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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战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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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人纷纷拍掌表示赞同,陆二平时勤俭节约,是这几个兄弟之中最为省钱之人,陆三每次打趣陆二,陆二都会说今后用钱的地方很多,自己要攒够钱娶一个漂亮的媳妇,成家立业,也好结束这飘零的生活,几日出手如此阔绰,倒也让一干兄弟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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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1 半荀
    闻香阁不愧是犀照城内最好的酒馆,虽然花掉了二十个水币,让陆二觉得心痛不已,但饭菜的口味真是没得说,多花些水币也算是物有所值。都是些年轻力壮的小子,吃起东西来就像是野兽撕咬猎物一般风卷残云,几刻钟后桌上的饭菜就被席卷一空,老干头只是沽了一壶酒,一边咂摸着品尝着酒的味道,一边乐呵呵地看着几个壮如牛的小子争抢着吃食,倒也是乐在其中。

    闻香阁作为犀照城最好也是最大的酒馆,所招待的客人也尽是些犀照城内最为有钱有势的人,其中就包括许多驻守在城内的妖兽,不管人类在城内的威望有多高,遇到妖兽也是要矮人一头,就连闻香阁这座高达五层的酒馆,四层之上也只是开放给妖兽享用美食,三层以下才会供人类吃食所用。

    陆宁和老干头几人在三层吃饭,酒足饭饱之后刚要离座走人,耳尖目明的陆宁突然听到楼上传来女孩儿的尖叫声,随即是一阵阵的轻声啜泣,仿佛受了无尽的委屈却又只能强忍着无处宣泄。陆宁知道这又是妖兽虏了良人家的女子供自己发泄所用,心中无名的一股怒火顿时翻腾起来,刚要趴桌子上楼,却看到一只丑陋无比,满脸鱼鳞,身上插红戴绿的妖兽口中怒骂着什么,带着几个人类的丫鬟疯了一样朝着楼上奔去。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我叫你找别人,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你好看!”

    那妖兽显然是来抓自己丈夫现行的,一上去就听见一阵乒乒乓乓之声,随即又是碗盅摔碎之声,接着便是妖兽痛苦的哀嚎。

    “行了,够了,咝……我身为妖王的儿子,咝……身边有个三妻四妾实属正常,怎容得你这个臭婆娘说三道四!给我滚回去!哎呦……”

    那妖兽身上似乎受了伤,不停咝哈地叫着,在众人面前被自己的老婆厮打谩骂,自尊心显然受挫,突然一个巴掌拍过去,狠狠地甩在了自己老婆的脸上,清脆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那妖兽的老婆挨了一巴掌,立刻噤了声,提着妖兽耳朵的手也瞬时放了下来,但不甘心的它立时将怒气撒到了那个刚才被调戏的女孩儿身上。

    “我让你勾引我的男人,我让你勾引我的男人!”

    “啊!”

    女孩儿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看你还有什么资本再勾引别人!”

    那妖兽老婆听了训斥,显然不敢再拿它的丈夫撒气,只好揪住女孩儿的头发,尖利的爪子狠狠地在女孩儿的脸上划了几道,直到女孩儿脸上鲜血横流,再也看不清本来的面目,才像丢垃圾一般把女孩儿弃置一旁。那妖王的儿子未动丝毫,只是冷冷地在一旁看着,它这位正房妻子是父亲的一位挚友的女儿,两人从小便被定下了亲事,虽然自己甩了它一个巴掌,挽回了自己的颜面,但若不让它把这口气出了的话,闹到父亲那里自己也会受到责罚。况且那女孩儿也只是一个流民,自己对她青眼相待她却不识抬举,犀照城漂亮的女孩儿多得是,也不差她这一个,趁此遂了妻子的愿,让它闹上一闹,也好解了自己的困境,只是那女孩儿原本姣好的容颜被毁,妖兽心中还有有一些肉痛的。

