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侯门娇-第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丫头有一身淡淡的药香,她长得很漂亮,不过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她上前给红袖屈膝行礼:“婢子灵禾见过夫人。”

红袖问了灵禾几句话之后,便让她和韵香几个人去相互熟悉:不过半日,她便和韵香等人成了手帕交。

茶香还好,韵香和点娇可不是很能容人的;红袖很有些奇怪,不过有那样一双清澈眼睛的人,红袖相信灵禾一定是一位好姑娘;当然,她同时也知道灵禾这丫头,不止是懂医术这么简单。

太过纯良简单的人,在沈府还真是容易短命的。

灰巾人的奇怪行止让人迷惑不解的同时,也打乱了那些黑衣人的布署:他们原本用来做遮掩的人成了他们的讨命鬼,此事已经不可能会被沈家认为和白天的刺杀有关了。

沈妙歌和红袖几乎命丧山上,让沈家长房的人动了真怒:自沈妙歌他们回府之后,追查那些黑衣人背后的主使人,便一直没有停下来。

沈府的气氛压抑起来,仆从们连呼吸都轻了许多,生怕弄出什么大的响声,惹来主子的恼怒责打自己一顿。

灰巾人的举止自然被一些人在心中痛骂不止:这不是一群疯子嘛,追杀人他们不好好的追杀,忽然会帮起敌对的人来,不是疯子是什么?

不管灰巾人是不是疯子,已经让有些人坐立难安起来:沈家长房这一次根本就一点儿不顾脸皮,他们甚至已经向朝廷奏报了当天的事情,就是京城中的衙门官员都被连累受责;所以这一次真得逼得有些人茶饭不思起来。

追查虽然十分的困难,但也不是一点进展也没有:沈妙歌和红袖遇刺当天出府的人,是挨个的细细审问,只要有一点可疑便不会被放过。

十几天之后,沈府的气氛更加压抑:因为查来查去,已经有些茅头指向了沈家的几房;不止如此,还有一些人牵扯到了长房。

第二卷

第1章 扑逆迷离

沈老祖听到事情好像同沈家各房有点牵连时,气得几乎把桌子拍翻:“给我查,我要看看是哪个背了良心!”

装死暗算红袖的那黑衣人一身很俊的轻功,五六个侍卫根本就没有追上他:此事自然也让沈家的人很恼火、非常恼火。

不是恼火跑了那个黑衣人,而是恼火那想要沈妙歌和红袖性命的人,谋算的如此细、如此深、如此的心狠手辣;完全是一副不断提沈家长房的香火不罢休的样子。

因为沈老祖等人都明白,那黑衣人最想的并不是红袖的性命,而是沈妙歌的;所以现在沈家的主子们气得几乎发狂。

红袖和沈妙歌却并没有因为追查到沈家各房而高兴半分,他们隐隐感觉此事不会如此容易就水落石出:要害沈妙歌的人其实很好找——他死了,对谁有好处?

沈妙歌死掉了,沈家长房没有了嫡子:沈家其它各房都有好处的,当然,最大的好处还在沈侯爷的姨娘们身上;她们当中可是有几个有儿子的:只要被沈夫人收到名下,那便是沈家长房的嫡子!

当日的黑衣可不是一伙,所以也并不是一个人出手才对;只是,倒底是谁出手了,谁没有出手?是长房的姨娘们各自买凶,还是沈家各房都掺了一脚?

