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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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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送的,老祖宗这次不会依你。”红袖在心中哀叹起来,她要说的不是丫头能不能送回去的事儿啊,为什么两个人纠缠在这么一件事情上。

沈妙歌闻言后更加不明白,不过他还是就“丫头一定可以送走”一事同红袖解释了几句。

红袖知道不能再这样绕来绕去,不然说到明天也不说不清楚事情;再一想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居然同一个大男孩扭捏起来,真有些说不过去。

而且那事再不说出来,难道她要等那两个丫头爬上沈妙歌的床再说吗?到时事情说不说,还有什么用。

“老祖宗的意思,可能是要在你冠礼之后圆房;”红袖的虽然一再给自己打气,但说到圆房的事情,她的脸依然是火辣辣的。

沈妙歌的脸一霎间就红得要发紫了:“那、那可能是因为平南郡主。”沈家的长辈们的确是有意让他尽快圆房。

“那两个丫头,是给你在圆房前做、做准备的。”红袖一鼓作气的说了出来,并没有不理会沈妙歌的话;她主要是怕自己这一次说不口,怕是没有勇气再说了。

“做、做什么准备?”沈妙歌有些吃惊,隐隐好像想起了一些什么来,心下有些不安。

“就是,就是圆房之前的那几天里,她们会给你、给你暖床。”红袖的脸紫涨紫涨的,说到后来声音已经小得不能小。

同沈妙歌说这样的事情,还真是不好开口:对方还太小了一些啊,就像她有意引诱他似的。

虽然红袖的声音很小,不过沈妙歌就坐在红袖身旁,听得清清楚楚。

“啊?什、什么?”沈妙歌终于想了起来:他好像听人说起来,他的兄长们好像也有过这么一件事情;只是这事儿他不能确定,他要去问问清楚。

如此一想,他起身就冲了出去,红袖怕他去寻沈老祖等人闹事,急忙喊他。

可是沈妙歌却头也没有回:一个原因是他比红袖的面皮还嫩,再一个原因就是他着急想确认此事。赵氏在外面听到红袖唤沈妙歌的声音,急忙自小厨房里出来拦下了他。

沈妙歌看到赵氏眼中也是一亮,便吱吱唔唔的对赵氏说了两个丫头的事情:为什么要安排这么两个丫头,他不喜欢啊;他问清楚后,要去寻老祖宗——这两个丫头他是说什么也不会要的。

赵氏心中一叹,不过还是对沈妙歌解释了一番;当他听到安排两个丫头是为了红袖着想时,他很不明白:他可以确定红袖不喜欢那两个丫头为他暖床。

赵氏是红袖的奶娘,她这样说当然不太可能是假的;而且他看赵氏的神色,也知道她说得是实情。

安排两个丫头给他,是为了对红袖好?他转身又走回屋里,心里怎么想也想不清楚:这两个丫头以后至少也要收作通房吧?这样也能算是对红袖好?

他知道袖儿不喜欢他收通房和妾侍,虽然红袖没有同他说过;他自己也不喜欢收什么妾侍和通房,因为他知道红袖是为了他和她、他们两个人好:有了妾侍和通房,麻烦事情一大堆。

只看他的父亲和红袖的父亲便知道了;但赵氏如此说了,他便不能再去寻沈老祖:袖儿再生出误会来就不好了。

他回到房中坐下后沉默了半晌才道:“袖儿,我问你件事儿;嗯,你认为那两个丫头的事情,好不好?你喜欢吗?”他要确认一下红袖的想法。

“不好,一点都不好,我当然不喜欢!”红袖没有想到沈妙歌会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忍不住回头嗔了他一眼;如果这种事情都算是好事,那天下的坏事儿要少多少?

她根本没有“贤良”的说一句:这是好事儿,多多为沈家开枝散叶的好事,我哪里能不喜欢?她向来不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你也认为不好?你也不喜欢?太好了,太好了!我也不喜欢!只是赵妈妈说这样安排是为了你好,所以我才来问问你;不然我就去寻老祖宗了。”沈妙歌是打算,如果红袖认为此事好,那他就勉强接受——为了袖儿他也就豁出去了;听到红袖不喜欢,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高兴了!

