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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归途-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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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的宫殿并不很大，但似是因着保密的缘故，其中却是有不少阵法与机关的存在。这让第一次见到古人的智慧的上官凝若不由得啧啧称奇。而一直痴迷此道的弑魂，瞬子中更是大放光彩。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好生研究一番。
一重天是殿外的花园，二重天是过堂与杂役居住的地方，三重天是药园，此时里边却只种植了一些独孤岛常见的药材。四重天往后，才是居住的地方与会客大厅。书房等要地。
上官凝若立于六重天内的一座丝毫不起眼的小院之内，观望了一番之后，对着四人与轻舞道“此处，便设为机密处吧！你们，可有疑虑？”
“属下等遵命！”众人对视一眼，虽有不解，却还是恭敬地道。
“既如此，便回吧！轻舞，记得以后这座院子只有絮儿与梅儿能进来整理。这里，将会种满凝若最喜欢的各种奇珍异卉。若无凝若邀请，却是谢绝参观的！更不准许任何人靠近。”
“是！属下遵命！”
“恩，回吧！”点点头，上官凝若唇角带着一抹狡黠的笑，便带着几人回了位于左侧的主殿去。
第二天，独孤禅便命人带着一众男女仆从到了九重天外，却是真的要上官凝若自己来挑选打扫这宫殿之人。而之前负责打扫的下人，却是在昨日下午便已全部撤走了的。
望着眼前黑压压的男女各五十人的队伍，上官凝若表示压力很大。瞧着自家主子有些怯场的模样，轻舞与弑魂对视了一眼，轻舞上前道“圣女，要不。。。。。。奴婢来先替您做第一轮的筛选？”
上官凝若闻言，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却是趴在轻舞的耳畔轻轻耳语了几句。
“是！奴婢知道了！”轻舞轻轻一笑，点了点头道。
“这位大人，不知这些人以前都是在何处做事的？”轻舞上前，望着带人前来的那位侍卫道。
“回姑娘，这些人都是经圣主吩咐，在这两个月内由民间选上来的，又经由了宫里的培训。多是一些以前曾经伺候过一些达官贵人，却每一个都身世清白的普通百姓。”
瞧着圣女对身边这个丫鬟的态度，这个侍卫长便知这个丫鬟在圣女心目中的地位定然不简单，绝对是自己得罪不得的，是而虽不曾用敬语，却还是恭恭敬敬的道。
“咦？竟不是官家的么？”轻舞奇道。
“回姑娘，宫里的规矩，每一代圣子与圣女身边伺候的人，都是自小培养的。只因咱们圣女情况特殊，所以圣主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折中的法子。”
轻舞点点头表示了解，继而转身望向众人道“你们其中，都有谁是有着一门专长的手艺的？比如说烧得一手好菜，或者做得一手好女红？”顿了一下，轻舞才又道“尤其是，谁擅长侍弄花草的？站到前边来！这些人，可以优先被录用。”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然后陆陆续续有人站了出来。轻舞数了数，男女加起来却是只有二十余人而已。见此，上官凝若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头。
瞧见上官凝若的脸色，轻舞顿了一下，继而淡淡一笑“我知你们可能心有疑虑，但我想大家即为独孤岛的子民，又站在了这里，自是应当明白圣女对于圣岛的重要性。我家主子虽年幼且不曾有什么骄纵之气，但身份之尊贵却是没有几人能够比得的。”
