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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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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开口,刘长青终于明白,不是老掌柜的欺人,这茶楼就是这个价钱!
他的脸涨得紫紫的,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为了妹妹能在这里出入不得不定下了那包厢:心疼啊,这茶楼为什么不去做强盗?他在海上来钱容易,也没有这茶楼来钱来得这般容易。
丢了脸面的刘长青走了。
红袖和沈妙歌这才在楼梯上下来,他们一直在楼梯转角上注视着楼下,看到刘长青一脸气恼、心痛的出了仙灵茶楼,两个微微一笑:好戏还在后面,这可刚刚开始。
他们刚下来,对面楼梯上也下来一个人,正是廉亲王。他嗔怪看着沈妙歌:“别以为我们是亲家,我就不会翻脸啊。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引来茶楼,你们不要扰了我的玩兴。”
红袖和沈妙歌这才明白过来,当下请了廉亲王楼上安坐,又打发人去府中取来了新做出来的仙灵茶:还没有在茶楼中卖呢。
这下子廉亲王转嗔为喜,大为高兴的连夸红袖是好样的:“你小子娶妻如此,当真是天大的福气,如果三心二意的小王就先拍你。”
沈妙歌无视廉王的话,只道:“王爷,怎的和我们原来所说不一样了?”
廉亲王一挥扇子道:“你啊,要做恶人,就要像做将军一样;要做恶事,就要像两军开战一样,明白吗?”
沈妙歌看着他:“王爷使人打探到什么情形?”他是一点就明。
廉亲王收起折扇:“你知道刘太傅就要死了嘛,也就这两日了;而刘氏父子上京除了要坏沈大姑娘和靖安王府的婚事,还有一样就是要攀门高亲——随他们父子同来的还有一位女子,长得娇滴滴好一个美人儿呢。”
“刘长青的妹妹?”刘长青的年岁已经不小,他的姐姐不可能还在家中未嫁;所以沈妙歌一开口便道破了那女子的身份。
“猜对了。那女子姓刘名水柔。”廉亲王指了指楼下:“在京中要寻我们这等样人的齐聚的地方,第一便是仙乐——那刘长青却是进不去,第二便是这里了,因为这书勾着像我一样的多少人。”
说完瞪了沈妙歌一眼:他百般要胁沈妙歌,只这一件事情就没有让沈妙歌吐过口。
红袖也听明白了,原来这刘长青的心还挺大嘛,他虽然要坏了梦喜和靖安郡王府的亲事,但是心里却还打着要永远抛开靖安王府的主意。
她看了一眼沈妙歌,对廉亲王笑道:“这事儿,靖安郡王知道了吗?”
廉亲王咧了咧嘴:“小王一向是个心软,见不得好人吃半分亏,那靖安王爷府小王当然是使人送了信的。”
嗯,当然也收了好处就是。
沈妙歌可以说相当了解廉亲王,知道他绝非是送个信这么简单,不过此事等约了世赞再说。
廉亲王再三叮嘱沈妙歌和红袖不要坏他的好事儿,之后又讨要了两粒新的仙灵茶才摇摇晃晃的走了。
红袖看着廉亲王的背影儿忽然笑道:“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可怜可怜刘氏父子,居然被廉亲王盯上了。”
沈妙歌正色道:“王爷说过,恶人就要有恶人磨才成,我们这样的好人还是莫要理会这事儿,早些回府是正经。”
夫妻二人轻笑,起身也走了。
自第二天开始,刘长青父子轮流带着水柔到仙灵茶楼来;那水柔在进了厢房脱下纱帽来,小厮看到后说了一句话:比起郭大娘来要艳丽三分。
因为得了廉王爷的话,所以茶楼里的伙计们把刘水柔的美貌天天挂在嘴边,自然便会有人听到心里去;听到心里去的人,不久便会被廉王爷请去吃酒。
所以,在茶楼中和刘长青父子慢慢相交并相熟的人越来越多,这让刘长青父子晚上做梦都笑出了声来:都是王爷,都是王爷,都是王爷啊!
