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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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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画却好似什么也没有听出来,答应一声后,便退到了花奴下首。
沈妙歌和红袖都微微皱了一下眉毛,两个人对视一眼:这个丫头,好厉害!红袖吩咐摆饭,点娇和韵香各自带着人把饭摆了上来,然后点娇等人都退了出去。
沈妙歌轻轻一叹,却什么也没有说,坐到桌前用起来;而红袖并不想在饭前再议其它的事情,所以才会吩咐摆饭的;直到用过了饭,她才提到她要回将军府去看望父母。
沈妙歌听到之后,沉思了一会儿看向红袖:“你要我——,去求老祖宗,同你一起回去?”
红袖没有说话,只是挑眉看着他;沈妙歌又想了一会儿:“好法子!只要我们再做一些准备,那我就可以去……”
红袖点头:“正是。只是如此,也只是解决了一件事情;如何能让你瞒过那位太医去,却还是让人头疼。”
沈妙歌想了想道:“我倒是有一个法子,不过我不太想用;就算是要用的话,也要问过先生再说。”红袖问他是什么法子,他却只是摇头就是不说。
红袖也就没有再问他,又开始绣她手上的活计;如今,她已经绣得有模有样,虽然还算不上精致,但已经能拿出来见人了。
沈妙歌也没有再说话,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在想事情;红袖其实心中并不平静,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没有一丝安全感;沈妙歌之于她有多重要,她从来没有今日如此明白过。
但是,沈妙歌的年岁太小,而且他的所想和她并不一样——这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慢慢的潜移默化他,让他认定妻妾成群只有坏处而无好处一事;红袖不敢急于求成,所以有些事情,眼下只能是她自己应对。
比如,今日、以及明后几日沈家各主子会送来的丫头们,这事她可以借助沈妙歌,但却不可以同他开诚布公。
而且,她还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自她嫁到沈府之后,沈府中的主子们无事极少同她接触:就像沈家的姑娘们,沈妙歌的身子好转后,她们也就不时常来了。
红袖越想越感觉奇怪,她放下手中的针,推了一下沈妙歌:“我们成亲以来,好像没有见过叔叔婶娘等人几次——长辈们应该是我们去请安,但是平日里也不见有人过来,这是不是有些奇怪。”
第38章
沈妙歌听到红袖的话眼皮都没有动一下:“有什么好奇怪的?如此才算正常。好比我这次,如果我万一,嗯,‘仙去’了,哪个常到我屋里来,哪个不就会被老祖宗盯上了?”
红袖也不以为然:“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只是来你屋里耍耍,或是打发人送些东西给你,这都是极正常的,有什么可小心的?”
沈妙歌的唇边带上了几丝冷笑:“是极正常的事情,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是沈家的五哥儿患难夫妻?那是因为——,我上面有四位嫡亲的哥哥!”他说到后面一句话时,声音小了许多,却带着一种恨意。
红袖的手一颤,针便扎到了手指头上,一粒殷红的血珠出现在她手指上;她并没有痛呼:这点小伤还算不了什么;而且她的心思也不在手指头上。
“四位嫡亲、嫡亲的哥哥?”她在刚入侯府便知道沈妙歌上头有过世的哥哥,但是没有想到有这么多。
“对,就是嫡亲的,一母同胞的哥哥。”沈妙歌的声音沉郁起来:“我的四位哥哥,有一位是不足岁便不在人世了,还有一位是在冲喜之后死掉的;其余的都在幼年时便夭折了,虽然他们去世时的年纪不同,死因也不一样,但是长房子嗣艰难却也成了事实。”
这话的言外之意,死掉的难道都是嫡子?红袖后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但她立时想到了沈老祖和沈太夫人:她们可都是成了精的人,会一点儿不怀疑?不作为?
红袖不了解沈老侯爷父子,但是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平常的内宅琐事,他们也不过问?
