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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行在超级三国志-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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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像吴凡这样,衣食,女人,地位,功名……什么都不缺的人,他的志向自然不能再以普通人去衡量。

当然,同样都是富豪,有些人乐于将自己的财富捐献社会,让更多的穷苦人民受益。而有些人则享受着奢华无度的生活,以穷苦人民看向自己时羡慕的目光而乐不可支。这只能说人与人的素质有不同,格调有高低。

由此来看,吴凡显然属于前者。

再说离开宣和殿的吴凡,出了殿门后向右一转,走过数道苑门,来到后宫。

他还惦记着曹冲的病情,想去为曹冲诊治一下。

铜雀台只能算是一座较大的行宫,和洛阳城正式的皇宫没得比,不论是规模还是卫兵数量。甚至,由于曹冲年纪尚小,又刚刚成为皇帝,铜雀台的后宫中连嫔妃都没有。只有曹冲的生母环夫人,以及干娘蔡琰这两个比较重要的女眷住在这里。

如此,后宫中的门禁也就不是特别地森严,至少对于吴凡来讲,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

进入后宫后,吴凡径直向着养心殿走去。那里是曹冲的寝宫。

却在走到养心殿附近的时候,看到殿门处站着数名内侍和宫女,一个个都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而养心殿内,此时正有声音传出来——

“……吴大司马所提之改革可能带来的一系列恶果暂且不提,单就他改革中有多项削弱皇权之举,冲儿,你怎么能答应下来呢?那些可都是原本属于你的权力啊,就这么被一一削夺,你不但不反对,反而还极力支持。哀家实在是不懂你是怎么想的趁着改革还没有开始,你现在收回诚命还是来得及”

说话的是环夫人。吴凡虽然与环夫人没有什么交往,但对环夫人的声音还是听得出来的。

按理说,曹冲染病在身,环夫人就算有什么急待了解的问题而不得不打扰病中的曹冲,也应该声音温和委婉一些。然而,此时吴凡听到的环夫人声音,根本没有任何温和委婉之意,反而有些训诫的意味在里面。

难道,曹冲根本没有病?

吴凡心中暗道。

走近殿门,向站在殿门处的几名内侍宫女做了个嘘声的动作,随后吴凡就站在门边向里面看了一眼。正看到曹冲跪在殿中,低垂着头;至于所跪之人虽然看不到,但不用想也知道必是环夫人。

看到这里,吴凡心中了然——早曹冲之所以没能朝,十有因此环夫人得知改革之事,突然前来问质。而曹冲深知今日早朝的重要性,不能延误,因此就让内侍官告诉自己曹冲染病在身,由自己来主持早朝。

环夫人平日里深居宫中,吴凡对其并不了解。今日看来,这环夫人貌似对政治还挺敏感,尤其是触及自己儿子的切身利益,更是当仁不让,以至曹冲连早朝都没能去。

不知曹冲会怎样回答。眼下这种场合,新任皇帝与太后产生分岐,尤其分岐中的根本原因在于吴凡的改革。在这种情况下,吴凡自然是不好进去的,只能站在门边这里,听着里面的对话。

接下来,环夫人步步紧逼,又说了些曹冲不该支持吴凡改革的话。曹冲对母亲的训诫一直默然无语。

吴凡在门外听着,心底越发沉重——曹冲该不会被环夫人说服,继而真的下诣停止改革?