就算郡王,那也是实打实的郡王,不像靖安郡王就食个干俸。
他们父子又把包厢包了半个月:对于认识了这么多的权贵,他们实在太高兴了;那付出去的银钱,值!
终究他们父子有机会请了诸位王爷去醉仙楼饮酒,席间不免谈女儿至今没有找到好人家;一时间他们府中媒人往来,几乎踏平了门坎儿。
刘长青父子那当真是精挑细选了一番:他们没有想到事情如此顺当,以为是老天关照,也认为是他们当初寻达官贵人相聚的地方是很对了。
最终,他们父子选中了诚王爷:老一辈儿的亲王,哪一位王爷不也得给面子;而且诚王爷听人说很好色,对美人儿十分的大方,并且在太后、皇上面前都能说上话儿;还有,诚王爷并没有侧妃。
那海上的事情,并不被朝廷重视,诚亲王到时在太后、皇上面前求一求,一纸圣旨那海上便归他们刘家管了:到时就算是靖安郡王也只能看自己家的脸色行事!
也因此,他们父子把精力都放在了此事上,把要坏靖安王府和梦喜婚事一事放到了一旁:就算梦喜嫁到了靖安王府又如何,以后就要这个小王妃来求自己家给他们靖安王府一条生路。
父子两个人连日来被各位王爷称兄道弟的混了头,现如今已经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也不知道自己能吃几碗饭了。
刘水柔原本是十分不愿意嫁给众位王爷的:父兄寻来的王爷们,哪一个不是四十以上了?要知道,她今天不过才十六!
但是当听到媒婆们所说的珠宝首饰时,她的心思便变了,也就不再整日阴郁,反而脸上有了笑容。
王爷们为了讨好刘水柔自然少不了送些东西给她,明珠、宫造的首饰等等,没有一样是水柔见过的;而刘长青父子接了这些东西,也极为的高兴——价值几何先不说,首先是荣光啊。
不过刘长青父有意要和诚王爷做亲,便对诚王爷十二分的热络起来,几次在茶楼中都让水柔相陪着诚王爷吃茶:当然,他们父子也是在场的。
诚王爷还真是动了心的,面对水柔时常常是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这却并不让刘氏父子恼火,只有更高兴:看来日后诚王爷一定会很宠爱的水柔的,就会任由他们父子予取予求了。
第6章 痛,并快乐着
沈妙歌和红袖常常悄悄的出入茶楼,对刘长青父子的所为十分的清楚;他们也远远的看到了刘水柔,看到她一副娇羞的样子之后,也就没有再对她生出怜悯来。
果真是一家人。
诚王爷再一次被廉亲王请去吃酒,之后便忽然忙了起来,刘长青父子请他十次,倒有六次请不到。
刘长青父子着紧起来,生怕这快要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对诚王爷十二分的殷勤;但是诚王爷却总有些不咸不淡,虽然对水柔还是一样,但是却不再提什么议亲之事。
在刘长青花了许多银子之后,才知道是因为刘太傅之死:他们现在有热孝在身的人,居然天天出入茶楼酒肆,十分的为人所不齿。
刘长青父子商议一番之后,便再次请了诚王爷挑明讲了刘太傅之事:虽然他们有尽孝之心,可是刘太傅的家人却不让他们进门,无奈何啊。
诚王爷大怒:“当真是恶奴欺主!刘太傅无子嗣,他的家仆如何不能让你们进府?”
