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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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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丫头现在已经答不出话来了:就连萱姑娘的那几个丫头也说没有看到男人的脸,她们三个又凭什么能看到?只能怪萱姑娘没有好好的把所有丫头都交待好,现如今她们也没有法子帮自己姑娘说话了。
其实当时萱姑娘和沈妙歌倒在床上时,一个姑娘家当然便心慌意乱起来,根本没有注意到沈妙歌的脸是不是被丫头们看到了;听完那些丫头的话后,她的哭声都小了很多:这个事情要怎么办?
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安排到最后会落了一个空:就因为没有一个人看到沈妙歌的脸!
但是她刚刚一开口便把和沈妙歌在一起的话已经说了出去:眼下琦哥哥不帮她、而丫头们的话也不能证实什么——她,豁出名声之后,什么也得不到吗?
沈妙歌其实也不是没有为她想,只是他没有做过的事情、而且还在红袖面前让他如何能承认?
萱姑娘左思右想感觉自己已经陷入了僵局,当下一咬牙一横心悄悄活动了一下腿脚,然后猛得爬起来,对着一旁的柱子便撞了过去!
屋里的丫头们不多,所以桩子旁边并没有人立着;而她所撞的柱子又是红袖和沈妙歌的反方向;等到红袖和沈妙歌反应过来去拉时,以红袖的身手也只是拉到了她的披帛。
萱姑娘撞得力气可不小,那披帛被红袖扯了下来,她还是狠狠的撞在了桩子上;立时便头破血流的倒在了地上。
沈家主子们都惊的站了起来,脸上是什么神色都有,但最多的却是恼怒!萱姑娘此举无疑是威胁:以她寄养的身份,以她忠良之后的身份在威胁沈家。
沈妙歌愣愣的看着地上的萱姑娘:他自然也明白这个时候,萱姑娘一言不发的触柱寻死之举代表着什么——那就是在生生的指责他始乱终弃!
但是,他真得什么也没有对萱妹妹做过;他还叮嘱过她,为了名声着想要咬定一个人走错房间睡在这里。
他看着躺在地上萱妹妹,心里只有一片冰凉没有伤心、担心:这还是他那个可爱的小妹妹吗?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心机深沉并不择手段?他只是立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萱姑娘,并没有过去看看她的情形。
萱妹妹的所为,让沈妙歌厌恶:他一身讨厌这种女子,萱妹妹和那些侍妾们有什么不同?他不自禁的拿萱姑娘的所为,和那些姨娘们比了起来。
红袖只是过去试了一下萱姑娘的鼻息,然后便没有再碰触她:她不是马姑娘,只要性命无碍就好;会有大夫来的,反正为马姑娘请的大夫还在。
有丫头去请大夫过来,也有丫头过来抱起萱姑娘要把放到床上去;但就在丫头们把床上萱姑娘用过的被子抱起时,让沈家主子们震惊的事情又发生了。
那床上,红红的一片血迹!那赤红的颜色让所有人的眼睛都不舒服。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都免不了倒吸一口凉气:萱丫头,居然真得已经失贞了不成?那,是谁所为呢?这可真是一桩不折不扣的丑事。
如果萱姑娘真得失了贞,沈家人明白,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能让人知道,半点也不能传出府去,哪怕是把今天在场的这些丫头媳妇子都杖毙封口:因为传出风声去,便不止是对沈家姑娘们的名声有碍,最重要的是对朝廷,沈府要如何交待?