“难不成，各位认为自己还能有更好的出处？亦或者，非要寻觅一位品性乖张暴虐的主子才觉得是自己的福分？”话至此处，轻舞却是毫不掩饰的将身上的威压散发了出去。
她的武功虽不及弑魂，但这些年来的杀手生涯，死在她剑下的亡魂亦不在少数。此番毫不遮掩的杀气，又岂是这些普通人能够承受得了的？当即，有不少人便吓得瑟瑟发抖了起来！就连之前的那位侍卫，也不由脸色凝重！
而在上官凝若的身前，寒玉歌早已先一步挡住了上官凝若，不让轻舞身上的寒意波及到她，以免“惊吓”到自己家“胆小怯弱”的主子。
瞧见此，轻舞脸上露出一抹冷笑，继而又从剩余的人之中挑选出了二十几个与自己的目光对视之时虽然害怕不已，却敢于直视自己的人。
至于那些明显胆小到不行的人以及别有居心而不敢与她对视之人，则被她毫不犹豫的过滤了去。
挑选到最后三人之时，却见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不仅面对自己毫无惊惧之色，且望向自己的神色一片坚定与坦然。轻舞微讶了一下，继而玩味的轻笑。这个人，倒是有几分意思！
“你，也到前边去吧！”
男子望了轻舞一眼，却是一言不发的便站在了被挑选出来的人群之中。只是在抬头之时，男子望向寒玉歌的眼神却是带着一些的不悦以及。。。。。。敌视？
寒玉歌望着那个有些与众不同的男子，微皱了皱眉头，低声告与上官凝若这一怪异的情形。
上官凝若闻言微讶，将小脑袋从寒玉歌的背后悄悄探出，好奇的望向那名男子。
男子瞧见上官凝若的目光，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至死瞬子中的目光却是瞬间柔和了许多。
上官凝若眨巴眨巴眼睛，似有些困惑的模样，却是一瞬也不瞬的打量着这个怪异的男子。
自己。。。。。。认得这个人吗？为何她全无印象？
“易容。”便在这时，弑魂的声音悄然飘来。
闻言，上官凝若霎时眼睛一亮！
瞧见上官凝若恍然大悟的模样，男子的脸色总算好看了几分，似是欣慰上官凝若终于识得了他一般。然而。。。。。。上官凝若却忧郁了。因为，她还是想不出来对方究竟是谁呢？（未完待续）
第五章 冷星寒
这样一番挑选下来，竟是已筛下了一半左右的人。再次仔细审视了一番剩下的五十余人，轻舞才将目光转向了上官凝若。
上官凝若见此，不是很乐意的扁了扁嘴，继而果断的望向弑魂。“罗飒哥哥。。。。。。”
弑魂望向上官凝若求助的目光，稍稍犹豫了一下，继而点点头，向前走了几步，却是打算替上官凝若进行第二轮的筛选。
然而不待上官凝若松一口气，弑魂却忽而转过头来问向上官凝若道“主子，他要留下吗？”
上官凝若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的无辜。“罗飒哥哥指的是何人？”
“主子竟是不知吗？那。。。。。。小的可是就要逾越咯？”瞧见上官凝若竟是摆明了不认账，弑魂脸上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上官凝若再次眨眨那双无辜的眼睛，偏着脑袋困惑的问道“不知罗飒哥哥想怎般逾越呢？”
“呵呵呵。。。。。。主子您稍后自知！还望主子您莫怪才是。哦，当然，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主子您手中的！”弑魂依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笑眯眯着一双眼睛，晃晃悠悠的便走向那群备选人员。
见此，上官凝若不悦的再次扁了扁嘴，没好气的狠狠瞪了弑魂的后背一眼，悄悄地做了个鬼脸。
似是背后有眼睛一般，弑魂虽不曾回头，却还是悠悠的道“主子，请注意您的仪容！莫要做出不合礼数之事！”
