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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攻略之神-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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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无论看多少的内容,泽越止还是最喜欢白居易的诗句。

    即便知道在海对岸的那个国家,白居易并不是最被推崇的诗人——毕竟他们还拥有了李白杜甫这两位分别拥有“诗仙”和“诗圣”之名。

    可白居易在日本的名气却自古至今都要远远高于这两位诗人,原因自然是因为他那诗文就算是念给不识字的妇孺听,他们也能理解这诗文的意思。

    比方说他写的那首《长恨歌》。在这平安京的时代,这首长诗可是所有贵族们都一定能倒背如流的诗,若是无法即答其中的典故和诗句,那么一个“不学无术”的标签就这辈子都别想摘掉了。

    而在现代,与《杨贵妃》相关的舞台剧可是每年都会有上演不知道多少次,娱乐头版的头条也一定会有那么几次是留给《杨贵妃》的剧目。

    正当泽越止用着阅读打发时间时,院外忽然想起了一阵嘈杂之声。

    那是刀剑相撞的金戈之声,她放下了书,拉起衣袖,走出了门。

    院外,是一位身穿阴阳师的狩衣,头戴乌帽的少年。

    长身玉立的少年手握一柄泛着锐芒的武士刀,站在满院倒下的尸体中,片尘不染,滴血不沾,仿佛一切都是顺理成章之事。

    他看到了站在院门前的藤姬。

    “公主殿下,安倍晴明尊奉藤原左大臣之命,迎接您归家。”

    藤姬望着安倍晴明,那满院子血和泥混杂着尸体的骇人场面,却根本没被她看在眼中。

    恍若站在藤原家的属于自己的院中,看着那池飘落了红色枫叶的池水一般,轻轻松松笑了起来。

    “晴明……也是能独当一面了啊。”

    这是公主殿下单纯的、为了自己的友人如今已经脱离了学习弟子的身份,能够以独当一面的俊才为朝廷所用——得到自己的位高权重的父亲看中,从而发自内心的高兴笑容。

    对于藤姬无视了此刻宛若地狱修罗场般惨烈的院落景象,安倍晴明的态度是那般的从容不迫。

    如同他是造成这一切事态的罪魁祸首一般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藤姬这一刻的表现。

    他再次重复了自己的来意。

    “公主殿下,臣下——特来迎您归家。”

    藤姬向着安倍晴明伸出了手。

    “晴明呐,要我自己走回去吗?”

    公主殿下偶尔为之的任性要求,从来没有被人拒绝过。

    哪怕与她一般性别的侍女们,也从来对这位才情卓越美丽动人的公主殿下心软无比。

    而换做了男人,哪怕是西天的佛陀,见了容貌无双的藤姬,只怕也会动了凡心,为她心软这么一回。

    安倍晴明的衣袖轻轻的一挥,院中起了风。

    他念出了自己所召唤出的十二神将之一之名。

    “太裳。”

    随后,跨过那地上的血泥,安倍晴明抱起了藤姬。

    “我们回去吧,藤姬。”

    “啊。”

    藤姬伸手搂住了晴明的脖子。

    。

    。

    藤姬与安倍晴明,他们两个人的第一次会面的起因,源自于藤姬在归京半年后,因为身体虚弱倒下后,藤原大人为她找来了阴阳师。

    当时阴阳寮中最优秀的阴阳师便是安倍晴明的老师贺茂保宪。

    这是能够得到藤原家尊贵的大人好意的机会,贺茂保宪当然不会错过,他带着自己的得意弟子安倍晴明一起上门。

    那也是安倍晴明,生平第一次听到竹帘内侧的藤姬的声音。

    安倍晴明见证了藤姬的成长岁月,而藤姬何尝不是见证了安倍晴明从稚龄少年成长为了如今能独当一面的俊才?

