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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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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看到那血液就向自己面门而来,正想躲开时就听到门外传来灵禾的大喊:“姑娘,不好了!郑大将军遇刺中毒晕迷不醒了!”

第25章 江氏死

红袖心神震荡之下,那黑血已经距面门很近,她几乎都嗅到了毒血的腥臭;好在她的身手不错,头往仰的同时身子向一侧飘开,勉强躲过了那袭来的毒血。

她身形还没有立定,便大喝道:“快请墨神医回府!”

灵禾进门看到了那惊险的一幕,吓得六神都要散了;听到红袖的大喝,她大声应道:“姑娘放心,您千万要小心。”

红袖话音还没有落,灵禾刚要开口时,被红袖躲过的那毒血落在了红袖身后的剪烛脸上!而江氏支并没有就此做罢,她嘴里又吐出一口血来,她接住之后又甩了过来;不过她的目标不是红袖,而是剪烛。

红袖在看到她再次向剪烛甩毒血时,便明白了她的用意,心下大怒拧腰重重的对着江氏踢出了一腿。

江氏立时便如同一个坏了的布娃娃一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摔得她倒地之后挣扎了两下,却根本爬不起来。

红袖盛怒之下自然没有控制力道,再加上她原本就已经服毒,所以她伤得不轻;连吐了两口毒血地上,趴在哪里便只有喘气的份儿。

而剪烛的惨叫和灵禾的说话几乎是同时响起,她双手抚脸倒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惨叫;江氏并没有骗人,那毒血果然霸道的很。

红袖看向剪烛,嘴里却让灵禾留下来,另外使人去请墨大夫赶快去郑府,她随后便会赶回去。剪烛的脸与手,以人眼能见的速度快速的消融着,看得红袖忍不住偏过头去。

“灵禾,你快过来看看这毒,可解得?”红袖留下灵禾来就是为了剪烛。

江氏这个时候,居然还不忘要杀了剪烛,一定有什么是她不想自己这些人知道的:她在杀人灭口;不过,如果没有剪烛的话,那毒血是江氏用来对付自己或是沈家其它人的吧?

想到江氏在服毒想自尽之时,居然还想如何害人,红袖气得脸色发紫;但是她长吸了一口气,转身行到江氏不远处仔细看她的情形:如果那毒如此霸道,没有道理江氏的手没有事儿。

红袖细看之下才发现,江氏的手上居然有一层油毛:她居然在其中一只手上涂上了蜡,怪不得她一直只用一只手挣扎扭打,另外一只手都比较僵直的伸着。

红袖死死的盯着江氏的双眼:“你倒底是受何人指使?”她现在心急如焚,担心父亲的伤势;但是江氏就要死掉了,如果不问的话只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能问出她的话来。

江老爷夫妇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而江氏一个大宅院的妇人,哪里来得这些奇诡之毒?而且这些毒每一种都应该价值不菲才对。

江氏又吐出一口血来笑道:“你想知道?”她仰脸看向红袖:“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的,我不会告诉你。”她再一次格格的笑起来,声音却如同鬼魅一般:“我怎么可能告诉你们,你们都会不得好死的。”

红袖冷冷的看着她:“你当真不说?”

江氏笑得伏得地上抖个不停:“我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怕的?我不说你能拿我怎么办?”

红袖此时对于墨神医的真话丸多么的想念,但是药已经被都夺走了;而墨神医回来之后,一直忙于给沈老祖、还有他自己解毒,根本就没有再做任何一种药出来。

不过,总要试一试;红袖左右看了看,伸手就把帐幔撕下了一幅来,然后用力裂开之后,一抖手中的长布条就把江氏缠了起来,直接把她扔到了毒血之上。

“你的手上有蜡油,但是我不相信你的身上也有;你说还是不说?”红袖紧紧盯着江氏。

江氏是后背落地,一沾上她的毒血之后,衣衫立时便破了一个大洞,而她的腰背之间的肉也开始腐烂,但却比剪烛的情形要好太多了。

红袖看得心中有些奇怪,不过眼下不是考虑此事的时候:“你说还是不说?死也有许多种,如果你不说以为能死得舒服?”

