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侯门娇-第4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看到沈侯爷时很自然的想起了花氏一直以来的叮嘱:看到父亲时,要乖巧、要懂事;如果正和人争斗时被父亲看到,要作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来,让父亲知道他是被欺压的那个。

他也一直是这样做的,所以平日里大家都认为沈七爷是一个极为老实的孩子。

沈妙歌听到父亲的话后立时收手,然后便整衣袍弯下身去给沈侯爷行礼请安。

沈侯爷并没有理会沈七爷的惨呼:沈妙歌已经不打人了,有什么事情要问清楚之后再定对错。

他走过花氏身边时扫了一眼地上的她,眉头微微一皱;然后再抬头时,正好看到沈妙歌身后沈太夫人受伤的手:灵禾故意把伤口上的软布拿开了,那伤口就那么血淋淋的摆到了沈侯爷面前。

沈候爷根本顾不得其它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奔过去扶起沈太夫人的手:“母亲,您、您这是……”

“你眼中还有我这个母亲吗?”沈太夫人实在是被沈七爷气得恼到极点,自然也就看儿子有了三分气;更何况他一进来便训斥了沈妙歌一句,所以她一开口便没有给他好话:“你养的真是好儿子啊,好儿子!”

沈侯爷闻言心下更惊:母亲的伤居然同自己儿子有关?他看那伤势周围的牙印,便知道是咬伤的;听到母亲的薄斥,他弯腰请罪。

然后便问灵禾沈太夫人的伤势如何,并且悄悄扫了一眼在场的两个儿子;当他看到沈太夫人根本不抗拒沈妙歌的搀扶时,便知道沈太夫人在生他哪个儿子的气。

他回想起刚刚进门时看到的一幕,心下便是一突:难道是这个逆子弄伤了母亲?如果真是如此,琦儿打他还真是下手太轻了些。

沈太夫人也不理会沈侯爷,自坐回红袖身旁。

沈侯爷看了看沈太夫人,决定才问清楚母亲的伤势是怎么回事儿;他看向沈七爷时带着几分森然道:“七哥儿,太夫人的手是怎么回事儿?”

沈七爷面上的神色一滞:他现在不是刚才发狂的时候,当然知道咬了沈太夫人是极不对的事情;不过他还是认为自己占了道理的,便把他听来的话加上他看到的事情,对着沈侯爷讲了一遍。

沈侯爷却是越听越怒:他岂能听不出话的真假来?他更是深知母亲和沈妙歌的秉性,根本就不会做出什么害人的勾当来。更何况,害花氏母子对母亲和沈妙歌而言有何好处?

红袖等人在沈七爷说话的时候一言不发,任由他一个人在那里编排他们的不是;直到他说完之后,沈太夫人才轻轻的道:“你养的好七哥啊,居然骂他的嫡母是贱人,还对他兄长动刀子,那举刀子扑过来的劲头,啧啧,不是我们琦儿这两年习武,怕是今儿你就看不到他了!好,真好!七哥真是你的儿子啊。”

“我喝斥他两句不听,让人堵他的嘴巴他却咬伤了人,我只好亲自伺候他了,不想他对我还是半分客气也无啊。如此大勇气的子孙,我看我们沈家也只有这么一个吧——你养得好儿子,还真是给我们沈家增光添彩。”

沈侯爷一听怒火再也遏止不住,甩手就是一掌过去,打得沈七哥一下子吐出两颗牙齿来:这才真是逆子呢!咬伤自己的母亲,骂自己的妻子,还想杀了自己的嫡子!

怪不得母亲生气,怪不得琦儿会下那样的狠手,就是他现在都起了些许的杀心;不过他还有不解的地方,所以打完之后回身看向沈妙歌,问起了花氏的事情:沈七哥的话,他自然是不相信的。

沈妙歌也不知道其中的详情:因为他没有看到花氏出手。他把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完,沈侯爷的脸色已经不是发青,是发黑了:他现在真想一脚把花氏母子都踹死!

花氏居然想害他夫人腹中的孩子!