    女孩儿啜泣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陆宁听得心急,不知道女孩儿到底什么情况,好在经过这么一闹,楼上的人都没有了吃饭的心情,那妖兽老婆带着丫鬟们匆匆从楼上下来,脸上的怒气也少了许多,眉宇间甚至显露出洋洋得意的神态,似乎自己在感情上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紧接着楼梯又噔噔噔地响了起来,呼啦啦的一群人从楼上走下,领头的是一个人高马大的横公妖兽,身上穿着紫金翔龙服,脚下踩着一双银云靴,脸上的鳞片若隐若现,生得倒是有些英俊潇洒,但眉目间却给人一种阴鸷的感觉。其后跟着一群人类丫鬟,个个都颇有些姿色。其中最有有两个丫鬟搀扶着一个只有**岁年纪的小女孩儿,女孩儿身材娇小,穿着一条素色碎花小裙,裙子上斑斑点点沾染着已经结痂的血块儿。女孩儿的一只鞋不知道丢到了哪里,露出一只雪白柔嫩的宛若莲藕一样的雪足,她的脸被散乱的头发遮住,陆宁看到女孩儿凄惨的样子,没由来心中一痛,好像自己被那天杀的妖兽欺辱了一般,整个人都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陆宁使了个眼色,陆一立刻会意,搀了有些微醉的老干头,出门寻了一个拉车的伙计,付了钱让他将老干头拉回家,带着自己的一干兄弟借着夜色的掩盖,跟着陆宁一道跟随在那妖王儿子的身后。

    漫夜长长,但妖王的儿子却无心睡眠,带领着一众丫鬟游荡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偶尔有巡逻的妖兽路过,都是躬首哈腰,对妖王的儿子俯首帖耳,跪拜在妖王儿子的面前,口中高声喊着半荀大人。

    原来这妖兽叫做半荀,陆宁心中嘀咕着,不是人类却用着一个文绉绉的名字,想想还真是可笑。

    半荀带着众人一路走走停停,最终转转悠悠来到了犀照城最大的红粉之地“翠月阁”,翠月阁是一座木制的两层阁楼,阁楼一层是招待客人的地方,二层轻纱曼舞,一条长长的通道两面是一个个别致的雅间,其内不时传来一阵阵的莺声燕语。阁楼的一半悬空依附在水面之上,紧紧靠在翠月阁的是一只由香木打造的画舫,画舫之上不时传来琴瑟和女子嬉笑的声音。

    半荀带着大队人马来到翠月阁,早有眼尖的龟奴通知了阁内的妈妈,妈妈不敢怠慢,踮着三寸小脚,踩着碎步急匆匆地迎了出来,手中脂粉味呛人的手帕一下搭在了半荀的身上。

    “呦,这不是半荀公子嘛,什么风把您这贵人吹到我们翠月阁了?”

    来翠月阁的浪荡公子都称翠月阁的妈妈为花姐,花姐半老徐娘却风韵犹存,一把堪堪握住的盈盈细腰夸张地扭动着,像是一只难耐的水蛇,只等半荀一声应承,就会顺势攀爬到它的身上。半荀倒是毫不客气,一巴掌拍在了花姐犹有弹性的屁股上,惹得花姐一阵娇声谩骂。

    “花姐,你倒是给我找一个姿色不错的妞儿啊,实在找不到,我看就让你作陪吧!”

    半荀嘴上说着,手下也不闲着,一双手似游蛇一般在花姐的身上游走,又是惹得花姐叫骂连连。

    陆宁看着实在生气,猫一样悄无声息地翻身跳到了二楼,寻了一些照亮用的松油装入瓶中,悄悄地潜入了水中,拿刀割断了抛锚的绳子,将手臂粗的绳子拴在了翠月阁的木架子上,陆宁翻身上了画舫,寻了一处灯光暗淡的地方,手中拿着装松油的瓶子使劲在甲板上一磕,松油顺着甲板的缝隙流到了船舱内。陆宁从怀中掏出一个防水的火折子,燃着扔到了甲板上,立刻一个鱼跃跳入了水中。

    待陆宁回到众人身边时,画舫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花姐看到浓烟时已经顾不得和半荀说笑,一拍大腿,脚下一拧,慌慌张张地寻人去扑救大火。

