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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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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没有吧?”白逸尘脸上有些古怪,他把一张纸递给了沈妙歌:“爷,您还是自己看吧。”

沈妙歌接过纸来看完,愕然无语;然后看到红袖瞧过来,便把纸递给了红袖,看向白逸尘:“此事,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杀手只要接了生意,绝不会用谎言来欺骗主顾的。”白逸尘说得十分肯定。

红袖只两眼便看完了,然后她有些生气的看向沈妙歌:“怎么办?”

白逸尘就是为了让沈妙歌和红袖拿主意才进来的,因为这事儿他真得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五爷,姑娘,是让那两个杀手潜进去,偷偷的把墨大夫人在他那个什么之前抢回来呢,还是……?”

第五卷

第1章 楚夫人请客

白逸尘从来没有感觉如此棘手过,此事他是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做才好。

红袖抖着纸条,脸上因为生气已经变得有些涨红:“墨大夫人,他、他居然要成亲了!那草儿怎么办?怎么办?!”

她想质问的不是沈妙歌,也不是白逸尘,是墨大夫本人;可是他本人不在这里,她就是要质问也不成的。

沈妙歌轻轻拍了拍红袖的手,让她不要太过激动;但是红袖哪里能忍得住,她的丫头她可是一向视作是姐妹朋友家人的:现在这样的情形,她没有跳起来骂人已经很镇静了。

“墨大夫不是那样的人,他和草儿一向很好,原本明年就要成亲了的;他的师兄忽然把他召了去——原本可是没有和他通过什么音讯的;你说,他师兄怎么会知道墨大夫在我们府上呢?”

“这里面,也许有什么古怪也不定;此事先不要让草儿知道,逸尘你让那人潜进去探探情形,看到墨大夫本人……”

沈妙歌的话还没有说完,红袖就打断了他的话:“就问问墨大夫本人的意思,如果他想娶那个女子,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用回来了——我了解草儿,她不会原谅墨大夫的。”

如果有什么特别原因,非要娶另外的女子为妻,墨大夫怎么都应该让人捎个信回来,告知草儿一声吧:他可是和草儿有婚约在先的。

“如果不是墨大夫本人的意思,那就让人把墨大夫救出来,一切回来再说。”红袖也慢慢的镇定下来,想到墨大夫人和映草儿相处的情形,认为他不可能会变心的。

那么,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白逸尘出去之后,红袖忽然道:“你说,这事儿会不会也同我们有关?”

沈妙歌抚了抚红袖的头:“你最近太累了,此事怎么可能同我们有关?墨大夫只是岳父大人巧遇上的人,然后他的为人我们也是极清楚的,背景什么的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和我们沈家就没有半点干系,他的事情怎么可能和我们有关?”

“但是,他现在和沈府有关啊;”红袖总是有些不放心:“现在,他可以算是我们夫妻的人,而不是我父亲府上的人了。”

沈妙歌笑着点头,好好的安抚了红袖几句:之前红袖所说,他都相信;但是说墨大夫此次的事情同他们夫妻有关,他怎么也不能相信的。

墨大夫就算是娶了旁人又能如何呢?他也只是伤了映草儿的心,不会对自己夫妻有什么伤害;如果说不让墨大夫回府,是他们夫妻的损失,也并不是很大。

灵禾的医术已经很不错了,而且她在防毒、解毒方面,要比医术强一些;相比墨大夫而言,也就是救治的时候所需时间要长。

医术这个东西,需要时间的磨练与积累,所以沈妙歌认为灵禾已经做得极好了;他们夫妻有灵禾在,被人再下毒所害的可能性几乎可以说是没有的。

墨大夫在,也不能说绝对不会被人下毒:他是一个大男人,不能住在自己的院子里;平日里的事情,其实还是全靠灵禾所为。

而且,墨大夫的人际交往,和沈府并没有任何关系;在白逸尘送来的纸上已经注明,他师兄和沈府,就是和京中任何一个权贵都没有关系。

也是因此,沈妙歌认为墨大夫的在外成亲,只是他个人的原因;而且也不可能会有人想借此来害自己和红袖。

红袖听完沈妙歌的话后,想想也是;或许是近来事情太多,所以才让她神经太过紧张了。

白逸尘听明白之后,也就出去传书了:能不能见到墨大夫,全看他自己的意思了;白逸尘放飞了鸽子之后,回来看到了映草儿,他心里不自禁的道:墨神医,您老人家可不要真是想另娶她人,不然、不然我也不认你这个朋友了!

