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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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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四老爷悄悄的接回了府中,然后今天晚上就要找那个假冒之人算帐之时,府中却来是暗卫,硬说什么他们府中藏匿了廉王——那可是早已经死了的人啊;沈老侯爷是老泪横流:这让老臣如何活的下去!

暗卫头领的指责,沈家都有很好的解释,并且真得四老爷就躺在床上,皇帝能怎么样?当然事情有很多地方解释不通,沈家的人提也没有提,皇帝更加不会提。

像真得四老爷怎么会在山上,为什么四老爷进了沈府,连皇帝的暗卫也没有察觉到等等:皇帝不能问,他如果一问,这事儿便会朝野震惊的。

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却不能让人知道;所以皇帝只能不追究下去。至于寻个暗卫们看到的什么人影,沈家的人众口一词:没有看到!

暗卫头领就算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虽然皇帝相信他看到了人影,但是这话却不能在金殿上说。

皇帝和暗卫都吃了一个哑巴亏,并且暗卫的头领,虽然皇帝并不想罚他却不得不罚,而且还要狠狠的罚:这一下子却正和了满朝文武的心,因为人人都把暗卫恨得半死。

不过红袖和沈家的人、郑大将军都明白,皇帝更不会就此放过沈家:沈家、郑家眼下已经算是和皇帝撕破了脸面,大家只是表面上还和气着罢了。如果皇帝找到什么借口的话,对沈、郑两家一定是雷霆万钧的手段。

不过,现在沈家和郑家都不怎么在乎了,因为皇帝在很早以前,怕已经是容不得他们了;如今撕不撕破脸,根本不重要了;不管怎么说,沈、郑两家不会就此等死的。

沈五老爷一直没有回过府,就算是他要和希兰夫人离开京城去生活了,也没有到沈府去看一看;沈家的人也好像完全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人。

日子一晃又过去了月余,朝中风平浪静;皇帝并没有要找沈、郑两府麻烦的意思,倒是圣眷一下子好了起来,三不五时便有赏赐下来。

沈家终于在皇帝做寿之前,上折自请交出兵权来;因为边关无战事,而大军的日常操练与屯田劳作,不需要沈家的人指挥。皇帝却驳回了沈家的折子,并没有答应沈家。

沈老侯爷把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放弃了,他明白皇帝是要斩草除根了,不会再容沈氏子孙活下去。

他终于同意廉亲王的打算,把一切都交由沈侯爷和沈妙歌,他只是一心的应对皇上与朝中各人。时间过得很快,又是一个月过去之后,沈老祖的寿辰到了。

按着沈老祖的话,她是不想再做寿的,也没有这个心思;但是红袖等人都感觉,就算是不请其它的客人,自己一家人也应该给沈老祖贺寿的。

府中没有大肆的张灯结彩,不过红袖和霜霜、安氏等人,带着丫头做了许多各式各样的红花儿:有一些留下来给人戴头上,大多都被点缀到了沈老祖的房里、院子里。

如此别致,虽然不如披红挂绿看着热闹,倒自有一番喜气;看得沈老祖的眼底也有了笑意。

虽然现在沈家还在苦水之中,但是红袖等人都没有认为沈府就此就是穷途末路;而且越是这种时候,众人越应该振作起来,精精神神的过每一天。

现在府中的仆从们已经不足原来的一半儿,在这些日子里,被各种原因打发的下人并不少;眼下留下来的虽然看不出什么特别来,但是细细留心便可以知道,不是家生子,就是别无牵挂之人。

而有一些如映舒这样的丫头、媳妇子,家里人也都没有惊动谁而离开了京城,不知去向:不过这些,不管是暗卫还是皇帝并不在意。

皇帝和暗卫在意的是沈家和郑家的主子们,他们两家打发下人,原本就是在意料之内,而那些此时被打发走的人,当然不是两家主子的心腹之人。

虽然人手不多,不过因为有红袖等主子们亲自动手,倒也很快便装点完成;并且厨房里的菜式也定好,给府中各人做的新衣也送了进来,就等明天给沈老祖贺寿了。

一大早上起来,红袖和霜霜、安氏等人到了沈老祖院里,给她叩了头:这个并不算正式的拜寿;然后红袖几个人忙碌起来,亲自给沈老祖换过了衣服。

红袖给沈老祖戴上两朵红艳艳的绢花,正要说好了时,大姐儿便闯了进来:“老祖宗,您看这花儿好不好看?”

