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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攻略之神-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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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在扯淡好吗?
上了高中后,就将自己目标定为东大的司狼神威,却发现自己如果不承担天龙神威的职责,那就压根别想上什么大学了。
没过上几年,司狼神威就发现这种职责还居然是真实存在的!
他根本没想到这种中二到死的设定,居然还会是真的啊!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母亲只是突发奇想而已,虽然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拥有奇怪力量的人——就连他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可是突然要面对保护世界还是毁灭世界的情况,真实太坑爹了。
司狼神威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居然要将地球和人类的命运交给两个人来决定。
而且还要在这片土地上开战。
这是哪门子的三流剧本设定啊?!
在选择毁灭世界的地龙神威,还是选择拯救世界的天龙神威的身份面前,选择保护现在的生活的天龙身份,放弃了掀起革命的地龙身份,可这位仅仅是高中生的少年,根本就没想到,因为他选择了天龙,所以因他的选择而扛起地龙神威身份的人,居然是泽越止。
这位光明磊落,毫无阴霾,从来言出必行的国王陛下,居然成为了地龙神威。
而且知道泽越止往日做为的人,显然不止他一个人。
天龙七封印中最年轻的猫依护刃,显然听过泽越止的事迹。
这个国家的年轻人,哪个人会不知道泽越止这个名字呢?
这个名字代表的含义,可比这个国家的政府更值得信赖。
从来不会欺骗你,从来不会违反诺言,永永远远都站在正义这一侧,面对暴力与恶行从不会失败和妥协,在这个人人都活得那么自我又特立独行,却不得不顺应着周围的大势而随波逐流的年轻一代,是那么的爱戴这个时代里简直就是不可能存在的这位青年。
“国王陛下”这个称呼,最初可能只是与他关系亲密的友人之间的玩笑,可在不久之后,就成为了心悦诚服的称谓。
无形的冠冕戴在他的头上。
要与这样子的人为敌。
要与那位善良又仁慈的国王陛下为敌吗?
司狼神威心中哀叹。
他根本不想这么做。
与泽越止为敌,就像是亲手摧毁自己昔日所憧憬的那份理想。
会想要考东大,也是因为泽越止在那里而已。
可在看到庚的惨状后,司狼神威才明白了为什么丁姬会说出:“他已经不是你们以前所认识的那个泽越止了。”这种话来。
对异性永远都彬彬有礼,绝对不会向女性做出这等残害之举的泽越止,已经死了。
现在留在这个躯壳中的,仅仅只是冷酷无情的地龙神威而已。
100虚构世界(二十一)
【互动的场合】
将泽越止交托的挂件交给正确的对象后;哪咤也没有去管对方看到那个十字架有什么想法;只是趁着夜色离开了那个声色犬马歌舞升平的地方,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他的身边。
回到了地下室时,才发现泽越止也是一副刚刚回来的风尘仆仆的样子。
而刚刚坐回椅子休息了没多久;就见到哪咤归来后;泽越止向着他伸出了双手。
“欢迎回来,我的七御使。”
对哪咤而言;这一句话“他”像是等待了千年万年后终于得偿所愿。
美丽的白发少年走上前去,靠在了地龙神威的腿旁。
“我啊。”泽越止轻抚着少年那柔顺细碎的发丝;“有些茫然。”
“嗯?”
少年在心满意足的情况下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您有什么困扰的事情吗?”