闻言，上官凝若没好气的哼哼了两声，却是躲在寒玉歌的背后不再出声。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那名男子望向弑魂的目光自是充满了敌意。虽然他隐藏的很好，但弑魂是什么人？他依旧敏锐的捕捉到了。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那名男子，弑魂的嘴角再次勾起一抹笑意。
这次的挑选进行得很慢，弑魂将这些人挨个儿的编成号，一一进行了一系列的盘问，不止上官凝若看得头大。就连那名带人过来的侍卫都瞧得目瞪口呆，才知道，原来还可以这般筛选！而很明显，经不起弑魂如连珠炮般盘问的人，都被他毫不犹豫的筛了出来，晾在一旁。
而当轮到那名男子之时，所有人都奇异般的将注意力投放了过去。就连原本昏昏欲睡的上官凝若也不禁探出了小小的脑袋，偏头笑盈盈的望着那名男子。
“名字？”
“令日生”男子望着上官凝若。淡淡的道。
“凌日升？”弑魂挑眉，这什么名字？而上官凝若则轻蹙眉头。
“祖籍？”
“不知。”
“父母作何营生？”
“孤儿，不知父母。”
“哦？既如此，这些年你又作何营生？”
“家仆。”
弑魂笑了。既是家仆，便当是卖身为奴者。。。。。。
“小人原是小姐的侍卫，然小姐出嫁前，将小人遣散出门。是而小人只得再寻。”抬头望着上官凝若，男子平静的道。
上官凝若怔然。。。。。。
“有何证明？”
“无。”男子冷然。
“既如此。。。。。。在下怕是不能录用你呵！”弑魂轻笑，带着遗憾的摇头。
男子默然不语。却是丝毫不为弑魂的言语所动，只是直直的望着上官凝若。
上官凝若站在原地迟疑。她不敢肯定，他究竟是不是她所想的那个人。。。。。。
“咳咳。。。。。。”弑魂空手握拳做咳嗽装。“那个，请站到那边的队伍中去。”
男子瞧了弑魂一眼，却是不肯移步，只是直直的望着上官凝若。
见此，那个侍卫有些慌了。“令日生，还不快听这位大人的？”
“呵呵呵。。。。。。”弑魂轻笑，继而转身望向上官凝若。“主子，这位凌公子似是与您有话要讲呢！”
上官凝若扁扁嘴，不乐意的站了出来。一步一步蹭到了弑魂的身前，望着那名男子。半晌，上官凝若才带着试探的开口“你可识得絮儿？”
男子脸上挤出一抹极无奈的笑。“小姐。。。。。。您就这般轻易地便将属下忘记得干净了吗？”
上官凝若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继而有些无奈的轻叹了口气，似自言自语又似抱怨般的轻喃“你怎会也到了这里呢？”
“我若不来。小姐可是已意欲要将属下永远丢弃？”男子的脸上尽是委屈之色。
上官凝若扶额，继而转过头对弑魂道“罗飒哥哥。。。。。。这个人，我就带走咯哦！”
“呵呵呵。。。。。。只要主子您高兴便好！”弑魂笑得一脸阳光灿烂，眼神中却带着熟悉的奸诈。
唔，虽不知这男子是谁。但瞧着武功勉勉强强还算不错，既然称自家王妃为“小姐”，那想来忠诚度是没什么问题的吧？这样一来，他就又多了一个可以好好“沟通沟通”轮流值守问题的手下了。。。。。。
啊！人生啊，果然还是美好的！
没有再理会接下来的挑选，上官凝若径自带着那名男子离去了。这让留下来的一众人，尤其是第二轮被刷下来的人充满了各种羡慕嫉妒恨。
这年头，果然是有后台的人就是好啊！直接晋级都是小意思的，人家这是明显的直接成为骨干的料子！
见此，一众即将成为这九重天的仆从的男女也一个个心中暗恨自己眼拙。当初自己怎么就没有想着跟这个男子打好关系呢？瞧这气场多么强大啊，这要是一般人，能有这么强大的气场不？
上官凝若带着这名男子，便直接到了絮儿处。絮儿瞧见原本应在前殿挑选仆从的自家小姐突然出现在自己的住处，还带着一个陌生的男子，不由大吃一惊。
（这里要解释一下，因为九重天处于房多人少的状态，故而这几个从倾月国跟着上官凝若来的人，都是自己随意挑选住处的。而其中除了轻舞与寒玉歌是跟随着上官凝若住在主殿上官凝若房间旁边的两个厢房外，其他人男女各有一个院子，每人都是单独一个房间。）