现在万事齐备,连朝中文武群臣都已大多数支持改革。在这个节骨眼曹冲要是反悔,吴凡可真是要发疯了。

这一刻,吴凡甚至想到了兵谏不过,这个念头只在脑中稍稍一纵,就立即被吴凡给掐灭了。对于曹魏政权,吴凡一直是以一个忠心不二的忠臣身份展现在众人眼前,甚至成为其他文武群臣争效的榜样,曹氏亲族亦对他信任不已。这次改革,已经让吴凡与曹氏亲族的关系有些不睦,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可动起兵谏的念头。因为那样一来,将会产生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最后不得不与所有的曹氏亲族完全对立;甚至兵戈相见,你死我活

就在吴凡心下担忧不已之际,殿内又有一女子的声音传了出来,却是蔡琰:

“妹妹,冲儿天姿过人,年纪虽然尚轻,心中天地却绝非同龄顽童可与之相比。妹妹不妨先歇一歇,听听冲儿对此事之看法。”

经蔡琰这么一说,环夫人总算停止了训诫,让曹冲答话。

曹冲却并没有立即出声,而是又默然跪立了一会儿后,才轻声道:

“母后,孩儿让您生气了,孩儿不孝。”

这话听得环夫人心中一阵暖意。这个世又有什么感情能胜过母子之情呢?不论儿子做错了什么,只要一句诚心的悔过,最先原谅他的,往往就是母亲。

不过,为了让曹冲感受到来自自己的压力,环夫人仍然板着脸,什么也没说,等着曹冲继续说下去。

只听曹冲道:

“母后想知道孩儿支持八叔改革的原因,孩儿便直言相告:二个月前,由于担心司马懿会对孩儿不利,身在云南的八叔将游历至建宁的孩儿与干娘接至云南。期间,八叔曾带着孩儿亲临强攻云南城的战场,目睹我们的士兵在战场厮杀的情景。”

说到这里,曹冲抬起头来,看着环夫人道:

“母后,您一定没有亲眼看过我们的士兵与敌人厮杀的场面,只用一句悲壮已经无法形容。他们前赴后继,踩着同伴的尸体,义无反顾地冲向敌军城墙。而往往未等他们手中的刀枪碰到敌军,就已经被漫天流矢夺去了生命……至于那些有幸冲入敌军群中的士兵,他们要面对数十倍于自己的敌军,一瞬间就身中数十刀枪,却在生命将尽的最后一刻,仍然用尽全力将手中武器挥向敌军。这些士兵,他们和我们一样,也都有父母兄弟,甚至是妻子儿女;都在日夜盼望着他们能够回去与家人团聚。可是,他们却长眠在了那片异乡土地,永远也无法回到自己的家乡,更无法再见到自己的父母兄弟,妻子儿女……”

此时的曹冲,已是双眼噙满泪水,哽咽道:

“八叔说得对,人民为了这个国家,一直在无怨无悔地付出,平时为国家缴纳赋税,战时为国家杀敌捐躯。人民为国家付出连生命都包括在内的巨大代价,却只是希望这个国家能够给他们提供一个安居乐业的环境;一个卑微到只要统治者什么都不做就可以达到的要求这里的“什么都不做”,意思是不对外主动发起战争。而我们,享受着他们的赋税,享受着他们用生命换来的和平,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对于这个国家,我们又付出了什么?那种所谓的指点江山,不过是动动嘴巴而已,相比他们为国家所付出的代价,又算得了什么?”

听到这里,环夫人和蔡琰均是愕然不已。曹冲在抹了下脸的泪水后,继续道:

“孩儿认为,身为皇帝,必须全心全意为人民谋福利。只有这样,才对得起人民的供养,才对得起人民为这个国家所付出的一切。母后,孩儿不孝,孩儿无法无视人民的利益而否决八叔的改革。孩儿可以不当这个皇帝,但只要孩儿仍为皇帝一天,就会在这一天全力支持八叔的改革”

说完,曹冲默默地向环夫人叩了一头,以示请罪。

能享受皇帝叩头的,只有天的神明。纵使环夫人是曹冲的母亲,这一头也是令她惶恐不已。好在这里没有外人,环夫人赶紧起身将叩头在地的曹冲扶起,一边用袖子擦着曹冲并没有半点星土的额头,一边无奈地连连摇头。

说到底,身为女人的环夫人,受学识和眼界所限,见识难免有些短浅。她之所以反对改革,根本出发点其实就是改革中有许多项削弱皇权之举,让她觉得儿子的权力受损。而且她怀疑吴凡可能是利用儿子年纪太小,不懂事,用花言巧语欺骗了曹冲。