刘长青长叹:“我不是有两位姑姑在嘛。”
诚王爷更是大怒:“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古就没有听说由女儿承家业于外姓人的道理!等我打发人去和他们理论一番。”
至此,诚王爷又和刘氏父子走得亲近了。
近几日红袖、沈妙歌和廉亲王都忙得没有时间理会刘氏父子,因为大姐儿和廉亲王的长子福官要成亲了。
虽然只是两个小娃娃成亲,但是两家人也没有马虎半分,京中有名有姓的人家都送了贺仪来,成亲当日是京中多有空巷:因为大家都对廉亲王硬要娶这小的儿媳妇感到好奇。
而廉亲王的兄弟辈儿更是齐出,人人都要来吃新人茶:其实是为了出一出被廉王欺负的恶气,看廉亲王的热闹。
可是当日的大姐儿却让众人大吃一惊,一个三岁的娃娃居然有模有样的端了茶给王爷们:只是男娃儿也才五岁,所以两个娃娃把茶递到大人手中时,一杯茶水倒有多半杯倾到了长辈们的衣服上。
想看廉亲王的热闹不成,还搭上了一身上好的锦袍,这让大姐儿的王叔们十分的郁闷;只是粉装玉琢的两个小人儿,笑嘻嘻的牵手看着他们,他们也只能笑着说好,然后给红包。
不过他们太过小看了大姐儿。
大姐儿把红包接过来,转身便递给自己身后的奶娘,然后再次伸手:“我们有两个人,王叔?”那意思就是,你怎么只给一份?
王爷傻眼了:那就是两份啊——包好的两份然后再包一层;但是,大姐儿和福官都是小孩子,和他们解释的清楚嘛?
指望着廉亲王解围?他站在一旁笑得眯了眼睛,越看大姐儿越爱啊:这孩子更像是自己的女儿才对!
奶娘们低下来想要劝说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便扁了嘴巴,眼圈一红眼瞅着就要哭出来!
王爷们这一下手忙脚乱起来,如果把这一对小小新人弄哭了,他们这脸面可真就丢大了;急急忙忙各自在身上取下来自己最爱的东西,塞到两个孩子的手里:“小祖宗啊,只要你不哭,红包儿要多少有多少?”
福官倒是收了泪水,大姐儿却还是扁着嘴:“不许骗人。”
“不骗人、不骗人!”王爷们的汗水都流下来了。
“要同样的红包,十个;”大姐儿的眼圈不红了,不过又补充了一句:“一人十人!”
王爷们连声答应着,却都把杀人的目光瞪向廉亲王:你是娶儿媳妇嘛,你这不是娶了一个强盗来家嘛!谁舍得用恶狠狠的目光瞪两个小人儿?
廉亲王皮厚的很,坦然受之还拱手相谢:“让诸位王兄王弟破费了、破费了。”
诸位王爷都看向了上座的老王爷们:这些老狐狸,居然个个有准备——为什么不知道给我们吱一声呢?
老王爷们也是暗捏了一把汗:只是被廉小子自细磨练出来了,所以万事都会多准备的,只是没有想到廉亲王不是今儿的主角。
好在刚刚那大姐儿对自己这些人留了情面啊。老王爷们慈爱看着大姐儿:这丫头,怎么就让廉亲王看中了呢?早知道我们也去抢人了。
有一位王爷不自禁的喃喃道:“听说,沈家少夫人有喜了,不知道这一胎是男是女啊。”众王爷的耳朵都立了起来:是女就好了。
廉亲王懒洋洋插了一句:“那已经给我们家的肚子里小二定下了。”
众王爷怒目而视,廉亲王沾沾自喜;而大姐儿却正夺福官手中的东西,往自家奶娘手里的袋子装,福官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是哭好呢还是不哭好——他要去找父亲,这媳妇他不娶了,居然和他抢东西。
众人都拜完之后,两个奶娘拖着两大袋子东西十分的不好意思之外,也十分的有成就感:自己姑娘就是厉害。
一句送入洞房之后,福官终于找到了发作的机会:一进洞房就把红绸子扔到了地上。
大姐儿却把红绸把玩起来:她用红绸把自己裹了起来;福官看得有趣儿,忘了刚刚自己想发作的,也就上前玩了起来。
不说廉王府,只说沈府吧。如今沈老祖等人都坐在厅上,人人都面有戚色,这个担心大姐儿睡不着,那个担心大姐儿吃不惯。
红袖和沈妙歌虽然也是满腹的担心,却也只能压下去,强颜去劝沈老祖;却怎么也劝不住,越劝沈老祖和沈太夫人、沈夫人的眼圈倒红了起来。
终于,使去廉亲王府的人回来了,把大姐儿拜堂后给长辈们敬茶要红包的事情一说,厅上众人都笑了起来:“这孩子,不知道随谁。”
倒还是大姐儿把众人哄笑了。
沈老祖强打起精神来:“好了,好了,不要这样;明儿,我们一起去给大姐儿暖亲去,回门时留大姐儿多住几天。”
红袖一阵头疼:这好像不合礼数吧?看看沈妙歌,沈妙歌在看自己的鞋子,看得很专注;她瞪了沈妙歌一眼,自己却也没有开口劝沈老祖。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沈夫人把目光落在了红袖的肚子上,心里犯了难:是盼着是孙子呢,还是个孙女呢?唉——!