江氏咬牙切齿的瞪着红袖,却不说一个字;后腰那里传来的疼痛,当真不是人能忍得住的;也幸亏她是毒之源,不然现在她的痛苦还要加倍。

她没有想到自己苦心设计的最后一步,居然会身受其害;痛得她在地上挣扎着,可是就算离开了地上的毒血,但是她的后腰上的血肉还在腐烂中。

自幼到大她可是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痛苦,翻滚了一会儿的江氏终于忍不住大叫:“给我一个痛快,我只求速死!”

红袖却看着她:“谁指使你的?”不说,岂会让你死掉?

江氏痛得在地上滚来滚去,她施加于剪烛身上的痛苦现在回到了她的身上;在剪烛叫得越来越虚弱无力的时候,她的叫声却还是中气十足:因为自身是毒源有抵抗能力,所以她会比剪烛死得要慢的,受痛苦折磨也就会长得多。

她受不住痛苦,开始恶毒的咒骂红袖,希望激怒她杀掉自己。

红袖紧盯她:“想激怒?你省了这份心思吧。我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如果不是你用此毒来害人,你也不会被此毒伤到。”

江氏恨恨的看着红袖,她痛得已经不知道如何形容,对红袖是恨不得能吃其肉寝其皮:“你给我记下!”她虽然痛不欲生,但却还是打定主意不说。

红袖淡淡的道:“不劳嫂嫂费心,我会记得的;”看到江氏兀自嘴硬,想到刚刚她的疯狂,便冷冷一笑道:“如果你不说,就算是你死了,我也要让人在你的脸面砍上几十刀!”

江氏立时大骇变色:“你敢冒天下之大不讳?”

红袖盯着她:“我说过了,你只要敢,我就没有什么不敢的!”

江氏勉力看向沈太夫人和沈夫人,发现她们脸色木然,看来如果郑红袖当真要毁她尸身出气的话,沈府不会有人阻止她的。

“好,我、我说;”江氏痛得脸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却咬牙没有像剪烛一样惨叫出声儿:“是、是廉……”

就在此时剪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死得是面目全非;灵禾别转头:“来人,把她拖下去以火送她上路吧。”

剪烛死不可惜,她助江氏做了很多的坏事、害死了很多的人;只是她却什么还没有来得及说,便死掉了。

江氏怕她说出来的是什么呢?

红袖喝道:“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说?”

江氏却双眼翻白,颤了几下嘴唇之后终于也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她死了!

不过她并没有像她所说的那样,死得很舒服:她的脸孔因为痛苦扭曲的如同厉鬼一般,而且她后腰上的血肉还在继续腐烂当中。

红袖没有想到江氏会说死便便死了:刚刚还和自己强嘴硬辩呢,怎么能说咽气便咽气的?她不太相信江氏是真死了,便用长布条使力在她身上鞭了几个,江氏是一点反应也无。

看着江氏僵在脸上的痛苦表情,红袖看向灵禾:“她,死了。”

灵禾要过去验看却被红袖拦下了:“过一会儿不迟,万一她装假再行害人之举呢?”对于江氏,红袖不能不用上一万个小心。

江老爷夫妻已经吓得晕倒在地上,而江夫人都吓出大小便失禁止了:他们夫妻就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女儿会用毒害人,也不会想到女儿会狠辣如厮。

沈太夫人看到江氏死了,虽然她死之前也受到她自己所下之毒的折磨,但是她还是认为太便宜这个恶毒的江氏。

沈夫人看着江氏的尸体:“也一并烧……”

“夫人——!”刚刚被灵禾弄醒的江老爷扑倒在地上:“人死灯灭,一了百了,还请夫人能留她一个全尸。”

沈夫人冷着脸没有说话,沈太夫人也一样是木着一张脸。

江老爷是老泪横泪:“夫人,她会如此多少也是我们做父母……;我们不敢要求其它,只求夫人留她一个全尸吧;她已经死了……”