红袖和沈妙歌也不能断定,所以这样的猜测就是再对,无凭无据说出来除了打草惊蛇毫无用处;他们小夫妻便一直保持了沉默。

反正现在沈家也不是由他们做主,他们现在“受惊养病”中,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除非他们有把握可以捉住那幕后主使的人,不然他们什么也不会做。

比耐心:只要他们夫妻有命在一天,有些人便会如芒在背——迟早会露出马脚来的,他们有什么可急的?只要把自己保护好就可以:他们保护自己保护的越好,那些人只会越着急。

红袖和沈妙歌认为此事不会被轻易查出来,是因为此事不是一个人所为,事情便变得错综复杂,不是一两个月就能查明白的。

再有那些动手的人活得是一个没的捉到,死得人也都查清楚了,都是江湖中人——给钱就做事,一句话也不会多问;还有一件就是,那些人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暗中害人,可是凭沈老祖的精明居然都没有查出什么来,现在自然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找出那些人来。

就如红袖和沈妙歌的猜想,刺杀的事情并没有真得查到主使之人;不过事情的发展,还是让小夫妻狠狠的吃了一惊。

先是长房的两个姨娘,居然离奇的“失足”落水死掉了!

而长房里就是她们在刺杀的当天,使过心腹之人出府,一出府就有多半个时辰之久,可是出府的人回来不过是买回了几包点心。

然后接着沈府便接二连三的发生了意外的事情,一连死了七八个人之多;最离奇的莫过于六房的一个姨娘:她在睡梦中受惊死去;大夫说她是受惊过度,心脏旧疾复发而亡。

只是,死的人除了一些管事,便只是姨娘们:六房、四房、三房都有姨娘死掉了;似乎那么大的事情,只同这此府中的二等主子有关。

死了姨娘的各房老爷夫人都到沈老祖的院子里长跪认错:是他们教管无方,致使姨娘们生出异心来等等——总之,错的就是那些死掉的人;而且,死无对证。

红袖和沈妙歌听说之后只是在心中冷笑:有一两个姨娘掺和到刺杀的事情中并不奇怪,但此事全是姨娘所为就太奇怪了。

虽然沈老祖等人心中已经有些明白,不过却也不信几房的老爷都有要杀沈妙歌的心,一笔可写不出两个沈字来!而且此事闹到如此地步,也不能再让它再继续下去,明面上的追查便这样终了。

让沈老祖和沈老侯爷恼火却又无奈的事情是:当天出府的那些可疑之人,的确是各姨娘们的人,且是她们的心腹之人;的确是同各房的主子们无关。

最后沈家人的怒火落到了城中的江湖帮派头上:因为沈府中使出去的人,都是为了和某一个帮派联系;而那些黑衣人也就是江湖中人。

经过一个月,京城中再无任何一个帮派存在:由军队来完成此事,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日升日落又是一天要过去了。

用过晚饭之后,各房各院早早的便熄了灯睡下:是不是人人都睡了不知道,但是各房现在熄灯熄的极早是真的;自红袖和沈妙歌遇刺之后,沈府各房行事更加的谨小慎微起来;就连二房、五房等平日里也是无事不出门的。

夜色把沈府全笼罩了起来,连大厨房中的灯火也熄灭后,沈府中还没有睡的怕只有上夜的人了。

但是,就在三更过后,六房跨院中一个小小的、偏僻的小院子后门打开了:这个后门连接着六房跨院之外,可以直通沈府;闪进去一个人影后,后门又飞快的关上了。

“你来时没有人看到吧?”一片漆黑中一个女声悄悄的问道,她的声音说不出来的甜美。

“没有,没有。”又一个女声轻轻的回道:“去房里吧,这里说话不太方便;万一被人听到就真得坏事了。”

“在这里吧,一会儿你走也方便些。”甜美声音的女子道:“我们说话轻声些,再说这个时辰哪里还会有人经过这个偏僻的地方?一个大白天也没有一个人过来呢。”

“好吧,在这里就在这里。只是,你也知道现在府中的情形,怎么这个时候还让人送信叫我过来呢?眼下我们是不应该见面的,如果有个万一……。”来的女子忍不住埋怨了两句:“不来又怕你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快说吧,现在我还真不敢久留。”

“还不是因为我们的计策没有起作用?原本想借着小侯爷被刺杀的事情,把那个贱人除去,不想居然被她躲过了一劫;不过能除掉那个小贱人也算是一件好事。”甜美女从的声音带着几分恨意,但就算如此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一样甜美动人。

“你们夫人本就不好对付,再说也不是只有你这边没有成,我们那一个不也安然无恙?这一次不成我们再想法子也就是了,有什么可生气的?就像你所说,除掉了一个小贱人也是好事!现在想一想我还趁心,再让那小贱人天天勾引我们老爷去她房里,哼!”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一顿后带出来了一丝热切。“你叫我来,是不是又有了新法子?”

