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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武大郎玩转宋朝-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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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莲笑道:“你又知道什么是难为情了?现在就开始抱怨没相公睡不着了,等玄静和竹儿进门你这小妮子受得了吗?”说完脸一红,怎么说出这种话了?难道和七巧在一起日子久了,自己也变得喜欢疯言疯语?

七巧道:“所以七巧常常在想啊,为什么要分房呢?太不好玩了。姐姐和七巧一起陪相公不是很好?”

金莲脸一下火热,小丫头怎么会有这般荒唐的想法,还没等她出声,忽听七巧又笑道:“到时候我抱金莲姐睡,把相公晾在一旁,让他也尝尝没人陪的滋味,嘻嘻,想想那时相公地苦瓜脸。真是笑死人……”说着说着,似乎想象出武植那时候的可怜样子,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金莲膛目结舌看着怀里嬉笑的七巧,再说不出话来。

韩通判再次被召唤的时候七巧已经走了,金莲怕她在旁胡闹,早早就把她哄的喜笑颜开,找玄静和竹儿玩耍去也。

“韩大人,告状地女子还在等消息么?”金莲问道。

韩通判道:“是。”

金莲默然片刻,忽然好奇地问道:“听韩大人说这位姑娘是位巾帼?”

韩通判道:“回王妃,正是如此。河北无人不知扈三妹大名,又称作扈无双。”

“河北无人不知扈三妹”。金莲微笑,若是七巧听到这句话定会不服,吵吵着去和人家较量。

“她多大年纪?”

“十七八岁吧,年纪却是不大……”

金莲笑道:“是该嫁娶的年纪了,想来已有婆家?”

韩通判道:“这却不知,只听说扈三妹眼界甚高,寻常男子是瞧也不瞧地,似乎扈员外也奈何她不得。”说完觉得不妥,自己一个堂堂朝廷命官怎么和长舌妇似的?急忙圆话:“这些乡井传言到处都是,下官不经意也就听到了。”说完又觉得不对劲。想解释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尴尬笑笑,低头不语。

金莲看得一阵好笑,却不由对扈三妹的风采悠然神往,“传她进来,我和她说几句话,毕竟是叔父理亏,不能令人家生怨。”

韩通判连连点头,“那扈成那边?”

金莲道:“送人家回府就是,一场误会。还好没闹大,只是在牢里关了几日,好好和人家解释一番。”

韩通判心下苦笑,王妃哦,您深居王府,身份尊贵,又哪知道这些勾当?只是在牢里关几日?送他回府?现在他要是能站起来我老弗以后就倒着走路,不过也不能多说,只有应命告辞,心里盘算怎么把王妃吩咐的事办妥。王妃不知道那些勾当,但王妃的意思是息事宁人,还得叫扈成别对贵王府有怨气,自己怎么也要想办法把事情办的利落漂亮。

韩通判本想吩咐人去传扈三妹,但转念一想,还是自己跑一趟吧,嘱咐扈三妹几句,别不知道深浅,得罪了贵王妃,名气再大,身份却是云泥之别啊。

出得府衙,一眼就望到静静立在街边的扈三妹,府衙前行人不多,但几是经过扈三妹身边地人都要远远绕开,或许是那里空气太冷,也或许是自惭形秽,总之无人接近她几步之内,而扈三妹就那般静静站着,很文静的站在那里。

韩通判叹口气,果然和传说中一样,看上去她永远是这样宁静淡泊,却不自觉的释放出自己地骄傲,让人退避三舍。

“扈姑娘……”韩通判过去打招呼。

扈三妹微微点头示意,似乎在说你说,我听。

韩通判一阵苦笑,出了大堂,竟是拱手的礼节都免了,但心中却没什么不自在,这才是真正地扈三妹,“扈姑娘,贵王妃娘娘想见见你……”然后开始唠叨起来,把贵王妃多娴淑,贵王多神武,贵王府水多深拐弯抹角讲述一遍,提醒扈三妹莫惹恼贵王妃等等,直说的口干舌燥,才算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说完自己都觉好笑,怎么倒像唠叨的老人嘱咐后辈呢?话也忒多了,抬头看,扈三妹却是在静静听着,丝毫没有不厌烦地表情。

韩通判松口气,却有些好奇:“扈姑娘在听我说话?”

