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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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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夫人最终合上了泪眼,没有再说话;她做为母亲还是说不出不顾女儿的话,所以她什么也不说,一切由沈府的人拿主意吧——在这之前,她再好好劝一劝女儿,希望她能明白过来。
二夫人看到红袖和沈妙歌后微微一愣,也就明白了一切事情都是他们夫妻所为,看看床上的母亲,她心底升上了极多的怒气:就算是要对付她,也不应该拉上自己的母亲啊。
红袖正在安抚楚夫人并没有看到二夫人眼中的恼意,而沈妙歌看到了;沈妙歌淡淡的道:“婶娘,你怎么把夫人气成这个样子的?”说完,他毫不避让的凝视着二夫人。
第7章 撕破脸
沈妙歌很明显的表达出来:事情是你做的,楚夫人也是被你气成眼下的样子,你怨不得旁人。
二夫人眼底闪过怒色:“五哥儿,母亲可不是被我气倒的;是有那……”她忽然住口不说了;今天她的确是有些乱了方寸,怎么可以和一个小辈儿针锋相对?而且针锋相对又有什么用呢。
沈妙歌却没有放过她:“婶娘话还没有说完呢?是谁气倒了夫人——我还以为夫人是因为婶娘昨天晚上的事情气病了,原来不是吗?”他就是要把事情摆明了讲。
二夫人心下一惊,偏过头去看楚夫人假作没有听到沈妙歌的话:他这是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的事情被沈妙歌和红袖搅了,她现在已经猜到了;但是她没有料到沈妙歌要把事情挑明:他们夫妻要和自己撕破这层面皮不成?
二夫人暗暗扫了一眼沈妙歌,昨天晚上的事情过份不过份,都和他们夫妻无关,他们要挑明此事是为了什么?和自己当真对立起来——是因为他们怀疑自己了嘛。
一霎间,她心下转过千百个念头:眼前,她不能和沈妙歌、红袖翻脸,不能和长房的人翻脸。
打定主意之后,她挤到了楚夫人床边,不再和沈妙歌说话。
楚夫人倒并没有大碍,只是气极才会如此;灵禾给她用过金针之后,叮嘱楚夫人凡事莫要太过着急生气,对身子十分的不好。
楚夫人叹息着,要灵禾扶起了她来,叫过了怜星和怜月来:“叫我们的人备马车,抬东西——我们,现在就走!”
二夫人立时扑倒在楚夫人的面前:“母亲,您这个时候怎么能走?”
“我现在不走,难道要被你气死之后再走?”楚夫人满都是怒气,并且一把推开了二夫人:“莫要做出这种样子来,我看着碍眼。”
红袖和沈妙歌对视一眼,对楚夫人道:“夫人先好好歇一歇,我们去给长辈们请安,之后再来看夫人。”他们知道楚夫人在走之前,一定会有话要对二夫人说,所以他们避开了。
二夫人如果能改过,那当然是最好不过。
楚夫人没有留红袖和沈妙歌,她的确是有话要对女儿说,也只打算说最后这一次了。
红袖和沈妙歌刚出了二夫人的院子,还没有上车呢便看到一个丫头鬼祟的躲到位一株大树后;红袖使了一个眼色,茶香过去把丫头揪了过来,一看原来是三夫人房里的人。
想来是三夫人等不及了,所以才会打发丫头过来讨主意。
红袖一笑:“我们去谢谢三婶娘吧,昨儿夜里你可是没有少得她的关照。”沈妙歌点头,夫妻二人便到了三夫人的院子前。
三老爷刚刚自妾室房里出来,看到沈妙歌和红袖微微一愕:“你们小夫妻倒是早啊。”