大姐儿手上是一朵半开的硕大红花,花瓣上还带着几粒露水,滚来滚去的煞是好看;就是大姐的小手,都被映得更加白嫩。

沈老祖却没有看到花,她一眼看到了大姐儿手上轻微的伤痕,那往外渗着的血珠儿比花可艳丽多了:“我的小祖宗,你的手怎么了?快取药来!”

屋里立时便是人仰马翻,众丫头又是取药,又是取热水,又是取棉布。

大姐儿却只管举着花儿问沈老祖:“老祖宗,喜欢不喜欢?”

沈老祖抱着大姐儿:“你这孩子,伤到了手就为一朵花,可值得吗?痛不痛?”这一老一小自说自话,谁也没有答对方的话。

红袖在一旁笑道:“老祖宗,不过是皮肉伤,不算什么的;倒是这朵花倒是真好,这个时令按说不应该有这种花儿了,倒也算是老祖宗没有白疼她。”

沈老祖推了一把红袖:“是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居然也不知道心疼?我们大姐儿,什么时候都不会让人白疼的。”然后又回头心疼的问大姐儿个不停。

直到大姐儿的手上了药包好,沈老祖才看向花儿:“这花,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一般人家养不出这么大朵的花来不说,这个时令也万不会有花儿的。”

大姐儿笑着点头:“当然不是一般人家的,一般人家哪里寻得到?”

红袖听到之后看向女儿:“你在谁府中讨来的?”她说到讨字时,有着十二分的心虚;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啊。

大姐儿只管用剪刀比着沈老祖的头修着花枝,想着要把花插到沈老祖的头上;听到红袖的话,漫不经心的道:“在大附马爷的花房里割下来的,我来时大附马爷还在叫呢。”

红袖听得眉头直跳:“这不会是附马爷最爱的那一盆七仙娇吧?”

“对啊;这一朵还是七仙当中最好最艳的一朵,不然哪里配得上我们老祖宗?”大姐儿根本不在乎,末了还补了一句:“大附马爷人最好了,他只是叫得大声儿,可从来也不曾真得恼过我;母亲放心就好。”

红袖苦笑,如果能放下心才好:“你这个孩子……”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外面有人接话道:“她一个小孩子,你想干什么?不就是一朵花嘛,只要沈太君喜欢,七朵都剪下来也成!”

门帘挑开,却是长公主进来了。

红袖和沈老祖连忙给长公主见礼,长公主上前扶起了沈老祖来:“今儿是老太君的好日子,我是不请自来,你们不会烦我吧?”

沈老祖连忙请了长公主坐,只说不敢劳动长公主;红袖倒是没有多话,她对长公主的印像不错。

长公主轻轻一叹:“倒是让你们受委屈了。”一顿之后又笑开:“今日是老太君的好日子,应该说些开心的事儿;我今天,可是来讨寿酒的。”

沈老祖和红袖笑着应了,和长公主说笑了两句;长公主看到沈家众人头上都戴着红花儿,便道:“这花儿别致,是不是上寿的意思?也给我来两朵,就是东和县主来吧——我今天生受你伺候了!”