扈三妹点头。

韩通判心中一喜,笑道:“既然如此就好,扈姑娘还是快些进去吧,莫让王妃等得心焦!”

扈三妹道:“好。”转身行去。

韩通判望着扈三妹背影。心中美滋滋的,想不到扈无双竟然会听自己唠叨许久,想来自己的。才够好吧?于是这几日,韩通判总是把此事挂在嘴边,几日后韩通判再次美滋滋提到扈三妹静静听自己说话足有小半个时辰后,他夫人终于忍耐不住,轻声道:“夫君,这些话咱自己说说也就成了。还请夫君不要出去说,徒令人笑话。”

韩通判不解道:“为何?”

韩夫人低声道:“扈姑娘就是乞丐和她说话也从不打断,更莫说相公了。”

韩通判一下闹了个大红脸,闭嘴不语,好久后感叹起来,什么是骄傲?人家这才叫骄傲,想来在她心里,阿猫阿狗,贫民权贵地位都是一般,天下又有谁地言语能真正听入她的耳中?想到这里尴尬尽去。又开始沾沾自喜起来,自觉得自己乃是那骄傲到极致地少女知音。

古雅的客厅。金莲细细打量着面前的三妹,心中震撼不已,世上还有这般清丽骄傲的女子?不怪至今未嫁,谁又配得上她?脑海里忽然闪过自己朝思慕想的影子,或许也只有他吧。旋即失笑,怎么方见面就冒出这种荒唐念头?

三妹见到金莲也微微动容,清丽的俏脸竟难得流露出几丝赞赏之意。

“民女扈三妹见过贵王妃娘娘。”三妹微微福了一下。

金莲笑道:“妹妹不必多礼,快请坐,请妹妹来是赔罪地,妹妹若这般客气姐姐心里可不安。”

三妹轻轻点头落座。

金莲道:“前几日姐姐的叔父得罪了妹妹兄长,又有些不知轻重的下人把妹妹兄长送官,实令姐姐汗颜。”

三妹静静的听。

金莲又道:“今日令兄就可回府,至于姐姐这边地错失自有我家老爷回来评断,姐姐也不敢擅自做主,不过妹妹放心,我家老爷最是刚正,断不会徇私的。”

三妹忽然道:“贵王奇袭幽州,三妹很是感激。”

金莲心里美极,相公真是有本事,能令对面少女说出感激二字的只怕数遍天下人物。也没有几个吧?

心里有点好奇,相公袭幽州是为大宋解忧,小姑娘感激什么?“妹妹何出此言?”她哪知道那次辽人袭宋令扈家庄吃了大亏。

三妹摇摇头,不欲再说此事。

金莲见她不愿提起,也不再问。

过了片刻。三妹站起身道:“既无事,民女告辞了。”

金莲对这小姑娘好奇的紧,实在不想就这样放她走掉,笑道:“姐姐这般讨厌么?害妹妹一刻也坐不下?”说着话走过去拉三妹的手坐下。

三妹有些不习惯的坐在金莲身边,也只有金莲才不会被三妹那种骄傲到骨子里地气息所慑,就如同对待妹妹般拉着她的手叙话。很久没人这般亲热地对待过自己了。三妹有些不自然,又有些期盼这种温情,心中一阵迷糊。

“妹妹巾帼英雄,姐姐敬佩的很呢,给姐姐说说,你打过几次架?”金莲亲热地拉着三妹的手问道。

打架?金戈铁马,血肉横飞的战场在贵王妃眼里只是打架吗?三妹被金莲的话逗的微微一笑,摇摇头:“王妃还是不要问这些的好。”

金莲面色一黯,叹口气道:“怎么你和他一般口气?每每我和他问起这些事啊,他也是这般回答,就是语气都和妹妹一样……”

三妹道:“那是贵王疼王妃。”

金莲欣喜道:“是么?妹妹怎么知道?啊,妹妹不许再叫我王妃,叫姐姐好了!”