    画舫上的人一阵大乱,会水的人一个个像下锅的饺子一样扑通通跳入水中,不会水的人高声呼救,画舫上多是丝竹轻纱,绫罗绸缎一些细软之物,遇火便着,才半刻钟就已经烧得剩下了一个花架子。由于画舫被陆宁紧紧地连在了阁楼上,火势顺着便要燃到了阁楼之上。

    花姐一门心思地想扑掉画舫上燃着的火,没想到火势失了控制,渐渐有殃及池鱼的趋势,这才忍痛抛了画舫,将所有精力都放在阁楼之上,找了几个水性极佳的人想斩断连着阁楼的绳子,没想到原本能够轻易割断的绳子此时却像金铁一样坚硬,寻常的刀子砍在上面居然崩了口。花姐哪里想到有人从中作祟,存心要她的翠月阁和画舫葬入火海,绳子是陆宁祭出骨牌,用法阵硬化后才变得如此坚硬,就是防止他人将绳子斩断,怎能会让他们轻易得逞。

    花姐看到自己毕生攒下的家当在一瞬间化为乌有,不顾众人的阻拦冲入火海,想要以此了结自己的余生,怎奈被半荀拦腰环住,一股悲愤化为无声地眼泪顺着花姐的脸颊滑落,那龟奴和姐儿们看到自己赖以生存的地方化为灰烬,也一个个悲悲戚戚,默默地抹着眼泪。

    本想来寻乐,却碰上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半荀这一夜倒也没讨到什么好,难道是今晚自己犯太岁,诸事不顺?看来也只有打道回府。

    带着一队丫鬟的半荀,耷拉着脑袋原路返回,刚拐到一处狭长的胡同,就发现几个人前前后后地包抄住自己来去的路。半荀不禁失声笑出来,在犀照城谁能有如此大的胆子,居然打劫打到了妖王儿子的头上,难道今天出来的时候没有查黄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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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2 剔骨
    半荀不怒反笑,打了个手势让身后的众人停下,饶有兴趣地看着截住自己的几人,待它定睛仔细观察后,不禁捧腹大笑起来。

    几个看着乳臭未干的半大小子穿着夜行衣,堂而皇之地站在它的面前,几人手中并无任何兵器,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半荀。

    半荀虽然是犀照城妖王半月膝下修为最为低下的儿子,但也相当于人类修行者三品的能力,凭借这样的实力,在犀照城除了少数几个实力强大的存在之外,半荀几乎可以睥睨一切。看到眼前几个人类的小子时,半荀根本就没有将他们看在眼里,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今天已经够倒霉了,正好拿他们消消自己的晦气。

    半荀一摆手,它身后的丫鬟立刻远远地退去,她们可是亲眼看到过半荀屠杀人类,那手段简直灭绝人性,她们可不想受到牵连,葬身半荀的掌下。

    丫鬟们都是人类,而且那女孩儿还在其中,陆宁并没有为难她们,况且她们长期受到半荀的禁制,此时也不敢轻易逃走,为半荀通风报信,陆宁也就让过她们,让她们躲得远远也好收拾眼前的妖兽。

    “你们几个谁是头?”

    半荀手指一伸,指着陆宁几人问道,口吻满是不屑。

    “将死之人,还有什么资格问话?”

    陆宁怒声斥道,他最看不惯仗着实力强横欺辱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儿,况且半荀不仅欺凌了一个只有**岁的小女孩儿,还任它的妻子刮花女孩儿的脸,就算女孩儿的性命保住,面容也已被毁,小女孩儿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被它残忍地毁掉,一想到小女孩儿会在痛苦和自卑中过完自己的余生,陆宁就怒火升腾。

    “哼哼,好大的口气!”

    半荀指甲向上一挑,陆宁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缚住了脖颈,双脚离地,好似一双大手将他硬生生地提到了半空中。陆宁并未慌张,祭出骨牌只是向前一斩,那无形的力量就被斩断。半荀咦了一声,看来拦住自己的这几个小子还有有点本事的,只见它双手一翻,一阵无形的却有排山倒海一般的力量瞬间涌了过来,陆宁几人宛如巨浪中的一叶孤帆,立刻被这股巨力吹翻在地。

    哈哈哈!