红袖夫妻给三老爷请了安,便和三老爷一起去三夫人的房里,没有到跟前便听到了四爷和三夫人的争吵声。
听了两句红袖夫妻也就明白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看了一眼身边面有恼色的三老爷,红袖一扯沈妙歌,夫妻二人就此告辞走人。
三夫人不需要他们夫妻相谢,有三老爷和沈四爷她便讨不了好去。
两个时辰之后,楚夫人还是到沈老祖那里告辞,带着怜星和怜月走了:她的两个孙子早已经到军中去了;不过她并没有离开京城,因为身体不适只是移居到了她们原在京中的老宅里。
沈老祖和太夫人不明就里,不免问红袖可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红袖和沈妙歌对沈老祖应付了两句,出了沈老祖的院子,对太夫人源源本本说了出来。
昨天晚上二夫人给怜星的醒酒汤里下了药,然后趁她迷倒昏睡得人事不省,便让丫头悄悄的把被子裹了,把怜星抬出了二房的院子,向三房走去。
太夫人听到这里,虽然有些恼意不过不重,也就没有打断沈妙歌的话。
沈妙歌接着说了下去:而三房的人早已经等在院子的后门处,立时接过了棉被去抬进了沈四爷的房里;而沈四爷吃酒吃得大醉,丫头们又轻手轻脚并没有听到一点响动,也不知道床上多了一个人。
“你们怎么救下的怜星?”太夫人看向沈妙歌:“你的两个婶娘实在是太过份了,此事一定要好好的教训她们一番。”
红袖一笑接着说了下去:因为自己和沈妙歌早已经知道此事,当然不能让怜星在楚府出什么差错,所以在怜星睡下之后便让白逸尘和韵香进到了怜星的房里,把人早一步偷了出来;然后再由沈妙歌进去,散发躺在床上。
因为丫头们不敢点灯,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再者她们心慌意乱的也没有细看,当然也没有想到姑娘会在屋里被人偷了出去,所以就用棉被一包就抬了出去。
“她们也不是没有发现不对劲儿,我听着不止一个丫头嘀咕‘姑娘怎么这么重’呢;”沈妙歌微笑:“只是却没有人想到怜星已经被人换过了。”
太夫人嗔了一眼沈妙歌,看向红袖:“五哥惯会胡闹,袖儿你也不拦着些;逸尘怎么也是一个大男人,进出一个姑娘的房间于人家姑娘名声有碍啊。”
红袖闻言欠身受教,并没有辩白什么:如果按照太夫人的说法,那此事更棘手;而且已经考虑到这个,所以才让韵香跟着的啊。不然,那个白逸尘是死也不肯做的。
“逸尘没有进去,进房里的是韵香,他要在外面把风的;韵香把怜星姑娘抱出来的。”沈妙歌解释了两句。
太夫人虽然知道韵香不可能一个人把怜星弄出二夫人的院子,但是她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不这样做,还能怎么做?无凭无据的把二夫人和三夫人叫来,她们是一定不会认的;让她们把事情做出来,沈府也不能到时再捉人:那时沈府的脸已经丢了。她也就把余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沈妙歌最后又加了一句:“没有人知道,就是怜星姑娘自己也不知道;不然,我们也就枉费了这番心思。”如此,才能保得住怜星姑娘的清白。
如果把怜星留在红袖的房中是最好的,到时把三夫人一捉:二夫人不认也不行了;但是怜星这一辈子也就毁了,除了去做姑子以外没有第二条路要走,并且还要连累楚夫人——她如何给儿子媳妇交待?