“那,那姨娘们所出……?”红袖的话干干巴巴的:她想到现在沈府表面还是平平静静的,应该死掉的不只是嫡子才对。
“庶出的哥哥也都没有了,而庶出的弟弟还有几个,只是身子骨也都不太好。”沈妙歌的声音里的沉郁更重——他缠绵病榻这么久并不病,那么,他的那些哥哥、弟弟的去世,多半也是人为才对。
而现在那些庶出的弟弟身子不好,也是有人下手才对。
“庶出弟弟的身子不好,母亲还因此被祖母训斥了一顿,说她待弟弟们不好才致使他们身子较弱;”沈妙歌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恼怒:“母亲无从辩驳,因为弟弟们的饮食等等都无有一丝不好,而他们的身子除了较弱以外也没有什么其它的不妥。”
沈妙歌的眼底闪过寒光:那个害了他哥哥、弟弟的人,一定要找出来,然后把他碎尸万段才能祭哥哥、弟弟们的在天之灵!也是为了还母亲一个清白公道。
红袖现在感觉脖子后面都是凉凉的,她真得有些受惊: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
“叔父们的家中,如何?”红袖当然不想如此问,只是此事关系很大,她不能不问的清楚一些。
“叔父们家中的男丁也有夭折的,只是不如我们长房如此厉害罢了。”沈妙歌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各房各院都有男丁夭折,那人又如何能为害如此之久却找不出来?”
“都有嫡子夭折吗?”红袖舔了舔嘴唇,她感觉干的似乎要裂开了。
“嗯,几乎是的。”沈妙歌想了想:“不然,我们沈府早出大事情了。”他看向了红袖:“虽然叔父们,有那个小心思,不过同姓一个沈,他们还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
红袖闻言无语:在现代都有为了家产对兄弟姐妹下毒手的事情,在一定数量的银钱面前,人的良知受到了极大的考验;她沉思了一会儿抿了抿嘴唇:“那个,我只是不明白啊,为什么长房这么多年都有那个人什么了,老侯爷和老祖宗等人就没有……”
沈妙歌看了红袖一眼:“你有话就说呗,屋里又没有旁人。”然后轻轻一叹:“你认为没有查过?老祖宗也查过,我祖父也查过,只是什么也没有查出来,最后只能说是天意。”
天意?红袖翻了翻眼:“这种话也能相信?沈家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天爷容不得你们家有男丁?”明明就是有人动手嘛。
沈妙歌看了一眼红袖:“也许,是所谓的当局者迷?不止是你一人如此想,刚刚嫁到侯府的嫂嫂们几乎都有过这种想法,还和老祖宗、祖母深谈过,只是后来什么也没有查出来,而且后来还有两位嫂嫂也仙去了——你说不是天意,当时会有几个人相信?”
“仙去的两位嫂嫂是什么样的人?”红袖的手忍不住握了起来,她忽然自心底往身外冷起来,她不会成为沈家第三个“仙去”的年轻媳妇吧?
“我也不太清楚,我那个时候年纪还小,根本就不太记得两位嫂嫂长什么模样;”沈妙歌想了想:“听人说,她们都是很聪明的人。”
很聪明的人!轰隆隆——!红袖耳边的雷声又一次大作:果真是聪明人不长命啊!
她迟疑的问道:“府上的人都没有再怀疑过什么吗?”死两个聪明的媳妇,这很能说明问题啊。
沈妙歌知道红袖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们,不是一年死去的,而且最先去世的嫂嫂,也是在查长房男丁之死一事无果后一年多才死去的。”
红袖手脚冰凉:她直到今天才明白,她要在沈府努力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日后要如何才能过好,而是要保护好自己,不会被人害死!