红袖听到沈妙歌的话后,心下一甜忍不住嗔了他一眼:做出这种小儿女样来,她自己一点也不有注意到。

现在她的心中莫名的安定了几分:法子虽然还是没有,但好在他们两个人的心思相同,还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沈妙歌看着红袖脸红的样子,心里又有些异样;他伸出手去握住了红袖的手,红袖轻轻往回抽了几下没有把手抽回来,便任由他握着了。

“我不想和其它女孩子那个什么,我不喜欢;我、我、我只想、只想……”沈妙歌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可是他手上却在用力,握得红袖紧紧的。

红袖自然是听出来了,她没有想到沈妙歌能说出这种话来,她也不好接话;不过沈妙歌的手上一用力,她不自禁的抬头看向了他,却正好迎上沈妙歌热辣辣的目光。

沈妙歌就这样看着红袖、直直的看着;红袖看到他的样子,以为他又要像上一次一样亲吻自己,刚想发力挣脱他时,便听到他柔柔的声音:“袖儿,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在一起一辈子;我,喜欢你。”

没有结巴一点儿,他说得也不急促。

这句话轻轻的传到了红袖的耳中:袖儿,我喜欢你——红袖的心动了。她听得出来沈妙歌的真心诚意,就是因为他的心真,所以她心动了。

红袖看着沈妙歌,第一次正视这个大男孩,也是第一次不再拿他当个孩子看:他就是在以一个男子的身份在说:袖儿,我喜欢你。

红袖微微一笑,轻轻的回道:“妙歌,我也喜欢你。”是的,她也喜欢他,虽然还不是爱。

沈妙歌听到之后手上一用力,便把红袖拉过来抱住了她,低下头看着满脸红晕的、瞪大眼睛的红袖,哑哑的道:“我、我不会轻薄你。”他在控制自己,很努力的控制自己。

他呼出的热气拂到了红袖的脸上,那急促的呼吸声出卖了他的:他是很想亲一下红袖的。

红袖被他一句话说得心软成了一汪水,想也不想抬起头来就轻轻的亲了一下沈妙歌的脸!她的唇也是热热的,这个大男孩儿,好可爱。

沈妙歌的理智就在红袖的唇印在脸上全都不见了!红袖亲了他一下后便想离开时,他却猛的把唇印到了红袖的脸上,而且是亲了一下又一下,如同下雨一般;而他的唇也越来越烫,终于,他把唇贴上了红袖的。

然后,他的脑中轰的一声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只剩下对那双红唇的渴望,对红袖的爱意;他很笨拙,却让红袖感觉到了他对她的珍视。

吻,原来是这样的;不,应该说,可以是这样的。

技巧,在这个时候什么也不是!现在,有的只是一颗真心:他的亲吻并不是掠夺;让红袖的心中涌起了幸福感,随后便沉沦了。

第90章 小夫妻同心

红袖和沈妙歌两个人的心都跳得很快很快,都忘记了自身,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只记得对方,也只想拥有对方。

他们直到呼吸困难才分开。红袖没有看沈妙歌,她把脸藏到了沈妙歌的肩膀上:她很不好意思,居然被一个大男孩吻得忘情,她感觉自己非常丢脸。

沈妙歌并没有想再进一步,让红袖十分的满意:他是真的喜欢她,所以才会如此尊重她。

红袖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没有什么,他是她的丈夫、合法的丈夫,只不过是那个较为亲蜜了一下而已,如果换作是在二十一世纪,他们这样的举止有什么稀奇的?不如此才让人奇怪呢。