及至听曹冲如此细致条理地一说,环夫人心下了然。虽然她并没有亲眼看过战争场面,更没有亲临过战场;但她在嫁给曹操为妾之前乃是徐州彭城人,当年三军彭城争夺战她也是耳闻了许多,知道战争对于平民百姓之苦。

由此,环夫人对曹冲这番说法也颇有些感触。

另一方面,曹冲把话说得很绝——要想他放弃改革,除非他不做皇帝。曹冲成为曹魏政权继承人,那是遵循了曹操生前意愿而来。光是这一点,环夫人就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退一步说,不让曹冲做皇帝,难道让曹昂、曹丕、曹植做皇帝?那样还不如让曹冲做皇帝呢。至少做皇帝的是自己儿子,而不是别人。

环夫人在无奈中,默允了曹冲的支持改革之举。而蔡琰这时神情间却似有所思,喃喃自语道:

“原来,吴大司马早就下好了这步棋……”

蔡琰的感慨,是二个月前,吴凡不顾她的反对,执意要带曹冲去看看攻打云南城的情景。当时蔡琰还很奇怪,想不通吴凡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今天看来,尤其是听曹冲这一番论说之后,一切迷惑迎刃而解。

正为曹冲擦眼泪的环夫人,没听清蔡琰说的这句话,追问道:

“姐姐刚才说的什么?”

蔡琰忙收回心神,笑了一下,道:

“哦,没什么。只是突然间觉得冲儿长大了,很是欣慰呢。”

见蔡琰夸儿子曹冲,环夫人也是十分欣慰。是啊,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感悟,果然不是其他同龄顽童所能相比的。

由此,环夫人心中的无奈总算被这份欣慰有所冲淡。再看向倚在怀里的曹冲,脸也现出少许笑容出来。

而吴凡,这时已经步履轻松地离开了后宫。

曹冲的那番话让吴凡同样欣慰不已。当初吴凡执意让曹冲去看看强攻云南城的情景,用意就是让曹冲深刻体会到人民对于国家所做出的巨大付出。如今看来,若是当初曹冲没能看到强攻云南城的情景,今日面对环夫人的训责,曹冲最终肯定是要收回改革的授命。

这步棋,还真是走对了。

接下来,就是具体施展改革的每一步方案了。

吴凡的神情间躇踌满志,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明媚的太阳,深吸了一口气,嘴角现出一抹微笑。

……

三个月后,洛阳城。

城市还是原来的城市,街道也还是原来的街道,行人自然也还是城内的居民。

看起来一切都没有任何改变。

然而,细看每一个行人的神情,却会发现与三个月前大不同相。每个人的脸都带着一丝期待,一丝憧憬,一丝兴奋,当然,其中还少不了一丝迷茫。

吴凡的十五项改革,如山崩,如海啸,迅速席卷全国洛阳作为都城,自然是首当其冲。民众们不论男女老少,对改革之事项都有些听闻。街坊巷尾随处可见人们聚在一起,争相恐后表达自己对于这十五项改革的看法和预想。

皇宫内,元老院和众议院已经成立,分别为昭明殿和泰和殿。这只是临时性的场地,按照吴凡要求,要将两院都设计建造成后世的圆形会场,以便于会场内的人员发言,以及互相之间直观可视等等。

监察司也在同时成立,座落于静明殿,来自十大学派的顶尖门生共五十人成为第一批监察官。这些人都代表了各自学派的最高形象,为了赢得民众对各自学派的认同,他们对于自己的言行举止极为注重;在对待本职的监察职责,更是一丝不苟。