沈妙歌看到红袖的神色,伸手去一握她:“不要怕,我会保护你。”不得不说,他说这句话没有一点让人安心的力量,不过倒能让人心中温暖一些。
红袖轻轻摇头:“我不怕;”可是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她直直看着沈妙歌:“因为,怕也无用。”
然后两个人就如同约定好的一样,谁也没有再说话:他们都在刚刚的交谈中认识到了一些事情,现在,他们需要各自好好的想一想。
入画的到来,映舒并没有什么想法,有想法的是点娇和花奴;不过映舒对入画并没有好感,因为她和那个吉雁是同一个地方来的人。
点娇和花奴都对入画不理不睬的样子,映舒也是无事不会同她开口:对于入画来说,刚刚到了这里便被人不喜、挤兑,应该是极不高兴的;但是入画却一直淡淡的,应该她做的事情她做的好好的,不应该她做事情,被点娇和花奴指使了,她也无半点怨言做得极妥当。
赵氏在一旁冷眼看了半天之后,晚上对红袖道:“姑娘,今日来的那个丫头入画,可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只凭她不愠不火的性子,就知道她是极有心计的人,和我们将军府的柳姨娘的性子,有六七分相像;”
她是知道这几个大丫头将来的身份,所以才会多话提醒一下自家姑娘:“说起来,点娇那个姑娘倒不惧,虽然有缺点,但却没有太大的城府,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有良心;不过,除了入画之外,姑娘也应该多注意一下花奴,我感觉这个丫头,嗯,说不上来,反正我不太喜欢她,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喜欢。”
入画和点娇,不用赵氏说红袖也是明白的,倒是赵氏关于花奴的话让她有些少许的惊奇:“花奴?我看她还挺好的啊,怎么了?”
赵氏轻轻摇头:“我说不上来,也不是她做了什么或是说过什么,怎么说呢?”她偏头想了一会儿:“对了,她从来没有做错过一点事情!也没有同哪个人有过交恶——就算是交恶中的两个人,却都说花奴是极好的人;姑娘,你说这不奇怪吗?”
红袖同点娇几个丫头相处的并不多,赵氏所说她还真没注意到,却听得心中大惊:如果赵氏所言都是真的,此人比入画更难应对。
她揉了揉额头:“奶娘,我知道了,你去睡吧;我会多注意花奴的。”头疼啊,今天一天她就没有听到一个让她高兴的消息。
赵氏转过身去,忽然又返身走到红袖身边伏耳道:“姑娘,老祖宗今儿下午叫了我过去说了一阵的闲话。”
红袖心头一震,嘴边却微笑道:“老人家可能也是无聊了吧?我倒是不知道你出去过。”
赵氏轻轻摇头:“你和五爷在屋里时,我出去的,回来后便做晚饭,姑娘你当然不知道;不过老祖宗也没有说其它的,只是闲话了一阵子;她说了一些五爷未成亲前的趣事,又问了姑娘未嫁前一些事情,然后就打发我回来了。”
红袖笑着同赵氏说了两句,便打发她走了,并没有对她提及老祖宗如此做的本意:奶娘当然是为她好,只是她现在也不敢在奶娘面前表现的太过成熟了——没有人比奶娘更熟悉小红袖。
老祖宗这是什么意思,她这样做不怕打草惊蛇?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时想明白了:老祖宗一样还是试探她,如果她真得有什么不妥,听到奶娘的话一定会叮嘱奶娘不要乱说话等等之类的;那么老祖宗再寻奶娘说话时……
长叹一声翻了一个身,红袖真得感觉到累:这一天比上一世她工作五天都累。
第二日照常起床练功,而就像红袖所料,沈妙歌的三叔父等人在今天送了丫头过来:有的送了三个,有的送了二个,却无人送一个!