    两个人说是青梅竹马也不足为过。

    可两人之间却是云泥之别。

    哪怕是官至阴阳寮的博士,在权倾平安时代朝廷政权的藤原家面前,也不过是伸手一指就能碾得粉碎的小官员而已。

    若非阴差阳错机缘巧合,安倍晴明可能一生也无法碰触到竹帘之后那身份高贵的藤原家的公主殿下。

    。

    。

    “太裳的防御能力很出色。”

    似乎为了找点什么话题,安倍晴明提起了自己刚才召唤出来的神将。

    莫名被安倍晴明当做在女性面前炫耀的存在,太裳也只是好脾气的笑了笑。

    “真是厉害啊。”藤姬笑了起来。

    就算是离开此地,她也不忘拿那柄离开家时带走的桧扇。

    那桧扇上的彩色系带顺风飘扬,可再绚烂的颜色也及不上藤姬的轻轻一笑。

    “……晴明大人。”

    听到藤姬低声轻语,安倍晴明抿起了双唇。

    山下等着的车辆速度,他深怕被那抢走藤姬的酒吞童子追上。

    他忧虑着可能发生的事情,而他所担心的事情也确实是发生了。

    。

    。

    在山脚下,是时平策马狂奔而归的身影。

    那宛若修罗般的可怕气势,让安倍晴明想起了围绕着这位酒吞童子这些年的传闻。

    几乎不再有人当他是人,全天下的人都将这个为祸天下作乱平安京的强盗头子视作了可怕的大妖怪。

    几乎能与九尾狐和大天狗相提并论。

    而安倍晴明却因为母亲的缘故,而知道这种事情继续演变下去会发生什么。

    酒吞童子,会“被”人为的“生成”妖怪。

    人变成妖怪的过程名为“生成”。

    而这是出于人类自己想要变成妖怪的意志,在经历了无比的痛苦之后,则会成为可怕的妖怪。

    那因众人的畏惧而“被”生成的状态,又该怎么办呢?

    安倍晴明放下了藤姬,拔出了腰间的那把专门斩妖的长刀。

    他一刀挥下,酒吞童子用来阻挡的长刀“当”的一声折断,在世人眼中,这是酒吞童子被安倍晴明斩成了两段的悲惨状况。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能斩妖怪的长刀,似乎认为生成中的妖怪(人类)也算是妖怪的范畴。

    藤姬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缓缓地打开了手上的桧扇。

    桧扇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无悲无喜的双眸。

    她轻轻的张开口。

    “宛若池上樱,飘零入泥中。”

    。

    。

    太裳觉得藤姬根本不可理喻。

    安倍晴明也不能理解。但是他却为了藤姬没有为那个男人哭泣而感到高兴。

    世间众人,能够理解藤姬的心情和她此刻的举动的,大约只有平安京里那些不事生产,整日里悲秋伤月,追逐着优雅和从容不迫,哀叹着死之美丽,哪怕死也得临危不惧,死也要死得美丽,宛若枝上樱花,绚烂的死去,也不能凋零腐朽。

    可安倍晴明高兴的太轻松了。

    。

    。

    谁说路上遇不见妖怪的?

    正因为有酒吞童子霸占了这座山脉,所以人迹罕至,人一少,妖怪便大行其道。

    而在安倍晴明选的这条归京的必经之路上正是战况激烈。

    战斗中的,似乎是体型巨大的犬妖与红发的恶鬼。以及他们双方的那些奇形怪状的妖怪部下。

    安倍晴明再次恨起自己为什么不能一次多召唤几个神将出来,却忘了以自己这个年纪,能够一次性将腾蛇与太裳这两位十二神将中的传说中的存在召唤出来,已经是天才到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了。

    红发的恶鬼在受了那犬妖的一击后,流了一地的血,这时,他注意到了远处被安倍晴明护送的那位公主殿下。

    “皇室的血……”

    安倍晴明听到他这个说法,先是一惊,后又是期望太裳能挡住这恶鬼的意图。

    就算太裳再如何厉害,要让他护卫两个人,也太勉强了。

    “晴明大人,还真是一脸勉强的样子啊。”

    桧扇遮挡下的藤姬眨了眨双眼。

    她一语道出了安倍晴明此刻灵力不支的事实。

    随后,藤姬眼中含笑着,一手揭开了竹帘,走出了车外,然后放下了桧扇,对着安倍晴明轻轻一笑。

    “请转告我的父亲,我这些时日一切安好,请他莫要再为我难过了。”

    她望着安倍晴明,轻松愉快的笑出了声。

    “那么,就拜托你了啊。……我的白狐公子。”

