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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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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看着她们走了才长长一叹摇了摇头:毕竟不是在家出身,在很多事情连进退都不知道,当真是配不上沈二你。
江氏已经轻叹:“这两个,实在是委屈了二爷。”
红袖看了她一眼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江氏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她和二爷的事情,不过此时江氏如此说是不是心有所感呢?
红袖连忙岔开了话题;而江氏一直喜欢女红——她没有丈夫,除了女红还能做什么消遗打发这漫漫长日?所以她让人把嫁衣拿过来,仔细看了看上面的花样。
“咦,这个花样儿倒是没有见过,是不是近来新出的?”江氏指着一个缠枝花样道。
红袖看过去:“倒真是没有见过,嫂嫂不说真没有看出来。”
江氏笑了笑,笑容有些寂寞:“虽然绣庄的绣工,在嫁衣上没有自己做的好,但是新鲜的样式及花样儿,都是自她们那里传出来的。”
她会注意这些,是因为没有其它事情让她去注意,她除了把精力放在这些女红上面,真得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有些人、有些事她是不能太过关注的,不然就是灭顶之灾。
只是,总有法子可以让她不必如此寂寞的过一生吧?她一时间有些恍惚,便没有听到红袖接下来的话。
红袖看到江氏的神情知道她没有听进去的话的,又重复了一遍:“嫂嫂,一会儿中午到我那里用饭吧;你五弟今儿中午不回来,正好我们妯娌好好说会子话儿。”
江氏回神连连点头,脸上闪过微红:居然在人前失神,一定要注意才成。她暗暗的细细看了一眼红袖,看到她没有注意到什么这才放下心来。
红袖便就此把话题引开了,和江氏一起回了自己的院子。
江氏一直到傍晚时分才离去,她抱着在大姐儿逗弄了半日;而她走后,白逸尘忽然现身出来,倒把红袖等人吓了一大跳。
红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看向大姐儿,可是大姐儿好端端的,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白逸尘查觉到红袖的反应后,连忙回头道:“大姐儿无事。”
韵香忍不住抱怨:“那你没有事儿出来吓人做什么。”
白逸尘偏了一下头道:“没有什么,刚刚我只是感觉到一点不安而已。”
“不安?!”韵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不要无事吓人,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嘛。”
第78章
红袖却深深的看了一眼白逸尘:“为什么不安?”
白逸尘挠了挠头:“说不清楚,只是一霎间的事情;后来我注意三少奶奶时便没有了那种感觉;因为我自己也奇怪,才忍不住出来的。”
红袖想了想江氏的为人与她所做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而且沈府中发生的事情,都同她没有任何联系;可是白逸尘是杀手,他的直觉应该不会出错才对。
相信哪个?红袖看着白逸尘忽然笑道:“你以后不要挠头,不然韵香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生气的。”
白逸尘看向韵香:没有啊,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脸红;但是他对红袖还是很心服的:这位少夫人的心计很深,她说得话应该不假才对。
不过他没有再想太多,闪身便又不见了;而大姐儿一直想让白逸尘抱的,没有得逞后她放声大哭起来:只有声音没有半点眼泪。
红袖和韵香对视一眼无奈之极,如果才能对大姐儿说明白,白逸尘现在可不能陪她玩儿,现在还是白天啊。
原来,晚饭之后院子门一关,白逸尘便会抱着大姐儿玩一会儿;而在之前白逸尘是不会现身的,他这一次出来没有抱着大姐儿玩,大姐儿当然不高兴。
哄好孩子,红袖便去了沈夫人那里:再过两日便是成亲的日子,还有一些事情要确定一下为好。
梦梅和梦春谁大谁小的事情,到了晚上沈府的主子们大多都知道了;四少奶奶听到之后,把茶盏掷到了地上——她知道自此后要说服梦梅和梦春和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梦梅和梦春一定会斗到底的在。
沈四少奶奶不得不去想其它的法子。
成亲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梦梅和梦春在前一天便到沈家老宅去了;沈夫人让江氏、丁氏、安氏这些嫂嫂全都跟了过去:总要有人充当二人的娘家人不是。而红袖却留在沈府,因为明儿她要招呼来贺的女客们,走不开。
但是一大清早老宅那边便送来了消息:出事了。
梦梅和梦春的嫁衣被毁了!