所以,昨天晚上那个男人是谁便很重要了——要有人为萱丫头负责啊!她,要赶快嫁人才成。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心思转念间都扫了一眼沈妙歌:如果万一真找不到昨天晚上有其它的男人进出此卧房,那昨天晚上的事情看来就是沈妙歌所为了。
至于沈妙歌不承认此事,也许是他不敢、不好意思?沈老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沈妙歌;虽然她认为是自己宝贝的五哥儿所以不太可能,但是沈家的人终究动摇了坚信沈妙歌没有和萱姑娘有染的想法:因为萱姑娘的表现太过激烈了。
虽然沈家的主子们都心有不甘,虽然眼下的萱姑娘已经不得沈家主子们的欢心,但是最终找不到其它人为萱姑娘负责的话,为了沈家上下,沈家主子们也只能让沈妙歌娶了她。
是的,娶了她,而不是纳了她:因为她是忠良之后,沈家如果纳她为妾,只会落一个极坏的名声——夺人家业,欺凌孤女;到时朝廷一定会为萱姑娘出面,沈家一定会体面扫地。
就算沈家的主子们再不喜欢萱姑娘,也至少要给她一个侧妻的名份;而且侧妻还不一定,就算是平妻沈家迫于情势到时也不能不给:因为沈家的人都知道,萱丫头不会息事宁人的。
第106章 你不仁,我便不义
不用沈家主子们吩咐,焚琴等人急急的把床上染血的褥子拿走了。但是沈家的主子们并没有让那位给马姑娘看病的大夫给萱姑娘诊治,而是另外又去请了大夫。
并且让人把萱姑娘的头清洗后把伤口包了起来:一天早上被一个大夫看到两个撞伤的姑娘家,这可是极为不妥的事情。
沈家主子们担心还是担心的,忠良之后死在沈家,那可真就是一条大罪了。就是因为他们确定了萱姑娘并没有性命之忧,所以沈家的人才另外打发人去请大夫的:现在萱姑娘的昏迷,沈家主子们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
为马姑娘诊治的大夫被好言好语的打发走了:大夫只以为马姑娘是沈府的大丫头,伤可能是被主子打的、或是推倒她撞在柱子上所致;除了对马姑娘生出几分怜悯之外,倒没有想到其它。
沈家主子们坐在一旁都沉默着,没有人理会其它的事情:现在,不管愿意不愿意只等大夫来,给萱姑娘诊治之后再说其它的事情。
红袖并没有呆呆的立着,她轻轻的吩咐了赵氏几句话,把赵氏打发走了。
大夫来的不慢,为萱姑娘诊治了一番:她自然是没有什么大事儿,比起马姑娘的伤势来,她这个伤还真是小巫见大巫;大夫都没有给她用银针,只说她一会儿就会自行醒来。
沈妙歌一听便明白萱姑娘现在应该是清醒的!再加上那床上让他恶心到极点的血迹:是萱姑娘早就备好的吧?这明明就是要生生把他没有做过的事情,赖到他的身上!
因此他心中对萱妹妹的厌恶更甚,连看向床那边都不愿意了;他真怕污了自己的眼睛。
红袖看到这里轻轻摇头:萱姑娘算计来算计去,把自己的身份都算计了进去,但却忘了一点——沈妙歌的心;如果这个男人真对她有意,那她今天也根本不用如此难堪就能达成心愿。
但是沈妙歌对她没有男女之情,而且对于她几乎是诬蔑的沈妙歌的话与举止来说,沈妙歌当然不会应承下来:还是那句话,如果沈妙歌对她有情,她的话他当然不会反驳;而且那床上的血迹应该旧的上回会添加上新的,变成萱姑娘所想的事实。
萱姑娘自一开始便错了:她的计是要沈妙歌配合才会成功的,而她一直错误的认定沈妙歌会配合她。
不过,红袖已经提点过她,不过她却并不认同红袖的话:在她认为,沈妙歌心中真正喜欢的人是她,绝不会是红袖;现在嘛,只是沈妙歌的一时迷惑罢了。
沈妙歌眼下不要说配合萱姑娘的计策了,他恼火的很想把萱姑娘掐死: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他不想个法子的话,他便要娶了他的萱妹妹。