    看到陆宁几人狼狈的样子,半荀开怀大笑。

    “兄弟们,上!”

    陆宁一个挺身站立起来,吼了一嗓子,几人立刻将半荀包围在中间,八张骨牌祭在空中,幻化成了八道剑气射向半荀。

    半荀身形并未动上分毫,待八道剑气离它只有半尺之距时,它的身形才一晃,只是这轻轻一晃居然凭空消失,下一刻已经站在了包围圈之外。众人惊愕万分,只有陆宁看清了半荀的动作,半荀的身体向下一缩,身体紧贴着地面向前滑行,居然以极快的速度躲过了剑气的攻击,顺着空隙滑出了包围圈。

    虽然倾杀阵能够幻化出各种武器来攻击对手,但每次幻化需要时间,陆宁八人经过无数次的磨合已经达到了心有灵犀的境界,但还要慢上半分,半荀并未攻击,只是左突右闪就轻易地躲过了数次攻击,如若它反守为攻的话,恐怕陆宁等人早就倒在了半荀的手下。

    怎样才能攻击到对方?陆宁手上并未停止攻击,大脑却在飞速地运转,只有未雨绸缪,先半荀之所想,在它经过的地方下套,才有可能获得胜利,否则自己这方的平均实力和半荀比根本就没有获胜的机会。

    半荀性格骄横狂妄,此时只是把陆宁几人当做蚂蚁一样看待,只待自己玩儿腻之后便会痛下杀手,陆宁只有抓住半荀的这个弱点,仔细观察半荀躲闪的路径,趁它还没有反击的时候抓准机会一击必杀!

    陆宁向陆一几人使了个眼色,骨牌化作漫天的银针,铺天盖地地朝着半荀激射而去,然而此后的每次攻击都是徒有其表,几人并没有用上全力。半荀口中吐出泡沫一样的东西形成了一个蛋壳样的保护罩,银针打在其上像是陷入了棉花堆里一样没有任何着力的地方,而半荀再次趁着此时的空当闪出包围圈之外。

    八张骨牌所组成的倾杀阵虽然仅是厉害的杀阵,在起转腾挪的步法上有着先天的欠缺,但陆宁教授过陆一等人“凌波阵”的脚上功夫,虽然并没有像名字那样能够踏水而行,但在陆上的行走速度却是十分惊人,半荀才出包围圈,陆宁几人脚下立刻变阵,再次将半荀包围在中间,其间也只是眨眼间的工夫。

    经过几轮佯装的攻击,半荀已经渐渐失去了玩弄陆宁几人的兴趣,然而陆宁也已大概摸透了半荀躲避的路线。

    看到半荀脸上渐渐失去了笑意,陆宁知道反守为攻的时候到了,但陆宁哪能给它攻击自己的机会,八张骨牌汇聚在一处化成一把硕大的砍刀,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向半荀的头顶斩去,虽然去势十分缓慢,但却将半荀几近所有的去路全部罩住,半荀依旧不紧不慢,就在砍刀朝自己砍来之际,它就已经发现漏洞所在,真是年轻害死人啊!半荀仗势自己的经验依旧托大,双手垂于身后,脸上带着鄙夷的哂笑,被刀风带起的猎猎大风将其衣衫像旗帜一样吹得烈烈作响,此时半荀像是一个御风而行的仙人,除去他那略显阴鸷的面貌,倒真像一个得道飞升的高人。

    依旧只距其头顶半寸之时,半荀身形一晃,立刻又消失于视线之中,但半荀才一动身躲过砍刀的攻击,就发现自己深陷于泥潭之中,脚下的陆地突然间变成了沼泽之地,半荀原本想要借此躲避攻击,没想到逃走的路线上居然被陆宁设下了陷阱,脚下软绵绵的没有着力的地方,半荀的双足已经深深地陷入进去。

    哼哼,哪能让你们这班宵小得逞!半荀双足一拔,竟然轻易地从泥潭中逃脱,双足一震,靴上居然没有一点污渍,只是令半荀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才从泥潭中逃脱,一张大网就当头罩了下来,半荀被彻底激怒,大手一招,身上的鳞片竟然从它的身体上迅速地剥离下来,在它的手中形成了一把闪着特殊光泽的长剑,长剑只是在它的头顶轻轻一划,大网就被撕裂出一条长长的口子!