梦梅的嫁衣上的金线被人抽得七零八落,一件衣裳也皱成了一团哪里能穿用?而梦春的嫁衣上绣的所有关于送子的花样,都被人剪掉了,好好的衣裳便多出了几大小不一的洞,更加是不能穿用了。
红袖和沈夫人急急的赶了过来,看到嫁衣的样子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使了人去自家的绣庄上取嫁衣:取眼下她们那里最好的嫁衣过来应用。
不能满城去敲门挑嫁衣,不要说时间来不来得及,沈府也丢不起这么大的人:成亲的当日去买嫁衣,不用说一定是原来的嫁衣出了问题。
虽然梦梅二人身上的嫁衣如果太过寒酸,沈府的脸面也不好看,但眼下也没有其它法子。
沈府之中并不是没有嫁衣,梦喜等几位适龄的姑娘都绣好了自己的嫁衣,可是如何能给梦梅她们用。
沈夫人和红袖都没有问嫁衣是怎么破的,现在梦梅二人都没有妆扮好,而时间已经不多了,哪里时间去问是非?
但是梦梅和梦春却都红着一双眼睛互瞪,她们是气红了眼睛。
梦梅认定嫁衣是梦春给自己弄坏的,至于梦春的嫁衣为什么会坏掉,梦梅认为是梦春为了迷惑其它人——不然府中哪里会有人来寻她这种晦气!
如此肯定此事,是因为昨天梦梅也使人去了梦春的院子;而梦春的人也来过,来寻她在自己院子里当差的亲戚:就是因为梦春的人来过,所以梦梅才想到使人去梦春那里,而她使人过去的目的还真就是在梦春的嫁衣上。
她打得主意是要把梦春的嫁衣弄坏,让她无嫁衣可用便不能上花轿成亲,那么先入门的自己不管如何都会成为平妻,而不必等生出个儿子来再定名份。
早日定下名份来才是正经事儿,她已经在成亲前丢了那么大的人,真得不想在成亲之后还被指指点点:连个名份也定不下来,当然会让人耻笑是因为她成亲前的不检点——梦梅就是因为有这个心病,所以才会如此的处心积虑。
但是梦梅却没有如愿得手,她在心中暗恨梦春如此小心谨慎却也无法,只能想在成亲之后能得二爷的欢心,早日有喜生子了;但是到了第二天早上,梦梅在穿用嫁衣时,却发现自己的嫁衣坏掉了——她立时想到了梦春使人来过,除了梦春还能有谁做这种事情!
到此时梦梅才好像是如梦初醒,原来梦春使过来的人只是表面上打掩护的,真要害人的那人根本就隐在暗处!嫁衣坏了,自己不能嫁过去会成为笑柄,而且名份还会低人一等,梦梅一下子便恼怒至极,自然是不听人劝的去找梦春理论。
但是梦春不但不承认弄坏了她的嫁衣,还要上前打她:说自己的嫁衣是她弄坏的!这一来可把梦梅气得要死。
所以,梦梅看到沈夫人来了之后,便一直对沈夫人暗示,让她为自己讨个公道;而梦春看到梦梅拖住了沈夫人,立时便上前对红袖红着眼圈明言梦梅弄坏了自己的嫁衣,现在还倒打一耙,让红袖一定为她辩明此事。
两个新娘子都不去嫁扮,却对嫁衣的事情喋喋不休;红袖和沈夫人都烦了,劝了两句后见无用。
红袖便直接道:“要不我们今儿不成亲了,先把嫁衣的事情查个水露石出如何?”立时梦梅和梦春都不再说话,闭上了嘴巴。
不成亲自然是不成的:今儿误了吉时都是大大的不吉利!两个人都恨恨的瞪了对方一眼,然后各自扭啊扭的回了房继续梳洗。
沈夫人看着两个人走了,揉着头道:“那嫁衣怎么坏掉了呢?”