红袖没有想到这一对极品的父母能在此时转过弯来,不过她并没有理会江老爷夫妻,而是匆匆一礼之后,赶去郑府。

她心念父亲,江氏已死,剪烛也死了,剩下的事情已经不重要:就是重要,也重要不过她的父亲。

虽然她就算是赶到了郑府,也不能对救治郑大将军有什么帮助,但是她做为女儿,现在就应该守在父亲的身边。

红袖进了郑府之后没有坐车子,而是一路跑到了郑姜氏的房外;郑姜氏一看到红袖立时抱住女儿哭了起来:“你父亲英雄一世……”

红袖看到郑姜氏如此,只感觉眼前发黑、腿发软:难道父亲已经无救了?她一软倒,带着郑姜氏母女二人都摔倒在地上滚作一团,哭成一片。

众丫头婆子急忙上前扶红袖和郑姜氏,早有伶俐之辈对红袖道:“墨大夫来了之后进房到现在还没有出来,不知道大将军的情形如何。”

红袖闻言方知道父亲现在是生死未卜,立刻便问起郑大将军遇刺的事情;在京城朗朗乾坤之下,居然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刺杀郑大将军,此事也太怪了。

那些人,不怕被京中的官兵捉到吗?还是当真不怕死,抱着必死之心来刺杀大将军?

第26章 不想杀郑大将军?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为什么会在今天刺杀郑大将军,难道和沈府的事情有关系?红袖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是却寻不到两件事之间的关系。

一旁有人把遇刺的事情对红袖源源本本的说了出来:郑大将军是自宫中出来之后,回府的途中遇刺;那些人都穿着平常百姓的衣服,在街道上各行其事,就在郑大将军的策马经过之时,那些人忽然就抽出藏起来的兵器攻向了郑大将军。

郑大将军和侍卫们把那些人都格杀在了当场,并无一人逃脱,但是那些人的兵器上喂了剧毒,郑大将军和受伤的侍卫们杀死那些人不久便一头栽倒了马下,人事不省。

被送回府来的同时,便已经请了大夫;只是大夫诊脉之后,却摇头说不能救了。

毒并不是什么稀奇之毒,但是用量太大:郑大将军身上的伤口很多——那么刺客为了伤到郑大将军是无所不用其极,所以侍卫们被大夫救醒不少之后,郑大将军依然在晕迷之中。

红袖在听人叙说的同时,已经把郑姜氏扶起坐好,她静静的听着父亲受伤的经过,轻轻的抱着郑姜氏,抚着她的后背。

一出宫就遇袭?红袖不自禁的想到了江氏临死之前所说的那个“廉”字:难道是他做的?细细的回想了一番之后,她不能相信他会是如此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江氏的话,并不能尽信:那样一个时时刻刻的都在想着害沈府之人的妇人,她临死前的话也许只是为了陷害,让沈府树立更多的仇家,把沈家逼到绝路上去。

看着那紧闭的门,红袖咬着嘴唇搂抱着郑妻氏一句话也没有说;她怕一开口就会落泪:那个永远走路有风、说话大声,在她有危险、受委屈的时候,为她撑起一片天空,仿佛永远不会倒下去的父亲,现在居然倒下了!

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哭,因为她一哭怕郑姜氏更难控制住;而她的心中却是七上八下,除了担心还是担心;只看郑姜氏的样子,也能猜到郑大将军的伤势有多严重了。

就好像为了要考验红袖一样,那紧闭的门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的紧闭着,一盆盆的温水端进去,变成一盆盆的发乌的血水端出来;看得红袖眼圈越来越红,眼瞅着她便要失控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终于打开了;两个浑身被汗水湿透的大夫扶着同样一身汗水、面色苍白的墨大夫走了出来。

红袖立时站了起来:“墨神医?”