二夫人和三夫人被叫到了太夫人的房里,她们当然是不会承认昨天的晚上的事情,太夫人也没有问一句,只是讨她们到祖宗牌位前跪了一夜,又罚她们一佛常里诵经抄经文一个月。
沈府中的人虽然都不知道二夫人和三夫人做了什么事情,惹得太夫人如此发落她们两个,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问一个字。
二夫人盯着沈家祖宗牌位前的灯烛一动不动,让跪便跪她是一个字也没有分辩:太夫人会罚她,就是沈妙歌和红袖把一切都说了出来;只是没有什么凭证,不然自己说不定就被撵到家庙去了。
她现在没有恨红袖和沈妙歌,她在想楚夫人走时说得话;在牌位前跪了一夜,她也想了一夜,根本没有理会一点三夫人。
三夫人跪到后半夜,居然睡着了;后来到位佛堂中,她倒也想得开,除了每天睡睡吃吃之外,并没有想太多:反正她出去之后,还是三夫人。而事实上,三夫人也有些怕了,只是因为二夫人对她的不理不睬,所以她才做出这副样子来。
红袖和沈妙歌回到房里,躺下之后沈妙歌依然是愁眉不展。
“怎么了?现在和二婶娘把一切都摆到了桌面上,就是告诉她撕破了脸不会再容让她半分——等她出来盯紧一些,捉到把柄的话就交由太夫人处置,你也不必太担心了。”红袖推了推沈妙歌:“她虽然原本待你不错,不过想来也只是假相,你不要再往心里去了。”
“我知道的,并不是为了二婶娘;”沈妙歌拉了红袖躺下,把头枕在红袖的胳膊上:“你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府中闹成这个样子,祖父和父亲也没有怎么过问吗?”
红袖根本就没有奇怪这事儿:沈府的男人,有几个会在意后宅的事情?
“其它的事情也就罢了,可是二哥的事情祖父和父亲一直也没有追问太多,只是因为二哥嘴硬吗?”沈妙歌看了一眼红袖:“二哥的事情,可算不得后宅之事。”
红袖想了想点头:“的确是有些不对劲儿,可能是老侯爷和侯爷对二哥生气了吧?”
“生气是一定的,但倒底是自己的家的骨血,能生气几时?况且二哥到现在还不能下床,担心更多一些才对;”沈妙歌抬起头看着红袖:“他们八成是为了朝中的事情烦心。”
红袖一笑:“为朝中的事情烦心不是很正常?而且朝中的事情,同我可是没有关系的,你要说的话,去寻四爷说说吧;正好,也借机把此事和四哥说明白了,免得你们哥俩心中再落个什么芥蒂。”
沈妙歌拍了红袖一下:“莫要闹,袖儿,是真得大事;我今儿听人说,好像是太后病危了——!”
红袖听得机灵灵打了一个寒颤。
第8章 救谁?
“你、你是自哪里听来的?”红袖有些不敢相信:“如果当真太后病危,那么朝中上下早就应该知道了,为什么直到现在并没有人议论此事?”
就是因为没有人议论此事,所以红袖才会惊出了一后背的汗。
“我也只是猜想,因为灵禾的那位御医师傅,已经几天没有自皇宫中出来了;也是灵禾拜托我去向那位御医借一本儿珍本医书,所以我才会去的;而这位御医,可是宫中最高的三个医官之一。”沈妙歌的声音有些低沉,听着说出来的压抑。
红袖鼻尖上开始冒汗:“应该不是吧?三个医官只有一个在宫并不算奇怪,也许宫中有其它贵人生病了。”
“嗯,是的,听说是贵妃娘娘生病了;贵妃娘娘的娘家人一连几天都在宫中进进出出,听说是问安;只是内眷比较少,男人进宫的比较多。”沈妙歌转过头来,眼珠黑得如同两个墨色的珠宝,闪着冷冷的光芒:“廉亲王昨天遇到我时说,他已经有三四天递牌子要见太后,太后都没有见他了。”
“但是廉亲王说,他并没有惹怒太后;只是前些日子太后说胸有些闷,晚上睡觉喘不过气来,就在前几天太后的病已经好转了不少,还说让他带福官和大姐儿进宫陪她两天呢。”沈妙歌合上了眼睛:“袖儿,你说,这些事情合在一起,怪不怪?”
