呵一笑:“你怕什么,朕还没说完呢,要不是你介绍他到外交部,朕也发现不了这位能人,朕还要夸奖你荐贤有功啊。”

“谢皇上恩典。”载滢擦擦头上的冷汗,跪倒谢恩。

关绪清一挥手让他起来:“你来见朕不光是因为许景淳的事吧?”

“皇上圣明,奴才此来确实有一件大事要来启奏。”

“哦?什么事!”

雄锋飞扬:第一次世界大战 第三百二十五章 天子脚下

载滢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皇上,如今旗务上头的靡耗实在太惊人了。陆军部粗略估算了一下,帝国铁骑此次出征欧洲,这一场大仗打下来至少要花了四千万元,照奴才看这还是少的,如今旗人一个月吃朝廷的空饷就得上百,北京辽东和俄罗斯有上百万旗人,每年花的钱足够打两场大仗了。最让人痛心的是许多旗人整日无所事事,光凭着祖上那些许微功成日逛茶楼赏鸟雀听评书,再不整顿,日后恐怕会让前线将士寒心啊。”

关绪清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道:“要是贸然剥了这些人的年俸,一群七尺高的汉子又什么事都不会做,也会闹出事来。我朝历代均有心改革旗务,但是给他地他卖地,给他产他卖产。总之就是不想老老实实过日子。”

“皇上说的是。”载滢接口道:“如今一些旗下子弟,成天遛鸟斗狗,一只鸟儿动不动就数百元钱,最高的奴才听说要卖到数千甚至上万元,就算一千元钱也够一户平常百姓吃喝一年的了……”

关绪清深以为然,问道:“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载滢躬身道:“回皇上话,奴才以为,如今东西伯利亚地广人稀,正是生业的好时机。现在的俄国临时政府无非是帝国的傀儡……忠实朋友,他们也巴不得那一大块地有人去开荒。奴才以为不如由国库统拨一笔垦荒费用,数目可以根据不同旗人的荫功有所不同,每个旗人一次性发上十年的落地钱,并且明确说明打这笔钱起,朝廷不再给钱,以后的旗俸就断绝了。如此一来总会有些人要去的,二来不愿去的,也声明日后的旗俸要渐渐少下去,皇上可明正旨意,定下一个时限彻底废除旗饷。这笔旗务上的负担渐渐也就没有了。”

听他说完,关绪清暂时没有表态,这个法子听上去可行,但是实行起来极难,且不说这旗人会有何反应,就算是第一条,估计那些人假模假样的领了钱出去花差一阵,花光了钱一样回旗务局闹腾,后面的麻烦更大。

想了一会儿,关绪清才说:“你的心思是好的,不过急切了些。朕寻思着可以补充三条,其一,我朝历来重视军功,旗人要是没有军功,就不能领那么多落地钱。其二,三世无军功的,要开革出籍。最后,旗务局自年后,在海兰泡设立一个分局,旗人要是领钱,可以直接去那里,省得他们总在天子脚下惹事。还有,暂时不能下明旨,这件事得慢慢来。”

载滢道:“皇上圣鉴烛照,奴才领会了。刚才奴才粗略计算了一下,前阵子曾经颁旨,凡旗籍三世无军功者,落地钱银缩减至每年八百元钱。但是这批人为数不多,五百多万旗人,三世上总能找到点由头沾上点军功,特别是这几十年来,国家又内乱外忧不断,统计下来,这次被刷减的旗人一共只有七千多户,约四万人,仅占旗人总数的百分之一不到。看起来往后的路子还很长呢。”