这样的女子,他是绝不会娶回来的:如果一辈子都要面对这样一个女子,他真得会疯掉或是减寿;而且他和红袖的幸福,也会成为此人一辈子想破坏的目标。
沈妙歌想到这里之后,他的火气不见了:他把所有的怒火都压了下去,因为他要冷静下来好好的想法子——只有他知道,他的卧室里没有来过其它的男子,只有他;他可不想坐以待毙。
沈妙歌从来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这一点同红袖很一样:在认识红袖之前,他便是这样一个人;所以现在的萱妹妹,在他的眼中没有一丝值得怜悯的地方。
你不仁,便不要怪我不义。
沈妙歌的眼光扫向了床下:那里有他塞进去的衣服、他堂兄的衣服。他心下计较开来:那是他三叔父家的堂兄,嗯,以三叔父和婶娘的性情,如此的好事他们一定不会往外推的。
萱妹妹,那可是一笔天大的财富:沈家的家产无法和其相比,三叔父和婶娘,以及他的堂兄一定不会放过这么一大笔的钱财。
至于萱姑娘因为贞节、闺誉一事,日后家产被三叔父等人掌握之后,会不会刁难她,却不在沈妙歌的考虑之中。
他的嘴角含上了一丝冷笑,非常的冷酷。
就是因为萱姑娘没有失贞,三叔父一家很快便能想明白今天之事的弯弯绕绕,所以对萱姑娘绝不会百分百的放心,甚至心里会生出厌恶来,从而也一定会把心思都放在夺她的钱财上。
沈妙歌现在可不认为他三叔父一家辱没了他的萱妹妹,他反倒认为三叔父一家和他的萱妹妹是绝配:萱妹妹如此聪明的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双方胜负就要看他们的本事了。
红袖一直在注意着沈妙歌,看到他的眼光扫向床下时便明白了他的想法:看来萱姑娘是招惹出了沈妙歌的真火。
她根本没有打算去阻止沈妙歌:她同样是有仇报仇的人,眼下她反倒很乐意帮沈妙歌成事是真的。
萱姑娘是自作自受,与人无怨。红袖和沈妙歌的目光撞到了一起后,两个人又若无其事的避开了。
沈妙歌的火气敛起来之后,倒让沈侯爷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郑将军说得对,此子比自己要更适合做侯爷的位子。
沈老祖等人听到大夫的话后,便吩咐焚琴等人好好照顾萱姑娘;她们便开始拿那三个丫头开刀了——今天的事情,当然不能以萱丫头的一撞就放过不问。
三个丫头没有想到自家姑娘一撞之下只保住了她自己;她们哭喊起来,不停的求饶,可是沈家主子们一肚子的怒火,哪里肯轻饶她们。
“拖下去,杖毙。”沈老祖的声音并不大,听上去反倒是平平静静的。
三个丫头看到婆子们来拖自己时,才知道这一次是动真格的:人哪有不怕死的?虽然她们刚刚还存了必死之心,想用自己的性命换父母和兄弟姐妹们以后的一个好日子;但事到临头,她们怕了。
不用沈家的人询问一句,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便把萱姑娘吩咐她们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焚琴很尽责的看照着萱姑娘,所以在三个丫头开始实话实说时,萱姑娘身子微微和颤动并没有逃开她的眼睛。而沈老祖自然立时便知道了,不过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专注的听三个丫头招供。
原来萱姑娘在得知平南郡主得到家信之后不久,便又知道平南郡主要设宴给沈妙歌贺喜:平南郡主的心思,萱姑娘自然是一眼就看穿了,因为平南郡主的家信,萱姑娘在几日后知道了内中的详情。
她细细想过,如果阻止平南郡主行事,对她没有什么明显的好处;把平南郡主的计策说出去,也不见得沈家人能相信——那可是郡主!而最重要的是,她认为自己寻到了一个可以嫁给琦哥哥的好法子。