第二日沈老祖等人到了廉亲王府,和廉王妃一处说了阵子话,便去新房看大姐儿和福官:两个孩子不见踪影。
廉亲王妃笑道:“八成去了王爷的书房,福官最喜欢那里了。”
众人便向书房而去,远远就听到书房不时有声音传来:有的沉闷、有的清脆;众人的脸色变了变,不过都还撑着,只是脚下快了许多。
再走近些就听到孩子们的笑声,细细分辩一下一共有三个。
推开书房时,众人惊呆了:书房里除了桌椅还是全的,其它的完整的东西已经不多了;而打破的东西价值多少不说,大多都是廉亲王最心爱的东西——他夺人所爱得到的东西。
廉亲王妃看了看,还好还好,皇帝太后赏下来的东西还好好的。
红袖先喝了一声儿:“大姐儿!”
沈老祖立时回身道:“小声,莫要吓到了、吓到了小王爷。”她临时想起这书房可是廉亲王的。
红袖心中苦笑:老祖宗啊,这可是在廉亲王府。
廉王妃笑道:“无妨,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她十分了解自家的夫婿。
然后唤过三个孩子:“伤到没有?你们奶娘呢?”
大姐儿歪着头:“睡着了。”
“睡着了?”众人一愕,这奶娘想来是活腻了。
红袖立时想起了什么来:“你上花轿前,找你墨叔父讨了什么东西?”墨大夫绝不会给她有伤害的东西,但是让人睡着的药,还真说不定。
大姐儿笑着自福官的袖子里换出一个小瓶儿:“我给福官了,换了他的这个。”她自脖子里掏出了一块玉佩。
她倒是不赔的,那玉可是上上好的翡翠。
这次是沈老祖出声儿:“快把玉佩还给福官儿。”
廉王妃道:“不用了,不用了。也是孩子们有缘,这孩子自得了玉从来不离身的,居然能给大姐儿,只能说是缘份了。”
“我、我、我……”廉亲王到了,他看着书房里的一片狼籍,心痛如狡。
等大人们解释了半天,说这样玩儿很危险,会伤到他们时,大姐儿和福官还有福官的姐姐福慧都摇着头,让大人们看他们没有伤到半分。
最终还是廉亲王爷无意说到这一屋子的破碎东西可是值很多银子时,大姐儿的眼睛睁大了,看看地上的碎片,然后很郑重的点头:“孩儿知道错了。”说完,她又挺了挺了小胸膛:“父、父王,大姐儿会再讨来给父王的。”
这句话深得廉亲王的心思,连连点头;只是看看那一地的碎片,又心痛得想掉泪。
不过,当沈府提及回门时多留大姐儿几日时,廉亲王说什么也不同意;此事只能做罢。
回门时,福官和大姐儿已经很要好,而且同来的还有福慧:她非要吵着来,不要和弟弟、大姐儿分开。
进了大姐儿的房间,福官儿福慧便被她房里的小玩意吸引,玩得不亦乐乎;到了晚上,沈老祖等人千不舍、万不舍的送走了大姐儿。
不过,三五天之后,廉亲王亲自把福官、福慧、大姐儿送到了沈府,说他和王妃有要事要忙,请沈府的人帮助照顾几日。
后来沈妙歌和红袖才知道,大姐儿和福官、福慧,把廉亲王最爱的花给拔掉,种上了他们在花园里收集的草籽儿——这当然不是三个孩子做得唯一的事情。
最让廉亲王受不了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三个孩子就是要霸着王妃不放,天天晚上非要在王妃房中睡才可以。
沈妙歌知道此事之后,亲自去了廉亲王府:我代你养儿子、媳妇,你不能一分银子不出吧?