关绪清点点头:“朕叫肃亲王在辽东和东西伯利亚地区专门做旗务,目前的重点就在于如何利用远东股份公司,来发动更多的旗人用一些落地钱银来进行投资,并且声明该投资若是没有盈利的话,将来的落地钱银照旧,若是盈利超过投入的五倍,那么将来的落地钱银就不再有了。并且,要想办法来教育旗人,国家不可能永远给下去。如今,旗人中目光远大者,在东西伯利亚获得了丰厚的回报,那里丰富的矿产资源和自然资源,给了远东股份公司巨大的施展空间,而且肯于投资的旗人也从中获得了大笔受益,朕已经责令远东媒体对此事进行重点报道。通过这样的运作和经营方式,朕相信用不了一年,那里的基础设施建设就会得到改善,凡是愿意到那里投资经营的旗人,远东股份公司会每家赠送一套房产,一开始不用给钱,只要签一份还款协议就可以获得房产,地产,还有生产工具和生产资料等等,这就迫使旗人们不得不进行投资扩大收入,取得利益的自然是会在那里安于生业,一无所获的旗人无力偿还房产等抵押资金,就可以直接剥去他的落地银。这是一件一举多得的事情啊。”

“皇上烛照千秋,明见万里。”载滢恭声道。

北京运河的码头上,虽然已是数九天气,但随处可见忙碌的工人们挥汗如雨的场景,这里没有大型起重机械和装卸设备,有的只是廉价的人力,一副肉肩膀往来穿梭一天就能装卸一艘小型货船的所有货物,而酬劳只不过刚好够上泡一回堂子,嫖一回女人,外加吃一回月盛斋的酱羊肉,喝一回太白居的陈年白干。

在忙碌的人群中,有一个穿着洗的发白的青年汉子,显得格外显眼,只见他盘着辫子,大大咧咧的坐在一箱货物上,一边打量着这些忙碌的人们,一边哼着十八摸小调,倒显得非常悠闲。

“唉呦,英老二,你他妈倒是挺自在的,等会儿就等着工头来找你麻烦吧。”一个扛着沙包的汉子经过这里的时候骂道。

“狗三儿,叫英二爷,你丫一辈子就那穷酸命,看二爷歇着你他妈不乐意了,不乐意你丫挺的也歇着呀。草!”英二冷嘲热讽着。

狗三儿回身道:“是了,您勒,英二爷,你当这是他妈你们满人刚进关的时候啊,旗人现在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了,还给我这装!你他妈……”狗三儿没等把话说完,那眼睛一溜,就发现四周已经有几十个人放下手中的伙计,对自己怒目而视,心说糟了,没成想这码头上做工的有这么多旗人啊,狗三儿一缩脖子,吐吐舌头,不敢再和英二较真了。

“什么玩意儿!要是换上十年前,老子家大业大,有钱有势,放个屁就能把你丫的嘣死!草!”英二不住口的咒骂,不住口的发着牢骚。

这时,一个工头发现了正在闲坐的英二,指着英二的鼻子就是一阵臭骂:“你小子又偷懒不是,这一回又是什么借口,是腰疼还是蛋疼,你他妈到了码头做工,就有个做工的样子,还以为你是东四的大爷英二啊,那年代早随着你爹的棺材一块埋地底下去了。你干活不?今天的工钱是不是又不想要了?熊样!”工头把英二骂的狗血喷头,英二气鼓鼓的瞪着对方,刚要发作。工头一瞪眼说:“荷,你小子还想反天不成,想干就麻利儿的干活,不想干趁早滚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活人遍地都是。”

英二背着手笑呵呵的来到工头面前,弓着身子说道:“大爷,我不是东西,我他妈混蛋,我错了还不成吗?”说着,英二就凑了过来,意思好像是打算跪下。工头抱着肩膀叫道:“你他妈的真是个贱骨头,敬酒不吃吃罚酒。大伙都过来看啊,旗人老爷给我磕头了。”

工头正趾高气扬咋咋呼呼的时候,英二猛然间后背后把手递出来,阳光闪耀之下,只见他手里攥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众人见状都是一阵惊呼,工头还没等反应过来,匕首的刀锋就刺进了他的胸膛,鲜血呲的一下就窜了出来。英二的脸都扭曲了,他抬脚把工头的尸体蹬到在地,挥舞着双臂喊道:“旗人弟兄们,咱们不能再过这样的日子了,咱们是祖祖辈辈都沾过皇恩的人,怎么能让汉人骑在脖子上拉尿,是爷们儿的就把码头上的货物抢了!”