就算沈妙歌没有说是花氏动的手,可是沈侯爷还有什么猜不出来的?听到孙媳妇红袖因为救妻子而小产,他心中的滋味儿就说不清楚了:难受啊。

他欠人家郑府的,什么时候能还清?而且,他的孙子啊,就这样不见了。

沈七爷在一旁听沈妙歌说完之后,脸色变换个不停;静默了半晌之后忽然认为自己想明白了便大叫起来:“父亲、太夫人,你们不要被他们这一对奸狡之人骗了!夫人现在好好的,而原来那个小贱人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她有喜……”

沈妙歌听到他居然又开口骂红袖,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哪里还顾得上祖母和父亲在场,上前就是一掌:“你再敢骂一句,我就活劈了你!”

沈七爷梗着脖子还想再顶嘴时,沈侯爷一脚踢到他身上:“不用他再骂,只要再说话,立时杖毙!”

沈七爷吃惊的看向父亲,看到沈侯爷双目的怒火,他知道父亲不是虚言吓他:终于心下怯了几分;他一直记得花氏的话,只要他不会失了父亲的心,不管做什么都无妨;他现在心中只在想一件事情:他失了父亲的欢心吗?

沈侯爷并没有立时发落沈七爷:他是沈家的人,也是主子啊。眼下要先发落的人是花氏和那个丫头。

沈妙歌已经站回了沈太夫人身边,看向红袖,示意她累了就闭上眼睛歇一会儿;红袖轻轻摇头:花氏不能得到她应得的报应,她如何能安下心来歇息。

正在这个时候,韵香回来了。

她对沈太夫人和沈侯爷行过礼之后,便立到沈太夫人身侧轻声回起了事情:原来沈七爷和那丫头是自沈夫人的小侧门进来的,那地方平日里是锁着的,钥匙在一个婆子的手里。

沈太夫人听完之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可去给你们夫人请安了?”她院子里的事情,还是要知会她一声为好。

韵香屈膝:“婢子就是自夫人房里来。”

红袖看了一眼沈侯爷:沈夫人虽然看上去温和没有脾气,但是她也是极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让院子里的人如此乱七八糟呢?而且,还是在她有身孕的时候。

不过公公婆婆院子里的事情,不是红袖能管的;虽然她有些疑问却什么也没有说。

沈太夫人已经命人去带那个婆子来回话:这婆子真是好大的胆子,当然要好好教训一番才成。

婆子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带上来,沈太夫人看向儿子淡淡的道:“你的妾侍,你看着办吧;免得琦儿再被人骂一句不孝,居然命人打伤了父妾。”

沈侯爷知道沈太夫人还在生气,微一躬身便对花氏道:“我们也不问你,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不过,如果你瞒了什么或是少说了什么,我一旦得知——你瞒一事,我便杖七哥二十板子。”

然后紧紧盯着花氏的眼睛森然的道:“你瞒的事情多了,到时打死不论!”说完,便让人把那个丫头先带了下去。

花氏全身一抖,她知道沈侯爷不是吓她;看向一旁的沈七爷,她一咬牙便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自今天发生的事情说起,没有一丝隐瞒,把她怎么做的,想害谁都说了一个清清楚楚;并且把六房的伍姨娘咬了出来:就是她常常给花氏姨娘出主意。

花氏说到这里又道:“带七爷来的那个丫头绣珠便是伍姨娘的人,七哥儿也是被她带到夫人这里来的。”

她说到这里恨恨的咬了咬牙:如果不是伍氏,自己母子哪里会落到今天的下场?自己母子完了,自然不能让伍氏舒服!

只是,她如果没有其它的心思,伍氏就算是巧舌如簧也不能打动她吧?不过她和沈七爷是母子,自然是不会看到自己的错。

原本她是不会说出伍氏来的:因为她就算不死也不可能会留在沈府了,伍氏一向和她交好,她还希望伍氏能多少照顾沈七哥一些;但是现在她明白了伍氏的险恶用心,哪里还能容她逍遥快活。

六房?不止是沈侯爷微微皱了皱眉,就是连沈太夫人都皱起了眉头来:长房的事情,怎么会事事都会牵扯到六房呢?