于是便同平南郡主一起来给沈妙歌贺喜;不过她的计策可比平南郡主要详细很多:她事先让会武的丫头们给沈妙歌的丫头、平南郡主的嬷嬷等人下了份量不同的迷药。
迷药的药量都不是太大,只是让人更容易睡着、更不容易睡醒罢了;而她如此轻易得手的原因就在于,廉王的侍卫一个没有带在身边,而平南郡主的侍卫是男子当然也不能带进屋里。
廉王的事情她没有料到,但是平南郡主的侍卫她早就料到了。
萱姑娘知道红袖及她身边的人会武,所以她特意叮嘱了那三个会武的丫头,不要在红袖面前动手脚。
一切都很顺利。
她借醉酒进厢房换了服饰出来之后,在院子里趁着夜色和两个丫头做了一些琐事,以此来迷惑住平南郡主的侍卫;而她知道那些人的眼光不会盯在一个沈府的丫头身上,他们只会注意有没有人要接近郡主的住房。
萱姑娘很顺利的坐到了沈妙歌卧房之外,再等了一会儿便转身大大方方的走进了屋中:在其它人看来,不过是一个丫头进去屋里,可能为了给主子铺床叠被等等,没有引起其它人的注意。
萱姑娘早就吩咐过三个丫头:只能放她的琦哥哥进房,就算是她的琦哥哥晚上不会回卧房,但是一大早一定会回房更衣的——所以卧房才是最好的地方,适合她在这里守株待兔。
她选择沈妙歌的卧房是因为:她不喜欢在厢房那些床上睡,尤其是她这么重要的一天晚上;这是执念。
至于沈妙歌会不会被平南郡主的人拉去,她也吩咐好三个会武的丫头:盯着沈妙歌一些,不能让他被人拉到其它厢房里去。
萱姑娘还曾千咛万嘱几个知情的丫头:如果沈妙歌是一大清早进的卧房,那么一定不能让红袖在太阳出来之前进卧房。她一向知道如何让人为她卖命,所以她对丫头们说,只要她成了沈家五爷的夫人,那么她就会给这几个丫头一人一处铺子,自然还有不少的金银。
如此一来,才会有了红袖要进房,而几个丫头拼命阻拦的情形。
不过三个丫头也说了实话,当时天还没有亮,所以她们只是看到一个男人进了五爷的卧房,却没有看清楚男人的脸;后来推开门之后,也没有看到那男人的脸。
所以,和自家姑娘倒在床上的那个男人是不是沈妙歌,她们不知道。
听完三个丫头的话,沈家主子们的脸更是黑成锅底灰:萱丫头,居然真动了这样无耻的心思,看来是留不得了。
只是,要解决此事并不容易,此事不能闹大,不然沈家也会受牵连:所以,最好是要有一个男人承认他和萱丫头共宿一夜,如此把萱丫头打发出去最好。
沈太夫人看了一眼沈老祖之后,轻轻一挥手婆子们便堵上三个丫头的嘴,把她们拖了下去:她们三个人死定了。
杖毙三个丫头的理由,沈家的主子们交待下去的是:以下犯上,打了沈家少奶奶红袖,便是死罪!
第107章 铁证,有萱姑娘的功劳
沈妙歌看到三个丫头被拖出去之后,看了一眼沈老祖之后皱着眉头道:“映舒、点娇,你们几个收拾一下这屋里!看把爷的屋子埋汰是什么样子了,真是不能住人了。”
他在这个时候吩咐这样的事情很合时宜,也不像他一贯的所为;但是奇怪的是,沈家主子们没有一个开口阻止他。
点娇轻轻的屈膝答应着,好像她一开始便立在门外,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处院子一样。
沈妙歌吩咐映舒和点娇的时候扫了一眼床底;映舒和点娇看到眼中也不多说话,便带着几个小丫头收拾起来。
浴房那边抱出来了萱姑娘的衣服,衣架上的衣服好像是红袖的,但是收起来仔细一看却不是:只是样式、花色等等一模一样——这样的收拾屋子,自然不会得到沈家主子们的喝止。
沈老祖看向了沈妙歌,但是沈妙歌完全是一副公子哥任性的表情:这让老人家在心中骂了一声,这小子居然还和我动上了心眼儿。
不过,那类似于红袖的衣服,让沈妙歌和沈家主子们的怒火烧得更旺了三分:此举不是在毁红袖的名节吗?
沈妙歌现在更感觉只是把萱姑娘弄到三叔父家去,还真是太过便宜她了。
一个小丫头擦床边脚踏时,忽然轻轻的咦了一声儿,然后伸手自床下面拉出了一件男人的衣衫!