红袖并没答沈妙歌的话,只是追问廉亲王都说过什么;沈妙歌想了想睁开眼睛:“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过两天他要把福官姐弟接回去;王妃想得他们紧。”
红袖听得眼皮一跳,看着沈妙歌一时间没有说话。
沈妙歌伸过手来握住她:“祖父和父亲一直在书房议事,近日来我们府上的客人极少呢,不过来了也都是进了书房,想来他们有计较的;也许,是我想多了。”他的手心里,潮潮的。
红袖看着沈妙歌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道:“我父亲这两日来得也不多呢。”
沈妙歌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开口;夫妻二人心头都如压上了一块大石一样。
红袖想到了上次回娘家时,郑姜氏说什么也不让郑大将军多吃酒的事情:原来,只要父亲不带兵,下朝之后也就无事了,母亲并不理会父亲吃酒的;因为父亲每次也都有分寸的。
当时,她的确是没有多想,但是现在事情却有些不一样了。
她却不知道要如何说话,嘴巴就好像被粘住了一样;她知道的,沈妙歌应该都知道,而沈妙歌知道的,她有很多都不知道:因为她几乎是天天足不出户。
红袖接下来的日子,十分注意沈老侯爷和沈侯爷,虽然他们父子俩人平日里吃饭什么的都很正常,也没有少吃什么;但是红袖还是发现,他们对于菜品根本就没有怎么注意,就是他们原本根本不吃的东西,也一样挟进了碗中吃进了嘴里。
老侯爷父子虽然在吃饭,但显然心思完全不在饭桌上;红袖的手脚都冰冷起来:太后如果当真病危,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有什么不能外传的?
只是像这样的大事儿,轮不到红袖插嘴说什么:况且老侯爷父子连沈妙歌都瞒了呢。
府中的日子因为二夫人和三夫人的禁足,一下子平静的不太像话了;沈老祖和太夫人倒是起了兴致,时常出府去走动一番,红袖在府中一下变得清闲了不少,不再是天天忙得滴溜溜转了。
过了几天之后,廉亲王亲自登门把福官姐弟接走了,大姐儿三个孩子那是难分难舍;廉亲王却并没有一并带着大姐儿,也没有在沈府久留。
宝湘母女因为二夫人去了佛堂,原本是执意要走的:也无法再留下来不是?但是沈老祖和太夫人十分诚恳的留她们,钱夫人便又和女儿住了下来,不过她们母女出来到各处走动的也少了许多就是。
宝湘只是到沈老祖和太夫人处天天走动,就是梦琪她们那里,她也只是偶尔会过去坐一坐;倒是月桂在府中各处走动的很勤,并且还给沈老祖和太夫人各做了一个抹额,手工精致之极,四周又缝上了一圈毛皮,极适合在冬天的时候用。
现在已经是秋末,过不了多久便能用上;倒让沈老祖和太夫人把月桂好生的夸奖了一番,不过依然没有对五老爷的亲事有什么明确的说法,因为希兰夫人也并没有干等着。
太夫人极爱看戏,希兰可没有少请了她去瞧戏:不是郡主相邀,就是王妃相请,太夫人就算是想推辞也推辞不了;一来二去的她也就和希兰熟悉起来,去了不少对希兰的偏见。
五老爷的亲事迟迟没有定下来,是因为五老爷就是不开口;沈老祖和太夫人问他宝湘和月桂可好?他道不好。
沈老祖和太夫人虽然心里有些不太愿意,却不得问道他:要不我们就到希兰家提亲,可好?沈五老爷依然道不好;这可让沈老祖和太夫人不知道选谁好了。
而且沈五老爷近来非常的忙,不是避开沈老祖和沈太夫人,是沈老侯爷和沈侯爷总是有事情要他做,一出去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几日根本见不到人影儿,沈老祖就是再着急也没有办法。
随着沈二爷身体的好转,二房的事情好像也渐渐的消停下来,霜霜和梦春都好像不那么在意二爷受伤的事情了。
只有红袖心里不太放心,因为她比较了解霜霜:有时候她越是平静无事的时候,越证明她是真得生气了;只是几次试探也没有看出霜霜的心思来,红袖心中牵挂的事情多,也就把此事放到了一旁。
江氏那里也安静的很,近日很少到二房那里走动,多数都在房里做绣活儿;其中也就是和沈夫人出去了一趟上香,之后便一直在院子里,话更少了一些。