就算是大姐儿如此调皮,但还是十分得廉亲王的心:因为廉亲王常常带着大姐儿去王府、皇宫中走动时,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这儿媳妇,打死廉亲王他也不会不要的。
廉亲王在娶儿媳妇大姐儿一事上,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痛,并快乐着。
第7章 刘氏父子“双喜临门”
廉亲王因为大姐儿的事情窝了一肚子火气,可是看到大姐儿那张精致的小脸儿,火气便是一丝也发作不出来,还要赔上笑脸:他活到现在,也没有如此窝火过。
但是窝火归窝火,偏还把个大姐儿爱到了心窝子里去,他自己不要说加一指之力在大姐儿身上了,他人更是不成;在他看到看不到的地方,都不许人对大姐儿大小声:吓坏他儿媳妇,他会拼命的!
红袖和沈妙歌虽然没有失去女儿,反而了多一个女婿,但是想要管教孩子却更是难上加难:原本就是有沈家长房的人护着,再加一个廉亲王,他们夫妻要教育女儿还要偷着摸着才成,一个不小心,他们夫妻就是被教育的那个。
近来夫妻二人苦笑的时候居多。
不过大姐儿除了淘气些,男孩子气些,倒也没有什么其它的坏处:爱钱,不能算是坏处吧?性格脾气上并无大的缺陷,这是让红袖比较欣慰的地方;不然,她真担心大姐儿被众人给宠坏了。
而廉亲王一肚子的火气:破财啊,他一样爱钱的!所以便立时决定找刘氏父子的麻烦,他总要出出气的。
他认为只是按着原来的计划行事,就太便宜刘氏父子了:因为王爷他现在肚子里的火气大啊,那刘氏父子应该更倒霉才对。好像有些不讲理?谁要敢这样对廉亲王他老人家这样说,他老人家一定横跳三尺,竖跳三丈,把那人踩到地底去;旁人还不会可怜他,只会笑他没有见识——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廉亲王他老人家什么时候讲过道理?
只是廉亲王现在心情欠佳,一连几日想到的法子都不足以让他好好出口气,这日在仙灵茶楼遇到红袖和沈妙歌,不免就抱怨了两句。
红袖和沈妙歌道:“王爷,您只想着水柔结亲失了刘家的面子,自然是不足以出口气的。”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廉亲王立时跳起来走了。
红袖微笑:“看来刘长青大公子又要结亲了,只是不知道他不攀权贵报恩义娶来的妻子,他要如何对待了。”
沈妙歌冷笑:“刘长青那个畜生,用脚趾也能想出来他会怎么做。”
红袖并不太赞成对水柔用计,所以今日得着机会劝了劝廉王:廉王的原本的用意,是让刘长青父子,也尝尝被人退亲的滋味儿。
廉亲王立时又请诚王爷吃酒,吃完酒的诚王爷十二分的高兴:能得廉亲王的承诺,不会随意寻他麻烦,这可是比拣了一万两银子还让他高兴。
至于做些事儿,他原本也是无聊的紧,感觉能和这位王侄一起耍耍很好;他还盘算着,以后如果能常常和廉王在一起,是不是日子能有趣的多。
诚王爷又是一连几日没有见刘氏父子的面儿,刘氏父子当真是着紧了:亲事议到了关键时候,怎么不见人了呢?
当下又是托人,又是安排席面请了诚王爷。
诚王爷并没有接刘氏父子有关亲事的话儿,而是笑眯眯的道:“我这几天忙着一件大喜事儿,就是为了你们父子忙的。”他当下如此这般一说。
刘氏父子听得脸上忽喜忽忧,一时间不知道应该答应呢,还是不应该答应。
原来诚王爷说,一位王爷的一位女儿寡居在家正要寻门亲事,诚王爷便想到了刘长青:那位王爷可是有实权的人,监理着户部。
户部,那可是直接管着海上的事情,如果和这样的一位王爷结了亲家,那海上就成了刘家的;不过对方王爷能看上刘长青,就是因为刘家掌握着海上的生意:日后海上归了刘家之后,要孝敬他三成才可以。
刘氏父子如何心里不痒痒的?三成的好处分出去并不是问题——赚多赚少还不是他们一句话?京中之人哪里知道海上获利之丰?