这算是沈家长辈对她的警告?红袖看到眼前的丫头们,心里苦笑起来。
第39章
红袖不冷不热的对丫头们说了两句话,无非就是吩咐她们好好伺候五爷等等之类的话,然后便打发她们回沈妙歌的院子收拾她们自己的住处了。
虽然沈妙歌还不能回去住,不过他的丫头们太多了,还都是一二等的大丫头,当然不可能都住到红袖的院子里。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都没有因为这些丫头打发人说什么——其实这些丫头能站到红袖面前,就已经表明了沈家两位主母的意思了。
她们算是对自己小示惩戒?红袖打发走了丫头,在花厅的椅子上坐着,懒懒的有些不想动:不大的花厅,此时却让红袖有了一种空荡荡又极压抑的感觉。
红袖的心清不好,却并不完全是因为今日被送来的丫头们,她还真没有把这些丫头们太当一回事儿:沈老祖和沈太夫人不可能会让沈妙歌有这么多的妾侍,她们孙子的身子骨要紧,而且这些丫头根本不会真得沈老祖和沈太夫人的心;就算这些丫头日后都成为妾侍,那也是二三年之后的事情,根本不用着急。
最重要的是,红袖眼下不能着急:她是绝不能再动这些丫头们的。
伏低当然是要的,只是也不能没有一点儿性子,不然日后她在沈府就真没有了说话的份儿,事事处处只能听人摆布了;她略略一想:不能大闹,不能明闹;既然沈太夫人用这种阴柔的法子对她,那她也可以用这处阴柔的法子反击回去。
红袖决定,今日就回将军府去!
如果她是二十多岁的红袖,那么如此做就是负气,只会让事情向坏的那一面发展;但是她今年不过十一岁,而且原来的性子还十分的倔强;所以她今日要回娘家很合情理。
当然了,要带上沈妙歌一起回娘家,这样沈家的人就不能在日后责难她。
红袖打定主意后,便示意韵香过来,她懒懒的扶着韵香站了起来,身子大半的重量都放到了韵香的身上:“奶妈,你收拾一下,我们今儿回去看看爹娘。”
赵氏微微一愣,然后道:“姑娘,现在这个时候回去,不妥吧?至不济,也要等明天回去;姑娘,您就忍一忍,我们明天回去好不好?”
红袖摇头:“不好。”然后扶着韵香便向东屋行去:“我现在去给五爷说一声儿,茶香,你让人准备好车子,我一会儿就去辞老祖宗和太夫人、夫人。”
赵氏还想再劝,却看到韵香使过来的眼色,便轻轻一叹转身去收拾东西了:姑娘让她收拾东西,那意思就是要在将军府小住了;姑娘如此任性,怕是会惹怒沈家的人啊;不过,她就是再担心也没有法子,只能回去后让将军和夫人劝劝姑娘,让她用过饭后便赶回来吧。
沈家的人真恼了姑娘,那姑娘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赵氏又叹了一口气:虽然沈家的人是做得过份了,可是这里却是姑娘以后的家;这口气,咽得下去要咽,咽不下去也要咽。
赵氏深知自家姑娘的脾性:姑娘在这个时候要回娘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现在姑娘已经很懂事了,再者此事也怪不得姑娘会生气,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生气的。
反正,红袖做任何事情,对于赵氏来说,总是有情可原的。
沈妙歌听到红袖今天要回将军府后,仔细的看了看她的脸色:“你,生气了?”他虽然是在问红袖,心下却十分的确定。
红袖本想摇头的,不过却及时止住反而点了点头:“我能不生气吗?那些丫头们是怎么回事儿,想来你也是明白的,我做错了什么,要应对这些?如果说是我的错,可有人问我过我一句,就这么认定全是我的错?”
她越说越生气:“你是知道的,打一开始是因为吴氏三人太过纠缠,而你不能让人近身伺候——有些事情是绝不能让她们知道的,所以我才用计想让她们能老实的呆在小院里,不要总想着到你身边来,却根本没有想过要赶她们走;”
她说到这里,偷偷注意了一下沈妙歌,然后背后身子去用帕子假意试泪:“可是眼下……。”她却没有往下说,不说却胜似说上万句。
她所说的话除了要激一激沈妙歌有些煸情之外,却都是实情:她的确没有想过要把吴、钱二人弄走,沈太夫人看出她的用意来之后,所为的确是有些过份;而沈老祖却装聋作哑不说话,任沈家各院的把人送到沈妙歌和她的身边——日后,他们小夫妻还有什么是沈家各院所不知道的?