红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点醒她的话,江氏现在也不到红袖这里来走动,只是见到之后打个招呼而已;江氏每次看到红袖多少都有尴尬的样子,说上一两句话便寻借口走开。
只要江氏不去二房,红袖并不怎么在意江氏如何待自己。
熄灯之后,红袖和沈妙歌也就刚刚睡下,便听到府中有人声只得匆匆起来,先让茶香去打听一下是什么事情。
茶香很快就回来了:“是宫里来人下圣旨,招了老侯爷和侯爷进宫去了;现在人已经走了,爷和少奶奶也不必起来了。”
沈妙歌和红袖对视一眼,衣服不再穿但是却都坐倒在床上发起呆来:看来,太后可能是真得病危了。
一夜红袖和沈妙歌都没有睡好,不到上朝的时辰沈妙歌就起来梳洗之后便出府而去;红袖在床上半坐到天亮便起身先去请安,在沈夫人和太夫人那里旁敲侧击了一番,发现她们也不知道宫中倒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过太夫人和沈夫人都有些不安的样子,想来她们也是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儿。
红袖正扶着太夫人往外走,想去沈老祖那里时,有丫头来报:“二爷院子里出事儿了!”红袖听得心中一惊,一问之下当真吓了一跳:霜霜的儿子现在是出气多进气少,就要死掉了。
灵禾也不等红袖吩咐,急急的跑了出去。
红袖和太夫人等人还没有赶到沈二爷院子里,便又有来报:沈老祖病倒了,忽然间发起高热来,却又很精神不肯在床上好好歇着。
太夫人听到之后,真感觉眼前发黑:“今天这一大早的是怎么了?”
沈夫人过来扶起太夫人:“我们先去老祖宗那里,袖儿你快让灵禾过来!”当下再次吩咐人去请御医。
红袖也急了,怎么会这么巧沈老祖和霜霜的儿子同时病倒?但眼下也顾不得这个,只能急急赶往霜霜的院子里,救下人来再说其它。
灵禾看到小小婴儿的样子,便闭了闭眼睛:以她的能力,就算是保住这个孩子的性命,怕孩子也会落个白痴的下场。
这还是幸亏奶娘发现的早,再晚上盏茶功夫孩子也就不用救了。
灵禾正要下针时,红袖赶到了。灵禾也顾不得说话,先下针给孩子驱毒再说;而霜霜和沈二爷现在并不知道,只有一个梦春哭得如同一个泪人儿一样瘫坐在一旁。
红袖看到孩子的样儿,心下也凉了半截,不忍心的转过了头去:这个小婴儿何其的无辜!
灵禾要下针却不是片刻就能好的,但是那边沈老祖还等着人去救;红袖看看孩子,想想沈老祖,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取舍。
孩子虽然看上去获救的希望不大,但却还没有咽下这口气,让灵禾丢下孩子去救沈老祖的话,红袖说不出来口来。
但是不让灵禾走,万一沈老祖那边有个三长两短,沈老侯爷等人回府之后,红袖要如何自处、如何交待?在孝字当头之下,她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怎么办?怎么办?!红袖看着眼前孩子,脑中却闪现着沈老祖的白发苍苍:救哪个?要救哪个?
第9章 神医也中毒
红袖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她身边的赵氏已经拍着手急得掉下来泪来:“我的老天爷,您这不是难为人嘛,这要救那个是啊!”
韵香的眼睛都红了:“赵妈妈,这哪里是老天爷要难为人,分明是有人要难为我们姑娘!救哪一个,我们姑娘最后都是罪过。”
映舒听了之后,急得抱住了韵香:“那怎么办?怎么办?”
韵香红着眼睛,看着红袖的背影轻轻的摇头,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啊!
红袖对于身边人的话充耳不闻,她已经听不到了,心头脑中只有一句话:要救哪一个?!这一句话轻得如同只有她一个人听得到,重得却犹如千石大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姑、姑娘!”白逸尘喘气不匀的突然出现在屋里,他肩膀上扛着的一个人;红袖定神看过去,却是——墨神医!
救命的来了!
也不用红袖说话,白逸尘道:“我送哪一个到沈太君那里去?”