至于郡主是再嫁之身,他们一点芥蒂都没有。只是有个难题便是家中那个妇人怎么办,她生下了儿子倒不是大事儿,但在海上行走少了她就等于是少了一只眼睛啊。
刘长青当真是左右为难,不知道要舍那一边为好。而诚王爷在两日之后,听他们父子说到其中的难处时,笑道:“你们好计较!那妇人不过是百姓出身,又已经为你们家生了儿子,岂能不死心踏地的跟着你?至于海上的事情,你就没有法子哄了出来?但是王爷的女儿,可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儿——你就是打着灯笼,也没有这样的好事儿了;你想一想,海上归了咱们……”
刘父还在犹豫时,刘长青便被诚王爷点醒了:是啊,那妇人的东西要想哄出来太容易了,可是王爷的女儿,却不是哪个能替的,这亲事,一定要成!
刘父却担心前事,他们已经退过沈府的亲,现如今还要把嫡妻降为平妻另娶,岂不是让人笑话?
诚王爷一拍桌子:“哪个敢笑?本王打折了他的腿,撕了他的嘴,再着人烧了他的房子!有本王和你那位岳父王爷,你们还怕什么?”
刘氏父子一想,对啊,他们如果攀上了这两门亲事,便也算得上是皇亲国戚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当时便鬼迷了心窍,一心一意的核计起来。
一面打发人飞快的去请了那家中的妇人来京,一面这里已经是和那王爷见面,然后又见了那位郡主:只是远远的一面,还隔着轻纱——刘长青和郡主都无异议,于是便订了亲事,并议定了婚期。
因为是再娶再嫁,所以一切都没有那么讲究,一个月之后便完婚:反正郡主府是现在的,把新房里东西重新换成新的,打头面首饰做新衣新被便成了。
而刘长青现在的妻室赶到京中时,距他再成亲也不过四五天了;所有的事情把妇人瞒得死死,先着意哄出了那妇人海上的路线图来——只说是让她来看梦喜的笑话,便让那妇人乐得合不拢嘴,怎么会想到自己亲亲的丈夫正在算计她?
当她交出所有的航线图,并把脑中所记忆的一些也画了出来之后,刘长青便变了脸;听到刘长青要她做平妻,要迎娶一位郡主为妻时,她立时便晕了过去!
她没有想到,沈梦喜的笑话热闹没有瞧成,倒变成了旁人看她的笑话热闹;她醒转之后,身边无人无水,唤人进来叫了刘长青到跟前,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你如果另娶,只会成为人家的笑柄,而且人家好好的郡主为什么要嫁给你?
但是刘长青现在一颗心都在将来的鸿图伟业上:原来刘太傅知道他们父子退亲,就暴怒的找他们父子,要和他们一起到沈府赔罪,可是他们父子不从,而且硬是不同意把那妇人赶走——那妇人就是钱啊,海上漂来的白花花的银子啊,如何能赶出去。
致使刘太傅感觉自己清白一辈子,居然临老对不起沈家的大姑娘,气得一病不起;沈府倒是明事理,并没有怪刘太傅,可是刘太傅自己过不去这一关,病好好坏坏的拖了一年:他一直都在劝刘氏父子,不惜以断绝关系来要胁他们父子,但是刘氏父子就是不同意,到底把个老太傅气死了。
现如今,刘长青认定了那位郡主,如何能听进妇人的话?现在你就是用九头牛也不可拉得他回头!