    半荀再次逃脱,陆宁显然低估了半荀的实力,逃脱后的半荀居然一点也未停歇,凌空发动了攻击!半荀手中的长剑瞬间崩裂,复又变成一片片闪着粼光的鳞片,好像一片片锋利的小刀一样射向陆宁几人!

    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设下的连环攻击居然被半荀轻易地逃脱,陆宁暗叫一声不好,骨牌迅速从空中退回,在几人面前形成了一面巨大的盾牌,然而鳞片的攻击速度和力量惊人,居然轻而易举地穿过了盾牌!虽然速度有所减慢,但几人还是没有时间躲闪,顿时全身上下皆被鳞片刮得遍体鳞伤,好在盾牌阻挡了鳞片的大部分力道,否则只凭陆一几人的身体素质,恐怕早就被切成了数段。陆宁突破了蒙天之境,身体上只是被刮出了道道红印,并没有真正的受到伤害。

    看到陆一几人被刮得遍体鳞伤,陆宁心中于心不忍,若不是自己逞强坚持要斩杀半荀,大家也不会受到伤害,想到这里,陆宁不禁心生悔意。

    鳞片被半荀收回,又变作长剑的模样,半荀手持长剑斩向为首的陆宁。骨牌再次形成盾牌挡在陆宁的面前,没想到半荀手中长剑去势一转,居然朝着陆宁身后的陆一刺去。

    “大哥!”

    陆宁心中一惊,大声喊道。

    全部的防护都加在了陆宁的面前,谁也没想到半荀攻击转换的速度如此之快,居然瞬间就改变了方向,陆一听到陆宁提醒才急忙向后退,没想到还是晚了片刻,剑尖直抵陆一的心口,锋利的长剑刺入陆一的胸膛宛如刺入败絮之中毫无阻力。

    陆宁整个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此时在转换阵法已然来不及,陆宁情急之下从靴中拔出了剔骨刀,朝着半荀提剑的那条胳膊缠去。半荀毕竟修炼了多年,身体筋骨已经强悍到了金铁难入的境界,只是陆宁这剔骨之术得到了屠十三的真传,竟然顺着筋骨缝隙插了进去,陆宁的速度极快,一把剔骨刀在他的手中运用得出神入化,刀尖儿触碰到胳膊上的长筋,轻轻一挑。

    半荀感觉自己的腋下钻心的疼痛,紧接着自己拿剑的手突然软了下来,就连持剑的力气都没有了,刺入到陆一胸口已经半寸的剑突然停了下来。半荀暗叫一声不好,胳膊想往回撤,却连这点力道也没有了,半荀大惊,再也不敢托大,急速向后退回。

    待它观察已经没有知觉的胳膊时,胳膊上的肉顿时变作一块一块的碎肉掉落,自己的一条臂膀竟然只剩下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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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3 四娘
    虽然覆盖在身上的鳞片化作了武器,但经过夜化成人的洗礼后,半荀的身体之强横也是寻常利器难伤,怎么会一下子被人就剔了肉,只剩下累累白骨?它怎知陆宁的剔骨之术习自高人之手,经过无数场战斗后的洗礼后,死在陆宁手下的妖兽没有上千也有几百,陆宁剔除骨牌的手段早已练就的出神入化,眨眼间就能从妖兽的体内摘除骨牌而其上不带一点筋肉,对于身体的构造没有几人能够达到陆宁的程度,即使是再强悍的身体,只要不是通为一体,在陆宁的那把剔骨刀下也会被剖解成块儿,何况半荀这种半吊子,只知玩乐,并不把心思放在修炼上的纨绔子弟。