其它各项改革也都取得了一定的初步进展,包括英烈祠和名人堂,正在有条不紊地加紧修建。这两座建筑却是十五项改革中,唯一没有一个人反对的。

只因这两座建筑对于国家和人民来讲,意义都极为深远。不但在战时可以感召将士为国尽忠,还能在平时激励人民为国奉献。

不论是保守派还是改革派,都没有理由去反对修建这两座建筑。

此时,正是每天的早朝时间。两院一司的所有人员经宫门进入宫中,随后分成三路前往元老、参议员和监察官所在的宫殿。

吴凡与几十位开国员勋一起,被曹冲指定为元老,并获得众议院投票通过。此时正一路说笑着走进昭明殿,开始今天的工作……。

复回中原 第324节 新的情况

第324节新的情况

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有些人一旦喝了酒那真是滔滔不绝啊;不过当他的话题只局限在一两件事物的时候,就变成磨磨叽叽了。

“凉州今年遭逢大旱,粮食减产六成以,饥民约二十万。凉州刺史国渊众议院,请求陛下允许开仓赈粮,分发一部分军粮到饥民手中。”

昭明殿内,元老们于殿内左右坐成数排,曹冲端坐于正座之。在他面前二十几米处,一名来自凉州的众议院参议官,手持文向曹冲作以陈述。

在曹冲左右两边,还侍立着二十四名衣甲鲜明的卫兵,极具威风。由于刚刚实行皇帝与由地方直接推举来的参议员面对面议政,自然需要一些必要的安保措施。这些卫兵,就是专门负责保护皇帝;另外,卫兵们所产生的震慑的气势也能在一定程度突出皇帝的威严。

曹冲听完凉州参议官的陈述后,看向下面的几十名元老,不用曹冲开口询问,刘晔已是拱手道:

“启禀陛下,此参议官所说之事基本属实。据为臣半个月前得到的情报,凉州饥荒最重之地为武威治下酒泉,有饥民近十万;加之凉州其它受灾地区,总饥民数量应该已达二十万左右。”

曹冲听得微皱眉头,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

“不知凉州地区军粮存有多少?又有多少军马?可以拿出多少军粮赈灾?”

这些军事方面的情况,身为文官的刘晔并不是很关心,也就没有确切地了解,只得摇了摇头。

正在曹冲举棋不定之际,元老席中又有一人向曹冲拱手示礼,众视之,却是曹纯。

“启禀陛下,凉州军马约十五万,军粮约二百八十万。一次拿出一百万赈灾,余粮尚可足够一年消耗。”

说完,曹纯表情有些不自然地扭头看向殿外。

他身为曹氏亲族,自然是反对改革的顽固派。却在无法阻止改革的情况下,被曹冲指定为元老,此时又如改革所预期的那般,以元老身份为皇帝排忧解难。

这让曹纯心里不是滋味,但又不忍心看着曹冲拿捏不定主意而置之不理。

因此,才演了方才那一幕矛盾的画面。

曹冲听罢,心下了然,当即批准了参议官递交来的文。

参议官也为自己的这份地方提案能顺利通过而欣慰不已,一边向曹冲表达凉州百姓的谢意,一边叩拜离去。

接下来,又有数个地方的文经由参议官向曹冲请示。曹冲根据元老们的意见和情报,逐一给予了批复。

最后一名参议官,却是空手而来,只因他所提交的议案早已被曹冲收下。

这名参议官来自幽州蓟郡,他所提交的议案是同样为幽洲治下的襄平郡乐浪县一名贫苦村民的民告官事件,也就是俗称的告御状。

据该村民在状中称,当地县令看中了他家的祖传下来的一处废旧房宅,想要据为己有修建一座大宅院,于是就以极低的价钱向这名村民购买。村民认为价钱太少,没有答应,县令在威逼利诱不得果后,就暗中指使当地恶痞将村民一双老父母打残,逼着他们将房宅交出来。

村民一家本就贫苦,失去家传唯一一块值些钱的房宅,父母又被恶痞打残,日举步维艰。村民就此事多次襄平郡官府,都如泥牛入海,沓无音讯。后来有好心人告诉他:该县令在襄平官府有很强的人脉,他的状都被相关人士给压下了。另外,就算襄平太守看到了状,也不见得会替你作主,因为据说这个县令和太守大人也有些交情。