“我啊;明明已经见到了结局。也计划好了结局,但是却对这其中的过程有些取舍上的困扰。”
泽越止将自己心中的困扰稍稍讲出了口。
她知道自己并不需要得到旁人的解答;也不需要旁人的参谋;她只是想找个能够倾诉的对象而已。
这个世界上,或许唯一能成为她的倾诉对象的人,只有这个什么也不懂,却什么都清楚,将全身心都寄托在自己身上的孩子了。
哪咤,完美的无性体。
地龙的七御使之一。
由塔城霞月的子宫和她父亲的骨头中的dna构成的人造人。
充满了伦理和道德上的驳论,以疯狂的科学之名违背了造物主的自然规律所构建出的“人造完美”。
有多疯狂就有多么的美。
一如樱冢雪华。
一如樱冢星史郎。
这个家族的人还真是疯透了,就算是偷窥了一下天龙那边状况的泽越止,也根本没想到只是放了樱冢星史郎出去溜达了一圈,差使了他干一件事情,居然会让情况变成现在这种德性。
能对女性下这么重的手,居然还没有取走她的性命,就算对方的身份是她极其厌恶的庚姬,还是觉得樱冢星史郎做得有些过分了。
虽然这种廉耻心这种时候留着也是麻烦。
“既然您已经有了答案,为什么还要纠结过程呢?”
看着哪咤那双纯洁无垢的双眼,泽越止忍不住笑了起来。本来只是极轻的笑声,却逐渐变成了狂笑。
“对啊,对啊,这就好了。随便怎么做都无所谓,反正结局已经注定了!”
一身狂气的青年捧起了哪咤的脸。
那无性别的美就被泽越止捧在了双手当中。
凝视着这种美,他亲了亲哪咤的额头。
“你可真是我的指路明灯啊——”
这份叹息般的赞美,只是换来哪咤的轻声回答:“能帮上您的忙,真是太好了。”
他的回答,又换来了泽越止一阵低笑。
。
。
【拉风的场合】
既然结局已经定好了,而且泽越止本人也不准备太过在意过程的发展——
说得比较狂妄一点,那么接下去她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胡作非为一番了。
被丘比灌输了一番“你会是毁灭世界之果”的讯息,又被迫跑到不同的时空去建立莫名其妙的人际关系,为了完成任务,还要和各式各样的人交流——就连对方是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也不能露出丝毫的畏惧。
就算面对的是不知道“为何不能杀人”的理由,也不清楚生与死之间绝不能跨过的界限在何处的蛇精病,也不能流露出丝毫的胆怯、更不能被拖进对方的逻辑里面。
比方说眼前的这个用樱花开道的家伙。
“樱冢……星史郎。”
简单的咒术,只用神剑本身的气场就能轻易的破坏殆尽。
与其说这是咒术,倒不如说是为了看这咒术被破坏后那满天满地的樱花。
“那么,将军大人,臣下已经完成了您所交托的任务。”
一身黑色风衣的樱冢星史郎,摘下了脸上那副宽大的墨镜。
他的双眼宛如蒙上了一层浓雾的镜子,看不清其后的感情。
但是擦去了雾气,露出来的真相也不过个空虚的灵魂。
分不清杀人和打破杯子之间区别的,可悲的存在。
即便如此,这个家伙也会开点正常人的玩笑。
真是不可思议。
“啊,做的有些过分了哦。”
将人弄成那副生不如死的样子,确实是做得过分了点。
“您又要求给庚一个教训,又要让她别再来碍事,还不能要她的性命……”樱冢星史郎像是遇上了专门出难题、超难搞上司的倒霉下属一样,叹了口气,“我做的应该算好了吧。”
“要我给及格就很勉强了,更何况是让我打满分?”
和樱冢星史郎扯着些有得没得,身后的哪咤依然是那副沉默不语的跟随着的姿态,看到他的这种姿态,就让泽越止想到了桐原亮司。
沉默不语的少年,现在是心急如焚的在找他呢,还是和雪穗一起安静地过着自己的生活,等待着自己的下一轮指示?
冷若冰霜的美丽少女与沉默寡言的俊秀少年,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组合。
想了一下雪穗和亮司的去向,泽越止又不得不想到佐伯克哉。
嗯,也不知道克哉有没有按照她所想的事情展开接下去的事情。
但愿能成功吧。
不过少了他那部分,也无所谓啊。
反正结局已经注定了,佐伯克哉那边需要负责的部分,也不是必须要出现的项目。
不过如果真能得偿所愿的话,也会多出许多的乐趣吧。
“说到底,肚子饿了的话,就找家店去吃饭吧。”
泽越止虽然是想去随便找一家家庭料理店、吃顿便饭就好了,可是身边的两个大活人,一个是对吃的食物没有什么意见,所以无所谓吃什么,另外一个……
自己似乎对樱冢星史郎的了解程度,除了知道他的杀人和阴阳术的专长之外,没有做过其他的任何了解呢。
“星史郎先生有什么喜欢吃的东西吗?”