    半荀忍住疼痛,再也不敢靠近陆宁半步,陆宁手中的剔骨刀在它眼里就像是催命的符咒,由于惯用的手臂再也不能进行攻击,半荀的攻击力大打折扣,但半荀又着实咽不下这口气,虽然不敢近身,半荀但却在远处发起了攻击。

    陆宁也只是有病乱投医,他听屠十三说过,随着妖兽修炼年头的增长,身体素质也会越来越强悍,修为越高的妖兽越难伤其分毫,但陆宁自打突破蒙天之境后手上的力道和感知能力大幅提升,这才歪打误撞剔了半荀的膀子。

    陆一受伤不轻,整个胸膛都染满了鲜血,此时已经脸色煞白,强撑着才不至于倒下,而半荀的攻击速度十分快,虽然攻击力大打折扣,但在速度上半荀弥补了不足,如果任由这样的态势发展下去的话,首先撑不住的肯定是陆宁这方。

    防御就已经耗尽了陆宁几人大半的体力,如果不尽快结束战斗的话,结果可想而知,陆宁知道如果再拆掉半荀的另一条胳膊的话,就算半荀不死也会折掉半条命,但怎样再次近身是摆在陆宁面前最大的问题。

    看着陆一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陆宁心中更是焦灼万分,突然陆宁眼前一亮,何不就此让陆一退出,自己替代陆一的位置,这样表面上就会给半荀一种自己手忙脚乱体力不支的感觉,趁此机会半荀肯定会忍不住再次近身攻击。

    陆一早就体力耗尽,但他知道如果自己倒下去的话,整个倾杀阵就会因为失去一个人而彻底被打散,威力大打折扣不说,有可能还会连累自己的兄弟,一块栽到那妖兽的手中。在运转法阵的时候,因为剧烈的移动,陆一胸口上的伤口频繁被撕裂,鲜血更是止不住地流,此时的陆一已经有些精神恍惚,支撑他挺到现在的唯一支柱就是心中的信念,恍惚中陆一看到陆宁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告诉他退出法阵,虽然不知道陆宁的用意,但陆宁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自己身体又不能如此支撑下去,陆一还是拖着身体退了出去。

    陆宁还是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虽然他对倾杀阵了然于胸,但同时兼顾两个人的位置还是让他十分吃力,这次确实是弄巧成拙了,倾杀阵虽然同刚才一样运转正常,但压在陆宁身上的担子却沉重无比。

    半荀在攻击的同时早就看出了陆宁的空门大开,看到陆宁腾转的速度较之刚才也慢上了许多,它知道此时陆宁十分吃力。半荀也不想拖得太久,战斗持续的越久,其中的变故就会越多,何况自己已经赔上一条胳膊,如果此时不趁机将陆宁拿下斩成肉酱,也难消自己心头之恨。

    趁着陆宁的后背完全暴露在自己的面前,半荀又一次挺身攻击,陆宁听到耳后异响,知道半荀抓住了空当要置自己于死地,索性使了一个两败俱伤的法子,凭空在地上一转,竟然将自己的胸膛对着半荀抵了上去,手上的剔骨刀却做好了准备,只待半荀近身,就卸掉它半个身子。

    “宁儿,不要!”

    就在此时,陆宁突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尖声喊道。

    陆宁只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人轻微地撞击了一下,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被撞到了一旁,而就是这一点小小的偏差让自己躲过了半荀的攻击,自己的剔骨刀却毫无偏差的插入了半荀的腰眼。

    只一刹那,陆宁便将半荀的肋骨剔了个精光,一股鲜血像箭矢一样射出,喷得陆宁满脸满身都是。

    不可能!陆宁剔骨的时候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每一次自己都是在别人不知不觉的时候将对方的筋肉剔除掉,最重要的一点是根本不会流出一点鲜血,今天怎么像血管崩裂一样,鲜血兜头喷了自己一身?