第10章 沈侯爷的厉害之处

花氏对她今天所做的事情没有隐瞒一点儿,她不敢;只是多年来她做得事情多了,所以在说了眼下的事情之后,她顿了顿:也是在想如何说她以前的事情。

沈侯爷看到她住口之后,淡淡的追问了一句:“只有这些了?”

花氏被吓和身子一抖,来不及再细想,便把原来做过的所有事情颠三倒四的说了出来;包括沈妙歌原来的多病,就有她和长房中另外一个姨娘余氏的功劳。

她们一个人收买了大厨房的人,给沈妙歌的一道菜中加了一些药末,单食无毒;而另外一个人便利用沈妙歌身边的丫头,偷偷把沈妙歌的茶给换了:那茶叶是用另外一种药浸泡过的,单食也无毒。

不过两种药遇到一起便是慢性毒,会一点一点损人的元气,慢慢使人致死。

“余氏!”沈侯爷咬着牙,自齿缝中挤出了这两个字,他没有想到他的妾室中除了一个花氏,还有一个余氏也起意要害人。

他的妾室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要害他的儿子,而他居然被瞒了这么久,几次查都没有查到什么——这才是让他最着恼的。

花氏和余氏用和法子巧妙些,但是不得不说沈侯爷也对自己的妾侍们太过放心:如果对妾侍们有所疑心,早就能捉到她们的痛脚了。

红袖忽然轻轻的开口:“那位太医也是你们收买的吗?”

花氏摇头,她也是一脸的疑惑:“太医来给五爷诊治时,我和余氏都吓得半死,以为会被看出来什么来;可是那太医却什么也没有说,倒让我们大大的缓了一口气。”

她和余氏到现在还是以为那太医没有本事儿呢,让她们逃过一劫:她们把银子和药给了大厨房和沈妙歌的丫头之后,便没有再同她们接触过,所以才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来。

至于换了沈妙歌茶的丫头,早已经在两年前便被变卖出府了。

红袖闻言轻轻点头,便没有再问什么:余氏和花氏为什么会懂药草之性的?这也是一个疑点,不过这一点红袖不用问,侯爷也会问的;至于太医的事情,是沈妙歌当日中毒的重中之重,所以她才会一时忍不住开口。

红袖看向了一旁的灵禾;灵禾便对着沈太夫人、沈侯爷轻轻屈膝道:“花姨娘所说的两种药虽然会有毒,但却不会让五爷的身体在几年内便有了性命之忧——因为她们的用量必定很小;因为如果用量大一些的话,不管是菜还是茶都会有一种怪味儿的。”

也就是说虽然沈妙歌当时体内中了一点点花氏和余氏的毒,但是他身子在几年中绝不会到要冲喜的地步:怎么也要再过二三年才会出现性命之忧。

“而且各种药之间药性有冲突、也有补益;依婢子来看,当日五爷身中之毒绝不是这两种药所致;五爷身上的毒应该是另有其人,也因此,使的药性相冲之后,解了花姨娘她们所下的毒吧?”灵禾说得也不是十分确定。

沈太夫人和沈侯爷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还另有其人?!原本他们以为找到了下毒要害沈妙歌的人,却再一次失望。

“当日解毒的老大夫说过毒性,的确不是这两种药所致;不过当时解毒的时候,那老大夫也说过,五爷身上的毒很是难缠呢;或许就是因为有了花姨娘她们下药的缘故。”红袖轻轻的开口说道。

沈太夫人母子都没有说什么:不管如何,花氏和余氏要害沈妙歌是真的;其它的事情还要再细细的查寻,现在急是急不来的。

相比起害沈妙歌来,花氏那些争宠所用的手段倒不算什么大事儿了,只是她和余氏几次三番还想害过沈夫人,却被沈夫人运气好都躲过了;不过却听得沈侯爷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寒:这就是他身边的女子?