红袖轻轻摇头,红梅二人的嫁衣在头几天便送到了她们各自的房中,送去时可是好端端的;在安排整个成亲的事情时,她也是万分的小心所以一直没有出什么差错;不想在成亲的当天却出了这么大的状况。
“先让她们成亲之后再说吧;”红袖并不是很在意此事,沈老侯爷没有定下二人的名份,便早已经料到了会有事情发生才对。
只是今儿可不能由着她们胡闹,沈府不能丢这个脸面。
红袖和沈妙歌知道名份不定,两个秀女便不会和和气气的过日子:但是沈老侯爷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让她们斗个两败俱伤?红袖和沈妙歌都认为不是。
沈夫人一叹:“她们要闹便去闹,只是怎么这么等不及?”她也不明白公公是什么意思,再怎么说这两人就进了沈府的门,家和万事兴啊,怎么能让留下由头让她们不和呢?
红袖看了看那两件嫁衣,心中想起了一个人:江氏;昨天,她也在老宅中——会不会是她呢?无凭无据的红袖不想乱开口,便起身出去背着沈夫人叫来了府中的总管夫妇。
让他们去暗中查一查昨天在老宅中的各位少奶奶都做了什么,她们带来的人都做了什么。
红袖看了一眼江氏等人暂居的院落,心下暗叹:真希望不会是江氏嫂嫂。
不过想到沈二爷,她心里也没有底儿;谁知道妇人嫉妒起来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江氏的脾性虽然柔弱,但是为了感情说不定会做出人意料的事情。
如果真是江氏嫂嫂的话,此事便瞒下为吧;红袖想了想暗中叹了一口气,事后再想法子暗中劝劝江氏嫂嫂好了。
大红的嫁衣终于送了来,虽然不如前面两套,却也说得过去;急急使人送到了梦梅二人的房里让她们快快妆扮起来:时辰真的不早了。
沈夫人和红袖看老宅这边没有其它的事情,便起身回府了:那边的女客想来有到的了——族中的长辈亲眷们往往到的早。
而红袖和沈夫人走了之后,梦梅和梦春却抱怨了嫁衣,都想去看看对方的嫁衣是什么样子:生怕在嫁衣上吃亏,平白矮人一头。
总管媳妇看得直摇头:这么两个蠢人!换成是她,一定老老实实的,有嫁衣就穿没有嫁衣便静静的等着,多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自己是什么身份不知道吗,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不知道吗,现在还敢挑三拣四,真把自己当成千金大小姐了!
梦梅二人还真得就忘了自己是谁:皇后赐婚啊,天下有几个女子能得这种殊荣?就是因为赐婚,就算日后的嫡妻进了门,也要敬她们三分。
但是她们却不如总管媳妇想得明白:天朝的默认规矩,皇家赐婚都是由皇上下圣旨,就是太后的意思也是由皇上来下圣旨;但是沈二爷和梦梅二人却是由皇后下圣赐婚。
并且,皇宫里出来的女子赐婚,皇家也会给个身份,哪怕是个七品的封诰;但是皇家只封赏了沈二爷,根本就提也没有提梦梅二人。
梦梅和梦春只是平民百姓,不要说懂这些了,就是豪门中的规矩她们又知道多少?更不要提那些虽然不是规矩、却不能碰、不能说的东西了。
如果梦梅二人聪明还好说,但是她们却实在是有些太过愚笨了。
第79章 理智的爱
幸亏有沈太夫人在,沈夫人和红袖赶回沈府的时候,有些必要的事情沈太夫人已经安排好了。她自回来后,每每看到红袖眼中都会闪过一些愧疚,虽然没有对红袖说什么特别的话,但总是很和善对着红袖笑。
红袖对沈太夫人也没有太多的要求与想法,只要她老人家不再找她麻烦就成:沈妙歌的嫡亲祖母,她和沈太夫人注定不能成为死敌;她是晚辈,所以她再一次先让一步。
沈太夫人在家庙中住了很久,庙中的生活的确让她改变了许多许多;她虽然时常写信回府,却从来没有提过要回来的话,一心在庙里吃斋念佛;对于过往的事情她也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她会落得如此下场,和她自己的心有关。
如果她能像儿媳沈夫人一样,不争权不夺利安安份份做个侯爷夫人,没有一个人会不敬自己三分:也不见府中有人敢糟蹋沈夫人一点儿。
她原没有想有生之年还能回来看看,所以这一次她只想好好的看看儿子、孙子、重孙女,再好好的在婆母面前真诚的尽尽孝心,然后能好好的伺候老侯爷两天——这一辈子,她就别无所求了。
因此,她对红袖有着感激之情,知道没有红袖的请求沈老候爷不会让她回来。
红袖看到府中一切如故,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上前给沈太夫人行了礼扶她回去坐下:“想让太夫人回来享享清福的,不想却让太夫人劳心又劳力,实在是我们的不孝。”
太夫人一笑:“我不料理这府里也不会乱成一团,你和媳妇都是会调教人的,我瞧着现在府中可是比原来好。”顿了顿又道:“那边,没有什么吧?”