府中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墨大夫的事情又给红袖添了几分烦恼,她对映草儿说话都不自觉的放柔了语气,惹得几个丫头都悄悄问红袖:墨大夫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到了深夜时分,红袖被沈妙歌的翻身弄醒了:“这么晚,你怎么还没有睡?”

“睡不着;”沈妙歌拍了拍红袖:“你睡吧,我吵醒了你是不是?”

红袖轻轻摇头:“你是不是在想二哥的事情?”她不问,是因为知道沈妙歌不想说;有时候男人们之间,总有些不想让女人知道的事情——绝对不是说和妻子两条心。

因为男人除了爱情,还有兄弟之情:那也是男人生命当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沈妙歌长长一叹:“二哥掉泪了,他听了我不过几句话便掉泪了;虽然我并没有把话说透说重,但是二哥自己说了出来,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弄得我只是听着了,并没有说几句话。”

红袖听到之后,没有再追问只是轻轻依偎进了沈妙歌的怀中,用双臂环着他。

沈妙歌过了好久之后才道:“二哥说是他对不起江氏,是他当年勾引的江氏,但依我来看是江氏勾引的二哥!”

他现在话中已经赤裸裸的表现出对江氏毫不掩饰的厌恶,也不再称她为嫂嫂。

红袖听了之后没有说话,她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做为兄弟,沈妙歌就是再聪明也难免会偏袒几分沈二爷,而且他还是一个古人——古人一向对男人要求要松,对女子是严苛的不像话。

沈妙歌也没有再说下去,他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拥着红袖睡了;他还是要和沈二爷找时间好好谈一谈,再没有说清楚之前,他并不想对此事多说些什么。

并不是不相信红袖,只是他不知道应该怎样说;而且也是他二哥的事情,他也不想多说:说多了,他感觉有些对不起二哥。

红袖闭着眼睛并没有说多少话,却也知道沈二爷是因为实在是无人说话,又被二夫人等逼得心情烦燥;再加上江氏时不时去晃上一两趟,实在是想找人说一说了。

沈二爷能自己说出来,对于沈妙歌和红袖来说是好事:至少可以光明正大的劝说沈二爷——沈二爷也是这个意思吧,他可能就是想借此和江氏就此断开。

有人知道了此事,他便不会再任由自己一时心软或是怎么样了。

红袖再思索着:要如何才能把江氏软禁或是送出府去呢?只有如此,才能真正的让沈二爷和她之间断个干净。

她在睡着之前喃喃的道:“明儿你一早过去看二哥,去陪二哥用早饭吧;他一时心情激荡告诉你了一些话,说不定他一个晚上因此睡不着呢。”

“我知道,我吩咐人好好看着二哥了;我也怕他有个万一想不开。”沈妙歌拍了拍红袖:“睡吧,此事有我呢。”

红袖合上了眼睛:唉,还是无法把江氏怎么样,不然会让人指点沈府的;此事,她要多用些心思,怎么也不能容江氏再胡闹下去——如果她在日后还再纠缠二爷,怎么都要想个法子把她弄出府去才成。

嗯,最好现在就能把她弄出府去呆一段时间,冷静一下对她和沈二爷都好:只是办法却极难想;红袖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

不过,也因为沈二爷说出此事来,他们夫妻行事更不能过于激烈,不然沈二爷受了什么刺激再有个想不开,沈妙歌这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自己的。

但是,事情总算是有了一点进展;沈二爷有心要了断,怎么也是一件好事儿。

红袖在睡着之前,忽然闪现过一个念头:江氏和沈二爷多年的私情,从来就没有在人前有过可疑的举止,这一次她太过反常了些;她不怕被人发现什么、或是怀疑什么吗?