三妹道:“那些血淋淋的事情和王妃是两个世界。”

金莲欢喜的表情又淡了,沉默了一会儿道:“姐姐还是走不进他地另一个世界……”金莲不知怎的,这些话没和武植讲,怕他烦,没和七巧讲,怕她取笑,没和玄静讲,怕她同相公说,没和竹儿讲,怕小姑娘跟自己一样烦恼。今日却和第一次见面的扈三妹说了起来,说完自己也觉得奇怪,或许是三妹那种独特的气质吸引了自己吧。

三妹不会开解人,也不想开解人,只有默然。

两女沉默良久,金莲问道:“妹妹心里有过人么?”旋即一笑:“姐姐这话却是傻了,妹妹这般人物又哪会把世俗男子放在眼里?也只有姐姐这样的俗人,才会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的去想念一个人……其实……那种滋味也很好……”

三妹静静听着,看上去似乎和听韩通判的唠叨也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她眼中闪过的那丝迷茫。

第016章 … 再回武家庄

从禁军大营赶回府衙,武植一路都在盘算怎生把这数万禁军##掌握在自己手里,士卒不消说了,为防止拥兵自重,每隔一段时间,各路禁军就会调防,主要是那些将领该如何调理,里面怕是有几名梁中书的死硬派,若不把他们调理听话,有个风吹草动就密报给梁中书,自己以后还如何行事?

行入府衙后院,红日低垂,眼看已是晚膳时分,武植去“牌室”转了一圈。里面没人,听下人讲几女在后花园赏花,武植在牌室坐了一会儿,颇感无聊,起身朝后花园行去,去凑凑热闹吧。

后花园中百花盛开,和落日红晕交织,绚丽夺目。玲珑小亭中,金莲正望着争艳的群花出神,落日余光映出一条长长的身影,看过去不知怎地给人一种落寞的感觉。武植看得心中一痛,缓缓走过去,金莲听到脚步声回头,见到武植马上绽放出令人目眩神迷的笑容,园中众花顿时失色。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武植拉起金莲的手,轻声问道。

金莲笑道:“她们去布置饭菜了,七巧想吃金湖鱼,跑着去厨房吩咐呢。”

武植脑海里马上出现七巧忽然想到自己喜欢的菜,大惊小怪跑出去的样子。摇头笑笑,拉着金莲的手走到亭边,面对落日赏花。

“相公公事忙完了?”金莲靠在武植怀里问道。

武植点点头:“忙完了!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忙啥,想多陪陪你都不成。”

金莲道:“相公做的是大事,又怎能整日儿女情长?”

武植失笑:“什么大事?相公最大的事就是陪金莲!”

金莲听了美滋滋的靠在武植怀里,不再说话。

武植忽然叹口气道:“金莲,你是不是有心事?”

金莲笑道:“金莲哪有什么心事?相公多虑了。”

武植摇摇头,不语。

金莲看看武植脸色,似乎有些不豫,心中一慌,急急道:“相公,金莲不是不想说。是不想令相公烦心。”

武植道:“你不说相公不是更烦?”心中却是叹息,装出不高兴本就是骗金莲说实话,不过见金莲惶急的样子心情却沉重起来,金莲。你为什么就这般在乎我呢?

“金莲只是在想。相公是顶天立地的英雄,金莲却什么忙也帮不上。真的很没用……”金莲低声说着话,眼睛不时看看武植。

武植愕然:“金莲,你以前可不是这般想法的,外面的事本来就是男人的事,要你帮什么忙?”

金莲眼圈微红:“以前金莲也觉得相公在外面打拼是天经地义,可是这些日子金莲见地人多了。明白的事情多了。才知道有的女子不是都和金莲一样没用。那样的巾帼才真地配得上相公……”

“够了!见地人多了?明白的事情多了?我看你是越来越糊涂了!”武植打断金莲地话,真有些生气了。他却不是生金莲的气,自己也不知道气什么,就是看金莲不开心就莫名生气。

金莲被武植的吼声吓到,脸色苍白,不敢再说话。

武植叹口气:“金莲,相公不是什么英雄,相公只是个粗人,不会讲什么大道理,相公只知道,我喜欢的是每日默默等我回来的金莲,而不是什么莫须有的巾帼!”