红袖笑着上前给长公主戴上花儿,笑道:“我粗手笨脚的伺候不好,公主却不要太过吝啬,多多赏赐才是。”

长公主点了红袖一指,笑着拉过她的手来低低的说了两句话,然后便和沈老祖说笑起来;此时沈夫人等人也赶了过来,陪着长公主说话,而红袖下去另安排菜式去了。

原本只是家中的人,现如今有了长公主,自然要添几个菜式才成。

红袖这里刚刚吩咐完厨娘,就看到有人跑得飞快;叫住了才知道前面有几位王爷到了,沈侯爷叫沈妙歌过去相陪。

不请自来的客人还真不少,沈家人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贺客;虽然有些手忙脚乱,但就算是下人们也是喜笑颜开的。

今天来架寿的,并不都是和沈家交好的人,还有一些是来看沈家笑话的,只是没有想到沈家并没有门庭冷落到不堪的地步,倒是让他们好生的失望。

患难见真情;红袖现在是真明白了,原本那些天天来沈家讨好处的,现在是一个也不见来;倒是平日里和沈家只是君子之交的,今天是一个也没有少;这些人,如果他日皇帝要降罪于沈、郑两家时,他们也不会坐视的。

虽然没有说,但是沈家的人都明白;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沈家的人更不想连累他们。

比起原来筵开十日的盛况,今天这二三十个贺客还真是少得可怜;但是今天这寿辰,却是沈老祖过得最开心的一个:来的,都是真心贺寿之人。

第94章 黎明前

沈家的寿筵让皇帝有些不高兴,很不高兴;他原以为沈家会没有几个人去,不想却有二三十人之众;并且里面还有不少的皇家之人。

只是这里面的人,有一些却是动不得:比如长公主,再比如他的几个皇叔——个个都金贵万分,却又对皇权并没有威胁,而且实话实说他们还是比较维护他的。

虽然在沈家的事情上,这几个人和他唱了反调,但是皇帝总不能拿他们出气;宗正也不会同意,所以皇帝今天的脸有些黑:他着人去沈府了一趟,赏了一些东西算是给沈老祖贺寿。

沈家的人因此而又进宫谢恩,皇帝倒是一脸的笑意:他再生气,不能对着沈家的人发作;但是贺寿的人当中,除了公主与王爷之外,大半都是朝中重臣,而且都是极有好评、硬骨头、认死理的大臣。

这些人,虽然一直不是很得皇帝喜欢,便是他却明白治国是离不了这些人的:这些人说话虽然不中听,却的确是有真材实料的;而且这些人在朝中多年,门生故旧极多,动他们哪一个也会朝野震惊的。而且,皇帝认为,为了一个沈家,就治重臣的罪,实在也是抬举了沈家。

除开这些人,余下的几个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吏,皇帝还真是不屑于拿他们出气;想来想去,皇帝除了生闷气之外,还是只能生闷气。

长公主等人离开之后,红袖轻轻一叹:她何偿不知道沈家应该交出兵权,只是他们想交皇帝却不想收;或者说,皇帝并不想就这样轻轻的收上去。

皇帝认为如此收上去,也只是一个形式罢了,并不是真得打掉了沈家在军中的威望:所以他不会安心的。

只是长公主的好心,红袖还是告诉了沈老侯爷;而几位王爷的意思相同,他们想助沈家交出兵权:安稳的过上几年,沈家也就不会再被皇帝视作眼中钉了。

并不是长公主等人喜欢多事,实在是他们知道现在边关的安宁并不等于长久的安宁,而朝中能征善战的人,当然是非沈、郑两家莫属:为了日后,沈、郑两家人的性命,当然要保下。

红袖明白长公主的意思,就如同她自幼听过的杨家将:不管如何迫害杨家将,最终总会留杨家一条活路;到时边关有了战事,皇帝便会有个依靠。

只不过,现在这个皇帝好像并不懂这个道理;或者说是,他认为没有沈、郑两家,满朝还有那么多的将军,怎么可能没有带兵征战之人;所以长公主等人,怕是要白费心思了。

沈老侯爷也只是长长一叹:“做,还是要做的。”