“没有。”
“原来如此。”
泽越止点了点头,但是抱着“不引人注目”的打算,最后还是让樱冢家的杀人用的式神当了一回买便当的跑腿工作。
外卖便当再怎么可口,也只能在天空树上吃了呢。
迎着高空的狂风吃着炸鸡块便当,还真是该说是有情调呢,还是闲得蛋疼呢?
泽越止看着手上吃完的空盒子,也做不出来让这玩儿意成为高空坠物的又一**型示例的事情。
随手一扔这么不道德的事情,她怎么干得出来?
“拜托了,星史郎。”
将吃完的可回收便当盒塞给了樱冢星史郎后,泽越止就开始摆出了沉思的状态。
思考了三十秒后,她忽然摸出手机,然后找到了相关的邮箱地址,将一封简讯发了出去。
当她还没决定好晚餐吃什么的时候,天空树不远处的钢轨上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身穿白色的阴阳师狩衣,留着一头黑色的短发,却掩盖不了那身为女性的姣好面容的少女。
“哟。”
泽越止一如以往的抬起手,露出了与往常别无二致的笑容。
“皇一门的大小姐,皇北都。”
‘(我想隐瞒的事情)他已经全部知道了。’
对于这个事实,皇北都的心中的哀伤也不会多增加一分。
她来此,也有自己的目的。
明白确凿的目的背后,是一个已经做好了牺牲决意的少女凛然的身姿。
抬手阻止了哪咤向北都迈开的步伐后,泽越止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变化。
“那么,北都又不是七封印,来这里,又是有何贵干?”
“泽越止,我来阻止你毁灭世界。”
“愚蠢又天真的小姑娘。”
泽越止站了起来。
与皇北都为了控制身体平衡而极力压抑的颤微微的身体不同,后台是这个星球意志的地龙神威与他的七御使们,根本不用担心被高空的风给刮落地面。
若说皇北都这般的人、所经受的是轻易就能让人失去平衡落到地上粉身碎骨的强风的话,那么泽越止所享受到的,则是含情脉脉的春日微风了。
简直是光明正大的作弊,而且这作弊作的谁也没有力气去找裁判抗议。
“北都,你对世界的定义是什么?”
“当然现在的一切了!”
“不对。”
泽越止摇了摇头。
就像是好心的老师见到无药可救的笨学生,也只会露出的无奈笑容。
“你太傲慢了。”
第一次被人评价傲慢,而且还是被自己心仪的对象说“太傲慢了”,对北都而言不可谓不是晴天霹雳。
可是在心仪的对象是毁灭世界的地龙神威的消息前,任何的晴天霹雳都得靠边站。
“人类只是这个循环的生物链上的一环而已,为什么能被称作世界?这个世界的构成远远超过你的想象,绝对不能那么傲慢的单纯将人类视作世界的本身。”
泽越止的话听上去每一个字组成的每一个句子都完全正确,可这番话里却充满了蛊惑人心的意味。
让北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因为被强风吹的头痛,还是被这话给绕得晕晕乎乎了。
“再说了,我亲爱的北都。”
泽越止几句话之间,就已经走到她的身旁。
他的手上虽然还拿着剑,却张开了双手,做出了欢迎的姿态。
“你觉得我还需要多增加一个地龙神威的头衔来锦上添花吗?”
皇北都不知道庚姬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她只是见到眼前的这个英俊的青年又像是当初第一次相会时那样,对着她张开双手,遥遥的笑着。
眼眶中含着泪,皇北都向着泽越止奔了过来。
——若是我手上握剑,就不能拥抱你。若我放下手中剑,就不能保护你。那该怎么办呢?
