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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武大郎玩转宋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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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旁院中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大富三下人,边跑还边喊:“杀人了!有强盗……”跑进前院才发现院子里这堆人,威严但脸色难看的老爷,愕然看着自己几人的众护院,刀明甲亮的士兵。三人的叫声噶然而止。

周指挥皱皱眉头,看了看七巧,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叶员外却是生气了,今天叶家的脸都被这些下人丢尽了,一人喊还不够?怎么全跟着起哄?难道我堂堂叶府成了强盗窝吗?

“把这几个刁奴给我拉下去家法伺候!”叶员外恨恨道。

周指挥眼睛一亮,笑道:“叶员外且慢,这几名刁奴不成体统,惊扰王妃,就交给本指挥吧,我把他们交给后院胡大人处置!”

叶员外心里叹口气,难怪你姐夫不提拔你,你就是想巴结贵王也不是这样的巴结法吧?不过也懒得多说,点头道:“如此就有劳指挥使了!”

周指挥哈哈一笑,挥挥手,旁边的军汉过去就把这四名下人绑了起来,地上装死的四富当然也难逃这劫。四下人刚喊声冤枉就被噼啪抽了通嘴巴,“还敢喧哗!”

武植饶有趣味的看着周指挥,对他笑了笑。周指挥虽然莫名其妙,还是回了个笑容,谁叫人家是贵王妃的结拜妹妹的朋友呢。

……

若干年后,已经儿孙满堂的周老爷子在饭桌上总会红光满面的提起贵王对自己那和蔼可亲的笑容,那充满威仪饱含智慧的笑容。周家子孙每次都尽皆赞叹,无他,若不附和必然被罚空腹而已。

……

叶家宽敞明亮的客厅内,武植,叶员外,七巧几人分宾主落座,事情的大概情由叶员外已经知晓,武植也被下人带着略微梳洗了一下,随便换了身衣服,看上去不再那样狼狈了。

“七巧,你以前说这位穆……穆壮士是做什么营生的?”叶员外上下打量着武植,脸色铁青,沉声问道。特别是“壮士”二字简直是咬牙说出的。

七巧给武植编排的身份是一名生意人,这身份也是几女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叶父最喜欢的是读书人,他本来是进士出身,只因为厌倦官场党争才辞官接下了家族庞大的产业。虽然如今隐隐成了大宋第一商贾,可是他骨子里还是文人,当然对读书人最有好感。可是若说武植是什么秀才进士的只怕在叶父前几句话就会露馅。至于说是江湖侠士,那更别提了,因为七巧现在整年不在家,叶父对教七巧武艺的那些江湖师傅恨的牙根都痒痒,更讨厌喜欢舞刀弄枪的武士。家里有个七巧就够了,要说再招个打打杀杀的女婿,那绝对不行。几女商量了几天,才决定把武植的身份定为一名老老实实却经商有道的生意人。

在几女看来,武植的经商头脑当然是一流的,要不然也不会几个月功夫从一文不名的穷小子变成阳谷数一数二的富豪。生意人的身份叶父虽然不见得喜欢,但也不会排斥。而且要是他二人谈起生意经,没准还会聊的投机起来。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叶员外最讨厌莽夫,武植今天的表现偏偏就是一名彻头彻尾的武夫,不但把叶家四下人揍了个半死,就是叶员外也受了池鱼之殃,在下人面前一向威严庄重的叶员外竟然和一下人摔在一起,还被下人压在了身上,真是丢尽了面子。

七巧看父亲大人面色难看到极点,也不敢放肆,低着头不说话。

武植笑道:“伯父,晚辈是山东的小本商人,惨淡经营,伯父见笑了。”

叶员外见武植说话间神色自然,虽有礼却绝不谦卑。心下暗暗称奇,很少有人在自己面前不拘谨的,特别是经商的商人,哪个见到自己不是卑躬屈膝,阿谀奉承。这个穆武却不同,神色话语中虽对自己显得很是恭敬,不过很显然那只是后辈对长辈一种礼节上的尊重,而不是出于身份地位什么的缘故。