“对,我怕想得不周全,叫你过来商议一下,你说……”甜美的声音忽然停下不说了,并且发出了一下惊呼,眯上眼睛。

因为忽然之间门内门外亮起了很多的灯火,照得四周亮如白昼。

灯光下立在后门处的两个女子根本无处可以藏身,她们都呆如木鸡的立在那里,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完全被吓呆了。

“这么晚了,你不在你的院子里歇着,跑到我们院子里做什么?还不走正门走后门?”一个略带沙哑之声的女子声音自门后传了进来。

随着话声,后门打开了,一位夫人俏生生的立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刚刚在说话的两个人:她是沈家的六夫人。

先前偷偷闪过后门的那女子一身丫头的打份,听到六夫人的话后全身颤抖着跪了下去。

“我说范姨娘啊,你们夫人一向没有刻薄的名声,你这一身打扮是什么意思?”六夫人笑吟吟的道。

范姨娘哪里答得出一句话来?她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这下完了,全完了!

而那甜美声音的女子终于反应过来也跪了下去,抖着声音道:“回夫人,我们、我们只是、只是……”她喃喃的半晌却根本找不到任何借口。

这么晚了,她们两个人偷偷的在后门相见,还不打灯笼:有什么要的正经事情要如此做?

六夫人还是微笑着,她的笑容很欢快,真得很欢快:“我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刚刚的话可不止是我一个人听得清清楚楚;是不是?”

旁边的打着灯笼、举着灯火的丫头媳妇子们齐声应道:“是,六夫人!奴婢们听得很清楚。”

六夫人还在笑着,虽然笑得欢快,不过她的声音就是带着一种天生的暗哑,没有一丝清脆可言,虽然她不过才二十四五岁:“你们不是要商议如何再害我和四嫂吗?说出来让我也听听,好不好?这一次你这个‘清丽乖巧’的歌女又想到了什么好点子,说吧。”

两个姨娘跪在地上抖成了一团,根本没有一句话,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求饶的话只有范氏再不停的说,魏氏虽然吓得脸上失了血色却咬着牙没有求六夫人一个字。

正在这时一个男人的声气传来:“这黑灯半夜的不睡觉,你又折腾什么呢?现在老祖宗的脾气可是不顺,你是不是还想找骂?就不能消停些!”

这说话的自然是沈六老爷。

不过,沈六老爷走过来时,他眼中看得人却不是六夫人,而是跪在地上的那位声音柔美的女子;他的双目中全是怜惜:现在这天还凉着呢,就这么跪在地上不生病才怪。

第2章 可怜的三房

“老爷,不让您睡觉的可不是妾身,而是您那位心尖上的魏姨娘。”六夫人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寒光,不过脸上的笑意半分也没有减。

一面说着话,她一面走过去扶住了六老爷:“老爷还是先听听我们乖巧、胆小的魏姨娘,深夜不睡和我们四哥的范姨娘在这小院的后门做什么吧。”

她说完一使眼色,一旁立时便有媳妇子上来,绘声绘色的把两个姨娘的话学了一遍。

六老爷听完之后脸色沉了下来,不过他还有些犹豫不忍:要知道,魏姨娘可真是他的心头肉,平日里真是有些捧在手里怕吓着,含到口中怕化了!

他是极爱魏氏的声音:有什么烦恼,只要听魏氏唱出两首小曲,立时便全消了。他一面想着一面扫了一眼妻子:此事要如何才能替魏氏开脱呢?