红袖想到那丫头说沈老祖发高热、精神还不错的话来,一指灵禾:“送她。”
灵禾全然没有听到其它的动静,她在用针时全副心神都在针上,根本不会再听得到、看得到其它。
白逸尘把墨神医把地上一放,也不和灵禾打招,自床上伸手取棉被,看准灵禾下针的手刚抬起一把用棉被一裹,扛起来就走。
灵禾反应过来时,白逸尘已经出了沈二爷的院子;她想拍打白逸尘都不成,因为手被裹到了棉被里;而白逸尘的一句话也让她安心不少:“墨神医回来了,你去沈太君那里。”
不过灵禾倒底被吓了一跳,而且这么被一个大男人扛在肩上,她还是感觉很别扭的:就算没有人看到;最终她也只想到了一句话,大喊:“死韵香,回头你不给我狠狠教训你男人,看我饶得了你!”
墨大夫也不等红袖吩咐,先上前去看孩子;他的神色十二分的郑重:“看来下毒之人是安心想要这孩子的性命,居然用了这么烈性的毒。”
他一面说一面用针,然后又在孩子手指上放血,随后让人看着孩子,他又飞快的写了方子:“我所有的药都被抢了,快让映草儿配药,一柱香之内取药来便能来得及!”
韵香一听抓过药方子用尽全力跑了出去:虽然墨大夫回来了,并且也算是回来的及时,但如果孩子死了,一样还是会被人说红袖是存心要救沈老祖,才会舍了孩子的——墨大夫一定是灵禾走了之后才回来的。
其它相信不相信不知道,但是相信霜霜和沈二爷会相信几分的:不是因为他们人不好,是因为他们是孩子的爹娘;在痛失爱子之下失了心智是极正常的。
所以,这个孩子必须要救活,必须要保他万无一失。
韵香从来就没有在府上跑得如此飞快过,也从来没有如此不顾过形像:她是红袖的陪嫁,当然要顾全主子的脸面;现在,她都顾不得了。
一路上的丫头婆子看到韵香这个样子,吓得坐倒在地上两个:“那个是韵香吧?她不会是疯了吧?”
映草儿一看到方子眼泪便出来了,但是韵香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快,配药,最多半柱香的时间内一定要配完,不然姑娘就会有大麻烦了!”
映草儿闻言也没有再问一句墨大夫人的事情,他回来了不是吗?眼下先解了自家主子的围再说。
立时她按方子取药,和韵香二人匆匆的开始配药:时间太紧了,她们不敢浪费一点儿时间。
红袖看着盆中孩子滴落的乌黑的血液,头一阵一阵的发晕:谁能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毒手?
墨大夫忙完之后,这才坐下歇一会儿喘口气:他全身上下都有一股难闻的味儿,显然是几天都不曾洗过澡了;而他脸色也不太好,坐下之后第一句话就是:“有水吗?有吃的吗?我渴死了、也饿死了!”
红袖连忙让人取温水和点心来,看着墨大夫风卷残云一样把小几上的一壶温水与两碟子的点心吃了一个精光:他好像不是被救出来的,怎么像是一路逃命逃回来的?
这个念头也只是在红袖心中一转,她便又想到了沈老祖:要不要墨大夫过去呢?
墨大夫吃了些东西,脸色好看了一些抬头道:“姑娘,可能给你惹了大麻烦,现在阿元他们正带着侍卫和几个黑衣人缠斗呢。”
红袖听到之后吓了一跳,今儿一病就是两个人也就罢了,还要再来一出刺客?她也顾不得问墨大夫详情,急忙让人去打探情形。
不用人去,来旺媳妇已经来了;她分明被吓得不轻:“少奶奶,前、前面打了起来,几十个侍卫围着几个黑衣人,阿元侍卫长已经带伤了,侍卫也伤了十几个,死了四五个;我家那口子派人去宫中,可是宫门前的人不给往里送信儿,说是宫中有事情今天递不过去条子!”
红袖听得两眼只发黑,今天府中长房的男人和有功名的在身上的男人们都不在家:现在能顶用的当然是上过战场、指挥过战斗的人——但是这样的人都是有战功、有官职在身,都进了宫!