“哦?穆壮士做的是哪行生意呢?”叶员外虽然奇怪武植的不卑不亢,对他的印象还是没好转多少。

“赌坊,当铺,青楼……”武植扒着手指头开始数了起来。

七巧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早在信里和他说了,只说做药材生意好了,父亲对赌坊,当铺之类的生意可是没一丝好感。

果然叶员外脸色越来越黑,回头狠狠瞪了七巧一眼。七巧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武植心里一笑,总算报复了这丫头片子一把,又数了几个旁门生意后才道:“这些晚辈都是不沾的……”

叶员外正想教训他几句,刚想好了措辞张开了嘴巴,就听到了武植这最后一句,到嘴边的话一下噎住,差点被他气死,好半天才一甩袍袖,怒道:“巧嘴滑舌!来人,给我赶出去!”

武植也正懒得演戏了,从来到叶家就诸事不顺,叶员外又一直对自己摆个臭脸,拽的二五八万是的,武植现在的心性可受不了这个,听叶员外赶客,嘿嘿一笑,站了起来,刚想说几句告辞的言语,却猛的发现七巧这小丫头脸色变得惨白,平日那灵动的大眼睛浸满了泪水。心里忽的一软,他不愿再做戏也是因为看到七巧根本就不是书信上说的那样憔悴,看样子精神好的很呢。自然以为几女合起来诳他,没想到平日古灵精怪的七巧也会有这种凄凄惨惨的神情。武植愣了一下,又缓缓坐下,笑道:“伯父就是这般待客吗?”

叶员外冷冷道:“老夫可当不起壮士这伯父的称呼。”挥挥手,示意准备赶客的下人退了下去,他虽不喜武植,也不想落个欺人的口实,刚才也是一时冲动,转念一想总要想办法叫对方知难而退,令七巧彻底死心才是,若是就这样把武植赶出去,七巧那脾气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武植微笑道:“晚辈也当不起伯父壮士这个称呼。”

叶员外眉毛一挑:“莫非老夫还冤枉你了不成?看你行事,和江湖草莽有何两样?

武植笑道:“伯父误会了,晚辈不是这个意思。不瞒伯父,晚辈确实是一名武者,最崇拜的也是武者!但晚辈却不敢当壮士这个称呼。”

“所谓壮士,可以是侠骨忠魂,弯弓策马,用一腔热血换得大宋平安的普通一卒,也可是运筹帷幄,谈笑间敌酋灰飞烟灭的戍边名将,晚辈自认算不上一名壮士,最多可称为武夫而已。不过晚辈的志愿却是成为伯父所说的壮士!”武植不管叶员外和七巧面上的表情,侃侃而谈,

叶员外面色稍和,又打量了武植几眼道:“那你为何不去边疆从军,只会在这里夸夸其谈,这也是壮士所为吗?”话语还是半点不让。

武植一笑,道:“待此间事了,晚辈自会去军中效力……”心说若是事情办妥了,也恰好有借口离开叶家。

叶员外“哼”了一声:“那老夫倒要令你失望了,苏州王家时代经商,和我叶家正是门当户对,王公子是江南有名的才子,更是经商的天才,老夫甚是满意。本来若是你有那王公子一半出色,看在七巧对你的情意,老夫或许会允了这桩婚事。可是今天老夫对你甚是失望。我叶家女婿又岂能只是个舞刀弄枪的莽夫!”

武植被叶老头说的火气一阵上涌,哈哈一笑:“伯父把天下武士瞧得忒也小了,晚辈自问未尝轻易服人,若是王公子真能令晚辈心服口服,晚辈必不再纠缠令爱!”心中暗道什么狗屁王公子,惹的我火起,管教你知道厉害!

叶员外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心里一笑,还是年轻啊,受不了激将。计谋得逞,刚才的恼怒也渐渐淡了,点头道:“既然如此,老夫就给你个机会,明日王公子就会来到杭州,老夫出几个题目,考校一下你二人的本事!到时候分出胜负,不可怨天尤人,更不可胡搅蛮缠!”

武植眼睛毒辣,叶员外嘴角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被他敏锐捕捉到,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看来是早有预谋啊,不过管他出什么题目,自己就不信会比不上那个王公子。点头道:“那是自然!”