都是沈府的人,当然都担心沈府的体面。
“没有什么,母亲放心吧;”沈夫人给太夫人奉了一杯参茶:“老祖宗那边……”
“老祖宗不知道,哪里敢让老祖宗知道?”沈太夫人接过茶来:“只希望那两个能省心些,不要再添乱。”
得知沈老祖依然不知道此事,红袖和沈夫人都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时外面有丫头来请她们去用饭。
红袖和沈夫人奔波了一趟还真是饿了,只是一时间还没有空闲吩咐人去大厨房催饭:无论有什么先吃一些就好——今儿内外厨房都忙的很,她们可不想给大厨房再添麻烦。
沈太夫人看向红袖:“我问过丫头,知道你和媳妇都没有吃点东西就出去了,只是大厨房里今儿忙,我便让你房里的赵妈妈做一些吃食——她也知道你们喜欢什么,而我也借光尝尝鲜。”
红袖和沈夫人都笑了,双双扶了沈太夫人起来去用饭;她们婆媳在扶起沈太夫人时对视了一眼,看到对方眼底都有笑:这样,真好。
沈太夫人原来做过什么,红袖一时间还不能完全释怀,但是早已经不计较了:因为沈太夫人是沈家的人,是她的家人。
一家人就应该和和气气的在一起过活,这才叫一个家。红袖想要的,也就是一个家。
红袖又打发人亲自去看了沈老祖,知道老人家贪睡还没有起来便笑了:灵禾和赵奶娘弄出来的补汤的确是有效,沈老祖能睡得如此踏实是好事儿;原本她觉浅的很,四更左右便能醒过来。
红袖三个人用过了早饭: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升了起来。
梦梅二人终于收拾停当,只等着吉时到了花轿来迎;丫头婆子们都没有多说什么,就连讨赏都省了:今天这一大早闹得,哪里还有半分喜气。
江氏、丁氏等人虽然在座,但是话也不多:本就不是真正的娘家人,当然也就没有多少话说;而梦梅二人都没有给家里送信儿——沈府本来打算请她们两家人来观礼的,但是她们不想让人看到她们的出身。
她们深知家人没有见过世面,来了之后也只会添乱、给人笑话罢了。
梦梅和梦春却不知道,就是因此她们更加被沈家长房的人所厌;无他,二人忘本;待生她们养她们的父母都如此,他人还敢奢望她们什么:恩情再大还能大过养育之恩?