墨大夫看了一眼红袖,再看看同样睁着泪眼的郑姜氏轻轻道:“暂时保住了性命,能不能挺过去,接下来要看大将军是不是能抗得住了。”

他身中的奇毒根本没有被驱净,今天又为了郑将军解毒疗伤所以累极了,一副会倒在地上睡过去的样子。

红袖和郑姜氏起身对着墨大夫深深一礼:“谢谢墨神医了。”

墨大夫被大夫们扶到桌子旁坐下,他现在没有很多的精力应酬,一面写方子一面道:“你们不用谢我,郑大将军也是我的一棵大树,我当然不能让他出事儿。”

红袖和郑姜氏早已经深知墨大夫的脾性,并没有再同他多说什么,吩咐下人们给墨大夫准备房间,让他赶快去歇一歇。

墨大夫却没有立时走,他又把如何照顾郑大将军的事情仔细交待了一番,左右看看:“没有灵禾在,你们能成吗?”他不认为红袖这些人能把郑大将军照顾好。

照顾伤病之人,并不是有细心就成的,尤其是郑大将军这么重的伤势;他是真得不想郑大将军有个万一,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红袖保证了一番,打发墨神医去歇着了;这才转身进屋去看郑大将军:郑大将军现在面如金色,呼吸极微;不用多说,就是不懂医的都知道他现在情形随时都有可能去见阎王。

郑姜氏坐在床边,握着郑大将军的手只管垂泪,完全没有了精明强干的样子。

红袖的泪水也滑落下来,过去搂住郑姜氏:“父亲,一定会好起来的。”郑姜氏闻言抬头,却并没有说话。

“因为,父亲一定放心不下我们,他一定能好起来。”红袖轻轻的说着,蹲下身子摸了摸郑大将军的手,温凉温凉的。

她再也忍不住伏在床沿上轻泣起来:父亲为她做过很多事情,有多疼爱她这个女儿,红袖自己很清楚;但是她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在享受着宠爱,并没有为父亲做过什么。

就算是现在,郑大将军重伤躺在床上,她依然是什么也帮不上;这是让红袖最伤心的地方,也是最无力的地方。

郑姜氏哭了好一会儿,反而拉起了红袖来:“不要如此了,你父亲如果看到你如此伤心,一定会心疼的;我们,不能让他担心。”

红袖起来抱着郑姜氏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郑姜氏和红袖在外间坐下之后,忽然问道:“沈老侯爷等人可已经出宫了?”

红袖此时才想起来这事,连忙摇头:“没有。我听到父亲受伤之后,再加上府中一点儿事情,所以一时间忘了父亲自宫中回来,怎么妙歌他们还没有出宫。”

郑姜氏闻言之后低下头没有再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父亲的遇刺……”

“不简单;”红袖看了一眼屋里:“里面一定有蹊跷;只是眼下还是先救父亲吧,那些人抱着必死之心而来,可是却被父亲等格杀当场,这计划让人感觉有些奇怪。”

郑姜氏长长一叹:“现在我们根本静不下心来,就像你说的我们还是先顾你父亲吧。”

红袖好生的安抚了一番母亲,又打发人回去给太夫人等人报信,一来把郑大将军的伤情说一声,再一者告诉沈太夫人等人,她要在郑府住上几日照顾父亲和母亲。

当天,皇帝知道了郑大将军遇刺的事情,使了御医来给郑大将军诊治,并且留在了郑府之中,每天都向宫中报一次郑大将军的病情。

同时,皇帝还赏下了很多的药材等等,并且还在圣旨中宽慰了郑姜氏几句。郑姜氏和红袖反而因此忙了半天,又是安排御医,又要具折谢恩等等。

第二日沈夫人便过府来探望,而沈家长房的男人们还是没有回来;沈夫人和郑姜氏坐在一起叹了几口气,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郑大将军的伤势在墨神医与众人的努力下,倒是有了一点起色;这让郑姜氏和红袖松了一口气。

沈夫人到了下午要回府时,沈妙歌却快马加鞭的到了郑府,他刚刚自宫中回来听说郑大将军受伤,是来探视岳父的。

沈妙歌看到郑大将军的样子,沉默着退出来;他先问了墨大夫人之后,沉吟了很久之后道:“岳父大人应该无事,那些人应该不想杀了岳父大人。”

红袖看向沈妙歌没有说话,她现在心神早已经大乱,哪里能把事情想得清楚明白?