村民由此恍然,走投无路之下,寄希望于由吴凡改革而成立的参议院身。为了避免再次落入县令的人脉关系网,村民特意远涉数百里,来到蓟县,将自己的状交给了蓟县所推举的这名参议官。

中国有句俗话流传了千年,叫山高皇帝远。

襄平郡治下的乐浪县,位于今天的朝鲜平壤附近。这个县治非常小,仅有数万人口,又远离中土。以眼下这个时代的通讯和交通水平来看,当真是有些鞭长莫及的感觉。

参议官听曹冲说,自己的提案还没有解决,当即顿首道:

“陛下,百姓若非逼不得已,不会舍近求远由为臣将状呈到您的手中。请陛下急令督办此事,给百姓一个交代,还律法一个公平”

参议官之所以对这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普通村民递交来的状如此重视,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如果参议官接到地方官府或平民递交的文,却荒疏懈怠的话,会由监察司指责为不作为。若是该指责经调查属实,会直接失去参议官的职位。二是如果参议官接到地方或村民递交的文,认真对待,努力向皇帝争取。则文批复后,就会由此成为他的政绩,成为他连任参议官的资本。

之所以参议官这个职位会如此热门,是因为参议官与元老不同,元老没有除了自己本身官职以外的任何职权,也没有任何自己官职以外的酬金。而参议官则拥有丰厚的薪资,以及各种福利补贴。

另外,眼下这个时代,国人的精神信仰尚没有遭遇此后近二千年的外族入侵对汉人文化的阉割,更没有破四旧的大规模残毁。因此,国人普遍怀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信条。成为参议官,为地方民间尽力做一些实事,振邦兴国,是眼下这个世界许许多多心存报国志的人们的普遍梦想。

由此,参议官这个职位之所以热门也就不难理解了。

曹冲从看到这个参议官那一刻起,就有些头疼。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这个参议官就这桩案子已经催了三遍了。要是换在改革之前,一个普普通通的村民想要告御状,根本就没门路。改革后可好,只要找到一名参议官,把状一交,参议官就会迭忙把状直接交到自己这里。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地方官员们由此而心生忌惮,不敢再胡作非为,举国下一派治政清明之景象。刚开始设立参议院的时候,每天都有大量的民间御状呈报来。经过这三个月后,地方官员被加倍量刑惩治了一大批,现在御状的数量已经越来越少了。

真正让曹冲头疼的当然不是告御状让他的政务变得繁忙,而是那个乐浪县实在太远,半个月的功夫,派往乐浪的办案官员刚刚抵达那里没多久,消息还没有传回来。在这种情况下,参议官屡次前来催促,他当然很头疼了。

好不容易把参议官打发走了,曹冲扭头,求助的目光看向坐在下面第一排的元老吴凡,道:

“八叔,对参议官这种明知无果的情况下,仍然屡次前来催促,是否该制定一个相关规则呢?朕真的是有些招架不住这阵式了。”

吴凡把看向已经走远的参议官的目光收回,看向曹冲拱手道:

“陛下,此举恐怕不妥。陛下难道不觉得,正是由于参议官积极催促,才令陛下不得不抓紧批复这些案子吗?若是陛下就此制定规则,限制参议官催促案子,则参议官原本不受皇权所限就成了空话。此后,陛下的后人继位,难保不会在此先例再制定新的规则,最终使参议官的职权越发狭限,直到形同虚设耳。”

曹冲听得恍然,点了点头。八叔说得确实在理,扪心自问,如果不是参议官屡次前来催促,自己不会在焦头烂额之下急令相关人员把那些呈来的案子尽快处理妥当。

而且,一旦自己就此事制定一个限制规则后,自己的后人肯定依样照搬,甚至可能不只在参议官身制定规则,在其它十几项改革也都加各种规则,最终导致改革彻底失败。那样一来,自己所期待的改革后国家与人民从此真正改头换面的理想,也就汤了。

吴凡这时继续道:

“此外,恕为臣直言。陛下受万民供养,理应为万民排忧解难。如今民众受某些不良官员欺压,陛下理当对这些违法乱纪之官员严加惩治,以此答谢万民供养之恩。岂可因参议官催促得勤了一些,就心生报怨了呢?坊间小民尚且知恩图报,陛下岂可连小民都不如乎?”