话音刚落,从四面八方涌来了上百号码头工人,手里都提着家伙,和汉族的码头工人打在一处,汉人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死的死伤的伤跑的跑,英二杀的全身是血,叫道:“抢货舱去!”

这些旗人一窝蜂的冲进货仓,见人就杀,就东西就抢,不知是谁竟然还把货舱点燃了,火借风势,越烧越旺,火光和浓烟把一方蓝天都遮得严严实实。

当天晚上,载滢急匆匆的来见皇上,一见面就说:“皇上,大……大事不好了!运河上的旗人闹事,打死打伤数十个码头工人,还……还把码头上的货物烧了个精光!”

关续清愣了一下,半晌没有说话。

“不过,好在顺天府的差人及时赶到把闹事的旗人都抓了起来……为首的是个叫英二的破落旗人。”

“一定要彻查!这帮旗人真是反了,竟敢在天子脚下作出这种事来!朕一定不能善罢甘休!”说这句话的时候,关续清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皇上,奴才正要向您请示这些闹事的旗人应该如何处置?”

关绪清铁青着脸,半晌才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杀!不杀不足以立威!”

载滢点点头,面色有些为难,似乎有话要说,却不敢说出来。

关绪清瞟了他一眼:“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喳。”载滢唯唯诺诺的说:“奴才……奴才以为这些人……杀不得。”

“哦?为什么?”

“皇上请想,如今旗人对朝廷对汉人的积怨极深,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眼下这件事就是一个引子,倘若把这些人杀了,势必将整个事态激化,恐怕到时就难以收拾了。奴才以为不如把这些人放了,但是不能白放,给他们十年的落地钱,让他们到西伯利亚去,在那里各安生业。这样做一方面可以显示皇上天恩浩荡,对旗人仍有体恤之情,另一方面这些人倘若在那边过得富足了,也正好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到时让媒体对此事大幅渲染,必定会对全国的旗人都有一个教育和示范作用。皇上您看……”

“好啊,朕果然没有看错你,这番见解掷地有声,不同凡响。”关绪清高兴的拍拍载滢的肩头。

雄锋飞扬:第一次世界大战 第三百二十六章 牢狱之灾

几顿热堂下来,顺天府大牢内的英老二早已经没有了往日二爷的风采,顺天府会同刑部审了几次也没个定判,虽说是被审时一会听说是个辱骂今上的泼天大罪,一会儿又听说只是个非议朝政的口祸,但是从现在自己身处的这个顺天府大牢内的狱友来看,也不像是要夷族的样子,到底是生是死,英老二自己也摸不着半点头绪,不过他估摸着起码这条小命是保不住了。从进大牢那一天起,英二就后悔了,几天下来,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一天,求胜心切的英二终于听到一个消息,中国打算派兵到欧洲去打大杖,他心里马上有了一丝希望,万一这场仗打胜了,皇上一高兴来个天下大赦,自己这条命也就保住了。当英二兴冲冲的将这个猜测说给其他人听时,却被冷冰冰的打了回来,狱中有名的刺头宝山阴阳怪气的说道:“得了吧英老二,咱爷们大赦也就赦了,你丫的敢对皇上不敬,还背着好几条人命,还想活着出去?别作春秋大梦啦。话说回来,你丫的就算出去了,又能怎地?混吃等死还不是个死字……”

“哈哈哈哈哈——”周围那几个将辫子咬在嘴里的囚犯忍不住吐出辫梢,与宝山一同大笑起来。

这英二本就不是什么善茬,这几个月来也是忍了不少委屈,受了这番奚落,想了想自己也的确是生还无望,一时心头恶起,冲了上去就扭着宝山没鼻子没脸的就打。一时之间劝架的趁机下黑脚的,将这间牢房弄得是鸡飞狗跳。