“能养得起那么多的死士,想来买更好一些的毒是没有问题,但是他们却用了很普通的毒,只是量大了一些、精纯了一些而已——我想他们的用意,根本就不是为了把岳父杀死在当场。”沈妙歌的眼底深有些光闪了闪。

红袖吃吃的道:“那他们死了那么的死士,只为了让我父亲受毒伤?那是为了什么?”

沈妙歌想了想摇头:“现在朝局不稳,很多事情都如在雾中一样;也许只是有人不想让岳父大人上朝议事吧,但又不想当真伤到了岳父的性命。”

他的声音有些奇怪起来:“怎么说,岳父都是我天朝的栋梁之臣;边关现在虽然安静,但是四夷都虎视眈眈,朝中不可以无大将啊。”

红袖被沈妙歌的话说得眉头暗跳:“妙歌,倒底出了什么事情?”

沈妙歌抱过红袖来:“没有什么事情,我们祖孙三人只是在宫中陪着皇帝而已;没有什么,真的。”

红袖抬头看着他,她不能相信。

沈妙歌把头放在了红袖的肩膀上:“过去和现在还都没有什么。”说完长长的一叹。

红袖心中一凛,还想要问什么时却被沈妙歌按住身子:“什么也不要想,你好好照顾岳父就行;家中的事情,自有祖父等人安排。”

他顿了一顿:“毕竟,有些事情眼下说还太早;就是到了眼前,能不说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红袖已经后背发凉,她想问一问廉亲王和平南郡主以及靖安王爷,但是沈妙歌没有让她开口:“袖儿,这些日子我除了担心之外,就是想你。”

红袖抱住他没有再说什么;夫妻二人静静的搂抱了很久之后,沈妙歌道:“我先回去了,明天会和父亲一起过来探望岳父的。”

红袖并没有留他,送他出了府之后回到房里呆坐;郑姜氏看她神色不对,问了她两句被红袖应付了过去。

沈妙歌的话她反反复复的想了很久之后,又去寻了墨大夫细再细问了郑大将军的伤势,她断定沈妙歌的话说对了一大半儿:至少那些死士是不想父亲死在当场;但是他们依然还是很想杀掉郑大将军的,因为那普通之毒精纯了,并且下得极重,就算墨大夫也没有把握能把毒完全驱除。

红袖看着床上昏睡的郑大将军,会是谁下得手呢?

第27章 回头意

忽然一个念头冒上了红袖的脑海:难道是为了墨大夫?郑大将军毒伤极重,自己当然会让墨大夫过来救治父亲。

只是调开墨大夫做什么呢?红袖想到了沈府中的事情,前前后后并没有什么事情非要墨大夫在场不可;至于说江氏,她已经死了。

死也不能再死了,她的尸身被扔到了柴房中呆了一日,昨天沈老侯爷回府之后看过她的尸身,便让人扔到乱葬岗上去。

虽然沈府之人都极为痛恨江氏,但鞭尸的事情还不是沈家人能做出来的;而眼下沈太夫人病倒了,受到惊吓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原因是她被江氏所说的那些话所扰——她心知冲喜一事的确是沈家,也就是她和沈老祖做得不对。

如果不是她和沈老祖力持冲喜,那么也就不会有江氏的事情发生;他们沈家也不会被江氏害死那么的子侄了。

虽然沈太夫人病倒了,但是病得并不重;不要说墨大夫,就是城中的大夫也能诊治,也就是有时长短的问题了;有灵禾在府中,沈太夫人的病很快就能好转。

红袖最后想到了江氏最后的毒,难倒是因为江氏最后要毒定自己或是沈太夫人、沈夫人等,所以才有那些人阻杀郑大将军之举?