“袖儿,袖儿——”沈妙歌等了一小会儿看红袖没有动静,有些担心的轻唤她。

“嗯。”红袖应了一声儿,轻轻的推开沈妙歌,然后坐正整理了一下衣服:是她想借此平静一下心情,然后好好理一理思绪。

“你,生气了?”沈妙歌这一次明显比上一次的胆子大,并没有太过失措;因为红袖不止是告诉他,她喜欢他,而且还是她先亲吻了他。

红袖没有答话,只是轻轻的摇了一下头。

沈妙歌悄悄的看了她一眼,又一次握起她的手:“袖儿,我会好好的待你,一辈子都会疼惜你。”

红袖抬头看向他,两个人的目光静静的撞在一起,谁也没有避开;过了一会儿,红袖轻轻的一笑:“知道了。可是眼下的那两个丫头,你想怎么安置?”

沈妙歌偏了一下头:“我去寻老祖宗说,那两个丫头我不想要,因为——,我不喜欢。”

红袖微微皱起眉头:“只怕……”

沈妙歌打断她的话:“没有只怕,袖儿;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想法子让老祖宗同意的;实在不行我就跪地不起,老祖宗能不心疼我?你放心好了。”

红袖怕得就是这个!

“你不能去强求老祖宗,到时老祖宗不会怪你,只会怪我!”

沈家的人一定会认为是红袖不高兴,所以沈妙歌才会那样做;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沈妙歌自己的主意,可是看在沈老祖的眼中会舒服吗?自己养了十几年、疼了十几年的孙儿,居然为他的妻子而不想收通房,甚至下跪求恳不答应就不起——那她在孙子的心里还算什么?

沈妙歌不太明白这个道理,红袖说给他听之后,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那要如何做?”

红袖想了想道:“你去试一试吧,就说你不喜欢千万不要太过坚持明白吗?如果老祖宗让你再选或是偏要让你留下那两个丫头,你就答应下来;我们再想其他法子。”

就是因为没有好法子,才让沈妙歌去试一试。

沈妙歌两日后去寻沈老祖,沈老祖听说他不喜欢那两个丫头,立时便答应他的所求,但让他自己说要什么样的丫头。

他闻言一叹,只能向沈老祖隐约的提及,他不想要丫头“暖床”或是“教人事”。

沈老祖的脸立时拉的老长:“可是袖儿不高兴了?”

沈妙歌听到之后连连摇头:“老祖宗,不关袖儿的事情。”

“那你自己为什么不想要丫头?你就要行冠礼圆房,以后你就是大人了,日后还要收妾侍通房;虽然不能纳太多的妾,但是总要有几个的,也好为我们沈家多多的开枝散叶;长房嫡子可只有你一个啊!”沈老祖不太相信沈妙歌的话,所以语重心长的教训他。

沈妙歌知道自己如果不给老祖宗一个原因,怕是老祖宗真会对袖儿生出不满来:“老祖宗,我是问过奶娘才知道那两个丫头是……;”他说得很模糊,没有说他问的是谁的奶娘:“可是、可是我……,老祖宗,我就是不要、不想要这种丫头。”

他没有再说下去,红着脸低下了头。

沈老祖听到这里笑了,她以为沈妙歌是因为不好意思所以才不收丫头的,便摇头道:“你个傻孩子!好了,好了,你不喜欢这两个丫头便罢了;嗯,你看点娇那丫头好不好?或是你喜欢我们府上的哪个丫头,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沈妙歌涨红着脸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沈老祖笑着打发他走了。

红袖和沈妙歌却没有松口气:因为沈老祖并没有说不给沈妙歌安排丫头了。

次日下午,沈老祖和沈太夫人便把红袖一个人唤到了沈老祖的房中;红袖猜想沈家的两位主母唤自己,应该和那两个丫头的事情有关——沈妙歌今天不在府中,上午随沈侯爷出去到郑亲王府去贺寿,至今还没有回来。

“袖儿,昨天琦儿说不喜欢那两个丫头,我看不如你来替他挑一个吧;你和琦儿整天在一起,比我们知道他的心思,免得我们代他选了到时再不合他的心意。”沈老祖还是笑眯眯的,并没有什么不快的样子。