“絮儿。。。。。。你可识得他？”瞥了一眼那名男子，上官凝若笑眯眯的望着絮儿道。
“这。。。。。。小姐。。。。。。奴婢并不识得！”瞧了那男子许久，絮儿有些茫然的道。
见此，上官凝若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转过身，上官凝若一脸淡定的对男子道“星寒哥哥。。。。。。你瞧！并不是若儿的错呢！只能说，你的易容术委实太高明了些！”
“星寒。。。。。。冷大哥？”絮儿大惊。
男子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絮儿一瞧，可不就是已经消失了两年多的冷星寒！
“冷大哥，当年你突然消失，是去了何处？又怎会到了这里？”絮儿困惑不解的望着冷星寒。
冷星寒望了上官凝若一眼，瞧见她只是笑眯眯的望着自己两人，却不表态，便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解释。
“絮儿，你带着他熟悉一下环境以及与大家认识一下吧！以后，便让他与月一月二他们住在一处吧！”
“是！小姐！”
点了点头，上官凝若才浅浅笑着望向冷星寒。“星寒哥哥。。。。。。你先熟悉下环境，休息一下。其他事情咱们改日再谈！”
“是！小姐！”望了一眼变得愈发开朗而聪慧的自家小姐，冷星寒虽心有疑问，却还是沉稳的道。
对他来说，小姐变成什么样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自己的小姐，这就足够了。
除了冷星寒这个意外之外，弑魂又从剩余的人之中挑选出了男女各十五人，负责整个九重天宫殿的所有差事。而其中能够进入后几重天的，只有男女各二人，负责平日里卫生的打扫。
而上官凝若所居住的地方，则只有她自己带来的人才有资格进入。
之后的日子一直过的很平淡，平日里上官凝若除了闭关修炼的时间外，每日辰时都会到圣后胡婉莹那里去请安，而后则会与独孤颢一起到独孤禅处去学习治国之道，以及被独孤禅检查武功的进度。
而下午，她则多会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与梅儿和絮儿一道在“千姿园”侍弄花草。偶尔有官员到访，或者两位夫人与那两个粘人的弟妹独孤颢与独孤涵寻来，她方才会在前殿接见，或者回访。
“深居简出”，用这个词来形容此时的她，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可以说除了必要，她甚至根本不愿与他人接触。纵使有所接触，也必定要有轻舞与弑魂在场。而与官员交谈的事情大多是由两人负责，上官凝若只负责如同个洋娃娃般乖巧的坐在一旁。
对于上官凝若这般的举动众人虽说心有疑问，但却无人问出口。尤其是早已习惯了上官凝若这般生活节奏的梅兰与月一月二等从德正王府出来的众人，就更加淡定了。
对于上官凝若才不过刚刚二重天顶峰的内力，独孤禅显然不大满意。然而上官凝若毕竟情况特殊，能够在第一次进入圣池便有这般程度已属不易，是而独孤禅虽心有不满，却也不曾说什么，只是时常会督促上官凝若勤加练习，莫要懈怠。
而对于上官凝若挑选侍从时冷星寒的那个意外，独孤禅倒是也曾问起。只是当上官凝若讲明他是自己“出嫁前”的暗卫之时，独孤禅的脸色变得不大好看，却是不知是因为冷星寒，还是因着她已经有了丈夫一事？
这一点，上官凝若就无从得知了。（未完待续）
第六章 上官凝若怒了
独孤岛地处北方，虽说四面皆是海，但毕竟靠北，却是委实比月城的温度要低上几分，更莫说地处南方的慕容山庄了。
仿若秋桂的芳香才刚刚消散，冬日的寒风便开始降临。昨日尚且绿意盈盈，今日里一早，枝头便挂上了厚厚的白霜。而那北风带来的寒气，更是一阵猛似一阵。虽然距离降雪尚早，但气候却是已比得月城的冬日了。