金莲低头不语。

武植拥紧她道:“金莲,方才我不是和你发脾气,相公是生自己地气,为什么金莲不开心都不和我说呢?这个相公做得很失败啊!”

金莲急急道:“不是地,相公是天下最好地相公……”

武植用手指压住她的红唇,摇了摇头,金莲先是愕然,继而微微点头。二人都不再说话,转头看满园风景。

半响后,武植轻声道:“独一无二地金莲也有羡慕别人的时候?要我说啊,那些巾帼该羡慕我的金莲才对……”

金莲忽然笑道:“羡慕我嫁个好相公么?”

武植大奇,惊讶的看向金莲。

金莲却是神采焕发,“金莲想明白了!”

武植道:“真的明白了?”

金莲道:“金莲只需为相公打理好这个家,让相公回家都是开开心心的,那就是金莲最大的幸福,又何必羡慕旁人?”

武植笑着点头,想来金莲以前也是这般想法吧,不知道这些日子受了什么刺激,才冒出些奇怪的想法,要女子都想去做巾帼,那还不天下大乱?

“巾帼?金莲你不是说七巧和玄静吧?”武植忽然问道。

金莲点头道:“两位妹妹自然是巾帼……”

武植笑道:“金莲若想做巾帼,可以和七巧去学枪棒啊!”

金莲笑着摇头:“相公莫再取笑金莲了,是金莲想歪了!”

武植看看天色,拉着金莲的手向亭外行去:“该用饭啦。”

走在回廊上,武植忽道:“过几日去武家庄,金莲要不要去?”

金莲摇头道:“相公还是带七巧去吧,小妮子最爱热闹。”

武植道:“这次不带她,就带金莲去,咱家第一个庄子金莲还没见识过呢。”想了想道:“让她学学针织女红,等我从武家庄回来考校!”

金莲好笑的白了武植一眼:“相公就知道欺负她。”

武植嘿嘿笑道:“巾帼吗,自然什么都要懂的……”

晚饭后,金莲才和武植讲起叔父之事,听说扈成又被修理,武植一阵好笑,再听金莲讲道见过了扈三妹,武植才恍然大悟,敢情金莲是被她刺激到了,想起那骄傲的女孩子,武植也说不上什么滋味,初见面时的蛮横令武植十分不爽。可第二次见面她又像换了个人似的,还关切的问自己身体,倒把武植对她的恶感冲去了一些,但也谈不上什么好感。巾帼是巾帼了。太不像女人了。

金莲把事情讲过,又言道会把叔父送到阳谷。至于杏儿怎么处置,还请相公拿个主意。

六植听了笑大,忧算把潘老大送到阳谷又能怎样?那简直是自己的私人锄儿”、怕潘老大到了那里会变本加厉的横行,天高皇帝远,没有人约束。还不知道会作出什么事来。若想他不惹事。只有从根儿上解决,回头想个法子就是。至于杏儿。见王妃叔父被欺负,所做事情也无可厚非,只是擅自做主,事后又不禀明王妃,倒需教训一下,不过几日后就是竹儿老哥大牛成亲之日,这几日也顾不得她了,从武家庄回来再说不迟。

正值盛夏,武家庄周遭的田地间庄稼层层叠叠,尽是最浓深的油绿,风吹过翻起浅色地叶子背面卷起层层淡绿的波浪。

大牛扛着锄头从青纱帐中钻出,赤裸的上身被晒得黑黝黝的,身上淌满汗水,走在回庄地田间小路上,不时有人和他打招呼:“大牛!大喜啊!”

“大牛!快成亲了还做活!不怕累得入不了洞房啊!”