叶员外又望向七巧,道:“你这下满意了?要是穆……贤侄输了,你可不要抵赖!”

七巧眨眨大眼睛:“只要爹爹出的题目公允,七巧自不会赖皮!”还是为自己耍赖留了借口。

叶员外自然知道她的小心思,笑笑也不在意,那王公子风流倜傥,实在是难得的人才,女儿却执意不肯见他,等明日见了王公子那样人物,想来女儿就不会太抗拒了。二人比试过后,更会高下立判。就不信女儿非吊死在这莽夫一棵树上。

第六章 … 谁是老虎谁是猪?

 (今天状态不错!这张五千字23:00就写完了,还有时间赶紧码明天的!)

苏州王家,世代经营玉器,到如今有几百年了,虽经了几次乱世,受了几次劫难,但到了宋朝,因为鼓励行商,王家家业越发蒸蒸日上。

王越是王家的独子,王家一族那真是把他捧在手上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加上王越自小聪明,不但文采出众,对经商一途更是颇有心得,十几岁就已经开始帮父亲打理生意,几年过去,王越已经隐然取代父亲成了王家生意的掌舵人。在江南商家中首屈一指的年青俊彦,是以养成了恃才傲物的性子。年过二十仍未婚配,实在是因为眼界太高,寻常女子他是看都不看的。不想一日去杭州游玩,远远见了七巧一面,立时惊为天人。多方打听下,才知道是江南叶家的三小姐,回家后马上央求父亲前去叶家提亲。王父当然求之不得,若能攀上叶家那王家的生意必定还能翻上几番。

王父亲自上门提亲,叶员外也听说过王越的名声,又多方打听下,觉得王越除了傲气了一点外确实是难得的一个人才。年轻人有本事自然免不了骄傲,叶员外也不在意,也就允了这门亲事。当时把王越美的几天睡不好觉,总感觉自己身子轻飘飘的。谁知道半路忽然杀出个程咬金,没几天叶家就传来消息,三小姐拒婚,据说人家已经有了心上人,叶员外拗不过,事情似乎有变。王越差点被这大喜大悲弄成失心疯。每天都派出几次人手去打听消息,每日更是吃不好,睡不下。终于在昨天,叶家传来消息,请王越过府,据说是叶员外会出几道考题,令王越和三小姐的心上人比试一番,胜者可抱得美人归。

……

叶家后花园果然不凡,葱郁蓬勃,万紫千红,碧草如荫,小桥流水,在左角一个玲珑小亭中,武植,王越,叶员外,七巧四人坐于亭中的石凳上,石凳上铺着厚厚的软垫,坐上去倒也舒服。

叶员外清咳一声:“两位贤侄,今日的缘由两位都知道,老夫就不再多言了,老夫的考题是这样的,第一道考题就是考校二位贤侄的文采,第二场就是比试两位的经商之道,至于第三道吗,……”

“这不公平!为什么不叫他二人比试武艺!”七巧在一旁暗恨父亲偏心,文采恐怕武植是输定了,经商也不见得稳操胜券,毕竟听说对面这个白痴是什么经商高手。看他盯着自己就不顺眼,父亲怎么会喜欢这种白痴!

“七巧小姐言之有理……”七巧刚说完,王越就随声附和,他从七巧出来眼睛就基本没挪动一下,听七巧说话,就赶紧附和起来。

叶员外皱皱眉头,这王公子似乎和传言不符啊,难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所谓人才出众不过是乡间传闻?

七巧听了王越的话嘻嘻一笑:“爹爹,你看人家王公子都答应了!你可不能有失公允哦!”

王越被七巧的笑容迷的昏头转向,一个劲点头:“是啊是啊!要公允啊!”

武植摇摇头,怎么尽遇到花痴?和这样的对手有什么好比的,再说七巧有那般迷人吗?自己怎么没感觉呢?想着就仔细打量起七巧来,看她到底哪里有魅力,能把公子变成花痴。七巧感觉到武植的目光,转头见武植一个劲儿盯自己猛看,心里莫名一跳,赶紧把头转开,然后才反应过来,心里也一阵迷糊,我把头转开做什么?我怎么好像有点怕被他看?