——你握剑就好,我来拥抱你。
然后握剑的人手腕一转,手中的长剑直接将全身心的信赖自己,爱慕自己的少女——通了个对穿。
鲜血顺着剑身从剑尖上滴落在空中,泽越止脑中只是百无聊赖的想到了,这血要是落到了下面的哪个倒霉蛋身上,他们又会怎么想这鲜血的来历呢?
天空树上的战斗,还真是该怎么说呢?
突然间,周围的空间一下子被特殊的结界所封闭了。
那个形状,毫无疑问,只有可能一个人会用得到。
五芒星的结界啊。
“啊呀,这种时候就是女主角的弟弟登场的时间了。”
将手上的剑收回去后,泽越止看着那被自己一剑捅穿的少女身体落到了一条体态优美的白龙身上。
“真是不错的式神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樱冢星史郎走到了泽越止的身旁,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看着那条白龙赞美了一声,下一秒,他就摸出一把人形的纸片,洒在了空中。
——无数的人形式神向着白龙扑去。
泽越止淡定的无视了这场不科学的阴阳术乱斗,她只是微笑着看着一脸愤怒的盯着自己的那位少年英俊的面容。
“为什么,”皇昴流从牙缝中拼命的挤出了自己的疑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曾经的正义使者,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国王陛下,难道就这么被地龙神威的身份抹杀掉了全部的意识吗?
他要怎么做,才能将那位慈悲的国王陛下救回来?
“北都啊,还真是个天真可笑的小姑娘,完全不知道,憧憬就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啊——!”
昔日慈悲的国王,在此刻却疯狂的大笑起来。
无药可救的暴君,彻头彻尾的疯王。
。
。
【皇昴流的场合】
泽越止嘲笑的不仅仅是皇昴流最重要的家人,从出生前就在一起的亲人,而且他的那番话,更像是也在嘲笑可悲可笑的自己。
如果写了那封信的泽越止,已经预见了自己会变成此刻的模样,那么他又该怎么做?
完成自己所憧憬的人的愿望,杀了现在的他吗?
泽越止走到了昴流的面前,仗着身高优势俯瞰着他的同时,强迫的抬起他的下巴,让他注视着自己。
“皇一门的少主大人,”这话从他的口中听起来包含着嘲讽的意味,“刚才的话我可不是骗你姐姐的。”
说话之间,言语中呼出的热气还没落到皇昴流的面颊上,就被高空的风吹散了。
“我啊,确实是不需要地龙神威的身份来锦上添花。”
他放开了手,向后走了几步,抬起了手。
神剑劈落在了皇昴流的头上前,却被另外一把神剑挡住了。
天龙的神威,终于登场了。
对方尚未做自我介绍,泽越止就冲着司狼神威扬起了灿烂的笑容。
“哟,司狼君。”
“!”
“当年在冲绳一别之后,你的妈妈身体还好吗?”
唠家常般的寒暄,却伴随着两柄相同的神剑相撞的金属相碰的声音。
天龙的七封印除了那位漂亮的巫女小姐外几乎悉数到场,而地龙这方的七御使,却只有哪咤和樱冢星史郎。
“为什么你还会记得——”
“啊,我的记性还蛮好的。只要发生过一次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忘记。”
无论是差点被樱冢雪华杀死的记忆,还是耳朵里每时每刻回响的物种消亡前的悲鸣,全部都听得见。
“所以啊……”
长剑猛地一挥,逼退了司狼神威之后,泽越止将之前与皇昴流没说完的对话讲完了。
“我本来就一直想要毁灭现在的这个世界了。”
现在的世界再这样子发展下去,就算她这个地龙神威死了,也不过是将死期延后而已。
所以,要换个办法。
换一个,新的办法。
102中华一番(一)
蹲在厨房里;看着炉灶的瘦小孩子,一边用烧火棍翻着炉子里的柴火;一边看着对着肩膀上的丘比说道:“我到底要在这种地方当烧火丫头多久?”