至于魏氏要害妻子的事情,在他看来并不算什么大事儿:不是没有害到吗?夫人可是好好的,可是他可怜的魏氏可跪在地上受苦呢。

“魏氏,咳,咳!你和范氏在这里做什么呢?刚刚她所说的是不是真的?”他倒是希望魏氏能找到什么借口或是来个否认,他便能维护她一二。

不过,今天晚上这两个姨娘的确是做错了事情,总不能就这样放过吧?魏氏他可是舍不得打,那只能对不起四哥了——明儿买个漂亮的丫头送给四哥赔罪好了;六老爷几个转念便打定了主意。

六夫人一眼便识破了丈夫的心思,她心下冷笑嘴上却甜腻腻的一笑:“是不是真的啊,魏姨娘?老爷问你话呢,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今天晚上你和老爷说完之后,我们明天一大早还要再到老祖宗面前去说一说呢?”

魏氏听到六夫人的话,话到嘴边的一句:那奴才含血喷人的话就说不出口来了——老祖宗可不是那好哄骗的人。

只是暂时骗过了六老爷无用不说,明天六老爷也不好想法子救她了;所以魏氏想了又想还是咬紧牙关一个字不说。

“夫人,不过是件小事,何必闹到老祖宗面前?你是嫌我们被老祖宗骂得少是不是?”六老爷当然不想魏氏的事情闹大,如果是在他这院子里他做主,出了这个院子他想保魏氏还真就难了。

六夫人心下的冷笑更重,不过脸上却做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来:“老爷!您还没有听明白吗?这个贱人差一点害死我们夫妇呢!”

六老爷有些惊愕的看向六夫人:“夫人,虽然她们说过几句对你和四嫂不敬的话——我看也是范氏说的,魏氏只是听听罢了;再说了,我看她们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看到六夫人放下了脸子,六老爷心知此事妻子是占了理的,便轻轻咳了两声道:“嗯,教训是要教训……”

“老爷!”六夫人再也听不下去,不得不打断丈夫的话:“她们说想借长房的宝贝遇刺一事来害妾身,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老祖宗为什么会怀疑我们对长房的那个宝贝动了杀机?你还不明白吗?”

六老爷这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他摇了摇因睡前吃酒过多现在还有些晕的头,看看六夫人,又看看魏氏:“你们夫人所说,是不是真的?”

被牵涉进刺杀一事,让六老爷十分的恼火,到现在他们这一房也没有洗脱嫌疑:老祖宗和老侯爷对他们这一房就没有一个好脸子——万一哪天应了什么景儿,被赶出去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他现在才真得开始生魏氏的气:小妾再好,还可以再纳;但是他如果失了老祖宗的心,那他这一房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出府另过,他沈六老爷可没有本事赚银子养家。

魏氏一脸的苍白,虽然连连摇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她现在也终于知道自己那计策不好了,惹怒了六老爷她在沈府根本就没有了任何的依仗。

六夫人此是冷笑两声道:“老爷,这还不容易查清楚吗?让人把伺候这贱人的奴才们捉了来,几板子下去有什么不会招的?”

魏氏听到这里吓得更无人色!她只是一个以卖唱娱人的伶人,因为长得不错、声音甜美被沈六老爷看中,纳为第六房小妾;但是六夫人却常常刁难她,吃也不让吃好,穿也不让穿好。

她原来可是当红的伶人,那吃穿用度比在侯爷府中强了百倍不止;这还罢了,可是只要六老爷在她房中歇下,第二天六夫人一定会想法子骂她一顿;但是她却不能不让六老爷来——的确是她一直变着法子的勾六老爷来过夜,不过她也是为了日后能在沈家有个倚靠啊。

如果六老爷喜欢六夫人,也不会被自己勾引了,这也不能怨自己不是吗?六老爷喜欢的人是自己,不是六夫人!只不过她出身好才做了六夫人。

她不想天天被六夫人责骂,便想除去六夫人:正好小侯爷遇刺,沈府上上下下在查此事;她自人们的言谈中知道,只要谁沾上此事的边儿,一定是死路一条!于是,她便这么顺水推了一下舟。