到了第二天,红袖梳洗完之后才想起昨天晚上的想法,仔细一想摇头苦笑:真是累糊涂了,江氏如果是故意为之,她不是要害死她自己嘛。

真要死,或是想和沈二爷死在一起方法多的是,不必要死得如此身败名裂的:对江氏没有半分的好处。

红袖摇头放下了这个想法,然后先处置好了府中的事情,又换了一身衣服后,带着茶香和映舒去赴楚夫人的宴请。

昨天楚夫人打发人送了贴子,请她今天过去吃饭;因为楚夫人是长辈儿,所以红袖不能推辞,也就答应了下来。

到了今天早上,她才知道二夫人和三夫人、还有钱夫人母女、怜星怜月都要出府去上香;也就是说今天的这顿饭真得只是楚夫人相请。

红袖心里不太明白楚夫人的意思,不过也没有多想:楚夫人是极好的人,虽然现在她对二夫人生出不少的疑心来,但是却不影响她对楚夫人的好感。

到了二夫人的院子里,她才知道今天楚夫人只请了她一个人。

红袖知道楚夫人看来是当真有事儿,只是她心下百转也猜不出来楚夫人有什么事情要和她商量、或是说求到她面前来;沈府的很多事情,有沈老祖、太夫人、沈夫人三位长辈在,可轮不到她来做主,尤其是外人所求的事情。

难道是为了怜星、怜月?还是为了宝湘呢?

第2章 慈母之心

一面转着心思,红袖一面和楚夫人见礼:“夫人好雅兴。”

楚夫人让人把书子摆到了小园子的亭子里,小小的桌面也不过是六个碗碟,虽然没有什么贵重的菜品,但是却精致清淡。

“哪里,只是天天不得闲,今儿好不容易人都出去了,我才有时间指点丫头们弄了几个小菜;我们娘们虽然极投缘,却是从来没有好好亲近过;来,袖儿,你也知道我不喜欢俗礼,过来坐下,我们一边儿吃一边儿说话。”楚夫人含笑招呼红袖。

红袖微笑走到楚夫人身边,扶她坐下之后才在她身边坐下:“夫人偏疼了袖儿。”

楚夫人一笑,只是劝菜劝酒;红袖也笑着应和,她没有动什么心机,吃得舒服喝也得舒服:楚夫人的事情,她到要说的时候自然是会说的。

几杯酒水过后,楚夫人苦笑了一下:“袖儿一向聪明,可是想到了我今天寻袖儿有些事情要说?”

袖儿放下筷子:“夫人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就是,就像夫人所言我们娘们投缘,您不必同我客气。”她虽然没有接那话儿,却是默认了。

有那么一种人,是不用动心机应对的;因为她对你,也不会动心机,楚夫人就是这样的人。

楚夫人点头:“我就直说了,袖儿。”说着叹了一口气:“你二婶娘呢,性子原本柔和的很,也没有多少心机手段;她寻了宝湘母女来,我并不知道此事——府中的事情也轮不到我来多嘴,只是此事依我来看呢,倒是欠妥的……”

她虽然没有说二夫人有什么不对,但是话里话外对二夫人都有些不满,红袖听得出来;不过她一直没有开口,只是听楚夫人往下说。

楚夫人把宝湘母亲的来意挑明了:她们其实就是来相亲的。

红袖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儿,我看着宝湘姨母为人极好的,只是此事要我们老祖宗说了才算。”

楚夫人点头:“我不是说这个事情;”她看了红袖一眼:“不管事情到最后如何,到时还请袖儿看在我几分薄面上,为你二婶娘说两句好话——她啊,唉!”