终于,众人熬到了吉时。
梦梅二人脸上都闪过喜色,而江氏等人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娘家人可真不好当啊。沈二爷到了门上,先给江氏等人行了礼,然后奉了茶,便接了梦梅二人上轿。
按着礼俗,沈二爷是要把梦梅二人背到花轿上的;不知道沈二爷是不是因为不知道要先背哪个好,居然立在那里没有动。
他的眼睛余光看向江氏;江氏的脸上虽然带着微微的笑意,可是眼底深处的东西,他看得一清二楚。
安氏怕误了吉时笑道:“同时迎娶两个新娘子会累坏我们新郎倌儿的,不如就由两位妈妈代劳吧,如果我们新郎倌儿力弱跌一跤,那可真是……”
满厅的人都笑了起来,便由喜婆把梦梅二人背到了花轿上:她们相争的结果,便是谁也不要想得到。
沈二爷最后悄悄看了一眼江氏,心底长叹一声拱手在喜乐声中走了。
大红的花轿并没有在京中多绕几圈,而是直接走近路向沈府而去。沈二爷骑在马上,不时的抱拳和人打着招呼:他这可是第一娶亲,怎么也有着些兴奋;江氏的身影,现在淡了一些。
他总是要成亲的,就算他再爱江氏也要成亲,这是早晚的事情;当初如果……;现在他只能成亲,就算没有梦梅二人,他也会娶妻的;因为他这一房只有他这么一脉,如果他终身不娶,那就太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父母了。
沈二爷把心中的隐痛压了下去,在沈府前下了马。震耳的鞭炮声、人们的笑语声:今天,是他的大日子。
踢轿帘:怎么踢,先踢哪一个?先踢哪一个的轿帘,哪一个无形之中就大那么一两分。沈二爷这次是真得犯愁。
沈老侯爷早已经安排好了,请出了沈二爷的奶娘和自幼照顾他的、他母亲的丫头出来,一人一个在轿前代沈二爷踢了轿帘。
沈二爷摸了摸鼻子:是他成亲,可是他除了骑着马带着花轿走了一个来回,好像也没有他什么事儿一样。
终于迎进了大厅,梦梅抢先一步立在了沈二爷左边,梦春只能屈于右边:倒让沈老侯爷省了心,不必他安排了。
一场亲事,表面来看是热热闹闹的完成了,宾客们也是贺喜之声不绝,酒菜就像是流水一样上个不停。
新房里的两个新娘子却各怀心事:今天晚上,沈二爷睡在谁的房里?
最生气的人莫过于梦春,当日可是梦梅跑掉了的;现如今她却生生的分去了自己一半儿的丈夫不说,还要处处和自己争上风:按说,今晚上二爷是应该来她房里才对。
夜深了,宾客们也终于打道回府,沈二爷摇摇晃晃的向新房走去: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去谁的房里,他根本就对梦梅和梦春没有什么印像。
到了院子门前,看着院子里的红灯笼他挥手打发走了身边的小厮:他可不想让小厮去嚼舌头。
看着小厮走远了,沈二爷转过身来想进院子时,却看到不远处立着一个人影,一个他很熟悉的人影。
江氏。
她孤伶伶的立在那里,模糊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衬得她更显孤单。
沈二爷的酒立时便醒了大半儿,他看了一眼院子里,便向江氏走过去:到底,他还是不舍得她伤心的。
只是,他的无奈,他也希望她能明白;如果当初……,唉——!
沈二爷走到了江氏不远处时,江氏轻轻的道:“站住。”沈二爷不明所以,却还是住了脚步:他,一向是很顺着她的。
江氏悲伤的看着他,又看了一眼那新人院:“你既然不舍得,为什么还要过来?”
沈二爷知道自己看院子那一眼让江氏多想,他立时想开口解释时,江氏摇头:“罢了,罢了!”说完,她掩面回身便走;她走得很急很急,可是她落下的泪珠还是被沈二爷看到了。
那两颗晶莹的泪珠,落在了地上的同时也砸在了沈二爷的心上;他急急追了上去,只追了几步便停下了脚步:“二哥,你去哪里?”
沈妙歌的声音。
沈二爷叹气,在脸上挂上笑意回身:“五弟?你怎么没有回房?”