“不是你说想要学习厨艺的吗?”
“啧,不学厨艺我怎么过这日子?难道要去混商场吗?我已经厌烦这种事情了。而且就算回去了第二天还有学校的统一测验……”
就算是被称作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但实际上,泽越止大约是整个绿川学院里头唯一一个会认认真真的对待每一门课程的学生了。
除她以外的其他人;都是抱着结交今后人生当中的重要伙伴;或者是观察未来的“敌人情况”而在学校里度过的每一天。
比起以前刚入学时与任何人都不进行交谈、永远保持着一种作壁上观的冷淡态度;现在的泽越止;则稍微会和班级的班长说上两句话,偶尔也会“两个人找个事情;一起出去活动活动”。
但是谁受得了刚刚从一个虚构世界逃脱出来、回到现实没有超过一分钟,就因为被那些想要杀死自己的怪物们抓到了蛛丝马迹;而不得不被丘比丢进另外一个虚构空间去逃难?
她该感叹丘比的当机立断吗?
因为虚构空间在进入的瞬间,阿克夏就能解析这个世界的构成,然后封锁这个不完全的世界,让那些想要杀死泽越止,拯救世界的怪物们无处下手。
之后,听丘比的意思就是,在那些怪物得到她踪迹的同时,阿克夏也捕捉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
一场科技侧与神秘侧最高顶点的较量在这宇宙中展开,而她这个起因——不,仅仅只能算是原因之一,却被困在这个世界里面。
而且,她现在还是一个十九世纪的清朝的广州人。
排除国籍变更这种事情不谈,现在她的身份可是“大酒家老板的孙女”这个身份听上很霸气,但现实没那么好的情况。
她的父母因为事故而年纪轻轻的死去,原本家业的继承人死去后,她的祖父也只能将目光放在了给女儿找个好夫婿的想法上面。
“芷兰小姐,你又在这里了。”店里的大厨李严一早上打开厨房门,就见到老板的孙女正蹲在炉灶前,拿着烧火棍翻着什么,“梅香小姐一大早就在找你了呢。再不快点回去的话,她会着急的哦。”
‘对了,现在我的名字是秦芷兰。’
泽越止看了一眼那个李严,站起身,将烧火棍放回了原处,然后一声不吭的走出了厨房。
在走到李严身边时,泽越止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暗恋自己梅香姑姑的青年,开口说了一句:“你的恋情不会让你有好下场。”
然后,她也没兴趣去看那个男人脸上错愕的表情,就穿着昨天的那一身衣服走出了厨房。
天还没亮,可她却在门口撞到了酒家的另外一位顶梁柱赵瑜。
和比较好说话的李严相比,赵瑜真心将沉默寡言这一点做到了极致,可是无论是哪一个人,泽越止都不愿意对他们笑一个。
这倒不是她长得如何一笑倾国,而是她现在对自己的设定是“父母双亡后性格变得孤僻怪异,一张乌鸦嘴的讨人厌的小鬼。”
反正七岁的小孩子正是猫嫌狗厌的年纪,也没人对泽越止的性格说什么话。
毕竟都是靠老板发工钱吃饭的人,怎么能当着孙小姐和店老板的面说她的坏话?