她没有再说下去,摇了摇头:“我身为母亲,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袖儿也放心,我呢求你也只有这一次。”言下之意,二夫人以后的事情她不会过问也不会管。

红袖不知道楚夫人知道了什么,会和自己说这样的一番话,但一定是二夫人所为的事情让楚夫人看不过去,八成是说了二夫人,而二夫人又不听母亲的,所以楚夫人才会来寻自己说话。

依着楚夫人的为人,她并不是轻易开口求人的人:可怜天下母亲心啊。

红袖笑了:“楚夫人多虑了,就算是最后亲事不成,二婶娘也不会落不是的——万一的话,二婶娘那么疼爱袖儿,袖儿岂能不理会?夫人放心就是。”她应了下来,不为其它,只为了楚夫人一片慈母之心。

楚夫人拍了拍红袖的手:“嗯,我果然没有看错了袖儿!来,接下来我们好好吃酒,不说这些烦人的事情;过两天我走了之后,我们娘们就不容易见着了。”

红袖一听住了酒杯:“夫人要走?”她没有想到会听到楚夫人这样的一句话,据她所知楚夫人所图的事情并没有成,她也没有和沈夫人等提起过呢;就这样走了,她那两个孙儿的前程怎么办?

“夫人,两位世兄……”她并没有和楚夫人绕什么圈子,虽然事情她做不了主,但是此事她早就知道。

楚夫人轻轻摇了摇头:“他们原本就没有什么本事,不然我也不会来京中想走走门路;再者,我一心想让他们到军中去,就是因为他们父母把他们宠得不成样子,再这样下去怕就成了两个废物!”

看了一眼红袖,她长叹一声:“虽然不是我身上的掉下来的肉,但我那个儿子媳妇一直待我至孝,那两个不成器的孙儿也是我夫的香火后代,所以才不得不厚一次脸皮。”

“只是,他们两个没有那个命,也没有那个本事,罢了;”楚夫人看上去有些意兴阑珊:“各人有各人的命,由着他们去吧。”

红袖心中却是一惊:楚夫人待自己的孙子孙女都是极好的,原本怜星和怜月是来攀高枝,希望能提携兄弟们,但是楚夫人最终还是没有舍得,却一直在想法子给孙子谋个前程。

现在忽然就说要放弃,这让红袖不自禁的想到楚夫人求自己的事情:二夫人倒底做了什么事情,会把自己的母亲气走?

红袖想了想试探的道:“夫人,要不,我给夫人提一提?”

楚夫人看向红袖:“你这丫头,和我也动了心眼儿?不用了,要提此事的话,只能是你婶娘去提才好,哪里能是你;再说了,我也不再承你们沈家的情份了,不然日后……;罢了,反正就是此事不能求你们家就对了。”

红袖被说得不好意思,红着脸道了歉;她并没有辩解什么,直承了她用了一点心机:二夫人的事情,她还真不好直接问出口来,并不是有意要和楚夫人耍什么心机手段。

而且,红袖还猜到了楚夫人没有说出来的下半句是什么,看着楚夫人她还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楚夫人再次开口:“我知道袖儿你心中想什么,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袖儿你就多多担待我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吧;我啊,也只生养了这么一个。”

红袖便没有再开口说什么,楚夫人求她的时候说得极清楚,只求她一次;而且事情也并不是特别的大,只是关于宝湘和五老爷的亲事——做为母亲来说,楚夫人也没有全昧起了良心来,她并没有要红袖为难的意思。

只是,身为母亲她有着她的不忍,总是想能拉一把二夫人吧?红袖心里微酸,代楚夫人。

楚夫人虽然没有说二夫人什么事情,便是她不会不知道红袖是什么人,她能寻了红袖虽然代女儿求了情,也等于是向红袖示了警——也许是为了还她求红袖的情,也许是为了二夫人;不管为何,她并没有恶意,一丝恶意也没有。

红袖很敬重楚夫人: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非常人可比了。

二夫人绝对有什么不对,不然楚夫人不会连孙儿的前程不要,都要离开京城回去;看看楚夫人满头的银发,红袖心底涩涩的:这么一个老人,她能为其做些什么呢?