六老爷已经不用深问,只看魏氏的脸色便知道她有没有做过;气得他狠狠瞪了一眼魏氏,然后回身便走。

魏氏立是惨呼一声儿:“老爷——!”声音说出来的凄美动人。

六老爷却只是脚步一顿,依然没有回头直接去了:交出魏氏,可以在沈老祖面前洗脱六房刺杀沈妙歌的嫌疑,这对他来说很重要。

虽然他心下还是有些不舍魏氏,却还是知道取舍的。

六夫人看到丈夫走了,也不同范氏和魏氏废话:“把她们给我关到柴房里,明儿送到老祖宗那里去。”说完急急去追六老爷,她一定要趁机把丈夫拉到自己房里去。

终于平静了下来,当太阳冒出头来时,红袖和沈妙歌已经收功准备回房了。

这一段日子他们过得还是很幸福的:两个人天天腻在一起,练功、看书或是画画……,总之,红袖在哪里,沈妙歌一定在哪里。

现在沈妙歌可是真得明白了什么叫做男女之情,所以新婚刚开始正醉在甜蜜中;因为两个遇刺受惊,所以近来他们一直在安养,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

不过沈妙歌除了非常喜欢粘红袖之外,就是对练功和兵书特别上心;而且他对要查出那些要谋害他的人也异常热衷起来。

红袖问过他几次,他却都含糊过去了;红袖也没有多想:小男孩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今天红袖两个人一样是练功使得汗水湿透了衣衫,他们说说笑笑回到了房里后便各自去洗澡了。

而在他们小夫妻身后的除了韵香几个丫头,还有一个人便是江彩云了。

她的事情,沈府已经使人去官府问过:江家镖局的确是被人灭门,只是事由不明;事情自然没有查明,因为镖局已经被大火烧成了白地,什么也查不到了。

不过她救过红袖,沈府自然不能就此不管;由沈侯爷亲自去了一趟刑部,江氏镖局的案子自然被人关注起来。

江彩云知道自己家的血仇要报并不容易,所以并不着急:如果沈家都不能帮她寻到仇家,那她一个人更是无望;所以她倒是安心的在沈家住了下来。

只是她非主非奴,在红袖和沈妙歌的院子里有些怪异;她近日也在想此事:如果不能解决,她是不可能长年托庇于沈府;但是她不想卖身为奴。

虽然红袖曾救过她,但是也不能让她生出以身相报的念头来:她也曾经是大小姐,哪里能日日伺候人?

用过早饭后,红袖和沈妙歌在一处看起了兵书,正在纸上画阵图想纸上演兵一番时,赵氏进来道:“今儿一大早,六房的人便去了老祖宗那边,直闹到现在还没有走。”

红袖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六房的人是不是想找骂啊,这一大早的折腾什么呢?

“可知道是什么事情?”

赵氏看了一眼窗外,又上前一步才小声的道:“听说是四房和六房的姨娘想法子要害她们主母,而被六夫人捉到;今天便闹到了老祖宗面前,四房的人也到了。”

沈妙歌的眉头皱了一皱:此事一定会让老祖宗生气的,他还是过去看看的好。想着,他站起身来:“袖儿,我们过去看看吧。”

红袖想了想,偏头道:“长辈们的事情,我们不好去听的;而且倒底是什么事情,还是让人打听清楚了,我们再说去不去为好。”

她顿了顿又安慰沈妙歌道:“我知道你是担心老祖宗的身体,不过这两天灵禾天天过去给老祖宗诊脉,又有奶娘和灵禾两个新做出的菜式调养已经好多了;而且老祖宗是个明白人,你放心,她不会为这种事情真动肝火。”

沈妙歌闻言坐下来,不过因为沈老祖连日气恼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所以他的担心根本放不下,还真有些坐不住的样子。