沈妙歌看着他,实在是想答一句:“我怎么不想回房?只是你们不消停,我能回得了房吗?”要知道,他们夫妻为了沈二爷的婚事忙的已经很久没有亲热了。
他真得有些怨意。
最终他只是淡淡的道:“吃酒吃的多了一些,走啊走的便走到了附近,不想却看到了二哥;洞房花烛夜,一刻便值千金,二哥您不回房急急的要赶去哪里?”
幸好他赶来的正好,没有让二哥去追上去;他虽然没有听到江氏和沈二爷说什么,但是对江氏今天晚上出现在新人院子附近十分的不满。
他不是不同情沈二爷和江氏,只是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为什么不能理智一些?就算不能忘情,把这份情意放在心中,祈求上天保佑自己所爱之人能得到幸福——这才是真正的爱一个人吧?
江氏如此做,不止是害沈二爷,也是在害她自己。
还好,红袖在今日对他说了实话;不然、不然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
第80章 郭大娘的丧钟
沈二爷听到沈妙歌的话后,心中一惊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五弟,看到他神色如常心下才微微放心:五弟没有看到江氏。
如果江氏和他的事情败露,他还好说江氏怎么办?她可只有死路一条。
“酒吃多了、吃多了,一时居然走过了门。”沈二爷胡乱寻了一个借口,他吃酒吃的脑子就不太清楚,加上刚刚看到江氏的伤心,他的脑袋里更是乱成了一团。
沈妙歌看着精明的二哥:平日里的他,如何会如此如此蹩脚的借口来?他微微一叹:“二哥,快些回去吧,莫要让两位新嫂嫂等急了。”
沈二爷答应着向院子里走去,直到进了院子他回头时还看到沈妙歌立在那里;他的心中又是一惊:难不成五弟刚刚看到了江氏,只是没有说出来让自己难堪?
他惊疑不定的又看向沈妙歌,看到沈妙歌向他招手:“二哥,小下脚下,莫要跌倒了。”沈二爷的心又放了下来,原来五弟只是担心自己醉酒。
他知道等沈妙歌走远之后再去追江氏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各院子里的门就要关了:江氏那院子更不是他这个时候能进的,想来江氏也早已经回房了。
只是想到那两滴泪水,他的心便一抽;看了一眼两间灯火通明的新房,他轻轻摇了摇头居然走向东厢自己睡下了。
今夜,他实在是无法去新人那里共度良宵:那两滴泪水搅得他心底有些难受。
梦梅和梦春二人一直坐等到天亮:等着等着两个人便都睡着了,等到醒来时天色已经放亮,而她们要等到的那人并没有进房。
两个人都认为二爷去了对方的房里,就是跟在她们身边的丫头婆子也是如此想的;无奈何之下只能暗暗发恨,要快些想法子拴住二爷的心才成。
而沈二爷早已经起来,叫了两个丫头伺候着胡乱洗了两把脸,然后换过了衣服:他今天早上还要和两位妻子去拜高堂,不能晚了的。
沈二爷的婚事完成了,红袖和沈妙歌终于可以歇一歇。
沈太夫人爱大姐儿爱得什么似的,根本不曾因为她是女孩儿而轻视她半分:太夫人把对不住红袖的心思,都补在了大姐儿身上;她存了多年的私房,不过十几日便有二成到了大姐儿房里。
红袖和沈妙歌心知太夫人的心思,连连劝了多次可是太夫人依然如故,反倒对小夫妻道:“不用你们管,我看这孩子就是喜欢,偏要给她;如果不是我喜欢,就是你们来要,我也是不会给半分的!”