但是细想也不可能,不管是自己受伤、还是沈太夫人、沈夫人受伤,只能是让人为难救谁而已,而不一定能把墨大夫弄出沈家来。

想来想去,红袖也没有想到那些人刺杀父亲的原因;能确定的就是那些人想要郑大将军的性命,只是却不是要他死在当场。

虽然红袖想不明白,但是郑大将军的毒在墨大夫的尽力之下,在一天一天的好转,这还是让红袖心里痛快了一些。

这天早上,郑姜氏打发人来叫红袖,说是郑大将军醒了;这可是让红袖喜出望外,急急的赶到郑大将军的床前。

郑大将军人虽然醒了,不过精神并不好,还需要继续祛毒再加上调理,怎么也要有了两三个月才能大好。

红袖又住了两天之后,便回沈府了:她是沈家的人,不能在娘家久住的;只能是日后常常走动过来看看吧。

郑大将军醒了之后,对于刺杀的事情也是一团模糊;一切都没有一点儿预兆,而且当日自宫中出来回府的王公大臣并不是他一个,但遇刺只有他一人。

红袖回到了沈府之后,看到大门前的官兵眼神一凝:这些人居然还没有离开?朝廷倒底是什么意思?自己娘家郑府重兵保护说得过去,因为父亲差一点被刺身亡,但是沈府并不需要如此保护。

进府之后,红袖才知道原来皇帝说郑大将军遇刺让他很担心,所以才让城中兵马保护朝中的栋梁之臣。

红袖听到之后,想到太后驾崩的事情,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她不能说。

江氏自然被沈府除名,的确承着她的死亡,府中那几个沈妙歌体弱的弟弟身体也在慢慢好转;但是府中的生活并没有因此而消掉紧张,大家行事做事反而更加的小心在意了。

不要说来旺这些人,就是洒扫和桨洗上的仆妇们,都知道现在情形有些不对;只是大家都是卖身给沈认的人,他们除了等主子想办法解决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沈二爷自江氏死后大病一场,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好起来;而沈四爷近来心情也不好,他居然对怜星害了相思病;好在病情并不是很严重,他还要可以努力的做事来忘掉——他现在做事非常的拼命,而他手下的人却闲得要死。

红袖和沈妙歌没有功夫理会沈四爷,他们的心思都用在了朝廷的动向上:朝臣的变迁有些多,而且升与降也让红袖和沈妙歌感觉到奇妙。

这些事情沈老侯爷和沈侯爷相商,就是沈妙歌也不叫他到书房去议事;不过沈侯爷探望亲家郑大将军比较勤,三五天便去一次,一去至少一上午。

红袖此时才知道,靖安郡王一家人已经回属地了,而平南郡主正在准备去看母亲平南王妃:不过听她的话音,十有八九是回不来了。

不过沈家的人都没有再提及廉亲王,也没有人去探过廉亲王;而廉亲王府也没有使过人到沈府和郑府,就好像廉亲王爷和沈家、郑家不认识一样。

在红袖和沈妙歌的紧张中,皇帝倒也并没有对廉亲王如何,京中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佛堂就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不管沈府有多少大的变动,但是佛堂里的天和地还是宁静的。

三夫人的心在佛堂中慢慢的静了下来,对着菩萨坐着发呆的时候越来越久:她开始想自己的所做所为,这还真是少有的情形。

二夫人却是天天吃了睡、睡了吃,除了必做的功课:抄经书之外,她连话也极少说。

直到有一天,江氏的死迅传到了佛堂中。

三夫人一脸的惊讶:“不可能吧?怎么可能会是她,她一向很温顺的。”

二夫人眼中闪过几种不同的神色之后,才道:“是啊,真没有想到她会这样一个人。”慢慢的她开始和三夫人一起诵经,闲下来两个人便在佛堂的院子里品茗,说说闲话儿什么的。

不过后来江氏所为让三夫人打听清楚之后,她再也不为江氏在菩萨面前诵经了:她的子孙也是沈姓,这江氏除掉了,不然虎儿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被江氏弄死呢。