红袖的心却凉了下来,她神色不变的欠身:“老祖宗,此事怕是袖儿做不好,袖儿也不知道五爷他喜欢什么样的人。”

只红袖选的人才合沈妙歌的心这一句话,就好几层的意思啊!诛心之语也不过如此。

沈太夫人扯了扯嘴角:“你就选一个吧,他不喜欢到时再说。”沈老祖也如此附和,红袖便知道不选是不可能了。

她只能看向一旁立着的十几个丫头,个个都长得不错;她并没随便指定一个,而是显出很为难的样子来,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样子;终于在沈太夫人微微露出一丝不耐烦时,她才指向了一个丫头:“要不,就是她吧?老祖宗和太夫人看着可还行?”

那丫头还真在十几个丫头里论品貌是上上之选。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看过去后,微微点头:“好吧,袖儿你今天就带她回去吧。”

红袖没有多说什么,便平静的告退回房了;她回到院子里,对那个丫头虽然不亲热,但却也不冷淡:对一个不熟悉的人,她拿捏的十分好。

安顿好那丫头之后,红袖便又绣开了花:现在,就等沈妙歌回来了;希望他能明白,说出不喜欢三个字来;千万不要说这个丫头他喜欢。

沈妙歌到太阳快下山时才回到府中,回来之后先给沈老祖等人请了安,才到红袖的院子里看她。

红袖听到外面丫头们给沈妙歌请安的声音,便自窗子看了出去:那新来的丫头,自屋子里出来给沈妙歌请安。

“咦,你是谁?这院子里又添了新人,我怎么不知道。”沈妙歌说完话立时便想到了一种可能,因为这个丫头来的太巧了,昨日他刚刚去了老祖宗那里。

而他又是深知红袖的:他们两个人可是说好,不会再在院子里添新人了;就算红袖要添新人,也一定会同他说一声的。

沈妙歌扫了她一眼之后便转身进屋,脸上并没有特别的神情:就好像那个丫头长相很平常一样——他一直就没有在意过身边这些丫头的长相,因为他自小左环右绕的都是漂亮美人儿。

那丫头脸上闪过失望:五爷好像不怎么喜欢她的样子。

红袖已经迎了出来:“五爷你回来了。”她从来就没有和沈妙歌如此“客气”过。

沈妙歌闻言心下更是如同明镜一样;他神色如常的进了屋子:“回来了,真是把我累坏了;茶香,给爷来杯茶。”

茶香答应着下去了。红袖却手让那个丫头跟过来,一起随沈妙歌进了东屋。

“五爷,这个丫头是老祖宗命我选出来赏给你的。”红袖指着那丫头只说了一句话。

那丫头重新给沈妙歌见礼;因为她名义上老祖宗的丫头,所以沈妙歌并没有给她脸子看,却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你来了就先在袖儿姑娘这里住下吧。”然后便打发她下去,没有多说一个字。

那丫头的失望遮都遮不住,可是却没有半点法子:因为袖儿姑娘可是不曾做过半点手脚,只是她不得沈五爷的眼。

屋里没有人后,沈妙歌一面起身一面悄声问道:“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儿?”

红袖同样悄声道:“老祖宗和太夫人让我选的。”两个人只说了这么两句话便已经走出了屋子。

他们不能在屋里久留,免得让人起疑,认为他们小两口在屋里说了什么悄悄话:尤其是担心有人疑心红袖给沈妙歌说了什么话。

那丫头看到自己出来之后,沈妙歌和红袖都出来了,眼中的神色更黯然;并且更加确定沈五爷不喜欢丫头过来伺候,同红袖没有半点关系了——而且沈五爷对红袖姑娘并没有特别好。

沈妙歌再一次来到沈老祖的房中,他依然是一句:我不喜欢。沈老祖也没有难为他,点点头只说日后再为他挑选便打发他回房了。

不大一会儿被红袖挑走的丫头回到沈老祖的房里,把她到红袖院子之后的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沈老祖终于放心:看来沈妙歌就是害羞,并不关红袖的事儿。