沈妙歌和红袖都低着头,没有说什么;虽然再次提及兵权,皇帝依然会不许,但是总不能太过驳长公主等人的面子。

就如红袖所料,皇帝依然是好言勉励了沈老侯爷,还是没有准了沈家所请。

转眼间冬去春来,大地万物在一个漫长的冬季之后复苏了;而皇帝现在忙于应付舞霞的兄长,近三四个月里,都没有功夫来理会沈府。

这倒让沈家的人过了几个月还算舒心的日子:不可能真的完全舒心,因为皇帝并没有把悬在沈家众人头上的剑拿走,他们如何能真正的放心过日子。

不过,没有来找麻烦,红袖等人还是过得很平静;当然了,一大家子过日子,并不是天天都和和美美,总有些小小的磕绊,但是各房都能过几天便放下这些,再度和气起来。

这样的日子,却让红袖感觉很真实,她过得也很充实。

七夫人生下了一个儿子来,倒让沈家众人在高兴之余,微微有些失望;众人围坐在一起闲话时,不免都猜测,日后沈家不会是只有儿子没有姑娘吧?当然没有什么人当真担心,只是大家慢慢的变得喜欢姑娘起来。

梦琪十分的高兴,她和几个未嫁的姑娘天天围在沈老祖周围,说说笑笑做做女红,或是读些书给沈老祖听,日子过得比原来快活:如果她们心中没有担忧的话。

只是她们的担心也只能压在心底,努力的在长辈们面前尽孝,少给红袖这些嫂嫂们添乱而已;府外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也都是无能为力的。

沈家当然不是一直在闲着,红袖等人都在忙,只是忙些什么并不是人人都知道。

而朝中,终于有人再次向沈家发难:二夫人的死,不知道怎么在朝中好事者之中传扬开来;最后传成了是沈家害死了二夫人。

最终,有御史依据风闻奏事:他们原本就是可以风闻奏事的,沈家也不能说那两个御史就是单纯和沈家过不去;不过也算不得是什么坏事,如果没有人把此事挑明,沈家的人就只能继续保持沉默,并不能辩白什么。

但是皇帝不知道是因为无暇理会,还是存心要看沈家人的笑话,那折子居然留中不发,问也没有问一句;御史们一个月里连上了三回折子,都是一样留中不发。

这一来,此事变得半明朗化,一些大臣也开始质疑此事、谈论此事;而沈家的人却不好无缘无故的辩白什么,只能继续沉默着。

红袖看到沈家被流言所伤,知道有一个人可以救沈家于水火之中,只是沈家也不好去麻烦她;而沈家的众人也知道,却没有一个人提及。

流言越演越烈,已经开始在坊间流行,对于沈家的名声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沈家的仆从出去时,和人发生过几次口角了。

就在此时,楚夫人到沈家来拜访,倒让坊间的人多了一份猜测;看楚夫人的样子,可不像是来找沈家算帐的。

楚夫人到了沈家,也没有客气直接道明了来意:就是为了那些流言而来;事关她的女儿,她不能一直沉默下去;虽然她极为不想提及此事,但此时也不得不出面。

沈太夫人感谢了楚夫人一番,并且说此事随它去;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理会那些流言,时间一久自然也就无事了。

楚夫人明白沈太夫人是在安慰她,眼下这个时候,这些流言对于沈家来说,可以说是要沈家性命的开路先锋:她欠沈家一个人情,所以她来还这一个人情,并且也是为了女儿的身后,希望沈家的人能真正的原谅死去的二夫人。

听完楚夫人的话后,沈家的人轻轻一叹:“此事,我们不能答应;眼下沈家已经今时不同往日,所以还请楚夫人原谅,我们不想带给楚家灾祸。”

楚夫人一笑:“什么灾祸?真到那个时候,我自然会想法子开脱的,我们还是先顾眼下吧。”她想到了唯一的外孙女,那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骨血相连之人。