劝二夫人她是做不到的,也无从可劝:她并不知道二夫人倒底想什么,倒底在做什么;并且楚夫人都没有劝得动二夫人,她哪里能够?

但是眼巴巴看着楚夫人如此晚景凄凉,红袖于心不忍啊;她想到楚夫人的儿子媳妇,毕竟不是亲生的,只是过继的:楚夫人没有嫁出孙女去,也没有为孙子谋到前程,她的儿子媳妇会不会心生不快?

亲生的儿子媳妇就算是心中生出几句怨言来,过后也就散了;但楚夫人的儿子媳妇,却难说了。

红袖想了想便有了主意,过后不着痕迹的问了楚夫人何时要走,她两位孙儿的官名与年龄等等,然后又劝楚夫人:“夫人都没有提过要走的事情,就算急着回去,也不必急在这两天吧?怎么也要多留两日——您这一走,老祖宗、太夫人、夫人和婶娘们,哪一个不得设宴相送?吃下来也要两日的,收拾东西、再和京中故旧告别,也要个两三日吧?”

“十日之后再走吧,不要走得太急了,也免得我二婶娘伤心不是?”红袖拉着楚夫人的手:“再者,怎么也要留给袖儿一天吧?袖儿要好好的和您聚一日,就像您说的,这一走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了。”

楚夫人听到后来眼圈微红,拍了拍红袖的手:“好吧,那就六日之后吧;你二婶娘……”她最终还是住口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她要说的话,绝对是和红袖那句“免得我二婶娘伤心”有关。

红袖不知道楚夫人母女怎么了,也就假装什么没有听出来,只管拣着有趣儿的笑话说给楚夫人听;楚夫人虽然是个开朗的性子,却一直不曾真正的开怀。

在送红袖走时,楚夫人带着十二分的歉意道:“今天原本想来袖儿好好说说话的,不想却让袖儿陪着我闷坐;袖儿莫要怪我,年纪大了有点事儿啊,就丢不开手。”

红袖笑着安慰了楚夫人几句,这才转身上车走了。回到房里,红袖也不怎么开心;她想着楚夫人那么好的一个人,心里便酸酸的。

老来无依也许并不是楚夫人怕的,她最怕的就是看着儿女们走错了路,但是她却无能为力吧?楚夫人明显是想眼不见为净了。

红袖叫了赵氏来,吩咐了两句之后带着茶香等人到沈夫人那里说了一声儿,让人备好马车:她要回娘家一趟。

沈夫人不知道红袖有什么事儿,看她脸上怏怏不乐,便关心的问了她两句;红袖只道好久没有回去了,今天有点儿回去正好也瞧一眼父母。

沈夫人问不出来,便没有再追问,让人备了一份礼给郑姜氏,让红袖给带回去;让红袖给郑姜氏捎话儿:让她有空常常过来坐坐。

郑姜氏因为郑大将军没有再纳妾,而府中也只有他们夫妻和两个孩子,得闲的时候可比沈夫人多;所以沈夫人才有这话,因为她自己是走不开的。

红袖谢过了沈夫人,带着茶香回了家。

第3章 成了一半?

郑姜氏听到红袖回来吓了一跳,好端端的也没有打发人送个信儿人就回来了:不会是沈府又有人出什么妖蛾子了吧?她是被沈府的人吓怕了。

出来看到女儿全身上下都好好的,只是神色间不快,便拉着红袖细细的问。

红袖便把楚夫人的一片慈母之心说了出来,她伏在郑姜氏的怀里:“我心里堵得慌,又不知道怎么的非常想念您,便赶了回来;不想倒让您吓了一跳。”

郑姜氏抚着红袖的头:“什么吓不吓一跳的,只要你日子过得好好的、痛痛快快的,不要说我吓一跳了,吓个十跳八跳的都没有什么。我刚刚只是担心罢了,你现在好好的,我哪里还会被吓到。”