这对于体质偏寒又生性惧冷的上官凝若来说，无疑是一件让她极为不喜的事情。虽说此时的她只要稍微运转一下内力，便可驱走寒气，然而她还是开始渐渐躲在房间里不大愿出门走动了。
尤其是因着天气的原因，许多上官凝若拜托司徒剑南从倾月国运来的花草都凋零了之后，上官凝若就变得愈发懒惰了，甚至就连每日的早课也提不起劲来。
更多时候，她还是喜欢以“练功”之名，躲在所谓的“圣池”所在的地下密室里，倚着那“温泉”取暖。
内力虽不曾进步多少，但缘着这圣池的洗涤，上官凝若颇觉得自己的体质倒是越来越好了，就连体内的余毒清除起来，也要轻松上许多。于是乎，她便愈发喜爱待在这里了。
而对于她这般散漫的态度，独孤禅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滋味，差一点便要降罚于她，却因御医为上官凝若看诊时一句“圣女体质过于虚弱，怕是经不得寒气的侵蚀。”而作罢。
为着此事，独孤禅还特意派铃夫人隐晦的问过上官凝若“是否行过房事，否则小小的寒气应当难以造成伤害才是”。让上官凝若郁闷了许久。
若不是她心知独孤禅怕是并不知自己母亲当年曾身中奇毒一事，上官凝若怕是当即便要暴走了。
要不是你那万恶的“正妻”干的好事，姑奶奶何必遭受这份罪？又不是受虐狂！你来吃个十几年的药汤试试看！瞧着你愿不愿意用此来换取堂而皇之偷懒的机会？
当轻舞打开密室的门之时，便瞧见上官凝若正躺在她特意命月一月二搬来的软榻上睡得香甜。而在她的脸上，还盖着一本独孤禅命人送来的册子。在软榻两侧的地上。更是散落着一地的册子。
虽然明知上官凝若不可能在练功，但是瞧得她竟在此睡得香甜，轻舞与等在门外的弑魂还是忍不住有片刻的无语。自家主子这。。。。。。竟是堂而皇之地在这里睡觉。。。。。。还将折子这般随意的散了一地。。。。。。不知若独孤家祖先有知。知道此代的圣女竟是这般模样，不知会不会气的活过来，吐血三升再死去？
不过熟悉上官凝若如若正在熟睡之时被人叫醒。心情会相当的“激动”。两人对视了一眼，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但还是果断的决定等她自己睡醒再说。
待上官凝若醒来，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的事情。睁开眼睛瞧了一眼两人，上郭沫若有些困惑的问道“怎么？你们二人怎么来了？可是有何事？”
要知道，一般情况下两人是不会进这里来的。虽然她是不怎么看重此地，但不论怎么说也毕竟是人家独孤家族的传承者才有资格进入的重地不是？
他们人在屋檐下，总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而此时两人竟齐齐出现在此等着自己，明显便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且还是非要自己解决不可的事情。
“您的圣主父亲为您安排了一个晚宴，定在三日后的夜里进行。而有资格参加这个晚宴的，皆是独孤岛有权有势的各大家族的年轻有为而未曾有婚约的贵族公子。”弑魂神色凝重的道。
上官凝若蹙眉“何意？”
“为圣女选夫。”瞥了一眼弑魂。轻舞却是笑了笑，略带调侃的道。
“什么？”上官凝若惊得立即坐了起来。
“这是哪里来的消息？”上官凝若脸色变得很难看。开什么玩笑？那独孤禅明知自己是有相公之人。对方还是他们刚刚完成结盟的倾月国的德正王爷！难道这么快便要毁约不成？
此时的上官凝若，尚且不知真正的协议里并无所谓圣女下嫁德正王爷一事，亦不知司徒剑南在这其中扮演的角色，是而尚无法明白独孤禅的心思。
“圣主今日一早亲自在大殿之上宣布的。说不得此时即将降下与您的圣旨已在路上。”
“这般瞧来，凝若你果真吃香的紧嘞，咱们家王爷的压力好大呢！若是不抓紧些，凝若可是就说不得被谁家的儿郎拐了去！”轻舞再次瞥了一眼紧张兮兮的弑魂，故意轻笑着打趣道。