她就是想分辩几句也无从分辩:因为现在送来的人可只是丫头,因为沈妙歌身边伺候的人都被沈夫人打发走了,叔叔们关心侄子她做妻子的只能感谢!
她虽然没有想落泪的意思,不过却也红了眼圈:不是伤心,是因为生气。
红袖自幼就是不管伤心还是生气,总会忍不住掉泪;成年之后,虽然再不会因为伤心而落泪,但是她只要生的气大了,眼睛依然会红起来。
沈妙歌扯红袖的衣服,看到她转过身后的样子,心里更是愧疚:他完全相信红袖的话,就是因为他,所以红袖才会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他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红袖红了眼睛后,却一下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他急的搓起了手,有些结结巴巴的道:“袖儿,都是我不好、我不好;你不要伤心了好不好?”
他不好,和她要不要伤心有关系吗?韵香听得直想翻白眼,她看了一眼自家的姑娘,心底一叹提点自家姑爷:“五爷,我们姑娘的脾性原来可是很急的,但是到了你们家之后,你说我们姑娘有过性子急的时候吗?为了五爷你,我们姑娘可是没有任着性子做过一件事儿,尽心尽力的照顾五爷,现如今却因为一心关心五爷而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韵香收住了话,后面的话应该由沈妙歌来说才对;她想五爷一向是聪明人,自己说了这么多,他能明白过来才对。
沈妙歌听完韵香的话,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着红袖主仆,韵香急得一瞪眼睛,他看到后知道应该自己说些什么才对,心下一急便道:“我现在马上去寻祖母,一定要还你一个公道!”
韵香闻言手抖了抖,差一点喝他一嗓子,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五爷在他应该聪明的时候,偏生就糊涂起来了呢?
红袖听到沈妙歌的话也轻轻一跺脚:这个沈妙歌!自己白说那么一通话了,他却不知道“感恩图报”一番!
“还什么公道?老祖宗和姑母、叔叔们送来丫头伺候你,难道还错了不成?”红袖被他一句话气得眼睛也不红了,心里却痒起来——痒的她恨不得上前狠狠拧几下沈妙歌的耳朵!
沈妙歌被红袖一句话问了一个大红脸,他喃喃两句:“不能去寻祖母,你又要回将军府;你走了之后,我、我的‘病’怎么办?”其实,他是不舍得红袖,但是他哪里能说出那么丢人的话来。
红袖气得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就走:“我去给老祖宗辞行。”她原本心情就不好,不想再同沈妙歌夹缠不清了。
沈妙歌看她真要走,什么也不顾不得连忙大声道:“我也要跟你一起去将军府!”他认为红袖这次回将军府,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不会回来了,也许二三个月不回来也说不定。
他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很聪明的,不会犯糊涂。
红袖听到他的大喊已经走到门前,回身看了他一眼:“此事我可做不了主。”然后不再说话挑帘就出去了。
她是不能不赶快出去:不然,她真要扑过去扭起他的耳朵问问,他的聪明都跑哪里去了。
红袖一走,沈妙歌愣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一掌拍在自己头上:“我真是笨死了!”袖儿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他想明白了,原本袖儿就没有想丢他在沈府。
他想明白之后也没有急着起身:他要等红袖回来之后再去老祖宗那里才好。
沈妙歌已经打定主意,日后他一定要好好的待袖儿,不再让她受委屈;他却不知道,如果他把这个心思说出来,刚刚也就不会气走红袖主仆了。
红袖现在已经明白,在沈府好多事情要由沈妙歌出面比较好;只是如此便需要沈妙歌能同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也可以;不想沈妙歌就是不说出一句能让红袖放心的话。
因为红袖不知道,其实古代的男子很“内秀”,尤其是在男女之一事上,那是非常的“内秀”。
沈老祖听完红袖的话,看了看她:“袖儿怎么忽然想回将军这么急?怎么也要先送个信儿过去,免得你一回去吓到你的父母,是不是?”