“说到那位楚夫人,倒真是一位好母亲又是一个好人啊;”郑姜氏捏了捏红袖的鼻子:“天底下哪个母亲不疼自己的孩子,能在疼自己的孩子同时明辩是非却不多了;楚夫人,也算是奇人一个了。”

红袖闷闷的道:“就是因为楚夫人是这样的一个让人钦佩的人,所以我心里闷得发慌——为什么老天爷不能给她一个好儿女呢。中年丧夫已经是人生之一大悲哀,还偏要她在老年之后,为了女儿再忧心的夜不安寝。”

郑姜氏抱住红袖:“你怎么知道楚夫人不会有个好儿女?她过继的儿子不是很好嘛,老天爷是最公正,你放心好了。”

“而且,楚夫人求了你,如果沈二夫人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能捉到她的把柄之后,劝她回头也是善事一个;就如同你六婶娘一样,现如今不也好好的一个人——侯门内院的日子不好过,人人都只是想过好一些罢了,其实不见得人人都那么的坏。”

红袖轻轻点了点头,赖在郑姜氏怀里好久才起来;她在郑姜氏的怀中,能真正的静下心来,感觉到一种安宁;让她十分有安全感的安宁。

郑姜氏看女儿精神好了,便笑道:“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居然还回来找我撒娇,羞不羞?”

红袖回头笑,一点儿不脸红:“就是三个孩子的祖母了,一样还要找母亲撒娇,有什么羞的?我永远是您的女儿,您也永远是我的母亲。”

“姐姐,羞羞脸!”一大一小两个男孩儿进来,一起对着红袖做鬼脸;红袖当下起来去追,一个大人两个孩子在房里玩得笑声不断,让她全身心都快活了起来。

这就是血缘至亲才能带给你的欢乐。

郑大将军回府之后看到红袖大笑:“我今天还说你家侯爷,怎么也不让我家女儿回来看看,只让她孝敬你们,忘记她有老子娘了;不想你已经在家中了,回头又要被他说嘴了。”

红袖笑着迎了郑大将军进屋,亲自侍侯父亲换了外面的大裳:“你们斗嘴就是了,非要拿女儿说事儿;”她把衣服交给一旁的丫头:“我回来是有事儿要求父亲的。”

郑姜氏只是笑着看着红袖和郑大将军说话,她听完红袖的话就知道女儿会求父亲的,所以由着他们父女亲热说话,她拘着一大一小两个皮猴儿不要过去捣乱。

郑大将军听完之后,一拍大腿:“在我的兵中,还没有什么样的捣蛋调皮、不干正经事的纨绔们改不过来的,你把名字、籍贯还有年龄写下来,明儿我就给他们弄到军中去。”

红袖笑道:“明儿你就召了他们不要紧,怎么也要给他们一天和祖母相聚的日子吧?楚夫人回去,没有个几年功夫是见不到孙子了。”

郑大将军大笑:“当然,当然,我袖儿说的为父的哪里有二话?来,今天给为父的多倒两杯酒,让为父的喝个痛快。”

“嗯,两杯就行,多了不可以。”一直不开口的郑姜氏拦下了郑大将军的话;看郑大将军要去拉女儿的衣袖,立时道:“就算是女儿回来也不成;你只能吃两杯酒。”

郑大将军苦下了脸来,不过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坐到桌旁嘀咕了两声;郑姜氏微笑:“老爷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郑大将军立时换上了笑脸儿:“皮猴们,还不过来坐下用饭!”他转脸吼完了儿子们,又对红袖道:“来,坐到为父这里来。”

红袖把楚夫人的心事办成一桩,心里好多了;陪着父亲和母亲说笑了一阵,一直到月亮东升这才返回沈府。

沈妙歌看到红袖后道:“怎么今天会想起回去?也不早些同我说一声儿,不然我也能和你一起去给岳父、岳母请安——如今倒显得我好似不知礼一样。”

红袖笑道:“我哪里会让你不落人?以你的名义备了一份礼呢,而且父母知道我的心思之后,也不会怪你的;本来就是我心血来潮来嘛。”

接着又把楚夫人的话说了一遍,沈妙歌的脸色阴沉下来:“二婶娘,果然是……”

“看楚夫人的意思,二婶娘应该是做了什么事情;不过二婶娘是不是那个暗中之人还难说,楚夫人所知应该也不多;她多半是因为宝湘母女而走的。”红袖叹了一口气:“这样一位好母亲,真是……”

沈妙歌拍拍红袖算是安抚她:“那二婶娘倒底想做什么?”