点娇出去好半晌才回来,奔进来先对沈妙歌道:“爷,老祖宗的身体很好,你不用担心。”然后便把昨天晚上六房中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沈妙歌和红袖听得大奇的同时,心下都感觉到有些怪异,只是却也说不上哪里不对来;便又细细问了几句,听到范氏和魏氏把所为都供认不讳,小夫妻轻轻的都叹了一声,却都没有立时开口说什么。

“四房和六房都洗干净了呢,只有三房了。”红袖轻轻的道。

沈妙歌看了一眼红袖,只是长长一叹:“可怜的三叔父。”

第3章 女护卫与花氏

红袖闻言目不转睛的看向沈妙歌:“你怎么就知道三房一定没有事儿呢?或许他们也掺了一脚呢?”

沈妙歌轻轻一弹衣袍:“三叔父和三婶娘是那种爱财如命的人,我们全府上下就没有一个人能像他们一样爱钱。就是因为钱财二字,所以他们现在的心思应该全扑在了萱妹妹的身上,哪里还会顾得上我们?”

红袖闻言点头:对沈家各房的性情了解,她自然是不如沈妙歌的;她也知道三房是爱钱的人,倒是没有想到能爱财如斯;三房杀了沈妙歌和红袖,那沈家的产业是不是能落到三房手中还是不一定,但是娶了萱姑娘,那三房立时便能得到比沈家还富有的家业——他们必不会舍近求远。

而且爱财如命的人,也不会舍得拿出银子来去买凶杀人的:让他们拿出一个铜子,都相当于割了他们一块肉下来。

她刚刚所言也不过是逗沈妙歌玩儿,并不是认为三房有心要杀他们夫妇:至于三房的姨娘,却不知道为何掺和了进来。

沈妙歌的手指虚弹,心思也在飞快的转着:“袖儿,如果说此事是六房和四房的计,那此计可真妙啊。”

红袖叹了一声:“不妙的计策他们敢闹到老祖宗面前去?一箭双雕啊。”

不过也有可能是六房夫人想对付魏姨娘,碰巧牵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来,正中她的下怀:如果不是六房的计策,那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现在已经查出的事情并不一定都是真的:就像六房和四房的事情一样,那死掉的姨娘居然是被魏姨娘设计害死的!沈家看来有少人想利用沈妙歌遇刺一事,除掉自己的眼中钉。

红袖想到这里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沈府的水,深啊!

沈妙歌也不再想去沈老祖那里:不管事情是真是假,他们都不便听到。夫妻二人放下此事不理会,自去看他们的兵书。

“爷,姑娘,彩云姑娘来了。”韵香挑开帘子进来,身后跟着江彩云。

沈妙歌和红袖只得再一次坐好,并让江彩云坐下。

“你仇家的事情还是那样,眼下还是没有查到什么;不过你们镖局的田产等官契,过几日官府那边会给你送过来。”沈妙歌看江彩云进来,不等她开口便把她关心的事情说了出来。

倒不是他贴心,他只是不想让江彩云久坐打扰他们夫妻:他现在只是想和红袖两个人在一起。

江彩云闻言一脸的激动,她起盈盈福了下去:“谢五爷的大恩大德。”可是她的话却听得一旁的韵香微微皱了皱眉头。

红袖轻轻抬手虚扶了她一下笑道:“举手之劳罢了,谢什么谢?坐下说话吧。彩云姑娘今儿寻我可是有事儿?”

江彩云看向红袖,脸上忽然现出了微红:“夫人,彩云现在身体已经好了;虽然现在彩云无处可去,但也不能在府上长久闲住,会彩云心中十分的不安。”

韵香听得眉毛动了动:有这样的好事儿,她肯走?