红袖和沈妙歌无奈只得随太夫人去了,小夫妻两个盘算着,有上一年半载的,怕是太夫人就不会有什么私房了。
而太夫人如此待大姐儿,自然也叫沈府各房有些眼红:都是一个祖母的孩子,为什么自家的孩子就没有得到半分?只是太夫人的脾性众人都知道,倒也没有人敢去罗嗦太夫人,不过红袖却平白被人在暗地里骂了又骂。
四少奶奶看到太夫人回来,以为自己的机会又来了,几次三番的去讨好太夫人;太夫人待她不冷也不淡,只是对于她的或明或暗的挑拨从来没有回应过。
看到太夫人如此,四少奶奶心里那个恨啊,真不知道郑红袖是怎么做到的,居然把太夫人也哄住了,而且是哄得只认的她——现如今长房里,已经没有一个说红袖不好了,这让四少奶奶心里更不舒服。
她弃了太夫人这里,和府中其它的妯娌走动起来,在丁氏、安氏等人面前时不时的说上两句:“五弟妹的嘴甜,老祖宗疼她比疼正经孙女儿更甚,我们是要学一学的”,或是“五弟妹的心眼多多啊,不说其它,只看太夫人现如今待她和大姐儿,想想原来太夫人对她的不待见,哪里是我们这些笨手笨脚之人能比的?”
安氏并不答话,丁氏每每也只是岔开话题:并不是她们看红袖顺眼,只是她们很明白自己的身份;庶子一房的孙媳妇,就是能干百倍也不能和人家长房的孙媳相比的。
太夫人在府中住了月余后,主动向沈老祖和沈老侯爷辞行:她要回去家庙了。
沈老祖看了她一眼:“你和你们家老爷说了吗?”
太夫人摇头。沈老祖一叹:“你啊,唉——!算了,去给你们老爷说去吧,我呢,老了,只想看着儿孙满堂得一乐,其它的是真得不想管了。”
而老侯爷听到太夫人辞行的话,轻轻叹了一口气:“少年夫妻老来伴,你以为我很想你去家庙里不回来吗?你不在,就算再多十几个妾侍又能如何?她们不是你。”
沈太夫人听得眼圈一红,她本以为自己不在这么久,老侯爷的心中已经没有她了:那些妾侍中可不是没有年青貌美的人。
她喃喃的道:“不怪你的,是我、是我……唉——!袖儿是个好孩子,我、我去家庙也住的挺好,你不用担心……”她的话说得很乱,这里一句、那里一句,她自己也不知道倒底要说些什么。
每个人都不坏,每个人都关心她,如果不是她原来心里只想着掌权,也不会做错那些事情了。
老侯爷轻轻拍了拍太夫人的手:“我年纪大了,屋里的妾侍太多让人也笑话;那些没有养育的放出去吧——给她们找个好人家;这些事情我弄不了,还要你来安排才成。”
沈太夫人愣了愣:“我、我要回家庙的,这事儿、这事儿交给袖儿就成了。”
“你呀,糊涂了?让孙媳打发我的妾侍?!你也说我老了,没有人在身边伺候相伴怎么能成——除了你,旁人都不知道我的心思,伺候不到我心里去啊。”沈老侯爷拉起了太夫人:“我一直想进你房里睡的,可是你总说要诵经,今儿晚上备下酒菜,我们夫妻也应该好好的聚一聚了。”
红袖和沈妙歌不止一次向沈老侯爷暗示,让他出言留下沈太夫人:一家人就应该在一起嘛;而沈老侯爷看到妻子现如今是真得改过了,心里也是高兴的;有红袖和沈妙歌一劝,他便顺势答应了下来。
沈太夫人的泪水掉了下来,她原来一直都没有真正知道过沈老侯爷心中想什么,争了一辈子其实都是白忙活。
沈老祖第二日看到儿媳时笑道:“你没有赶你们家老爷到小妾那里去?”
太夫人老脸也是一红:“老祖宗——!”她还是第一次如此理直气壮、却又不含一些恼怒的唤沈老祖。
沈老祖大笑了起来,后来才道:“没有你在府里,我还真是心里有些空;现在正是我们享福的时候——有袖儿在,我们大可以放心了。”
沈夫人也笑了:“还是老祖宗的眼光好,红袖这孩子进府不久,老祖宗便有意调教她,现如今袖儿当真是能独挡一面。”
沈老祖眯着眼睛:“想要享福,总要找个放心的人掌理我们沈府啊,不然我们就不是享福,是在败家了。”
婆媳二人相视而笑,自此之后两个老人家不是逼弄孙子、孙女儿,就是出府去赴宴,当真是享起了福来。
不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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