武植看七巧避开自己目光,肚中好笑,遂不再看她,不想收回目光时忽然瞥到王越嘴角的一丝冷笑和他眼中的一缕精光,虽然王越转眼又变得那副痴呆的样子,但武植马上反应过来,这厮竟然也是在扮猪吃老虎?武植心中一阵冷笑……

叶员外望着三人的神态,叹口气,道:“既然如此,第三场比试就比试武艺!”见三人还是不理会自己,狠狠一拍石桌,喝道:“第一场比试开始!”

三人都吓了一跳,赶紧正襟危坐,等叶员外出题目。

就在这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喊声“贵王妃到!”“贵王妃到!”

随着喊声,花园的院门处缓缓走来一群人,最前面那女子容色绝美,欣长苗条,垂首燕尾形的发簪,优美的娇躯玉体,身着浅绿色的罗衣长裙,不是金莲又能是谁,旁边二女也是极美,左边女孩年纪不大,穿月白色长裙,显得楚楚动人,正是竹儿,右边大红长裙的自然就是玄静,二女跟在金莲身后,盈盈走来。

三女后面是十几名王府侍卫,在后面,周指挥正卖力的指挥着手下军汉叫喊。金莲听着身后的喊声只能无奈的摇头,这周指挥就会搞些没用的名堂。

武植注视着三女,含笑不语,想来金莲是想自己了,昨日自己住在叶家客房,自然没空去见三女,今日比试,三女恰好有借口来看看自己了。

叶员外见王妃到了,急忙站起来迎了出去,七巧订婚的事情自己驳了王妃的面子,心中也常感不安,自己说的果决,什么贵王到了也管不了自己的家事,可是贵王若真的到此,怕自己还真要好好思量思量。

王越隐隐听到“王妃”什么的,心中一阵奇怪,不禁问道:“七巧小姐,这女子是哪家小姐?”

七巧也不理他,一阵风似的跑到金莲三女身前,笑道:“大姐是想我了吗?”还偷偷眨眨眼睛。金莲被她取笑的脸上一红,可是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武植身上,再也舍不得移开。玄静和竹儿也望向了武植,竹儿眼中已经隐现泪花。

七巧见势不好,这样下去非穿帮不可,使劲拉了拉金莲的手,大声道:“大姐!明日我再和你好好叙话!”眼睛又使劲眨了几下。

三女这才醒过神来,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互相看了一眼,金莲微笑,竹儿羞涩,玄静淡然。也是七巧跑得快,叶员外这时候才来到近前,自然没发现三女的失态。

“草民见过王妃娘娘!”叶员外作势要拜下去。

七巧一把把叶父拉住,笑道:“和爹爹说多少次了,别这般见外……”

叶员外冲七巧一瞪眼睛:“不懂礼仪!胡闹!”

“伯父,咱们还是进亭子叙话吧,今日为三妹择婿,我这做姐姐的来看看热闹,还请伯父不要怪我冒昧。”金莲微笑道。

“哪里哪里,王妃娘娘如此厚爱,小女真是三生有幸……”叶员外还想说下去,七巧已经左手拉住金莲,右手拉起老父,向亭内走去,边走边道:“爹爹不要老说这些客套话了,我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

有贵王妃在场,叶员外也不好多说,只有无奈的苦笑,自己这个女儿如此顽劣,却和温柔娴静的贵王妃如此投缘,也真是异数了。

凉亭里王越急忙站了起来,他也看出来了,这位风华绝代的佳人看来可不是普通人物,就看她身旁前呼后拥的金甲侍卫,就不是两浙路官家能有的排场。莫非真是什么王妃?叶家交游还真是广阔啊!王越心中一阵羡慕,自己王家也算江南大族了,可是别说王妃了,经略使夫人都没见过。

“二位贤侄!快快过来见过王妃娘娘!”叶员外边走边喊。

王越快步出亭,纳头便拜:“草民苏州王越见过王妃娘娘!”到近前才看清金莲的倾城姿容,心中叹口气,想不到世间还有比七巧小姐还要美丽的女子,心神恍惚间霍的一惊,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人家是什么身份?自己若敢存什么妄想那王家转眼就是灭门之祸。急忙收敛心神,毕恭毕敬磕了几个头。

武植从亭子里慢悠悠行了出来,拱了拱手,道:“见过王妃!”