    两声闷哼,一刚一柔,一男一女。

    陆宁感觉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体瘫倒在自己的身上,出于本能,陆宁双臂伸出接入了自己的怀中,由于怕垂死的半荀反击,陆宁迅速向后退去。

    因为双眼被血盖住,陆宁一只手胡乱地将脸上的鲜血抹了一下,睁眼却看到一个娇小的女子躺在自己的怀中,自锁骨至肋下被划出了一个长长的口子,伤口已经血肉模糊,由于创口太大,鲜血呈爆发式地喷涌而出。

    “四娘!四娘!”

    看到女子的第一眼,陆宁便嚎啕大哭起来,眼前的女子居然是狐四娘!陆宁立刻将双手按在狐四娘的伤口之上,想要止住不断涌出的鲜血,怎奈伤口太大,无论陆宁如何努力,终究还是没有止住。

    “宁儿都长这么大了!”

    狐四娘精神萎靡,平日里灵动的眼睛此时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但她还是艰难地抬起手,温柔地抚着陆宁的面颊,极力地挤出了一个微笑。

    “四娘!四娘!”

    泪水模糊了陆宁的眼睛,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胸口,让他几近晕厥。

    “好孩子,不哭,你黑子爸爸看着你呢!”

    一滴泪水顺着狐四娘的脸颊轻轻滑落。狐四娘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通体乌黑的刀递到了陆宁的手上。

    “黑子爸爸!”

    陆宁头脑发炸,眼中的事物渐渐淡去,手上的那把刀逐渐放大,完全占据了陆宁的视野。

    狐四娘继续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狭长的匕首,继续递到了陆宁的手中。

    “十三叔!”

    陆宁只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箍住了,居然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了,手上的那两把刀如此的熟悉。两个清晰的身影显现在陆宁的眼前,陆宁甚至能够清晰地听见黑子爸爸有些怜爱的叫他小鬼头,而十三叔更是将新摘除的骨牌放到他的怀中,口中哈哈大笑:“看你十三叔厉害吧?长大要像你十三叔我一样,为解放坎水大陆的人类而奋斗!”

    “都没了,就剩下四娘我了……”

    眼泪像断了线一样顺着狐四娘的眼角滑落。

    “黑子大哥,十三弟,大头哥,我来陪你们了!”

    狐四娘的眼轻轻地合上了,一只手却紧紧地握住了陆宁的臂膀,久久不肯松开。

    陆宁像木雕一样跪在地上,狐四娘安详地躺在陆宁的臂弯。陆一胸口上的伤已经被陆二包扎好,陆四在苟延残喘的半荀的身体上补了几刀,不待它断气,硬生生地将它的骨牌摘掉。几人做好了充分的善后工作后默不作声地站立在陆宁的身后。

    许久之后,陆宁艰难地站起来,木偶一般地朝着家的方向慢慢地挪动,陆四想上前帮忙,却被陆二一把拉住,几人跟在陆宁的身后,沿着空荡无人的街道,一路缓缓地走到了家中。

    就在此时,谁也没有发现,那个被毁了容了小女孩儿悄悄地跟在了众人的身后,脸颊上满是泪水。

    ……

    一连几日陆宁陆宁都没有走出自己的屋子,陆二送过来的饭菜都原封不动地退了出来。

    老干头知道陆宁感情受创,只有他自己才能治好这伤,也只能摇摇头,叫陆二守在门外,以防屋内出现什么事故。

    众人回家的当天晚上就发现了跟在身后的小女孩儿,女孩儿默不作声,只是轻声抽泣,任凭众人怎样哄劝都无济于事。陆四心细,拿了药膏给女孩儿的脸涂上,又用纱布包裹上,但众人心中无不清楚女孩儿被毁掉的脸已经没有任何恢复的可能了。

    女孩儿却并未担心自己的脸,只是将狐四娘的身体仔细地擦拭干净,寻了针线将四娘身上的伤口仔仔细细地缝合,托陆四买了一件漂亮的裙衫给狐四娘换上,天天守在狐四娘的身旁,一刻也曾离开。

    为了防止狐四娘的身体腐烂,陆三炼制了一张刻画着“冰种”的骨牌,将狐四娘的身体封入了寒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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