他想到原来府中常常只有夫人一个在,立时一股寒意便窜上了后背:夫人现在还能安安生生的活着,还真是不容易啊。

沈侯爷听完所有的事情之后,并没有说一句斥责的话:现在已经不是斥责几句就能了结的事情;他再次开口问道:“你和余氏是怎么知道药草之性的?”

花氏闻言有些迟疑:“婢妾在几年前去园中散心时,无意中拣到两张纸,上面便写着一引起偏方——都是一些药性相克,会致人于死的偏方;婢妾便拣了最简单的一种。”

她不是在说谎,只是这种说法她怕沈侯爷和沈太夫人不相信。

沈太夫人母子还真皱起了眉头,连红袖也仔细的盯着花氏瞧了半晌:在园中随便拣到一两张纸?

沈侯爷喝问又打了她一顿之下,她还是坚持没有改口:事关她儿子的生死,她不敢乱说话。

红袖和沈妙歌却出了一身的冷汗,而沈太夫人母子也一样是后背发凉:两张纸上记得方子!不会还有其它人拒到吧?

“那两张纸呢?”沈侯爷又追问到。

“婢妾不敢留下它,早已经一把火烧成了灰。”花氏说完便伏在了地上抖成了一团:她距死不远了。

沈侯爷和沈太夫人虽然不满,但知道花氏没有说谎也没有办法;没有再花问氏什么,让人把她拖了下去;便让人把绣珠带了上来。

红袖以为沈侯爷会问绣珠一些关于伍姨娘、或是六房的事情;可是让她吃惊的是,沈侯爷是一句话也没有问。

“先拖下打十板,重重的打!”沈侯爷的脸上怒气并不重。虽然众人都知道他现在一定已经怒极。

绣珠也愣住了:为什么一句话也不问就打?她刚刚还在思量着:哪些话能说,哪些话实在挺不住再说,哪些话一定不能说呢;可是她却白思量,侯爷问也不问上来便打。

红袖眼神一阵闪烁,她明白了沈侯爷的用意:问了之后再打可能会有假——那人怕打,自然是顺着他们的口风说话了;但是打得她怕了,问也不问让她自己说,那便不会有假了。

红袖把这一招暗暗记下了:古人的心计手段,比她并不差。

不一会儿,绣珠再被拖上来时,屁股部分的衣服已经被血浸红了。

沈侯爷和沈太夫人都没有说话,仿佛没有看到绣珠一样。绣珠现在可没有心思去想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了;她看到沈侯爷立时以头点地求饶:“太夫人、侯爷,饶命啊。”

沈侯爷这才看向她,冷冷的道:“你说一句求饶,我便饶了你;日后我们沈府还有什么规矩可言?来人,再拖下打五板!”一样是一句没有问,也不说为什么要打绣珠;不过绣珠如果不是蠢到了家,这次挨完打以后一定知道应该如何做了。

能被主子使出来的人,绝对笨不到哪里去。

绣珠听到还要打,她真是吓破了胆,连连求饶;可是一旁的婆子早上来拖起她便走,这五板打下去,比那十板还让她痛不可当:现在可是伤上加伤。

再拖回来时,绣珠一开口便道:“婢子知罪了,婢子是奉了伍姨娘之命,带七爷自侧门进来的;伍姨娘就是想让七哥看到花姨娘的惨状,让他知道是谁害死,不,是谁打死了他生身的姨娘。”

可恶!沈侯爷的怒气差一点发作出来:这个伍姨娘比花氏和余氏更可恶!