沈家主子们的眼睛都是一亮:那件衣服不是沈妙歌的!沈老祖的眼睛眯了起来,她终于知道沈妙歌打得什么主意了。
沈老祖和沈家的主子们还是有疑惑的:沈妙歌如何知道床下面有男人的衣衫?不过此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为萱丫头找个负责的男人了。
哪怕是沈家的旁支子弟也成:萱丫头就算是再能折腾,过个两三年找个借口把那一支都打发到远远的南边去——借口当然有并且很正当,不过不能她一嫁过来就打发人离开罢,免得给萱丫头借题发挥的机会。
点娇和映舒看到小丫头拉出了男人衣衫之后,同大家一样是满脸惊愕;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她们没有暗示过那小丫头过去收拾脚踏一样。
水珠等人看到这里身子晃了晃,她根本不再抱希望自己会被轻饶;可是她跟随萱姑娘日久,主仆一直相处很好:萱姑娘可是没有少给她钱贴补家用;所以,萱姑娘对于水珠来说,那可真是很好的主子。
所以她看到那一件早上看到过的男人衣衫,被小丫头在床底拉出来时心便沉到了底:沈五爷在这个时候命人收拾房间原来是为了这个!
就在想明白的同时,她为自己的主子感觉到不值,沈五爷根本就没有把自家姑娘放在心上啊,现在他居然还要设计害自己姑娘。沈五爷,你好狠的心——水珠抬起头来看向沈妙歌。
沈妙歌却如同没有看到水珠的目光,自顾立在那里看着那男人的衣衫露出惊讶至极的脸色来:就好像那小丫头找到男人的衣衫,同他没有半分关系一样。
水珠低下了头,那件男人衣衫不是沈五爷的,她现在看了出来;她看得更明白的是,此衣应该是沈家不知道哪位少爷的——这才是让她变色的缘故。
接下来的事情让水珠的脸色更难看:那衣衫上的一个衣带上纠缠着另外一个衣带,而另外一个衣带一看便是被剪断的,那是一个不属于男人衣衫上的衣带,是一个女子的衣带。
焚琴上前接过解下来的女子衣带,放下帐幔后想轻轻掀开萱姑娘的衣角比对一下时,萱姑娘却醒了。
萱姑娘伸手轻轻的压住了衣角,微微睁开的眼睛盯着焚琴:里面全是怒火。
她撞到柱子上之后并没有晕很久,所以屋里发生的一切她都很清楚;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在何时醒过来才好,因为事情并没有按照她设想的发展下去。
而且就是因为她的清楚,所以她现在满心、满胸、满肚子都是委屈、伤心、痛苦,以及由这些情绪衍生出来的恼怒。
焚琴看着萱姑娘平静的、轻声的道:“姑娘您醒了?这实在是太好了。”如同没有看到她眼中的怒火,和平日里同萱姑娘说话时一般无二。
她一面说着话一面用拿着衣带的手去给萱姑娘整理发角,那衣带便正好落在了萱姑娘的衣领处:那里有露出来的小衣一角。
颜色、质料一般无二。
焚琴相信,如果现在解开萱姑娘的外裳与中衣,那小衣上一定会有断了一截的衣带:那便是铁证啊。
“姑娘刚刚醒了还是闭着眼睛歇息的好,婢子给老祖宗回禀姑娘醒了,免得老祖宗担心。”焚琴继续无视萱姑娘喷火的双眸,温柔的把萱姑娘的手臂放进了被中,又给她掖了掖被角。
隔着一层帐幔,焚琴的话沈老祖听不到?萱姑娘气得几乎吐血,她怎么就从来没有发现,这个在老祖宗身边不言不语的焚琴是如此的坏呢?