出了厨房门没多久,泽越止一转身,就见到了自己姑姑对着她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芷兰,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
然后她推着泽越止去洗手刷牙洗脸,又赶紧带着她去吃了早饭。
一晚上没怎么睡的泽越止,却一点也不觉得困顿。
这个身体有一个让人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的毛病,无法睡觉。
就算是正需要睡眠的幼年期,她也睡不着。
想要找丘比询问这方面的问题,可这个粉色的怪物行踪一向是神出鬼没,现在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去搜集情报了。
它让自己留在了这里,说是先去学点料理,等到时机一到,就去开新地图找阿克夏留下的离开的线索了。
线索——也就是阿克夏替丘比和她专门做得“后门”。
果然是无法用常理来考虑的阿克夏,泽越止眼中的一瞬间,阿克夏不仅仅有针对性的解开了这个怪物们所构建的虚构世界的防御外壳,而且还在外面加上了自己的解密锁同时,留下了只有泽越止和丘比才能在达到相应条件时使用的“后门”。
真是了不起的科技。
简直让人觉得可怕的力量。
讨厌被人掌控的泽越止,却偏偏陷入了无法摆脱掌控的窘境。
如果一开始答应丘比的邀请去拯救世界的原因,是她想过与现在截然不同的人生的话,现在的她是为了保护现在的“家人”。
理由发生了变更。
看着灶上的火看了半个月后,泽越止就下定了决心。
不管丘比和阿克夏打着什么主意,只要她能保护住“现在”,能够和自己重要的人在一起,她才不会去管“未来”会发生何种事情。
到了这时,泽越止才发现自己的老爹居然想出了个类似“比武招亲”的花样,举行厨艺对决,赢得对决的人就能和梅香结婚。
报名者有两个人,李严和……赵瑜。
“啧,真不到这些男人哪来的自信心。为什么会觉得女人一定会乖乖嫁给胜出者。”
哪来的大男子主义?
不过泽越止在当天早上,见到了梅香在见到自己时,神色慌张的样子。
“姑姑,你怎么了?”
偶尔好心的问一句,却看到她的双眼里充满了痛苦与懊悔的复杂神色,但是比重更多的,却是坚决。
“原来如此,姑姑有了自己中意的人啊。”
泽越止点点头,显然她是干了作弊的事情。
具体是什么,看到最后胜出者是谁就知道梅香姑姑喜欢谁了。
性格阴暗孤僻,又有一张乌鸦嘴的秦芷兰,今天却毫不犹豫地往自己那位人人都喜爱的梅香姑姑心上捅了一刀。
到了第二天的厨艺对决上,李严提出了以“龙虾三争霸”作为此次对决的主题。
而泽越止只是窝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料理大全,给自己增加知识面。
“所以说了,人是不能做坏事的。”
比这更重要的,就是哪怕做了坏事,也绝不能让人抓住这件事情当把柄。
一旦做了坏事,又被人抓住了把柄,简直就可以预示悲惨的未来了。
不过还有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人家根本不在乎这个把柄。
可惜,从小到大,第一次做坏事,还是给自己的心上人作弊这种坏事,梅香姑姑的心上到底承受了多少的压力呢?
泽越止对此不感兴趣。
自己做出来的事情,就要自己承担后果。
每个人都是这么做的。
不然这个世界就太不公平了。
。
。
梅香和赵瑜两个人的婚事办得很成功,大家都忘记了龙虾三争霸的比赛上,“李严突然身体不适,昏倒在地后自动弃权”一事。
而热闹的婚礼结束后,泽越止看了一晚上的料理书。
她现在开始担心自己没能当上大厨,就先戴上了啤酒瓶底的眼镜。
思及此处,就觉得心中满是残念。
这个清的天子还真是和泽越止所知道的历史上的那个人差不多,一样的励精图治又成了朝廷的中兴之主。
但是不知道现在这位皇位上的天子,会不会和她所在的那个世界的天子一样,在打得世家脾气全无,又将整个清朝带进了工业革命,让原本的封建制度下的“愚民”们全都有了自己的思想和声音,跟上了时代的步伐之后,又结束了蔓延这个古老国度数千年的封建统治。
“真想和这样的天子见上一面啊。”
和这位拥有辽阔疆域的天子相比,原本自己所在的那个岛国上的任何一个财阀家族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不,是根本无法相比。
完全的,彻底的,根本没有可比性。
简直就是航空母舰与小舢板的区别。
研究完了炉灶的火与柴之间的区别后,泽越止就去店的后门一坐就是一整天。
她在等丘比回来,而在旁人眼中,就是四岁的时候失去父母的孩子,等待着自己永远不可能回家的父母回来。
或许正因为是这种想法,所以泽越止——秦芷兰的祖父,才无法正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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