绣珠哪里还敢停嘴,把她所有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不过她所知也不多,因为她不过是伍姨娘身边的一般丫头,不是贴身之人。

不过伍姨娘挑唆花氏害长房妻室与嫡子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并且她还知道,花氏对沈七哥平日里所说的话,几乎都是伍姨娘教给她的。

沈侯爷听完之后,摆了摆手让人把绣珠拖下去;绣珠吓坏了连声哭求道:“婢子只知道这些,其它的真得不知道了,侯爷饶命啊——!太夫……”

婆子把帕子塞到了她嘴巴里,这才把她清清静静的拖了出去。

六房的姨娘为什么要害长房的人,这对她没有什么好处吧?伍氏是有一个儿子,可是如果她真要代儿子打算生出毒心来,也是要谋算她们的六夫人才对。

沈太夫人和沈侯爷现在都十分的不解伍姨娘为何要如此做:如果说沈夫人得罪过伍姨娘也根本不可能,不说伍氏见沈夫人的机会极少,就算天天能见到,依着沈夫人的脾性也不会对她恶言相向。

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伍氏也是受人指使的!只是,受何人指使呢?

沈太夫人母子都想到了一个人,不过却都没有说出来;而红袖和沈妙歌当然也想到了,他们小夫妻更是平静的不能再平静,连眼神都没有交换一下。

这种事情,发生在谁府中都是丑事;红袖和沈妙歌只是想把害他们的人揪出来,至于其它的事情还是交给沈家的长辈们去处置,掺和的太多反而不美。

沈七爷已经听得呆住了,他到现在也没有完全醒过来:怎么可能?怎么变成了他姨娘是害人的那个了,而那个该死的夫人和沈妙歌夫妇却是好人?这不可能!

伍氏姨娘那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会害他和姨娘?这更加不可能。

他再一次看向沈妙歌和红袖时,忽然便想明白了:是他们的鬼计,一定是的!他们趁父亲和自己未来之前,把姨娘打成了这般样子,姨娘当然只能按他们的教的话说——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第11章 背后的指使人是谁

他们这是要置他姨娘于死地啊——沈七爷一下子便想明白了一切;他拼命的挣扎起来,居然把口中的东西弄了出来,立时便把刚刚心中所想都喊了出来,口口声声让沈侯爷明辨是非,不要上了沈妙歌和红袖的当。

沈侯爷冷冷的看向他,然后并没有理会他的疯狂,只是让婆子们看好他,不要让他挣脱了。转过来身来,他看向沈太夫人:“此子,已经是……。”

沈太夫人点头:留下他的确是祸害,而且以他所为之事,不要说沈府就是沈族也不可能容他;但只是把他赶出府去也并不是没有麻烦,以他的心性,他一定会记恨沈府和沈妙歌的;做事怎么能留后患给子孙?

她的眉头深锁起来:此子要如何安置他才好呢?

沈侯爷低头想了半晌,下定决心之后看了沈七爷一眼,看到他满眼的不甘与愤恨再无一丝迟疑:“母亲,他得了疯癫之症,这两日安排人把他送到庄子上养起来吧。”圈到一处院子里,沈家就养他一辈子,也好过放过他出去听凭他日后再来胡闹。

沈府,丢不起那个人。

沈太夫人闻言下意识的看向沈七哥,正好迎上沈七哥狠毒的目光时,便收回目光立即点头:如果他不姓沈,也就不用如此麻烦看管他一辈子了,直接杀掉以绝后患才是上策;不过他身上流着沈家的血,他们也只能把他软禁一辈子。

“不过,此子所行十分可恶,族谱可以除名了;嗯,以他得了恶疾,不能再现身世人面前为由向族里说一声吧。”沈太夫人说此话时看也没有看沈七爷:她对这个孙子最后的一点点怜悯,也被他的恨意给磨掉了。

沈侯爷并没有反对:不论是沈七爷今天所为的哪一件事情,他都不再是沈家人;圈起他来是为沈家,除名是他应得的——正好也可以防止日后再有那居心不良之人,利用他生事。

沈七爷在一旁已经听得完全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落一个族中除名,而且还要被强加上了一个疯癫的病——父亲难道是疯了吗?

他今天的所为虽然有不当之处,却也是有情可原的;那害人的没有得到惩戒,为什么要如此责罚他?