在善意地笑声中,大牛拐上了回庄子的大道,后天就是自己成亲地日子了,想起春花的面庞,大牛憨厚的笑了几声。

“大牛!等一下!”后面匆匆跑过来一名壮实的汉子。这汉子叫三娃,是最近才进了武家庄的佃农,武家庄得到大笔资财,招募庄客,修缮防御的同时,刘总管打起了小算盘,又买了好大片田地,相应地也招募进许多佃农。刘总管心里,自然土地是根本,庄子地土地那是越多越好地口这也怪不得刘总管,历朝历代,有了银钱都是添置土地,虽然到了宋代商人崛起,但人们根深蒂固的观念是不好转变地。

大牛听到喊声回头,看到三娃不由得脸一沉,新进武家庄的佃农良莠不齐,这三娃就是一典型的混蛋,每日就知道聚众赌博,如今的武家庄佃农手里大都有了几个闲钱,也就滋生了一些赌徒,三娃如鱼得水,不过别说,这小子运气挺好,总是赢多输少,才进庄子两个多月,却很是赢了些家产,俨然成了新进佃农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像大牛等武家庄的老人对三娃这样人物一向是敬而远之的,找刘总管说起庄子里风气渐趋不好,刘总管总是哈哈一笑,言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之类的话,三娃溜须拍马很有一套,甚得刘总管喜欢。他又不惹事,只是喜欢赌上几把,旁人也实在说不出什么。

“大牛对兄弟怕是有些误会吧?”三娃笑着说道。

大牛虽然不喜他,也不能太卷人家面子,摇摇头道:“怎么会?只是大牛不喜欢赌,和三娃你自然走动少些。”

三娃笑道:“我说也是,兄弟虽然是个赌鬼,却是最爱交朋友,大牛哥和我也不要太见外!”

大牛摇摇头:“不见外,不见外!”转身欲走。

三娃却仿佛没注意大牛的不耐,跟在大牛身边笑道:“大牛哥后天就成亲了?怎么也不多添置些物事?人一辈子可就这么一次大喜啊?”

大牛随口道:“穷人哪那么多讲究,过得去就成了。”

三娃眼睛一亮:“大牛哥,兄弟倒有几个闲钱,若是大牛哥不嫌弃,尽管拿去使。”

大牛皱眉道:“那怎么好意思!”实在懒得和他纠缠,若说钱,大牛现在怕是武家庄最有钱的,就是刘总管恐怕也没大牛身家高,武植赏下的和竹儿托人给哥哥送来的银钱加一起怎么也有上千贯了,只不过春花和大牛都知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道理,二人把那些钱都存了起来,就是成亲也没怎么花用。

不过这些事只有大牛和春花知道,旁人又哪里晓得,特别是三娃这些新进庄的,就更不知道大牛底细了。三娃也听说大牛有个妹妹比天仙还漂亮,做了庄主老爷的贴身侍女,不过见大牛生活还是这般贫苦,自然觉得就算跟了庄主老爷,肯定也不得宠。早晚也是送人的命。

听大牛说不好意思,三娃笑道:“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若大牛哥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帮兄弟张罗门婚事就好。兄弟二十多岁的人了。却没有一个婆娘……”

大牛打断他的话:“这种事大牛帮不上你!”

三娃笑道:“大牛哥帮不上别人谁还帮的上,等大牛哥妹妹回来。许给兄弟就是了。”

大牛瞪大眼睛,没明白过来:“你说什么?”

三娃道:“大牛哥你想,既然咱家妹妹庄主也不宠爱,早晚庄主老爷也会送回来,到时许给兄弟就是,兄弟绝不嫌弃……啊……”话没说完。眼睛已经被大牛狠狠一拳打中。立马青肿一片。三娃想还手,却哪有大牛力气大。被大牛按在地上好一顿老拳,幸好这里是庄子门口,来往人甚多,慌忙把两人拉开,又有人急急去报刘总管。

那些新进佃农和三娃交情好的见三娃被打,都鼓噪起来,大牛这边自也有好友支撑,双方吵成一团,这时候,刘总管匆匆从庄里赶出:“怎么了?怎么了?”

三娃连滚带爬的跑到刘总管身边,哭嚎道:“刘老爷,他们欺负人,您看看,您看看,把我打的……”指着脸上青肿叫刘总管看。三娃就等刘总管出来呢,他早就对大牛不满,今日本就是故意激怒大牛,惹他动手,再向刘总管告状。刘总管平日对自己还是不错的,想来定会帮自己出这口恶气。

全武家庄也就三娃几个叫刘总管“老爷”,再加之颇会溜须拍马,也难怪刘总管对他几个清眼有加。

刘总管见到三娃被打成这样,脸马上沉了下来:“谁动的手?庄子里的规矩都忘了么?!”