这番话说得曹冲一阵脸红,手足无措。

吴凡的一系列改革,不只是多了一些院制,建筑,或是体制出现新的编排;这些其实只能算是表面变化。另一方面,还有很多隐性的变化;比如朝中大臣对曹冲谏言时的态度和措词,与以前的唯唯之态已经明显不同。

放在改革以前,吴凡这样的论调想要说给曹冲,就必须说得很委婉,很婉转,以免让皇威受损。然而,那样的表述方法往往让皇帝感受不到多大的压力,认识也不够深刻。而像如今这样,几乎是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效果自然与以前大不相同。

曹冲脸红了一阵后,对吴凡道:

“八叔说得极是,朕从此再不提规则之事。”

随后,监察司方面又派来一名监察官,举报称朝中大臣袁术有受贿之嫌,并罗列一系列罪证,请示曹冲予以立案。曹冲当即准许。

在这之后,参议院与监察司都没有提案送达,今天的早朝基本也就没什么事情了。

不过,就在曹冲与殿内数十名元老谈论国内各个地方的相关情况时,骠骑将军张辽的话却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压音……。

复回中原 第325节 世界四大宗教之一——炎黄

第325节世界四大宗教之一——炎黄

据张辽称,昔日与马腾联盟而盘踞于凉州一带的羌人,因马腾兵败而溃散,撤出凉州地区;却在益州西部收拢残军日益壮大,对益州一带的安全造成很大的潜在威胁。益州刺史陈矫,就此事元老院,被张辽主动接下并在此时向曹冲禀奏。

改革中对军情奏有特殊规定:无需通过众议院审议,而是直接交元老院,甚至是皇帝手中。由于目前羌人尚未有所动作,只是对益州构成了潜在的威胁,因而益州刺史陈矫没有把这份军情直接呈报给曹冲,而是递交到元老院。

不过,吴凡却是通过张辽这一举动,反思到改革中军情奏的一个弊端,那就是不够透明。试想如果这份军情被别有用心的元老私自压下,而其他人却并不知情,由此带来的后果可就十分严重了。

虽然在严密的监察体制下,又有众议院投票限制,所通过的元老们基本都是廉明自律的。但是,就怕万里有个一。由此,这个关于军情奏的程序还需进一步调整,使其公开透明,让所有元老在第一时间就全知道。而不是有一名元老接下后,其它人就再不知情。

改革就是这样,打破旧的体制的同时它不可能一步到位,很多时候需要一点点摸索着来。吴凡的十五项改革亦是如此,这也是为什么他要争取多数臣僚支持自己的根本原因。

张辽的军情禀奏完了,众位元老的争论由此展开,争论的焦点为主和与主战,分成两大派。

主和的元老们认为,我们国家刚刚经历了二十几年的战乱,百废待业,国力调弊,这个时候应该尽量避免与外族争战,尤其羌人居住的地区苦寒偏远,中土人极不适应,若是劳财伤民的远征最终以失败而告终,不但助长羌人的士气,令其心中对中土的忌惮全消,接下来还会主动攻打我们。不如采取怀柔的策略,赠予他们一些金珠翠帛之物,再封赐他们首领一个有名无实的朝中爵位,以示我们将他们视为一体,并无攻伐之心。则边境可保泰平,国家可全力发展。