他大声的哭喊起来,让沈侯爷清醒一下,不然沈侯爷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沈侯爷没有再理会他,只是让婆子们把他的嘴想法子堵上,并随口叮嘱仆婆小心莫要再被他咬到;然后便让人把他带下去了。

他对这个儿子已经完全失望,也被儿子伤透了心:平日里他那老实木讷的样子居然都是装出来的,而且今天居然还发狂到了自己的母亲——连累他都落一个不孝。

余氏还没有被带来,那个侧门的婆子先带了上来。

不过沈太夫人看到那婆子时,脸上现出了惊愕、羞愧、恼怒……等等不同的神情:她平日里都是板着一张脸,极少会有什么神情的。

红袖和沈妙歌看她如此心下都十分不解,不过却知道此事不宜过问,便都假装没有看到;而沈侯爷也一样别开了眼睛,心底只是轻轻的一叹。

这个婆子,是沈太夫人的人。

是沈夫人进门之后,她做为婆母送给沈夫人的媳妇子之一:自然是有着深意的。她当时已经有了一个压得她抬不起头来的婆婆,而且这媳妇不是婆婆做主定的亲,她当然怕儿媳妇不安份或是和老祖宗联成一气,所以让人看着,有什么事情也好能及时的知道。

不过,沈夫人十分的温顺大出她的意料,并且对老祖宗和沈太夫人赏给沈侯爷的妾侍,也没有过任何不满,同进还不是一个喜欢理事的人;沈太夫人也就慢慢的放下了心,逐渐的便不再见唤她的那几个人过去询问,是真得把她们留给了沈夫人用。

只是沈太夫人万万没有想到,今天会看在这种情形下再一次看到她给沈夫人的人。

她看着那婆子,恨得几乎把牙咬碎,只是一时间却没有想到要说什么。那婆子看到太夫人时心头却是一宽,她不过是贪几两银子放了七哥儿他们悄悄的进来,虽然她放人进来不是一次了,不过却也算不得大事儿,被训斥两句想来也就没有事了。

婆子因为是沈太夫人的人,所以沈夫人待她十分的客气,从来不曾大声斥责过她:她的胆子也因为越来越大,渐渐的并不怎么把沈夫人放在眼中;现在看到沈太夫人,她更是宽心,她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是沈太夫人的人。

“给太夫人请安。”婆子上前蹲下给沈太夫人施一个万福,笑嘻嘻的道:“好久不曾去给太夫人请安,今天能给老主子请安,实在是让奴婢很高兴。更高兴的是……”

她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便捅到了沈太夫人的痛处;沈太夫人几乎立时指着她喝道:“拖出去,给我狠狠的打二十板子!”

一下子便打二十板子还不要了她半条命!就算日后调养好了,怕是也会落下个什么病根儿。

红袖有些怜悯的暗暗看一眼那婆子:这婆子看来好日子过得太久,脑子都被猪油塞满了,居然一点儿没有看出什么不对来;在这种时候和沈太夫人攀关系,不是找死是什么?

她现在明白太夫人的神情变化为什么那么精彩了:原来是婆媳斗,一不小心留下的后患;也明白沈夫人为什么放任这个婆子不管。

她又一次想到了沈夫人——自己的婆母真得不错,不,应该说很好;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给自己小鞋穿,一心把自己当成女儿来疼爱。

那婆子被吓了一跳,直到有人来拖她,她才如梦方醒的大声求饶;她不求饶也就是二十板子,可是她一求饶,沈太夫人心头的火气更加按捺不住。

“二十板子一定要在她清醒的时候打!晕了便泼醒她,给我重重的、重重的打!如果有哪一板不能见血,你们就不用打板子了,等着挨板子吧!”沈太夫人是真得被气到了。

沈妙歌和沈侯爷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父子两人再一次别过头去,一个看花一个看画,都十分的专注,好像并没有听到沈太夫人的怒喝:他们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劝慰沈太夫人。

而红袖更直接,她闭上眼睛开始休息:她小产是病人嘛,很容易累的;而且折腾这么半日,她也真得累了,现在正好可以闭目养一养神。

她的脑子并没有闲着,在飞快的转着想着今天的事情:好像事情越扯越大了,最后会变什么样子,她现在也没有底儿;不过,如果能扯出幕后那些想害沈妙歌的人最好了。

沈太夫人发作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了:“把花氏给我立时杖毙!”她现在是一肚子的火气,打死花氏也并不能让她完全冷静下来。

