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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怨·荒宅噩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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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墙有些绝望地对自己下了一个结论。
就算是中邪了,我也要到房子里看看,到底有些什么秘密。
钟墙定定心,决心不被台阶所困扰,一口气冲上去,这次是十二级,他仍然禁不住去数了台阶。
第45节:
第二十二章 消失的手术刀(1)
第二十二章 消失的手术刀
〃你回家休息一天。
〃陈剑飞拦了一辆出租车,对卢大器说。
卢大器的脸青得吓人,他看了看陈剑飞,又看了看小米,好像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转身,弯腰进了出租车。
陈剑飞吩咐司机:
〃锦绣花园。
〃
看着车子走远,小米转过脸,对陈剑飞说:
〃陈队,你让他回家休息,他休息得了吗?
他的家可是他母亲被杀的现场哪。
〃
陈剑飞摇摇头:
〃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无法工作呀。
小米,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
他们并肩走着。
〃这案子跟复国路419号的凶杀案绝对是同一个人做的。
〃小米说,〃手法几乎一模一样,五官渗血,心脏破裂而死,男的被割掉生殖器,女的被割掉乳房,都跟性有关。
可以毫不迟疑地下结论,这是个变态的杀手,可能受过某种性的伤害,这种伤害很严重,致使他利用极端的手段来发泄和报复。
〃
陈剑飞点点头:
〃是的,可是为什么杀的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呢?
苏医生和卢母之间,难道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关系吗?
〃
〃也许不一定有关系,有时候这些穷凶极恶的连环杀手杀人是没有目的的,逮着谁杀谁。
〃小米说,〃尤其像这种变态的杀手!
我还有个预感,还会有人继续受害。
〃
〃我也有这种感觉,可是如果我们找不到被害者之间有什么共同点,就无法知道下一个受害者将是谁,不能阻止凶杀案的发生……
我们处于非常被动的状态。
〃陈剑飞说。
小米脸色凝重:
〃已经死了两个人了,不能再死人了。
现在我们虽然把消息封锁得很严密,可是难保被传出去,那样会让整个城市变得人心惶惶。
〃
〃是不是跟卢大器调查这个案子有关呢?
〃陈剑飞说着,不由地一阵担心。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和小米的亲友就有危险了。
〃不会吧!
〃小米的脸有点苍白了。
她想到自己的父母和妹妹,如果凶手要用非常人手段来阻止警察办案的话,警察的亲人往往会处于危险中。
〃这只是猜想,〃陈剑飞看出小米的紧张,〃我们加强防范就是了。
〃
加强防范,有用吗?
卢大器带着手枪在家,凶手都明目张胆地把他的母亲残忍地杀死,而且在杀前还告诉了钟墙,还说什么多一个刑警更好玩,这样的杀手我们能防范得了吗?
陈剑飞问自己,他不敢回答。
〃对了,为什么凶手在杀人前要告诉钟墙呢?
难道她跟钟墙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钟墙是不是她的下一个目标呢?
〃小米换了一个话题。
第46节:
第二十二章 消失的手术刀(2)
〃有可能,钟墙现在有便衣保护。
〃陈剑飞说。
〃能保护得了吗?
〃小米表示质疑。
〃陈队,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作为唯物论者,我不应该相信有鬼,可是这个案子有很多可疑点,都不像是人力所能办到的。
〃
〃你是说那把手术刀吧。
〃小米说。
〃是,它竟然生生地在我和卢大器的眼皮底下消失。
〃陈剑飞说。
〃我记得保安说过,他们冲到404房的时候,门是没有锁上的。
如果凶手还没有走,应该有时间拿走手术刀。
〃小米分析。
〃凶手一般不会还留在现场,伺机拿走凶器,因为没有必要,更何况他可能是故意把凶器放在蛋糕上示威的,这是第一;第二,保安那时候已经冲向404号房,楼房是没有电梯的,凶手没有时间离开,因为事后保安一致说没有看见任何可疑的情况;第三,我当时马上上了楼顶,仔细看了每一个角落,除非凶手会飞,要不绝不可能从楼上跳下去。
〃陈剑飞说。
小米想了一下,对陈剑飞说:
〃只有一个可能,可是这太难以置信了。
〃
〃什么!