叶员外差点被武植气死,心说莽夫就是莽夫啊,怎么这般不懂规矩,贵王妃虽然和普通官家那些吆五喝六的夫人完全不同,是难得的贤淑之人,可是你这般无礼,真惹的贵王妃火起,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啊!

不过武植名义上毕竟是七巧的意中人,叶员外也不能叫他在叶家吃了大亏,只好为他打圆场,笑道:“王妃娘娘莫要见怪,此人乃江湖草莽,不懂礼仪……”

“你胡说……”旁边竹儿见到武植情难自己,正是心情激荡,忽听叶员外诋毁自己的英雄老爷,竟然忍不住脱口而出,幸好旁边玄静见机的快,急忙把她的嘴捂住,笑道:“穆先生也没胡说什么,咱就别追究了!”

叶员外一阵愕然,还真以为贵王妃的侍女在责怪武植不懂礼仪,不过武植只是没有跪拜,也没乱说话啊?这时候也不容细想,忙道:“王妃娘娘还是快请亭里安坐。”把话题扯开,别在这莽夫身上纠缠了。

金莲深深望了武植一眼,强行把目光转开,向亭里走去。这一闹,竟然没人搭理还跪在地上的王越。

王越尴尬的爬起来,心里却暗暗高兴,这穆武果然是个莽夫啊,自己花银子贿赂了前来王家传信的叶家下人,打听到三小姐的意中人不过是一介武夫,当时自己还半信半疑,三小姐那般人物儿,怎么会喜欢一名莽汉。不想今日见他行事,果然不假,不知道哪个乡下来的乡巴佬罢了。才这一会儿,就得罪了王妃娘娘,看王妃娘娘进亭子前还瞪了他一眼,想来是嘴上不说,心里已经怪上他了!王妃旁边的那小美女更是看他不顺眼,要不是叶员外打圆场,怕是马上就有你受的了!嘿嘿,一会儿我再想办法煽煽风,点点火,管叫你吃不了兜着走。王越心里美滋滋想着,跟在后面进了凉亭。

众人来到亭内,王妃娘娘坐了上座,其余人或坐或立,怎么说呢。叶员外被七巧强行按着坐下,武植也大咧咧坐了下去,玄静和竹儿立于金莲身后,王越自然不敢坐下,见武植那咋咋呼呼的样子,心中又是一阵冷笑。

叶员外被武植气得真有些气血上涌了,正想教训他几句,别真惹的王妃火起,那时候自己可保不了他。忽听亭外周指挥大声道:“什么人!站住!”

“小的……小的是来传信的……”亭子外跑来一下人,被周指挥呼喝的吓的后退了几步,惶恐的说道。

叶员外急忙走出凉亭,下人跑到他身边,又看了眼凶神恶煞,一副忠心护主模样的周指挥,才小心翼翼对叶员外道:“老爷,苏州朱勔朱公子求见!”

叶员外听了一皱眉,这厮不是又来借钱的吧,年前朱冲就从自己这里借走了一千贯,说是年后就还,可是到今天也不见消息,自己也不好去催要,谁知道前些日子送来书信言称还要借一千贯,当时自己就回书拒绝了,今天怎么又把儿子派来了?不过这父子很有些能量,自己还真不能不见。又转头望望亭子里正坐的煞是舒服的武植,心里叹口气,听天由命吧,非是老夫不帮你,你好自为之吧。回身进亭内告个罪,跟在下人身后匆匆离去。

王越略一思索,慢步凑到武植身旁,折扇打开,掩住自己嘴舌,低声道:“乡巴佬!滚回乡下吧!七巧小姐你高攀的起吗?”他声音极低,只有武植能听到。王越在商场已久,又岂是那会儿所表现出的花痴模样?所谓无奸不商,商场上不知多少老手都被这王公子做戏的功夫骗到。此时王越的心思就是激怒这个莽夫,最好他能做出什么激烈的举动,让本就看他不顺眼的王妃有借口治他的罪。若是武植能忍住火气,说明此人也不是表现出的这般粗鲁,那自己就多激他几句,一会比试的时候他心浮气躁,必输无疑。

武植见这小猪终于露出了老虎尾巴,冷笑一声,缓缓站了起来,道:“王公子可知道我是名武夫?”