上官凝若并不因轻舞的打趣而露出笑意，脸上反而是极为不悦的模样。
她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喜恶，自己的思维，不是个玩物，那独孤禅纵使是自己的生父又如何？难道便有资格随意摆布自己不成？
对于什么所谓的“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上官凝若根本不屑一顾。莫说她已经与月遥洛两情相许，纵使她从未婚嫁，她也绝不会任由他人摆布了自己的婚事！
更何况，她早已不是初到这个陌生的时空的翛然，身边更不是毫无助力。而独孤禅，更不是上官清，不曾对她有养育之恩，这婚事亦不是有着情非得已的苦衷。
无论如何，这次她都不可能妥协！
瞧着自家主子冷凝的脸色与果决的气质，弑魂与轻舞仿佛看到了几分自家王爷的影子。而上官凝若脸上明显决不妥协的态度，更是让弑魂大大松了一口气。
他来到独孤岛的使命只有两个，一是护着王妃的周全并助她完成她想要做之事，二便是护着王妃与王爷之间的感情。
虽然王爷不曾提及，但他与月一月二却是知晓自家王爷对王妃的感情有多深。无论如何，他们也不希望王爷会受到伤害！更何况。。。。。。王妃也确实令他们敬重！
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只顾着松了一口气，却无视了自己几人眼前的情形的弑魂，轻舞却是没有去嘲笑他对王妃的没信心，而是关切的对上官凝若道“凝若，你切莫乱来！莫要忘了你到此的目的！若是误了大局，却是得不偿失！”
上官凝若微眯了眯双眼，却是缓缓地绽放一抹没有什么温度的笑颜。“选夫是吗？既然他们这般盛情，凝若又怎好拒绝？然倘使凝若愿选之人不愿迎娶凝若，又当如何呢？”
两人对视一眼，却是不知当如何接口，甚至不大明白上官凝若话中的含义。然而，这却不影响他们瞧出上官凝若此时的心情。
不知为何，明知道眼前之人并非是王爷，但两人却依旧感受到了如同王爷生气之时的那种极为强势的威压，让人颇觉忐忑。
“话说回来，咱们的司徒大人呢？凝若可是有许久不曾见得他了，莫不是在躲着凝若不成？”忽而敛了气势，上官凝若却是若无其事的又坐了回去，浅浅笑着，一脸无害的问道。
“属下不知，月二曾派人送了两次消息去，然而回信之人只说华振宇离岛办事去了，一直未曾归来。”摇了摇头，弑魂明显对司徒剑南没什么好感。
“呵。。。。。。”上官凝若轻笑。
“凝若。。。。。。或者你与那圣主大人沟通一下如何？毕竟你与王爷早已是夫妻，这是谁也无法抹去的事实。”犹豫了一下，轻舞不得不开口劝导。
上官凝若却是轻轻摇了摇头。“何必呢？他并非不知我与遥洛哥哥之事。若是有心为之，凝若岂不是平白将自己送进了他设好的圈套里去？”
“那王妃你的意思是？”弑魂不解。
“见招拆招便是，毕竟。。。。。。咱们的圣主大人亦不曾说一定要凝若立即从中选出一位不是。”上官凝若却是淡淡一笑。
司徒耀。。。。。。你究竟是谁呢？失踪了将近半年了，是否，也该出现了？
“好了，咱们出去吧！想来，咱们这么久没有动静，外边的几人也该着急了吧！”笑笑的望着两人，上官凝若淡淡的道。
下午之时，圣旨是不曾降下，然而圣后胡婉莹却是破天荒的亲自到了上官凝若的九重天外。
闻得胡婉莹亲临，上官凝若为之诧异，而九重天里却是一片方寸大乱。要知道，一直以来圣主与圣后除了上官凝若初来之时大典那日之外，可是从不曾踏入过九重天半步的！
而虽然不曾立下明文规定，圣后却是亦同样没有资格进入后殿的，然若是在前殿迎接，却又未免显得不敬。这可愁煞了一众人等。
上官凝若皱着眉，有些不悦的思忖了片刻，却是忽而展颜一笑“既是圣后亲临，自当迎至主殿！否则若传了出去，岂非要说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
弑魂与轻舞对视了一眼，有些忧虑“可是王妃，那圣后。。。。。。”