沈侯爷不得咳了一声:现在花氏还不能死,伍氏和余氏还没有问她们话,问过之后再一起打死不晚。

沈太夫人听到沈侯爷的话后,勉强收住火气,却已经气得有些气喘。

沈妙歌怕沈太夫人真把身体气出个好歹来,急忙上前柔声相劝;直到他提到红袖刚刚小产,看到太夫人如此还不吓坏了的话,沈太夫人这才转身看向红袖。

红袖已经睁开了眼睛:“太夫人,袖儿无事;只是您的身子要紧。”

沈太夫人轻轻拍了拍红袖的手,长叹一声没有再说什么;红袖看她的神色,也没有再开口,只是假装神情倦怠,眼睛半睁半合的躺着。

红袖想,太夫人最气、最恼的人是她自己吧?所以她才会如此失态。

婆子打完之后被拖上来,早已经没有刚刚那种样子,她终于省起她只是沈家的一个奴才;她一看到沈太夫人便拼命求饶。

沈太夫人沉着脸道:“你做过什么好事,不用我来代你说吧?”

那婆子便把自己贪图几两银子、偷偷放人进来的事情说了出来:在沈侯爷把前面看院门的人换掉之后,她这侧门的生意一向是不错的。

沈侯爷听得心中又恼又怒,只是碍于她是母亲的人不好直接发作,只得悄悄的、长长的吸一口气,把火气硬压下去。

沈太夫人听完之后,一摆手:“拖下去,杖毙!”她今天丢人丢的太大了:她安排在沈夫人身边的人,居然大胆到为了几两银子,放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偷偷进院子;这是今天事发,如果再这样下去,日后不一定会捅出多大的娄子来呢。

她越想越后怕,也就越生气;为了给沈夫人一个交待,也为了堵上儿子的嘴,她才会出言要把婆子打死。

婆子闻言吓得呆住了,不过没有等她喊饶命,便有人堵住她的嘴拖起就走。

婆子的杖毙,把绣珠和花氏都吓得晕了过去:她不过是放了几个人进来便被活活打死了,那她们哪里还能有活路嘛。

沈夫人院子里的仆妇们都被吓得不轻,再无一个人敢生其它的心思;而那些做过什么亏心事的人,更是吓得腿发软、眼发黑:不一定哪一天那被打死的人,就会轮到自己头上啊。

至此,沈夫人的院子倒真得干净了,再无人敢存着别样的心思做事。

婆子的杖毙并没有让沈太夫人的脸色好看半分,她阴沉着脸盯着跪在地上的余氏;她来了有一会儿,只是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沈太夫人要杖毙婆子的话,她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所以现在脸色有些泛白。

余氏其实已经猜到为什么会唤自己过来了:花氏中午所为之事,她已经得知;就是因为知道花氏出了事后,好像连沈太夫人都惊动了,当下她便是心中一惊;左思右想之后却没有法子,便出去想找人讨个法子来——虽然并不能把事情实话实说,不过希望可以两人计长,总强过她一个人发愁。

所以,沈太夫人使人唤她时,她不在房中;后来得知急急赶过来,却已经来得极晚:婆子都被人带到了。

人,她是一个也没有寻到,往常交情还算可以的,今天她去寻时:不是不在就是病中,总之人人都避开了她;法子自然还是没有,就算是有那么一点半点,怕是看到廊下花氏的样子也吓没有了。

余氏进后之后并没有立时跪下,她对着沈太夫人和沈侯爷都福了一福,但是却被沈侯爷冷冷的一哼吓得跪倒在地上。

她现在是六神无主,虽然拼命想能脱出事外,但脑子却如浆糊一样。

沈太夫人盯着余氏开口便问:“你是不是曾下药想害死琦儿?”

余氏闻言脸色大变:她虽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