王越心中大喜,这小子要发飙了吗?手中折扇轻摇,口中笑道:“这个在下却是不知,不过看穆公子气宇轩昂。想来是名豪杰之士。”亭里可是有几大美女,自己要保持好翩翩佳公子的形象。说着话,脚步却又踱到武植身边,轻声道:“你这厮也就是娶个母猪做老婆……”话还未说完,眼睛突然一阵剧痛,脚下不自主的踉跄后退,接着小腹一痛,忍不住“啊”的一声喊出来,坐倒在地。

武植一拳一脚下去,见王越捂着肚子在地上低声呼号,甚觉没趣,也许怪这些日子武艺大进,揍起这些普通人再找不到以前的乐趣,顺手拿起石桌上的茶杯,一杯残茶泼到了王越身上,冷冷道:“若不滚回你的苏州猪窝,下面的戏怕你接不下!”

王越身上虽痛的厉害,暗骂这厮力气好大,却也有几分欣喜,在王妃面前无端动手伤人,你这厮怕是要被好好整治了,看你怎么和我争女人。可是等了半响也不见有人呼喝拿人,心中大奇,转眼望去,却见绝色高贵的王妃娘娘正和另外三大美女浅笑而谈,看也不看这边一眼。

王越心说莫非我的叫声太小,王妃娘娘没有听到?方才他为保持斯文,强忍住没大声呼痛,这时候再顾不得自己形象,大声喊了起来:“啊!……痛死我了!……好痛啊!……”

嘶声喊了半天,亭子里还是没人理他,武植坐一旁自顾自喝茶,四美女聊的热火朝天,亭子旁众侍卫目不斜视,只有亭外周指挥频频看来,不过没侍卫大人号令,也不敢造次。

王越彻底懵了,这些人是怎么了?都聋了不成?此时他哪还有空多想,跪地上向王妃娘娘处蹭去,口中更用力喊了起来:“王妃娘娘为小的作主啊!……”这次喊的好大声,王妃娘娘身子震了一下,缓缓看了过来,王越心中大喜,王妃娘娘总算注意到我了!看王妃娘娘一脸怒色,哈!穆武这武夫有的受了!

“喧哗什么!吵死了!”金莲怒气冲冲对王越喝道,说起来金莲多柔顺的一个人啊,可是常年不见武植,今日好不容易相见却不能相认,一腔相思强自克制,心中自然抑郁。这一切还不全是因为地上的王越,被我家相公轻轻碰了几下有那么痛吗?又没有用砖头拍你!

王越被高贵娴淑的王妃娘娘呼喝的一愣,此时胡得海已经对周指挥使了个眼色!周指挥早就蠢蠢欲动了,他虽不知道亭子里到底什么情况,可王妃娘娘在呼喝谁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大胆刁民!竟敢惊扰王妃!”周指挥进亭子就抓起王越的头发,拖死狗似的拉出了亭子。外面如狼似虎的军汉上去就一顿乱揍,当然王越的嘴巴已经被某个军汉的臭袜子牢牢堵住。

第七章 …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叶员外一肚子心事急急忙忙的赶回凉亭,他就怕武植惹恼了王妃,真闹出什么乱子自己也过意不去,那武植虽是武夫,可是话语间却颇有些道理,听起来也似乎是志在四方的男儿,只是不怎么懂礼数,却不失为一个好汉子。自己虽然不会把女儿嫁他,也不能太委屈了他不是。

等来到亭子近前,叶员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几下,才确信自己的眼睛没出什么问题。