这个孩子!沈老祖好笑的又摇了摇头:不过也怪不得他,他还不大又不是那种纨绔,害羞也是正常的。

沈太夫人听沈老祖打发过来的人回完话,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把人打发回去了;不过,她依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

她的屋里还坐着一个人,是沈大姑奶奶。沈大姑奶奶听到沈太夫人不相信红袖的话,自然是心中暗喜:虽然她眼下在巴结红袖,不过心底深处依然是看不惯她的,巴不得红袖能吃大亏。

只是她却代沈太夫人想不出来什么好主意来。

“也不需要什么法子,只要再送个丫头过去;如果琦儿坚持不收,那就算是袖儿没有说过什么,琦儿也定是因为她才会如此;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如此顾忌一个女子的所想?女子以贤良淑德为重,沈家又怎么可以有善妒的媳妇?如果袖儿真不能容人,就一定要好好的教一教她才好。”沈太夫人并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

沈大姑奶奶却自她的脸上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法子整治红袖;她心中暗笑的同时,也在想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好好的巴结一番红袖呢?

在她倒霉的时候,自己对她的好她一定会记住的;沈大姑奶奶打定了主意。

沈妙歌的冠礼是沈家的大事儿,所以沈家所有的人都在做着准备:只是各自准备的有些不同罢了。

萱姑娘到沈家各房各院里走动的十分勤快,沈家各房各院的主子们,也常常到她的院子里坐一坐:包括各房的姨娘们,长房的姨娘们也不时的会来。

而平南郡主跟前却要清静很多,只有她去各处走动,沈家却没有哪个主子到她跟前来晃动;不过,她手下的媳妇子们,却和沈家各房各院的姨娘或是大丫头、管事都有来往,而且近些日子来往的更加多了。

红袖和沈妙歌听韵香说到这里都轻轻的一叹,他们本来以为可以借冠礼看出些什么来,但现在满府上下、就连长房的人都和萱姑娘、平南郡主有走动:哪有什么人可疑?反倒落的没有一个人可疑。

这一池水,搅得足够混啊。

沈大姑奶奶和马家的姑娘们,这几日却常常来寻红袖或是请红袖过去她们那里;如果只是来坐坐也就罢了,可是沈大姑奶奶却对红袖嘘寒问暖,这让红袖有些起疑。

沈大姑奶奶的嘴巴向来瞒不住事情,红袖设宴请她过来不过三五杯酒之后,便知道了她是自沈妙歌第二次去寻沈老祖后,才要好好的“关心”自己。

红袖只想了片刻便明白了:沈老祖对自己完全放心了,可是沈太夫人看来还是不放心自己,怕他们侯爷府会出一个妒妇?

她的唇边忍不住显出一丝讥讽来:沈太夫人当年也是容不下妾侍的人,后来她虽然“贤德”了许多,但沈老侯爷的妾侍却比沈侯爷的少了一半还要多不说,并且个个姿色都很平常。

红袖把沈大姑奶奶话说给沈妙歌听,沈妙歌沉默了一会儿,看向红袖道:“我想,祖母不会再来试探,而是会直接送丫头过来;我们,应该怎么应对?”

他深深一叹:眼下只有两个法子,要么就是豁出去,要么只能收下后面再送来的丫头。可是,他对两个法子都不满意:袖儿都不会好过。

第91章 廉王逼郡主

红袖听完沈妙歌的话后也是一叹,她一直没有想好法子应对此事,就是知道沈家的主子们在此事上不会那么容易被说服:就算她救了沈妙歌也是一样;因为沈家主子们认为,她们的所为合情合理并没有任何不妥,并且还是对红袖好。

红袖如果表示出不能接受,那么只能说她妒心太重,错便成了红袖一个人。

她想了一会儿,低低的道:“现在我不能失了老祖宗和太夫人的心,因为……”盯着沈妙歌的人太多了;如果现在豁出去,在他们小夫妻在沈府还无权无势的今天,红袖的处境便会变得很艰难。

虽然,现在她的处境也并不轻松。红袖的话就是表明要用第二方法,除了接纳沈太夫人再送来丫头,别无选择。

的确,妥协让人很不快;红袖也很想拍案而起,大喝一声:和离!我郑红袖不受你们沈家人的气!