红袖脸上并无笑意,只是轻轻屈膝:“并不急,袖儿早就想爹娘了,昨日又得了老祖宗和太夫人的恩准,所以今日特来给老祖宗请辞。”她却没有回应吓到将军夫妇的那一句话。
第40章
沈老祖闻言深深看了红袖一眼,不急不徐的说了不少的话,用意不过就是为了让她晚回去几日;红袖句句都恭谨的答了话,却就是要今日回将军府,而且所说的话又很合规矩礼仪,让人挑不出半分差错来。
沈老祖心知红袖这是恼了沈府,她今日一去不知道几日才能回来:红袖总不回来,外人就会说些闲话,多少对沈府的名声有碍——就好似她们沈家欺负走了冲喜的新娘子。
硬是不许红袖回去?可是她昨日的确是答应过红袖回去娘家看看,现在她也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能留下她,只得答应了——如果强留红袖,怕事得其反;真让红袖回去哭诉一番,万一闹将起来她们侯爷府可真就丢脸丢大了。
原本沈家各院如果不给沈妙歌送丫头的话,沈老祖还能留下红袖:夫婿身子还没有大好、且身边又没有几个人伺候着,做妻子的哪里能离开?现如今,这样的理由已经说不出口了。
沈老祖在心底一叹:不知道红袖是年少气盛任性而为,还是心思玲珑想好的行事,真是让她有苦也说不出来——不管是红袖有意还是无意,沈家算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却还叫不出疼来。她叹气,是因为眼下的事情,与沈太夫人对红袖所为异曲同工啊。
红袖得到了沈老祖的答复,便中规中矩的给沈老祖行了礼,后退两步转身出屋而去。
看红袖走出去之后,沈老祖轻轻一叹;她身旁的丫头阿朱道:“老祖宗,您为什么不同姑娘多说两句?我看姑娘她把您……”
沈老祖一摆手:“不要说了。对于谁来说,我都是长辈儿,就应该有个长辈儿的样子;至于你们袖儿姑娘嘛,我还要多看一看才成,我是真得有些不太放心。”
如此今日之事是红袖故意为之,那她小小年纪,是不是心计也太重了些?沈老祖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阿朱还想说什么,却被身旁的潇儿扯了一下。
沈老祖并没有安静的想事情想多大一会儿,因为沈妙歌到了;沈老祖当然不同意他随红袖去,但是沈妙歌胡闹起来也很有天份的,最后沈老祖只能答应了他。
沈老祖还特意叮嘱沈妙歌,只带着红袖给他挑得丫头就好,其它的丫头一个也不要带到郑府去。
沈太夫人和沈夫人那里,红袖并没有停留多少时间:只一句老祖宗让她今日回将军府看看,便能堵上所有人的嘴。
红袖回到院子里时,沈妙歌也回来了。他们小夫妇离开沈府以后,沈太夫人和沈夫人才知道沈妙歌随红袖一同去了将军府。
沈太夫人和沈夫人一同去见沈老祖,沈老祖并没有见她们,只让潇儿出来传话道:沈妙歌同去将军府是她同意的;沈太夫人便知道沈老祖正在生气,而且还是在生她的气。
沈太夫人吩咐沈夫人回去,她自己守在沈老祖房外哪里敢离去?
因为沈妙歌走时只带走了映舒,花奴都被他留下来:把自己的院子交给了花奴照看,让沈家各房各院都有不满,想着到老祖宗面前说个一二,让老祖宗知道知道红袖有多么的目中无人;但是,他们在听到沈太夫人在沈老祖那里吃了闭门羹之后,也就打消了念头,人人在自家院子里闭门不出。
红袖到将军府时,郑将军并不在家,郑姜氏听到红袖回来已经进了府门吓了一跳:按理儿说,女儿回娘家探亲会提前一两日送个信儿的,现如今女儿突然回来——不会是在沈府受了什么委屈吧?