今天的月色不错,虽然天气已经很凉了;不过不妨碍红袖和沈妙歌在屋里,靠着窗子赏月。

夫妻二人只是说些闲话,不知不觉说到了佛常中的两位婶娘身上。

“一切都是江氏所为的话,那么我们倒是冤了二婶娘了不成?”沈妙歌揉了揉眉头:“不过二婶娘对怜星和四弟做出来的事情,当真是……”

红袖想了想道:“真得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不如这两天把江氏的事情告知两位婶娘,不管二婶娘是不是有害人的心思,希望能让她有所悟。”

沈妙歌点点头:“算算日子的确要到了婶娘们要自佛堂中出来的日子,能让二婶娘悟出一些来当然是好;现在府中,要静、要稳,不能再出什么事情。”

红袖看向天上的月亮:“是啊。老祖宗好不容易醒转了过来,而父亲也已经能下床了;但是京中的情形依然不明,我们还是要小心些才是。”

收回目光,她向外看了一眼:“真不知道那些兵,什么时候会撤走;不至于,皇帝要‘保护’着我们过年吧?”

沈妙歌低着头过了半晌才道:“谁知道呢?皇帝的心思,向来是最难猜的。”

红袖轻轻一叹,看向沈妙歌:“阿元和逸尘都没有查到什么?”

“什么也没有查到;而且自岳父被刺到现在,京中到边关所有的朝臣、武将都没有再遇刺,根本就找不到一线索。”沈妙歌摇头:“不提这个了,好不容易赏个月。”

“二叔父这两天忙来忙去的,做什么呢?”红袖也不想坏了好不容易才有的一点好心情。

“不知道,我问叔父他也不说;不过听母亲说,二叔父这两天再苦求祖父、祖母一件事情,不过祖父祖母一直没有点头罢了。”沈妙歌摸了摸头:“我没有详问,哪有心思管这些;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这两天二叔父很忙的,还买了不少的东西来收拾院子呢;”红袖想了想道:“也许是二叔父是为了二婶娘吧,她这两天就要自佛堂中出来了。”

沈妙歌轻轻一笑:“不想二叔父还有这样的心思;不过所有的叔父中,也就是二叔父待婶娘是最好的吧?少年夫妻老来伴,二婶娘也算是个有福的。”他说着看了一眼红袖:“不过,哪个婶娘的福气也没有袖儿你大啊。”

红袖嗔他一眼:“就没有见过你这样脸皮厚的,居然拐个弯儿夸自己。”夫妻二人便调笑了几句,心情更是见好便让人收拾了几个小菜,在月下对酌起来。

第二天,沈太夫人和沈夫人倒了佛堂中看二夫人和三夫人,问了问她们的身体如何之后,把江氏的事情源源本本说了一遍,说到她死的惨装时,沈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人啊,活着了就是这么一辈子,如此歹毒害人哪有安生的过自己的日子好?”

三夫人听得脸色苍白,她自丫头那里听到的,根本就不详细;而二夫人的脸色也有些发白,抖着嘴唇应了几声“是”。

然后沈太夫人和二夫人、三夫人谈了谈佛经,又说了一些报应轮回之类的事情,才对二夫人、三夫人道:“明日之后,你们就各自回房吧;只是日后行事什么的,一定要小心在意,记着你们的身份。”

三夫人和二夫人脸红耳赤的答应之后,送走沈太夫人和沈夫人,三夫人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但是二夫人却歪在床上闭目假寐;三夫人唤了她两声见她不应,也就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二夫人在床上一直躺到了掌灯时分,她的眼皮不时的跳动,就表明她一直没有睡着;可是晚饭二夫人都没有起来吃,一个晚上二夫人都在不停的翻来覆去。

第28章 可心意

二夫人到了第二天也只胡乱吃了一餐饭,却不再躺在床上不动,而是披了大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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