    最后那句话响起的同时,藤姬转身向前一跃,径直跳进了陡峭的山崖下方。

    安倍晴明伸手想去拦住,也不过只是碰触到了藤姬身上的衣袖而已。

    他又一次,眼睁睁的看着藤姬离自己而去。

    而无论是哪一次,都出于藤姬自己的意志。
71平安时代
    从悬崖上往下一跃的泽越止根本不担心自己会出什么事情。

    毕竟;这是之前丘比要求她干的事情。

    【“往下跳。”】

    在相信现在的这个年轻的安倍晴明与丘比之间,泽越止根本不需要考虑就选择了丘比。

    毕竟安倍晴明真正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也是在他四十岁之后的事情了。

    这个国家的人从古至今,无论是谁都相信“越是年老的人;就越是拥有更深的智慧”。

    不;或许这个毛病全世界都通用。

    这种惯例只会在“年轻人是个非常优秀;超出常理般优秀的天才”的时候;才会被破坏。

    但是丘比和安倍晴明完全没有可比性。

    比起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还是选择超出常理般科学的丘比比较好吧。

    就算泽越止不是偏差值超过一百的特优生,也能做出这种正常的判断。

    。

    。

    遵从丘比的话跳下悬崖的感觉;说实话不怎么好。

    毕竟放在正常的时间线上,泽越止根本不可能就那么轻易的就听别人的话跳下悬崖。

    将自己的命放在别人的手上;对泽越止而言根本是从未想过的事情。

    【“不过连时空都穿越了这么多次了;这种底线早就没有必要存在了吧。”】

    泽越止抱着丘比,摔在了那齐人高的柔软草地上。

    【“神大人,底线之类的事情还是抛弃掉,才能过得比较开心哦。”】

    能够毫发无伤的从草地里站起身,还真是得感谢丘比在其中使用的能量了。

    不过就连木屐都没丢掉一只,这种时候稍微得意一下自己的运气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这种时候,泽越止还有工夫反驳一下爬上自己肩膀的丘比。

    【“底线这种东西当然不是为了让自己开心才为自己设定的,是为了让自己活得像个人才设定的啊。”】

    。

    。

    藤姬那双纤细的手垂在身侧,宽大的袖口遮住了双手,恍然漫步在蓬莱仙境,而非荒凉的人迹罕至的悬崖之底。

    。

    【“前方就是任务目标之一,神大人,接下去就交给你了。”】

    原本趴在泽越止肩膀上的丘比确认了这一点后,便扭头离开了她的身旁。

    稍微站直身,目送了丘比里去后,泽越止再转过身,继续了自己那悠然自若的步行之旅。

    反正丘比不在她身边,她也一样能完成自己的任务。

    而且,该怎么说呢?

    应该说是,它不在反而自己会更容易自由发挥一些。

    丘比对泽越止的作用,近似于一个可以随便吐槽、也不会被当成疯子的角色。

    。

    。

    又走了几分钟后,藤姬在前方的草丛中见到了一只昏倒的白狐。

    虽然毛上沾了血,伤口也很大,看上去凄惨极了,但是非常的美丽。

    就像是,父亲在刚刚回京时,得到的冷泉帝的赏赐。

    那件从唐国远渡而来的白狐毛滚边的裘衣,价值不可估量。

    可就算是那件裘衣,也没有现在这只白狐的毛色美丽。

    藤姬弯下了腰,轻轻从草地上捡了这只白狐。

    她将这只凄惨无比的白狐抱在怀中,随后便向着前方继续走去。

    “不知道哪里有水源呢。”

    她用羽织包裹起了那只白狐,随后便带着它去寻找了水源。

    但是没多久,这只白狐就醒来了。

    被藤姬捡起来的白狐下意识的咬住了藤姬的手背。

    “呀啊。”

    吃痛一声,惊呼之后,她又恍然大悟似地理解的点了点头。

    “诶呀,真是抱歉啊。”

    在白狐看来,这个人类真是古怪极了。

    为什么她要向自己道歉?

    人类都是这么不可理喻的存在吗?