她做了这么多之后,相信沈家一定会善待她,并且见外孙女也会理直气壮一些。

在楚夫人的坚持下,沈太夫人答应了此事。

楚夫人走了之后不久,沈家便使人前去提亲:为沈四爷向怜星姑娘提亲。而楚夫人也答应了此事,两家人很快便下了文定。

沈楚两家无一人对流言说半个字,但是流言却悄悄的消失于无形中:如果二夫人当真是沈家害死的,沈楚两府当然不会再结姻亲;这是最有力的反击。

也因此,沈太夫人等人对于楚夫人和怜星极为感激,待沈四爷如同沈妙歌一般无二;这倒让三老爷夫妻喜出望外,不想还有这样的好事儿。

皇后听到沈、楚两家订亲之后,轻轻一叹:“这种小伎俩不会成功的,他们府中的二夫人和二老爷是怎么回事,也只有他们府中的人知道;现在楚家一出面,流言自然消失了。”

她轻轻摇头:“兄长做事,越来越离谱了。”可是想一想,娘家真能成事的也只有一个六安县主,但是她却早已经和女儿、女婿回去了。

皇后想到沈五老爷带到六安家的那些田产铺子,再次长叹:换作是她,也会得了这般好处就走人的。

只是现如今要如何做是好呢?那个舞霞,说起来也是沈家所为:当初,他们是不是就料到了今日之局,所以才设计舞霞入宫的?或者说,眼下舞霞的兄长气势汹汹的来问罪,是不是沈家背后动的手脚呢?她现在有些草木皆兵了。

因为她看着皇帝的意思,要平息舞霞兄长的怒火,怕是要抬一抬舞霞的地位:有了皇贵妃,她在后宫之中就等于有了掣肘之人、有了分庭抗礼之人。

她现在也头疼的很,所以才很想能帮皇帝除去沈家这块心病,以此来固宠;不然,日后那个舞霞凭借她的兄长,在后宫中和她争一日之短长是当然的。

皇后急,皇帝也急:只是当前还是先安抚下舞霞兄长的怒火再说其它;好在舞霞十分的识趣,每每都能帮他说上一两句;但是看到沈家人每天上朝议政,他都感觉沈老侯爷等人的眼中是讥讽,在笑他这个皇帝离不开沈家。

所以他现在更加想除去沈家,只是却一时间顾不上罢了。

皇帝和皇后都头疼的时候,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让这一对夫妻十二分的高兴:沈家,这一次说什么也不放过。

皇帝为了谨慎起见,并没有立时对沈家发难,而是把人都带到了面前细细的盘问过,然后又让人去细细的查访:他不在乎再等一等。况且眼下怎么也要先打发走舞霞的兄长,他才能对沈家动手。

第95章 巫蛊终成祸

就在皇帝封了舞霞做皇贵妃之后,舞霞兄长派来的使团终于回去了。

而舞霞在接受命妇们朝贺时,看到红袖时拉了她去游园,说了两句话:“廉亲王死了,我却并不是很伤心;”她看了一眼惊愕的红袖,淡淡一笑:“我发现,我爱的人其实并不是他。”

红袖惊讶之后默然了,此时才想明白真得太晚了些;想到舞霞曾经的疯狂,红袖也只能在心中一叹。

“所以,我现在也不恨你及沈家;”舞霞看着红袖,眼中无悲无喜:“只是也不会救你们;因为我能入宫,怕是和你们脱了不干系——虽然是我种因,但我这人向来不怪自己错,只怪旁人错的。”

红袖轻轻一福,说了两句套话;舞霞现在贵为皇贵妃,就是皇后也要让她三分,红袖抱定少说少做少错的原则,对舞霞恭敬有加、说话却极为谨慎。

舞霞看到红袖如此,长长一叹:“这深宫之中很是寂寞,我平日里无事或是烦恼时,所想的便是草原上的生活,以及原本和你们在宫外的事情。”

她说到这里没有再多说,只轻轻的道:“时间已经不多了,你们多多保重吧。”说完,她自顾自的走了,留下了发呆的红袖。

舞霞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便是却极明白的告诫红袖:皇帝要对沈家下手了,并且就在这几天里。

红袖并没有什么惊惧的表情,看着舞霞的背影深深的一福,然后转身离开了。宫中,就算是繁花似锦,也不能让红袖开颜;她和沈家人的心思,早已经不在这皇宫之中,不在这京城之中了。

舞霞兄长的使团走了三天之后,皇帝让人下旨对沈家降罪:巫蛊之罪!