三娃见刘总管怒气冲冲地样子,心下大喜,指向大牛,委屈地哭叫:“大牛!是大牛打的!”

刘总管鼻子差点没气歪,真想一脚把三娃踹飞,你小子是活回去了?平日挺机灵个儿人,怎么就这般不开眼呢?惹谁不好去惹大牛?大牛地性子刘总管还是知道的,若不是三娃挑衅断不会主动生事。再说了,大牛是谁?大牛是竹儿的哥哥啊,竹儿又是谁?那是咱老爷的贴身,别人不知道老爷多宠竹儿,咱可是知道的,那一笔笔对大牛的赏赐可是都过了咱地手啊!别说你,就是我也不敢重言说大牛几句啊?

见三娃还在那里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哭叫,刘总管忍住扇他几耳光地冲动,毕竟这么多人在,不能显得我老刘欺软怕硬,不能秉公断事。当下严肃的问大牛:“大牛,你为何动手?”

大牛还是以前那个大牛,从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恭恭敬敬地对刘总管道:“三娃骂我妹妹!”

刘总管差点去撞墙,怕什么来什么,别的还好说,骂竹儿?这以后传到老爷耳里,自己总管也不用干了,这庄子怎么管的?竟然有人当大牛面骂竹儿?老爷那里怎么去交代?这时再也忍耐不住,也不管别人说闲话了,照定正在哭诉的三娃就是一个嘴巴,“啪”一声脆响,满场皆惊,谁也没想到平日老成持重的刘总管会动手打人,一下全愣在那里。

“混账!竹儿姑娘是你能说的?你这个混账东西!”还想再打,忽然住手,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指着三娃道:“你!马上收拾东西!给我滚蛋!”

三娃从挨了那一嘴巴就傻了,做梦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可是他心思机敏,马上就知道大牛那妹妹必定十分得宠,只是自己这些外人不知道而已,心里这个悔啊,这要被赶出武家庄,自己肯定被扒皮抽筋啊,想起祝虎那恶狠狠的嘴脸,三娃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他本就是祝虎趁武家庄招人混进来的细作,一是打探武家庄底细,再就是把武家庄搅浑。若这般灰溜溜被赶回去,那祝虎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自己?

“哥,你怎么了?”一句脆生生的话语传来,众人望去,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庄门前停了一座豪华的马车,从骏马到车轮清一色深红,就是那车厢外面也被包上了深红色缎子面绸布。显得古香古色。马车后跟着一队骑士,各个剽悍异常,众人吵闹,竟是没注意人家是什么时候到的。

此时马车上走下来一位漂亮的女孩子。眉目如画。秀美难言,大牛“哇”一声怪叫。平日那般沉稳的汉子竞是飞快的跑了过去,又笑又跳,眼睛却是湿湿的了。

竹儿眼中清泪也忍不住流出,看着哥哥说不出话来。

刘总管见到那马车,险些晕倒,怎么偏偏拣这时候儿到了。对三娃道:“还不快滚?”

三娃哪知道他老人家的心思。抓着刘总管地脚哭诉。请刘总管饶过他这一遭,只把刘总管险些气死当场。

武植缓缓走下马车。看着面前乱哄哄的人群,皱起了眉头,这和他第一次来武家庄何其相似?只是挨打和动手的换了角色而已。

刘总管看了眼三娃,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老夫算被你害死了,急匆匆过去给武植见礼,见武植脸色不快,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武植对大牛招手:“大牛,过来告诉我咋回事?”

竹儿抹着泪走到武植身边,自然是老爷的正事要紧。

大牛把事情经过大略讲述一遍,武植问道:“那叫三娃地很有钱?怎么来得?”

大牛恨恨道:“听说是赌来地!”