亭子旁,王越被捆在地上,脑袋肿的和猪头似的,嘴里塞着一块黑黝黝的抹布似的物事,正眼泪哗哗的呜咽着。亭子内,害自己担了一肚子心事的穆武却是安然无恙的坐在那里自斟自吟,女儿和王妃娘娘等几名女子正言谈甚欢。

“王妃娘娘,这……这是……”叶员外来到亭内急忙问道,心中真够莫名其妙的。

金莲皱皱眉头:“王公子实在不成体统,忽然间大呼小叫的,我斗胆下令拿了他,还请伯父不要见罪。”

叶员外怔了怔,心里马上信以为真,说起来贵妃娘娘的德行那真是没的说,贵为王妃,对下人却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对自己更是执晚辈理,若说贵王妃娘娘会说谎,打死叶员外也不信。更见到贵王妃提到王公子眉宇间表露的厌恶神色,王妃娘娘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神情。

想起王越刚见到七巧痴痴呆呆的模样,心下恍然,什么商业奇才,风流才子!怕是好色之徒才是,说起来也是,才见了七巧一面就急急来提亲,还不是见到我家女儿生的漂亮,如见到比女儿还胜了几分的王妃娘娘,若说王越敢有什么造次那显然是不可能的,怕是少年轻浮,表现自己的太过,才引起了王妃娘娘的厌恶。

叶员外心下一阵恼怒,自己还差点被这种浮浪子弟蒙蔽,自己看上的女婿如此给自己丢脸,老夫以后怎么在王妃面前抬头,又怎么和女儿交代。

越想越怒,转身出了亭子,来到王越身前:“贤侄。比试之事就此作罢吧,我这就遣人送贤侄回苏州,王兄那里老夫会修书解释!”说着看看周指挥。

周指挥可不敢作主,回头见胡大人微微点头,才笑道:“如此这刁民就交与员外吧!不过有几句话本指挥不吐不快,这种小白脸儿员外还是敬而远之为好!王妃娘娘天仙一样的人物他都敢得罪,王妃贤德不予追究,可就怕他有朝一日闯出大祸,连累了员外啊!”

叶员外听了更是郁闷,自己纵横商场,从无失算,老了老了却闹到被周指挥这种武夫苦口婆心的教训一顿,自己还愣是无法反驳,脸色铁青的唤来下人,喝令把王越拉出去,梳洗完后赶紧送走。

王越嘴被堵的结实,一句话说不出来,更何况就是能说话谁又会信,自己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自己怎么就成了惊扰王妃凤驾的刁民!

呜咽声中王越被下人拉了出去,叶员外回到亭内,看着悠哉的武植,一阵苦笑,这不是冤孽吗?

……

当日晚间,叶府后院贵王妃居所,武植在那里侃侃而谈,四女在旁默默聆听,叶父已经和王家解了婚约,虽未答应把七巧嫁与武植,却正和众人心意,是以七巧不时开心的傻笑一下,多日的阴霾今日一朝散去,心中欢喜无限。

武植给大家讲的是西征经历,四女听得津津有味,就是七巧也不再出言嘲讽,不时还好奇的问问西北土人的生活。

“话说阿令结那硕大的头颅冲天飞起……”武植正讲的津津有味,转眼却见金莲和竹儿脸色有些难看,不由得暗骂自己一声猪头,随便讲讲就成了,说这么详细干嘛,尴尬笑笑:“总之就这样了,以后的战役羌人们都没什么士气,也没什么好讲的了!”

金莲笑道:“相公,这些日子竹儿可是每天都念叨你,整日为你担惊受怕的……”

竹儿小脸涨的通红,低着头不说话。

武植轻轻拍拍竹儿的小脑袋,看着金莲略显消瘦的面庞,又扫视下玄静和七巧,郑重道:“这些日子难为你们了,不过你们放心,我有九条命的!保证不会出什么意外!”

金莲温婉一笑,竹儿拼命点头,玄静轻轻颔首,七巧翻个白眼,却也没出言反驳……

……

当夜,竹儿服侍武植梳洗时开心的泪流满面,把武植也感动的一塌糊涂,其实在花园听到乖巧的竹儿大声反驳威严的叶员外,武植就心中叹息,自己何德何能,只不过碰巧帮了她一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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