妇人日日以泪洗面,对刘长青苦口婆心的劝说,反而让刘长青更加的讨厌她,后来更是连见都不见她一面;而妇人让刘长青看在儿子的面儿,刘长青冷冷的道:“你清醒些吧!你一介海民如何能比郡主?日后刘家自有郡主所出的儿子掌理,你如果知趣,自然不会少你一口饭吃。至于儿子,我当然不会亏了他,但也不宠着他。”
什么叫做现实报?妇人现在终于知道了。
当日她迷惑刘长青弃了订了婚等他多年的侯爷千金,今日便有郡主夺了她丈夫、她儿子的父亲!
她想来看沈梦喜再被靖安郡王府抛弃的笑话,看她还能不能压在自己头上:她是不认识沈梦喜,可是却下意识的当她为敌人——她认为沈府和靖安王府结亲,就是为了压她一头;现如今她却变成了这个世上最大的笑话。
她自认聪明一切,却忘了她能让这男人变心,那么他人也能让这男人变心的。
刘长青过了两日又来看她,扔给了她衣服头面:“后日,你给我装扮好了,一会儿一起去迎郡主!”
妇人不明所以,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为、为什么还要我去迎?”嫁进来就踩了她一头还不成?哪有这样的规矩,太过欺负人了。
“郡主的要求,你给我安份些,不然不要怪我不念旧情!你不想想其它,也要念着你儿子三分。”刘长青冷冷的看着她,全完没有平日里的半丝温情。
刘长青说完,又叮嘱了两句让妇人莫失了他的颜面之后,便又匆匆出去了:他的妹子今日要送到诚王府的别院中,他忙得很啊,也累得半死。
不过刘氏父子虽然连日里来花费了很多的银子,并且累得半死,但是却极为高兴:就算累得如同一头老牛了,倒在床上还会兴奋的笑着谈论他们府上的两桩喜事儿,根本就睡不着。
双喜临门啊,同时和两位王爷结亲,全天朝也只有他刘府一家了——乐得刘氏父子嘴巴都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第8章 世赞为妻出气
诚王爷应了刘柔水的亲事,并亲口承诺一定会让柔水做侧妃;不过,他说要等刘长青成亲之后他再迎柔水过门儿:他堂堂王爷迎娶侧妃可是大事儿,不能简简单单的。
不过,同时诚王爷还无意中几次说到,这几天他在别院里住着散心,什么都好就是身边没有贴心贴肺、知冷知暖的人伺候。
听话听音儿,刘长青父子当然明白诚王爷的意思,反正亲事已经订了下来,文订诚王爷可是请了礼部尚书来保的媒;反正水柔早晚是诚王爷的人,早日让她去讨诚王爷的欢心,说不定到了王府后她更能立稳脚跟,也更能让诚王爷助他们父子一臂之力。
有了这样的心思,刘长青父子便对水柔提及了诚王爷的心思,水柔听完之后红着脸没有说话:不反对,便是答应了。
今日,刘长青亲自把装扮的十二分漂亮的妹妹送到了诚王爷的别院中。
说起来廉亲王设下的此计要说毒,的确是毒。但是中不中计,却要看刘长青父子是不是急功近利了;再者,还要看刘水柔是不是有着姑娘家应该有的贞节与矜持了;这两者一者有廉耻之心,此计便等于是无用。
因为这事儿十分的好说不好听啊:没有成亲,刘长青父子却把女儿悄悄送到诚王爷的别院中,刘水柔和青楼中的姑娘有什么不同?他们父子是当真不明白、不知道吗?
当然不是,只是他们父子现在满心思都是富贵荣华,满脑子都是要把靖安王府踩在脚下;认为定了婚还有什么好怕的?却忘了他们当初也曾退掉了和沈府定得婚事。
而刘水柔自己更应该知道,一个姑娘家的清白意味着什么才对:她的父兄就算是再威逼利诱,她也不应该答应;要富贵不能算是错,但是如此糟踏自己,却不值得人可怜了。
廉亲王和诚王爷早已经说好,如果刘水柔来了之后,是不情愿的、被逼来的,那么诚王爷便会用掺了药的酒迷醉她,由人服侍她在别院中睡几日,等事情了结就送她回父兄身边——不管到时刘长青父子是什么下场,她的清白还是在的。
如果刘水柔来了之后十分乐意伺候诚王爷——她都不拿自己的身子、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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