〃陈剑飞追问。
〃就是你们两个陷入了集体幻觉,这是心理学上的一种现象,几个人受过了某种心理暗示,会同时看到一些并不存在的东西。
不过,我总觉得这个太玄了。
〃小米说。
〃有可能,〃陈剑飞说,〃我和卢大器心里可能都在想苏医生那把消失了的手术刀,而现场中卢母胸前的伤口又让我们联想到了手术刀,当卢大器咒骂着〃该死的蛋糕〃时,我们同时受到了一种暗示:
那个蛋糕上可能有凶器!
结果我们就看到了凶器,也就是手术刀。
等我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幻觉消失了,手术刀当然也跟着消失了。
〃
〃还是有点勉强。
集体幻觉很少出现,毕竟两个人的心理还是会相差很远,一般要在心理专家的引导下才会出现的,有一点像是催眠术。
〃小米摇摇头。
〃陈队,今天我们是不是分头行动?
〃
〃嗯,按原计划,你从市委副书记的夫人这线索入手调查,调查完了到卢母生前所在的单位去一趟,了解一下情况;我这就去市第一医院找苏医生的手术记录。
卢大器的工作只好缓上一缓了,我调出手术记录后再去调查复国路419号。
〃陈剑飞拍拍小米的肩膀,〃小丫头,辛苦了。
〃
小米笑笑:
〃辛苦也得自认倒霉,谁叫咱要跟着拼命三郞陈队工作呢。
〃
第47节:
第二十三章 永无天日(1)
第二十三章 永无天日
卢大器拖着重如千钧的脚步,慢慢地走上楼梯。
他在家门口站住,掏出钥匙,忽然好像看见母亲满面笑容地走过来打开门,说:
〃大器,猜猜今天晚上妈妈给你做什么好吃的?
〃
可是已经人去房空!
妈!
他的心里呜咽着。
他不相信,不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母亲忽然被人杀死,而作为一名警察的他,竟然在隔壁的房间里熟睡着,浑然不觉。
母亲死得那么惨,在临死之前一定很痛苦吧。
卢大器的眼前浮现出母亲胸口上那两个不断往外冒血的血窟窿,这些血在他的脑中飞溅着,不一会,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变得粘糊糊的,疼痛欲裂。
卢大器的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跪在母亲房中的床前,床上的血已经凝成黑块,黑块中间是一个人形的印,那是母亲在床上留下的最后的印痕。
卢大器把床单一把抓住,把头埋进去,泪水涟涟地叫着,〃妈!
〃
许久,卢大器才抬起头,发现母亲的电脑鼠标是有一丝红光。
这么说,母亲的电脑一直是开着的!
卢大器恍恍惚惚地站起来,坐在母亲的电脑前,伸手一碰鼠标,电脑的屏幕就亮了起来。
母亲在临死前,在上网。
卢大器想起钟墙的话,难道,母亲也跟那个该死的午夜准时在线聊过天吗?
电脑上母亲的QQ头像果然亮起来,卢大器一点,查起母亲的聊天记录。
母亲的好友并不多,他很快查完了所有的聊天记录,可是什么也没有查到,好像母亲根本没聊过天似的,可是并没有其它网页被打开,除了QQ聊天工具,母亲一定是在聊天。
也许母亲还没来得及聊天就……
卢大器的心口一阵锐利的疼。
不对,自己回来时母亲也是在聊天,而且马上关掉了电脑,怎么也没有记录呢?
母亲没有必要把记录删掉呀。
卢大器看着母亲QQ上的好友,全都黑着。
他的目光停在了自己的QQ号码上,忽然脑中一闪,刚才他没有查母亲跟自己的聊天记录。
他的心猛地跳起来,母亲一定会告诉自己一些东西!
他握着鼠标的手不禁抖了起来。
点开了聊天记录后,果然,母亲给他留了言:
永无天日!
就一句话,永无天日。
永无天日!
是什么意思呢?
是说谁永无天日呢,是不是说她自己?
为什么要说自己永无天日呢,难道母亲曾经做过一些不可挽回的错事吗?
卢大器的脑子又疼起来。
呆在家里,我一定会发疯的!
卢大器跳起来,急急地冲出房门。
就在他关上房门的一瞬间,他听到有人叹息了一声。
接着,一个声音好像附在他的耳朵上,含糊不清地说,〃你能找到我吗?
〃
这声音生涩异常,好像一个人很多年不说话一样,又像是刚学说话的孩子。
卢大器浑身一震,这声音虽然含糊,可是却真真切切地在耳边飘过。
他猛然回头,什么也没有!
我悲伤过度了。
卢大器想:
妈,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他走到街上,拦了一辆车,阴沉沉地对年轻的司机说:
〃复国路419号。
〃
第48节:
第二十三章 永无天日(2)
司机吓得一跳,然后愣了一下,说:
〃那不是前几天发生凶杀案的地方吗?