“都他妈闹什么呢?急着上鬼门关呀!”牢头闻声就带了几个狱卒跑了过来喝斥道。正扭打着的一伙人怏怏的看了彼此一眼,垂下头去。

“给,没事看看报纸,人家西伯利亚的旗人都发大财了,你们还在这儿一个个跟龟孙子似的。”说着,牢头把一叠报纸隔着栅栏丢了进去,骂骂咧咧的走了。

“发大财了?我怎么就没听说过?”英二拿起报纸就看,旁边的狱友这时也不打了,都凑过来向报纸上瞅。刚才还和英二大打出手的宝山此时也伸过头来:“别他妈光自己看,念出来给大伙听听啊。”

英二瞥了宝山一眼,阴阳怪气的说:“你他妈自己没长着眼睛啊,报纸多的是,自己看去。”

宝山一瞪眼:“废话,老子要是认识字还用问你?”

“我呸!”英二翻着白眼瞪了这些人一眼,也没说什么。刚看了两眼就惊叫起来:“我草!照片上这不鄂三这孙子吗?这小子前阵子还搁酒楼里混吃混喝的,现在也他妈住上清堂瓦舍了,还穿得人模狗样的。老天爷这怎么话说的。”又看了一会儿,英二彻底蔫了,原来报纸上说鄂三儿是自愿到东西伯利亚发展的,到了那儿之后,远东股份公司不仅给了他一套现成的新房子,还帮助他置办好了生产工具,鄂三儿把十年的落地钱全部放在远东股份公司里分红生利,自己还在人家的指导下开辟了二十亩荒地,雇了五个俄罗斯劳工,预计一年之后的收成,就能够偿还这套房子一半的成本钱,加上年终远东股份公司的分红,完全可以让鄂三儿在那里过着舒舒坦坦的生活。最后,鄂三儿还厚颜无耻的对记者说:“到明天还清房款自己有一定积蓄的话,打算娶个俄罗斯娘们做媳妇儿。”

“我呸!什么东西。”英二在心里把鄂三儿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心说鄂三儿算个什么东西,当年不过就是顺城王府一个跟班的执事,自己可是堂堂的世袭轻车都尉,只不过那是老祖上建立的荫功,到如今自己也无福消受了,没想到鄂三儿竟爬到自己头上来了,还腆着脸想娶个俄国娘们儿,凭什么呀!

牢房里的旗人都问英二报纸上写的什么,英二含含糊糊的说了出来。这些人有的咒骂,有的愤恨,有的为自己惋惜,众人嗡嗡的声音把房盖都要揭起来了。

“都他妈别吵了。”宝山拧过头喝斥道:“英二爷,咱都是旗下的爷们,不打不相识嘛,我宝山就这么个人儿,糙了点,甭往心里去。”

宝山做了个姿态,英二却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不是个本性就坏的人,只是要强好面子而已。这下他却有些不好意思来。瞧着宝山尴尬的一笑,笑容有些惨,结巴着道:“兄弟……是兄弟这嘴巴臭,脾气也差劲……唉,看人家鄂三儿原来还不如我的一个主儿,如今在俄罗斯那边也混的人模狗样的,再看看咱们这条命能不能保得住还不知道呢。”英二低眉臊眼的把脸背向墙角。

“别想岔了。”宝山恢复了他狱中一霸的神采,拍了拍英二的肩道:“就是吃点皮肉苦头罢了,大清朝自入关以来就从来没有杀旗人的刀,也没有杀旗人的律条。咱怎么说也是旗下的爷们,祖上都是从龙入关立了汗马功劳的……总不成是要去宁古塔吧……回头把咱放出来,咱也学学人家鄂三儿到俄罗斯混去,凭咱哥们儿的这身把式,这个人缘,怎么着也比他鄂三儿强的多吧。”

经这么一说,英二的脸上略略有了些血色,惨惨的一笑道:“宝山兄说的是,要是死不了,怕是真的要去宁古……”说到这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定了定,笑容凝固了下来道:“说不准……还要到更北的地方呢……”

反过头来再说牢头,正在这儿生那些旗人的闷气,没接到刑部命令之前,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得,真不知道是看押犯人还是找了一帮大爷。正琢磨着,那边狱卒来报,说是刑部赵大人来了。

“赵大人辛苦了。”牢头迎上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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