不过萱姑娘生气的时候,那胳膊可不是任人摆布的:她有多生气、恼火、痛苦,她的胳膊上就有多大的力气;但是焚琴无视这一切,硬是很温柔的伺候好了她。
能留在沈老祖身边这么多年的人,当然有她的出众之处:不管平日里看上去此人如何。
沈老祖等人看向走出帐幔来的焚琴,他们等得自然不是萱姑娘醒没醒的消息:不用焚琴说,他们坐在这里已经听到萱姑娘醒了。
焚琴举了举手中的衣带点了点头,然后才屈膝道:“老祖宗,萱姑娘醒了;嗯,精神很好,请老祖宗放心。”精神不好,也就不能那样瞪她了不是吗?焚琴的眼底闪过了一丝讥笑。
她一向就看不惯萱姑娘,因为她虚假,不过也只是看不惯而已;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除了看不惯之外,焚琴更加看不起她:萱姑娘在她的心中已经不配做一位主子姑娘了。
焚琴认为:沈府养育萱姑娘多年,她就算不知道念恩,也不应该如此设计沈家的长房嫡子,给沈家的主子们添如此泼天的麻烦吧?她的所为,当可以算是恩将仇报了。
萱姑娘为什么会如此做?还不就是因为她认为她是忠良之后,且身有万贯家私吗?焚琴微一撇嘴:她比平南郡主更可恶;平南郡主身持身份,虽然也动了那无耻的想法,却不会像萱姑娘如此不知廉耻为何物。
红袖一直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的立在那里:现在,还用得着她或是沈妙歌再开口说什么吗?现在她和沈妙歌什么不说才是最好的。
她看向了沈妙歌,他也一样抿紧了唇,看样子他也不会轻易开口了;两个人相视一眼,眼底闪过了一丝丝的笑意:他们总是能想到一处去,这让两个人心中多少都有些甜意——即使是在这种情形下。
他们小夫妻在等:等萱姑娘开口的时候;现在她不会说话,但是他们相信,她会说的。
沈老祖低沉的声音响起:“这衣衫,可有人识的是何人之物?”她并没有问多余的,直接就问到了根儿上。
红袖和沈妙歌只听沈老祖这一句话便知道,沈老祖认同了他们的想法,也在打算就此把萱姑娘打发掉;一块大石终于自两人的心头落了地。
一旁有媳妇子上来答道:“奴婢如果没有记错,曾看到三老爷房中的四哥儿穿用过。”
媳妇子是沈太夫人的人,沈妙歌和红袖的人并没有上前去答话:这种情形,他们的人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不相干的人站出来说的话、证实的事情,也让萱姑娘不好寻到破绽发作。
不用沈老祖开口,便有人去请沈三老爷一家人了:自然不是简单的请来便罢——接下去的戏要如何演,沈家主子们心中都有数了;而那传话的人,更是得了沈老祖的暗示。
屋里又静了下来,沈三老爷一家未来之前,沈家主子们不会再开口询问什么;而萱姑娘躺在床上,死死的盯着床顶,却没有想到一点法子可解眼下的危机。
床上的血迹有:那是她弄上去的,想说那是假的也不成了;而男人的衣服也有:那是沈妙歌塞进去的,现在想来他不会承认那是他塞的;而她小衣上的衣带还在那件男人的衣衫上:她还有什么可辩白的?她再辩白只会落得更不堪。
如果她此时还敢再一口咬定事情是沈妙歌所为,沈家说不定会真得撕破脸,把她的事情捅到官面上去:那对她百害而无一利。说倒底,是她心中有鬼,不敢把事情闹到沈府之外去。
红袖在这个时候倒没有闲着,她早就打发赵氏回去了,这个时候又把茶香支使出去;不大一会儿,赵氏和茶香都回来了,带来的还有一些食盒。
不过,红袖先给沈家主子们奉上来的并不是食物,而是散火气、顺气开胃的汤品;不烫不凉现在吃刚刚好不说,而且给每个人准备的汤,都极合每个人的口味。
在这种情形下能吃下去的东西,当然要很可口、很可口才可以。
红袖把汤奉上,轻轻屈膝:“到现在这个时辰了还没有用早饭,而且一大早上便动气伤身,请老祖宗……”她一个一个的轻轻唤沈家的主子们:“先吃些汤吧。”她接着把汤的功效说了出来。
沈老祖扫了一眼那边床上然后再看看红袖,心下真得生出不少的愧疚:这样好的孙媳妇哪里去找?当初为什么会看着那个萱丫头乖巧,最知道孝顺、贴心的人是袖儿啊!