这一次却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真凭实据:马半仙当年所为之事,居然都被抖了出来;并且牵扯出了二夫人、江氏和静萱。

物证,居然有几个巫蛊娃娃,上面还写着红袖、沈妙歌、及孩子们的生辰八字:生辰八字,只能是沈家的人知道,外面的人不可能知道沈家人的生辰八字。

就像晋王暗害沈家时,那巫蛊之上写着的皇帝八字,才是让宗正想杀掉晋王的真正原因;如果晋王不是有谋逆之心,他如何会知道皇帝的生辰八字?

人证,居然是马半仙府上的人:沈家人都明白,就算这人是马半仙府上的,也不可能知道马半仙在沈家所为之事——因为知情的人已经被白逸尘和阿元都灭了口。

但是此事却说不得,说出来只能证实当初沈府的确是有人行巫蛊之术;眼下不说,自然也是一样的结果。

当年沈府使蛊术之人都已经死掉了,马半仙夫妻及知情的人都已经杀掉:是谁告诉了那两个小厮当年的事情,而且是如此的详细呢?有一些,就算是红袖和沈妙歌等人都不知情。

不管沈家的人心头有没有疑惑,巫蛊之术却已经确实了;所以皇帝下旨让沈家的人闭门思过:虽然此事是沈家旁支要害沈家的长房,但是用皇帝的话说,沈老侯爷等人连家都治不好,还如何能出来理朝政。

这当然是借口,因为皇帝依靠着沈家和太后斗了多年,并且依靠着沈家在边关取得了几次的大捷:现在天朝的盛世,可以说是合着沈家人的血肉的。

只是皇帝如此说,沈家的人当然只能听着:修身齐家平天下,可是古之明训,皇帝不能算是说错了——在他不论事实的时候只讲理论之时。

于是沈家的大门紧紧的关了起来,沈府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禁卫军;而在禁卫军里混着不少的暗卫:皇帝不放心啊。

郑大将军与不少正直的大臣进宫求见皇帝,为沈家说情、辩解此事;但是皇帝却在此时生病了,谁也不见。就算是长公主也只能是望宫兴叹,一点法子也没有了。

不过皇帝并没有对靖安王府和郑侯爷府做什么,两府的人却没有交往,只是各自在府中闭门发愁,也一样是谁也不见。

在京中的人都相信了堂堂的沈家居然不只一个人用巫蛊之术害人时,皇帝的病终于有了起色,他下了第二道旨意:夺了沈家的兵权,继续让沈家的人好好的反思自身。

因为沈家居然有人用巫蛊之术,引得皇帝在朝堂之上大怒,斥责了为沈家讲情的大臣们;军中的将领们为沈家求情时,自然也被皇帝用大道理训斥了一番。

虽然将领们很有些同情沈家的人,不过大多数人也认为皇帝这一次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沈家再怎么样也不应该用巫蛊之术,然后为了掩盖事实还把人家马半仙一家灭门了。

沈家的声望如皇帝所想那样,慢慢的下跌,不再是原来那样一呼百诺、人人信服了;皇帝终于放下了心来,第三道圣旨也就到了沈家:夺了沈家所有的人封号,贬成了庶民。

只是,到现在沈家的人还没有被定罪而已。

沈府之中很静,静得让人感觉不到这一座大大的宅院里还有人在;不过守在外面的禁卫军并不感觉到奇怪:现在这个时候,沈家的人还能活蹦乱跳,就真是奇怪了。

沈家不管是仆从还是主子,都在房里呆着;而大厨房里的饭菜做了常常都无人吃,就连来旺等人也一样吃不下多少东西去。

京中所有的人,不管是关心沈家的、还是一心想沈家快死的,都在等最后的一道圣旨;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就算沈家不会被灭门,但是沈老侯爷等人也不会留下性命的。