红袖摇了摇头:“五叔父的亲事,就是老祖宗也不会就一下子拿下主意的,怎么也要问问五叔父,不知道二婶娘想要做什么。”

夫妻二人正在说话,就听丫头们说四爷来了。红袖二人迎了出去,沈四爷看上去一脸的兴奋。

红袖夫妻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让他坐下说话;沈四爷茶也没有吃一口便道:“有件事儿,我想同你们商议一下;嗯,就是我的亲事。”

红袖和沈妙歌对视一眼,沈四爷这是怎么了?自四少奶奶死了之后,他一直对娶亲的事情很反感,此时怎么会主动提及。

沈四爷却不等红袖夫妻二人问,便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话都说了出来。

原来怜星和怜月在府中住着,沈四爷就是再避嫌、守礼,也免不了在园子或是二夫人的院子里遇上,见到过那么一两次;不过四爷并没有上心,因为三夫人的缘故,所以他对怜星和怜月很抵触。

前些日子绿珠病了,三夫人心又不在院子里的事上头,虎儿跟着绿珠几个人哪里肯安生:不好好吃、也不好好睡;绿珠几个人都没有办法管好虎儿——说重了不是,说轻了虎儿便不听。

虎儿那天不吃饭,在园子里躲开了奶娘等人,一个人玩得痛快;遇上了怜星,这个小魔王不知道为什么和怜星十分投缘,让吃饭吃饭、让洗澡洗澡,听话的很。

怜星早已经打发人了到四爷的院子里送信,等到人去的时候,虎儿收拾的干干净净,正坐在桌前吃怜星为他弄得饭菜。

然后,虎儿便想着法子溜去寻怜星:只要他不见了,去怜星那里一寻一个准儿;这让沈四爷听说心里对怜星就有一些好感,并且还有些好奇。

今天在庙里,他更是对怜星刮目相看:十分守礼的好姑娘,根本就不是静萱那样的脾气;想想儿子,再想想姐儿,四爷认为自己怎么也应该娶个妻子:绿珠等人不足以教养两个孩子的,而母亲的心思也不在孩子身上。

他认为怜星人品很好,只是这样的大事儿,他拿不定主意,又不想和三夫人说便来寻沈妙歌和红袖拿主意。

红袖和沈妙歌一听笑了,然后问他:你愿意,人家怜星愿意吗?

沈四爷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呆住不会动了:是啊,人家那么好的姑娘,愿意做个后母嘛?虽然他是再娶之身,不过因为四少奶奶被休,所以怜星并不是来做填房——但一样也是委屈了人家那么好的姑娘啊。

看到四爷的表情,红袖知道他是动了真情,便笑道:“四哥,婚姻大事不能急得,我们慢慢来;先看看人家长辈的意思,再听听人家姑娘的意思,然后我们再去求太夫人做主不就好了?”

四爷一下子抬起头来,对着红袖抱拳:“五弟妹,一切都拜托给你了!”

红袖失笑:“四哥,我可是不敢应下来的;只能说是看看再说。”

沈四爷点了点头:“我明白,五弟妹只要尽心,不管事成与不成,四哥都谢谢你。”

沈妙歌取笑了沈四爷两句之后,说了几句闲话沈四爷便回去了。

看着四爷的背影,沈妙歌低声道:“看来今天的上香,也是二婶娘故意安排的了;只是不知道虎儿和怜星姑娘是怎么回事儿?”

红袖想了想道:“虎儿只是个小孩子,哪里会懂得那么多;他只是凭直觉喜欢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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