如此一想,郑姜氏三步并作两步,迈着她的小脚急急迎了出来;看到红袖和沈妙歌在一起时,她才稍稍放下了心来;见礼叙话之后,郑姜氏让人把沈妙歌安顿好之后,才一把抱住红袖。
“你过得可好?”郑姜氏并不想每次见红袖都如此问,但是她就是不放心啊,忍不住就是想问。
红袖还没有答话,门外柳氏进来给郑姜氏和红袖见礼;然后,她先给郑姜氏回完了事儿,才看向红袖:“姑娘怎么不送个信儿就回府了?可是有什么急事儿?”
郑姜氏把话接了过去,三言两语便把柳氏打发下去了:有些事情,当然是不能让她知道的。
红袖借机把要回府小住的事情说了出来,她说得极轻巧,并没有提到沈府中发生的事情:厅上杂人太多;但郑姜氏立时便知道女儿是受了委屈的,她却没有再追问女儿什么,只是搂着红袖笑道:“你肯回来陪母亲小住真是太好了!要多住些日子才好,能长住那才真合母亲的心。”
红袖闻言把心放了下来:她还真怕郑姜氏教训她一顿妇德,然后就打发她回侯爷府去。
母女两人接着便说起了闲话来,快到午时郑将军回府了;他听到红袖回家,急急的赶到了上房:“袖儿,真的是你回来了!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为父知道你今日回家便哪里也不会去了。”
郑姜氏看了一眼夫君,轻声慢语的道:“你不用懊悔,女儿这次会小住一段时间才会回去的,有的是时间同你说话。”
郑将军闻言面上笑意顿了一顿,眼底也闪过了一道寒光,却极快的用大笑掩饰了过去:“太好了,太好了;我一会儿就打发军校回兵部说一声儿,我要告假!因为、因为我身子不爽快,要在家好好歇几日调养调养。”
红袖看着身体健硕的郑将军,心头便是一软: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不是那么差劲儿吧?居然为了女儿,说出自己身子不好的话来——古时,人们是极忌讳这些事情的。
郑姜氏一面打趣着夫婿,一面吩咐人摆饭;等把沈妙歌请来之后,一家人高高兴兴的用了一顿饭;用饭时,不管是郑将军和还是郑姜氏都对沈妙歌极亲热,又让红袖白担了一份心思。
沈妙歌一开始还有些拘束,不太好意思给红袖布菜;倒是红袖大大方方的,就如同在沈府她的房里时一样待沈妙歌;一会儿,沈妙歌也就放开了。
用过饭后,红袖陪沈妙歌回了房:因为沈妙歌对她使了眼色;他们小夫妇一走,郑将军和郑姜氏脸上的笑容都敛了起来,郑姜氏先摆手把厅里伺候的人大部分打发了出去,然后才轻轻的道:“看来,同姑爷无关;他们小两口感情不错的样子。”
郑将军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阴郁着点了点头:不是沈妙歌的事儿,那女儿受的委屈便是沈家长辈们给的了。
他呆呆的看着桌面足足有盏茶的功夫才沉声道:“今日白天你什么也不要问女儿,姑爷也要好好的照顾;等到……再……。”
他虽然是武人,却并不是一个鲁莽之人;当然了,在需要他鲁莽的时候,他会比谁都鲁莽的;以他一个小兵,在朝中并无半点关系,在十几年能做到四品的将军凭的不只是军功;最重要的是,他到目前为止将军做得稳稳当当,还极有升迁的可能。
这可不是只有军功就可以的——军功?说你有你就有,说你没有,你一个小兵、小将能怎么样?太平盛世,可没有什么哗变不哗变的事情,带兵的将领们大多胆子都大的很。
郑姜氏点了点头,她当然是明白的,想了想轻声道:“夫君,袖儿的事情,还是不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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