您……
〃
〃叫你去你就去!
少废话!
〃卢大器突然暴怒起来,粗声粗气地大吼了一声,〃开快点!
〃
司机看了看卢大器血红的眼睛和发青的脸色,权衡了一下,知道自己绝对没有胆量把这样一个凶神恶煞般的人物赶下车去,只好自认倒霉,一踏油门,车子飞驰而去。
很快到了复国路419号。
卢大器扔给司机二十块钱,一句话也不说,拉开车门跳下门,向复国路419号走去。
〃找你钱!
〃司机叫道。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看着卢大器的背景,说:
〃莫不是这人的神经有了毛病!
无缘无故跑到这种凶宅去干什么?
要不要报警,算了,还是少管些闲事的好!
〃他一想,连忙驾车离去。
卢大器推了推铁门,推不开。
他向上看了看,后退一步,噌地一跳,右脚脚尖一点铁门半人高处的一个微微凹进去的地方,然后向上一纵身,抓住铁门上面的围墙,再一缩身子,轻轻松松地跃上了铁门,跳进院子里。
卢大器略略向四处看了看,这地方他在勘察苏医生被杀现场时细细看过,已经不陌生了。
可是他感到有什么地方和那天勘察时不一样,具体是哪儿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也许是因为那天人比较多,没有充分显出这个宅子的荒凉来吧。
这宅子是很荒凉,没人居住的宅子当然荒凉了,可是这荒凉中有阴森森的感觉。
卢大器抬头看看太阳,太阳很好,这么好的太阳底下,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这阴森不像是因为这些荒草和静寂的小楼映射到心里的感觉,而像是从心里慢慢地往外透出的,丝丝缕缕,像一团乱发一样。
第49节:
第二十四章 重访鬼宅
第二十四章 重访鬼宅
卢大器先是走到那棵玉兰树底下。
他抬起头,看看那根原来吊着苏医生的横枝,别的树枝都向上长着,枝叶茂密,唯有这根树枝横得直直的,上面光溜溜的不长一点小枝和叶子。
他不由得心里想,这可够奇怪的了,这简直就是为了吊人长出来的。
他在树下细细地搜索着,希望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他眼前一亮,一把带着黑黑的血迹的手术刀正插在一丛比较矮的草丛上。
怎么会呢?
这地方几个刑警仔细搜查过,简直就是用篦子梳过一遍,怎么可能漏下这么显眼的凶器呢?
卢大器走上前去,草丛里什么也没有。
妈的!
眼睛花了。
卢大器不甘心,又在旁边更仔细地搜查了一翻,还是一无所获。
他看看前面的楼房,看来,只能到楼房里去看看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卢大器踏上台阶。
他觉得自己的步子虚浮,好像这些台阶是虚空的一样。
他想想,哦,对了,自己今天早上到现在还什么也没有吃呢。
他低下头,不由地一愣,他的脚底下哪有什么台阶,不但没有台阶,而且是什么也没有,他就是踏在虚空中,一步一步地往上走着。
他赶紧向前看,不错,眼前就是那栋两层楼的房子呀。
难道是在做梦吗?
他掐掐自己,一阵刺疼,不,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
正在胡思乱想,脚底下一实,他站在房子的大门口,再回头一看,台阶就在身后。
陈队说得对,是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卢大器一边想,一边伸手推开大门,大门应手而开,好像是已经等了他多时了似的。
卢大器对这房子已经很熟悉了。
他环视了客厅一眼,跟上次来勘察的时候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走进厨房,厨房比较大,到处落满了灰尘,卢大器把目光投到厨柜的刀架上,这个刀架很长,排着一溜大大小小的刀:
斩骨刀,切肉刀,刮鳞刀……
各式各样,应有尽有,看得出来原来的住户是个对美食比较有研究的人,要不就不会对刀具分得这么细。
这个刀架有人动过!
卢大器记得这刀架是排得满满的,可是现在有一个空档,也就是说,有人拿走了一把刀。
卢大器记得这个刀架原来有两把斩骨刀的,这么说,有人拿走了一把斩骨刀!
会是谁呢?
刑警是绝对不会拿走刀的,谁会跑进这座人人谈之色变的凶宅里拿走一把斩骨刀呢?
卢大器向门外走,他走到门口,砰地一声,什么地方发一声响声。
他急忙回头,嘴巴不由地张大了:
刚才在刀架上的刀全变成了雪亮的手术刀,整整齐齐地排着,每一把都向下滴着血!