    “对不起啊,我呢……也只有这个可以给你了。”

    鲜血从白狐的嘴边落下,白皙的肌肤上沾染了暗红色的血,她却轻轻的笑着,任凭这只白狐就她的血咽下了喉咙。

    然后她抱着白狐向着前方继续迈开步子,原本无穷无尽的草地终于告一段落,在不远处的前方,就有一个湖。

    从未真正独自一人靠近过水边的藤姬,自然不清楚在这种野生的湖水周围,那些泥土被水浸湿后糜烂的只要一不留神,就会让人滑上一跤,摔进湖里。

    藤姬只是为了自己所见的清澈水源而感到高兴,她抱着白狐,跌跌撞撞的奔向了湖边,可脚下一不留神,便摔进了湖中。

    。

    。

    明明掉进了湖里,却没想到自己,而是将怀中的那只白狐向着湖面抛去。

    这双手唯一拿过最重的东西,便是父亲赠送给她的那方来自唐国的镇纸。

    这双手唯一抛过的东西,便是那用彩色的丝线勾出繁杂美丽花纹的手鞠。

    当藤姬沉沉落入水中之时,一只手向她伸了出来,一把将她从湖水中拖了出来。

    那湖底的深处有一只巨大的眼睛,盯着本来将会落入自己口中的藤姬。

    而救了藤姬的来者,却只是冷冷一扫湖底,那只巨大的眼睛便吓得立刻合上,再也不敢打她的主意。

    身上所穿的那件华美的单衣浸满了水,又湿又重,偏偏自己的状况比这件衣服好不了多少。

    面料上乘的丝绸外衫早在行走于齐人高的杂草时,便已经被勾坏了上面那美丽的花纹,而在落入了水中之后,这件外衫就再也没有继续被使用的可能性了。

    而藤姬抬起头,见到了那将自己从水中拉出来的青年。

    他那头银白色的长发片尘不染,与打湿了黑色长发的藤姬相差甚远。

    可落入了水中的美人依然是湿漉漉的美人,而这般的美人就被这相貌异于常人的青年抱在怀里。

    青年看着目光如水般平静的注视着自己的藤姬,这个微妙的情况下,似乎哪一方先说话,哪一方就输了。

    可他好似根本不在乎这种无聊的输赢,或者说根本没注意到这种输赢一样,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下了定论。

    “奇怪的人类。”

    听到这话,藤姬笑了起来。

    那一笑中恍若掠过了整个京都极致的风流高雅,那浮光掠影般的美丽就连活了千年的妖怪都未曾见过。

    更何况是这般视人命为草芥的强大妖怪?

    虽然妖怪以强大为美,越是实力强大的妖怪就越是会得到其他妖怪的推崇和追捧,但是对这位青年而言,是生平第一次见识到他昔日所不屑一顾的那座人类的都城中,到底孕育着、绽放着怎样一种与众不同的美。

    “美”是能够跨越种族和国界,无视个体的主观差异的。

    泽越止早就在其他的世界里面总结出了这个经验,而现在这个世界,作为自己原本世界的分支,自然也符合这个定律。

    “我不是奇怪的人类。”

    她很认真的告诉了这个妖怪。

    “我是藤原左大臣正妻所出之女。”

    这个身份似乎对这个青年而言毫无意义,他只是觉得“啊……果然人类都是会计较身份这种奇怪的事情,就连这个家伙也不例外。”

    但是这种仿佛顺应常识一般的无聊感叹,却败走在她下一句话上。

    “现在正处在和人私奔的境况下。”

    说起这个事情,藤姬似乎很高兴的笑了。

    “不过,私奔的丈夫,死了呢。”

    “为什么能笑得出来呢?”

    照青年所见的一般常理而言,死了丈夫的女人都会哀痛哭泣,而非藤姬那样喜悦的微笑。

    “因为,死了后,就能成佛了啊。”

    仅此而已,为自己丈夫的死而感到喜悦的藤姬,仅仅是因为对方能够去往西天极乐世界,脱离六道轮回之苦,成佛了。

    不仅如此。

    青年觉得藤姬一定有什么没说出口,但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逼问。

    他从来没学过逼问这种手法。

    倒不如说,以他本身的实力,根本用不上逼问这种做法。

    不过,当青年带着藤姬离开湖面,走上岸边时,他的胸前却渗出了鲜红的血。

    血很快就将他身上的那件深衣染成了暗红的色泽,又散发出了一股让人闻着感觉难受的血腥之气。

    “啊。”