主战的元老们则认为,现在我们刚刚结束了战乱,全国兵马不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是和平时期所不能比及的。尤其诸多战将都是从大大小小的战阵中冲杀过来的,每个人都是真才实料,而不是和平时期的将军那样都没什么战阵经验,一个个都是花架子。这也是为什么往往每个朝代开国之际疆域都能得到扩展,守国之际疆域往往就会缩小的原因。值此兵强,将勇之际,岂可放任羌人不理?正应该集中兵力,将之彻底击溃,扩展版图

双方人员各执一词,争论不休,曹冲坐在面微皱着眉头看着元老们争论,一时也没个主意。最后,只好把目光看向吴凡。

相对于这些争论得面红耳赤,唾沫星子横飞的元老们,吴凡却是异常安静,从始至终未发表任何观点。而吴凡的军事指挥和战略眼光,又是这些争论中的元老们根本无法相提并论的,那么在最终拍板之前,曹冲肯定要以吴凡的见解为主要参照点。

“八叔,您对羌人威胁益州安全这一军情,有何看法?”

曹冲问吴凡道。

正在争论不休的元老们,听到曹冲问起吴凡的意见,顿时息声屏气,整个大殿静悄悄的,众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听吴凡会说些什么。

只见吴凡收回心神,向曹冲拱手道:

“陛下,以臣来看,我们对羌人的所采取的立场应该是……战”

听及至此,那些主战的元老们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扬眉吐色,颇有些得意地看着主和派。而主和派的元老们则一个个灰头土脸。当然,其中也不乏有些人心中不服,认为自己的主张并没有错。

吴凡在说完这句话后,从座位站起,转回身看向殿内众位元老,道:

“一个很简单的例子,比如说这昭明殿的殿门梁,由于历时年久而质地糟松,随时可能塌陷下来。现在,有两个方法可以防止它突然塌陷伤人:一是用一根木方顶住门梁,二是直接把门梁换掉。第二种方法相比第一种方法,耗时久而且工程较大,但是,它却可以一劳永逸。而第一种方法,只能算得是一种权宜之法,梁的危险依然仍在,它仍然可能随时伤人。”

听到这里,那些原本的主和派们也有许多人开了窍。吴凡继续道:

“现在,我们再来说说羌人。他们居于苦寒之地,对中土必然垂涎;如此,我们送它金珠翠帛等苦寒之地稀之物,非但不会阻断他对中土的,反而还会令其对中土越发贪婪。眼下,我们虽然百废待兴,国力衰弊,然而,我们的军队和将领却是和平时期无法与之相比的。现在我们远征羌人,虽然付出较大;但若是换在以后的和平时期,军队和将领都已懈怠,那时若是羌人反乱,则我们要付出相比此时五倍甚至十倍的伤亡与代价。所谓长痛不如短痛,这个道理,我相信在座的诸位都能懂。”

吴凡的改革,不仅允许人民对官方有不同的看法,就同一件事有不同的观点。对于官员来讲,同样也是如此,杜绝一言堂。不论是元老院,众议院,还是监察司,地方州府,当在同一件事持不同观点时,不必在乎彼此官职高低,只要你认为自己的观点是对的,那就尽可能地把自己的观点描述清楚,说给众人听。

只因,真理从来不怕辩论,辩论只会让真理越发耀目生辉。只有谎言才总是压制不同意见,竭力排除异己。

不过,吴凡的这一观点,却使所有元老们都无从辩驳。最终,曹冲依照吴凡的意见,决定对羌人开战

但是,具体怎样做,曹冲却是没个主意,只得再求助于八叔吴凡。吴凡则提议,将荆北刺史李湛,与益州刺史陈矫暂时互调,并将李湛官职提升为益州牧,总揽益州军政双权。文聘、臧霸、张任等李湛手下原班武将亦随同前往益州。

对于徒弟李湛的能力,吴凡相当了解。由于益州与中原距离遥远,远征军达到益州至少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为了保证这段时间益州的防务全无错失,吴凡因此将擅长统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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