上官凝若竖起右手的食指，在嘴边轻轻摇了摇“此时，她乃是我的母妃！”
两人先是一怔，继而正色道“是！属下遵命！”
很快，上官凝若便带着九重天一众仆从迎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七章 试探
“母后您有何事，但只唤凝若前去便是，何必亲自跑这一趟？”落坐之后，上官凝若亲手从梅儿手中接过茶水端于胡婉莹，这才盈盈的笑着道。
“呵呵呵。。。。。。你这傻孩子，但只你每日里到母后那里去请安，母后还不兴来瞧瞧你不成？”暗中打量着这九重天后殿内的情形，胡婉莹面上却是笑得一脸慈祥。
“母后您哪里话？您能来凝若这里，自是凝若的荣幸！”上官凝若闻言，先是有些无措的摆手，继而略带羞涩的低着头道，“只是孩儿去向母后请安乃是分内之事，母后您前来凝若这里，却是让凝若委实受宠若惊呢！”
“呵呵呵。。。。。。你这孩子哦！总是这般惹人心疼，你既唤我一声母后，我来瞧你又有何不可？难不成就只兴得你到母后那儿尽孝心，便不兴母后关爱一下自己的孩子不成？”轻拍了拍上官凝若的手背，胡婉莹略带些责备的道。
“母后，凝若……凝若不是那般意思的……母后能来看凝若，凝若很开心的……只是……凝若知错！”低着头，上官凝若一副既慌乱且羞怯的模样。
见此，胡婉莹笑的更加温和“乖孩子，这般是作甚？母后并无责备你之意，只是母后听闻你娘亲去的早，而凝若又是极乖巧孝顺的孩子，比你那个弟弟要来的贴心的多，母后可是对你那福薄的母亲羡慕的紧，更是真心想要将凝若当自己的女儿疼呢！”
闻言，上官凝若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汽，却是不敢置信的望着胡婉莹“母后……您……”
“呵呵呵……好了，傻孩子，不哭不哭！啊！以后啊，有母后疼你。什么事儿啊，都有母后在，好不好？”轻拍着扑在自己怀中的女娃儿的肩，胡婉莹笑得愈发灿烂。
而在两人的背后，轻舞脸上的表情有一丝丝的扭曲……
“凝若，母后听铃妹妹说……太医为你检查身体之时。曾言你身体过于虚弱，经不得寒气侵袭。却是不知凝若患的是什么病？缘何未曾治愈？咱们独孤家历代圣子与圣女皆是体质超常之人。却是极少有人患病呢！”
两人闲聊之中，胡婉莹似不经意般的忽而道。
闻言，上官凝若先是一愣，似是没有想到胡婉莹会这般询问一般。随即拧了拧眉，却好似不情愿般的摇了摇头，轻声道“凝若亦不知呢！凝若只知舅舅曾说，凝若小时候娘亲曾生过一场大病，差点便保不住当时尚在腹中的凝若。还是后来一位游方的神医治好了娘亲的病，凝若也才得以幸存下来。只是这病根儿。却是就此便落下了。”
“这般呢……如此说来，这些年倒是苦了你这孩子了！”胡婉莹温柔的叹息着，轻抚着上官凝若的秀发，充满怜惜的道。然而那双眼中。却是带着某种莫名的情绪。
上官凝若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一抹羞涩的浅浅笑意。“凝若不苦。虽然直到半年前，凝若都还需要日日以药为食，然凝若一直以来都受着大家的关爱和呵护。凝若觉得，自己很幸运。只是娘亲她却未曾等凝若长大，便离开了。”
说到此，上官凝若脸上满满的尽是失落“娘亲曾答应过凝若，要亲自为凝若挽发，送凝若上花轿呢！只是凝若成亲之时……娘亲却早已化作一坯黄土……”
“好孩子，相信你娘亲若地下有知。看到你这般乖巧懂事。也当会欣慰的！”胡婉莹安慰道。
闻言，上官凝若笑得腼腆。心中满是嘲讽。
若自己那位无缘的娘亲地下有知，知晓自己的女儿竟唤那最有可能是夺己夫君，又害自己中毒，被病痛纠缠十余年的仇人为母后，怕是才会垂泪不止的吧？
“只是，凝若你方才不过十五岁，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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