    藤姬的惊呼声尚未落下,青年就在她面前变回了那只受了伤的白狐。

    藤姬小小的惊叹一声,也仅此而已。

    她褪□上的那件已经皱巴巴了的外衫,将它包裹在了其中。

    她将自己在跌落湖水前,遗失在岸边的两只木屐也寻了回来。

    平安京里面的贵族公主们,怕是根本未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在浑身湿透了的情况下,抱着一只白狐,奔跑在齐人高的杂草丛的中间。

    湿漉漉的黑色长发黏在脖子后面,在夏日的气温与风的吹拂下,只是短短的半个小时就已经呈半干的状态,而藤姬怀中的白狐却根本像是奄奄一息了。

    “怎么办,有什么办法……”

    根本没想过这杂草丛的纵面居然会那么长,泽越止跑的快吐了。

    你试试看背着几十斤的衣服负重小跑个半小时,除非是单纯为了奥林匹克运动会而努力的重量级运动员,根本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干这种事情好吧。

    泽越止是拥有文武双全的名声不假,但是这武的成分可是在女子防身术与体育成绩上体现的,负重跑根本就不在她的计划表里面。

    更何况这藤姬还有一个体弱多病的毛病?

    被藤姬抱在怀中的白狐,却在想人类的行走速度也太慢了,跑起来的时候速度就很慢,居然跑了没多久还要停下来走一会儿才能继续奔跑起来——

    他们到底是怎么才能占据那么大的面积,不断的扩张自己的足迹所到之处呢?

    可惜这些问题,被藤姬抱在怀中的白狐根本没有想过。

    不屑于了解人类的妖怪在千年之后,被人类占据了日本的每一寸土地,他们的存在也被不断的削弱,不断的有神明丧失了信仰自己的人类而消亡,在人类手握名为“科学”的武器之前,没有任何的神秘可以屹立不倒。

    可惜现在明白“科学”这种无敌武器的人,放眼这个时代也只有泽越止一人而已。

    。

    。

    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脚下所踩的土地也失去了原本的质感,但是却在昏倒前,见到了某个似曾相识的红发身影。

    “啊,巴卫为什么你那么凄惨的样子啊。”

    那个来者这么嘲笑着说了一个藤姬所没听过的名字,但是在藤姬昏过去前,却听到了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72平安时代
    在昏过去之后;藤姬梦到了以前的事情。

    在很早很早以前,在她还是藤原家的一位公主的时候;她曾经有幸参加的父亲所举办的宴会。

    女眷们坐在竹帘的后面;手上握着扇子,扇面遮住了大半张的面容;只露出自己的那双美丽的眼眸。

    隔着竹帘,大家看着那在外面的庭院中吟诵着和歌。

    明明最初是说好的玩乐之事;互相之间却偏偏为了要争得头筹而不得不绞尽脑汁;将自己的才能发挥到淋漓精致的状态。

    到了后来;分为左右二侧,各选了七人;再选了一名负责念诵和歌的人,以两队竞争的方式来吟诵双方七人所做的和歌。

    当时参加宴会的泽越止是觉得超不耐烦,她根本不懂和歌的好处,就像是天生缺少了这份体谅文字中所蕴含感情的基本技能。

    但是忽然在夜晚的微风轻轻刮过,而让竹帘有一阵飘动时,漏出一丝和外界缝隙的世界里,有樱花飞过的景象。

    那高悬在天空之上的明月,孤独又美丽。

    明明旁边有无数闪烁的星子,可那轮明月却那么孤独。

    这种时刻,就算泽越止想到了“月亮比星星距离地球更近,所以才导致了月亮看上比星星要大得多”这种科学常识,都不会破坏半分此刻的美景。

    光是看着月亮和樱花就很幸福,伴随着咏者那美妙的音色,这世上怕是再也没有比这更加风流优雅之事了。

    。

    。

    当梦结束,睁开双眼之时,藤姬发现身上已经换了一身武家女子所穿的衣服。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吴服,露出了说是惊愕,倒不如说是悲惨的表情。