在这时候还能为他们的身体想得如此周到,生怕他们带火气吃下东西会存住食儿,为他们这么多人备好了汤。
红袖有一个长处:她总是能在敌人身上学到一些东西;萱姑娘为什么会得到沈家众人的喜爱?她找到原因之后,却没有像萱姑娘那样去做——她认为萱姑娘的所为落了下乘。
而她,今天便借机让沈家的主子们知道了她的好:不显山不露水,不是刻意的巴结奉承。
第108章 一锤定音
沈家主子们就算心情再不好,看在红袖的一片孝心上认为多少也应该用一些;不过,当他们吃了第一口汤之后,心里对红袖更是满意到不行:袖儿这孩子,真是得用了很大的心思。
他们原没有丁点胃口的,不过这汤实在是很合他们的口味,所以不知不觉都吃了一个干净;而且吃完之后,也发觉肚子真的有些饿了。
红袖这才让赵氏等人奉上了一些吃食:一样也是一些有调理作用的菜式,和汤品的功效差不多——在此事上巧用心思,只会让沈家人的人感动于她的孝心,而不会被人认定红袖在奉承哪一个。
吃食当然也迎合了众人的口味,免得他们吃不了几口。沈老祖吃得差不多时,看向一旁伺候着的红袖:“真是难为你了,孩子。”她说完轻轻一叹。
其它沈家的主子们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看向红袖的目光都十分的慈爱。
水珠愣愣的看着这一切:沈家长辈们原来只会一起如此看一个人,那便是她的姑娘;为什么眼下只是过了一个晚上,沈家的长辈们却没有一个人再怜惜姑娘了呢?反而把他们的宠爱,就因为一顿早饭便全给了红袖姑娘!
天!她不能相信:她可是知道她的姑娘,在沈家长辈们身上用了多少心思,怎么可能是一顿早饭能比的?但,事实就在眼前。
水珠的心思都如此,床上的萱姑娘心情可想而知。
水珠虽然代她的姑娘不值、不忿,却没有开口为自家主子说话:刚刚已经打死了三个,她并不想做第四个;而萱姑娘其它几个丫头,更加不会开口了:现在,还有什么比自保更重要?
红袖屈膝:“老祖宗,这原是袖儿应该做的;更何况这些东西可不是袖儿的功劳,是江氏嫂嫂带着奶娘等人辛苦做出来的;嫂嫂也担心长辈们的身体,只是没有老祖宗的话不便过来请安伺候。”
她要在沈府慢慢的扩大根基,首先要做的便是人脉;而江氏,红袖一直对她印像很好,所以今日请她来帮忙:在沈家长辈们跟前,不能是她一枝独秀——否则,她更会成为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她不但要让沈家的长辈们知道江氏的好,还要把其它不错的、沈家晚辈们的好处,让沈家长辈们知道。
如此,她和沈妙歌便等于是有了盟友:当然,此事要慢慢的来,不能着急。
沈太夫人听了之后点头叹了一声:“那也是一个好孩子啊。”这句话听到萱姑娘的耳中,就如同再说:只有她一个人不是好孩子。
萱姑娘咬咬牙忍不住了泪水:郑红袖!她记下了。
红袖的心思,她很清楚明白:借这个机会,把她在沈家长辈们心中除掉了!而她的那个位置,却被红袖抢走了。萱姑娘终于知道了红袖的厉害,却也更加的恨她。
沈太夫人又转头吩咐道:“来人,服侍你们三少奶奶回房去好好歇一歇,莫让她太劳累了;就说我们好好的,也不要让她记挂着。”她指的是江氏。
江氏听到此话后,一定会感激红袖:没有红袖,沈家的长辈们哪里会看得到她?
红袖轻轻的退到一旁:沈家主子们不会忘了她的孝心,只不过是又多记住了一个人的孝心罢了。
而沈妙歌看向红袖的目光闪了闪:难道袖儿没有给他准备吃食?他微微的对红袖嘟起了嘴,暗示出他的不满。
红袖轻轻的眨了眨眼:还有一个小食盒呢,怎么可能没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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