卢大器的手不禁立刻按在腰上的手枪上,左右张望了一下:
〃什么人装神弄鬼!
〃
可是这座房子只是死一般的寂静。
卢大器再把视线投在刀架上,手术刀不见了,刀架上只是普通的刀,依然是少了一把斩骨刀。
从厨房里出来,卢大器走进了卫生间。
跟楼上的卫生间不同,这个卫生间里没有装镜子和浴缸,只有一个抽水马桶和一个盥洗盆。
卢大器看了看盖着盖的马桶,他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楼上楼下卫生间的马桶都是开着的。
他走过去,刚一掀开盖子,一个黑影忽地窜出来,从卢大器的手上一擦过,一闪就窜到门外不见了。
卢大器吓了一大跳,好半天才看看自己的手,手上有几痕淡淡的爪印,还有几根棕色的手……
原来是一只老鼠!
这见鬼的老鼠怎么跑到马桶里去?
卢大器检查一下马桶盖子的表面,上面也有一些老鼠足迹。
一定是一只老鼠失足掉进马桶里,另一只想窜过来看,结果碰着了盖子,反而把它盖在里面了,刚才在厨房听到的砰的一声,大概也是老鼠的杰作了。
卢大器走到盥洗盆前,不知道还有没有水,也许自来水公司早就停了这宅子的用水了。
卢大器一拧水龙头,居然有水哗哗地流出来,很浑浊,带着一种死水的臭味。
卢大器等了一会,这水根本就不见清,反而越来越浑了,发出更浓的臭味。
这臭味很熟悉,卢大器的心猛地跳了起来,对,这是腐尸味。
前不久,一桩凶杀案破了以后,他和其他刑警到凶手供出埋尸体的地方,挖出了死了一年多的尸体,尸体已经大半腐烂,发出的正是这样的气味,腐臭加上泥腥味。
卢大器赶紧关上水龙头,打消了洗洗手的念头。
他拍拍自己的手,习惯性地抬起头来照镜子,与此同时他想起这个卫生间并没有镜子。
可是,他却在墙上看到了自己!
不仅是看到了自己,他还看到了母亲,正在背后注视着他,冷冷地笑着!
卢大器忍着没有回头,他知道,只要他一回头,这幻觉就会消失,他瞪大眼睛,想把母亲看得更清楚一些。
可是,母亲的脸却瞬间变成了另一个年轻女人的脸,这个女人很苍白,很清秀,头发遮住了半张脸,露出了一只大而空洞的眼睛,正瞠视着他!
这张脸看起来很平常,却有说不出的恐怖,同时卢大器觉得这张脸还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可他实在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卢大器抽出了手枪,他回过头,与他预想中的一样,身后什么也没有,不,不能说什么也没有,因为他看见了一缕极淡的白影飘出了门外。
卢大器跟了出去,那影子在楼梯上一闪就没了。
他想也不想,蹬蹬蹬地顺着楼梯跑上去。
第50节:
第二十五章 宝宝在哭(1)
第二十五章 宝宝在哭
陈剑飞找到了市第一医生的档案科负责人李科长。
这是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她搓着两只胖手,为难地说,〃陈队长,不是我不配合你们公安局的工作,实在是医院有规定,除非是医疗事故调查组,其他人都不能翻阅失败手术的档案。
〃
陈剑飞问:
〃那么,上次苏医生最后一次的的手术意外算不算是医疗事故?
〃
〃是的,已经有调查组在调查这件事了。
〃李科长尽量想笑笑,可是她的胖脸上却什么也没挤出来。
〃有结果了吗?
〃陈剑飞盯着李科长。
〃我不知道,不过,有没有结果都已经不重要了。
〃李科长似乎打了一个寒噤,〃医院里有一个传闻,说苏医生是被陆局长索命而死的,她死在手术刀下,所以苏医生也死在手术刀下。
可怜,动了一辈子的手术,最后在自己的手术刀上送了命!
〃陆局长就是市委副书记的夫人,是市文化局的局长。
看得出来,李科长由于长年累月地管理档案,档案科比较冷清,经常得不到说话的机会,所以变成特别饶舌。
陈剑飞接着问,〃除了医疗事故调查组,还有没有别的途径能够得到翻阅档案的权利?