    “真是,真是……”

    对于平安京里的公主殿下而言,怕是生平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朝一日穿上武家女子才会穿的服饰。

    对京中的贵族而言,武士就是些乡下来的乡下人。

    他们这些恍若不食人间烟火,风流优雅的贵族们,根本瞧不起这些武士。

    当然也从未想过自己会穿他们的衣服。

    这根本就是羞辱。

    就算是被时平抢回了家,他也从未让自己那美丽的妻子换上吴服,顶多是让她养成了出门时记得披上一件羽织。

    “简直是……简直是……”

    她喃喃地看着身上的衣服,忽然不愿再继续看下去,抬头看了头顶。

    仿佛她伸出于参天大树之下,透过繁茂的翠绿树叶,藤姬见到了满天的星辰。

    “今夜无月……”

    她没能见到月亮。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连丈夫被杀都可以笑着接受,并且还能对他能脱离六道轮回之苦而喜悦,但是却因为看不到月亮而难过。

    “别考虑月亮这种事情了。”

    之前与那巨大的犬妖战斗的红发恶鬼,忽然遮住了藤姬的视线。

    居高临下的俯看藤姬的红发恶鬼,却是个有着英俊面容的残忍青年。

    “跟我走。”

    藤姬默不作声的站起了身,脚下的木屐还是自己之前所穿的那双。

    也只剩下这么一点了吗?

    她恍恍惚惚的跟在头上长角的恶鬼之后,然后在不远处见到了躺在地上,仿佛死去一般闭着双目的青年。

    他那头白银色的长发,与那只被藤姬所救的白狐毛发是一模一样。

    “你身上流着皇室的血。”

    恶鬼如此残酷的宣告了一件事情。

    “这个国家的皇室,就是天照留在人间的后裔,换言之,你是天照的后裔。”

    聪慧过人的藤姬听了恶鬼的宣告,只是很轻的,笑了笑。

    然后她看向这头生双角的红发恶鬼,开口问道:“那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很简单。”

    恶鬼脸上那抹残酷的笑意挥之不去。

    “你去将巴卫伤口里的碎片给我取出来。”

    藤姬看着那银白色长发的青年,他的头上还长有一对狐耳。

    之前的他甚至根本就是人类的模样,没有半点妖怪的兽类痕迹。

    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红发恶鬼的要求后,藤姬慢慢的向着青年走去,蹲□,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她那双有着纤细修长食指的手,从未碰过任何如血啊泥啊这类污浊的东西,但是此刻却伸进了那惨烈的伤口中,取出那恶鬼所说的碎片。

    只有天照,或者是天照的后裔才能碰触的碎片,在那双沾满了暗红色血液的手指尖乖的仿佛仅仅只是一片碎瓦,而不是什么能折磨得连出云山上的神明都能肆意杀死好几位的大妖怪生不如死的东西。

    当阻碍伤口恢复的碎片被取出来后,点了“受伤后快速恢复”这个种族天赋的巴卫睁开了双眼。

    那双金色的眼眸恍若正午时分的阳光,熠熠生辉。

    “你是天照的后裔?”

    他一副见到什么讨厌东西的神情,可是在下一秒,不远处的空中忽然闪现了个虚像。

    那位女神分明无比的美丽,可巴卫和恶罗王却一副“活见鬼”的厌恶表情看着她。

    “妖狐巴卫,”她的声音中带着神明才有的高高在上的冷酷,“你求助我的后裔了呢。”

    “哼。”年纪一大把的老太婆。

    “恶鬼——”那神明又对红发的恶鬼说,“你有求于我的后裔。”

    “你们两个,不要忘了这一点。”

    她说完,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恶鬼与妖狐却看向了满脸一无所知的藤姬。

    “那个……”

    连神明都敢杀的恶鬼,偏偏非常忌惮那位天照大神。

    那可是一位仅仅一挥衣袖,将神宫一侧的瓦片砸到巴卫的身上,就让瓦片的碎片扎进他的胸口,让他受了重伤,伤口却无法愈合的可怕神明。

    而她说他们俩都欠了藤姬,也就是说——

    “喂,你这个公主殿下,有什么愿望?”

    恶鬼凑到了藤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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