“彩云粗通几手功夫,夫人身边的人虽然也有功夫在身,不过彩云却痴长几岁,又在江湖颠簸流离近半年,于一些急要关头反应还能灵敏些;不知道夫人身边需不需要镖师相护……”说到这里,她的脸上更红,自己也感觉十分的不好意思,说不下去了。

韵香转开了头,看也不想看江彩云了:她就知道这个女子不会轻易离开沈家。

江彩云说出那些话也不是无根无据的,因为她的功夫的确是红袖院子里最强的一个:她可是比红袖大了好多呢;虽然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年龄,但只能说是上天垂爱她得天独厚:实际上她已经十九岁了。

江湖中的日子与将军的生活自然不能相比,镖师也是在刀口上讨生活,功夫便是保命的手段,所以她自幼练功所付出的努力,要比红袖等人多的多;再加上立武时间又久,自然以她身手为最高。

沈妙歌闻言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江彩云,然后看向了红袖:如果多一个身手高些的女镖师相护,袖儿的安危当然要好一些;只是此女子能信得过吗——她是否会为了救红袖不顾一切?如果她做不到,她的身手就算高些也没有什么大用。

红袖仔细看了看江彩云,想了想之后点头道:“彩云姑娘倒是客气了。你救过我一次,就算是在府中长住也无人会说什么,正好也可以与我为伴解解闷;不过既然姑娘说了出来,那日后就委屈姑娘了。”

这话便是答应了江彩云:红袖其实也不好不答应的;因为她的要求并不高、也并算过份。红袖和沈妙歌都感觉对她有所亏欠,不过是一个护卫而已,用便用了——沈家也不差这点银子。

听到红袖答应了,江彩云立时起身对沈妙歌和红袖行礼:以后他们便是宾主关系了;她找到了可以长留在沈府的法子,而且还不必做奴才。

她的心头终于松了一大口气。

至于银子,虽然她现在身边已经没有多少,不过再有几日自家的地契什么的送来,她变卖之后要多少银子没有?所以做护卫的月例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只是需要一个名正言顺可以留下来的借口。

又说了两句话后,江彩云便起身告退了:她看出沈妙歌不喜欢她再留下去。

中午,红袖和沈妙歌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便得知六房的魏姨娘、四房的范姨娘都被杖毙了:并且叫了沈府各院中的所有姨娘去观刑,听说当场便吓晕了好几个姨娘。

红袖和沈妙歌都只是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而六老爷却在次日向沈老侯爷请差,领了一个去南边的差事儿,没有三五个月他是回不来了。

六老爷不是因为心伤魏太姨娘的死,只是他府中的小妾再没有人有魏氏的嗓音,他要去南方好好的再寻一个更甜美的回来;六夫人自然是知道他的打算,不过却并没有阻拦他,反而帮着他收拾行礼,十分贤惠的样子。

四房倒是平静的很,范姨娘的死并没有让一向没有存在感的四房有什么波澜;四房依然是一不小心就会被沈家众人忘掉。

三夫人这两天却在房里骂个不停,她咒骂的自然是四房和六房:他们把自己择了个干净,却把一个大大的屎盆子扣到了自己这一房的头上。

近日三房的姨娘们也倒了霉:不但是三夫人天天找她们麻烦,就是三老爷也没有一句好话给她们——那个三房死的姨娘,到现在他们夫妻也没有弄明白,她怎么会掺和到沈妙歌的刺杀一事中;因为这对那个姨娘并没有什么好处才对。

但就是姨娘的大胆举止害了他们三房,差一点被当作要谋害沈妙歌的真凶!所以三老爷认为是自己和夫人平日里对姨娘们太过心慈,为了防止日后再有姨娘做出那么蠢的事情来,他们夫妻要好好的教一教姨娘们何为规矩。

各房的反应自然瞒不过沈老祖和沈太夫人,但是两位主母却一句话也没有说,任由几房折腾的折腾,低调的低调。

这天,沈夫人叫了沈妙歌和红袖过去,交给他们一些帐册和房契:“这些自今日起便是你们小夫妻的私产了。”并没有叮嘱让红袖和沈妙歌好好经营铺子田庄,说完这一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