但是,拍案之后她离开沈家回到郑家时要面对什么?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这里的人们对于通房、纳妾等事情认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红袖只会落一个妒妇的名声,回到郑家之后,她再也嫁不出去了!

再有,郑将军不大不小也是个官儿,她不可能会嫁到贫寒之家:就算是嫁到贫寒之家,她不怕吃苦,可以把小日子过得红火;那富贵之后呢?在这个时代,男人只要有点钱或是有点权就会要纳妾的,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而且她一时之意气,还会连累郑府的名声,日后郑家就算是娶儿媳妇,都不会有好人家愿意把女儿嫁过来。

所以,这口气她只能忍下了,至少沈妙歌还是不错,只要他们再大一些,或者出府另居或者接掌沈家,他们的日子便会好过些。

虽然她很清楚、很明白,可是——,她却过不了自己的一关:她做不到与人共夫,在这方面她有洁癖。

沈妙歌感觉到了红袖的低落,他犹豫了一下才上面轻轻拥住了红袖:“袖儿,不要这样,不是还有我吗;相信我,好不好?就算是那个丫头来了,我们日后也可以把她打发走,不会让她留下来。”

虽然沈妙歌的话让红袖的心里好受了一点,但心情并没好转多少:她在意的并不只是日后那个丫头会不会留下这一点。

沈妙歌拥着红袖,轻轻的在她耳边说着话,安抚着她;他同样不喜欢有个丫头硬生生的挤进他和袖儿的生活中,为了袖儿他暂忍一时。

这天晚上,平南郡主收到了她母妃的信。

看完信之后,平南郡主呆呆的坐在桌前一动不动,眼泪一颗一颗的自眼中滚落下来:廉王居然又使了人去那边,而且这一次说得话十分的不客气,带着四五分的威胁。

平南王妃在信中催促郡主一定要快些,如果她和沈妙歌的名份再定不下来,她可能顶不了多久;并且,王妃一直反复的叮嘱,眼下是非常之时,就不要再顾忌什么守丧规矩,只要沈家同意了,她就要立时嫁人、哪怕是定婚就好。

王妃已经想到了主意:就说这一切是平南王临终前的叮嘱,所以平南郡主如果真如此做,并不算违了孝道。

王妃还知道沈妙歌要行冠礼了,因此再三的叮嘱郡主,一定要抢在他行冠礼之前成事:她身为郡主岂能为平妻?到时事情只会更麻烦——有廉王在中间,到时皇上怕会责怪平南王府;虽然最后也会让她和沈妙歌成亲,但是平南王府丢的脸面可就大了。

信的最后还写了几句话:非常之时用非常之计,火烧眉目勿须顾忌太多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也有宫中的德妃为她做主;只是要讲究些手段与心计。

“贼子!”平南郡主坐了半晌之后,忽然重重击了一下桌子骂道;她现在很担心她的母亲,不知道她被廉王的人逼成了什么样子。

“郡主,就是因为那个贼子百般欺辱我们王府,您才应该按照王妃的意思去做;沈家手中可是握有重兵的,你只要和沈五爷的亲事成了,等到沈五爷掌了沈府时,我们想找那贼子算帐便是早晚的事情。”嬷嬷把信也从头到尾看过了。

亲事,亲事!平南郡主有些烦燥的起身:“我知道,我知道了!”母妃的暗示她能看明白,但是让她依言去做却让她十分的为难。

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那种事情?