“先让侍卫们结阵围住那些人,不要和他们死拼;”红袖并不懂战法,也不懂战阵,她只是一个会武的女子而已:“你马上打发人去平南郡主与廉亲王府请援兵,一定不能让那几个黑衣人进二门!”
红袖不知道那几个黑衣人是什么路数,但是青天白日之下,身着黑衣摸进沈府行凶,定当是艺高胆大的亡命之徒。
打发走了来旺媳妇,她又急急着人去请白逸尘:不过白逸尘是刺客,他不是将军;凭他一个人怕也不是几个黑衣人的对手,何况是在府中的开阔之地,白逸尘相对来说更是处于劣势——刺客,都是长于暗杀、近战,而不是围攻。
白逸尘怎么去了沈老祖那里,到现在也不见回来呢?难不成那边又有了什么变故不成?红袖心里如同猫抓一样,可是孩子没有脱险,她哪里敢离开。
看向墨大夫,她忽然发现墨大夫人的脸色不对:有此微微的泛青。
“你、你中毒了?”红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医术如神的墨大夫居然会中毒;她发现今天当真是灾星当头,一件连着一件就没有一点好消息。
墨大夫点头:“中毒了。”
“你怎么会中毒的?”红袖就算是听到了墨大夫的话,她依然是不愿意相信:神医也中毒,今天这灾星真够大的。
墨大夫人却很平静:“我的药被抢得一点不剩,手边也没有药材,还被人看管着——灌下去的毒药我就算知道如何防、如何解,又有什么办法可用?”
他顿了一顿之的又道:“所以,当初我发现郑将军一家人为人很好之后,才想着找郑将军做大树的;以后,我绝对不再离开沈府与郑府,不再一个人离开了。江湖太险恶了,我还是感觉府中安全的多。”
他没有提自己为什么要成亲,因为现在不是说此事的时候;他虽然不是谋士,却也看出来红袖现在有麻烦,大大的麻烦。
红袖打发去沈老祖那里的人回来了,说沈老祖的情形十分不好,太夫人和夫人请墨大夫赶紧过去看看:因为御医没有请来。
今天,沈府相熟的御医都不在府中,都去了宫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府。
看看孩子,红袖看向墨大夫:“怎么办?”
墨大夫道:“我把药的用法写下来,让草儿给孩子用药就成;我去看过沈太君之后马上回来——不过我现在中毒,走不了几步路的。”
红袖立时让人把自己的车子给墨大夫用,送他去了沈老祖那里。
孩子的血已经不滴了,脸上的青黑色也褪了大半儿,只是呼吸还是若有若无的:就算不懂医的,也知道孩子并没有脱离危险。
白逸尘依然没有找到:这个红袖倒不担心,她想可能是白逸尘听到了前头的响动,所以去帮忙了;或许是他根本就是知道那几个黑衣人的,所以送灵禾到了沈老祖那里,便去了前院。
但是药还没有送来却让红袖急得坐不下。
梦春终于止住了泪:“弟妹,孩子可能救下来?”
红袖心烦的摇头:“现在还不知道,要等草儿的药才能知道;”她看向梦春:“孩子怎么好端端的中了毒?奶娘是怎么发现的?”
梦春摇头:“我是听奶娘说得话,所以才急急赶了过来;过来时便看到孩子不行了,急急让丫头去报信儿。”
红袖看了一眼旁边的奶娘:“你一直在孩子身边?”
奶娘摇头:“我昨天晚上好端端的拉肚子,所以守在屋里的时间并不多;不过屋里有人的,一直是丫儿守在这里。”
那个名叫丫儿的小丫头听到奶娘提到她的名字,吓得扑倒在地上哭道:“婢子没有逃懒,一直没有眨过眼的,不关我的事,好端端的,猛的一下子……”她被吓得不轻,说话颠三倒四的。
红袖打断了她的话,正想再问一两句,白逸尘一身是血的闪进了屋来,把红袖吓了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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