武植点点头,林冲的书信里也提起过庄子里地佃农有了些闲钱,赌博之风盛行,自己当时也没在意,想想武家庄也没什么娱乐,也就只有赌博消遣一下了,可看看眼前情形,似乎庄子里也太乱了。

看了几眼还在那里扮可怜的三娃,正想说话,三娃却是眼珠一转,跪爬过来,伏在地上哭嚎:“老爷!饶了小的这一回吧!小的该死,该死!”说着左右开弓抽自己嘴巴。

武植对后面作个手势,转身向庄子里走去,刘总管怜悯的看了三娃一眼,心说你以为谁都像我这般心软么?摇摇头,跟在武植身后进庄。

三娃莫名其妙间,忽然奔过来几条大汉,把三娃按住就打,打得三娃哇哇乱叫,这可不比方才大牛动手,这些汉子颇有经验,哪疼就照哪下手,三娃被揍得疼痛难当,哀号起来,等揍的差不多,又有汉子过来把三娃绑个结结实实,扔上马背,向庄里驶去。

那些新进佃农从头看到尾,待众人离去,一哄而散,心里都在后怕,还好方才没得罪大牛,要不然可就惨了。

武家庄园地客厅,武植面无表情地听着刘管家讲述这几个月庄里地情况,心中微觉不耐,本来武家庄的管理也是一文一武,刘总管打理一切杂务,林冲负责庄里地乡兵庄客。刘总管庄子打理的还算过得去,买土地什么的也和自己去过书信,都是自己应下的,只是新进庄的佃农问题可就大了,自己一时疏忽,也是手下办事从来利落,向来这些细节问题不用自己吩咐。也就不记得提醒刘总管,这些新进庄的佃户根本就没排查过,籍贯之类的只是人家怎么讲就怎么记录下来,别说有那存心不良的盗匪,就是混有辽人细作都不是没可能。

武植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吩咐刘总管把新进庄佃农的籍贯身世排查一下,就算亡羊补牢吧,这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查清的,只有让林冲派人手多加注意了。

刚打发完刘总管,侍卫就来禀告,三娃招认乃是祝家庄祝虎派来的细作。武植却是一愣,他却没想过这个什么三娃会是细作之类,只想修理他一番就是了。当下问起详情,侍卫好笑的讲述了一遍,原来那三娃实在吃痛,突然讨饶,言道若放过他就讲出一件大秘密,侍卫好奇,一顿乱打,此时已经不是撒气,而是改成逼供,三娃被打的不行,只好把祝虎遣他来捣乱的事由讲了一遍,侍卫急忙来报给贵王。

武植好笑的摇摇头,祝家庄之流此时哪在武植心上,不过这些苍蝇也实在讨厌,该拍还是要拍的,勉励了侍卫几句,等侍卫行出,武植陷入深思中。

第017章 … 敌袭

大牛的婚礼热热闹闹的落下了帷幕,武植选了一处宽敞的四合院送与大牛做贺礼,大牛也推辞不得,这场婚礼令武家庄众人大开眼界,从大名府置办的各色礼物在小院中摆得满满堂堂,针绣绸缎,金银首饰,如意玉器看得众佃农砸舌不已,各个叹息,大牛真是命好,咱怎没有这样一个好妹妹?

月上西山,夜幕低垂,武植和金莲,竹儿在后院赏月纳凉,石桌上摆放着一些新鲜瓜果,竹儿把石桌旁铺上厚厚的毛毡,三人席毡而坐。

武植吐口气:“大牛可比我那日轻松多了。”

竹儿吐吐舌头道:“哥哥怎么能和老爷比?老爷的婚礼皇上都来凑热闹。”

金莲微笑:“大牛的婚礼可是来了位王爷哦。”

竹儿看向武植的目光满是感激:“谢谢老爷,竹儿真不知道怎么报答老爷。”

金莲在旁笑道:“想报答你家老爷还不容易?以身相许好了!”

竹儿羞红脸,低头不语。

武植瞪了金莲一眼,几女最爱逗竹儿,没事就拿竹儿取乐,看看竹儿小小的身子微缩在那里,满脸羞涩,心里一阵好笑,每次竹儿的反应都是这般,也难怪人家爱逗她。

金莲忽道:“竹儿的推拿手艺学得如何了?今日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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