只是母妃在南边被廉王逼迫,她如果再不能让沈家的人接纳她,那她的母妃会怎么样?廉王一向是不讲道理的人,他不敢来沈府闹,便去南边寻母妃闹;不管如何她一定要想法子把她的母妃接回京城才可以。

平南郡主一连几日无眠:有些事情,她是真得做不出来;而有些事情,她一直没有想到法子。

萱姑娘在平南郡主收到信的当晚便知道了,却不知道信中的内容;不过依着来人所说的平南郡主的情形,她也知道那信中所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平南郡主到沈府的目的,萱姑娘当然知道;现在平南王府出了什么坏事情,平南郡主会如何做?萱姑娘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要盯紧平南郡主才可以;这事情并不难做,只要再用些银子便可以了。

萱姑娘把玩着玉佩,冷冷的一笑:她要做只黄雀,一只盯在螳螂后面的黄雀。她忽然灵机一动:可以让人把平南郡主的事情说出去,多几只黄雀有什么不好?当然不能把事情说得太过清楚,嗯,露一点口风就好。

沈大姑奶奶也有烦恼:沈妙歌就要行冠礼了,怎么才能让女儿嫁进沈家呢?红袖那里她费了很多的心思,可是就不见那个丫头开口提及亲事!她心底更加恼恨红袖。

她心情不好便起身出去走一走,到沈家三房坐了坐,在沈家七房那里用得的午饭;下午和一众沈家夫人在六房院子里耍到太阳下山,才和二房夫人一同告辞各自回房。

回来时,她的心情已经大好:因为她有了个好想法;当然她还要再好好琢磨一下,把好想法变成好法子。

马大姑娘看到母亲心情大好的回房,心里却生出了一些不安:母亲虽然一再的否认,但是她近日的所为却太过明显,让她想假装没有明白母亲的心思都不太可能。她不同意母亲的做法:为什么要在沈家一棵树上吊死?天下这么多人家,就没有其它的好人家了?

她上前接了母亲进屋,旁敲侧击询问沈大姑奶奶今日心情为什么这么好;今儿的沈大姑奶奶却很奇怪,就是闭口不提她的得意,只管让女儿吩咐摆饭。

沈大姑奶奶看着女儿的背影:如何能让女儿知道?她如果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肯定是不依的;一定要瞒着她,才能骗到她。

不过几日之后,沈太夫人便经沈老祖同意,给沈妙歌又送过来一个丫头:沈妙歌的不喜欢还是有作用的,两个丫头现今变成了一个。

红袖没有多说一句话,神色平静的让人把那丫头安置到沈妙歌的院子里;而沈妙歌对那个丫头不冷不热,很是平常。

这个丫头的名字为绿珠。

绿珠是十几个丫头中品貌上等之人,但却不是最好的那二三个;她本来以为自己不可能会被派上这样的好差事,没有想到拔尖的翠玉两个人居然被打发回去了!

她一向是个运气好的,这次一样;到沈妙歌身旁之后,虽然眼下是丫头,可是日后却不是了——很有可能会做姨娘的;不管是做姨娘、还是通房丫头,她的身份不同于一般的姨娘和通房;这才是最重要的。

对于一个丫头来说,这已经是最好最好的出路了,她一定要好好的把握。

绿珠打定主意之后,第一个巴结奉承的人并不是沈妙歌,她甚至并不同沈妙歌多说话,她十分卖力讨好的人是红袖。

她在沈妙歌的院子里并没有什么差事,所以每日都到红袖这边来,看到什么事情就和丫头们一起做:她并不是样样都做到红袖眼前,也不同韵香等大丫头抢事情做;她原想去帮赵氏做事,但小厨房却不让她进,她便常和二等的丫头们一起做事。

韵香和赵氏等人看到绿珠如此,都十分的惊奇;红袖听她们说了之后轻轻一笑:“倒是一个妙人儿!”很妙的人啊。

红袖其实是头痛的:为什么来的人一个比一个精明?!绿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而且她如此做,就算是日后红袖想要赶她也不好开口:人家如此乖巧还被赶出府,让沈家上下的人如何看红袖?

红袖知道这是绿珠的第一步:她要先在自己和沈妙歌的院子里立住脚跟,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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