〃
〃当然有,你可以取得市里直接管理卫生部门的领导的同意,〃李科长说,〃比如说,你可以让你们局长到市里申请调查档案。
〃
〃好的,谢谢你。
〃陈剑飞走出到处是陈年书卷味的档案室。
市里分管卫生部门的正好是刚刚失去了夫人的市委副书记吕书记。
他走出医院门口,拿出手机,拨通了小米的电话:
〃小米,你那边怎么样了?
〃
〃我刚去了文化局,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陆局长平时就因为有病经常不在局里。
要不要上她家里去了解一下情况?
我忽然有一种感觉,陆局长的死也跟这案子有关。
〃小米说话就像炒豆子一样,脆崩崩的。
第51节:
第二十五章 宝宝在哭(2)
〃有什么根据?
〃陈剑飞问。
〃那倒没有,是直觉。
〃小米笑了起来。
〃破案可不能靠直觉。
〃陈剑飞说。
〃有时候直觉也起到帮助的作用。
〃小米不服气。
〃你在医院怎么样了?
〃
〃不让翻阅档案,需要市里的同意。
巧了,分管卫生部门的刚好就是吕书记。
〃陈剑飞说,〃我正往局里赶,向局长汇报工作,并申请调阅医院档案。
〃
〃那我先去吃点东西,呆会在局里碰头。
〃小米挂了手机。
陈剑飞回到局里,向谭局长简单地汇报了一下。
谭局长听完了皱着眉头,〃这桩案子要尽快办下来,现在社会上已经有各种各样的谣言了,说什么这是鬼案,(奇*书*网…整*理*提*供)凡是接触这案子的人都会遭到报复等等。
关于医院档案的事,我马上请示吕书记。
〃
陈剑飞点点头,没有说话,看着谭局长给吕书记打电话。
〃我是公安局的谭永生,对,有重要的事找吕书记,什么?
吕书记今天没有在办公室?……
哦,知道了。
〃谭局长放下电话,对陈剑飞说:
〃吕书记请了一个病假,应该在家里,你走一趟吧。
〃
陈剑飞想起小米:
〃小米正在吕书记家附近,让她去吧。
〃
谭局长点点头。
小米在电话里清脆地说:
〃遵命!
〃,就挂了。
陈剑飞笑笑,这丫头总是急三火四的。
已经看见景园的大门了,小米加快了步子。
景园是一个别墅小区,住的全是市里的头头脑脑。
吕书记的家她去过一次,是因为表妹调入市内中学的事去找陆局长的。
小米走进大门的时候,被保安拦住了。
她亮出了警察证,保安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让她进去。
小米无心欣赏景园里的美景,直冲着吕书记的别墅疾走。
大门紧锁着,小米使劲地一边按着门铃,一边透过栅栏门往里面看。
她看到了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朝她走来,这应该是吕书记家的佣人。
那女人越走越近,小米忽然觉得不对劲,白衣女人好像不是在走,而是在飘,不,也不是飘,而是平移!
怪事!
小米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猛然对着一双阴沉沉的眼睛,她吓得一跳,白衣女人消失了,眼前是一个长着一双阴沉的眼睛的中年女人,很瘦。
〃你是谁?
〃那中年女人问。
〃我是市公安局的刑警小米,我有事找吕书记,听说他病休在家。
我可以进去吗?
〃小米隔着栅栏观察着中年女人。
〃吕书记昨天晚上说有急事需要处理,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女人说,丝毫没有让小米进去的意思。
〃哦!
〃小米失望地说,〃吕书记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
〃没有。
〃女人简短地回答。
〃那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小米仍不死心。
〃没有。
〃女人有点不耐烦了。
这时候小米听到了花园里传来了一声婴儿啼哭,她对女人说:
〃你在照顾宝宝吗?
那就不耽搁你了,宝宝都哭了。
〃
〃宝宝?
〃女人莫名其妙地说,〃什么宝宝,这房子里就我一个人。
〃
〃哦,我听错了。
〃小米笑笑。
〃还有事吗?
〃女人阴郁地看了看小米。
〃谢谢。
〃小米只好转身离去,她一边走一边拨了陈剑飞的电话,〃陈队,吕书记不在家。
一个女人说他昨天晚上就说有事要处理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也没说什么事,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奇怪,一个市委书记,既不在办公室里,也不在家里,到底上哪儿去了呢?