终于,在十天之后,皇帝的圣旨又到了;不过并不是百姓们所想的是催命的圣旨,而是问罪的圣旨;朝中的大臣却都料到了,沈家因巫蛊获罪,却不太可能因此被杀。

因为那些巫蛊只是对沈家之人的诅咒,并没有对皇家之人不什么谋害之意。

这一道圣旨才真是想要沈家之人的命:罪名罗列足足有十几条之多,自贪默军饷、冒功领赏等等,到私通廉亲王意图谋逆等等,不一而足。

反正就是沈家不死,不足以平民愤;沈家不死,难以让皇帝息怒。

这些罪名都有人证、物证:虽然有一些禁不起推敲,但是皇帝说是就是,现在还有谁敢说个不字?你说不是,便会给你定个同谋之罪!

人证无非就是沈家的一些家仆,当然不是来旺这些忠心耿耿的人;不过的确原本都是沈府之人:红袖等人好心放他们一条生路,不想沈家万一有事连累到他们,却没有想到这些人居然和暗卫合作,来谋害自己的主人。

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沈家这一次是真完了;再来圣旨的时候,沈家便要被下大狱砍头了。

皇帝这道圣旨是要让沈家辩白的,所以沈老侯爷等人写了辩折请太监带了回去;不过谁也没有指望着皇帝会看了辩折之后,就会回心转意。

当天晚上,京西效的一处民宅里,有人却笑得极为欢畅!

“再等一天,最多也就是后天,沈家的人便都要去见阎王了;”女子的声气带着十二分的欢快:“小王爷,你也能放心的发兵了吧?奴家这算不算是立了大功?”

男人一把搂过女子来:“当然是立了大功的!等到那糊涂皇帝下旨砍掉了沈家人的头,捉了郑家的人下狱时,我们便赶回上京;到时,我一定要让你做我的贤妃,到时让你看我,如何把这天朝的花花世界拿下。”

说完,他大笑起来:“来,为了沈家灭门,我们来干一杯!”

“好!”女子十分的爽快:“为了沈家灭门,就是连干三大杯,我也是愿意的。”

在民宅屋外的各处,潜伏着不少的黑衣人;而在民宅院外,也一样潜伏着不少的黑衣人:这处民宅,居然被保护得如同铁桶一般。

皇宫里也是一阵一阵的欢笑传出,这是皇帝和皇后在饮宴;而一旁的桌上,放着已经写好的圣旨:当然是要诛杀沈家满门的圣旨。

至于沈老侯爷的辩折,就折在圣旨一旁,却是连看也没有人看过。

“明天下午,皇上您就可以高枕无忧;天下兵马尽在皇上手中,从此天朝之中再无一人敢逆皇上您的意思。”皇后娇笑着举起酒杯来:“我们夫妻忍辱多年,终于有了今日再不受任何人掣肘的局面;臣妾敬皇上一杯,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皇帝大笑举杯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狠狠的掷在地上:“人人都说沈家是忠臣良将,他们眼睛瞎了吗?沈家这些年利用太后压制我的时机,在军中大力培养他们的亲信,弄得一个一个的军营,哪里知道皇帝?只知道沈大侯爷、沈大将军!”

他喘了一口大气:“现在沈家没有露出反意来,只是时机未到罢了;如果时机到了,他们早已经逼宫,还会在那里装死以博取天下人的同情吗?”

皇后连连点头称是:“明天下午圣旨一到,皇上便再无后顾之忧。”

皇帝笑了起来,又和皇后吃了两杯酒之后,起身走了;皇后和他已经是多年的夫妻,当然早已经没有了新鲜之感,哪里有新近入宫的妃嫔们好?

皇后看着灯烛发了一会儿呆,淡淡的吩咐宫娥们服侍她就寝;她现在已经分不清楚,是当初太后在时日子好,还是现在日子好了:她已经在怀念有太后在的日子了。

第96章 最后的一道圣旨

这一天的清晨,太阳早早的露出了笑脸来;蓝蓝的天上没有一丝云,瓦蓝瓦蓝的,让人抬头看得时候,有些空旷的感觉。

红袖看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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