〃
第52节:
第二十六章 黑洞洞的镜子(1)
第二十六章 黑洞洞的镜子
卢大器顺着楼梯跑上去,一股越来越浓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这血腥味不像刚才在卫生间里闻到的腐臭味,而是新鲜的,好像刚刚从谁的身体里流出来。
走上二楼,卢大器站住了,他闻着血腥味,眼睛鼻子都在搜索着血腥味的来源。
可是除了卫生间的门因为那天晚上被钟墙推倒在地上以外,其余三个房门都关得紧紧的,分辨不出血腥味来自哪里。
他先走到卫生间门口,往里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发现。
他想了想,还是走进去。
因为楼下的马桶盖是盖着的,所以卢大器一进去,先把视线投向马桶,果然也是盖着的,难道真有这么巧,这里面也掉进了一只老鼠?
卢大器有了楼下的经验,不再用手直接去打开马桶盖,而是在旁边找到一把马桶刷,放在脚下一踩两断,用马桶刷柄插入马桶盖,往上一'奇。书'掀,这次什么也没有窜出来。
卢大器放心地走上去往里面看了看。
马桶里干干的,除了一层厚厚的污物,没有任何东西。
卢大器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投到镜子上,心想预备着看见在楼下看见的女人的脸,刚才那白影子往楼上飘,该不是躲到这镜子里边了吧。
你躲吧,我不怕,卢大器心里说。
可是他的冷汗还是渗出来:
这个镜子黑洞洞的,什么也没有,连自己的影子也没有,仿佛他对的是一堵黑墙!
见鬼,没镜子的地方照出人影来,有镜子的地方什么也照不出来,这真正是一间鬼宅!
他转向推开了书房的门,一切跟上次看到的一样。
他走近书柜,随意抽出一本书,一看是弗洛伊德的心理学著作,他对这个一向不太感兴趣,便想放回去了。
可是他却愣住了,刚才明明就从第二层的第三个位置抽出书来,现在那个位置却没有一点空的,全排得满满当当的,好像他根本就没有抽出一本书一样。
正在愣神,忽然门外传来砰砰砰的响声。
卢大器连忙把手中的书一扔,举着手枪慢慢走到门口。
他枪口向外,慢慢探出头去,砰砰声仍然在响,好像是从主卧室里传出来的。
第53节:
第二十六章 黑洞洞的镜子(2)
卢大器闪身到主卧室的门口,砰砰声截然而止,变得静悄悄的。
卢大器一凝神,一脚踹开房门,同时枪口猛地对准房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步一步地朝里面走进去。
床上的被子卷成一团,好像有刚刚打斗过的痕迹。
卢大器看看衣柜,他悄悄地走过去,侧耳听了一会,没有什么异常的声音。
他一只手拿枪,一只手放在衣柜的把手上,猛地一拉门,带出一股风,一团花花绿绿的东西没头没脑地裹住了他的脸,他后退一步,伸手往脸上一扯,原来是一件很薄的睡衣,因为被拉开门的风鼓出来,刚好裹住了他的脸。
灰尘飞扬,卢大器捂住嘴,竭力不让自己咳嗽出声间来。
他拨开衣柜里的衣服,没有他想像的死尸或者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活人。
卢大器转过身,打量着屋子,奇怪,刚才那砰砰砰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呢,这屋子里窗子关得紧紧的,排除了窗子被风吹的可能性,柜门更不会无缘无故地乱响。
难道,这也只是我的幻听?
卢大器这么一想,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阵疲倦,他看了看那张凌乱的落满灰尘的床,忽然昏昏欲睡,克制不住地想,要是我能在那上面好好睡上一觉,那该多舒服哪。
卢大器一步一步地靠近那张床,突然脚一个趄趔,差点摔倒,才猛地醒过来:
妈的,我要干什么!
他离开主卧室,看着紧闭的婴儿室的门,这是最后一个房间了。
他握紧手枪,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放在把手上,轻轻一拧,锁开了,他把门开了一道缝。
啊!
他听见自己的惊叫声。
婴儿室里有两个人,都脸朝下卧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屋子里满地都是血,躺着的人身上也都是血,一把斩骨刀扔在婴儿床下。
卢大器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抱住外边的人,把他翻过身来,〃钟墙,〃卢大器叫了一声。
他试了试钟墙的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还活着。
他检查了一下钟墙的身体,没有什么伤痕,只是昏了过去。
那么,这一地的血就是另外一个人流的了,流了这么多的血,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
卢大器放下钟墙,把另外一个人翻过来,这人满面鲜血,早就没了呼吸,五官冒的血已经凝结了,眼睛没有合上,仿佛不胜惊恐地望着前面,卢大器大吃一惊:
这个人赫然是市委副书记吕书记!
他的下身跟苏医生一样,也被割了生殖器!
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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